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传奇-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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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他也一直没有离开你了?”
“没有呀!他离开我干吗?”
“比如说,他到了某处地方,让你一个人在客栈里留下,他去拜访什么朋友,或者去办什么事情,带你去不方便。”
“没有。好像我家二公子除了你们之外,就没有什么朋友了!他不论去哪里,都带着我去的,而且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
“夜里,他一个人也没有出去过?”
“这就更没有了!夜里,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出去好玩吗?不同在四川,我家二公子住在什么和尚寺,喜欢一个人到外面散步,欣赏什么深山、古刹中的月夜,而将我一个人留下来,这一次一路上没有了,一早就投店住宿,哪里也没有去,第二天一早就动身上路。”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你干吗?”
“棋儿,有很多大人的事,我们是不懂的。”
“有什么大人的事,我不懂了?”
“有时,大人们出去赌钱、饮酒,或者去什么青楼,就不便带小孩去了,将小孩子留了下来。”
“我家二公子从来不赌钱,更不好酒,也没有去什么青楼。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我好像没听说过。”
婉儿怔了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大概是大人们好玩的地方吧。就是不让小孩子去。”
“世上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么?不准小孩子去,只准大人们去。那你去过了没有?”
“我又不是大人,能去吗?好啦,棋儿,我们别去谈这些事了!我问你,你和你家公子有没有在一处住过两天以上?”
“有呀。”
“哦!?在什么地方?”
“在船上呀!”
“船上?”
“是呀。我和我家二公子在湘潭雇了一条船,过长沙,经岳州,一直坐到武昌,足足在船上住了六七天,住得我都发闷了。”
“哎!你这笨小子,那是坐船。我是问你有没有在一个地方住上两天的。”
“那就没有了。”
“没有?你想清楚了没有?”
棋儿想了一下:“有有,我家公子不知为什么,突然肚子不舒服,足足在一间客栈里睡了两夜一天的,那算不算是住上两天了?”
“当然算啦!在什么地方?”
“在郑州府黄河边的一个小镇上。四小姐,你问这些干吗?”
“我关心你们呀。你家公子怎么突然间肚子会不舒服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家公子嘴馋,吃鱼吃多了,拉肚子。”
“吃鱼会拉肚子吗?”
“会呀!黄河的鲤鱼,又大又肥,多吃了怎不会拉肚子?就是吃猪肉吃多了,也拉肚子哩。我曾经有一次就是吃猪肉吃多了,闹肚子疼哩!”
“那两夜一天的,你就一直在你家公子身边,没离开过?”
“他病倒了,我敢离开吗?白天,我去给他抓药、煲药;夜里,我就睡在他床前不远的地方,担心他夜里起身大小解。”
“夜里他没起来吧?”
“他呀,一直蒙头在床上睡了两夜一天的,没起来过。幸好他第三天就好了,才继续赶路,我还担心他走不了哩。”
“棋儿,那一天两夜,你够辛苦了。”
“其实我也不辛苦,我也是睡了两夜。一觉睡到大天光,夜里没起来过,没赶路辛苦,还美美地休息了一天哩。”
“你家公子怎么这般多病呵!那他还上京考试干吗?”
“我家公子也是没办法,老爷、夫人逼他非上京考试不可。其实我家公子对科举一点也不感兴趣,你看,别的举子秀才上京赶考,行李一大堆,又是书又是文房四宝,我家公子除了带随身洗换衣服外,什么也不带。”
“他没带纸墨笔砚,怎么考试了?”
“我家公子说,只要有钱,在京城,还愁什么买不到的?何必千里迢迢,带那么多东西上路,那岂不将跟随的人也累坏吗?”
婉儿听了一笑:“看来你家公子是个聪明人,不像别的书生那么笨,也懂得体贴、关心下人。”
“是呀!我家公子最关心别人了!人也聪明,只是有时却呆头呆脑的,还做些傻事。”
“哦!?他做什么傻事了?”
“他呀!将一些钱施舍给路边、街头的一些穷苦老人,有的人明明是在欺骗他的钱财,他也不知道,这不是做傻事吗?我担心我们所带的银两,连回来的路费也不够哩!”
这一对少年男女笑着、说着,小神女走过来笑问:“你们谈完没有?”
婉儿一看,小神女和书呆子已从凉亭里走了出来,问:“哦!?你们谈完话了?”
小神女说:“你看看天上的太阳,已偏西啦!我们再不上路,就进不了望都城了,你要是没谈完,进城投宿后再谈吧!”
