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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长生问道-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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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大也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要好好斟酌一番。”

御天敌在武宫待过很长时间,对武宫中的风气再了解不过,当下开始思量起武宫知晓此事的后果。

“先查查琅东平最近的行动,他怎么会跑到中央星河来?而且当时他是跟乌连一道前来,为何乌连回了武宗,他却留了下来?”

“让聂风平专门去一遭天将星域,把此时搞清楚了再说……然后,顺便把此事也告诉琅天问吧!”

御天敌盘算了片刻,接连下了几道命令。

“让正跟禅宗打得火热的人全部撤回来,积蓄力量,准备一场硬仗!”

听到这话,皇天威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一颗星辰孤零零的悬浮在太虚深处,散发出清冷的光辉。

这里是玄宇,天庙星君的所在。

星辰上,亦有一座宫殿,样式古朴,纯然是由灰砖垒砌而成,砖缝之间是一些盎然绿意,透露出勃勃生机。

天庙星君谢安石,安安稳稳的坐在一张石床之上,身前正有一团迷离彩光旋转不休,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幻象,生灭轮回,一刹那的盈虚消长,似乎是在推演着什么。

在他对面,虚天卿脸上的褶皱已然消失,一头乌发重又凝聚光泽,脸色也不似原本那样苍白。

谢安石此处,生机蓬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身处其间,被琅天问损伤的元气,已然弥补回大半。

“呼!”

身前的光球光芒渐渐收敛,最后跳出几个符文,印在掌心,后又徐徐消散。

“你且好生修养些时日,武宫如此咄咄逼人,这场子自然会找回来,不过我要先去天机那老家伙处,游说他们!”

听了这话,虚天卿脸上也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看样子谢老哥要玩一次大的了……”

谢安石似乎是看穿了虚天卿的想法,微微一笑,显得莫测高深无比。

“这一次琅天问可是要失算了!不过也好,武宫嚣张的太久了,难得有机会狠狠的教训他们一次!”

谢安石身形飘忽,倏然就消失在原地。

在他方才坐着的石床上,几枚符文仍旧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相互纠转,散发出一股一股莫测的力量。

浮戏星上,惠风和尚也在摆弄着一个如星盘般的物事,纵横的星光如银芒,耀彩闪烁。

这星盘之上流转出浩大的气息,中间现出一尊周身细碎星光环绕的佛主金身,正是惠风成就的未来星宿佛主。

这一尊佛主身上流露出的气息,玄之又玄,飘忽莫测,就像是传闻中那虚无缥缈的大道,永远不可捉摸。

星光明灭,一条银河般的光带环绕,其中似有无数星辰,处于不断的生灭之中,演绎变化之道。

“就算是武宫,也得暗中吃些亏吧!”

惠风悄然运转着自己的金身,一股冥冥之力搅乱阴阳,扰乱天机。

修炼未来星宿劫的惠风,可不似元山一般有忿怒肃杀之威,亦不似元空慈悲渡人,而是外道入圣,心思诡异,带着几分戏谑的念头。

天耳星域,毕清月秀眉微蹙,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无论如何推演,大六壬奇术却也显露不出丝毫端倪。

被谢安石跟惠风两人齐齐出手,以大神通搅乱天机,纵然是毕清月,也察觉不到分毫,甚至窥不到被天机丝毫有被扰乱的迹象。

然而毕清月还是心生一丝不妙的感觉。

第534章 未来

琅天问修为虽然高超,但到底没有推演预知的能力,也不晓得谢安石跟惠风两人不约而同却默契无比的把毕清月的大六壬奇术摆了一道。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恐怕琅天问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身为武宫七大星君之首,琅天问的魄力,独有的骄傲,让他根本不惧怕任何算计。

可以说,在这一点上,琅天问跟周化生倒是有些相通之处。

千般算计,我只一拳打破!

此时的琅天问,心情非常不好。

前些日子将虚天卿教训了一顿,很长时间玄宇那边都没有动静,让琅天问对玄宇那一族嗤之以鼻,却没想到在这忽然间收到了琅东平的噩耗。

原来一番苦心,到底没能让琅东平免于灾祸。

“禅宗么……”

从聂风平嘴里,琅天问清楚的知道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虽然武宗亦不清楚镇压琅东平的到底是什么人,却也不介意将这口黑锅让禅宗的人背上。

微微屈弹手指,右手五指射出五缕纤细的光束,凝而不散,各自化成一道符文,匿入了虚空深处。

“不管真相是什么,既然玄宇不来凑热闹,那我就去别的地方找些乐子!”

