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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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点头说道:“不错,大人,卑职有没有住过那家客栈,的确只有卑职最清楚,不过,卑职敢请大人慎重,娄四既是二阿哥的人,他当然可能这么说!”
鱼壳笑道:“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住过金老儿开设的客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也犯着大清皇律?不至于吧?”
关山月淡淡说道:“大人,事实上姓金的涉有救昭仁,刺亲贵,掳格格的重嫌,卑职不愿沾上一点边儿。”
鱼壳点头说道:“沾是谁也不愿沾,只是有时候一旦沾上,洗刷也洗刷不掉,据娄四说,他还可以找到两个证人来证明关领班确曾住过那家客栈!”
关山月心里明白那两个证人是谁,但是他不得不问:“大人,娄四所谓的那两个证人是谁?”
鱼壳道:“听说是,九门提督辖下‘查缉营’的!”
关山月“哦!”地一声笑道:“原来是……卑职想起来了,卑职得罪过‘九门提督’大少!”
龟壳凝目笑问道:“关领班是说他们栽赃害人,以图报复!”
关山月道:“这话卑职不敢说,只请大人明鉴。”
鱼壳笑道:“客气!客气!关领班,金老儿化名金一贯,在京畿重地开客栈,居心叵测,他那好儿子金飞精通水性,恰好在案发的第二天清晨带着几个女人匆忙离去……”
关山月道:“大人,干这一行干腻了,携眷……”
鱼壳笑道:“他腻的时候不嫌太巧了么?早不腻,晚不腻,为什么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腻?至于携眷……关领班,我知道金老儿的老伴儿早死了,他那好儿子还没有娶妻,何来女眷。”
关山月道:“这么说,大人是确认姓金的父子涉嫌了?”
鱼壳道:“关领班还没有说,我判断得正确不正确。”
关山月道:“大人江湖奇人,眼光自有独到之处,卑职焉敢多嘴?”
鱼壳哈哈笑道:“这么说,关领班,认为我判断得很正确了?”
关山月道:“那在大人而不在卑职!”
鱼壳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人对自己的眼光,向来有自信!”
关山月道:“那么大人就该禀报二阿哥,晓喻天下……”
“晓喻天下!”鱼壳摇头笑道:“劳师动众,那太麻烦了,那太麻烦了,只有一个鱼壳,再加上一个江南八侠里的白泰官,我认为已绰绰有余了!”
关山月道:“不错,水里他难敌大人,陆上他难敌白泰官,大人只一驾返江南,定然是手到擒来。”
鱼壳笑道:“关领班,事实上我还真有这把握。”
关山月道:“那是最好不过,这么一来,不但可追回昭仁,救返海珠格格,便是那刺杀亲贵的凶手,也可以……”
鱼壳摇了摇头,道:“关领班,其实这都在次要!”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这都在次要?”
鱼壳点头说道:“是的,关领班,这都在次要!”
关领班道:“那么,大人,什么才是首要?”
鱼壳笑了笑,道:“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要擒王,斩草嘛,务要除根,这才是首要,关领班懂么?”
关山月如今又不由震惊了,平静地道:“卑职愚味……”
鱼壳道:“关领班忒谦,我的意思是说,金家父子只是微不足道的从犯,要拿嘛,就该连主犯一起拿!”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大人是说这几件案子里,还有主犯?”
“不错!”鱼壳点头说道:“很多迹象证明,这案子里还有个高明的主犯。”
关山月道:“卑职记得大人说,这案子是一个人干的。”
鱼壳笑道:“关领班,主犯策划指挥,从犯行事动手,甚至于还分头行事,一个刺亲贵,一个救昭仁,再合力在西山掳去海珠格格,这跟一个人干的有什么两样?”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大人令人叹服。”
这该是句真心话,鱼壳的确经验老到,的确高明。
鱼壳仰天一个哈哈,道:“夸奖了,其实,关领班,我有九成九把握知道那主犯是谁,他掩饰得极其高明,仍大胆地留在‘北京’,可惜他没能瞒过我鱼壳这双老眼!”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大人已知道那主犯是谁了?”
鱼壳点头说道:“不错,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关山月不由心头猛震,但仍装得若无其事的道:“他如今仍在‘北京’?”
鱼壳点了点头,道:“他大胆得令人叹服,不过,以我看他该有什么别的意图,而且这意图比救昭仁还要大……”
关山月忍不住心头一震,道:“大人,何以见得?”
鱼壳瞟了他一眼,笑道:“不然他绝不会继续留在‘北京’!”
关山月道:“以大人看,他那比救昭仁还要大的意图是……”
鱼壳摇头笑道:“不敢说!不敢说!”
关山月道:“不敢说?大人御前带刀,官同四品,还有什么好怕的?”
