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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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吗?」耳边响起了鬼谷子的声音,诸葛静忽觉一阵头昏目眩,他搓搓眼睛,再张开时,看到了很多人,刘邦在,还有一位粗旷的英雄、一个貌如妇人、作军师装束的细致男子。
他们正在写字,订契。
「鸿沟之约。。。。。。?」诸葛静喃喃道。又是一个名画面。那英雄当是项羽、军师必是张良了。
景色一转,鸿沟之约已经订立,眼前是项羽带着江东兵缓缓离去。
可身后忽然传来无数马蹄响,势如震地翻天!刘邦、张良竟率众追去!
「鸿沟背信击项羽。。。。。。」因此一战,项羽一败涂地,乃至垓下之围、四面楚歌、乌江自刎,诸葛静很清楚。
诸葛静眨了眨眼,他又换了一个地方。
这次竟是到了厕下!他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耳、没有鼻、双眼已被熏瞎、双掌双足都被截断。
「人。。。。。。人。。。。。。人彘。。。。。。!」诸葛静不禁叫道!那是刘邦最宠爱的姬妾戚夫人!她被吕后残害,既丧骨肉、又遭此污辱!
「不。。。。。。不!不!不!不~~~~」诸葛静狂叫数声,一晃眼,他又回到了石窟。
鬼谷子阴阴地笑道:「再看下去罢,还有韩信、庞涓、曹操、司马懿。。。。。。」
「不要!我不要了!不要了!」诸葛静闭眼大吼道,声势几乎要造成石窟崩坏。
耳边仍然响起鬼谷子的阴笑,可诸葛静不禁愣了一下。。。。。。他似乎听到一个很遥远的声音,不断叫着他的名字。。。。。。对,很遥远,但彷佛一张眼便能见到声音的来源。
诸葛静犹豫了会儿,决定张眼。
「静?你怎么了?你醒醒!」谢祯翎焦急的推着他、叫唤他。
诸葛静倏地坐起身,他已是满身大汗。
他看了谢祯翎一眼,努力地想定住自己的喘息。
谢祯翎心中满满的是疑惧~她在诸葛静眼中看到了恐慌、惊骇、甚至还有失去生命的感觉!
「你。。。。。。作梦了吗?」谢祯翎柔声问道。
带着些许的颤栗,诸葛静微微的点着头,点着、点着,似乎停不下来。
他仍然持续着深入深出的呼吸。
谢祯翎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诸葛静会叙述的,现在只要等待就好了。
过了半晌,诸葛静吐了口长气,缓言道:「我。。。。。。梦到鬼谷子,他让我去看吴起、刘邦。。。。。。本来还有,还有庞涓、曹操、韩信、司马懿,可我不想看了,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听他的语气带着深切的彷徨与无助,谢祯翎思绪一转,已明白个中道理。
那些人都是兵家、法家,他们是一流的军事统领、一流的政治家,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不是报在自己身上、也会遗祸子孙。
诸葛静是一个天生的军师,自然是个兵家,这个梦,等若预告了他的未来!
可是,不当军师,诸葛静可以做什么呢?这个梦若让诸葛静退缩了,也等于夺走了他的生命呀!
莫怪乎方才诸葛静的眼中失去生命的光彩了。
谢祯翎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诸葛静还未来得及回话,一阵脚步声响起,他一眼望去,漆黑的房中出现了小鬼的身影。
「干爹,你作恶梦吗?怎么鬼叫鬼叫的?」小鬼揉着睡眼,打了个哈欠,满不悦的发话道。
诸葛静起身,经过了谢祯翎身旁,走向小鬼,道:「你睡罢。走,干爹说个故事给你听,很长的故事,听完它,保证你会睡着的。」
小鬼愣了一下~故事?干爹从来不说故事的!怎么回事?
