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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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太虚心中想到:“了性?难道是赫赫有名的高僧云台了性禅师?”
纪太虚小心的问道:“我主修《大日如来灌顶经》参悟《三十二相真经》,乃是正统的佛门功法,不知道走了什么差池?再者,老张所说的了性是否是鼎鼎大名的云台了性禅师?云台了性禅师乃是几百年前静念禅师的弟子,是个绝顶天才,与祝杯雪相比肩。出入道儒,泛滥各家,一身佛法修为更是精深。老丈说了性,除了云台了性之外,小子实在是不知道还有哪个了性是横练四家功法而飞升之人了。”
“正是你说的那个。”胡菩提笑道。
纪太虚大吃一惊,心中冒出了一个极其疯狂的念头,猛然站了起来,指着胡菩提叫道:“难道老丈就是——就是——”
“呵呵”胡菩提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笑道:“八百年前就是老夫修建了这所青莲寺。”
纪太虚连忙跪下,说道:“后辈晚生见过静念禅师。”
胡菩提呵呵一笑:“这个称呼老夫已然多年不用,你也不必如此。”
“晚辈心中许多疑惑,还望禅师为之解之。”纪太虚躬身说道:“禅师既然还在此间,为何八百年不闻禅师之名?禅师为何久久滞留人间不愿飞升,飞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上界是否也如这里一般,还是真正的仙界?修道之人可否能够得到长生久视、永恒不灭?”
胡菩提轻轻的拍着怀中的九尾白狐说道:“你继承了太清教的道统,虽然来路不甚正统,但也为如是、琴剑我们几个承认。对于这方世界的来历,你太清教的记载之中也应当有些只言片语才是。”
纪太虚说道:“我只是看教中典籍记载,这方世界是道祖开辟,其余的便不知晓了。”
胡菩提点点头:“除去上界之外,我等居住的这方世界乃是太上道祖所开辟。除去这方世界,还有许多的大能开辟的世界,我佛释迦也曾行开辟之事,不过他所开辟的那方世界不是你现在的修为可以探知的。”
“我等所谓修道。”胡菩提顿了顿又说:“不过是求个永恒不灭而已,但是是否真有永恒不灭的存在,谁也不知道。纵然是号称万劫不坏的三清、佛祖也不能说自己永恒不灭。永恒不灭惟有真正得到了大道,或者说超越了大道的存在才可以算得上是永恒不灭。要不然,我等便会永远在这大道之下挣扎,虽然今日存在,但说不得哪一天便会消亡。所谓上界乃是大道自然开辟之所,其中诞生了许多的神明大能,譬如说你太清教的祖师——太上道祖。这些神明大能为了真正掌控造化,便思索出了许多的法子去推演试验。后来便陆续有些天生地长的飞禽走兽之类的盗得天地造化之机,修成神通。这些大能有感于此便创出了许多的生灵,让这些生灵来修炼他们参悟的道法。后来发现只有人类的身体才上合天机,最适合追寻大道。再后来这些大能为了创出最合适寻道之人纷纷开辟世界,将这些人中放在这些世界之中并传下道法。以期能够参悟出大道之人,纵然是自己不能够永恒不灭,也要创造出一个能够永恒不灭脱离大道造化的存在。这便是各家各派热衷于传承的原因。薪火相传、永恒不息,知道那个脱离樊笼的出现。”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外道显圣如来神光
“然而。”胡菩提接着说道:“这些神明大能也是在大道之下挣扎的存在,所以这些在他们创造的世界之中修炼的人,无论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参悟到逃脱出大道樊笼的境界。”
“所以人们便要飞升。”纪太虚皱着眉头说道。
