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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下街往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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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不是金龙的门市被人堵了锁眼,后来又把门头抹了大黄屎吗?那不是魏三干的,是钱风这小子!你猜怎么了?钱风说,他去监狱看家冠的时候,家冠对他说,这不下街市场挺乱的吗,你想办法给他们再制造点儿混乱,让他们怀疑张宽在里面搀和事儿。钱风回来琢磨了好长时间,什么办法也没想出来,干脆想了这么个杂碎点子……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起来就好笑,这小子比我小的时候还操蛋呢。喝醉了,他说,家冠是不会跟张宽和郑奎就这么拉倒的,他要让你们生不如死。现在他在监狱里培植自己的势力,跟几个混社会的猛人联系上了,整天在一起嘀咕,那意思是等他出来以后,直接跟你们开战←说,这次他不拿林宝宝开刀了,要拿你爸爸和来顺……”
  我听不下去了,说声“我明白了”,挥挥手让他走了。
  这些事情不用想我也清楚,我跟这个小王八的恩怨早晚会明起来,我做好了跟他斗智斗勇的准备。
  我盼望着郑奎赶紧回来,现在我的身边几乎没有一个贴心人了。
  我曾经派人去过威海,反馈回来的消息是那个鱼贩子被人杀了,警察正在调查凶手。正分析郑奎到底到底去了哪里,警察就找我来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掌握了郑奎杀人的证据,我早有准备,没有多罗嗦,直接说,郑奎去威海是我安排的,可是我没让他去杀人,我只是派他去跟那个人交易一下螃蟹的事情。警察把我带去了刑警大队,继续讯问我跟郑奎的一些情况。心里坦荡,他们问什么我答什么,没有含糊。后来唐向东来了,他现在是区刑警大队的教导员。一坐下,唐向东就叹了一口气,唉,你们哥儿俩可真“能干”啊。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哥儿俩是指我和我哥还是指我和郑奎,笑道:“谁哥儿俩?”
  唐向东说:“你和你哥,张毅啊。你哥留下你嫂子,还留下一个儿子,就那么走了。”
  我说,他是他,我是我,现在我可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
  唐向东说,我知道,回去吧,好好干,把你爸爸和你嫂子还有他儿子照顾好,你哥在天上也就放心了。
  出门的时候,我觉察到唐向东在背后冷冷地盯着我,他似乎有些不甘心,想要在我的身上挖点儿什么出来。
  不行,我不能呆在市场了,应该出去躲几天。尽管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我依然害怕警察会不停地找我,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坦白出来别的事情,因为我办的一些事情很不光彩,一旦警察真的想要收拾我,监狱的大门不牢靠,它随时准备把我吸进去咂摸个年儿半载的。回到市场简单收拾了一下,我想回家跟我爸爸打声招呼,对他说我要去南方找客户商量一下进龙虾的事情,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刚走出市场,我就看见了杨波,她站在一棵树下,眼泪汪汪地盯着我。
  我的心剧烈地一抽,扬起胳膊冲她喊:“老婆,快过来!”
  杨波听到枪响的兔子一般,一甩头冲我跑了过来,脚底仿佛冒出了火星,让我怀疑来了哪吒。
  我没有回家,通过福根的关系,直接住到了福根他表哥刘大为的家。刘大为以前也混社会,跟我有过接触,我们还算熟悉,重要的是很少有人知道我还认识刘大为。刘大为家住的位置很好,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茫的大海,让人的心境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杨波也跟着我来了,形影不离。刘大为这小子很幽默,给杨波起了个外号叫BB机,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说她像一只BB机一样,整天挂在我的腰上,一层是杨波唱起歌来哼哼唧唧的,像谁接了个传呼。杨波也不含糊,给刘大为起了个外号叫“狗屎盘儿”,那意思是刘大为的脸像一坨被人踩了一脚的狗屎。有一次两个人又在一起斗嘴玩儿,刘大为斗不过杨波,就嬉皮笑脸地冲我嚷,等着吧,以后你们结了婚环保局肯定会处理你们,因为你们两口子到了晚上就用高音喇叭放BB机的声音扰民。杨波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看得我脸都红了,心里又麻又痒。
  说来也怪,我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了,外面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大家似乎把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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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这样,我的心情还是郁闷得厉害,人车“心里堵得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这栋房子因为一直是刘大为一个人住,所以在我们没来之前屋里很乱,杨波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它收拾干净了↓很能干,我想象着,等我们结了婚,我的家肯定漂亮得跟星级宾馆差不多。我躺在床上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个很小的几乎透明的蜘蛛慢悠悠地从房顶上吊了下来。咳,我这里正表扬杨波呢,你怎么就来了?看来杨波收拾家还是不利索,怎么没把这只蜘蛛清理出去呢?我拿了一本书想把那只蜘蛛打开,杨波惊叫道:“别动它,这是个喜蛛蛛!”