诸葛静已带着小鬼回房去了。
谢祯翎缓缓转身,她感受到诸葛静经过她身边时,发出了一股十分镇定的气息。
这并不是说谢祯翎也同段钰璘一般能认气,她只是觉得诸葛静的呼吸很稳。
刚刚才做了那么震撼的梦,诸葛静竟能马上便恢复如常,想来,或许和他所谓的故事有关。
并不是想偷听,但谢祯翎很有兴趣知道诸葛静所谓『很长的故事』是在说些什么。它,应该便是令诸葛静下定决心的因由罢?
不管诸葛静的决定是什么,那个故事该会有所透露的。
「成都城外有一个小村子,在八年前,那儿举行了一个比赛,比箭术、马术、观察力的比赛。这个比赛,是小村子非常隆重的大事,大家都很重视。村中广场的一株梧桐树上,有一截绳子系在树干上的半截箭尾上,它绑着一柄匕首。那是比赛的采物,在这个小村子里,等若是种荣耀的表征。参加比赛的人都带着弓,但是没有箭。箭要骑马到村旁的树林里找,有五十支箭,那是村人在前一天藏好的。」
「在广场边挤得满满的人群中,有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他可以参加,但是他不会箭艺,所以没有参加。他的哥哥参加了,他在替他的哥哥加油、祈祷。」
「一共有多少人参加,他记不得了,但最先回来的三个人,里头并没有他的哥哥。他有点失望,可是当他看到那三个人没有把绳子射断,他又笑了起来。」
「很快的,他那大他五岁的哥哥回来了。这是哥哥最后一次参加比赛,他一定要拿到匕首!」
「小孩的手被握紧了,是个少女,那年十六岁的少女,那少女是哥哥没过门的妻子。少女的父母说,如果哥哥可以拿到匕首,才要让少女嫁过去。」
「小孩抬头,看着比他高了一点的少女,再看看哥哥,他也衷心的希望哥哥可以获得匕首。但不知怎地,他却不太想让这个少女成为自己的大嫂。」
「不喜欢她吗?不,小孩很喜欢她,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小孩也说不上来。」
「有个人是和哥哥一起回来的,那是村中有名的箭士,他姓赵,他和哥哥一起回来,哥哥的状况并不太妙。」
「小孩看得出来哥哥很急,规定在离树两丈外射箭,可以远,不可以近,但离树还有十几丈,哥哥就已经将箭搭上了。小孩皱着眉头,他看看少女,一副满怀期待的表情,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嫉妒。」
「姓赵的箭士看到哥哥搭弓,他也没有落后,比哥哥更早一步扯满了弦。他们都已经离树不到十丈了,看来很快就可以分出胜负。」
「突然,出乎意料之外的,有三声弦响同时发出。不对,不是同时,哥哥比姓赵的箭士快了半线,少年看得出来。」
「那另外一响呢?大家都看着哥哥和姓赵的箭士所发出的箭有没有射断绳子,所以没有注意,但小孩看到了。」
「那响箭是哥哥的死对头放的,就是有他从中搞鬼,哥哥在前年丢了到手的匕首,还赔上了一匹马。那人把哥哥的马射死了。但他说是失手,村中的长老也没有办法。射箭,失手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
「那响箭射到了哥哥的马前,马吓了一跳,登时人立起来,将哥哥掀下了地。或许是因为本来就不是自己骑惯的马,哥哥没拉稳缰绳,跌下来了。」
「哥哥的头先着地,小孩愣住了,少女似乎是看完了两支箭哪个胜出,回头去看哥哥,她也愣住了。」
「哥哥的头流血了,地上有一块大石头,哥哥的头直接撞了上去。」
「小孩和少女一起冲了上去。少女扶起哥哥,哥哥咳嗽了几声,跟着便没动作了。哥哥死了。」
