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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杜鹃传奇-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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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愕然:“那我怎么办?”

“小兄弟,我们干脆来一个笨办法。”

“笨办法?”

“是呀!这办法是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杜鹃在京师一带出现,恐怕志在干掉东厂的那三位星君,尤其是混元星君,他更不会放过。他是要铲除魏忠贤身边这几只可恶的鹰犬,震慑东厂其他的走狗。所以我们去京城等着他好了,不必再去追踪。”

“这行吗?”

“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就看杜鹃在不在京城一带出现了。我想他一定会出现。”

一阵风说:“小兄弟,看来我们只有用这个笨办法了。”

小怪物想了一下说:“我怎么也不甘心,杜鹃这般的戏弄我,我要先在这一带四处寻找,找不到再上京城。”

“这也好,那你和风叔叔先在这一带寻找,找不到,便去京城,我们在高升客栈会面。”

“慢着,我想问问,今天你们和书呆子进城,有没有到其它地方游玩或走动过?”

婉儿说:“没有呀!我们在黄昏时进城,便投店住宿,哪儿也没有去过。”

小怪物说:“那好,三姐,你们明天盯着这个书呆子,不准他在这一带四处乱走,以免又坏了我的追踪。”

小神女说:“你放心吧!明天一早我们就盯着他,除了上京那条路外,我们哪儿也不去。”

婉儿说:“三姐姐,我有一个办法,叫这书呆子更不能四下乱走。”

“哦!?什么办法?”

“我们雇一辆马车直去京城,不就可以了吗?”

一阵风说:“不错!不错!最好一直去到京城高升客栈才下车。”

小怪物说:“就是到了京师,也不准他四处乱走。”

婉儿说:“这怎么可以?他要出去买笔墨纸砚的,我们也不准吗?”

“他没带笔墨纸砚?”

“他呀!除了带随身换洗衣服外,几乎什么也不带。”

“他这是上京考试吗?他这是跑去京城玩耍。不行!哪儿也不准他去。”

“我们总不能点了他的穴道吧?”

“最好将他关起来,锁在一个房间里,哪儿也不准去。”

“人家可不是犯人呵!”

小神女说:“小兄弟,你别蛮来。这样吧!他不论去哪里,都由我们陪着他去,有他的气味,也有我们的气味,你就不会弄错人了。没有我们的气味,那必定是杜鹃无疑,你就追踪下去,不论他是什么人,迅速出手点了他的穴位,将他提来见我。”

“三姐,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办的,风叔叔,我们走吧!”

这样,小怪物和一阵风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没有惊动客栈里的任何人。书呆子墨滴和棋儿,自然在自己的房间熟睡不醒。

婉儿说:“三姐姐,这一下我们可以肯定书呆子不是杜鹃了。”

小神女一时不出声,心想:要是说书呆子不是杜鹃,有很多事是难以解释;说他是嘛,那除非书呆子真的会分身术。婉儿见小神女不出声,又问:“三姐姐,你不会仍怀疑这个书呆子是杜鹃吧?”

小神女蓦然想起一件事来,说:“四妹,我们可能忽略一样东西。”

“三姐姐,我们忽略什么了?”

“书呆子可能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跟他一模一样,所以身上的气味才这么相同,令小兄弟也分辨不出来,他这个孪生兄弟,就是神秘的杜鹃。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三姐姐,不会吧?风叔叔和小怪物都说杜鹃是一个半百的老头,连东厂的人都是这么说。如果是孪生兄弟,年龄会相差这么远吗?”

“丫头,人的相貌和说话的声音,可以化装或用药物改变,何况没人看见过杜鹃真正的面容。”

“那么说,书呆子和杜鹃真是一对孪生兄弟?”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将一切不可思议的情形说得通。他们气味相同。有书呆子出现的地方,往往就有神秘的杜鹃出现,说不定这一对双胞兄弟,早已商量好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相互掩护。每每书呆子遇到危难时,杜鹃就出现了。前来救书呆子,在长沙是这样,在重庆也是这样,在剑阁山庄,也是这样,将我们都弄糊涂了。”

婉儿想了一下说:“三姐姐,可是在永丰小镇上,书呆子遇到了危难,怎不见杜鹃出现,还不是靠我们将书呆子和棋儿救了出来?”

