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天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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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因为未曾介绍而宫自豪竟称呼发她“于姑娘”,而是她伏跪在地上,却发现这位昔年轰动武林的一代大侠,右腿装着铁忤,而左抽空垂虚悬!
柳效梅早在十五前就见过‘龙形剑客’,当时她才四岁多,看了断腿缺臂的‘龙形剑客’几乎吓哭了。
这时见于美兰跪在地上神情一呆,瞪大了眼睛直望着师叔的长衫下摆,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娇声一笑道:“快起来吧!师叔还有话问你!”
说着,伸手将于美兰扶起来。
‘龙形剑客’却笑着说:
“我和令尊曾有一面之缘,二十年前他已是著名的镖师了!”
于美兰赶紧恭声道:
“家父时常谈起您老人家,并以见过您老人家为毕生之:荣!”
‘龙形剑客’哈哈一笑道:“于老英雄太客气了。”
辛不畏见义父并元进屋的意思,只得恭声道“畏儿这次奉命下山……”话刚开口,‘龙形剑客’已含笑道:“事情的全盘经过,西口镇的吴丐头已对我说过了,不详尽的地方,我会在晚饭时再问你!”
辛不畏一听,不由惊异的问:
“西口镇的吴丐头?……”
‘龙形剑客’恍然一笑,举手、指两间新屋,道:“这两间新屋就是他派了十多名丐帮弟兄来建的……”辛不畏却不解的说:“可是,畏儿并不认识他呀?”
‘龙形剑客’“噢”了一声道:
“他是受了于姑娘的义父马丐头的情托,他们两人既是师兄弟,又是好友!”
如此一说,辛不畏三人才恍然大悟,同时,早在他们离开‘顺兴甸’渡黄河时,马丐头已在开始策划这件建屋计划了。
于美兰听说是义父马丐头托人建造的房子,除了内心的感激,也感到无限骄做。
‘龙形剑客’却继续的说:
“吴丐头闩订天午后才率领着弟兄们离开此地,并带来了许多日常生活用品,你们稍时可到厨房里去看看!”
说此——顿,突然又“噢”了一声,道:“两间新居已经建好,里面也都安置了床橱桌椅,你们三人可以去合计合计怎么个住法!”
如此一说,辛不畏三人同时恭声应了个是,于美兰和柳效梅的娇靥上,立时飞上两片红霞。
但是,‘龙形剑客’宫自豪却仰首望天,轻轻吁了口长气,目光盯着落雁峰顶,道:“距离八月十五已不足三个月了,白啸天,齐霸天,以及‘金眼于’朱七他们,必然慎密计划,苦练武功……”爹,到时候大师伯,乌丐帮,以及‘五毒真君,前辈和‘金刀’于伯父他们都会前来登峰见证…”话未说完,‘龙形剑客’已缓缓摇头道:“不,绝不能再将他们牵扯进去,我要亲自对付白啸天三人,你们可打发他们请来的助拳高手或部下!”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含笑道:
“你们去看看新屋吧,有关你们加强武功的事,晚饭时我们再计划,今夜我还要带你们到峰顶“日月坪”,上熟悉一下!”
辛不畏三人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龙形剑客’宫自豪,欣慰的含笑颔首,转身逞向上房前走去。
辛不畏三人躬身相送,直到‘龙形剑客’走进了上房内,三人才不约而同的仰首向落雁峰上望去。
落雁峰巅,高插,云上,只见徐徐掠过的白云,看不见峰上的情形,想到‘龙形剑客’宫自豪,当年在那么高的绝巅上坠落下来竟没有死,实在是太幸送了。
辛不畏知道,这次的日月坪约会,不是对方死、便是我方死,必有一场惨烈血腥大战,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那高达万丈的峰巅日月坪上。
八月十五日的深夜子时,在明洁月亮的月光照耀下,刀光剑影,怒叱厉喝,不知要有多少人挟着悠长惨叫由峰顶上、坠下来。也不知要有多少人在刺耳惊心的惨曝中断送了性命,也许是对方的徒众,也许是自己,也许是师妹兰妹!
第 十 章
日月坪了恩怨
八月中秋桂花香;月到十五分外光!
今天,正是八月十五夜子时,非但没有分外光的明月,且天空漆黑,大雨倾盆,山风挟着东风啸声,一阵紧似一阵。
‘龙形剑客’宫自豪上房里,一灯如豆,微弱的灯光,映得他原本苍白带疤的面容,看来更加肃煞怕人!
