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逆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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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怕吵醒玦儿,你就给我乖乖呆着别动!”唐傲压低了声音,轻斥道,“爹伺候你还不好?气爹冤枉了你你就说出来,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当爹有读心术?”
龙朔不说话。
唐傲本来有些尴尬,觉得冤枉了儿子,想好好哄他,结果见龙朔一直采取那种消极抵抗的态度,他心里又开始冒火。努力忍着,伸手扳起儿子的脸,又气又恼又无奈地道:“可你想想,这事能怪爹么?你堂堂一个唐家少爷,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算计了,说出去要丢尽老子的脸!我们唐家可是用毒的祖宗,你要是肯学毒术,哪至于中了这种拙劣的伎俩!光凭这一点,爹就该打烂你的屁股。你还好意思给爹摆脸色,嗯?”
龙朔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明明应该抱怨父亲的武断、粗暴,明明应该为自己被冤枉而气愤、悲哀,可现在唐傲三言两语就把他心里的防线打破了。他张口结舌,发现自己根本无言以对。
“明天开始跟爹学习用毒!”唐傲下了决定性的命令。
“不。”龙朔抬起眼帘,斩钉截铁地道,“恕朔儿不能从命。”
唐傲腾地站起来,眼里已涌满危险的气息:“你再说一遍?”
第三十六章 背道而驰(全)
“爹,我们出去说好么?玦儿还在睡着。”龙朔不忍心扰了弟弟的好梦,轻轻向父亲恳求。
唐傲漆黑修长的眉聚拢,向龙朔递过来一道警告的目光,言下之意是:“你给我想清楚了再说!”一甩袍袖,自己率先出了房门,转到隔壁的书房
龙朔跟进去,冬日的阳光在他背后镀出一圈影子,依然是清清冷冷的模样,没有半点温度。唐傲看着那个身影,情绪继续低落。无言地坐下,目光锁在儿子身上,等着他回答。
龙朔垂手而立,抬眸看着父亲,声音低沉,可语气却坚定不移:“请爹恕朔儿忤逆,朔儿不愿学毒术。”
见儿子恭敬地站在离自己五步以外的地方,好像敬鬼神而远之的模样,唐傲气得恨不得一把把他拖过来,摁到腿上狂扁一顿。拼命压着心里的火,努力让声音平和,问了声:“为什么?”
龙朔无语。
“你给我过来些!”唐傲的怒气开始泄漏,“离爹这么远,怕爹吃了你?站到我面前来,好好说话!谁惯的你这么没规矩,不晓得怎样回话,要不要爹再教你一遍?”
龙朔一步步蹭过去,心里乱得象一团麻,暗暗思考着该如何回答父亲,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傲只觉得肺里有股气流上下窜动,冲到喉咙里,刺得喉咙又干又痛。哑着嗓子咳了两声,龙朔忙道:“朔儿去给爹倒茶来。”
唐傲吐出一口气,稍稍觉得舒服些。臭小子,这点眼力见倒还有的。他点点头,见龙朔退出去,一会儿端了茶杯过来,放到他身旁的几案上,他喝一口,清清嗓子,道:“爹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倔。五年里我问过你无数次这个问题,你每次都回答一个“不”字。问你理由,你总是用沉默来作答。
以前你拗着性子不肯叫爹,爹也知道你的身份不被承认,所以猜想你从心底排斥本门功夫。爹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没有强迫你。可现在形势已经不同了,你娘已嫁给我,夫人也已经接受了你们,不管你的三位叔公还有其他长辈怎么想,你总之是唐门中人。只要爹愿意教你,你又有什么不愿学的?”
龙朔微感惊讶,爹没有喝斥我,没有责罚我,竟然这样耐心地同我说话?而且,爹原来还是体谅我的,这些年我一直逃避学毒这个问题,他也一直没有追逼,原来,他竟是为我考虑了很多……
五年了,父子间的沟通少得可怜,龙朔在父亲面前一直恭敬而疏远,完全不象一个儿子对父亲应执的态度。在学武时,他当他是师父;平日里,他当他是老爷。他一直站在远处看他,从未试图走近他、亲近他
父亲的态度好像是在看到他偷练别派武功后改变的,父亲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叛逆,所以想要把他紧紧缚在身边。龙朔觉得,这是父亲作为唐家家主的本能反应,哪个一家之主都无法容许本门中人的叛离吧?
而现在,他更加进一步要逼自己学毒了。龙朔想,爹是怕我丢了唐家的脸?即使我在唐家身份卑微,总也是爹所说的“少爷”吧?如今连一个丫头都能算计我,用的还是最拙劣的春_药,爹是不是已经忍无可忍了?
