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逆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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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唐玦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孩子气,微微红了脸,“小弟十一岁。”
“十一岁?我看你比我初见你时更象孩子了。”龙朔勾了勾唇,嘲讽道,“动不动就耍少爷脾气,这是老爷教你的?老爷在你身上花费多少心思,你十一岁,他却当你是成年人来看待。对你各方面都严格要求,期望你沉稳、冷静,有未来家主的作风。可你呢?嗯?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被大哥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唐玦的小脸挂不住了,涨得通红,垂着头,不敢看大哥的眼睛,嗫嚅道:“小弟……知错了。”
“知错了?好,自己退了裤子。”龙朔说得极干脆。
唐玦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大哥说打就打啊?在祠堂里?老祖宗都看着呢。何况大哥自己还跪着,怎么能劳动他辛苦地责罚自己?
他膝行到龙朔身前,伸手拉住龙朔的袖子,轻轻摇晃:“大哥记着账吧,大哥跪了这么久,哪还有力气责罚小弟?小弟真的知错了,下次再不敢这样乱发脾气。大哥,大哥,好大哥,你饶了小弟这遭吧。”
龙朔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直把唐玦看得撑不住,放开龙朔的袖子,红着脸,磨磨蹭蹭、一点一点把裤子退到腿弯。跪趴在地,把臀部对准龙朔:“小弟不肖……劳大哥教训。”几个字说得象蚊子叫
龙朔毫不客气地挥起手掌往他臀上打去,啪啪啪啪,清脆的声音在空旷而阴森的祠堂里听来特别响亮,唐玦只觉得大哥的手掌象一个被烧烫的铁板,不断烙在自己屁股上。好疼啊,屁股又肿又烫,可以煎鸡蛋了。打了足足二十下了,大哥连气都没喘一下。大哥你累不累啊?你的膝盖疼不疼啊?你的手掌疼不疼啊?
“大哥……”不敢求饶,知道求饶的结果只会增加责罚,他弱弱地唤了一声,带着讨好的意味。
“真的知错了?”龙朔停了手问他
“是,是,小弟知错了,小弟以后一定听大哥教诲,跟大哥一样,学得四平八稳、少年老成……啊!”一声惨叫。
龙朔狠狠一巴掌抽下去:“小浑蛋,还敢跟我贫嘴,看来根本没有知错。”啪啪啪,又是三掌,臀部生生肿起一圈来,红得发亮
“不,不,小弟知错了,真的真的!”唐玦满头大汗,扭头看着龙朔,赌咒发誓一般,“大哥饶了我吧,大哥,大哥,你累坏了,别打了。小弟该死,小弟混帐,等大哥有力气了,再狠狠教训小弟吧。”
龙朔暗暗叹口气,把他搂过来,贴近自己身边,轻轻用手掌去揉他的屁股。看着那对红肿的臀瓣,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再想想宝贝弟弟插科打浑、胡搅蛮缠的无赖样,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玦儿啊玦儿,我不会在唐家一直陪着你、保护你、支持你的,我迟早要离去。将来唐门在你手中,你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啊。
我知道你还小,可我已经过早地期望你长大了。老爷也是如此吧?
“大哥,你还在为爹考虑,你心里已经不恨他了吧?大哥,我去请爹来,你向他认个错,求个饶,好么?”怀中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却发现他家老哥的脸又一下子阴了起来:“我没恨他,可也没承认他是我爹!是我错,我受罚!我绝不会中途求饶的!”
