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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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上面。
“遥遥,我喜欢你,我不能和你分开。”他放开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若是别人,也许早该动手了,可临风……她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不定,半响,跳起来就往自己卧房奔去。
第098章 无幻真容
这不是她人生中遭遇的第一次表白。在曾经的二十五年岁月里,情书,鲜花,也不是没有收到过,遇到的优秀男孩也不是没有,可就是从未有过心跳的感觉。为此,常常被好友取笑是不是有取向问题,但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缘分未到,没什么好强求的,只是没想到,一眨眼,就没有了尝试的机会。
而在这一世,已然不同,她心动过,倘若要承认,她是会承认喜欢南悦的,虽然他们从未互相表白过。
但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人说喜欢她,而且这个人还是临风,真让她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那次的幻觉已经让她困惑不已。本以为摆脱了,谁料还有后续!
所以,这两天她足不出户,关在自己房里,做了只彻底的缩头乌龟。
无幻跑到临风房里,一巴掌把他手里的书拍掉,叫道,“那女人怎么了,大爷刚进去就被骂了出来,大爷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临风把书捡起来,淡淡道,“我跟她说我喜欢她。”既然已经坦白了,那么被无幻愚弄的那次亲吻已经不再重要。
无幻的嘴巴差点合不拢,吊梢眼不停乱转,这小子居然敢说出来?难道是因为上次摆的迷情阵?也好,这样就不用它再多花费心思了,干脆多多鼓励他,让他把夏遥抢过来!
“做得好啊!”猫爪拍拍他肩膀,“她现在只是想不开,以后就会发现你的好,离开南悦那坏家伙的!”
“离开南悦?”临风奇怪的看它一眼,“我没有想过要她离开他。”
“什么?”无幻再一次合不拢嘴,用猫爪托住下巴,“你不是说她只有一个吗,那你们两个人,怎么分啊?”
“为什么要分?”她也是喜欢南悦的。让她离开喜欢的人,当然会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至于她这两天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倘若很早以前,在他还留有耳朵的时候,他对她说喜欢,也许就不会如此了,那时候的他,说什么都可以。
无幻在那里拼命挠头,喜欢难道不是要抢过来的么,要是有人想抢它的鱼干,肯定是要猫爪伺候的!这家伙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若是不跟南悦抢,那还有什么意思?它眼睛转了转,难道要重新换个人不成?它在房里走来走去,十分焦躁。
“临风,你说那个叫花想的,喜不喜欢她?”
临风歪着头想了想,“不清楚。”
“那除了你跟南悦,还有谁喜欢那个死女人?”无幻跳到桌子上,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
临风定定的看着它。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点在它鼻尖上,“你。”
“我?”无幻全身的毛炸开来,一脚飞在他脸上,“她长那么丑,谁要喜欢她!”
临风把书卷合上,轻笑道,“那你会喜欢什么样的?”
无幻的脑中立刻出现了几块鱼干,随即又出现了买鱼干给它吃的夏遥,顿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叫道,“大爷要喜欢也喜欢跟大爷长一样的,你明白不?大爷这样是最帅的,像大爷一样的猫就是最美的!”说完,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临风微微摇头,站起来走到窗口。
今日是晴天,浩瀚的天空飘浮着几朵悠闲的白云,他伸出手,阳光流淌在指尖,带来薄薄的温暖。那日,兴许是她脱口而出的离别,兴许是多日的压抑在心,兴许只是他单纯的想说,于是,就那样说了。
原本以为一直能忍住呢,其实他也不清楚,说出来到底好还是不好。
“死女人快出来,再不去破阵的话,大爷可要走了!”无幻在夏遥门口大叫。
声音传到房里,气得她捂住耳朵。可转念一想,已经两天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咬咬牙爬起来,砰的一脚踢开门,“吵什么,这就去。”
看到乱蓬蓬的头发,无幻指着她大笑,“真丑,还说大爷喜欢,真是没眼光!”
“丑?有你丑?就你那死样,送给人家开馆子的都不要,怕别人吃了拉肚子!”她正无处发泄,有人送上门来自然好。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这女人嘴还真毒,无幻跳起来就打她。
两人在院子里你来我往,打得气喘吁吁。
“喂,怎么找花辞的东西啊?”她捏它耳朵,这家伙脸皮真厚,打完就问她要鱼干吃,打架现在是算体育锻炼是不是?
它呜哇呜哇的啃着鱼干,“这不是你最在行的?问大爷干嘛。”
“你这猫样能变走不?”她狠狠飞去一个爆栗,“带着会说话的猫去,你是想把那些修士引来是不是?”