“丫头,你别忘了,在那小镇上,干掉小镇皇帝的宝贝儿子,不是我们,也不是小兄弟,当时,我们还以为慕容白干掉的,现在想来,一定是神秘杜鹃干的,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而已。”

“三姐姐,你越说越像了。”

“只有这样,一切疑团才解释得通。”

“好呀!明天我们问这书呆子去。”

“他们如果有心隐瞒,你去问,书呆子什么也不会说,反而打草惊蛇,令他们更加提防我们了。”

“那我们怎么办?什么也不问?”

“我们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像往日一样。其实这个书呆子,别看他呆头呆脑的,他早已有心防着我们了。”

“这个书呆子,枉我们这么关心他,他却对我们这般的不老实,欺骗我们。”

“丫头!这也不能怪他。如果是神秘的杜鹃叫他这样做,他又怎敢不依从?或者他也不想累及我们。”

“嗨!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一对孪生兄弟的。”

“丫头,你千万别说出去!这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等找到了杜鹃才知道。”

可是就在这一天夜里,正当小怪物和一阵风在清苑一带四处追寻杜鹃下落时,神秘的杜鹃却在京城出现了。他血洗了一位京官满门,一家大小上下十六条人命,全伏尸在地上,现场留下了一束鲜红的杜鹃花。这一血案又震惊了朝野,震惊了武林。

这一桩京城血案,小神女和婉儿不知道,小怪物和一阵风也不知道。因为保定去京城,有三百五十多里,一般人走路,要走五天,才可以到达京城,就是坐上马车,也要两三天的时间。当然,小神女和婉儿要是施展轻功,那是转眼之事。就是住在京城里的人,也是第二天才知道。

这一桩满门惨遭杀害的血案,第二天一早,便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一下传遍了京城内外,也很快的传遍了顺天府,江湖中人听了十分的惊讶、愕然,怎么几天前杜鹃在远隔千里的西安府出现,杀了陕西巡抚,现在又在京城出现了?杀的又是一位不太有名的京官而已,莫非这位京官,也是魏忠贤的心腹?可是杜鹃干吗不向东厂的人下手,而向这么一位京官下手?他不会是杀一儆百吧?难道这京官干了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怪物和一阵风在保定找不到杜鹃的踪影,就在他们北上京城的路上,便听到了这一消息,小怪物一下跳了起来:“什么!?杜鹃在京城出现?怪不得我们在保定府找不到他的踪迹。原来他神出鬼没的跑去京城作案了。风叔叔,我们快赶去京城,别让他又溜掉了。”

小神女和婉儿也是第二天,和书呆子坐马车离开保定府,在路边一间饭店用饭时,才听到了这一桩京城血案的。小神女和婉儿更加肯定眼前的书呆子,不是神秘杜鹃,杜鹃确实另有其人。因为昨夜里,小神女哪怕在和小怪物、一阵风谈话时,一直凝神倾听书呆子房间里的动静,似乎这个书呆子一早就上床睡了,而且睡得很香,不但没有离开过房间,也没有下过床,是一直睡到大天亮。昨夜京城的血案,绝不可能是这书呆子。

可是书呆子在一旁听到这一血案时,脱口而出:“这不可能是杜鹃干的。”

这一句话,不但引起了小神女的惊讶,也引起了其他一些在饭店中用饭的客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书呆子。棋儿埋怨地说:“我的二少爷,你别胡乱说话好不好,小心又惹出祸来。”

书呆子也一下感到自己失言。这一带虽然是保定府的地方,但也接近顺天府了。顺天府是京城的所在地,朝廷的耳目众多,其中有东厂的人,也有锦衣卫的人,说话一不小心,就会招来弥天的大祸。书呆子一下沉默不语了。

正所谓说出来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果然在食客中,有两个大汉起身朝书呆子走过来,对书呆子问:“喂,你怎知道京城血案不是杜鹃干的?”

书呆子一下吓得面色发青,嗫嚅地说:“在,在,在下也是一时信口胡、胡言而已。”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说!你为什么说不是杜鹃干的?”

显然这两个大汉,不是东厂的人,便是锦衣卫的耳目,他们扮成一般百姓,混在过往行人中,注视一切可疑的人物。

书呆子说:“在下只是一时说说罢了。当不了真。在、在下也没有说不是杜鹃干的。”

小神女说:“是呀,人家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听就听,不听就算了,干吗这样跑来问人?”

婉儿说:“二公子,他们这般无礼,你完全可以不理睬他们,请他们走开!别打扰我们吃饭!”

其中一个大汉嘿嘿地说:“我劝你们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不然,我们连你们也一齐带走!”