  “什么意思?”我狐疑道,“蜘蛛还分喜的丧的?”
  “什么都不懂,”杨波张开双臂护着蜘蛛说,“这是来给你报喜呢,要是打它的话就没喜了。”
  “哈哈,”我明白了,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我爷爷也这样说过这种蜘蛛,“那就让它在这里呆着吧。”
  “张宽,”杨波幽幽地说,“等你没事儿了,我想跟着你去市场上班。”
  这怎么能行?你去了我那里,我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样势必会在一些事情上牵扯到你,万一有什么麻烦会连累你的,坚决不能让她去。我笑笑说:“大妹子,这样不好吧?你去了我就没有自由了,处处受你管。”
  杨波的脾气很执拗,攥紧我的手说:“就去!我不会管你干什么的,我就想天天看着你。”
  我摸了摸她的脸,打趣道:“你去了也看不见我,我是一只狼,到处乱窜。”
  杨波红着脸说:“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你那里,我辞职了,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
  我逗她说:“原来你是个贼,天天惦记着我……”
  杨波用力地点头:“是。我想好了,我再也不会委屈自己了,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原来她以前一直在跟我藏猫,但是你再坚决我也不能让你跟在我的身边。我沉默了一会儿,把头顶在她的前额上,语气坚定地说:“杨波,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愿意你去我那里上班,你想想,我那边全是一帮粗鲁鬼子,麻烦事儿很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眼,你要是一去,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觉得我的生意成了咱们自己家的了,你想他们还会死心塌地的帮我干活儿吗?你又是一个不让人的脾气,一句话说不好就容易得罪人……好了,说多了你不愿意听,一句话,你不能去。”
  杨波不说话,那只喜蛛蛛不见了,我躺回去到处找它,在天花板的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它,它安安静静地挂在一张透明的蜘蛛网上,似乎是在耐心地听我俩说话。我不喜欢蜘蛛网,它让我想起了监狱。我推推杨波说:“别生气了,找个笤帚把蜘蛛网打扫了,它在偷听咱们说话呢。”杨波扫了蜘蛛网一眼,破涕为笑:“你呀,不知好歹,人家来报喜你还不乐意。”
  住在哼可真好啊,空气是潮湿的,海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咸味,让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市场那边风平浪静,我决定暂时跟杨波分开一段时间,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告别杨波,我一个人走上街口,依稀看见几只落单的海鸥在风中上下飘舞,海鸥跟鸽子有些相象,但是它们飞翔的姿势比鸽子优雅多了,翅膀扇动起来很轻柔,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下一下的,清晰极了。很长时间没在外面走动了,我的脚步轻飘飘的,感觉自己是在飞,像海鸥那样,姿态优雅,无拘无束。
  第二十八章 教训车匪路霸
  将近一个月没有回来了,我忽然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绿色的棚子顶好象比以前白了许多,也许那是因为日晒的缘故,库房外面的油漆大块地剥落,关老爷和那座金山没了,露出的灰色底子像一块块癣痂。大家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我,好象我是一个与这里无关的人。我孤单地站在一隅,像一棵没有遇到风的树一样安静,看看瓦蓝瓦蓝的天,看看眼前嘈杂的人流,再看看挂着一把大锁的房门,心里一阵茫然,感觉自己是一株长在沙漠里的沙枣树。不知道因为什么,有那么一刻,我竟然没有勇气走进库房了。有点儿累,我盯着身旁一块用来挡车的石头设计了半天,刚想好一个威严一些的姿势,坐上去,结果又跌了下来。我大口地呼吸了一下空气,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一丝云彩,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我的眼皮在打架,想睡觉……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累到这种程度?我想站起来,可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是宽哥,老天爷!宽哥回来喽——”是驴四儿的声音,“宽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真的是宽哥哎,”大光也跑了过来,“哥哥啊,你怎么在地上坐着?快起来。”
  挪动了几步,我的精神好了许多,问驴四儿:“最近生意怎么样?”