婉儿说:“那我们赶路吧!”随后又对棋儿说,“在有人的地方,你应叫我为婉哥,叫我三姐姐为三公子,知道吗?不然,我会割下你的舌头来。”
棋儿一怔:“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想不变成哑巴,最好记住。你要是在人面前露出我们的面目,害得我三姐姐不能上京考试,我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到时,你千万别怨我。”
书呆子也忙说:“棋儿,你一定要记住了,不然,你变成哑巴不要紧,也害得我不能上京考试了。”
棋儿悚然地说:“我记住了。”
在路上,棋儿忍不住轻声地问婉儿:“你们真的要女扮男装去考试?”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我们上京干吗?”
棋儿愣了愣:“要是你三、三……”
婉儿一瞪眼:“三什么!?”
棋儿慌忙说:“要是你家三公子考上了,皇帝老子看中了三公子,招他为驸马怎么办?”
“皇帝老子会看中我家三公子吗?”
“要是他考中了,一定会看上,世上去哪里找这么一个秀气的公子?”
“要是这样,不更好吗?你没听说有个女驸马的故事?那可是人间佳话哩!”
“那故事是骗人的!只逗人家高兴。世上没这样的事。”
“现在不是有了吗?”
“不会这么巧吧?”
“你是不是希望你家二公子当上驸马?”
“我家公子还不知能不能考中,我看他有九成是榜上无名。他这次上京,只是敷衍了事,一路上,别的秀才一住店,就是在灯下看书写文章,可是我家公子,既不看书,也不写文章,一早就上床睡了,他能考得上吗?”
婉儿笑道:“你别小看你家公子,他可是挺有学问的人,不像别的秀才书生,临时抱佛脚,你家公子是学富什么车,才高什么斗的。”
“你是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吧?”
“不错!不错!你怎么也知道这两句话?”
“我是听我家公子称赞人家说的。”
“你的记性也不错。对了,什么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怎不叫学富七车,才高九斗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概说人家才学很好很好吧!”
“我看你家公子除非不认真考,一认真,准会考上状元、榜眼,你希不希望他被招为驸马爷?”
“我希望也没有用。”
“怎会没用了?”
“他一是不会认真考;二是就算考上了,也不会做皇帝老子的驸马爷。”
“为什么!?”
“因为我家公子十分鄙视这个昏庸无能的皇帝,更痛恨什么魏公公当道,弄得天下一团糟。还有,我家公子心中已有了一个人,瞧不起天下任何一个女子,别说是什么公主,就是天仙下凡,我家公子也看不上眼。”
“哦!?你家二公子心中有什么人了?”
棋儿看了前面与墨滴走在一起的小神女一眼:“我不知道。”
“他不是将你当成兄弟吗?怎会不告诉你呢?”
“我家公子从来不对我说,但我知道他心中的确有一个人,老是在惦记着,有时还魂不守舍地想着这个人哩!”
“你知道是什么人?”
棋儿想说又不敢说,嗫嚅地说:“我只知道他是在想一个人,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我是不知道呵,我怕说错了。我家公子就不要我了,会将我赶回去。四、四小……”
“唔!?四什么?”
“婉哥!你别逼我好不好?”
婉儿虽然天真,不大知道男女之间的事,但她知道棋儿一定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看来再逼棋儿也不会说出来,心想:这个书呆子心中有一个什么人呢?居然连公主、天仙也瞧不上眼?她哪里知道,书呆子心中想的是自己不愿分离的三姐姐小神女。便说:“好!我不逼你,你悄悄告诉我好不好?我绝不向别人说出来。怎样?”
“我真的不知道呵!你不会叫我胡乱讲一个人出来吧?”
“那你就胡乱讲一个人出来让我听听。”
“这事能胡乱讲的吗?”
是夜,他们就投宿在城里的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小神女问婉儿:“你与棋儿说话,问出什么破绽没有?”
婉儿说:“三姐姐,我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知道这个书呆子根本不是有心上京考试,只是敷衍他父母而已,不志在取什么功名,是跑出来京城游山玩水的。”
“哎!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和棋儿分开过。”
“没有呵!棋儿是日夜寸步不离。”
“那他们到过什么地方了?”
“他们什么地方也没有去,早早投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又动身赶路。”
“他就没在一个地方住上两天以上?”
“有呀!在郑州府黄河边的一个小镇上住过两夜一天。”
“哦!?在黄河边住过两夜?”