婉儿问:“什么!?你们还想连人带走?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说:“我们是什么人你别问,到了县衙门,你们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你们是官府的人?”

“小东西,你说对了!我们正是官府中的人!走!跟我们去。”

婉儿说:“你们是官府中的人吗?凭你们这身打扮,一脸凶相,像是官府中的人吗?说不定是两个见财起心的骗子。我们才不跟你们去。”

“什么!?你敢说我们是骗子?”

“我说你们是骗子已是说轻了,说不定你们两个是绑架勒索的强盗,冒充官府的人,伺机绑架勒索。走开!你们再不走开,莫怪我叫人了。”

“小东西,你叫人?叫什么人?”

“我叫店小二呀!将你们拉去官府问罪,看你们还敢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勒索钱财。”

小神女听了婉儿这一段天真幼稚的话,不禁暗暗好笑,这两个大汉是官府的人,还怕你叫店小二?恐怕店小二见了他们,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还敢拉他们去官府问罪?但小神女感到婉儿这样天真无知也好,看看这两只朝廷鹰犬会怎么样。因为道理是在婉儿一边,她说话理直气壮,像初生之犊不畏虎,完全不知道害怕。当然,她有一身绝技在身,有恃无恐,这是一般小姑娘所没有的。

其他在座的客人听了婉儿的说话,十分的惊讶,有的人也怀疑这两个大汉不是官府中的人了。同时也有些人害怕殃及自己,连忙结账离开。

这两条大汉听了婉儿这一段话,并没有发怒,反而笑着说:“好好,那你们跟我们走,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人勒索钱财的强盗、贼人。”

婉儿说:“我们跟你们去干吗?我们才没有那么笨跟你们走。说不定跟你们到了僻静无人之处,你们会杀了我们,抢去我们身上所有的财物哩。”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东西,你们这时想不跟我们走也不行了。站起来!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你们敢强硬、横蛮拉人不成?”

“你们不乖乖跟我们走,莫怪我们不客气。”

婉儿问:“你们想怎样?”

“嘿嘿,到时全将你们绑起来见官去。”

“你敢吗?”

这时小神女说话了,她先呵止婉儿别胡闹,然后对这两个大汉说:“两位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带走我们?”

“我们是东厂提督府的人。”

婉儿睁大了眼睛:“什么!?你们是东厂的人?想吓人吗?”

在座的客人一听是东厂的人,一个个全变了面色。这在京师一带,是一个可怕的衙门,拉人捉人可以完全不用讲道理,进了东厂,等如进了阎王殿,就算是无辜,也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绝大多数的客人,纷纷走避,谁都不敢再哼一声。棋儿这时更暗暗叫起苦来,这次二公子的祸,可闯大了。

小神女却问:“你们说是东厂的人,有何凭据?”

婉儿说:“是呀!你们说自己是东厂的人,就以为我们害怕和相信了吗?会乖乖地跟你们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

一个大汉一下将自己的腰牌亮了出来:“你们看清楚一点,我们是不是东厂的人?”

婉儿出其不意地一下将这大汉手中的腰牌夺了过来,送到小神女的面前:“三少爷,你看,这是不是真的,能证明他们是东厂的人吗?”

这大汉子手中的腰牌给婉儿夺了去,怔了怔,跟着便跳了起来,吼道:“小东西,你想死啦!敢夺走我的腰牌?”

婉儿说:“你这么大声吼叫干吗?我不过是叫我家三少爷看看是不是真的罢了。你干吗这么着急呵!”

这一下,连棋儿也忍不住笑了。小神女一笑:“看来他们真的是东厂提督府的人。”说着,将那铁腰牌交回给那大汉。

婉儿问:“你为什么将这块铁牌交回给他了?不怀疑这是假的吗?”

小神女又是一笑说:“这的确是东厂之物,假不了。”

“哎!现在世道不古,人心险恶,什么都有假的,连杀人的杜鹃也有假的,就算这块腰牌不假,说不定是他们偷来的,用它来吓唬讹诈人。”

“看来还没有人敢冒充是东厂的人。”

“三公子!我们还是好好问清楚他们才好。”婉儿说完,又转头问那两个大汉,“说!这块腰牌你们是怎么得来?是不是偷来的?”

这两个大汉见小神女、婉儿见了这一面腰牌,知道自己是东厂的人,不但不害怕,反而审问起自己来了,这一举动,异于常人,更不是一般书生所为,心下顿时思疑起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大有来头吧?于是惊疑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婉儿说:“我是在问你们呀!快说,这块腰牌你们是怎样得来?是偷来还是骗来的?”

