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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唐门逆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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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学得很好,今天是你没有用心。”

  唐玦乖乖点头:“是,我知道了,再不敢了。容大哥,那你跟我说说我大哥的事好么?”

  龙朔拉了他一起坐在地上,和声道:“我不知道你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他从不把他的故事讲给别人听。可他现在很好,他在龙翼当护法,我们魁首是他的师父……”

  “师父?”唐玦心中一动,想起大哥曾说救了个人,那人教他武功,莫非就是这个人?若是如此,大哥应该得到了他师父的照顾。真好,这样大哥就不用浪迹天涯了。可是,为什么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大哥,有了师父就不要我们了么?

  “他不肯回家,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唐大公子,我听你大哥提过你很多次,他说他有一个弟弟,既聪明又可爱又懂事,是唐家的少主。他……很爱他的弟弟,可是他不愿回家,所以,他托我来传授你武艺,他希望你变得更加强大。”

  龙朔的声音里悄悄流露出温柔,可他自己没有发现。唐玦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眼里泛起雾气。可是当龙朔把头转过来时,他又迅速低头避开:“请你转告我大哥,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我永远不会忘了他,即使……他一辈子都不肯回来……”最后一个字哽在喉咙里,泪水又沾湿了眼眶。

  “好的,我会跟他讲。”

  “容大哥,你和我大哥学的是同一种武功,那么你跟他是师兄弟么?”

  “哦,我……”龙朔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预先想好,几乎被问住,呆了呆才道,“我的武功是魁首亲自传授的,可他没有收我为徒。魁首只有一个徒弟,就是你大哥。”

  唐玦点头。

  “来,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龙朔拉过他的腿,轻轻捋起他的裤管,见他小腿上被自己用树枝抽出几条红色的棱子,有些淤肿,问道,“你带伤药了么?”

  “带了我们唐家的雪梨霜。”

  “来,我帮你上药。”

  唐玦听得心花怒放,拿出雪梨霜,享受地让大哥为他涂药。龙朔见他唇边不自禁地露出笑意,有点哭笑不得,伸手敲了他一个暴栗,轻斥道:“还笑!再做不好,我打得你还要重,而且不许上药!”

  唐玦暗暗吐了吐舌头,收起笑容,毕恭毕敬地道:“是,玦儿遵命,再不敢偷懒了。”

  龙朔被那声“玦儿”窒住,心里又涌起熟悉的钝痛。玦儿,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叫了,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只有在回忆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时,只有在梦中,他才会放纵自己,亲昵地唤一声“玦儿”……

  长宁,皇宫。珠帘低垂,一室檀香味中混合着淡淡的奶香。皇后窦漪一身宫装,凤钗上的珠子垂在光洁的额头,轻轻颤动。柳眉杏眼,肌肤如雪,唇边含着温柔的笑意

  她目注着自己的大儿子,八岁的男孩已经英气逼人,檀黑的眸子充满冷静、智慧,窦漪总能从他身上看到自己丈夫的影子。这孩子,与皇上真的很像。小小年纪就有君临天下的气势,骨子里的尊贵与威严遗传自他的父亲

  皇上对他期望很高,有时候她都觉得他太过严苛了。太傅杜仲衡是文昌阁大学士,一向对萧潼十分赏识、器重,经常在她面前夸赞萧潼。可每次她跟萧衍提及这些,萧衍总会皱眉:“小小年纪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她想,大儿子是未来的太子,要从皇上手中接掌江山,皇上对他严格是应该的。虽然母亲的心总是太过柔软,可她也不能过多干涉

  萧潼抱着萧然,软软的小身体紧贴在他胸口,乌黑水润的眼睛象一颗浸在水中的黑葡萄,看着他的时候,他感觉这双眼睛像会说话。他唤着他的名字:“然儿,然儿,我是大哥,叫大哥。”

  窦皇后含笑嗔道:“傻孩子,你弟弟才不过半岁,哪里会叫人?”

  而萧然却笑了,咯咯笑出声来,向萧潼伸出嫩嫩的小手。萧潼惊喜地抱紧了他:“母后,然儿听懂了我的话,他在回应我呢。”

  他伸手去捏萧然的脸,一旁宫女噗哧一声笑出来。萧潼看着她:“你笑什么?”

  那宫女红了脸,道“奴婢想说,小皇子长得太漂亮了,大家都喜欢捏他的脸。”

  萧潼摇摇萧然的手,柔声哄道:“然儿,你要快点长大哦。长大了就不会被人捏你的脸了,不过……”他凑到萧然耳边,笑吟吟地道,“我可不敢保证我不捏你的脸哦。”

  正在这时,宫外有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皇后与萧潼连忙迎出去,跪下行礼

  萧衍摆手命他们起身,从萧潼手中接过萧然,宠溺地看着他的小脸:“梓童,朕忙完国事,来看看然儿。”忽又想起什么,扭头对萧潼道,“你怎么在这儿?功课做完了?”