想到这里,龙朔觉得有些愧疚,垂首道:“对不起,爹,朔儿无能,遭了丫头的暗算,给爹丢脸了。爹生气,要打要罚,朔儿都甘愿承受。可是朔儿不想学毒术……朔儿喜欢光明磊落地与人较量,不喜欢用这种阴狠歹毒的功夫……”
唐傲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溅起多高:“放肆!”
龙朔预料到他会生气,并没有害怕,只是直直地跪了下去:“请爹息怒,朔儿说的是肺腑之言。”
唐傲气极反笑,指着龙朔:“哈,好,阴狠歹毒,不错,原来你就是这样看唐家功夫的,你也是这样看唐家的,对不对?爹还有你的四位叔叔、三位叔公、包括所有唐家人都在用唐门的毒术,在你心目中,我们都是阴狠歹毒之人,是不是?你是不是还要说这是下三滥的功夫?是不是还要说我们唐门是邪派组织?”
龙朔暗道,在未入唐门前,我也曾听江湖传言,唐门亦正亦邪,神秘而诡异。若非娘亲将我带入唐家,我怎么也想不到此生会与唐门搭上关系。想到那些毒虫蛇蝎,那些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我从心底里排斥,只觉得唐家人连骨血里都浸透着毒水。
现在我知道,唐家人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喜怒哀乐,也有七情六欲,与旁人无异,可我还是不能接受用毒……
“爹,你别生气。”他抬起头,看着父亲愠怒的眼睛,目光澄澈,“朔儿虽然不认为唐门是邪派组织,可至少用毒的手段不够光彩,算不得君子所为。朔儿不喜欢与毒虫为伍,不喜欢暗算别人。”
“爹明白了,你根本对用毒不屑一顾,你认为唐家家传的秘术只是用来暗算别人的卑鄙手段,上不得台面,是不是?”唐傲气得脸孔都扭曲了,唐家盛传于武林的独门秘技,竟被自己的儿子说得一钱不值,这简直是对老祖宗赤_裸_裸的讽刺与背叛。
他宁可偷学别派武功,也不愿学自己的本门之术!
龙朔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善言词,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是看父亲的样子,分明是被自己气坏了。
“爹,朔儿不是这个意思。”他讷讷地解释,“朔儿只是自己不喜欢,请爹成全。”
“你这逆子,你这大逆不道的小畜生,不气死为父,我看你不肯善罢干休!”唐傲脸色铁青,感觉跟儿子从来没有对口过,儿子总跟他拧着干。他要他朝东,他偏要向西;他要他变圆,他偏要四四方方
他象困兽一般在屋里打转,猛地抄起桌上一把戒尺,狠狠砸在桌角上。啪的一声,桌角被击碎,木屑飞扬。他冲儿子吼:“给我脱了裤子趴好!”
“爹……”龙朔跪直身子,抿了抿唇,再次试图说服老爹,“爹何必为一个不成材的儿子生气?朔儿在唐门微不足道,爹有玦儿这么好的儿子继承大业足矣……”他想说,将来我十之八九还是会离开的,就算留下,我也只会尽心尽力辅佐玦儿,当他的属下,学不学毒有什么要紧呢?可是他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他怕更加激怒父亲。
唐门,始终是他名不正言不顺的一种附属,不是他真正的家。他从来没有想要依赖唐门,他有他的骄傲,他要凭自己的武功、自己的本事立足于天地之间。他要向父亲、向唐家所有人证明,他是强者。他以龙朔这个名字存在,不是以唐家人的名字存在。所以,他拒绝唐家标志性的、赖以成名的功夫:毒术。他学轻功、学剑法、学内力,就是不学毒术
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有另一层顾虑:玦儿是唐家未来的家主,而他只是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在武功上他已经独领风骚了,如果他学会用毒,无形中抢了玦儿的风头。他不愿这么做,他甚至发现,玦儿在剑法上故意藏起锋芒,故意成全他这个大哥。是不是,敏感的玦儿也知道他内心的骄傲,所以故意韬光养晦,好让大哥扬眉吐气?
不,玦儿,这样不对,应该是我默默站在你身后,支持你、辅佐你、衬托你,而不是倒过来。你是唐家大公子,你是唐家少主,你将来要领导整个唐家。唐家有你足矣,爹有你足矣,我不想横遭猜忌,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想挡了你的家主之路……
唐傲怎知儿子在片刻间心中已旋转过无数念头?他只看到儿子的倔强,只听到儿子自暴自弃的话,而儿子每句话都怄得他几乎吐血。
高大的身影站在儿子面前,犀利的目光恨不得刺穿儿子的心脏,看看他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唐傲扬了扬手,几乎忍不住一掌挥出,可瞧见儿子脸上昨夜留下的淤青,他到底没能打得下去。只是死死压着满身喷薄而出的怒气,沉着声,一字字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爹对你不公平,没能承认你唐家长子的身份?所以你跟爹怄气,不肯学唐门秘技?可你刚还说你不屑于学毒术,你这样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后语,叫爹怎么知道你哪句说的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龙朔本就拙于言词,被父亲这样质问,心里万分委屈,挺直了脊背,负气道:“爹何必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朔儿从来没有奢望过唐家长子的身份。朔儿本就来历不明,蒙爹接纳,认为儿子,已经感激涕零了。朔儿不孝,不肯听从爹的教诲,不肯学毒术,忤逆了爹,爹何不对朔儿放开手?有玦儿将唐家秘技发扬光大还不够么?”
