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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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会十足地老奸巨滑,含笑反问:“以泰兄之见呢?”
康亲王道:“最好能把他交给我,我就是打死他也得让他说出海珠被藏在何处!”
宗会干咳一声道:“如果泰兄真要他,我不便不给,只是,有件事泰兄恐怕还不知道……”
康亲王道:“什么事?”
宗会笑了笑,道:“泰兄可否请东堂坐坐,喝杯茶?”
康亲王迟疑了一下,点头站了起来!
宗会跟着站起,目注堂下喝道:“犯人统统收押,明天再审!”
说完了话,他,还有左右宗正,陪着这位康亲王桩泰去了东堂,拜善,他只有在东堂外候着!
东堂里坐定,这地方是歇息用的,气氛要轻松得多,已没有法曹森严凛然那股子味儿!
亲兵献上了茶,宗会劝茶,康亲王只略略举了举杯。
沉默了一下,宗会开口说道:“泰兄,这飞贼是有来头的!”
康亲王道:“什么来头?”
宗会干咳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说,他背后有人……”
康亲王不悦地道:“你要怕他背后那人,就把他交给我好了!”
宗会老脸一红,忙道:“我这是替泰兄设想,为泰兄好!”
康亲王“哦!”了一声,宗会连忙接道:“泰兄,他是‘东宫’的人!”
康亲王一怔,道:“什么?”
宗会忙道:“我是说,他是二阿哥的人!”
康亲王脸色一变,道:“他是二……谁说的?”
宗会道:“拜善现在堂外,泰兄如果不信……”
康亲王未等话完,立即喝道:“拜善!”
拜善应声低头而进,近前说道:“卑职在!”
康亲王道:“宗会说,那飞贼是‘东宫’的人!”
拜善忙道:“回王爷,是的!”
康亲王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东宫’的人?”
拜善道:“回王爷,这飞贼叫娄四,原是‘京华武术馆’的一名武师,‘京华武术馆’日前被人挑了,经后调查,那‘京华武术馆’,是二阿哥开的……”
康亲王忙道:“以前拿住的那飞贼,叫什么‘翻天鹞子’的,不也是‘京华武术馆’的么?”
拜善道:“回王爷,是的,他跟‘翻天鹞子’是一路……”
康亲王道:“那海珠格格是他们劫去的是不会错了……”忽地一声冷笑,颤声说道:“有人惹不起‘东宫’,我可不怕,我这就进宫见皇上去!”
说着,他就要往起站!
宗会抬手一拦,忙道:“泰兄,去不得!”
康亲王怒声说道:“怎么去不得?”
宗会道:“泰兄难道忘了,皇上南巡去了,如今由‘东宫’监国!”
康亲王气呼呼地道:“我知道,怎么样?”
宗会道:“泰兄明智,且冷静想想看,在这时候,你能进宫吗?”
康亲王呆了一呆,道:“难道说就罢了不成?”
宗会干咳了一声,道:“泰兄失女之痛,小弟不敢置喙!”
康亲王道:“那么,尔兄,你叫我怎么办?”
宗会迟疑了一下,道:“至少泰兄得等皇上回京……”
康亲王道:“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回京?要真等到那时候,只怕海珠他……”眼圈儿一红住口不言!
接下去是一阵沉默,宗会直咳嗽!
半晌之后,康亲王突然说道:“我的女儿不能白丢,我这个做爹的不能图为怕事就不顾自己的女儿,说什么我也要周旋到底!”
忽地站起,一拱手,道:“尔兄,我告辞了!”摆着肥躯行了出去!
宗会率左右宗正、拜善紧跟在后,忙送了出去!
送走了康亲王桩泰,拜善一骑快马,直奔“雍王府”!
他步履匆匆地进了“雍王府”,拦住一名亲随就问雍郡王,那名亲随招呼了一声,径自奔进后院通报!
暖阁里,暖意袭人,雍郡王正在跟关山月喝酒,竟然还有两位侧福晋陪着,看看关山月多大面子!
亲随刚一声:“禀王爷,‘侍卫营’统带求见!”
关山月便自笑道:“王爷,消息到了!”
雍郡王一声有请,那亲随低头退去!
这里雍郡王又对两位侧福晋摆了手:“你两个回避一下!”
那两位侧福晋满脸不高兴地站了起来,有一位还噘着鲜红的小嘴儿直嘟囔:“短命的拜善,早不来晚不来……”
雍郡王哈哈大笑:“骂得好,骂得好!”
两位侧幅晋回避了,刚走,暖阁里来了拜善,他一进门便道:“王爷,我来……”
关山月站起相迎,会做人的雍郡王也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拜善笑道:“天大的事坐下再说,先喝两杯,我本预备派人去接你,小关说你去了‘宗人府’有公事!”