“也对也不对。”胡菩提笑道:“飞升不过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手段,飞升之后也并不一定能够寻找参悟出大道之机。若是一旦飞升上界便能够寻找到永恒不灭的契机,那些在上界不知道多少年月的神明大能岂不是早就逃脱出了大道的掌控?只是在这些神明大能创造的世界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寻找到逃脱的可能。”
“这便好似是读书人科举一般,只有那些经过乡试才能进一步会试的人一般。只有突破这方世界选拔出的人物才能够有资格去寻求永恒之道。”纪太虚说道。
“这是当然。”胡菩提笑道:“所谓飞升,便是修为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便会有一种束缚的感觉。故此要突破这种束缚,进入到更广阔的世界。若是强行滞留,便会受到这方世界的排斥。一般飞升之时,便能感应到上届之中与自己同宗同源的气息,从而有个方向,破碎这方虚空而去。譬如是你,虽然横练四家功法,但是到飞升之时便会感应到大赤天中太清一脉的气息。我那徒儿了性虽然也横练四家功法,但是也飞升入了西方极乐世界。一旦飞升,一般便不可能再回来,除非是转世才可。我本是祁岭之中的一条狐狸,曾经在一个古寺之中听经一个甲子,后来化成人身,修炼《弥陀神光》。在飞升之极,忽然有感,故此强留了下来,卖弄了个神通,从而募得钱财起了这座青莲禅寺。前后教导弟子三十余人,飞升一十七位。教导儿孙数百,有八位飞升上界。”
纪太虚听到这里,脸上不禁抽搐了几下。
“后来武宗灭佛之时,青莲寺毁去。我也乐得清静,前后施展da法,轮回二十四次。”胡菩提继续说道:“修成二十四尊化身。”说到此处,胡菩提头上精光一闪,一朵祥云之中显示出二十四个不同的人物来,甚至还有女人。这二十四个形貌各异的人都是脑后圆光莹润,都是佛法精深之极。
胡菩提收起神通,抚摸着怀中的九尾白狐叹息道:“这几年来老夫感到佛祖的召唤越来越急。只是我还尚未将我的佛法融汇成一体,不愿就此飞升。”
纪太虚听了这话大为不解,乃问道:“禅师八百年前便可飞升,创下青莲禅寺之后佛法之深更是天下闻名,为何还说未曾将自己的佛法融汇?”
胡菩提看着纪太虚呵呵笑道:“我这佛法乃是自己创出的路子。你也知道,佛法之中有八识,乃是眼耳鼻舌身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凡人点开自己的意识便是阿罗汉的种子,便能结出戒定慧三颗舍利。你修炼功法奇妙,只是自身未曾领悟,所以老夫将你引到此处,为你宣说三日三夜佛经,点开了你的意识,助你结成了舍利。点开了末那识便可成就菩萨业位,点开了阿赖耶识,便是得到万法之源,是阿弥陀的境界了。老夫八百年前意识大成,武宗灭佛之后开启末那识,如今也悟到了阿赖耶识的一丝端倪。”
胡菩提说到此处,纪太虚差点没有吓趴下,心中想到:“此人已然得到了菩萨业位,比如是还要厉害许多,马上就是要证就佛陀了。怪不得能够修补龙树的宝贝。”
“但是”胡菩提说道:“自从参悟到阿赖耶识之后,便感知以前所修的功法并不适合,便自己摸索出了一条道路。我之功法乃是分为仞利天、非非想天、四禅天、诸菩萨天、兜率天五个境界。”
“每个境界之间的隔阂不吝天渊。而今我之功法前四重天业已圆满。所谓仞利天境界乃是知近魔败道,畏魔畏邪如同虎狼;所谓非非想天境界乃知一切不离色相,纵然是美人在怀,亦如抱冰雪,媚姿到眼,如见尘埃;所谓四禅天,则花自镜照,镜不知花,月自水映,水不知月。所谓诸菩萨天乃是花亦无花,镜亦无镜,月亦无月,水亦无水,无色无相,无离不离,为自在神通,不可思议。只是第五重兜率天境界还未曾圆满。不过也不远了。”
“哦?”纪太虚问道:“不知机缘何处?”