显然琅天问不习惯这种无所事事的沉寂,琅东平的被镇压,显然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被禁锢在元山衣袖之内的玉虚通天殿,在这几天中绽放出不可思议之威力,数不清的力量涌动爆鸣,有龙卷风一般的犀利剑气,有大破灭的雷咒,亦有无坚不摧的金刚降魔大力……

但是很可惜,无论三人如何挣扎,都只能死死的待在元山大师的袖子里。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这个年轻人这么上心?”

看着身前不远处面色平静的元空,元山淡淡的说道。

“也没什么,只是心血来潮,在他的身上,似乎会有一种希望罢了!”

“那这次武宫会采取的动作,我们该怎么应对?”

“回来之前,我去见过惠风那老家伙了,不用担心,到时候自有贵人来助!”

一阵沉默,元山又问起,“那什么时候把这几个小家伙放出来?”

说起被禁锢在元山衣袖内的三人,元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明天吧,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也免得他们去送死……不过那小子竟然修成了军荼利明王金身,倒是让我很意外!”

元山看元空此时的态度,似乎对方并不如何在意,不禁好奇的问道,“对这尊金身明王你似乎并不很关注啊?”

元空淡淡一笑,“一尊护法明王,诚然可贵,但我还是更看重青原衣那小家伙的未来!”

“他的潜力?”

“如果他的出身也算是潜力的一种,我确实这么认为!”

“那这次你知道他的师门会有大难,为什么不提前赶去,或许能免过一场劫数。而且既然是他出身的原因,人多了不是更好?”

“呵呵”,元空轻笑,“你应该知道,命运不会眷顾太多的人,有时候人多并不代表成功的机会更大!何况,他生性太散漫了,或许这件事能让他心性改变……没有经过命运雕琢的人,天分再高,也不会有大成就的!”

“就因为这个?”元山冷笑一声,“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居然比我还要冷血!”

元空摇了摇头,“这不过是牺牲大小的问题。诚然,我可以救得了木皇宫这一次,然而将来呢?”

“惠风那老家伙穷尽心力推算的结果,这一场灾劫之大,除非有人能打破合道的限制!不过很可惜,我到现在还没有遇见一个可以做到的,迫不得已,也只能把赌注压在这小家伙身上了!”

元山一时默然,过了很久才道,“难道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你就已经有了这想法?”

“那倒没有,当时不过是心血来潮。直到这次我让他送八宝功德化龙池回来,确实已经知道了未来的一种变故!”

“真的无法想象……”元山话只说了一半,却没有说下去。

“能够预知未来的人最是痛苦,果然无知是福!”

一天之后,木元三人果然就被元山释放了出来。

重得自由的三人来不及对这位禅宗的宗主如何斥责怒骂,只是沉默的拨转了玉虚通天殿,进入了虚空甬道。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其实无论是木元、周化生抑或是青原衣,都晓得现在肯定已经晚了,青原衣心中有愤怒,但理智仍在。

木元并没有去过木皇宫,也不知道具体所在,在迷离混乱的空间乱流中穿梭了足足有半天的时间,出现在原本诸天之心曾在的地方。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三人都吃了一惊!

原本星辰所在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周围曾经环绕的诸多星辰,俱都消失无踪。

三人立身之地,漆黑一片,没有了任何存在,只有玉虚通天殿在闪烁着清冷的紫光,看上去凄清无比。

“怎么会这样?”

木元下意识的喃喃出声,心中却是冰凉一片。

原本的故乡消失不见,将来就算自己真的会有能力打破天道封神碑,却又去哪里寻找。

“不要灰心……”半晌过后却是周化生冷着脸说道,“既然我们连元神合道以上那么虚无缥缈,近乎不可能的事都敢去想,将来想要再找到那两块破石碑难道还能更荒唐么?”

木元默然点了点头。

“咱们走吧!”

从这里再赶往木皇宫,自然就没有那么远,然而沿途所经过的星域,依然让三人大为震惊。

三人早年都曾在周围游走,见过不少星辰上都有修士的存在,然而现在已经在太虚中游走了一天一夜,那些能够飞天遁地的强大修者,却一个都没有遭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三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等到三人来到木皇宫所在的星辰,青原衣寻遍了各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木皇宫的踪迹。

不单单的是人消失不见,连木皇宫原本偌大的殿宇楼层,奇花仙葩,乃至那一株巨大的先天灵根,俱都不复存在了!