「姓赵的箭士下马走了过来,他看着哥哥,没有讲话。人群也围了过来,吱吱喳喳,讲了很多话。」
「姓赵的箭士待了半晌,走到了树下,捡起匕首,又走了回来,将匕首塞到小孩的手里,然后就离开了。」
「是哥哥射下来的吗?小孩没有问。旁边有很多人,或许他们有在讲,但小孩也没有听。他看着少女抱着哥哥的尸体哭,转身就走掉了。」
诸葛静说到这儿,长长呼了口气,咽了几口唾沫。小鬼见状,跳下床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然后又上床躺下。只是双眼睁得老大盯着诸葛静。
诸葛静一笑,喝了口水,续道:「后来没有人再看见小孩。一直到两年后,村中依照习俗再次举办了一场比赛。在村人藏箭的那一天,小孩出现了,他坐在广场中央的梧桐树前,一动也不动。很多人知道他回来了,很多人去看他,和他说了很多话,但他没有回答任何一个人,甚至连眼睛也没有打开过。一直到那个少女过来找他,他才看了少女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要比赛了,有人担心小孩坐在树下一动不动,会有所影响。但小孩不见了。」
「又过了两年,比赛的前一天,藏箭的日子,少女去树下,他以为可以看到小孩,但小孩没有出现。比赛的那一天,有人在藏箭的树林中看到他。」
「又两年之后,小孩已经十九岁了,他不是小孩了。藏箭的那一天,他又出现在梧桐树下,一样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这次,没有人来管他。」
「忽然,少年听到了一点声音,是琴声。少年睁眼,他看到少女坐在他的面前弹琴。」
「弹些什么,少年不懂。弹完之后,少女走了。」
「比赛的那一天,比赛开始前半个时辰,人已经开始聚集了。又过了两刻钟,少年忽然站起身,往林中走去。」
「比赛开始的时候,少年又走了回来,走在马要跑过、人群让开的大道上。有人嘘声赶他,他不理,只是一直走。他看到少女也在人群中,走到了少女面前,从背上解下了一个箭囊,递到了少女手里。」
「少女愣了一下,接了过来。很沈,少女一看,里头满满的是箭,箭尾的羽毛都是黑的,那是为了避免有人藏箭作弊,所以每一次村人都会做出五十支有特征的箭来做比赛用。每次比赛用的箭特征也都不一样,这次用的是黑羽箭。」
「村中的长老看见,吓了一跳,急忙过来向少女要箭囊。接着,他把里头的箭倒在地上,开始算,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支。」
「村人开始大叫大嚷,尤其是正准备比赛的人们更是火大,人们都向少年围了过来。」
「少年忽然开始大笑,朗声道:『箭都是我找来的,我只花了两刻钟就找到五十支箭,这样也不能算我赢吗?如果我和他们一起比赛,他们有几成机会能比我还快找到这些箭?没有箭,他们怎么赢我?』」
「村人都愣住了,少年所说的并没有错。他一个人在两刻钟之内就找出了五十支箭,村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种能耐。」
「少年走了。虽然他说自己赢了,但是他没有去射绳子、赢匕首。」
「一直走到了村外,少女追上了他。少年回头看着他的准大嫂。他知道少女仍然没有嫁。」
「少女跑到了少年跟前,还没开口,便先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
「少年呆住了,他疑惑的看着少女。」