“明明恨了,偏不承认,否则为什么不肯叫爹?”唐玦想,反正刚挨过揍,大哥不会马上再打,趁这机会,该说的就得说出来。
龙朔扬了扬手,恐吓他:“再敢胡说,哥掌你的嘴!”见弟弟吓得睫毛一颤,他又不禁软下声来,“不早了,快回去吧,免得夫人找你。”
门外,唐傲站在暮色中,一个身影显得孤独而寥落。门内传来的声音虽低,可以他的内力,却能听得清清楚楚。他来的时间不久,正好听到最后几句话。
眉间添了几分沉重的色彩,人好像突然疲惫不堪,他慢慢转过身,向秋思阁走去。
第三章 隐忍之痛
“小姐,你别急,多半是老爷留着朔少爷吃饭,忘记差人来传信了。”隐约的语声从月洞门内传出来,唐傲止步,他听出这声音是服侍龙雪衣的丫环豆蔻的。
由于龙雪衣在唐府身份尴尬,豆蔻一直唤她小姐,从不叫夫人。唐傲看着门内走出来的人:一身素罗裙,外面罩着梨花白的斗篷,人瘦如竹,却天然有一段如诗如画的韵致。脚步轻移,衣袂翩翩。三十四岁的女人,看起来仍然那么美,甚至比年轻时更美、更有味道
豆蔻提着一盏灯,却还没点上,紧跟在龙雪衣身后,轻声细语地劝慰。
龙雪衣抬头,看到门外负手而立的唐傲,眸子中闪过惊喜之色:“傲哥,你来了?”往他身后看了看,奇怪地道,“朔儿没有同你一起来?他今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唐傲上前,轻轻用手扶住她消瘦的双肩,凝眸看她,唇边不自觉地露出笑意:“看来还是朔儿重要,我吃醋了。”
此刻的唐傲仿佛回到了十六岁时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年,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世家子弟的狂放不羁来,平日不怒自威的双眸中满满地溢出宠溺
龙雪衣佯嗔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没正经,亏你怎么做这个唐家家主的。朔儿到这会儿都没回来,我想去找找他。”
唐傲想到龙朔在祠堂里说的话,心里有些发堵,可是在龙雪衣面前却不愿露出来,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他犯了错,我罚他在祠堂跪着反省呢,要明日才能回来了。”
龙雪衣一怔,有些慌张:“他犯了什么错?严重么?有没有……让你为难?”知子莫若母,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倔强、有多骄傲
“他……唉。”唐傲叹口气,挥手命豆蔻退下,从她手里接过灯笼,牵着龙雪衣的手道,“走,我陪你去看看他。”
四周无人,他才轻轻提起龙朔在林子里偷练崆峒剑法,自己盛怒之下责罚他的事。龙雪衣又惊又骇,半晌说不出话来,她自然了解唐门的规矩有多森严,唐傲身为家主,能够这样轻易放过龙朔近乎叛逆的罪过,明显是为他徇私。
“傲哥,对不起。”她歉然垂了眼睫,喃喃道,“是我没有教好朔儿……”
唐傲笑道:“说什么傻话?养不教,父之过,我这当父亲的才该自责。”
龙雪衣一震,仿佛有一道细微的电流划过心脏,有些麻,有些痛。她跟着唐傲,机械地挪动步伐往前走,神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进唐府这几年,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唐傲是珍惜他们母子的。无论他出于赎罪的心思,还是真正对他们产生了感情,她都无可救药地沦陷在他所给的温柔中。十六岁时是这样,如今儿子都十七岁了,她的心还是这样,丝毫没有改变……
父亲,儿子的父亲,虽然与自己没有夫妻名份,可他毕竟是儿子的父亲。她爱他,无怨无悔地爱他
推开祠堂的门,里面一大一小两位少年被吓了一跳。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唐傲点起了灯笼,灯光照出他与龙雪衣牵在一起的手。好一对璧人,好一副恩爱的样子。可是看在龙朔眼里,却觉得异常刺眼。
唐玦没有走,仍然赖在龙朔怀里,见父亲与龙雪衣进来,赶紧爬起来。触动屁股上的伤,几乎疼得哼出来,连忙咬紧嘴唇,退后两步,躬身唤道:“爹,雪姨。”
唐傲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食盒,脸一沉:“玦儿,不知道受罚的规矩么?是你拿食物给你哥的?”
“是……是玦儿拿来的,爹……玦儿知错了……”唐玦从小养成了习惯,只要父亲一发火,他第一句话就是认错
龙朔唯恐弟弟受罚,连忙抬头看着唐傲,眼里又有了唐傲所熟悉的那丝倔强:“老爷错怪公子了,是朔儿太饿,撑不住才求公子去拿食物给我的,老爷要罚就罚朔儿吧。”
唐玦扑通跪到父亲面前,急声辩解道:“不是的,大哥没叫我去拿,是玦儿自己拿来给大哥吃的。大哥被爹罚跪铁链两天,还得挨饿,大哥会受不住的!爹,爹,你饶了大哥吧,大哥知错了。或者让玦儿代大哥受罚,求求爹了……”
“闭嘴!”唐傲一声断喝:“自己犯了错还妄想给你大哥求情?滚回去,跪着默写家法十遍,还有,明日午饭不许吃!”