鱼壳眼一直,道:“我怕?那主犯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大人……”
鱼壳一摇头,道:“关领班,听我谈正题,昭仁被囚‘琼华岛’下水牢多年,无人知晓,也从没有出过事,在你关领班来京不久,她就被救走了,同时当年围擒昭仁获功的亲贵被刺,我看过两处现场,迹象显示,刺杀亲贵的是柄神兵利器,斩断水道铁栅,及昭仁身上绳索的,也是柄神兵利器,据我所知,金家父子没有这种兵刃,可巧京畿一带,只有你关领班的一柄巨阙,也恰好你一进‘北京’就选上了金庸开的那家‘平安客栈’,容得金庸父子远逃,你关领班又费尽了心机缉拿‘东宫’的人抵罪,让娄四他有苦说不出口,你算得上高明人物,且是鱼壳生平仅见,可是关领班你却没能瞒……”
关山月心神连连震动,他突然喝道:“大人!”
鱼壳倏然停住,凝目问道:“关领班,什么事?听不下去了?”
关山月没答理,反问道:“大人是指关山月为主犯?”
鱼壳笑了笑,道:“关领班,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
关山月道:“够清楚了,卑职敢向大人要个证据!”
鱼壳摇头说道:“我没有证据,你关领班功智两高,行事高明……”
关山月脸色微沉,道:“大人,有道是:‘捉贼拿赃’,大人在武林称奇,在朝廷又是御前带刀,官同四品,该知道无证无据不能血口喷人,再说事关重大,卑职也绝不会容人……”
鱼壳摇头笑道:“关领班,别说的那么严重,再大的风浪我鱼壳也经过,关领班何时听说像这种事还要证据的?”
关山月道:“那么,这件事请大人向雍王……”
鱼壳哈哈一笑,道:“当然!当然!那是当然,我当然会向雍王爷禀报一声,仍然请雍王爷用他那过人的智慧去想去!”
这一着厉害,这一着辣。关山月心头猛一震,道:“大人……”
鱼壳微一摇头,道:“关领班,这件事你若是要鱼壳把它永远放在自己的肚子里也不是不可以……”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这么说,还有个商量余地?”
鱼壳点头笑道:“当然,当然,关领班说着了,有道是‘路要让一步,话要让三分!’我鱼壳做事,向来为人留着退步!”
关山月双眉一扬,道:“大人请说,关山月洗耳恭听!”
鱼壳笑道:“关领班怎么老是这么客气,颇使我鱼壳有当之不起之感,关领班,‘东宫’二阿哥对昭仁的被救,亲贵的被刺,海珠格格的失踪,看得并不怎么重,这话关领班懂么?也就是说这三件事可大可小,至于是大是小,那全在关领班,关领班明白了么?”
关山月倏然一笑,道:“大人想必为‘东宫’带来了什么条件?”
鱼壳仰天大笑,道:“不差,不差,关领班一语言中,的确高明!”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那么,请大人开出‘东宫’的条件来!”
鱼壳干咳了两声,嘿嘿笑道:“关领班,二阿哥求才若渴,他礼贤下士,不下于任何一位阿哥,最难得他是掬心对人!”
关山月倏然笑道:“卑职明白了,大人是要卑职投效‘东宫’!”
鱼壳摇头说道:“关领班误会了,这不是我的意思,皇上只把我派在太子名下,保护‘东宫’,我何必管那么多?我只是替二阿哥带个条件带个话!”
第二十二章 服 鱼 壳
关山月笑了笑,道:“大人,二阿哥只有这一个条件么?”
“不!”鱼壳道:“二阿哥仁厚,也宽怀大度,他也为关领班留了退步之路,要是关领班不愿投效‘东宫’,也可以,只是那要请关领班即刻离开‘雍王府’,离开‘北京’,二阿哥并愿赠送一笔不算少的盘缠!”
关山月道:“这意思是说,卑职要是不愿投效‘东宫’,也不许为任何一位阿哥效力卖命,是么?大人!”
鱼壳点头说道:“不错,二阿哥就是这个意思,两个条件,请关领班你任选其一。”
关山月点头说道:“二阿哥的确仁厚,的确宽怀大度,只是大人,卑职以前的种种,二阿哥能……”
鱼壳点头说道:“这个请你关领班放心,二阿哥既然仁厚,既然宽怀大度,既然开出了这条件,他就必然能不究既往!”
关山月摇头说道:“没想到二阿哥这么垂爱……”
鱼壳道:“二阿哥认为,只有你关领班一个人,足可抵势力遍及南七北六的‘京华武术馆’!”
关山月道:“二阿哥确太垂爱了,的确太垂爱了……”抬眼道:“大人,可否容卑职考虑考虑?”
鱼壳道:“关领班要考虑多久?”
