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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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扶风的法源寺新起的青玉宝塔之中的未来佛檀木像上忽然光明大作,佛像的脑后显现出一团云光来。
众信徒大惊不已,纷纷倒地叩头,口中长诵佛号不已。
“这个纪太虚!”站在青玉宝塔一侧的许应枢皱着眉头,语气之中不无担心的说道:“不知道又在故弄哪门子的玄虚!”
“徒儿!”一个眉发皆白的老和尚出现在许应枢的身边:“你在思索什么?”这个老僧正是许应枢的授业恩师——元通禅师。
“师父!”许应枢躬身说道:“家父来信,说我那好友被魔教之人掳掠而去,已是许久未曾回京,不知凶吉如何。因此弟子甚是担心。”
“徒儿!”元通和尚说道:“你着相了,今日佛像宝光自生,乃是高僧大德对佛法感悟之应。你那好友佛法精深,你远远不及。”
许应枢点点头。
“徒儿!”元通和尚又说道:“你自幼聪慧,只是心中多了许多的机巧,非是打坐参禅之人,而今你也渡过了二次天劫。为师已无可教你,你去吧!”
许应枢但觉身子一轻,自己便飘飘被推到了法源寺之外,不禁心中一凉:“师父,你让我去哪儿?”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元通和尚的声音飘渺若风……
七月流火,荧惑渐降,天气已然开始逐渐转凉,不过仍然是骄阳似火,闷热杀人。
“公子”烛龙宝鼎之中应申小声对纪太虚说道:“明日就是百日之期,,我们到底能不能脱困而出?”
纪太虚笑道:“这个自然是能,虽然支太皇这百日里未曾过来探查过,但是仍然对这里极为不放心。他知道我太清功法神奇奥妙,从未小视与我。明日定会前来。”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应申问道。
“放心。”纪太虚说道:“我已然用太清仙光在烛龙宝鼎之中刻下阵法。这阵法是天魔秘传,极其善于迷惑心神,再加上我说的那些功法之中加入了天魔秘术,一旦他揭开宝鼎,阵法发动便会引动本命阴魔。届时支太皇元神被阴魔暗制,能够引动他的暗伤,使其邪火升腾,我们便可趁机唤来周天星宿大挪移神符逃脱出去。”
“好!”应申兴奋的说道:“便看公子你的手段了。”
第二日巳时,正在石室之中修炼的支太皇忽然收功。此时支太皇用空桑神木化成的第二元神已然磨去了一半,眼中神光闪动,气息悠长。已是不同于以前的霸道蛮横,而出多了一种空灵宁静的气质。支太皇虽然未曾彻底治愈自己走火入魔的暗伤,然而凭借这从纪太虚那里得到的口诀,已是能够压制住体内的邪火,不再忍受从午时到酉时邪火发作的痛苦。
支太皇静坐了片刻,而后飞身出了石室,来到了法坛之上,一步步走到烛龙宝鼎旁边,看了看鼎中的情景。只见宝鼎之中真火纵横,神光肆虐,里面空无一物。
“纪太虚难道真的已经死了?”支太皇口中喃喃自语:“若是别人,我这烛龙宝鼎厉害,根本经受不住百日真火、神光的烧炼。不过此人是纪太虚,乃是传承的太清教的功法,不知道会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傍身,我切切不可大意。”
支太皇又想:“不过既然多吉能够击杀已然渡过三次天劫的阳青子,我也不比多吉差到哪里去?纪太虚这个区区刚刚渡过二次天劫的小子又怎么能够抵挡的住我这烛龙宝鼎的神威?太清教也并非是天下无敌,要是这个区区的二次天劫的小子就能仗着太清教的功法硬抗我这烛龙宝鼎百日,天下的修道炼气之人就别活了!”
纪太虚用太清神符隐身在鼎中暗暗笑道:“支太皇思索的不假,再神奇的功法也是要人去苦心修炼的。凭借这我的修为的确经受不住阴阳真火、晦暝神光,不过他却是看走了眼,将我用太清神符放出的护体清光看成了是我自身放出的手段。难道我太清教就不能有一二法宝?”
午时刚到,烛龙宝鼎轻鸣一声,内中的阴阳真火、晦暝神光突然消失。支太皇将手一挥,在法坛之上布下层层禁制,而后伸手拍开了宝鼎,向里面看去。宝鼎之中依旧空无一物。
支太皇扶着宝鼎哈哈大笑:“纪太虚啊纪太虚!纵然你的《太上仙经》再神奇,也抵挡不住我这烛龙宝鼎的厉害。没想到啊,传承自太上道祖、天下第一的太清教没有在多吉手中灭绝,竟然断在了我的手中!天意啊!天意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 青莲禅寺
正在此时,支太皇感到一阵心惊,肝中邪火陡然冲起,顿时四肢难动,元神之上火焰缭绕直欲消散。支太皇感到不可思议:“我明明能够压住住体内的邪火,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然是天意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支太皇根本不用看便知道是纪太虚。
支太皇大惊,一边运功压住体内的邪火,一边脑中不断的思量着计策,说道:“你没死?”
