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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小仙不平常-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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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起双臂上下搓了搓,还是很冷,蹲下身子缩成一团,才勉强暖和了些。擦去眼角的泪,望着地面越积越多的雪花,想起他说要带她去天山看雪,想起他,心里又一阵抽疼,眼底立刻重新染起一片湿热。
  再一次擦去眼中的朦胧,却发现面前多出一袭素白。忙别过头去不敢看,也不敢期待来人会是他,好怕好怕会再一次失望。才发现对他的感情,原来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得太多太多。
  “平常。”
  她不想听,捂住耳朵,口中喊着“你走你走”。暗骂自己是冷傻了,产生了错觉,只当来人只是不相关的路人甲,看她可怜,好心来问问她的情况而已。
  一双手臂将她抱起来,要把她抱入怀中,她急忙退开,又喊又闹,不愿意对方再靠近一步。来人也不逼她,只拉过她的手,将一只黄色的水晶镯子套回她的手腕间,再摊开她的手心,把那一枚写着字的石头安静的放回去。
  是他还是染墨?染墨的衣衫不是白色,只有他,才能把白色穿出云和雪一般的美好。
  是他么?
  缓缓抬头,目光在触到他柔软的眸子时,竟然一阵晕眩,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血液仿佛一瞬间凝固。眼里只看见他白衣飘飘的样子,身后是一片开得正绚烂的梅花,和漫天漫天绵延不断的飞雪连绵。这个画面,是她见过,最美最美的风景,她要深深的记住,刻在脑海中,哪怕这些只是幻觉。
  不再哭泣,只要看着他,就不想再流泪。他就像是一轮暖阳,无论什么时候仰望,都会让心间一切的繁杂浮躁都沉淀下来,只感觉到那么那么的温暖,那种安定和祥和,真的很好。
  “我是不是要死了……”才会看见你的幻象。
  曦木定定的看着她,伸手去拂她哭得脏兮兮的脸,化开的脂粉很快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袖,她的脸逐渐变得干净,一双泪眼忽闪忽闪的望着他,眼底却没有委屈,而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澈,还带着那么多的不舍。
  心猛地抽痛,展臂将她揽进怀中,“以后无路发生什么,别再为我哭,这是主子对贴身丫鬟的命令。”
  “呃?你……你不是我的幻觉?”
  “你觉得呢?”
  这句反问好熟悉的说,难道真的是天尊大人来追她了?不可能,他这会儿正跟他的小妾正开心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素手腕上的镯子是真实的啊,手心的石头棱角锋利,刺得皮肤好疼,不像是幻象。
  “木?”
  “嗯。”
  “你不是他。”推开抱着她的男子,她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将那人生生推出去一步,自己也踉踉跄跄向后跌了两步。
  是木木么?真的是他么?可是他为什么要来追她,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或者根本什么都不是。原本以为只要再见过他一面,就什么都可以放下,但是她错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木木原来是这样的不舍和牵挂……
  真的可以是他么?
  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一百三节 木木告白(二)
  第一百三节 木木告白(二)
  在死之前,她不想留给他这样不堪的一面。
  转过身去背对他,吸了吸鼻子,“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当真?”身后传来他的问话,声音微微嘶哑。
  “当真”她说出这句,心里却疼到窒息。
  垂下头望着自己的鞋尖,雪花点点飘落在鞋面,一片一片。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眼底的泪水干涸了,脸上的泪痕也被风吹开,想走,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一阵风过,身上止不住战栗起来。
  肩上忽然多出一件素白的衣裳,接着一双手环过腰间,将白色衣带系好,宽大的衣衫松松的穿在了她身上。那手却并不收回去,丝丝扣紧,后背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暖化了她的背她的心。
  他没走,他还没走么?
  “还冷么?”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敢开口,怕惊扰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还在生我的气?”
  布平常将头摇成拨浪鼓。曦木苦涩的唇边,才漾开一丝暖笑,将怀中的女子转过身来,仍旧抱着她的腰,在她眉间落下一个暖暖的吻,“真的不气?”
  她乖乖的点点头,“你们是夫妻,我没资格生气。”
  曦木一听就知道她还在吃醋,拿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谁告诉你她是我妻子?”
  “呃……上次在芙蓉楼,你走后的第二天,她就来找你了。”想起在芙蓉楼那一夜,不由得又红了脸,但心间回荡起的小幸福却还是那么真实。
  “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未娶妻,你信不信?”