拉着拜善坐下,吩咐再添杯箸!
坐下后,拜善向关山月打了个招呼,转望雍郡王道:“是的,王爷,我就为这件事来向您禀报!”
雍郡王道:“不急,不急,先喝两杯再说!”亲自替拜善斟满了一杯!
拜善好生感激,还真有点受不住!
三杯酒下喉,半因酒意,也因为暖意袭人,拜善的脸色泛了红,他没等问就把“宗人府”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雍郡王眉飞色舞,一举杯,道:“来,拜善,小关,你两个是我的大功臣,我敬你两个一杯,但有那一天,我绝不忘你两个的好处!”
关山月含笑举杯,拜善却不安地道:“王爷,我受之有愧!”
“谁说的!”雍郡王一杯仰干,瞪眼说道:“没有你,那些人犯能进‘宗人府’?拜善,你我不外,从今后别跟我客气!”
拜善沉默了,可是他那脸上的神色,却难掩他心中的感激与激动!
就这一杯酒,下次再有事,他能替这位阴险多智的雍郡王拼了脑袋,这就是用人!
雍郡王转注关山月,含笑说道:“小关,你看康亲王能闯出什么大乱子来?”
关山月摇头说道:“不了了之,二阿哥大不了被训叱一顿……”
雍郡王道:“我是说等皇上回来后!”
关山月道:“我也是说等皇上回来后,要不然准敢训叱二阿哥?”
雍郡王道:“那么,何以见得老二他会这般……”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或许,康亲王吃哑巴亏自认倒霉,他未必敢见皇上直陈此事,纵然敢,皇上会拿钟爱的二阿哥怎么样?”
雍郡王皱眉说道:“那么我这般心血……”
“没白费,王爷!”关山月道:“你收获不小!”
雍郡王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纵然皇上不会把二阿哥怎么样,可是心里总不会对二阿哥满意,倘如此这般地日积月……”
雍郡王重击一掌,道:“我恨不得现在就……”
关山月笑道:“王爷,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雍郡王道:“你让我耐着性子慢慢来?”
关山月道:“王爷,事实上该这样,目前您该做的,是把握这难逢的良机,尽所能拉拢康亲王!”
雍郡王皱眉说道:“这个老头子很倔强,也很怪!”
关山月笑了笑,道:“为大事,您得忍着点儿,也别在意那么多,我认为您要放弃这机会,让康亲王被别的阿哥拉去了,那对您可是大损失,也是大大的不利!”
雍郡王道:“小关,你认为他很重要么?”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朝中,您文有张廷玉、陈阁老,武有年羹尧、鄂尔泰,而在我看,他四位都不及康亲工权大势大,恭亲王、简亲王虽然常统兵在外,但战绩算不得怎么好,以我看,康亲王日后定有被重用的一天!”
雍郡王沉吟了一下,道:“不错,边报迈尔丹造反,裕亲王、简亲王、直郡王统兵征讨,去年秋天出兵,到了今年夏天还没能平灭叛乱,皇上确有几次想派康亲王出去……”
顿了顿,接道:“小关,怎么拉拢他,你教教我?”
关山月笑了笑,道:“这您恐怕还得去求求福晋!”
雍郡王一怔说道:“你教我走内线?”
关山月道:“王爷,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请福晋以晚辈的身份多往康亲王府跑二趟,安慰安慰康亲王跟他的福晋,我认为这比您自己跑上百趟千趟管用!”
雍郡王大笑击掌,道:“小关,有你的,我采纳……”
只听门外亲随禀道:“禀王爷,直郡王爷到!”
雍郡王一怔,讶然说道:“是老大,他来干什么……”
关山月道:“王爷,有益无损,把握机会!”
雍郡王一点头站了起来,道:“拜善,你先回去吧,走后门!”
拜善应了一声,匆匆告辞而去!
雍郡王转注关山月,道:“小关,你跟我出迎!”
关山月道:“王爷,记住,你添了名新护卫!”
雍郡王点头说道:“我省得!”大步行了出去!
刚出暖阁,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中年,瘦高,眼眶往里陷着,额头显得很高,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也是一脸刻薄相!
女的较年轻,一身满装,珠光宝气,白挺白,美也挺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略显胖了些,那双眼也显得小了些,燕瘦环肥,昔日贵妃杨玉环以丰腴美,胖不算什么,可是那双眼子,笑起来可就成了两条缝了!
一见面,那男的笑道:“老四,没出去?”
雍郡王含笑说道:“大冷天,懒得动,今儿个什么风……”
那男的笑道:“今个儿是西北风!”