「少女叫道:『你既然有这种本事,为什么要干这么无聊的事?你应该做大事,轰轰烈烈的大事,把你的本事发挥出来,让天下人都不敢小看你!你的目标不能只是这一个小村子!我会看着你做,在你成功之前,不许再来见我!』少女说完话,就走了。但是没有回村子,她的父母都过逝了。她走的方向是朝成都去。」
「少年抚着被打得热辣辣的脸颊,呆呆的看着少女离去。」
「后来,少年也到了成都。他打听到少女入了一间妓院,卖艺,卖琴声、卖笑。」
「少年至今真的没有再见过少女,他没有成功,少女不肯见他。。。。。。」
诸葛静又喝了一口水,小鬼已经睡着了。
诸葛静静静地起身,将茶杯放回桌上,离去,拉上房门。
谢祯翎倚在扉边,她没有睡着。
诸葛静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身体不好,不应该太晚睡。」
谢祯翎点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已经得到她要的答案了。
诸葛静独自站了一会儿,走出了屋子。
南宫寒看着手中的剑,没有笑、没有哭、没有喜、没有怒、没有表情。
他成功了,他可以知道成功了,这把剑一定会成为名烁古今的名剑。
皓羽站在旁边。南宫寒忽然自语道:「它要有个名目。。。。。。有名目才容易成名。。。。。。它。。。。。。叫什么好?」
皓羽的表情也很漠然,她看着剑身上那一抹淡白,插话道:「箫。。。。。。箫湘烟雨罢。」
南宫寒微怔,回头道:「潇湘烟雨?」
皓羽道:「是箫。。。。。。乐器的箫。。。。。。这把剑上小刃这么多,如果砍到人,血一定会如雾幕雨倾般洒出来,唤它烟雨,也不过份。」
南宫寒呵呵一笑,道:「好~很好,好个箫湘烟雨,就是箫湘烟雨!皓羽,你把它送到大理去,送到段钰璘手上。他想在灵山一战中有所展现,就要靠这把剑了。这剑原本也是为此一战而铸成。」说着,他归剑入鞘,递到了皓羽面前。
皓羽『嗯』了一声,自南宫寒手上接过了箫湘烟雨剑。
她才刚刚过手,丁叔至忽然冲了过来,夹手便将剑自皓羽手中夺过,道:「我来送。」
南宫寒见了,笑道:「你要送,好,那也好得很。皓羽,这个给你。」南宫寒又将背上所负的琴解了下来,一把推到了皓羽怀里。
皓羽一愣,疑道:「这琴给我作啥?」
南宫寒道:「你知道这琴是什么琴吗?」
皓羽道:「不是雕手素琴吗?寒伯伯你自己做的。。。。。。」
南宫寒道:「哈~对,是雕手素琴。我在陷灵谷底指断琴弦,已经接回去了。我知道你会弹,你把它带着,到大理去赴战。琴匣中有一本琴谱,只要君聆诗和诸葛静一摆八阵,你便将它弹出来。他们必然要在八阵中占去『风、云』二位,但现在的他们心性尚未臻此境界。那琴谱是『广陵散』,嵇叔夜作的『广陵散』,你弹它,会有帮助的。能发挥几成功效,端看你的功夫。」
皓羽闻言,一晃便将琴囊上了背,再自颈后一拨,将头发外覆在琴上。
丁叔至只是紧紧的抱着剑,箫湘烟雨剑。
皓羽回头,向丁叔至道:「走吧。到大理去。」
丁叔至似无听闻,一动不动。
皓羽轻叹了口气,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拉着他走。
丁叔至猛然抬头望向南宫寒,大叫道:「我会回来的!你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要铸出一把千古名剑不用牺牲天地至灵!我一定会铸出一把剑,胜过你、胜过这把剑!」他抱着剑的臂膀又抱得更紧了些。但心里忽然生出了很矛盾的感觉。
要胜过南宫寒很难,但这不是重点,而是如果他能铸出一把胜过箫湘烟雨的剑,他真的会甘心了吗?
他心里未尝不希望这把江闵湘以生命铸就的剑,是天下第一呀!
