君临天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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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道:「这就不一定了,如果我锦官军与永安军都出尽全力一搏,是可以办到的;又~若只是要突围送你们上蜀山,我们就退军,那就更容易了。但这很明显的与原来的计划不合。」
饭菜已经送齐,大家都开始不客气的动着筷子。君聆诗发言道:「大家都只想着敕里和喀鲁,却没听到你们提过牂牁的当地领导人?」敕里人在长安,喀鲁是近日内才到牂牁,那么~牂牁自然还有一个人,统领当地事务。
大家都把眼盯在赵育身上,打探牂牁情报的任务,一向是他的责任。
赵育硬把菜咽了下去,狠狠咳了几声,道:「哇~真格老子的辣!咳~牂牁的当地的领导嘛,其实他本领也不错了,但是敕里本身光芒太盛,雷乌那家伙不免被人遗忘。」
林婉儿道:「敕里到底做过什么?何故人人都怕他的?」
赵家六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竟没人答出个所以然来。
徐乞却回道:「他什么都没做过。」
林婉儿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徐乞微微冷笑,道:「没有什么事,能瞒过天下群丐之眼。。。。。。从来不曾有人谈论过敕里做了些什么,最好的解释就是,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林婉儿愣住了,一时若有所悟。
皓羽道:「明明什么事都没做,结果大家都那么怕他~说来很奇怪,却又怕得理解当然。」
君聆诗道:「这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敕里那家伙,极擅长『瞒天过海』、『借刀杀人』、『以逸待劳』、『无中生有』、『暗渡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釜底抽薪』。。。。。。三十六计,至少他已会了八计!」
赵瑜道:「御人术和忍字诀,并不算在三十六计中,不然他会得更多了。」赵涓苦笑道:「难怪大家都怕他了~一点资料都没有,孙子云『知己知彼者胜』,我们只知道他本领高强,连喀鲁这样的家伙都要从属在他麾下,可是他究竟有几分能耐,却无从得知了!和他作对,实在困难。」
「熬了熬了~棉被趁算!」赵育塞了满口的食物,发出的声音令人莞尔,他用力的将食物咽进肚里,说道:「雷乌那龟儿子可是堂堂的拜月教副教主,别提起敕里的名头就忘了他好吗?」
诸葛静道:「大家就在等你的介绍,是你自己不说的。」
赵育道:「嘿~雷乌是个刚直的汉子,他可是什么事都自己一肩扛了,和敕里大不相同;他或许没敕里那么老谋深算、没办法谈笑破敌,但至少也有自己的一套办事方法,比较起来,我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应该像雷乌这样才是。不过他可是个地道的姑息者,可以统治一方,却没有向外拓展的野心,这点你们应该相当清楚~光看牂牁与我们的相处就知道了,他可是不会主动侵犯别人的。」
君聆诗微微一笑,道:「是个真君子!君子可欺之以方,但是这样的人,却教我狠不下心来欺负他、而且也未必有能力去欺负他。」
徐乞看了他一眼,嘿然道:「你当在场者不认识你吗?你想欺而欺不到的人,这世上恐怕少了。」
君聆诗笑一笑,摇摇头,没有回话。