胡菩提笑道:“你便是我的机缘。适才老夫将你识海之中多吉的那点沉睡的意念抹去之时,便感觉心中一动。随即便探查了你须弥乾坤袋中的东西,本来老夫将你引来是想将老夫参悟出的佛法传给你,调和你所修炼的佛法。不想却在你须弥乾坤袋中发现了《未来星宿劫经》与《三十二相真经》,便知,吾道成矣!老夫不忍你落入下乘,前来点化,你却带来老夫成道之机,一饮一啄实乃天定。纵然是老夫,言行举止也莫不被大道掌控。这两门功法与你所修炼的《大日如来灌顶经》不同,蕴含的乃是现在佛与未来佛的意念。你之心境不适合修炼大日如来之功法,再加上你以前对佛法参悟不深,故此步入了下乘。”
纪太虚拿出了《未来星宿劫经》与《三十二相真经》双手捧给了胡菩提说道:“经书在此!”
胡菩提哈哈一笑,伸手一挥,两卷经文之上飞出许多文字图画没入了胡菩提的眉心。胡菩提眉头一皱,而后舒展开来,笑道:“原来是这样。”头上一片金光之中显现出适才二十四个转世之身,这二十四个转世之身,各自双手合什,猛然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尊脑后闪烁着层层轮光的佛陀,这尊佛陀身上忽然腾起一阵火光,将其烧成虚无。
此时胡菩提身上的所有异相都消失不见,只是纪太虚感觉此时的胡菩提无比的圣洁。
“你之佛法已落入歧途。”胡菩提言道:“可修炼《未来星宿劫经》中外道显圣如来神光,可用此神通催动几乎一切佛法。此《未来星宿劫经》还能善于推算万事,修炼出分身。”胡菩提将手一指,一道金光落入纪太虚的身上,纪太虚但觉浑身一空,一身佛法竟然在瞬间被胡菩提废了个一干二净。然眉心之中的三颗舍利子,却未有什么动静。就在纪太虚不是如何适从之时,纪太虚身上猛然又冒出来一层金光来,纪太虚感到这层金光之中有说不尽的意味在其中,有无尽的妙用,好似自己就是未来的佛祖一般。而今佛法的修为竟然不下于自己的太清仙光。
纪太虚不胜欢喜,躬身说道:“多谢前辈。”
“不必如此。”胡菩提说道:“这些不过是小术,其实你所得的三千枚符篆才是真正的大道,不过此时你上不得其妙用,待到你渡过三次天劫之后,便可窥其一二。”
胡菩提抚摸着怀中的九尾白狐说道:“冬儿是我的曾孙女,其父母三十年前具已飞升。老夫如今已然明了自身的道在何处,如若再滞留,恐怕太上道祖不喜,日后不好见面。”
纪太虚心中诧异,连忙问道:“前辈已然证就了佛陀业位?”
胡菩提微微一笑:“此事,日后你自然知道。”胡菩提将手一拍,但见一枚舍利子从祖师堂的那尊佛像之中飞出,落到了纪太虚手中。
“这枚舍利子是万民祈愿凝聚而成。其实不过是闲物一件,可转赠给你的弟子。”纪太虚听了,心中想到:“难道老丈已然达到了通晓万事的境界了?”