“我当然没死!”纪太虚慢慢的踱步到支太皇的面前,戏谑道:“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然后看了看四周,只见自己所在的法坛乃是安置在一座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山峰之上,天空之中这种漂浮着的山峰还有许多,纪太虚赞叹道:“我听说在天南之极有一座不夜城,乃是游离飞翔在无尽的元磁天光之中,恒明不夜。不知道与这里相比,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不夜城乃是天生地造,这里不过是人为开辟,纵然是悬空之岛也有这许多的斧凿痕迹,不能与不夜城相比。”支太皇缓缓说道。
“你去过不夜城?”纪太虚感兴趣的问道。
“早年游历之时,曾经去过。”支太皇言道:“实在是无边仙境,美不胜言。其间不夜城主人商锟与我也有过一面之缘。不夜城中奇花异草遍地,四时美景迷人,乃是真正的仙境,真正的福地。不惹尘埃、灵气充沛,就算是不修炼在其中也能洗尽凡浊、长享仙寿。那时我还——”
“好了!”纪太虚冷冷一笑:“别想靠着你的那一张嘴来拖延时间,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想要你的命!”纪太虚骤然抽出太霄神剑,剑上寒光闪动。
“罢了!”支太皇闭着眼睛长叹一声。
“纪太虚!”一声巨吼传来:“纳命来!”纪太虚回头一看,一道黑烟之中簇拥着五个骷髅头飞驰电掣的朝这里冲来。
纪太虚面色不善:“白鬼神!这个该死的!”纪太虚一脚将支太皇踢到烛龙宝鼎之中而后对着白鬼神右手轻轻举起,手中拿着一道闪动着灿烂星光的宝符:“如今恐怕北风已起,侯爷我还有要事,后会有期!”而后但见星光一闪,纪太虚便不见了踪影。支太皇事前布下的禁制竟然是毫无用处。
“纪太虚!”支太皇在烛龙宝鼎之中大吼:“你竟然敢偷走老子的神符,老子下回见到你,一定要杀了你!”
那道黑烟冲到法坛之上,化成一身黑衣的白鬼神的模样,对着纪太虚离去的地方恨恨看了一眼。
“白鬼神!”支太皇在宝鼎之中大吼道:“快快把我救出去。”
白鬼神朝着宝鼎飞起一脚直撞得宝鼎嗡嗡作响:“救你?”白鬼神阴阳怪气的说道:“好啊!”而后化作一蓬黑烟将这烛龙宝鼎卷起来,朝着自己居住的洞府飞去。
绵延不绝的祁岭山脉的一个小山坳中,忽然闪出一道星光,星光消散,显出纪太虚的身影来。纪太虚看着四周葱葱郁郁的树林,几缕阳光透过树叶只之间的照射在地上,长出一口气:“终于出来了,不容易啊!去时许多山上的积雪还未曾融化,而今已是又要将近秋天了。”
纪太虚伸手将应申放出。应申看着四周的情景兴奋的跳道:“我们终于出来了,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会永远记得。”
纪太虚看着应申笑道:“我们也算是共患难而已,你也不必谢我。”这时纪太虚心中一动:“我看你也没个什么照应,这世上除了我与沈霓裳之外,也无甚认识的人,不如你便拜我为师,你看可好?”