皓羽道:「那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南征,最大的阻力就是雷乌和喀鲁?」
这句话是问句,也是结论,大家都点了点头。
赵育跟着道:「但雷乌有一点比敕里难应付的地方,敕里心思深沈,所以可以和他斗智;但雷乌是属于明知有计,却依然会勇往直前的类型,所以就算我们用的计谋再好,如果实力不及他,正面冲突下来,必定会吃亏。」
诸葛静道:「嗯。。。。。。敕里的『全胜』思想是出名的,所以还可以和他打拖延战术,努力找寻他的破绽;但雷乌却是不计代价,只以取得最后的成果为主,防守一旦被他攻破,就只能等死。。。。。。还好他是一个闭关自守型的人,不然恐怕这蜀地早就荒烟渺渺了。」
赵瑜道:「好了,现在该先讨论的都已经有了结果,谁有对策要提出的?」大家都看别人,最后还是由被伊机伯评为与永安第一智者向达同等级的老二赵涓先开口:「第一要件是~我们必须分开还是聚集喀鲁、雷乌两人?先决定了这一点,才能筹谋之后的战略方向。」
皓羽马上回道:「当然是分化比较好不是吗?这样我们和永安可以分别对付其中一人,避免双方过度干涉对方,也可以达到削弱敌战力的效果。」
「蠢蛋!」诸葛静笑骂道:「你这叫半吊子理论。」
皓羽不悦道:「什么蠢蛋?!不然你要聚合他二人么?倒是说出个理由来罢?」
君聆诗笑道:「不妨由我来说罢!皓羽姑娘的想法没有错,如果锦官军与永安军两不相与,以平时的默契与战术来自由对敌,的确可能活络得多,但这样一来,我们与永安就只是分散敌军力量,而不能算是合作攻击了。。。。。。」
徐乞似乎非常明了这个道理,接道:「因为雷乌与喀鲁都有自领一军的实力,他们并属于敕里麾下,并不一定谁要听谁的话,所以让他们分开,他们也可以得到与我们相同的好处,彼此互不干涉,反而更容易发挥其本领。。。。。。」
诸葛静又接道:「而且我们的目标是上蜀山,让敌军分散以后,等于有更大范围的军队挡在我们面前,与其如此,不若让敌人集中一处,一战定胜负!」
说完以后,在场八人不禁耸然动容。
他们三个果然不简单!短短时间内,已经对初期的大战略下了诠释与决定。林婉儿问道:「要是永安军临阵倒戈,要怎么办?」
赵涓笑道:「织锦姑娘问到重点了~这是我们最担心,也最不敢保证的一点,找他们合作固然是一个好计,但却也犯了不小的风险。」
君聆诗却肃然道:「放心罢!永安军不会临阵倒戈,相反的,他们还怕我们呢!」
林婉儿疑道:「你怎么又知道了?」
君聆诗微微一笑,道:「你不相信我的说话么?」
林婉儿一愕,她知道君聆诗素来不打诳语,每一句话都是经过不断的研讨、琢磨、判断,确定无误后才会出口,可是他忽然毫无来由地道出素未谋面的永安军高层人士心里所想的事儿,无论如何不能叫人不起疑。
她看着君聆诗那充满自信的笑容,竟然只能点点头,回道:「我从来不怀疑你的说话。」
君聆诗的笑容不改,手掌却暗暗摸着腰间的小锦袋,说道:「大家不妨信我一次,这一仗,我们一定可以一举歼灭霸道牂牁的南绍势力。」
大理城中一派萧条、衰败的情境,凯特的保证并无法转变什么,就算阿奴无碍了,李逍遥和林月如怎么办?
大理城的人民并不是不信任圣姑,但圣姑却离他们的年代太过久远,令他们很难想象圣姑到底有什么通天彻地之能;而且两人却在他们的面前双双倒下,这对于大理人的信心,是无比沉重的打击。
就算是撒丝、盖罗娇、唐钰等大理的龙头,也己显现出疲态,似乎再也没有力量去对抗那只不过吹气毫毛、自己却支指未动就打败了李逍遥、林月如、阿奴等人的云南王、南绍首长兼拜月教主。
虽然李逍遥是怎么伤的,没人知道,大家心里却相当明白,这件事如果不是敕里的计划,一定是见鬼了。。。。。。但任何妖魔,也要在逍遥剑下伏首的!