“是!那是书呆子吃多了鱼拉肚子,可是棋儿也日夜守着他,他一直在床上蒙头大睡,也是哪里也没有去。不拉肚子后,便渡过黄河北上。三姐姐,看来这个书呆子不可能是在西安出现的那个杜鹃。”
“四妹,恐怕事情就出在这两夜一天中。”
“三姐姐,不可能吧!从郑州去西安有千里之遥,他能去吗?”
“丫头,对轻功俊极的人,一夜之间,在千里之外杀人也不是一件难事,要是他就是神秘的杜鹃,完全可以办到。风叔叔和小兄弟,都有这一份本领。”
“三姐姐,那他真的是杜鹃了?”
“我还不敢十分肯定,但也有九成了,看来他在郑州住的两夜一天,正好是杜鹃在西安突然出现的时间,怪不得小兄弟追踪到郑州,便转程北上。”
“三姐姐,可是棋儿日夜在守着他没离开过,莫非棋儿对我说假话了?”
“有这个可能,要不,他的行踪,连棋儿也瞒过了。”
“他怎么能瞒过棋儿呵。”
“这还不易的?他点了棋儿的昏睡穴,让棋儿呼呼大睡,那书呆子去干什么,棋儿也不知道了。”
婉儿怔了半晌问:“三姐姐,你和书呆子谈话,已察觉他什么破绽了?”
“他的破绽处可多了。”
“哦!?有什么破绽?”
“他呀!居然知道杜鹃在西安杀了人,不少武林人士和东厂的人,都纷纷赶去西安了,连风叔叔,他也看见。”
“哦!?风叔叔不是说书呆子没看见他吗?”
“看来这书呆子的举止,将江湖经验丰富的风叔叔也骗过了,以为没看见他。”
“三姐姐就是凭这点肯定他了?”
“还有,他还十分惊奇我们怎会在这里出现了,为什么不赶去西安追踪杜鹃。”
“那他对我们的出现起疑心了?”
“不错!是起了疑心,看来这个书呆子今后会加倍对我们防范,表面上仍装得呆头呆脑的样子。”
“三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也装糊涂呀!当他是一个书呆子,一切的事,等风叔叔和小兄弟回来再说,别再引起他的警惕了。”
婉儿又呆了半晌:“三姐姐,我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会是杜鹃。”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是风叔叔和小兄弟在别处没发现杜鹃行踪,我就敢十分肯定这书呆子就是杜鹃。”
“要是风叔叔和小怪物在别处发现了呢?”
“那我就怀疑错了这书呆子。我想风叔叔和小兄弟在别处不会发现杜鹃的踪迹。除非他们真的是两个人。”
“现在我真希望风叔叔和飘哥快一点回来,看这书呆子是不是。”
“四妹,你和棋儿说话,没察觉到棋儿有什么事瞒着你?或者有什么事不敢说和不想说的?”
“有!”
“哦!?什么事了?”
“三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和棋儿扯起皇帝招驸马的事。他说,书呆子已经有了一个意中人,哪怕什么公主、天仙,书呆子也不会看上眼,只惦记着他意中人,我问棋儿,书呆子的心上人是谁?棋儿是不敢说也不想说出来。”
“丫头,你怎会和棋儿扯上这一种事的?”
“是棋儿说你女扮男装,十分的俊美,要是金榜题名,皇帝一定会招你为驸马爷。说着说着,就扯上这件事了。”
“棋儿说这书呆子的意中人是谁了?”
“棋儿不敢说呀,只说他也不知道。”
“那棋儿又怎会知道他家二公子有意中人了?”
“是呀!我也是这么问他,他说只感到书呆子有一个意中人,有时魂不守舍地想着,日夜惦记着,是谁,他就不知道了!三姐姐,你看,这书呆子的意中人是谁?”
“哎!你这丫头,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真的是神女吗?能知道人间一切的事?你这么好奇,怎不去问问书呆子?”
“好!明天我去问他。”
“丫头,你别去自讨没趣了,你去问,他就是有,也不会告诉你,会矢口否认,甚至害了棋儿遭骂,给书呆子赶回去。”
“三姐姐,有这般严重吗?”
“你不是想拿棋儿的命运来试吧?丫头,最好别问,不然棋儿就会怨你一辈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了意中人,这样害怕别人知道?”
“丫头,你现在年纪还小,有很多大人的事,你是不懂的,就像我们的身份和面目,也不想人知道一样,有人知道了,也不准他说出去。你不是也在威胁棋儿不准在别人面前叫出我们吗?不然,就会让他变成了哑巴。”
“这相同吗?”