  “信。”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信。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眸,却是从未见过的温柔,“那刚才,你们……”
  他就知道她还在意这件事,心里因为她吃醋而开心,“你没看那石头里的字?”
  “呃,看了,杰一也。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曦木无言,那明明是竖排的四个字,她竟然能看成三个,还能把他写得最满意的那个草体的“心”字看成木字下面的四点,真是佩服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
  “木心一也……石头里的字。”
  布平常理解了半天,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木是指你的话,木心就是指你的心,就是说,你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曦木安静的听她分析,一直暖笑着看着她,等她说完,微微点点头。
  “可是,你送这个石头给我,不会是想说,你心里那个人,是我吧?”她问出来,自己都觉得脸皮好厚,怎么都想不到天尊喜欢的人会是她。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竟然还要怀疑他,曦木无奈了,“那你说我该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心上人了,让我死心?”
  “你的理解力还真是惊人。”曦木各种纠结,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笨女人了呢?╮(╯▽╰)╭
  “呃,果然是这么个……”
  “意思”两个字还没出口,他的唇已经封住了她的口,香滑的舌探入她的舌根,轻柔的缠绕。布平常只觉得心上开出了一片世间最美的花,有他这一吻,一切都不重要了。
  曦木吻得越来越深,将这段日子的想念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才不舍的放开她,“这就是我的意思,现在懂了?”
  布平常此刻才终于笑了,一笑点亮了他眼底所有的柔软。她眉眼弯弯的样子,是他眼里最美的风景。
  看她乖乖的点了点头,他又吻上她的唇,两人在纷飞的大雪中缠绵,忘了彼此,只感觉到对方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幸福。
  直到两具身体都滚烫起来,曦木才放开布平常,待两人呼吸都平稳下来,他再将她拥进怀中暖着,柔软的道,“平常,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不要为我流泪。”
  “嗯,你也答应我,如果我死了,忘了我。”知道他对她的心,反而让她又纠结起来,望着天边的晚霞,知道这一日又过去了,她还剩八天的时间。
  “别再说这些,我不许。”
  “木木,我……”
  “告诉我,你心里,可还有别人?”
  布平常将手中那块石头死死握住,棱角嵌入手心,也不觉得疼。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阿白,然后轮转过米米亲切的声音,太卿温柔的眸子,太璃疲惫的笑容,月央甜蜜的怀抱。要说她真的没有二心,那不过是骗人的,这样算起来,自己有什么资格让木木一心一意。
  曦木听她不答,已经知道答案了,心里的疼痛足够让他再发十次脾气的,但转念间一想,他终究难逃一死,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在他死后,他希望能有人陪着她身边,爱她疼她,让她忘了自己,万年亿年的幸福下去。
  “入夜了,外面凉,跟我来。”伸手去拉她的小手,指尖碰到一阵温热。松开怀抱,低头看去,眼底骤然收紧——天罡石的棱角,竟然割破了她的手心。
  急忙撕下衣角上的一块布,将她的手摊开,拿开那枚石头,再拿布条给她包扎了。怕弄疼她,只得多花了点时间,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这石头我没收了。”他只想到天罡石是天下间最为坚固的石头,却没想到这石头是这么锋利,边角根本没法磨平。
  布平常急了,死活不干,拉着他的衣角扯了好半天,一声一声“木木”喊得他心底暖成了一片春水。
  “明日给你,我先带你去休息。”
  “不许耍赖哦。”
  “我可赖不过你。”曦木摇摇头,牵起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领着她往来时的路去了。
  梅林中负手而立的青衣男子,眉间抖落不尽的酸楚,眼底一片死灰。握住手中已经断开的梅枝,断口处的参差木屑深深刺入手掌,血沿着梅枝滑下,染红了枝上的白色小花,滴落到净白的雪色中,化开一小片殷红的血水。
  “不疼?”身后传来一声冷漠如冰的问话。
  太卿抛掉手中的梅枝,转身望向立在十步之外的男子,男子头顶一如既往带着一定素冠,垂下来的慕纱遮住面容,看不清慕纱后那张倾城的俊容。
  黑到极致的轻纱挡住外界的光线,月央的眼睛才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如今他定定的望着不远处的青衣男子,眉间却是冰冷如这纷繁的飞雪。
  “你来了。”太卿淡然道,这句话几乎成了他们见面的开场白,“尊主有什么吩咐?”