应申立刻跪倒在地:“徒儿见过师父。”
纪太虚将其扶起:“你既然入我门中,便要守我的规矩。我这里也不要求过多的繁文缛节,只要你心中记得便好。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我这一身所学甚杂,遍及道、儒、佛、魔。我看你是真龙血脉,今日我便传授给你《青龙剑诀》《九都龙真经》与《天一水经》。”纪太虚将手一指,一点清光没入到其头中。
“你本身修炼的还有《阴阳晦暝真经》”纪太虚说道:“这几门功法你可相互印证,取长补短。”
应申点点头:“徒儿记住了,不过徒儿有一事相求。”
纪太虚说道:“你说。”
“我在北海之时曾经寻着一海眼,当时支太皇抓我之时,我曾将本命蜃珠藏在那里,我想赶往北海将其取回。”
纪太虚皱着眉头朝北方看了看,但见北方天空阴云四合,煞气冲天,端的恕<吞樗档溃骸叭缃翊笪阂丫呿H开战,此去北海不甚安全。你要去,需从东海绕道而走,我给你一面玉牌,你可持此玉牌到玉京定北侯府。”纪太虚将一面玉牌交给应申。然后又拿出了两把宝剑,四张玉符交给应申说道:“这两把宝剑一名通灵碧玉剑、一名太乙灵光剑,乃是当日击伤你的那两个青城弟子的,我已然将其洗练过,你可放心使用。这三张玉符是九九真龙镇魂神符,这一张是青城剑派的玉清仙符,我也交给你防身。”
纪太虚又想了想,伸出右手,在应申的额头上拍了一下,一点金光没入到了应申的身体之中,而后交代道:“这点金光是从我身上转轮金光之上分出,含有莫大佛力,妙用多端。去到北海,一切小心为上。”
应申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多谢师父,弟子去了。”然后身化一道水光冲天而去。
应申走后,纪太虚心中想到:“看着北方冲天遮地的煞气,看来靺鞨与大魏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不知道而今战况如何。我已离开玉京四月,不知道玉京之中的情况又是如何?那日火焚玉京之后,朝中玉京城中又有何变动。”
念及此处,纪太虚不敢再做耽搁,也冲到半空想要朝玉京城中飞去,刚飞了不到百里,纪太虚感到一股强大诡异的气息急速的靠近。纪太虚心中一惊,看见下面一座山峰之上有一座破敝的庙宇,虽然是残垣断壁,很有些年头了,然还是能够窥斑知豹,感受到当年全盛之时的宏伟气概。纪太虚连忙落到庙宇的荒草断壁之间,刚一落下,头顶上的天空之中便飞过一群异兽,这群异兽各自吞云吐雾呼啸而过。
“是妖怪?”纪太虚心中想到:“是了,这里离那个妖怪窝不远,这些妖怪肯定是去那里的。”纪太虚抬头看了看四周,但见三个大字跳入自己的视线——“青莲禅寺”
“青莲寺!”纪太虚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是青莲寺!”
若论这个青莲寺,那可是大大的有名,盛传八百年之前,在这祁岭山脉之中的一个山峰的一块儿青石之上忽然生出了一朵斗大的青莲,次日这朵青莲莲心之中又生出了一根莲茎,次日在这第二层的莲花之上又生出第三朵青莲。如是者一连八日,总共生出了一方九层青莲,没一朵莲花都是三十六瓣。在这第八天头上来了个静念禅师,看到这番奇观便四方化缘在这山峰之上建起了这所青莲寺,命名这座山峰为九莲峰。青莲寺建成之后四方闻名,纷纷前来进香祈福,灵感非常,香火极盛。
而且自静念禅师之后,有弟子十数人都是高僧大德佛法精深到了极点,如今的法源寺的元显更是当年静念禅师一位弟子入主法源寺之后传下的后嗣。如今天下佛门诸宗有数家都是静念禅师的弟子开创。更是有数位静念禅师的徒子徒孙被皇帝奉为国师,青莲寺盛极之时,占据九莲峰周围三百里地,僧舍上千,占据十八座山峰,每座山峰之中都有铁索大桥连接。九莲峰之上的大雄宝殿之中的释迦佛像高十二丈,采昆仑山精玉雕成。释迦像之下有十大弟子之像,俱高三丈,都是赤金铸成。只是后来昌德法难之时被武宗皇帝毁去,从此之后青莲寺便再无人问津。
就在纪太虚失神之极,隐约听见寺中传出若有若无的诵经之声“须菩提,于意云何,若有善男子善女人……”
“难道如今的青莲寺中还有人不成?”纪太虚惊异不已,随即拨开荒草,跨过残砖,路过一个个破败的大殿,那诵经之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大抵走了一炷香的时辰,终于来到一个还算是完整的殿前。这间殿高两丈许宽四间,窗棂残缺,蛛丝缠绕,青石台阶之上已是长满荒草,隐隐有檀香之气从殿中传来。纪太虚抬头看了看殿上的匾额,隐约认出三个大字:“祖师堂”。
这时听到殿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若以色求我,以音声求我,世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纪太虚小心的走上台阶,吱呀一声推开红漆落尽,污垢斑驳的木门,灰尘洒落、纷纷扬扬。入目看见一个身穿黄色僧袍,头发花白的老居士坐在木质佛像旁边,旁若无人的念诵着《金刚经》,身旁还放了一个青烟袅袅的香炉。
第一百三十八章 静念禅师
纪太虚仔细看了看这个老人,感觉这个老者好似是个普通的田间老农一般,身上没有半点炼气之士的特征。但是却给人一种静谧、安详之感。纪太虚知道这个老者绝对不简单,只是静静的侍立在一旁,等待着他诵完《金刚经》。