这两个大汉一时不明白小神女、婉儿是什么来头,刚才作威作福、凶神恶煞的神态也收敛了,变得老实起来了,说:“这当然是上面发给我们的!谁人敢这么大胆偷东厂的东西?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这又应了古人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恶人面前,你表现出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害怕,以智取胜,哪怕一些恶徒见了,心中也不得不忌畏三分。婉儿说:“你们知道就好了!那么说,你们真的是东厂的人了?”

“我们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假冒。”

婉儿问小神女:“三少爷,我们怎样处置他们?”

小神女说:“别为难他们,叫他们走吧!别再在这里多生事端了。”

婉儿又对两个大汉说:“算你们好运,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两个汉子愕然,自己明明是来抓人、审问人,现在反而被人家审问和赶走?就是连店家和店小二也看得愕然起来,这位英俊潇洒的书生和这位大胆的书僮,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盘问东厂的人,还挥手叫他们走开?他们不会是九千岁的人吧?要不,何人敢这么大胆?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又不甘心就这么走开,不由壮起胆子问:“你们是什么人?”

婉儿说:“什么!?你们还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怕我家三公子一怒起来,要了你们两个人的脑袋?”

“我们不敢这般不明不白的走了。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小神女想了一下,要是这么威胁将这两个小鹰犬赶走,他们一定不会死心,会暗暗跟踪自己,说不定还通知东厂其他的人,也一齐来跟踪自己。杀了他们,更不是解决的办法,必然惊动了当地官府和东厂,自己还好办,可以和婉儿一走了之,但就连累了书呆子和棋儿了。同时也坏了自己来京城的计划。当然,要是在荒郊野外没人之处,杀了他们更好。可是这里,是人来人往的交通要道,又近市镇。所以小神女想了一下问:“你们真的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怕掉脑袋?”

“这——”两个大汉又愕然相视,不知怎么说才好。

小神女说:“看来你们不看不死心,好!你们过来,我给你们一样东西看看,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两个大汉走到小神女的身边,小神女叫婉儿掏出那面金牌,在他们眼前亮了亮,说:“现在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

这两个东厂的小鹰犬,哪有不认识这样一面金牌的?这可是星君一类的人物和九千岁派出巡视特使才能佩戴的证物,地位不知比他们高出多少倍。他们一下吓得要跪下来求饶,小神女轻轻喝了他们一句:“别这样,我们的身份不想让人知道,你们知道好了!别向任何人说出去,要是你们坏了我的事;我立刻要了你们性命。”

“是是!小人不敢。”

“你们知不知道,刚才你们的行动已越了轨,坏了我们规矩?你们只能暗暗跟踪可疑的人物,向上面报告,不能有捉人的行为,这样,你们还是暗哨吗?与衙门的捕快们有何区别?这不暴露你们的真面目?”

“小人该死,小人今后再也不敢了!”这两个走狗听了小神女这一段训话,更相信小神女是九千岁派出的特使,秘密巡视各地,吓得面无人色。

小神女又说:“好了!今天的事,当没有发生,你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我已记下了你们腰牌的号码,要是我的行踪、身份让人知道了!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们,听到了没有?”

“是是,今天的事,小人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知道。”

“唔,你们走吧!”

这样,这两个东厂的小走狗,慌忙溜开了。书呆子和棋儿才松了一口气,一场无妄之灾,一下消除了。他们不明白小神女给这两个东厂的人看了什么东西,竟然吓得他们乖乖地离开,再也不敢为难自己。他们既愕然也惊讶。

小神女对书呆子说:“好了!没事了!我们继续用饭,吃完饭好赶路。”

用罢饭后,小神女和书呆子,婉儿和棋儿,便坐上原来马车,往北而去。棋儿忍不住好奇问婉儿:“你给那两个恶人什么东西看,令到他们乖乖地走了?”

婉儿眨眨眼皮说:“这可说不得。”

“说不得?”

“是呀!说了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会是一件可怕的杀人利器吧?”

“不错!这还差不多。”

“是金光闪耀的一把小利剑,可十丈开外取人性命?”

“对对!你怎知道它金光闪耀了?”

棋儿轻声说:“因为我看见你掏出来时,金光一闪,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它真的十丈开外可以取人性命?”

婉儿说:“它何止是十丈,千里之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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