  月央却不急着回答他,转问道,“昨夜发的信号,你如何今日日暮才到?到了也不去约定地点,却跑来这里做什么?”
  “……”太卿不答,他不能让对方知道他是为平常而来,否则她很容易成为他们用以威胁他的手段,他不能让她陷入危险。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刚才那女子,是你的心上人?”月央不等他答,已经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动中看出了答案。普通人自然很难捕捉到如此细微的表情变化,但他又岂是普通人?从太卿立在雪中折断那只梅的时候,他就看出了端倪。
  他们见了相同的一幕,有着相同的心疼。不同的是,太卿可以折梅发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过是我师姐,没有你想的那层关系。”
  月央也不同他争辩,“尊主要见你。”
  太卿微微动容,与这个神秘的尊主打了这许多年的交道,却从未真的见过面。尊主有事向来都是让这个人传话,他也暗中派人打探过,别说尊主,就是这个来传话的男子的身份都毫无蛛丝马迹可寻。
  “什么时候?”
  “现在。”
  “何处?”
  “随我来。”藏青色的袍子一个闪身消失在梅林间,太卿挤出指尖的碎屑,拿雪水净了手,也随着那一袭藏青色飞去的方向去了。
  曦木牵着布平常刚进了夜色中的酆都,他却忽然顿住了身形。布平常只感觉他握住她的手僵了一下,只那一下,他手心便生出些湿冷的汗渍来。
  抬眼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眉间一枚鲜红烙印的老爷爷朝他们这边奔来,奔到跟前儿一把将布平常搂到旁边,拉着她的胳膊腿儿上下打量,确定她完好无损,才将她往身后一护,朝她使着眼色,“他没欺负你吧?”
  话说五百年前无兮子是收过一枚男徒弟滴,那徒儿生的白白净净,心性也是绝好,灵根也是难得的上等品,只是偏偏性向有点异常,好断袖之癖。这也就罢了,无兮子的名声本来也不怎么地,徒儿断袖也在情理之中,九天都预备开门收人了的。可偏偏这个徒儿无意中见过曦木之后,竟然死心塌地要跟他好,巴巴的送上他的门去,曦木恨极了无兮子,对那孩子说话重了些,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结果就自我了断,没了。
  对于这件事,无兮子痛心疾首,后来也再没了收徒弟的心思。按照他的推论,凡是跟他沾上边儿的人往曦木面前一放,保准得伤。
  第一章 乌龟小仙 第一百四节 小吵小闹最甜蜜
  第一百四节 小吵小闹最甜蜜
  布平常对这些无知,只感觉到曦木无奈的松开了她的手,那一瞬心略微的沉了沉,抬头去寻他的目光,他却极不自然的避开,她能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的杀气。
  “我的好徒儿,以后没我在,千万别单独跟他在一起。知道啵?”无兮子拍拍布平常的脑袋,一脸严肃滴警告。然后愤愤滴转过身去,对曦木斥责,“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我和你的事,不要累及我的徒儿。”
  曦木冷笑一声,那一声笑冷到令人发指,布平常从未见过他这样冷漠到决绝的表情。
  “让开。”他冷冷的开口,布平常却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像是在恨,恨到骨髓里去,又像是在害怕。在师父面前,他倒像是个离家出走,被父亲抓回来后手足无措的孩子,倔强又不肯服输。这样的他,叫她好心疼。
  无兮子看他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也有些怒,“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目中无人?”
  曦木唇边的冷笑更深入一分,带着戏谑和不屑,“你不配入我的眼。”曾经一度在他心里,这个“长辈”的形象是近乎神圣的,任谁都不可侵犯。但现在不是了,他恨这个人,恨到骨髓里去。
  无兮子闷哼一声,强忍住满肚子的火气,“你给我滚”
  “是你挡了我的路,要滚也该是你滚。”曦木不紧不慢的回他,一字一字慵懒而绵长,好让他清清楚楚的听到。
  布平常想插话,可素两个人的怒意针锋相对,容不得她插话,只得弱弱的扯扯师父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跟曦木闹僵。要真的动起手来,一边是师父,一边是曦木,她夹在中间很纠结的说。
  无兮子显然是处在盛怒状态,衣袖一挥甩开布平常的小手。这一抽力度相当的大,带着布平常的身子前倾出去,一时重心没稳住,一个踉跄差点要摔倒。
  好在曦木出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身子。
  “没事吧?”