青原衣呆呆的站在原本木皇宫所在的地方,脑袋里空荡荡的,好像有无尽的狂风在其中回荡。

虽然早就猜到了结局,但亲眼目睹,青原衣仍旧有些承受不住。

木元跟周化生也站在不远处,看着呆呆站立的青原衣,并没有上前安慰。

“推算出来了么?”

“没有任何头绪……”

太极图疯狂的运转着,希望能察觉出蛛丝马迹。

然而结果让木元很震惊,竟然没有丝毫线索。

纵然再强大的神秘,如果已经发生,推算过去,比推演未来的变化要容易许多,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然而就是如此,太极图仍旧毫无所获。

其实这也无怪,就算是强大如惠风和尚,以合道之境,借助未来星宿佛主金身,也只是窥见一些端倪,一个大概的模糊概念。

“这是一场将来可能会颠覆整个宇宙的灾劫!”

这是惠风当日对元空所说,可惜具体到底是什么,惠风也推算不出。

不知从何而来,因何而起。

“我有一种预感,无论到底是什么事情,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木元忽然说道,神情严肃。

“嗯!”

周化生很罕见的,没有冷冽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色。

“但愿他能过得去这一关,否则前路就断了!”

木元说的自然是青原衣,面对家破人亡的场面,要么成龙,要么成虫,没有第二个选择。

“接下来怎么办?就算你我再怎么疯狂的经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突破到可以对抗这些神秘势力的地步!”

“常言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咱们还是去那一处道种秘藏之地!”木元顿了顿,两眼眯了起来,“如果能镇压一个法身级数的修士,就更有把握了!”

“无论什么事,都要有相应的实力才能插手!虽然你我现在确实很强,但放到这广袤的大宇宙中,还是不够看的!”

“推演奇术最妙的地方就在于,他确实是提升道行最快的办法……”

自从镇压了琅东平,木元一直在不停的运转着太极图,强大的推演能力将镇魔石抽离出来的气息鞭辟入里的分析推演,分离出其中的法术法门,滴血重生的奥妙以及一切可以从琅东平身上可以得到的好处!

木元的肉身,军荼利明王亦在每时每刻都处于变化之中。

滴血重生的许多妙用,力量运转的法门,全新的演绎。

此时的木元,比起镇压琅东平时的力量,更加浩瀚莫测,一举手一投足都蕴含强大威力,可以轻易的撕裂山河大地。

肉身之中的筋络,坚韧的简直令人发指。每一滴血液都宛如一颗颗的珍珠,纯青无暇,连绵成一条浩浩长河,不由自主的摩擦激荡,衍生出一重重的惊人变化。

尤其是融汇了青帝分身,诸般佛门小神通由这明王法身施展出来,就如干柴烈火,配合的默契无间,远超以往!

第535章 番天

轰!

玉虚通天殿中,那一座七层白骨祭坛,在吞纳了琅东平和被木元在乙木坤纲大阵中杀死的金圣的骸骨后,又成功的衍生出一层来。

白骨御灵坛作为昆仑天墉城传承的最强法宝的核心,自然有其奥妙不可思议处,但木元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这件东西,只是偶有所获时,便不吝把那些强者的骸骨融入到其中。

当初祭炼到第七层,从其中反馈回来“汲荒之祭”的法门,到了第八层,隐约又有一股意念降临下来。

仍旧是残片断章,句意零散,就像是当初第七层成功时的“汲荒之祭”,并不是一门完整的神通,也只讲述了一个大概,许多细枝末节,如何把那些零散的法门串联起来,全看各人悟性。

这一次白骨御灵坛中流露出来的神通,唤作“番天印”。

残句断章一一浮现心头,只是如今木元并不担忧这些,太极图运转起来,极力的弥合着这些残破的句子之间的联系。

离开那个令人感到荒凉的地方,青原衣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玉虚通天殿在这一片空荡荡没有修士存在的地方飞行,显得格外冷清。

“要不要上去劝劝他?”

“这种事,终归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想明白,别人纵使有心也出不上力!”

看着沉默不语的青原衣,木元跟周化生摇了摇头,各自修行,让他自己去打破冥顽。

元神肉身都运转起来,依着“番天印”的修行之法,调御元气,一道道的符文织构浑然,透露出丝丝玄妙之理。

就算是太极图如今有强大的推演功能,甚至已经远远超过大衍神算本身的范畴,却也不能必然就能把“番天印”准确无误的演化出来。

太极图推演出来完整无缺的“番天印”法门,其实有数十种之多,并不能说哪一种就是错误的,每一种可能都蕴含着大道纶音,巧夺天工,而木元现在所做的,就是在这数十种之中,选出最佳的一种,或者说,与自己最为匹配,用起来最得心应手的一种!