雍郡王笑了,转望那女的一欠身,道:“大嫂,您好!”
那女的含笑抬皓腕道:“四弟别多礼,妹妹呢?”
雍郡王道:“她几个闲着没事,还不是在斗牌!”
那女的道:“我瞧瞧去……”
雍郡王忙道:“小关,上前见过,我大哥直郡王爷,我嫂子索伦王妃!”
关山月应声上前欠身为礼!
直郡王胤郴凝目说道:“老四,他是……”
雍郡王道:“我新收的一名护卫,大哥,进去坐坐!”
直郡王打量了关山月两眼,没多问,举步往暖阁行去!
索伦王妃道:“我到后面去了!”
雍郡王道:“怎么,大嫂,您不先进来坐坐?”
索伦王妃含笑摇头,道:“不了,你们男人家尽说男人家的事,我们女人家插不上嘴,坐在一边闷得发慌,我找妹妹聊聊去!”说着她径自走了!
兄弟俩进了暖阁,直郡王第一句话便道:“老四,好会享受,怎么,刚才有客人?”
雍郡工道:“不,刚才她几个陪我在这儿……”
落座定,关山月侍立雍郡王身后,雍郡王道:“大哥多日没来走动了……”
直郡王笑道:“你不知道?我到西藏去了!”
雍郡王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平‘迈尔丹’去了!”
直郡王笑了笑道:“是不错,可是我抽空去了趟‘西藏’,听说皇上南巡去了,所以我又偷偷溜了回来!”
雍郡王笑了,道:“你也真大胆,万一……”
“怕什么?”直郡王道:“全福(裕亲王)是抚远大将军,我是抚远副将军,副手担不了多大责任,老实说,我跟去也是瞧瞧‘迈尔丹’有多厉害,顺便到外面逛逛,并不是去统兵打仗,在皇上回京之前,我再偷偷的溜回去,包管神不知,鬼不觉,全福他未必敢告我的状,我有什么好怕的?”
雍郡王转了话锋,道:“大哥,‘迈尔丹’的战事怎么样?”
直郡王摇头说道:“难,难,难,想不到这些蛮人这么厉害,他们从不跟你正面交锋,每次都是用铁骑兵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像一阵风似的,扰乱一阵,等你进剿时,他又跑得没影儿,全福他们几个谁不叫苦……”
一摇头,接道:“那儿也真能要人的命,水土不服,十万大军到了那儿就病倒了近一半,剩下的一半经不起长途跋涉,个个疲乏得要死,老四,你想想,那里白天热得能晒出油,晚上冻得人打哆嗦,谁住得惯,我真懊悔跟去……”
雍郡王皱眉说道:“那这场战争恐怕要拖到明年了……”
“难说!”直郡王摇头说道:“听说皇上有意以桩泰(康亲王)取代全福,真要那样,恐怕这场战事过不了明春,老四,你可不知道,桩泰这老头儿虽然倔强痴肥,用兵作战还真有一手儿。”
雍郡王“哦!”地一声道:“你听谁说的?”
直郡王道:“全福亲口告诉我的,他直念佛,巴不得早一天回来!”
雍郡王点头自语,道:“没想到桩泰还真有大用……”一摇头,接道:“真想不到!”
直郡王笑了笑道:“人世间想不到的事儿多着呢,就拿我来说吧,这一趟虽然苦了些,可是我就有一桩大收获!”
雍郡王“哦!”地一声道:“什么大收获?”
直郡王笑了笑,道,“老四,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知道大冷夜里我跑到你这儿来干什么?”
雍郡王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直郡王道:“你一直在京里,对京里最近发生的三件事该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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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郡王点头说道:“我知道,但不十分清楚!”
直郡王笑了笑道:“这件事就跟老二有关!”
雍郡王精神为之一震,忙道:“大哥,什么事?”
直郡王道:“我刚不是说抽空去了一趟‘西藏’么?”
雍郡王道:“是呀!怎么样?”
直郡王诡异一笑,道:“我在‘西藏’找了个喇嘛,他叫巴汉格隆,道术很高,能拿咒语镇压人……”
雍郡王诧异说道:“能拿咒语镇压人,怎么个镇压法?”
直郡王微微一笑道:“只要他知道谁的生辰八字用黄纸写下,藏在一个草人的肚子里,他做起法来七天七夜,那被咒的人就会发疯……”
雍郡王叫道:“有这回事儿?”
直郡王笑道:“怎么没有,我亲眼看过他以咒语镇压过人,你的护卫是江湖人,不信你问问他!”
关山月没等问便道:“王爷,‘密宗’本来诧异神秘,他们会的邪门法术很多!”