“大爷不想变成人。太丑!”它哼了一声。
“那你也别说话啊,有种别说人话,用猫语啊!”她反唇相讥。
它瞪着混沌的眼睛,张口道,“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她扑哧笑起来,笑得肚子发痛,“哎呀。好了好了,别喵喵喵了,你给我讲人话……”
“喵!”它仰着头,“喵喵!”有这么好笑么,不就喵喵了几下,看她笑得多开心,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女人!
“我投降了好不,你给我说人话。”她捂着肚子。
无幻哼了一声,“大爷为什么要变成人?”
“这样好办事啊,大不了事成我亲手给你做些鱼干行不行?”为了含卉跟花辞,她忍了!
它耳朵转了转,“那大爷勉为其难一次。”
平地黑烟冒起,浓浓的把它包裹起来,不一会儿烟雾散去,原地出现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
他黑发如瀑,倾泻而下,直垂到腰间,眉毛特别长,如纤细的树枝直插入鬓,眼眸细窄,银灰色的光蕴藏期间,如一缕刺眼的晨光。唇极其薄,紧紧抿着如一条线,泛着暗淡的光泽,几乎没有血色。
她愣愣的看着,忽而一笑,无幻的性格幻化成这样的人,十分适合,他这样子就是个冷血少年,仿佛一丝感情都不会有。可想起刚才他喵喵的样子,啃鱼干的样子,又实在难以把这些感觉统一起来,真是非常的复杂啊!
“盯着大爷看什么?”他冷冷道,“还不走。”
两人快要走到花府的时候,夏遥从怀里掏了块丝巾出来蒙在脸上。她到底是住在平凉城的,而且来过一次花府也不知会不会被认出来,还是安全起见为好。
门口两个家丁拦住他们,被无幻一脚踢飞了出去,夏遥十分头痛,这家伙虽然变成人样了,可还是暴力的很啊。
“你们是,是什么人?敢来花府撒野?”其中一个家丁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抓住他们!”
夏遥赶紧道,“两位误会了,我们是来见花老爷的。”
“见老爷?有拜帖吗,一来就打人,有你们这样的?”家丁揉着胸口,气急败坏。
幸好这家伙还是有点分寸的,没把人踢得重伤,夏遥拿出锭银子塞他手里,“我师兄脾气暴躁,还望不要放在心上。这银子你们放下吧,还请两位可以帮忙通报一下,就说事关二少爷的行踪。”
这银子足足有五两重,家丁掂了掂,脸色缓下来,他们这些下人啥都不看重,只要有银子赚,比什么都重要,当下对赶来的几个家丁说道,“刚才是误会一场,没事,你们快去通报丁管家,就说是有关二少爷的。”
花辞失踪已久,花老爷为这事都愁白了头发,三个儿子中,他对花辞是最为倚重的。这个儿子从小就聪慧敏锐,过目不忘,三岁能吟诗,五岁能作词,十二岁就已经中了举人,堪称前途无量。谁料五年前却被一个妖精迷了心智,此后再无向上之心,本以为借助华清宫能挽救这个儿子,结果仍是令人失望。
丁管家是深知老爷心思的,听到有人为花辞而来,忙抽空跑出来见他们。
“你们说事关二少爷,能否说得清楚明白些?”让人奉茶后,丁管家细细问道,花辞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平凉城,也有不少骗子借机来讹诈银两。这两个人,一人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另一个却是看一眼身上都要发凉,也不知是什么来历。修真的人都有些奇奇怪怪,他们倒也算是符合。
“你们府上是不是找人布了寻踪阵法?”夏遥也不跟他兜圈子,喝了口茶便盯着丁管家看。
“这……”这可是机密啊,除了布阵的人,还有老爷与他就没外人知道了,这两个人怎会发现的?
“看来是有的了。”夏遥放下茶杯,挑眉道,“不瞒你说,我师兄是阵法大家,你们的寻踪阵法有些破绽,所以在寻找二少爷的行踪时总是晚了一步,若是每每掌握先机,预先布下人手,一早就能把他找到了,不知花老爷对此有没有兴趣呢?”
看来真是高人,丁管家赶紧道,“我这就去找老爷,还请两位稍等。”
无幻拿起杯子往嘴里一倒,“唧唧歪歪这么麻烦,大爷随便一找就能翻到,何须等?”
夏遥忍住弹他脑壳的冲动,挤出几句话,“你能保证不伤人,能保证不损毁别人屋舍,能保证不闹得人尽皆知吗?”她了解得很,若让他自行去找,这花府就要毁了,恐怕还得死个不少人!