关山月道:“多则五日,少则三天……”
鱼壳摇头说道:“抱歉得很,那恐怕办不到,二阿哥他求才若渴,岂能渴得太久,二阿哥他只给关领班片刻的考虑!”
关山月道:“大人的意思是说,二阿哥还等着大人的回话?”
鱼壳一点头,道:“不错!二阿哥守在‘东宫’,随时等我的回话!”
关山月道:“二阿哥就那么相信卑职么?”
鱼壳笑道:“当然,要不然他不会要关领班投效。”
关山月道:“二阿哥不怕卑职是诈投?”
鱼壳笑了笑道:“关领班,二阿哥并不怕什么!”
那是,他有把柄在手,又怕什么?
关山月沉吟了一下,道:“大人,假如我两样都不选呢?”
鱼壳笑道:“那事态恐怕就要扩大了,这种事别人求也求不到,关领班又何乐而不为?这是天大的便宜呀!”
关山月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好吧,大人,卑职选第一个条件……”
鱼壳一怔道:“怎么,你选第一个条件,我还当你……”
关山月摇头说道:“大人,世上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事了!”
鱼壳没再多说,阴阴一笑,道:“那好,请关领班带点东西,去见二阿哥!”
关山月道:“大人,卑职背叛四阿哥已是万不得已,卑职不能再……”
鱼壳笑道:“关领班放心,二阿哥没有意思要你伤四阿哥……”
关山月凝目说道:“那么大人是要……”
鱼壳道:“关领班,不是我,是二阿哥!”
鱼壳的确是老奸巨滑,他时时事事不忘摆脱自己!
关山月道:“那么二阿哥是要……”
鱼壳嘿嘿一笑,道:“跟二阿哥设‘京华武馆’一样,四阿哥有一座‘集贤馆’!”
关山月心头一震,道:“大人的意思是要卑职……”
鱼壳笑道:“关领班,二阿哥的意思,当初你怎么挑‘京华武馆’的!”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大人,当初挑‘京华武馆’的……不是卑职!”
鱼壳笑道:“关领班,那情形跟眼前三大案件一样,不是么?”
好厉害,他简直令人无从招架!
关山月突然笑了,摇头说道:“大人好不高明,大人,这些话大人该在私底下对卑职说,跟卑职商量!”
鱼壳嘿嘿笑道:“真要那样的话,我这条命就交给关领班了!”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原来郭大侠是二阿哥的人!”
“不!”鱼壳摇头说道:“郭大侠不是任何一位阿哥的人,可是郭大侠绝不会眼看着关领班下手皇上的侍卫而袖手旁观,所以我才选上郭府,让郭大侠也在座,这样我安若磐石!”
关山月仰天笑道:“高明,高明,大人真是太高明……”
笑声敛住,微一摇头,道:“只是,恐怕大人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鱼壳不在意地笑道:“是么?”
关山月抬手一指一直在旁静听的郭玉龙,道:“如今郭大侠在座,大人可以问问他,如果我被逼情急,下手大人,他管是不管!”
鱼壳笑容微微敛去了些,转望郭玉龙,道:“郭大侠,这还用鱼壳问么?”
郭玉龙淡然一笑,摇头说道:“固然不必,不过我要说明一点,关将军奉袁大将军遗命,代表着亿万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他有权诛任何不肖汉族子孙,先朝遗民,便连我也不例外!”
鱼壳脸上变了色,忙道:“郭大侠,你……”欠身欲起。
关山月一抬手,道:“鱼大人,请坐着别动,我还有话说!”
鱼壳没理他,只惊骇地望着郭玉龙,道:“郭大侠,您怎好忘记您的处境。”
郭玉龙笑道:“鱼大人,我更忘不了我是汉族世胃,先朝遗民!”
鱼壳忙道:“郭大侠,为郭大侠自己及郭大侠的家小,请……”
“鱼壳!”郭玉龙脸色一寒,沉声叱道:“在武林中,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敢威胁我!”
鱼壳一惊,忙赔笑说道:“郭大侠您别误会,鱼壳天胆也不敢威胁您,鱼壳只是提醒您,也替您担心……”
郭玉龙威态倏敛,淡然笑道:“谢谢你的好意,那用不着,我可以告诉你,我这就是为自己的妻子着想,信不信由你,我帮不了你的忙!”
鱼壳忙道:“不,不,郭大侠,鱼壳不信,说什么鱼壳也不信,您纵横南海,当世称最……”
郭玉龙截口说道:“那除非这世上没有他关山月。”
鱼壳忙道:“郭大侠……”
郭玉龙道:“鱼大人,事实上你刚才亲手试过了,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鱼壳一怔,脸色再变,强笑一声,道:“面对当世两大好手,看来鱼壳只有认命了!”