  遇上他关切的目光,布平常的心越发的纠结了,“木木,别跟师父这样说话好不好,他是我的师父。”
  曦木没有回答她,只是拉着她的手避开无兮子要走。
  无兮子哪里能让他带走平常,上次宝贝徒儿就在他手上没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顾。欺身上前打开他拉着平常的手,将她夺到自己身旁,“你带她走是要做什么?”
  “与你无关。”曦木一掌直劈过来,朝他的胸口落去。无兮子将平常推开,闪身相避。曦木脚下却忽然转了方向,掌风一收,向布平常的方向过去拉她的手臂。
  无兮子更是一惊,他看来是打定宝贝徒儿的主意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伤害平常。收回身形,凌厉的一掌朝曦木的后背劈去。
  这一掌本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可是暗中却有人煽风点火,黑暗中谁都没注意一道符咒闪过,极快的融入无兮子劈向曦木的那一掌中,将掌力瞬间扩张了十倍。
  曦木自然是不会被这掌伤到,展臂将布平常揽入怀中,一个转身,干净利落的躲开那一掌。这掌虽没落到自己身上,却是落到了心上,痛入心扉。
  无兮子也反应过来,但那又怎样,他即便跟曦木解释暗中有人捣鬼,曦木必然也不会信。环顾四下,却也觉不出暗处的人藏匿在何方。心下一沉,竟然能在他无兮子眼皮底下使坏,就算是藏到地缝里去,他也要把那人揪出来。
  太璃随后就会到酆都,他不是个死脑经的人,打不过曦木,自然会回山去搬救兵,天门山上还有小极和太卿那小子在,不必担心平常会吃亏。
  “乖徒儿,回天门山等我。”说完,一个飞身失去了踪迹。
  布平常看师父忽然就这么走了,有些迷惑,但素师父向来脾气就怪,是个风一样来去不定的人,她也习惯了。扯了扯身子僵直的曦木的衣角,“木木,没有受伤吧?”
  曦木低头,看她眉眼间小小的紧张,眸子里才重新软了下去,“没事。”说完也不放开她,反而将她打横抱起,往闲雅小居的方向去。
  刚入城,并没有多少人,她还不觉得什么。走到城中,来往的行人都看向他们二人,纷纷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也难怪,曦木这么一枚大帅哥,走到哪里都会是人群的焦点,怀中又抱了一个娇弱的女子,自然引得人们浮想联翩。
  可素布平常有人群恐惧症,一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她就胸闷气短。说来她还真是怕神,怕高怕黑怕群,样样占全。╮(╯▽╰)╭
  “木木,你放我下来吧。”
  “怎么?”
  “他们一直在看我们,我不喜欢被他们看。”
  曦木点点头,将她放下来,她不说缘由,他就不问,仍牵起她的手穿行在街市间。路过一个木梳摊子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木梳。正是他上次在集市上买的那把,还被她发现追出来,无奈的躲进了茶铺里去。偏巧她却是这世上他最不愿意躲避的那个人。
  “这个送你。”
  “木梳?”布平常接过那梳子,这把比扣扣给她挑的那把大一些,但也是很精致的。从袖中拿出她的那把,交给曦木,“我也准备了木梳送你。”
  曦木接过她手中的木梳,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眉宇间越来越暖,“你知道木梳的含义?”
  “呃……不知道。”
  “不知道便罢了,以后不许再送木梳给别的男子。”曦木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继续拉起她往前走。
  布平常纠结,“那个,到底送木梳是什么意思啊?”
  “真想知道?”他侧过脸,笑吟吟的看着她,眼中的柔软要将她暖化。
  “真的。”她顾不得脸上飞起的红霞,醉在他的目光中,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曦木将她揽到身边,在她耳边轻柔细语,“晚一点再告诉你。”
  布平常不依,吵着闹着要他现在就说,曦木却含笑看着她,任她再怎么吵闹,就是不说。
  “好啊好啊,你真不告诉我,我再买木梳送人。”
  曦木愣住,转头看她鼓着腮帮子愤愤的模样,小小的紧张起来,捏住她的小手,将身子往她那边靠近一些,“你送一个试试?”
  “一个?我要送四个,天门山上四个师弟一人一把。”
  “你敢。”曦木一想起那天看到她被压倒的画面,脾气不打一处来。
  布平常才不跟他多说,正好路过一个木梳摊,她掉头就朝那边卖木梳的老板喊,“老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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