唐傲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他发现自己与这个儿子永远说不到一块儿去,他猜不透儿子的心,而儿子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两人永远背道而驰。而这儿子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有时候他会反省自己,是不是越来越不淡定了?是不是夫人的病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压力?是不是……自己把朔儿的态度看得太重要了?
而他说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如果真的“感激涕零”,他会不听自己的话,会跟自己这样拧着干?全是反话,全是讽刺!臭小子,你是命里注定来讨债的?老子还从来没有跟谁这样低声下气过。你是我的儿子,就得听我的话,现在我还要倒过来讨好你?还马屁拍到马脚上?
既然说不通,就让戒尺来说话吧。他盯着儿子,瞳孔收缩了一下,怎么,还要等老子为你脱衣服么?既然诚心忤逆,那就领罚吧。
龙朔明白父亲眼里的意思,心沉了沉。刚才那一戒尺打在桌上,打得木屑纷飞。要是爹在这种状态下一戒尺打在自己身上……他暗暗咬了咬牙,父亲要打,当儿子的还能讨价还价不成?可是,终究觉得这么大人,光着臀部趴在父亲面前受罚是件羞耻的事,他的脸慢慢涨红,艰难地抽出腰带,俯趴下去,把裤子一点点褪下。
好冷,他打了个寒颤,几乎听到自己的牙齿发出碰撞的声音。连忙收紧肌肤,凝神对抗那股寒意,回头看父亲一眼。唐傲怔了怔,也回他一眼。是有什么话要说么?是肯改变主意了么?他心里竟隐隐期盼着。可龙朔却垂了眼帘,面容平静地道:“朔儿不孝,忤逆父亲,请爹责打。”
“啪”,狠狠一戒尺砸在他刚刚释放出来的臀峰上,只一下就抽出一条深红的印迹来。当戒尺抽离时,那印子便开始变紫,皮肤里泛起点点血色。龙朔疼得一哆嗦,冷汗刷的一下流了出来,一声痛呼脱口而出,却被他将后半段咬在舌尖。
第三十七章 冤家父子
“啪啪啪”,一连三戒尺与刚才那记并排打下去,戒尺着肉的声音听来沉重而厚实,连反弹的力量都好像被肌肉吸了进去
呻吟声已在喉咙里左冲右突,拼命想要找到缺口,却被龙朔狠狠咽回去。
就在这时,书房外响起奔跑的脚步声,然后是唐玦饱含焦虑、担忧的喊声:“爹,大哥,你们在里面么?玦儿可以进来么?爹,爹!”
唐傲怒气冲冲地瞪房门一眼,目光几乎要把房门烧出一个洞来,厉声喝道:“回自己房里去,不许进来!”
不等唐玦反应,他两步跨过去,刷的一下上了门闩,回身一言不发地扬起戒尺,兜着风往龙朔臀上抽去。只是一把小小的戒尺,可挟了内力打出去,每一下都几乎将龙朔的皮肤抽出血来。臀上一排落下几条密集的红印,看起来就象烙铁烙下的,迅速红肿、紫胀,边缘渗出细小的血珠。
龙朔本来跪了一夜,膝盖肿痛难当,刚刚上过药,现在又要经受新一轮摧残。抵在冰冷坚硬的地面,那种彻骨的寒冷与疼痛沿着骨髓渐渐扩张,双腿本该冻僵,却又被疼痛活活催醒神经。再加上臀部的冲击力,每一次打击都让他的双腿禁不住颤栗
可他拼命忍着,执拗地挺直腰板,摆正姿势,不让自己的身子摇晃与退缩。每一次重击唤起的疼痛都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咬唇,却又怕太难看,只能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唐玦在门外清晰地听到里面啪啪的响声,还有大哥含在喉咙里的压抑的闷哼。他不顾一切地敲着门,连声央求:“爹,爹,请让玦儿进来。爹为什么责罚大哥?大哥又做错了什么?爹请息怒,让玦儿进来好么?”
唐傲被他扰得心烦意乱,冲过去一把拉开门,怒喝一声:“来人!将大公子带回房内,看住他!”