  萧潼垂首,恭敬地道:“回父皇,儿臣早就做完了。”

  “今天没有习武?”萧衍的话才刚出口,就想到什么,“哦,朕忘了,龙小卿家告假回故里,还没回来。”

  “是的,父皇。”萧潼听他提到龙朔,心里隐隐生出惆怅。以前每周都要见他两次,算起来他走了大半个月了,还真有点想他。他只知道,他也有个弟弟,所以,每次见到然儿,他眼里都会掠过隐忍的痛楚。龙朔,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正想着,耳边响起父皇的命令:“酉时到朕寝宫,朕要考你功课。”

  萧潼心头一热。父皇无论国事多么繁忙,总会关注自己的学业。父皇他,真的是望你成龙心切啊。只不过,父皇好像从来没有对自己满意过,只要答得不好,他就会受到惩罚。

  第六十五章 父慈子孝

  夜幕降临的时候,龙朔正坐在路边的馄饨摊上,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街上仍然人来人往,两边的商铺酒楼灯火通明、生意兴隆

  灯光照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泛起一层神秘的光芒。有人悄悄打量他,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骇住,慌忙把目光移向别处

  龙朔把一个馄饨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唇边渐渐勾起笑意。他想起以前无数个夜晚,他曾经牵着唐玦的手,两人出来逛夜市。有时候是灯会,有时候是看戏,有时候只是漫无目的地瞎逛。那时候的唐玦会开心得眉飞色舞,咭咭呱呱地说话。他笑他像只小青蛙,他就不服气地瞪回去:“谁像你,像个闷葫芦!跟你在一起,真是无趣极了!”

  他佯装生气:“好啊,嫌我闷,你离我远点。”

  他赶紧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在一起,才是取长补短,相映成趣嘛。”然后笑得像只小狐狸,凤眼弯弯的,月芽儿一般。

  轻轻叹一口气,龙朔觉得心里又酸又痛。白天的情形又在心头浮起,唐玦挂着泪痕的脸,唐玦说“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我永远不会忘了他”时哽咽的声音,唐玦挨打时不仅不怨,反而充满愧疚的、小心翼翼的眼神……。

  玦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好、这么乖?在你面前,我是个狠心的哥哥,我对不起你……

  “你听说了么?城东那家梅济医庐今天关门了。”隔壁摊位上传来的声音令龙朔心中一动,不禁注意起来

  “哦,你是说梅疏影梅大夫开的那家医庐?”

  “是啊,今日下午我经过那里,见他们门上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铁将军把门,里面又悄无声息,不知道梅大夫到哪里去了。 ”

  “真是可惜了,梅大夫不会是离开这儿了吧?这姑娘年纪轻轻,却是神医常流水的弟子,医术可好了。医庐建了没多久,为什么又要关了?”

  “应该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吧?否则她干嘛不把房子转让了?医庐的牌子还在,只是暂停营业而已。”

  “哦,那还好。”

  龙朔想起在母亲坟前,梅疏影说要陪若尘到眉山去的话。莫非,她真的跟若尘去见唐俊了?依若尘的性子,恐怕不会同意她去的。那么她是悄悄跟去的?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想着,又暗暗骂自己。唐俊、梅若尘与梅疏影,这三人从此与你毫无瓜葛了,你不杀他们倒也罢了,难道还要去关心他们不成?可是又想起五夫人伊慧,那个可怜的女子;还有唐瑢,七岁的孩子,天真未凿,根本不知事世艰辛,更不知道他身边有那么多阴谋与险恶。

  回到客栈,一直在暗处保护他的影卫万仞才出现在他面前。龙朔对他道:“你代我去一次眉山,找到唐俊府,在暗中观察唐俊与一位姓陆的管家,还有他们府上有没有叫梅疏影的客人……”如此这般交待一番。万仞面露难色:“可是,属下奉龙爷之命,随身保护三护法,不得撤离……”

  “若是师父怪罪下来,自然有我担着。你速去速回,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回京。”

  “是。”万仞领命,推窗而出,象一只飞鸟投入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府,书房,唐傲坐在灯下,面前摊着两张纸,一张是龙朔寄来的信纸。“栖身龙翼,一切安定,好生珍重,勿念。”另一张是他离家出走时留下的字条:“热孝期间,不告而别,儿死罪。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望勿念。”