大理人的生活没变、士兵巡守的动作没变、盖罗娇与唐钰也正交班着,但他们的脸上,却都有着难以言喻的无奈。
十年了~他们等了李逍遥十年,把阿奴的『孩子』送入虎口,终于盼来了他的身影~但却是一个垂死之人!这叫他们情何以堪?一个巴奇就令他们陷入苦战,心里想的,就是仰仗逍遥剑仙威震云南的声名来反击,但他们的救星却这样倒了,在大家都不晓得原因的情况下倒了,和林月如、阿奴一起倒了,受了无尽的煎熬、打了无数的苦战,他们的期望,却在转眼间灰飞烟灭。
盖罗娇与唐钰相对无言,他们心里明白,如果现在巴奇再来攻击,士气涣散的大理,绝对会成为他的砧上之肉。
而他们竟然连巴奇当时退兵的理由都不知道!
没错,他受伤了,挨了唐钰聚气许久的一记『一阳指』,不可能不伤,但他之前却数次挺着胸膛迎上林月如的气剑指劲,令唐钰隐隐觉得,那招一阳指似乎并不能造成巴奇多大的伤害,至少无法伤到他不能再战,那口血,也只是假象,要他们放松的假象。
所以,大理现在有三个问题~
第一,李逍遥究竟为何所伤?
第二,巴奇为何退兵?他真的伤得那么重?
第三,敕里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令大理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还另外笼罩着层层疑云的原因。
现在的大理,实在很脆弱,弱得和林月如的天灵盖一样。。。。。。
在疑虑尚未解决之前,有一个问题可以先说答案。
那是第三个问题~敕里在干嘛?
答案可能会出奇的简单。。。。。。他在『玩』。。。。。。
在凯特醒来、到达阿奴房里的同时,大理所有的龙头们理所当然的也都到场了。但有一个刚刚『升级』的人例外~他是尹思潜。
大理城人才严重短缺,目前除了盖罗娇是军事首领兼法师、唐钰是武术指导、凯特是军医兼巫蛊师以外,尹思潜和鱼不得不提早承担重任。
鱼在林月如重伤的那场乱战之前忽然失去踪影,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现在他则待在阿奴的房中。
尹思潜之所以不在,并不是为了防守与监视,他是偷溜的。
他亦步亦趋,往东走去,下了灵山,到了大理城外不过六七里的一间小屋。直觉把他叫来这儿。
果然,在屋外那颗鼠儿果树下,尹思潜看到了想要找的人。
他盘腿而坐,双手掌心向天,非常自然地放在双膝上,头发已经被裁齐,剩下长度犹未及肩,脸庞被遮住了绝大部份,看不到他的双眼~但从尹思潜到了他身前五丈,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点看来,他的眼睛应该是闭着的。
尹思潜没有出声,也没有再前进,就停在那人身前五丈。
因为他发现,那人周身的景象变得有点模糊。就像在非常炙热的天候下,会有点视物不明一样。而那人身旁的鸟兽,却不害怕那人的存在,依旧悠然地觅食着。
渐渐的,那人身前出现了一个气旋型的空气流动空间。虽然很小,大概只有一尺见方,但很明白,那是一个气旋~
尹思潜的衣角微微飘动。过了不久,那个气旋倏地消失,同时小屋中走出一个老头,说道:「果然学得很快!但这『劲御仙气』并不是一时三刻就能修炼至顶峰的武技。」
树下那人应道:「我知道。」跟着似乎张开了眼,尹思潜只觉一道精光自那人覆面的发后向自己压来,登时大感气窒。
很快的,那人的眼神由锐利变为温和,但仍然没有说话。
老头像是知道些什么,转身回到屋中。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罢?」尹思潜问道。
段钰璘轻轻摇头。
尹思潜神色肃然,道:「你去把江姑娘找回来。」
段钰璘不动声色,什么反应也没有。
尹思潜却续道:「我不是要你带她回大理,是让她到圣姑这儿来。这是凯特将军的意思。」
「为了那种『直觉』,你就要我做这么愚蠢的事?」段钰璘回道,语气冷冰冰,彷若对象不是他十余年的好友。
尹思潜道:「你怕我们找她『受罚』吗?你大可安心,你去将她带回来,这件事除了你、我、凯特将军外,没有第四个人会知道。」
段钰璘却道:「我担心她?你太看得起我了。你我都明白大理律法,我也不必拐弯抹脚,我那时将她赶走,只不过为了报她三叔赠剑之恩罢了,和她本身一点关系都没有。」
「死鸭子嘴硬。。。。。。」尹思潜咒道:「王八蛋~你对她就不能坦率一点吗?就像你刚回大理的时候一样。我问你,你心里有没有喜欢过若儿?我是说想她当老婆那种喜欢,像我对知晨的那种喜欢。」
这个问题,以前有人问过,段钰璘一怔,无以为对。
在他第九度到了江家,还没歇够脚,便和江少霆在后院中闲聊时,就曾经提及这个问题~那个问句,除了对象,几乎一模一样。
段钰璘当时一被问及,毫不思索,马上摇头说没有~而江少霆所谓的『对象』,则是所有的女子~即亦是说,段钰璘当时根本没将若儿放在心上。
那他和若儿行夫妻之礼,是为了什么?报十年前的相送之情吗?