两名侍卫过来抓唐玦,唐玦象泥鳅一样滑开,低着头冲上来,准备从唐傲腋下钻过去。唐傲气得反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抽上去:“无法无天的东西,越活越回去了,什么惫赖招术,也敢在你爹面前使?”
唐玦被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中半边脸,白皙的小脸上立刻落下一个清晰的掌印。他疼得一咧嘴,伸手捂住脸颊,怯怯地看着父亲,满脸无辜:“爹……”
唐傲一戒尺抽到他肩头:“为父惯得你,嗯?你就敢这样放肆?什么时候为父教训人的时候,有人敢在一边大呼小叫?你是不是身上皮痒了,欠抽?”
唐玦偷眼看看跪趴在地上的大哥,被他臀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吓到。打了足有二十几下吧?那臀上横的、竖的,交错分布的伤痕,每一条都肿起多高,而且已经破了皮。再打下去,大哥臀上恐怕要开染坊了。大哥那样要强的人,此刻苍白着脸,低垂着头,浓黑的眉紧紧皱在一起,显见有多痛苦。汗水沿着他鬓角蜿蜒流下来,那张冷静刚毅的脸,此刻显出几分脆弱来
唐玦心疼难抑,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扑通跪下去,扯住父亲的衣袖,哀求道:“玦儿错了,以后不敢了。玦儿只是担心大哥,大哥昨晚刚挨了打,受了委屈,还跪了一夜,身上、心里都痛着呢。这会儿爹又罚他,大哥哪里又惹爹生气了?爹有气就冲玦儿撒吧,玦儿受得住。”
唐傲恨得直咬牙,太阳穴突突跳动:“好,好,你们一个两个,还真是兄友弟恭,联手对付爹了,好样的!”
他猛地伸手擒住儿子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声音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当爹责罚你们是为了出气?爹要出气,砍石头、砍树都比揍你们这对没有心肝的逆子好!”
龙朔一怔,“没有心肝的逆子”,这七个字在他心中盘旋了半天,竟让他觉得酸涩难当。爹,你觉得我冷血,我没心肝么?若是没有心肝,怎么会觉得痛?怎么会觉得委屈?
爹,你就一定要用你的方式教导我么?我不属于唐家,可你何必强迫我接受唐家的规矩、唐家的功夫、唐家的森严门第?我是跌落在凤巢的一只孤鹰,迟早有一天会飞离这个地方,用自己的羽翼……
他慢慢抬起头,调整一下呼吸,轻声道:“玦儿,是我忤逆了爹,爹理该责罚。你回房间去吧,不要再惹爹生气,不要象我一样不孝。”
“大哥!”唐玦心痛地唤了声,抬头看着父亲,“爹是不是因为大哥不愿学习用毒,所以才要罚他?”
唐傲一愣,立刻明白了什么:“原来你刚才在装睡?你早醒了?”
唐玦悄悄红了脸,他本来想过来偷听的,可到底没敢在父亲眼皮子底下造次。隔了半天实在忍不住,直接冲过来,却听到里面的打击声
他低下头,嗫嚅道:“我只是想让大哥与爹多呆会儿,多说会儿话嘛,所以才装睡不响。谁知道爹那么冲动,那么快发脾气……爹,天寒地冻,大哥这样就算不疼死,也要冻死了……”
“胡说!唐家的男人,哪有那么娇气的?”唐傲嘴里强硬,眼睛却忍不住看向龙朔,见他跪在地上的双腿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象是隐忍着疼痛与羞耻,心不觉有些松动。死小子,就象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可总算有一个好处,我罚他时他再疼也忍了,不躲不闪、也不求饶。
不象玦儿这小子,撒娇耍赖样样都行,长得雪白粉嫩,偏偏脸皮比城墙还厚!
唐玦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只见他的脸色有些缓和,于是赶忙站起来,拉了拉父亲,凑到他耳边,道:“爹,大哥来府上五年都没有学过用毒,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爹将此事交给玦儿吧,玦儿一定劝大哥听爹的话。”
唐傲皱眉,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却见唐玦笑得灿烂如花,讨好的样子简直能把天上的星星都勾下来,于是心里的怒气不觉消散,郑重地看儿子一眼:“爹给你三天时间。”
“只有三天啊?”唐玦小声嘀咕,“三天,大哥身上的伤恐怕都没好呢。”
“没好才让他记得教训!”唐傲陡然拔高了声音,“爹本来打算打得他一个月下不了床的,这样已经便宜他了!忤逆不孝的东西,爹白生了他,整天只知道跟老子置气,早晚有一天爹会被他气死!”说完回头对龙朔吼,“滚起来!”
“是,谢爹开恩轻责。”龙朔揉了揉早已麻木的腿,支撑着爬起来。身后一阵刺痛,他狠狠握拳,想把裤子提起来,却听耳边一声低喝:“别动!这样还要提裤子?”
然后身子猛地腾空,原来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