过了片刻,老者终于读到了第三十二品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炫、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纪太虚正要开口说话之时,这老者似乎意犹未尽,又随手拿起了一卷《华严经》。纪太虚一听,心中发虚:“这《华严经》可不是这么好念的,不过这老者视我若无物,又非聋非哑,还是在这青莲寺中一个人。肯定是个不出世的高人。”
当下便对着老者盘膝而坐,静静的听着老人诵读《华严经》。不知何时,纪太虚脑后显出一轮圆光,浑身金光四射,宝相庄严,好似此时已然成就了佛陀业位。老人好似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只是不紧不慢的念诵着《华严经》。没过多久,一只娇小可爱的九尾白狐窜到了老人的身上,老人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依然念诵着自己的经文。
纪太虚此时脑中一片空白,识海之中金光四射,一尊佛陀出现在识海之中。在纪太虚识海的一个角落之中,一点别样的金红色的光点闪烁不定。这时,在那里念诵着经文的老人眉毛一挑,微微笑了笑,伸手一挥,纪太虚识海之中的这点金红色的光芒便自消失不见了。
如是这般,纪太虚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过了三天。老人也不知念了几卷经文,最后终于轻轻敲了一下神案之上那个烂了一角的铜罄,纪太虚猛然一震,忽然醒来,感觉自己好像倒头睡了一大觉。
纪太虚连忙默运元神,感觉自己浑身毫无异样,反倒是佛法大进,眉心穴窍之中结成了一颗舍利子。纪太虚心中发虚,只知道这事儿肯定跟老人有关,便睁开眼睛,躬身站在老人身边,说道:“晚辈纪太虚见过前辈。”
老人怀中抱着小巧可爱的九尾白狐笑着对纪太虚说道:“孺子可教也。”
纪太虚连忙抬起头,正要推辞,猛然看见老人身边放着一幅画,画中画着一座孤零零的铁塔。纪太虚对着铁塔再熟悉不过,这铁塔便是——南天铁塔。看着这幅画儿,纪太虚虽然已然渡过二次天劫,修炼黄庭万神真身,可是冷汗立马便出来了。
老人看到纪太虚这幅窘样,便伸手拿起了这幅画,怀中的九尾白狐很是乖巧的跳到了地上。
“此物虽然被琴剑老人一剑斩为两半,可是其中灵气意蕴还在,我诵经之余便将此物修补完全。”老人将手一抬,这幅画便飞入了纪太虚的袖中。
纪太虚更是心惊:“这幅画乃是当日多吉在玉龙雪山之上困住李盈虚他们的宝贝,后来被琴剑老人一剑斩为两半,传说更是龙树菩萨亲手所画。我多次想要将其修补完全,怎奈其中灵气丧失,自己功力不够,只能闲置在须弥乾坤袋中。这老人怎么就能从那里面将这东西拿出来,还修补完全了呢?”
纪太虚不知老人是敌是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多谢前辈,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这老人满脸慈祥,笑道:“老夫名叫胡菩提。”
纪太虚言道:“小子这三日里承蒙老丈教诲,实在是感激不尽。”
胡菩提笑着对纪太虚摆摆手言道:“我哪里给你了什么教诲,只不过是看你悟性不错,故此将你引入寺中一见。”这时,胡菩提身旁的小狐狸好奇的跑到纪太虚身边转了几圈之后,又钻到了胡菩提老人的怀中。
“老夫参悟佛法将近千年。”胡菩提说道。这句话一说纪太虚差点没有摔在地上,心中想到:“竟然是个千年的老怪物!像这种修道千年的人物早就应该飞升上界才对。”
“老夫参悟佛法近千年。”胡菩提斯条慢理的说道:“也教过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不过像你这种少年英杰也见的不多。只是看你浑身修为庞杂,恐入魔道、落了下乘,心中不忍,便想与你印证一二。”
纪太虚连忙说道:“晚辈安敢言印证二字,老丈但有教导,太虚洗耳恭听。”
胡菩提一笑,挥挥手说道:“坐吧。”
纪太虚又躬身一礼,坐在了这祖师堂中灰尘铺就的地上。
“不瞒老丈。”纪太虚说道:“太虚一身修为甚是庞杂,横遍佛儒道魔四家,然功法都甚是神奇,都不忍放下,故此贪心了些。”
“哈哈哈哈。”胡菩提笑道:“当日多吉与元显等人决战,不想让你收了渔翁之利。多吉曾经四处截杀,现在这份财产到了你的身上,无法抉择也是正常。老夫所言并非是你横练四家,而是专指佛法修为之上。”
纪太虚面色阴晴不定,片刻之后便恢复正常,知道自己在这神秘老人面前根本无法隐藏什么,也便自放下了,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知道小子是不是走岔了路子?”
“非也!”胡菩提笑道:“当初我的一个弟子了性也是横练四家绝学,最后也是飞升上界,证就了罗汉业位。路子没有走错,再者,你身具大道之机,横练四家功法更能将相互印证。只是于佛法修炼上买椟还珠,落了下乘。”
纪太虚心中想到:“了性?难道是赫赫有名的高僧云台了性禅师?”
纪太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