这一点,他不说,谁知道?但或许,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段钰璘道:「你怎么会觉得我能找到她?又是凯特将军说的?」
尹思潜点头。段钰璘又续道:「那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儿。」
尹思潜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难道不想学会去懂得爱人、懂得珍惜?」「就算我想。。。。。。」段钰璘笃定地道:「那对象也不会是她。」
尹思潜嘿然道:「我不相信一个能爱大理的,会不懂得爱人,听士兵说,你单独和巴奇对峙时,发出十分强大的杀气,连他们都感觉得到。让我问问你,如果被擒的不是若儿,是江姑娘,你会有什么反应?」
段钰璘霍然起身,道:「反应会一样!但不只是她,如果是你、是鱼,甚至阿奴姐遭到相似的压迫,我都会有一样的反应!」
像是有点气沮,尹思潜一时竟回不了话。
只听段钰璘又道:「况且现在我分不开身。」
「分不开身?」尹思潜愕道:「为什么?」
「因为他要去找药。当人家的徒弟,其师重伤,要他出点力不过份罢?」刚刚的老头又走了出来,当然是酒剑仙。
酒剑仙道:「要什么药材,还不是很清楚,路姐正在研究,这小子则必然是要去找药的,所以我趁这机会,才要他多练练功夫。」
「药材。。。。。。」尹思潜低语着,跟着又问道:「前辈是?」
酒剑仙提起酒葫芦,正朝嘴里灌,听了尹思潜问话,放下葫芦,打了个酒嗝,道:「一个会醉酒的老头子,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这时,又一个老太婆走了出来,说道:「阿络,你又在骗鬼啦?钰璘啊~你准备好了么?我刚刚决定好需要些什么药物了。」
段钰璘略略扭动自己的右肩,只觉得麻痹的程度丝毫未减,恐怕是不会复原的了,那也就不必再等,当下回道:「当然!」
圣姑道:「嗯,好~我需要七种药物。。。。。。千年人蔘、冬虫夏草、上品当归、珍珠、桃精蟠桃、凤凰喙、麒麟心。。。。。。」
「什么!!!」尹思潜惊叫道:「婆婆!凰喙麟心?!这怎么可能!」
段钰璘亦是大为震动,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酒剑仙提着酒葫芦灌着,什么反应都没有,那两种动物与他没干系。
圣姑却不为所动,续道:「人蔘、冬虫夏草、当归这三样,凯特那里一定少不了,珍珠我自己就有了,所以,你去找蟠桃等三样来给我。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先去找凯特拿容易的,后面那三样,想取得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段钰璘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尹思潜已经呆立当地,作声不得。
圣姑这时才望了尹思潜一眼,道:「你是唐钰的徒弟罢?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段钰璘支字未语,便望大理城走去。
尹思潜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朝圣姑一拱手,回头追上段钰璘。
看着两个小伙子走远了,圣姑又对酒剑仙道:「阿络,该你出发了。」