  一张墨迹犹新,一张已经陈旧。不过几十个字,他反反复复地看,总也看不够。眼睛酸胀得难受,他用手揉揉眉心,喃喃自语:“朔儿,你这个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写信回来。爹还以为,你从此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你可知道,族里三位长老,还有你三位叔叔,个个把你骂得狗血淋头,骂你忤逆不孝,骂你狂妄邪肆、不知礼法,骂你胆大包天。若不是爹苦苦坚持,他们要将你从族谱中除名。还说,将来若是遇见你,一定要将你捉拿回来,五马分尸……

  臭小子,你比爹有勇气、有魄力,你敢抛开一切,从零开始。你敢独闯天涯,餐风露宿。有家里好歹是个大少爷,出门却连一只流浪狗都不如……可你挺下来了,至少已经有了栖身之处,爹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门外有风声掠过,一棵树枝发出嗒的一声,唐傲腾地跳起来,冲到门口,倏地把门打开:“谁?是谁在那儿?朔儿,是你,是你回来了么?”

  一名侍卫从廊下转出来,躬身禀道:“老爷,没有人,只是风刮断了一根枯枝。”

  唐傲怔住,呆了半晌,垂下袖子,苦笑道:“我老了,草木皆兵,一惊一乍的。”

  侍卫垂着头,竟是不敢看他的表情,低声道:“老爷,你只是思念过度……朔少爷若是有心,他会感受到老爷对他的思念,他会回来的……老爷,请宽怀些。老爷还有大公子、二公子、三小姐,还有偌大的唐门……”

  唐傲轻轻笑了笑,有些自嘲的味道。唐傲,你堂堂一家之主,竟要侍卫来安慰你么?你就这么窝囊?

  他无声地转进书房,随手掩上门

  唐玦呆立在一棵正在凋零的梧桐树下,看着父亲出来,看着他与侍卫谈话,看着廊上的灯光照出他恍惚的表情,黯然伤神

  呆了好久,他走上前去,摆手示意侍卫不必通报,自己敲响房门:“爹,玦儿可以进来么?”

  唐傲打开房门:“玦儿?”

  “爹,不早了,你还没歇息?”

  “哦,爹正要回房去睡。”

  “今天玦儿陪爹睡,好么?”唐玦用撒娇的语气道,“玦儿就抢爹一夜,明天就把爹还给绣姨,绣姨不会怪我的。自从大哥走了,玦儿一个人好没劲,爹就陪陪玦儿吧。”

  唐傲笑着拍了他一巴掌:“死小子,油嘴滑舌。这么大的人了还跟爹睡,也不害臊。”

  唐玦嘻嘻笑着,也不说话,扯了唐傲的袖子就走

  待他们离去,屋顶上一条黑影犹如一张薄如蝉翼的叶片,悄无声息地飘起,身形一掠,隐没在黑暗中

  待他飞过围墙,他停下身子,回首看着府内迷离的灯光,呆立良久。他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这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亮,让人看不真切。

  眉山纱縠巷,一座崭新的府第,门上高悬“唐府”二字,门内灯影重重,从前门到后院,每隔十几米就悬着一盏灯笼,将整座府第照得亮如白昼

  若尘飞身下马,早有门房上来牵马:“陆管家,你回来了?老爷正在书房,吩咐道,若是陆管家回来,立刻便去见他。”

  若尘点头,提起长袍的下摆,疾步往里走。脚步很急,可是心却已经定下来。

  “二哥,你千万不要触及五爷的底线了,上次你擅自行事,将五爷逼到绝境。于你是一举两得之事,可五爷是什么人?他岂容别人掌控了他?”冷静下来的梅疏影,拉住若尘,在梅济医庐里苦口婆心地劝他,“你若真心喜欢五爷,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又何必急在一时?依小妹之见,你若不肯离开他,便以淡然之心,安心守着他便是。不争不闹,还彼此一个清净、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也许,你逼得太紧,反而更惹五爷不快。何苦为自己找些罪受?你挨打受罚,小妹心中该有多痛?”

  若尘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于是他决定放开手中的线,他想看看那人真实的反应。

  “爷,奴才回来了。”他在门外低语,听到一声“进来”,举步进房,刚要躬身,已被唐俊一所抓住,抓得手腕生疼。对面喷火的眼睛紧盯着他,声音咄咄逼人:“你到哪里去了?为何一夜未归?”

  若尘一怔:“若尘奉爷之命,到涪城去了……”

  唐俊冷笑:“越来越会撒谎了,梅若尘,你将我玩弄于掌股之中?”

  “爷,若尘怎敢……”若尘面上仍很平静,可脸色却有些发白

  唐俊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打得极狠,把若尘抽得一个踉跄。然后厉喝一声:“来人!”