纪太虚想到此处连忙问道:“前辈,太虚有一事相问——”
胡菩提说道:“你机缘甚大,来历不凡,自有你的前程,不需要问我,但凭你本心行事即可。”
纪太虚愕然:“他怎么知道我要问前程?真是神通广大、不可思议。”
“不过你身上却是有两件尴尬事物。”胡菩提说道,而后纪太虚身上立即飞出了两件东西,一个玉匣,一块儿上面沾染这鲜血的玉石。纪太虚知道这方玉匣是秘藏九阴幽冥宝焰的玉匣,而这块玉石则是当日在玉京之时,尚云鹏送给自己护身的那块儿玉,自己也从未用过。
“九阴幽冥宝焰之中蕴含业力,一旦被其沾染业力侵入元神,不久元神便会枯竭而死。只有用无上佛法,或是用《他化自在天本愿经》中的法门才能将其消除。之所以无人可祭炼,便是因为其中业力的缘故。你可用外道显圣如来神光祭炼之。”胡菩提将手一指,玉匣自开,一团黑黝黝的火焰从中跳出,纪太虚不敢怠慢,眉心之中飞出三颗舍利,冲进了九阴幽冥宝焰之中,三颗舍利之上放出外道显圣如来神光,瞬间将其祭炼完全。纪太虚刚刚祭炼完全,便感觉到无比恐怖的温度从九阴幽冥宝焰之中放出,宝焰之中还有黑沉沉无边的业力。这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将其祭炼,全是胡菩提之功,单单是靠着自己刚刚得到的外道显圣如来神光,一碰到这东西便会被烧的连灰也不剩。
第一百四十章 癫和尚
“这方玉匣是用西方极乐世界一盏白玉灯炼成,也不是凡物,至于这个东西。”胡菩提指着那块儿沾着鲜血的玉石呵呵一笑:“你可持着这块儿玉,去离此东北三百里的刘记客栈去找一匹马。”
纪太虚听了这话,极为不解,不过既然胡菩提说了,便说道:“太虚谨记。”
胡菩提点点头:“好,明年三月初三你来此处找我,届时我将飞升上界。”胡菩提说完这句话,纪太虚忽然感觉浑身一轻,便被胡菩提推到了山下。
“这些高人行事果真是隐秘。”纪太虚心中想到:“胡菩提果真是了不得,区区三日我便结成了三颗舍利,佛法大进,比之以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便是三次天劫的高手我也有一拼之力。他说让我拿着这块儿玉去找一匹马,实在是让莫测高深。”
纪太虚思忖了片刻:“既然出来如此许久,便也不急得回玉京。”随即身上腾起一道金光,飞向了东北三百里处。
但见这里却是名叫昭君渡一个人烟凑杂的小镇,纪太虚信步走入这小镇之中,街道两侧摆满摊铺,贩卖各种杂货。只是这些人一看见纪太虚不知为何便肃然起敬,走路的悄悄让开了道,叫卖的也噤声不敢说话。
“怎么这么奇怪?”纪太虚眉头一皱:“这些人难道见过我?或者是认识我?这怎么可能?为何见了我都是恭敬害怕的样子。”纪太虚停住脚步仔细感应了一下自身,心中笑道:“原来如此,我在烛龙宝鼎之中吸纳九九真龙镇魂神符,将真龙精血化纳入自身,也是身具龙气,故此这些黎民百姓害怕。”
纪太虚便用出了个敛息法门将自身的龙气收敛住,周围的喧闹声猛然提高了,周围的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纪太虚一眼,也未曾放在心上,便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昭君渡这个小镇虽然不大,却也有着一番典故,当年昭君出塞之时,曾经在这里渡河,便留下了昭君渡的名字。这个小镇北边便是嵴河,乃是河水的分支,又处于甘凉道与河西道交接处,往来商旅甚多,舟车来往络绎不绝。
纪太虚问了个老人,踱步来到了刘记客栈前,心中思索:“昭君渡这么多人,这么些马,我到底该做什么?”纪太虚看着三层楼上黑色的刘记客栈的匾额,不停的皱眉。
“哟!”一个店小二看见了纪太虚连忙出来迎道:“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纪太虚心中想到:“不如先进客栈等等。”便说道:“找个位子,上些酒菜。”
“好嘞!”店小二将纪太虚引到中间靠墙的一张桌子上,周围也有不少人在那里吃酒聊天。
“客官您要吃些什么啊?”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赔笑问道:“我们这里的师傅是远近闻名的大厨,善做各地好菜,调的好汁水。有名的有——”
“好了!”纪太虚心中有事也无暇听他念道,便说:“捡些好的,有特色的上。不会短了你的银子。”
这店小二看看纪太虚的穿着,听纪太虚说的话,心中想到:“好运气,今天来了个公子哥儿。”便欢喜不尽:“公子您请好吧。”
“哎!”纪太虚叫住店小二说道:“你们这里可有马没有?”