  驴四儿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好极了!票子大大的,每天有钱赚,累死也愿意。”
  我的心一热,感觉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幸运的人,我有一大帮好兄弟。
  刚进库房坐下,电话突然响了,我顺手抓起了电话:“哪位?”
  那边咦了一声,接着放肆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宽哥啊,猜猜我是谁?吓你一大跳!”
  这个节骨眼上我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兴致,厉声喝问:“你是谁?快说!”
  那边说了好几声操:“上什么火啊你?再猜!”
  这个人怎么这么放肆?我彻底上火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快说,不说我挂电话啦。”
  那边嘿嘿地笑了:“你真是个‘腚眼’啊,连我都听不出来了?我是马六啊。”
  我使劲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又来添什么乱?
  “哦,是六子啊,我当是哪个鸡巴操的呢,”我压了压火,笑道,“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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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干什么?你又不是美女,”马六好象在那边吃东西,呱唧呱唧响,“来济南吧,有事儿。”
  “最近恐怕够戗,我这边太忙了,”我敷衍他说,“你哥我得挣吃饭钱啊,哪敢到处出溜?”
  “就是想让你吃饭啊,宗哥让你来商量商量海货的事儿,来吧,发财的机会到啦。”
  我的心又是一堵,你他妈算个什么玩意儿?发财的又不是我自己,你凭什么让我去你那里,你怎么不来我这里?拿我当你的小伙计对待?我示意驴四儿给我点上烟,猛吸了一口,呵呵一笑:“让宗哥到我这里来吧,我这里方便啊,可以看看货,再看看价格■买卖就得这样啊,不然我拿些臭鱼烂虾糊弄他,他也不知道啊,”马六在那边打了一个带颤音的饱嗝,我几乎都能闻到一股腐烂的大蒜味道,“我操,六子你可真能吃,要不你就胖得像头猪?怎么样,来我这里住两天?”
  “宽哥,你那里说话方便吗?”马六突然压低了声音。
  “方便,只要你不是搞间谍活动,我这里离安全局十万八千里,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奎哥在我这里……”
  “啊?哈哈!领导们也去了?”我一愣,慌忙将话筒压紧了耳朵,故意哈哈,“那我无论如何也得过去看看,哈哈哈,真是稀客啊……你等等,”我转头对驴四儿说,“老四,你去把大光叫进来,我跟他安排一下,”驴四儿知道我是在支他出去,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怏怏地甩一下脑袋出去了,我连忙问,“真的?他是什么时候去的?几个人?你把他安排在哪里了?”
  “宽哥,我真佩服你们弟兄之间的感情,”马六懒洋洋地说,“我他妈就‘瞎包儿’咧,没几个关心我的人。奎哥来两天了,就他一个人,他说他在你们那边犯了点事儿,不敢轻易给你打电话,让我告诉你他来了我这里,让你放心,正好宗哥也找你,我这就给你打电话了。奎哥说,让你来的时候给他带点儿钱,他要出趟远门。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郑奎,我终于有你的消息了!我长长地吁了一口粗气。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去一趟济南,我必须知道他们在威杭干了些什么,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万兵又去了哪里……我稳稳精神,沉声说:“我马上动身,到了济南我就给你去电话。”
  “好,我去车站接你,”马六乐呵呵地说,“去年你揍我,今年我要报仇,嘿嘿。”
  “六子,”我想了想,开口说,“这样,你暂时别告诉宗哥我要去济南,办完了事儿我会找他的。”
  “没问题,还是咱哥们儿近便啊。来了再说吧……”
  “郑奎那边你告诉他,别让他去接我,我怕有人跟着,到了以后我自己去找他。”
  “这我知道,我早就把他藏起来了,六子的脑子不比你差,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我这就动身。”我匆忙挂了电话。
  一放下电话,外面的声音就开始嘈杂起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倒扣在一口大锅里。我走到门口,将门使劲顶了顶,打开保险柜拿了几沓钱,又把枪拿出来,掖到了腰带上,跪下身子将关凯的那把土枪从沙发底下找出来,用一张报纸裹了,揣在怀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镜子前面将头发梳理熨帖了,坐回椅子,抓起电话,快速地拨通了杨波的BB机。
  杨波很快就来了电话,她很担心:“杨远,你回市场了?”
  我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说:“刚回来,有人帮我联系了一笔买卖,去广州进龙虾……”
  杨波好象不相信,猛地打断了我:“不可能!你在跟我撒谎!”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笑笑说:“我怎么会跟你撒谎呢,真的,我马上要走了……”
  “你整天骗我,不许走!”杨波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你在那里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你!”