雍郡王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是真的?”
“怎么不真?”直郡王道:“本来就是真的!”
雍郡王道:“大哥,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直郡王微笑说道:“你想我会怎么样,我准备请他向老二施咒……”
雍郡王心中一喜,刚要点头,背后,关山月突然在他后腰上碰了一下,他不愧多智,忙道:“大哥,他真行么?”
直郡王道:“事关你我,我还会骗你不成?”
雍郡王点头说道:“好是好,只是这办法太阴狠了些……”
直郡王笑道:“老四何时也学了妇人之仁,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们要不赶快放倒他,只怕咱们后日非被他整了不可!”
雍郡王沉默着没有说话!
直郡王却又说道:“老四……”
雍郡王突然说道:“大哥的意思是……”
直郡王道:“我来是找你合作!”
雍郡王道:“我明白!”
直郡王道:“老四,你的意思怎么样?”
雍郡王迟疑了一下,关山月又在他后腰碰了一下!
雍郡王忙道:“大哥好意我还有什么说的,只是我……”
直郡王道:“你怕什么,又不是要你亲自下手?”
雍郡王一点头道:“好吧,我答应,大哥,你准备……”
直郡王道:“我准备先让他发疯,然后再进宫献药,让他吃了药,病更重,这样一来,他准倒,只他一倒,这皇上宝座又少一个人争了,至于你我,那好商量。”
雍郡王道:“这还有什么商量的,大哥为长,理应……”
直郡王笑道:“怎么,老四,还跟我来这一套?”
雍郡王正色说道:“大哥,我是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直郡王摇头说道:“到那时候再说吧!”
这位长皇子胤郴也够阴的!
雍郡王忽转话锋,道:“大哥说进宫献药……”
直郡王微笑说道:“老四,你可听说过‘密宗’‘阿肌酥丸’?”
雍郡王呆了一呆道:“没听说过,这是什么药?”
直郡王笑道:“问你那护卫,看他知不知道?”
雍郡王转脸说道:“小关,‘阿肌酥丸’是什么药?”
关山月眉锋微皱,道:“王爷,那是‘密宗’中最厉害的一种淫药!”
直郡王笑道:“不错,你这个护卫胸罗不差!”
雍郡王道:“原来是淫药……”
直郡王道:“这‘阿肌酥丸’能使老二的疯病略见好转,可是他接着会害上另一种病!”
雍郡王忙道:“什么病?”
直郡王道:“淫病,见不得女人!”
雍郡王惊喜说道:“那宫里上自妃嫔,下有宫女,那么多……”
直郡王笑道:“所以我献这‘阿肌酥丸’,这一来宫里就热闹了,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准会有人告老二的状!”
雍郡王击掌说道:“太好了,太好了,简直妙透了,大哥,有你的,你让我五体投地,我忙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不及你这一着!”
直郡王笑了,很得意,也很阴鸷……
接下去,所谈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天南地北,一阵闲聊,直郡王屁股重,真能坐,一直坐到了快三更,要不是索伦王妃命人来催驾,他还不肯走呢!
送走了直郡王跟索伦王妃,关山月也要告辞!
雍郡王却道:“慢点,小关,我还有话!”
关山月道:“王爷,您还有什么话?”
雍郡王道:“只问你刚才在我背后,为什么三番两次的碰我?”
关山月道:“王爷莫非见怪嫌罪?”
雍郡王笑道:“不差,我想摘了你的脑袋!”
关山月笑了笑,道:“一句话,王爷,凡有这种事,您让别人干去!”
雍郡王道:“我坐享其成!”
关山月道:“王爷明白了!”
雍郡王道:“小关,你不知道,唯独老大跟我投机,我怎好跟他勾心斗角?”
关山月笑而不语!
雍郡王道:“小关,你笑什么?”
关山月道:“我笑我自己!”
雍郡王愕然说道:“笑你自己?为什么?”
关山月道:“可怜!”
雍郡王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我把心摘给了王爷,王爷却跟我玩虚假!”
雍郡王目闪异采,仰天大笑,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天,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要脸红了。”
关山月笑了,他欠身告辞!
雍郡王就站在大门口目送关山月离去!
望着关山月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他连连点头喃喃自语,一连说了三声好!
什么意思,别人无法知道,只有问他自己!
雍郡王府上了大门,接着灯熄了!
不,院子里还有—点,在寒风摇动的枝叶缝隙中晃动着,那儿,时时传出雍郡王的笑声,还有他的侧福晋!
没一会儿,那仅剩下的一点也熄了,“雍王府”一片黝黑!
而,雍郡王跟他那侧福晋仍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