他撇过头去,眼里寒光四射,“跟着你就是麻烦!”
不一会儿,丁管家就回来了,说老爷有请。
两人跟着管家来到花府会客的大堂,只见附近丫环家丁一个都没有,估计是被遣开了,大堂里除了花老爷还有一位中年男子,那人身穿玄黄色的道袍,双颊消瘦,下颌蓄着三绺胡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夏遥瞧了一眼,发现这个人的修为竟然与她差不多,像这样的修士轻易是不会出手的,花府的面子比她想象的还要来得大。
花老爷上下打量他们一眼,“听说你们是为我儿花辞而来?你们……是哪个修真门派的?我身后这位乃是鼎天观的许道长,寻踪阵法就是他布的。”
“咱们是散修,没有门派。”
散修能成大道者的几率十分微弱,许道长露出一丝不屑,“你们说我的阵法有破绽?”他对阵法颇有研究,刚才丁管家带话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屈辱之感,居然有人敢质疑他的阵法,若不是鼎天门对花家祖先许过诺言,他才不会亲自出手呢!
“是。”夏遥挑眉,“不然岂会到现在也找不到令公子,你说对不对,花老爷?”
“胡言乱语!”许道长大袖一挥,“寻踪阵法先有踪迹进而能寻,岂能有预知之效?”
“你当然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说了阵法有破绽,若是你不信,大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夏遥冷笑,“只怕你是不敢吧?”
花老爷寻子心切,看向许道长,“不如……”
“不行,除非你们能赢我!不然休想见阵!”许道长大声喝道,直接飞落到外面的庭院里。
这人的性子还挺火爆,不等夏遥说话,无幻已经有所动作。她忙拉住他,小声道,“打归打,别闹出人命啊,点到为止。”打架这方面,向来是对他有信心的,而且无幻看着凶猛,可也能屈能伸,遇到南悦他就很能忍。
许道长忽然有点发憷,对面的少年眸光染血,被他看着,自己就好像水盆里的一条鱼,可话是他先说的,怎么也没可能收回去。虽然看不出他的境界,可自己好歹也是到元婴中期的人,总不至于还打不过吧?他想着,恢复了点自信,祭出一把金色的剪刀。
剪刀一到天空就幻化成两条蛟龙,龙的头并在一起,尾巴交缠,尾尖又分开,活脱脱是一把龙剪,天空瞬间风吹云涌,他轻喝一声,龙头剪刀直往无幻绞来。
无幻岿然不动,待到剪刀即将戳到他眼睛的时候,他两只手同时握上来,只听“咔嚓”两声,再听“咚咚”两下,地上顿时多出了几段金黄色的东西。
夏遥忍不住长叹,这可是一件灵器啊,虽然不怎么高级,可在凡人界也算是宝物了,他居然随便就把它毁了,哎,看许道长的脸色,估计他肉痛的都想哭了。
“你,你……”许道长颤抖着双手,摸着蛟龙剪,这灵器可是他师父赐予的,如今居然被摧毁,叫他情何以堪!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又祭出了一把长剑,一个圆环,直接往无幻打来。
后果当然是一样的,无幻把手里断掉的法器扔掉,薄唇一撇道,“你有完没完,大爷懒得杀你,再出手,别怪大爷不留你全尸!”
许道长面如土色,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这少年简直不是人类!他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也不跟花老爷道别,一言不发的走了。
真是神人啊!许道长在花老爷的眼里已经是无所不能了,结果这少年动一动手指就把他打得落荒而逃,他赶紧冲丁管家使了个眼色。
丁管家忙迎上去,笑容满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真乃高人也。”
“那是不是应该带我们去看看阵法?”夏遥淡淡道。
“丁豁,还不带路。”花老爷也站了起来。
寻踪阵法设在花府的一处密室,幸好没听无幻的,夏遥九转八弯都走得头晕了,无幻要是自己来找,不闹的天翻地覆才怪。
来到密室,她才明白无幻口中所谓的寻踪阵法代价颇大。可不是么,这阵法居然是用很多高级晶石来施法的,什么橙晶石啊,青晶石啊,居然还有银晶石,这可是炼丹最贵的晶石了!不止用晶石,还用凡俗的珍珠,夏遥暗自咋舌,看了会儿才问道,“花辞的东西呢?”