他端坐在木椅上,左袖虚悬,右手按剑、剑鞘撑在地上,目光注视着随着风啸由门维中激射进来的阵阵雨滴。
辛不畏已换了一身黑色劲衣,背系‘天雷剑’他神情凝重,剑眉微蹙就坐在义父宫自豪的身前侧椅上,柳效梅,于美兰,并肩坐在辛不畏的对面,他们二人穿着特制灌铅带刀剑靴,小腿裹着活叶铁绑腿,每个人的双掌上,都带了护手铁指甲。
又过了盏茶工夫,辛不畏再度欠身恭声道:“爹!这么大的风雨,白啸天他们真会来吗?”
‘龙形剑客’毫不迟疑的颔首道:
“一定会来,而且早已到了日月坪上!”
柳效梅听得精神一振道:
“师叔,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登峰?”
‘龙形剑客’淡然道:
“再等半个时辰去也不迟!”
辛不畏听得“氨了一声道:
“爹,现在已经是深夜子时了!”
‘龙形剑客’淡然“噢”了一声道:
“根据我的判断,现在最多亥时过半!”
于美兰则忧虑的说:
“可是,我们去得越晚,他们准备布署的越周全呀……”‘龙形剑客’晒然一笑道:“傻孩子,你以为他们现在登峰吗?告诉你,他们早在天黑以前就已布署好了。”
说此一顿,特地又愤然低沉的说:
“对于正道侠义人士,应该——丝不苟,坦诚相见,凡事磊落光明,如果对这般狡黯诡诈,手辣心黑之徒也如此,吃亏的必是我们!”
辛不畏倏的目光一亮,道:
“畏儿明白爹的意思了,爹要是先挫其锐气,再动其意志,由于久等不至,终至气燥心腑…”‘龙形剑客’赞许的微一颔首道:“这就是所谓的‘兵不厌诈,获胜为先’,如果今夜不是大风大雨之夜,他们绝不会如约登上月月坪!”
辛不畏不由惊异的问:
“爹是说,白啸天,‘地支剑’,以及‘金眼鱼”朱七他们……”‘龙形剑客’立即道:“他们都是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只要他们能够达到目的,再鄙劣的手段他们都施展的出来。”
于美兰看了一眼两手上的护手和铁指甲,突然问:“您老人家怎知今天一定会大风大雨……”‘龙形剑客’淡然一笑道:“我在此含辱隐居了十八九年,只有两次八月十五是晴天,其余大都乌云密布,有时也风雨交加,只不过都没有这次厉害!”
说此一顿,突然站起身来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认为应该准时到达,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辛不畏,柳效悔,以及于美兰三人,同时起身,对“龙形剑客”突然改变了主意,俱都有些惊异。
‘龙形剑客’游目望着辛不畏三人,肃容叮嘱道:“在敌众我寡的悬殊情形下,绝不可心存妇人之仁,须知,你虽无杀他之意,他却有置你于死之心……”
辛不畏三人同时恭声应了个是。
‘龙形剑客’立即道:
“好了,我们现在走吧!”
吧字出口,就用手中的剑鞘压熄了油灯,而辛不畏已急步过去,抽闩拉开了房门。”
一阵山风吹得急雨立时扑进了门内,辛不畏的劲衣全湿,而‘龙形剑客’却铁杆一点地面,当先纵了出去。
柳效梅,于美兰两人也紧跟着纵出了门外,一阵清凉急劲的雨水,立时打湿了她们的全身,两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辛不畏急忙的扣住房门,迅即向‘龙形剑客’三人追去。
这时风劲雨大,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急骤的雨点打在他们的脸上,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将限眯成一道细缝前进。
好在他们路径熟悉,峰崖就在他们屋后数十丈处,一阵疾走已到了峭壁下。
‘龙形剑客’首先刹住身势,立即向着右边垂满了野藤的峭壁指了指。
辛不畏,柳效梅,以及于美兰三人,同时会意的点点,转身急步奔去。
峭壁下的回旋风势更大,有几处的雨水,像瀑布般迳由峰巅上倾泻下来”前进十数丈,于美拦首先刹住了身势,而辛不畏和柳效梅则继续前进。
于美兰先紧了紧背后的鸳凤双刀,接着在垂满了萝藤的峭壁上摸索起来。
最后,她终于摸到了事先系好的麻绳,她先用身体的重量用力挣了挣,接着揉身而上。
相隔仅数丈的辛不畏和柳效梅,也以同样的手法开始向峰巅上攀去。
三人之间虽然仅隔着数丈距离,却无法看到彼此的位置,全凭平素深夜的演练、默契,判断着三人的速度和高度。
但是,风雨太大,一阵强风劲雨袭来,立时吹得于美兰和身体摇摆转动,迫得她必须以另一只手的铁指甲,插进密布的野藤里,两脚蹬紧山壁。
现在,她才真正的佩服‘龙形剑客’宫自豪,不但有先见之明,也设想周到,因而,她也断定,柳效梅必然也遭遇到和她同样的情形。
辛不畏功力深厚,上升的速度也快,他不愿柳效梅和于美兰与他同时历险,因而他没有按照‘龙形剑客’要他们三人同时扑上峰巅的叮嘱。
他一阵如飞攀升,直到即将接近峰巅日月坪边缘时,他才将速度慢下来。
就在他将速度慢下来的同时,头上风啸疾雨中的崖边处,突然响起一个人的低骂声:“奶奶的,这些个王八的龟孙子,直到现在还没上来!”