唐玦见父亲一脸严霜,不敢再说什么,依依不舍地看了龙朔一眼,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龙雪衣见儿子脸上虽然消了不少肿,却仍然可以看出挨打的痕迹,又见他笔直地跪在粗大的铁链上,紧皱眉头,咬着牙,握着拳,一副隐忍的模样,心里疼得抽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求情,不能袒护儿子
她只是心痛地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轻声责备道:“朔儿,你大了,应该懂事了。为什么还要让你爹生气,让他为你操心?乖,向你爹认错赔罪。”
龙朔只觉得脑子里哄的一声响,胸中一阵气血翻涌。那种象被钝器击过的疼痛紧紧抓住他的心,他勉强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嘲讽的笑容。娘,你真傻啊,你被他骗了十八年,做了十八年的梦,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你为一个无情无义、始乱终弃的男人枯守了一生,现在还这样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当你什么,当你什么?你这样维护他,还让我孝顺他,可是,我不承认他是我父亲,我不愿意跟他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可我做不到违逆你的意思,娘,是你含辛茹苦将孩儿拉扯长大,你对孩儿恩重如山。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你难过?
他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在心里长长吐出一口气,俯身重重叩首:“朔儿做错事,惹老爷生气,朔儿该死,求老爷原谅。”砰,砰,砰,额头重重地砸在地上,才三下就砸得青肿起来。
唐傲摆手,语声缓和下来:“知错就好,记得这个教训,可一不可再。否则,为父定不饶你!”
“是,朔儿记下了。”龙朔依旧恭敬地应道。
唐傲伸手扶住龙雪衣,柔声道:“雪衣,放心吧。唐门子弟受罚是家常便饭,朔儿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壮,他能熬得过去的。走,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龙朔冷眼看着唐傲那一脸的温柔,忍不住再次握紧拳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既无情,现在又何必做出这种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模样?真是讽刺……
唐玦回到自己屋里时,发现他母亲正坐在他房里等他。大夫人这几天又感染了风寒,一声声咳嗽沉闷地从里间传出来。唐玦快步奔进去,叫道:“娘,你怎么在这儿?”
大夫人的脸色有些憔悴,一双眼睛却依然犀利,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怒声道:“你到哪里去了?”
“我在爹爹书房里,爹在考玦儿这几天的学业。”唐玦撒谎都不用打草稿。
“是么?”大夫人冷笑,“你爹难道不是去了那个狐狸精那儿?你还打算骗娘?你明明是到祠堂去看那个小杂种了,还给他送饭去了,是不是?”
“娘!”唐玦愤怒地瞪着自己的母亲,大声道,“大哥不是小杂种,雪姨也不是狐狸精!他们是我的家人,娘你不可以侮辱他们!我是去看大哥了,娘你派人监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大夫人气得直哆嗦,抬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用力过猛,剧烈地咳嗽起来,“小畜生,你……你这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唐玦用手捂着脸,毫不退缩,直视着大夫人:“娘,你对他们有偏见。可他们毕竟是爹的妻子和儿子,你是唐家主母,应该有容人之量……”
“你放屁!”大夫人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劈面又是一耳光抽过去,却看到唐玦毫无惧意的凛冽的目光。
她颓然把手放下去,指着儿子,浑身颤抖:“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你懂什么……咳咳,我……”她喘息着,脸上阵青阵白,眼里满是恨意,“我…。。自从他们来后,你爹就冷落我,他眼里只有那个狐狸精……还有你,你整天跟那个小杂种呆在一起,那么亲密,你根本不知道娘心里的苦……你这不孝子,我要你何用?”她冷笑,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看好了,龙朔那小子心高气傲得很,他现在只是在卧薪尝胆,总有一天,他会抢了你的地位,他会在唐家耀武扬威的。你这笨蛋,还要跟他那么热络,你怎么那么傻,啊?”
唐玦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嫉妒,是不是会令女人变得丑陋?母亲本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可她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他放下捂脸的手,走上去,目注大夫人,一字一句缓缓道:“娘,玦儿不懂这些,玦儿只知道,是自己的亲人,就该用心去爱护。他们,是爹心爱的人,也是玦儿敬爱的人。娘,你冷静些,你这样子,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不能改变什么?”大夫人呵呵笑起来,笑得阴冷而怨毒,从齿缝中挤出几个模糊的字,“会的,一定要……赶走他们……趁我还没死之前……”
唐玦没有听清。
第四章 望子成龙
唐玦拿了一个柔软的毛皮垫子垫在膝下,趴在一个矮几上默写家规,可是他的心哪里静得下来?深秋的夜,夜凉侵骨。大哥要跪在铁链上跪一夜,他如何能忍受疼痛与寒冷的煎熬?大哥啊大哥,你千万要运功护住膝盖。唐门门规森严,若是唐门子弟个个谨守规矩,不懂得投机取巧,恐怕个个都要落下一身毛病了
他心烦意乱地不时看向窗外,一边嘴里轻轻嘀咕:“爹,你真狠心,大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罚他?”