  “杨波,别这样,”我的脑子又乱了,“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我真的没事儿。”
  “你没事儿我有!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你回答我!”
  “又来了,又来了……你是我的亲娘,这总成了吧?”
  “你侮辱我!”杨波泼妇似的声嘶力竭地嚷,“我见你一面就这么难吗?你到底想要怎么折磨我?你……”
  “我没有时间跟你罗嗦这个!”我大吼一声,丢下电话,转身冲出门去。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让我有一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我低着头大步流星地往市场外面走,地下的路像是一张传送带,簌簌地往后倒。刹那间我恍惚起来,脑子里的事情一溜烟地没了,就像夜晚落在瓦上的轻霜,被突然冒出来的太阳融化得无影无踪……我这是怎么了?就这德行将来怎么当大哥?我还准备在不远的将来一统江湖呢,我那么多好兄弟都在等着我挺起来呢,那些曾经被别人欺负的兄弟都在眼巴巴地看着我呢……我的脑子突然凝固了。一个声音在喊我:“大宽弟弟!”
  谁在喊我?我打个激灵,下意识地站住了,回头一看,是王娇,心里不禁一阵烦闷。
  王娇像只老母鸡那样,一扭一扭地冲我跑了过来:“亲弟弟回来了?想死姐姐了。”


  我冷漠地乜了她一眼:“大姐,有事儿吗?”
  王娇把嘴巴咂得山响:“啧啧啧,你听这话说的,没事儿就不能见见你了?”
  “大姐,我急着出去办事儿,有什么话你就快点儿说。”
  “这性子……”王娇本来想过来搂我一把,见我躲,咧开嘴巴笑了,“还是我表妹的事儿呀。”
  “你表妹又怎么了?”我很烦,又是刘梅。
  “还能怎么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看上你个卖鱼的,你还想怎么着?听我说……”
  “大姐,等我回来再说,”我转身就走,“替我问你表妹一声好啊。”
  王娇在后面又骂上了:“什么破逼玩意儿这是?家雀落在鹰架子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只老鹰了?我呸!我咒你一辈子找不着老婆。”妈的,这叫什么话?王娇看见我又站下了,忽忽地往这边跑:“亲弟弟,你等等啊,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见我走远了,王娇像动画片里的狗熊急刹车那样,吱地刹住了脚步:“娘了个逼的,打你的光棍去吧!”
  打什么光棍?老子很快就结婚给你看,她可比你的表妹好看多了。
  我蔽在一棵树后,打了大光的电话,他是我身边唯一可以交心的兄弟了,我要带他一起去济南。
  因为身上带着家伙,我和大光没敢去火车站,就近拦了一辆去济南的长途车。车到了潍坊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机停车让大家下车方便,我趁机将关凯的那把土枪给大光掖在了裤腰上。大光一惊:“带家伙干什么?你不是说去济南游玩吗?这个阵势怎么像是去‘干活儿’?”我小声说:“去见一个人。”大光似乎猜到了是去见谁,笑笑,不说话了。
  见大伙儿都上了车,我催促了一声快开车,低下头轻声对大光说:“在车上少说话,当心被别人听见。”
  大光刚想说句什么,车厢里就有人喊:“老少爷们儿,旅途劳累,大家都来做游戏啦。”
  哈,哪里都有干这个的。以前我听兰斜眼说过,林志扬在没进监狱之前曾经在长途车上干过这种“买卖”,用三张扑克牌来回倒腾,让大家猜那张红的在哪里,猜中的,操作者给钱,猜不中,这个人就得给庄家钱。这里面有技巧,庄家是永远都不会让你猜中的。有的人眼见得那张红的在那里,认为千真万确,绝对有赢钱的把握,押上钱,单等天上掉馅饼,结果馅饼没接着,倒接了一泡屎,把血本赔了个精光。经常有因为被人看出端倪而大打出手的,当然,真正的旅客永远是菜板上的肉,而设局的人因为吃的就是这碗饭,自然就是切肉的刀。大光好奇,想过去看看,我拉住了他。
  车开得很快,我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济南,摸出大哥大给马六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半个小时以后到大观园门口去接我。马六好象喝酒了,大声嚷嚷,你快来吧哥们儿,我给你准备了两个小妹妹,“海”漂亮。我开玩笑说,你可别给我动啊,我很“护食”的,动了我的“饭”,我跟你拼命。马六笑得像老头咳嗽,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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