“虽不相同,道理却是一样。睡吧。记住,别人最忌、最不想人知道的事,最好别去多问。”
第二天一早,小神女和婉儿陪着书呆子主仆两人,往保定府所在地清苑县步行而去。小神女心想:自此以后,我就与你这书呆子形影相随,你要真的是杜鹃,我看你怎么在我眼皮下行动,除非你不是杜鹃。
在路上,他们碰到了四位押差,押着一些身戴枷锁的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往保定府城而去,路上行人纷纷让路。婉儿看见十分讶然,这些人犯了什么罪?要将他们押解去哪里?有个好心人向她“嘘”了一声,轻声说:“小哥!别多问,要是给人听到了,就会大祸临头。”
婉儿说:“问一下,也有罪吗?”
小神女忙说:“婉儿,你想不惹祸,最好少出声。”
书呆子也轻轻地说:“是呵。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们走吧。”
事后,在路边的茶亭上,他们听到议论,原来京师不知哪一位官员,因得罪了九千岁魏忠贤,本人问斩自不说,还连累了一家老少,发配边疆,为仆为奴服苦役。
书呆子又是有感而发:“这些举子上京应试,一旦金榜题名,不啻飞蛾扑火。要是不投入魏忠贤的门下,恐怕他们的下场,也像这位京官一样。”
小神女含笑问:“那你也不成了一只飞蛾,自取灭亡吗?”
书呆子苦笑了一下:“我不会傻到像一只飞蛾,跑去扑火。”
“哦!?那你上京,不打算去应考了?”
“科场我还是去一下,不然没法向父母交代,但我绝不会金榜题名,只是一个不第的秀才,轻轻松松而来,又轻轻松松回去,可以说我这只飞蛾,只是在火的旁边飞了一下,又飞走了。再大的火,也不会烧到我身上。”
“万一你中了榜又怎样?”
“这绝不可能!我一不送礼,二不拜投权贵门下,三嘛,我胡乱涂鸦,写的文章牛头不对马嘴,能选上我吗?除非是主考官瞎了眼睛,才会选上我。”
婉儿说:“说不定主考官真的瞎了眼,偏偏选中了你。”
“要是这样,那真是天大笑话。”
“要是选中了你又怎样?”
“那我只有远远离开京城,或者无故失踪,也不想做一只飞蛾,自取灭亡。在当今阉党当道,国无宁日之时,还开科取士,不啻为魏忠贤网罗士子,壮大阉党的势力,造就一批贪官污吏,为害百姓,正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婉儿和小神女听了茫然不解,问:“什么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这是孔夫子说过的一句话,当时鲁国庆父弄权,百姓流离,民不聊生,孔夫子感叹而言,就是说庆父不死,鲁国永无宁日,百姓别想有好日子过。”
小神女说:“这么说来,要是不杀了这姓魏的,天下就永无宁日了?”
“不错,但是现在,就是杀了这姓魏的,天下也难以得到宁日。”
“哦?这为什么?”
书呆子又叹了一声:“因为杀了一个姓魏的,还有第二个姓魏的跑出来,说不定为害更甚。要是宦官制度不根除,天下就永无宁日。尤其是当今的明朝,太过信任身边的宦官了,以至他们专横弄权,飞扬跋扈,将朝政弄得一团糟。纵观历史,任何朝代,都没有像明朝这样信任、依赖宦官。这些不学无术之辈,像一群白蚁,盘踞在大大小小的岗位上,除了作威作福,聚敛财富,扩充势力,别无所能,已经将整整一个明朝大厦都蛀空了。就是有吕望之才,张良之能,诸葛孔明再世,也无力挽救了!明朝的覆灭,只在迟早之间,只可惜天下百姓,又将面临一次生死大劫难。”
小神女和婉儿又一次听到书呆子这样纵谈议论朝政和国家大事。小神女心想:这个书呆子到底是武林中人还是世外饱学的高人?作为武林人士,不可能这样关心天下大事。武林人士恨的是奸邪之辈,干的是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之事,对朝政之事,一般是不闻不问,也懒得去过问,关心的是江湖上出现了什么样的魔头人物和一些本门派的事。当然,他们之中,也有惩治一些贪官污吏,但也只是偶尔为之,主要是干掉江湖上的一些恶霸和武林中的败类,以及一些打家劫舍、滥杀无辜的山贼土匪。从这方面看,这个书呆子根本不像是武林中人,似乎也不可能是杜鹃,他只是一个极有远见,有自己独特见解的书生,与一般追逐名利的书生不同,而是淡泊名利,似闲云野鹤般喜欢纵游祖国的名山大川,寄情于山水之间。他这一番谈论,像杜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