郭玉龙微一摇头,道:“鱼大人,你用不着拿话扣我,我这个人永远中立,谁也不帮,你若有自信,尽可以放心出手!”
鱼壳一喜忙道:“郭大侠,您的一诺……”
郭玉龙道:“比任何人的一诺都要重些!”
鱼壳大喜,忙道:“多谢郭大侠,鱼壳永不忘这份情!”转注关山月,道:“关领班,说吧,你打算……”
关山月笑道:“鱼大人何用多问,刚才郭大侠已经代我说清楚了!”
鱼壳厉笑一声道:“好吧,鱼壳就借郭大侠这书房跟你拼拼!”
霍地站起,往后退了一步,以手探怀,哗啦一声脆响,自腰里抽下一条宽约三指的皮带!
他这条皮带跟任何一条皮带都不同,皮带上缀满了鱼鳞状,其薄如纸,其利若刀的钢片,一动叮当响,映着灯光闪闪发光跃人眼,这是鱼壳的独门兵刃。
关山月坐在那儿没动,抬眼笑问道:“鱼大人,你这别出心裁的怪异兵刃叫……”
鱼壳冷然说道:“别管它叫什么,鱼壳仗着它纵横武林多少年了!”
关山月笑问道:“有了它,你就自信能活着闯出去?”
鱼壳道:“你何不试试看?”
关山月点头笑道:“说得是……”转望郭玉龙,道:“郭大侠,请往后挪挪,别让误伤了您。”
郭玉龙笑道:“我倒不要紧,我心疼我这些摆设!”
关山月失笑说道:“我拿我的月俸赔你就是!”说着,他缓缓往后起站,而……
“忽!”地一声,鱼壳那奇异的独门兵刃,挟带着一股锐风,当头卷了过来!
关山月一偏头,恰好躲过,抬手一指点出,“铮!”地一声,震得那“皮带”向外一荡,他趁势站了起来。
鱼壳一惊沉腕收势,再一抖“皮带”笔直,闪电一般地点向了关山月的眉心,既快又辣,好不高绝!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鱼大人,你的确有过人之处。”头往后微仰,抬掌便封!
孰料,鱼壳这一招只是可虚可实的一着,他猛一沉腕,“皮带”带着慑人心神的脆响闪电扫下,直划关山月的小腹。
这一下若被划中了,关山月势必破肚肠流不可!
关山月似乎没料到,也躲闪不及,鱼壳脸上,刚浮起得意狞笑,他猛然一吸小腹,差一发那“皮带”落了空!“叭!”地一声扫在地上,花砖立即碎了好几块!
关山月笑道:“鱼大人,是你毁的,你赔!”身随话动,跨进一步,一脚踩在那“皮带”上。
鱼壳猛然一抖,没能抽动分毫,他刚刚一惊,关山月一声:“鱼大人,小心尊目跟虎腕!”
两指一腿,如飞而至!
那右手的食中二指,点的是鱼壳那双既圆又大的鱼眼,那一脚,则是踢向鱼壳持兵刃的右腕。
他是逼鱼壳撒手,不撒手也行,招子跟腕子,总得毁上一处,当然,鱼壳他先顾双眼,惊慌中头往后一仰,右手松的只慢了那么一丝丝,关山月的一脚已到,正好踢在腕子上,关山月这一腿能踢断一根石柱,一根带肉的骨头还有不断的,鱼壳大叫一声,丢了兵刃握住右腕!
关山月并没有追击,他微微一笑,脚前拨,那兵刃一下冲到了鱼壳面前,他笑着说道:“鱼大人,再试试你有多少逃命的机会。”
眼看快过年了,这么冷的天,鱼壳只穿一身夹袍,再不怕冷,可是他也不该头上直冒汗珠子!
他没有说话,脸色忽转狰狞,抬腿一踢,那条皮带应腿飞起,直射关山月,然后他转身扑向后窗!
关山月笑道:“怎么,鱼大人,不打了,恐怕你再有两条腿也跑不了,再说,那上等木料雕花的后窗你也赔不起!”
话落,他便抬手,岂料,“嗤”地一声,那皮带上的钢片突然脱落,精光点点,满天花雨般罩向了关山月!
关山月做梦也没有料到这兵刃还有这种奇妙处,他着实地吓了一跳,匆忙间演出了一式最俗的“铁板桥”,数十片钢片带着锐风擦脸打过,险极!
钢片打过,他挺腰而起,再看时,鱼壳已扑近了后窗,就要往起窜,往外冲,郭玉龙说到做到,他始终没动一动,便连如今他也只望着鱼壳,毫无出手之意!
关山月冷笑一声,道:“鱼大人,你若能逃出这书房半步,关山月我自剁双手,马上离开‘北京城’!”
话落身动,由他立身处纵向后窗,距离不下丈余,他却是一步跨到,扬掌劈向鱼壳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