花老爷面上露出怀疑之色,她赶紧补了一句,“不同的人用相同的阵法,他们的阵眼会不一样,所以才不知刚才的许道长会把令郎的东西放在何处。我们想要取出来,然后重新布阵。”
“哦,原来如此。”他又问道,“不知两位想要什么,既然到了这里,也该说出来了。只要你们为我寻得花辞,什么都好商量。”
居然忘了这事,夏遥笑了笑道,“无功不受禄,还是寻到人再说吧,相信花老爷一言九鼎,是不会食言的。”
就算食言恐怕也食言不了,花老爷可没有忘掉那个少年的可怕,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某处,丁管家立刻行动起来,挖出一个盒子。
“就是这个。”花老爷接过来,小心翼翼放在夏遥手上,“还请两位一定帮我找到他。”
被他充满希冀的目光盯着,她心里涌上几分内疚,感情这种事,真是仁者见仁,对于花老爷来说,他定然认为是为花辞好,可又何曾认真过关心这个儿子真正的需要。至于花辞,也不知他曾经有没有努力沟通过。
罢了,这些都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只知道,答应了含卉就不能食言,于是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无幻。
无幻打开盒子,她也凑过去瞧,那毛茸茸一团柔软的东西,应该是花辞的胎毛。
难怪这么精准,无幻嘴角一扯,左手极快的晃过,但夏遥仍是看清他在上面洒了些液体,那液体迅速渗透,只一会儿,就消失无踪,但胎毛已经变了,大概靠这个再也查找不到花辞的踪迹。
两人装模作样把晶石搬来移去,反正花老爷跟管家一窍不通,随便他们俩怎么弄。
“行了,过两天我再过来,到时候就能找到人。”她拍拍手,冲花老爷一笑。
花老爷满心欢喜,还留他们用饭,夏遥本来想走,不过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在花府又留了半个时辰才离开,期间还去了趟花家的祠堂。
第099章 花家历史
两人回来的路上。无幻又变回了猫,它实在不爱人的样子,不论春夏秋冬都得穿着衣服,不止麻烦还丑的慌。
“大爷在吃鱼的时候,你跟那老头说什么了?”它跳到她肩头,毛茸茸的耳朵擦着她脸颊。
“你管这么多。”她撇过头捏捏它耳朵,其实她也比较习惯无幻是猫,这样她就可以随时随地的扁它,变成人还真不敢动手哎,看起来太冷血。
“你以为大爷听不见?”它哼了一声,跳下来,不就是在问花家的事情么,这女人还真八卦,人家花家历史跟她有个屁关系的,问东问西浪费时间。
夏遥看着它高高的尾巴竖起,那尾巴根部下面露出来的是……咳咳,她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忙扭过了头。
真是不应该让它变成人啊!
无幻似乎感应到什么,回头狠狠瞪她一眼,转眼间就跑远了。
其实最开始她只是好奇花府为什么能请得动华清宫的人,还有那个许道长。那可是元婴期的修士,所以才问花老爷他们花家是不是也有人入了修真门派,结果花老爷来了兴致,还真跟她聊起来,甚至还带她去看了眼他们花家的祠堂。
在花老爷的眼里,她是阵法大师,对于花家的未来兴许有什么帮助,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告诉夏遥,他们花家并没有什么修士,只是早年赤国清平年间,皇帝受妖邪蛊惑要清除赤国所有的修真派,是花家的人冒死觐见,才劝得皇帝回头,没有引发这场灾难。
出于这件事,那些修士觉得花家识大体,那时候三大修真门派曾许诺日后花家有难,必定出手相助,这才有了华清宫,鼎天门弟子到来,至于另外一派,就是被灭门的白鹤观。
夏遥知道来龙去脉后就要走人,谁料花老爷又说到一件怪事,说五百多年前,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去做了修士,据说花家的几位祖先是亲眼看着他被一位高人带着飞上天的。后来花家就开始平步青云,做官的步步高升,从商的富可敌国。但这几年,似乎有渐弱的趋势,他还让夏遥布阵来转些运道。
夏遥随口敷衍了几句,花老爷又拉她去祠堂,指着上面一个画像说这就是当年飞走的那个人,也不知是不是飞仙了。
她当时抬头一看差点惊叫出声,那画的不就是花想么,名字都是一摸一样的,当下再也留不住,推说几天后再来就匆匆忙忙离开了花府。
所以这一路上,她脑子里都是花想。
按辈分来算,花想该是花老爷的曾爷爷的曾爷爷的……算不清了,反正高了好多辈!
没想到,他真是人类,可周身全无一点人类的气息啊,也不像修士,夏遥百思不得其解,这五百年来,他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想起春节那日他书写春联时的神情,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他会痛苦。难怪他会剪窗花,他曾经也是这么生活过来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