另一个人立即接口道:
“要照咱们总分舵主的意思,一百多支松油火把同时掷向他们的茅屋,活活的把他们给烧死,可是,混帐的老天爷,偏偏下了这么大的雨………”辛不畏一听,顿时大怒,知道埋伏在头上崖边的人,正是黄河帮的总分舵主‘金眼鱼’朱七带来的人。
正待的猛地飞扑上去,蓦闻一个人,接口道:“就是呀!照我们老堡主的意思,干脆在他们厨房后面的泉水池里下毒,也是因为雨势太大了……”辛不畏直到这时才真正的体会到,恶性重大的岁徒,是无法冀望他们改变狠毒心肠的。
是以,在高炽的怒火杀机中,他一个虎扑纵上了崖边乱石,功集双目,立时发现了四五个汉,个个拿着长杆扫刀伏在岩石后。
也就在他扑向乱石,发现有人的同时,七八丈外处立时响起一声惊急大喝道:
“小心,他们上来了!”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惊,这才想起义父宫自豪的叮嘱,切忌眼神外露。
也就在那声大喝甫落的同时,崖边突然暴起一阵呐喊,所有伏在崖边的数十大汉,纷纷将长杆扫刀向着崖外挥扫起来。
辛不畏一看,大吃一惊,浑身猛地一颤,这才想起仍在数丈下的柳效悔和于美兰,一旦两人上来,正好被他们扫下峰崖。
心中极度震惊间,大喝一声,疾步向前,弯身抓起一个大汉,就在那人刺耳尖叫声中,扭身掷向了峰下。
也就在他掷下一人,又俯身抓走第二人的同时,前面数丈外的峰崖下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尖声惊叫。
辛不畏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惶得脱口厉呼道:“兰妹!兰妹!”
厉呼声中,飞身向数丈外的崖边纵去。
但是,伏在崖边用扫刀扫向崖外的大汉们,一见一个黑影飞纵过来,惊得纷纷跃起,向辛不畏杀来。
辛不畏断定于美兰必是被扫中了,因而也深梅没有听义父宫自豪的叮嘱,以致害了于美兰。
心中痛悔之际,恨不得一步奔至于美兰准备登上峰崖之处。
但是,十数大汉一见辛不畏扑去,顾不得再将扫刀扫向崖下,惊得纷纷跃起,齐向辛不畏杀去。
辛不畏怒火高炽,神情如狂,一声厉喝,“呛”的一声撤出了‘天雷剑’,金红光芒如电一闪,峰巅半空竟真的“戛啦”暴起一声震耳霹雳。
原本就在下着大雨,没有谁注意到这声霹雳是否出自天然,由于霹雳震耳,所有的人都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辛不畏一心想着坠下峰崖的于美兰,心痛如绞,肝肠寸断,连声厉喝中,右手“天雷剑,’如电打闪,金红光芒过处,人头飞空,血喷如泉,一片凄厉惨曝!”
他的左手也没闲着,见人就抓,惨叫声中,不是满脸开花,就是皮开肉绽,更是惨不忍睹。
尤其被他飞腿踢中的人,挟着一声惊心厉曝,翻翻滚滚的直向峰下坠去。
这是一幅虎入羊群的凄厉景象,在金红匹练翻滚的剑光映照下,倾盆的大雨,冲激得鲜血更快的溶散扩大,看来格外惊心,骇人。
蓦闻一声苍劲大喝声道:
“用渔网逮他!”