“白骨御灵坛到现在为之流露出来的两种法门,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试演的过程中,木元似乎发现了什么,暗自沉吟。

“先是汲荒之祭,这似乎应该就是禅宗典籍中所记载的,远古巫族以人畜性命沟通冥冥中的神祇大魔,换取强大力量的一种法门。而番天印无疑就是一种大范围杀伤性神通,如果修为足够,能够在一瞬间毁灭一颗星辰,两者配合,当真是默契无间,最合适不过了!”

太极图中冉冉新生一枚符篆,猛烈运转。

“汲荒之祭跟番天印,论及威力,每一门神通都可以作为一个门派的核心传承神通,嘿嘿,白骨御灵坛,看来昆仑的传承,果然没这么简单!只是奇怪,当初那个乾尚虽然没有祭炼玉虚通天殿,却也把白骨御灵坛祭炼到了十八层,为什么就没有把这些神通传承下来呢?”

“难道非得要祭炼整座玉虚通天殿才可?”

木元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专心鼓荡太极图,诸般神通摩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番天印”祭炼到相应的威力。

“琅东平身上,没有任何神通符篆,就算是一指穿云劲和风云大手印这两种极其强大的神通,也没有这种东西。”

想到如今一团混乱的玄牝大法,木元忽然有些恍然。

“无论什么神通,也都不过是力量的运用方式,精致或粗糙,巧妙或低劣!琅东平修炼,虽然没有凝聚符篆,却把这种方式熟悉成为一种本能,是以也能发挥到极致的威力……”

虽然明白了这一点,不过木元也没觉什么特别之处,随即便抛诸脑后。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待到“番天印”的符篆稳定下来,成为太极图中众多之中的一个,就像是罗列的诸多星辰中的一颗,木元才稍稍停歇。

再次看向在远处沉默的青原衣时,木元不禁吃了一惊。

在他乌黑的长发之中,竟然有了些许花白的颜色。

“说起来,原本的青原衣,才是真正的修行者应该有的生活,而不必像我们一样,整天想的都是提升道行,凝炼神通,稍有停歇便觉得浪费时间,而不肯真正的轻松一次,放纵一次!”

“但是从此以后,只怕青原也要像我们一样,就如同绷紧了的发条,背上沉重的负担,不敢懈怠,不能懈怠!”

木元羡慕曾经的青原衣,对他如今的遭遇,既有同情,又有同命相连的愤怒!

这种感觉,就像是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封神之劫,又让自己感受到那种痛失师门的无可奈何和心痛愤怒。

“那个该死的人,他凭什么要去操纵别人的生死,就因为他本身有强大的力量么?”

木元觉得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怒火,重新翻卷出来,让他全身血气都剧烈沸腾起来。

“如果是这样,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试这种滋味!”

就在这时,沉寂了很久的青原衣忽然站了起来,悲恸的表情已然被一副决绝的毅然所代替。

“青原……”

“我要去禅宗,至少,我应该知道到底木皇宫遭到了什么变故!”

“既然元空大师早就预知到了这一点,我还要问他一句,为什么只把我自己拦在了灾祸之外,却让我的师门长辈遭遇此劫!”

“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木元轻声的道。

“总要让我有一个目标,至少等我有一天有了足够的力量,我要去讨回一个公道!”

听到青原衣这样说,木元的那些担心,总算是略略放下。

“那我陪你一道去吧!”

“不用了。”青原衣摇了摇头,沉凝肃重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之极的微笑,“其实你也知道,一旦突破到元神,所思所想,跟炼气级数时便截然不同。或许,元神这个境界,已经超越了人身本该有的层次,所以以前的许多东西也一并被抹杀掉了……”

虽然青原衣这话说的有些含混不清,木元却明白他说的什么,默然不语。

“煌煌天威,生死幻灭,然而,自我之念不灭,长生之心不息,这也注定了孤独。”

“这跟情义寡淡无关,元神一成,就像是一种进化,自我唯一,万事皆可放。而且想要更进一步,只能靠自身的感悟,旁人纵使再如何相助也是无可奈何。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你不能插手!”

就在此时,前方莫名远处,忽然降下一道金光,刺目却并不张扬,反而有一种慈悲善恕之意。

金光敛聚,犹若神辉,光芒的中间,是一个全身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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