丁叔至抱着箫湘烟雨,咬牙切齿,头也不回的走了。
皓羽背着琴,也走了,也没有回头。
敕里掀开帘幕,看着他的病患。
五感失其二,仅余味觉与触觉,四肢完全不能动弹、无法出声、连睁眼也不行、呼吸都有困难,如果连思考能力都失去了,他几乎便是个死人。
但他毕竟不是,只要不是死人,敕里就有办法救他。
早在君聆诗出征永安时,敕里就已经摸清楚病因了,那几天他用来思考治疗的方法。
胸前一掌是最重的伤。其实说重也不重,如果他在中掌后不随意乱动,好好休养,是不难痊愈的,但他不仅乱动,还挥刀动剑出掌去打人,又被打回来好几下,这根本就是雪上加霜的行为。如今他全身气脉几乎都阻塞了,甚至不时还会发生血液逆流的现象,但近来已不会了,不然他早就死了。
只要打通他的气脉,再将视觉、听觉、嗅觉的神经导回原位,他应该可以复原的。这是敕里下的定论。
要打通一个人的气脉,定然要有另一个内功绝顶的高手相助。这种人敕里不缺,青松、红桧都是,敕里本身也一样。锦官军无法将他医好,就是少了一个内功高手。
敕里扶起他的上身,呼了一口气,伸右手食指抵住他的灵台。又吸一口气,便将自身的气劲砰然灌入他的体内。
阿沁跑了进来,她看到帘幕快速抖动,发出喏大的声响,似是台风在吹动一般、整个屋内的摆设都在摇晃,较轻者已落到地上,仍不断地被吹离敕里的身边、所有窗棂的壁纸都破了,一股强风直朝外吹。整个房内,已形成一个气旋,以敕里为中心的气旋!
阿沁压着自己的头发,没让它们遮住自己的视线,也压着衣服,免得它们被吹走了。
阿沁已经觉气窒难当,鼓足了气,才大叫了一声:「教主!」但它却已被吹散了,连阿沁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但阿沁没有发现,在园里受到这股『风』吹拂的花,不分时节,一瞬间从枯萎、发芽、结苞、开花了!一片草地也显得更为欣欣向荣、小虫猛跳、鸟雀直啼,整个风力所及,竟是一片初春景象!
十余丈外、在凉亭中下棋的青松与红桧,衣衫、须发也不断抖动着。青松冷哼一声,他周围登时恢复一片宁静。敕里的气旋,似是绕过了他的身体,他的衣衫和须发停止抖动了。
红桧押下一子,道:「炮二平五。」同时,他也自引气圈,驱开了敕里的气旋。
但他们心中明白,十余丈外,敕里的气无法影响他们,若是在数尺之内呢?
阿沁感到一阵茫然,她的身体感觉得出来,教主散发的气种类和以往不同,现在这气虽然强大,却丝毫不见昔日肃杀霸道的王者气息。
又是君聆诗改变了他吗?虽未一时断言,却能肯定八九不离十了。对敕里而言,影响力大到能改变他的人屈指可数,除了他麾下的四名大将,便是老乌龟、赵灵儿、李逍遥、织锦,还有凯特及君聆诗而已。
如此看来,教主是决定在大战之前先治好这小子了。这股充满生意的温慈气息,八成是他从『拜月秘术』上学来的罢?
又过半晌,敕里抽回手指,敛收气息,连一声稍重些的喘息也没,已端坐未知何时他给扶正的凳子上。
阿沁也拉起一张凳子坐下,问道:「教主,这气是什么来头啊?」
敕里一笑,道:「五气朝元,不陌生吧?」
阿沁微怔,愣愣的点了点头。是不陌生,但名头听过很多次,倒是首回亲眼见着。
敕里道:「我想,以往我练它不成,是因为我满脑子只有征战与阴谋。原来它很简单,只消生万物的念头有,便能练得成,灵力与内息强了,它的功效就更大些。记得原只有女娲会使,想来便是因着慈爱万物的心意,并无人能出其右了罢!」
阿沁看着敕里起身准备茶具,又问道:「就这样?只要将气灌给他,他就会好了?」
「我想,是的。现下我们所说的话,他应该已经能听见了。」敕里微笑道。同时,他已端出茶壶、漏壶、茶杯安置桌上。
杯有三只?阿沁赫然发现,那垂死人已睁着斗大的一双眼盯着自己和教主。
敕里帮着他下床,扶他就坐以后,动手筛了些茶叶放在茶壶里,一边说道:「久违了。身子安泰吗?」
那人扭扭脖子,道:「现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的身体状况。」
敕里一笑,道:「别急,身体太久没动,是要花些时间让血液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