酒剑仙略显醉态的双眼微微张大了些,点了点头,将酒葫芦挂回腰间,缓步朝北走去。
「璘,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尹思潜一把拉住段钰璘,开口问道。
段钰璘回头道:「找凯特将军。」
尹思潜愕道:「你要回大理?」
段钰璘道:「当然!」
尹思潜道:「我不想说废话,但你难道不想找个更好的方法?」
段钰璘略一沈吟,摇头。
尹思潜又道:「那你听我一次如何?」
段钰璘看着他,道:「你如果觉得我会听,就快去做;如果我不会听,你也该明白,不可能说得动我。」
「好!」尹思潜道:「你等着我!」言罢,疾步奔往大理城去。
阿奴的房中,聚集了不少人。
凯特站在床沿,深深的吐气、吸气、再吐气、再吸气,现在,他真的很怕自己的药物不能见效,甚或对虚弱的阿奴有害。他手里依然一左一右地捏着那小纸包、以及红色的小瓶子。
然后,在众人的环视下,他轻轻开启了红瓶子的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颗很小很小的药丸,小到无法分辨它是什么颜色,凯特却将它视为珍宝,以无比慎重的态度将它捧在掌心,缓缓的送到了阿奴的口边,轻轻的打开了她的口,慢慢的将药丸放了进去。
是运气好吗?阿奴的脸色立刻转白~这在平常来说当然很不好,但阿奴之前的症状可是发烧不止,全身红得像煮熟的螃蟹,现在她脸色变白了,真是『恢复原状』,再好也不过了!
凯特一击掌,笑道:「啊哈!真侥幸!药丸小果然比较好消化,容易见效!我还没试过做这么小的药丸咧!」
「你。。。。。。你这家伙,竟敢拿我女儿做实验!我。。。。。。我罚你在岗上站三天,不准换班!」撒丝又哭又笑,一边捶打着凯特,笑是应当的,而哭,当然是喜极而泣。
凯特叫道:「唉哟~族长哟~好歹我也把少主治好点了不是吗?嘿~要谢,不妨去谢喀鲁,不必谢我!要不是他留下了冰蚀蛊,我也想不出这种方法来救少主。」
唐钰与盖罗娇互视一眼,愁眉深锁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的喜色,毕竟,阿奴对他们还是重要的。
撒丝坐到床沿,正好,阿奴『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
凯特二话不说,手往药囊里一抓,双指夹着一尾火红色的蚕状小虫,便塞进阿奴嘴里,阿奴不知是不是饿得狠了,什么也没问,便即吞下。
撒丝回头,问道:「你不是说不适合吗?」
凯特道:「放心罢!既然脸色已复原了,显见过热的体气已经退下,少主身体正虚,赤血蚕所含精血对于她的体力不无小补,现在用可是再好不过。」
撒丝微微一笑,阿奴是凯特弄醒的、凯特治好的,他说什么,都算数。
阿奴吞了赤血蚕,望了床边的女子一眼,轻唤了一声:「阿娘。。。。。。」
撒丝心里一喜,眼泪便扑簌簌直落下来,一把将阿奴揽入怀中,哭道:「你这坏孩子!去趟中原连个报告都没呈上来~可不是存心要我急死了么?」她似有点过份激动,抱着阿奴连声慰问也没,只是乱没章法的哭叫着。
阿奴轻笑道:「阿娘,没关系,你要罚我就罚,不过要先等我好了才成的。逍。。。。。。逍遥哥呢?他怎样了?」
唐钰忙道:「你安心罢!他总算留了一条命下来,现正在圣姑处静养,我和凯特本来要留在那儿帮圣姑的,也给她老人家赶了回来,想来她老人家定是有办法治好李大侠的。」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