  门外奔进两名侍卫:“老爷!”

  唐俊一指若尘:“掌嘴!打到他肯说真话为止!”

  第六十六章 锋芒初露

  若尘木然地站在那儿,任由侍卫将他摁跪在地,然后“噼噼啪啪”的耳光声在书房里响起。这一年半以来,这位曾经深受宠爱的陆管家被老爷责罚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府中下人们都不明白:既然已经失了宠,既然在老爷面前动辄得咎,老爷为什么不撤了他的管家之职?

  他们看得出,若尘很辛苦,在阖府下人面前,他是管家,要将府中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可到了老爷面前,他又要体贴周到地伺候,身份与一位小厮无异。

  老爷常常睡在书房里,而每次老爷睡在书房的时候,就会在床前打地铺,命陆平伺候他就餐、洗漱、沐浴更衣。有时候早晨老爷唤人进去服侍,下人会看到陆管家笔直地跪在床前,低垂着眼帘,眼圈发黑,脸色苍白。他们就知道,陆管家又做错事,被老爷罚跪了。

  私下里,大家议论纷纷。有的替“陆平”觉得委屈,有的又觉得他与老爷之间的关系有些诡异。不管怎么样,“陆平”平日里性子温和,待人宽厚,所以大家都是同情他居多。

  清脆的巴掌声响了好长一段时间,若尘只觉得头晕目眩,耳边嗡嗡直响,口鼻中都流下温热的液体。他在心里向自己笑了笑,好久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了。以前惹怒了五爷,最多被他亲自掴上几巴掌,或者挨一顿鞭子,罚跪几个时辰或者甚至一夜,但让侍卫动手掌自己的嘴,这还是进唐府后第一次遇到。

  五爷,他不会派人跟踪我吧?至少我到蓉城后没有觉察到身后有尾巴。而且,如果他派人跟踪我,他必定知道了我在龙雪衣坟前与小妹的对话,那么现在就不是几个耳光那么简单了……是他与涪城那边飞鸽传书,调查我的去向了?他有他秘密的联络方式,而我却不知道?

  我一夜未归,他生气了,这是不是表明他在关心我?

  呵呵,梅若尘,你真傻,大哥的仇报了后,你唯一的用处就是当大哥的替身了,不是么?你还指望五爷对你有多在乎?何况,小妹说得对,我触了五爷的底线,我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拂了他的逆鳞。自从搬到眉山后,他变了,他在我面前更多的像个主子。

  可是,五爷,你说过“陆平”的身份只是掩饰,我并不是你真正的奴才啊。那么现在算什么?

  五爷,你是我大哥唯一爱过的人,你养了我们兄妹九年,你是我们的恩人。你更是我心中的最爱,对你的情,甚至胜过于我对大哥还有小妹。是,小妹说得对,我是为你甘心沉沦了。我入了魔,为了你,我连良心都不要了。我不择手段,我机关算尽,我变得歹毒、变得残忍。这些,你是不耻的吧?因为大哥曾是那么美好无暇的人,即使他身在风尘,他的心仍是洁白的。

  而我呢?我只是梅霜尘的弟弟,我只是长着酷似他的脸,你的目光穿过我,看到的是当年的他。素颜蓝衫,清姿秀逸。可我不是他,我也不如他。所以,你对我失望了,你懊恼了,你时不时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在我身上。

  好吧,既然我已中了你的蛊,既然我已为你抛弃一切,既然你养了我,我要报答你的恩情。那么,就算你当我是大哥的替身,我也忍了吧……割开心上的腐肉,挤掉脓血,让新鲜的血液流下来,冲刷掉一切罪孽。

  你给的,我一切照收。这样,可以了么?

  心里还有另一层恐惧,想到坟前那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会断裂。

  “停下!”唐俊忽然出声,在侍卫退开的时候,他从若尘低垂的眼帘上看到一抹自弃般的忧伤。那张脸已经惨不忍睹,可是这个人竟然一声不吭,连求饶都没有

  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唐俊挥手命侍卫退出,关上房门

  “怎么,还是无话可说么?”他走上一步,抬起若尘的下巴,脸色依然不好看,可手中却拿了丝巾,去为若尘擦掉脸上的血迹。

  若尘呆呆地感受着他的动作,脸颊肿胀得他连说话都费力,却依然从唇中挤出几个字:“若尘……去看小妹了……”

  带血的丝巾被轻轻丢在地上,然后一条浸湿的巾帕敷到他脸上。沁凉的感觉大大缓解了脸上的灼痛,若尘捂着帕子,眼泪在帕子后大颗大颗地涌出来

  “去见疏影?你想干什么?跟我好好说。”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什么,只是……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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