店小二一愣:“我们这里是客栈,没有马,公子要是想要马,我去马市给您牵一匹过来。”
纪太虚听了,想到:“难道胡菩提是要我买马,这马市上的马匹能有什么玄机?”
“你这个小子到这里不吃酒不吃肉,专门想买马,却是走错了地方哟!”纪太虚猛然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手中拿着个酒葫芦,穿着个上下十几个窟窿的破僧衣,二三寸长的短发,污垢满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馊味的黑瘦和尚。
“呦!”这店小二一看见这个脏和尚立刻笑道:“原来是癫大师来了。大师快坐,我给您拿酒去。”而后接过脏和尚的酒葫芦便走了。
“这位小施主,如不嫌弃,和尚我就坐在这儿了。”这脏和尚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纪太虚的面前。
纪太虚轻轻用神念探查了一下,刚一接近这脏和尚便被一股大力排开。
纪太虚微微一笑:“大师但坐无妨,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这脏和尚右脚放在板凳上,左手扣着自己的脏牙,右手在黑漆漆的脚上不住的挠,脚上的僧履早已是只剩下一条布片绑住自己的脚面,看的纪太虚直欲呕吐。
“和尚我叫僧可哟!”这和尚笑着对纪太虚说道:“不过别人都叫我癫和尚。”癫和尚一笑,脸上的褶子都集合到了一块儿,让人看见这幅脸就想笑。
纪太虚笑道:“原来是癫大师。小子纪太虚见过。”
“哟!”癫和尚阴阳怪气的说道:“原来是个侯爷,和尚我还以为是个王爷呢。”
纪太虚不语,这时候,店小二端来几样凉菜、一壶小酒跟那个酒葫芦。店小二把酒葫芦给癫和尚,然后将这些酒菜放在桌子上:“大师、公子,二位请慢用。”
纪太虚正要拿起酒壶倒酒,便见那癫和尚劈手夺过酒壶,直接对着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眯着眼睛说道:“好酒哇!”随即摇着酒壶对纪太虚说道:“侯爷也尝尝吧!”
纪太虚看着酒壶嘴上的黑渍,又惊又好笑,摇着头说道:“还是大师自己一个人享用吧。”只好拿起筷子准备尝尝这些小菜。
“呸!呸!呸!”癫和尚朝着这几盘小菜之中各吐了一口唾沫:“侯爷尝尝这菜吧。”癫和尚一脸戏谑的说道。
“你!”纪太虚“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骂道:“你个癫和尚,莫要欺人太甚!”
“哟呵呵!”癫和尚又喝了一口酒笑道:“这几盘儿菜在你侯爷眼中算得什么?和尚我不知道饿了多长时间了,施主既然不吃,权当是施舍给我了!”说着癫和尚风卷残云一般将桌子上的这几盘菜全都扫到了肚子里。
纪太虚嘿嘿一笑:“好个癫子,还挺有胃口。来,我来敬你一杯。”纪太虚伸手酒壶,倒了一杯酒,右手递给了癫和尚僧可。癫和尚笑道:“既然是你送给和尚我的,和尚我自然是不会推辞了哟!”癫和尚,笑嘻嘻的伸出脏乎乎的右手,谁知道刚一接触到纪太虚手中的酒杯,便闪电也似的缩了回去,不住的甩着手说道:“施主的酒可是不好喝的很哪!”
“哪里?”纪太虚呵呵一笑:“这可是刘记客栈的酒,刚才大师已然喝了许多,怎么?现在就不喝了?难道大师看不起我纪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