“反省还不专心?”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把唐玦吓得一激灵。飞快地把身下的毛垫子往矮几下一塞,回身垂首,极尽乖巧地道,“爹,你……你来了?对不起,爹轻功太高了,玦儿没听到你的声音,没有跪迎……”
唐傲早已把儿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又听他话里暗含讽刺,气得一个暴栗敲上去:“偷奸耍滑、牙尖嘴利,我们唐大公子真是越大越能干了啊!”
唐玦头埋得更低,不敢回话
“为父命你跪着反省,你竟敢拿垫子垫着腿;命你默写家法,你就这样东张西望、心不在焉。这是谁教你的规矩?”唐傲的声音更加严厉,要是唐玦抬头,就可以看到他爹的脸有多黑了。可唐玦根本不敢看父亲,只是死死盯着地板,怯怯地道:“玦儿知错,请爹责罚。”
唐傲一声怒喝:“去拿藤条来!”
唐玦吓了一跳,我怎么忘了,刚被大哥打过屁股,屁股上还肿着呢。若是被爹看到,爹会不会迁怒于大哥?大哥本来就在受罚……
他忽然扑上去,抱住唐傲的腿,仰起脸来,哀求道:“爹,爹,玦儿长大了,求爹给玦儿留点脸面,明天玦儿自己去刑堂鞭背,不劳爹爹辛苦,好么?求求爹了。”声音里已带了哭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唐傲气得,还没挨打就求饶了,谁给他的胆?
唐玦眼见着父亲脸上的冰霜越结越厚,情急之下,决定“拼死一搏”,不管不顾地冲父亲嚷道:“爹打玦儿有什么用?玦儿天生就是这种性子。玦儿不肖,就算爹打死玦儿,玦儿也成不了器,更不配当未来的家主。大哥那么好,爹为什么不让他当?大哥是爹的长子,爹理该把家主之位传给他……”
唐傲抬腿就是一个窝心脚,把唐玦踢得仰面跌倒,还没爬起来,耳边就听到唐傲暴怒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我的好儿子,我前世欠了你们,这辈子你们就是来向我讨债的!”
他的嘴角牵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真好,大儿子对自己横眉冷对,二儿子又对自己张牙舞爪。我这个父亲当得真是失败啊,当这个家主更是失败。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子弟,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小畜生,你给为父听好!”他指着唐玦,没有暴怒,只是脸上泛起一抹沉重而悲凉的色彩,声音中充满苦涩的意味,“无论爹指定谁当唐门家主,你都不许妄自菲薄。你是我唐傲的儿子,你一定要成为人中之龙,成为顶天地立的英雄!”
“爹……?”感受到父亲语声中的酸涩,唐玦的心隐隐有些疼痛,他敏感地觉察到,父亲有什么难言之隐。父亲,并没有外表看着那么强势,对不对?他有他不为外人道的苦衷,是不是?
唐傲缓缓伸手,拉起地上的唐玦。唐玦几乎有些受宠若惊,爹原谅自己了?
“玦儿,你帮你大哥说话,为父很高兴。只是,有些事,不是为父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一日之内,唐傲已经第二次感觉到疲惫与莫名的烦躁,努力平息自己的心绪,缓缓道,“唐门在你太祖父之前,门主之位一直是有德者居之,是经过重重选拔,在同宗子弟中考较武功、人品、声望等种种因素后决定的。而从你太祖父起,他将门主之位直接传给了你祖父,你祖父又传给了我。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门主之位变成了长房一脉相传。虽然新的制度已经形成,可背地里不服的大有人在。”
他苦笑了一下,又道:“玦儿,你心地善良,真正将朔儿当成你大哥,处处为他考虑,为父很感动。你当为父没有想过还你大哥一个应得的地位么?可是,你的三位叔公,还有门中长老们,却以朔儿‘来路不正’为借口,极力阻挠为父的计划。他们在门中无论辈份还是威望,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唐门这么大,为父身为门主,不愿见自己门内出现同门相残的局面。所以,为父隐忍了,只盼你大哥能够成才,能够以自己的能力赢得地位,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唐玦听得呆了,原来父亲为唐门想了这么多,为大哥想了这么多。他心中涌起波澜,眼眶有些潮热,忍不住轻轻呢喃了一声:“爹……”
唐傲看着他,肃容道:“为父讲了这么多,你明白了么?”
“是,玦儿明白了。”
“说说看,你明白什么了?”
“是。”唐玦恭敬地躬了躬身,“玦儿明白爹的苦心,明白爹身为门主的难处。”
“还有么?”
“我……”唐玦茫然地摇了摇头,“玦儿愚钝,想不出来了。”
“想不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