辛不畏一听那声音,正是‘金眼鱼’朱七,现已改了绰号的‘江海钓叟’,想到他准备用松油火把烧死他们四人时本小说由@。。@提供下载,一声厉喝,飞身而起,循声向崖内扑去。
就在这时,身后左右的两处崖边,同时响起了柳效梅和于美兰的怒声娇叱!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喜,不由高兴得急忙刹住了身势。
也就在他身形落地的同时,刷刷数声,四五张渔网已扑头盖脸的向他罩来。
辛不畏听到了于美兰和柳效梅的娇叱声音,心情一畅,精神大振。
这时一见四五张鱼网同时罩下,一声不吭,猛地就地翻滚,手中‘天雷剑’疾演“举火烧天”,而他的双腿却连环。踢出。
但是“叭叭”脆响中,同时暴起数声惊呼惨嗥,凡是被辛不畏踢中的,不是骨折腿断,便是皮开肉绽,滚滚跌跌的爬开了。
又是一声震耳苍劲大喝道:
“都给我统统住手!”
这声苍劲大喝,震耳欲聋,功力较之“江海钓望”深厚多了。
辛不畏听得出来,这不是“白阎罗”白啸天的声音,因而断定,很可能是‘地支剑’齐霸天。
这声大喝,使那些迎向柳效梅和于美兰,以及冒死攻向辛不畏的大汉们,如逢大赦,纷纷停止了攻击。
辛不畏挺身而上,横剑卓立,运集功力循声一看,只见发话的那人,须宏皆白,身材修长,他穿的是似一套深灰劲衣;左手提着一现黑鞘剑。
只见他浓浓的双眉一剔,虎目如电,怒视他辛不畏,怒声问:“你是什么人?”
辛不畏也剔眉沉声道:
“在下辛不畏!”
畏字方自出口,灰衣提剑老人虎目中冷芒一闪,脱口厉喝道:“好个黑心杀胚,老夫找的就是你!”
你字出口,“呛”的一声撤出了手中宝剑,寒光如电一闪;飞身直刺,同时厉喝道:“纳命来!”
厉喝声中,一道剑光已到了辛不畏的咽喉前。
辛不畏一看对方出剑之快,断定对方就是齐霸天,心中不敢大意,立时功集右臂,力透剑身,金红光芒暴涨中,猛的一式“孔雀开屏”,同时厉喝道:“先报出你的姓名来!”
厉喝声中,对方灰衣老人已撤剑扭腕,咐的一声已扫响了他的下盘,同时恨声道:“老夫齐霸天!”
辛不畏早已料到齐霸天会变换招式扫向下盘,是以就在、对方撤剑扭腕的同时,疾演“定海神针”,剑身一垂已截在了地方的剑式之前。
济霸天骤吃一惊,深怕自己的‘地支剑’被‘天雷剑’削损,一声沉喝,飞向疾退!
辛不畏哪能让他走,一个进步欺身,手中‘天雷剑’一抖,剑尖咻的一声挑向了齐霸天胸口。
齐霸天冷冷一笑,后退的身形不停,手中剑猛的一抡,一式“旭光乍现”,斩向了上挑的“天雷剑!”
岂知,辛不畏的上挑剑尖,猛的划了一个弧形,咻的一声又向了齐霸天的下盘。
齐霸天大吃一惊,暴喝声中,猛提一口真气,身形硬向上升了两尺。
但是,剑啸声中,“沙”声轻响,齐霸天的左腿裤管,应声被扫了一道裂缝。
齐霸天闯荡江湖数十年,大小阵仗不下数百次,他不需低头察看,经验已告诉他,他的裤管已被扫中了。
他老奸巨滑,只要他自己不说破,在这么大的风雨中,在这么漆黑的夜色下,其他人绝对看不见。
辛不畏横剑停身,望着齐霸天,冷冷一笑道:“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皇堡’老堡主,武功剑术,也不过尔尔……”话未说完,齐霸天为了遮丑,故意怒喝道:
“小辈闭嘴,老夫原本不与你一般见识,以免落个以大欺小,只因为你的手段过于阴狠卑鄙,不得不教训你一招两式,须知老夫仅齐虎一子,至今尚未与老夫生一孙子,而你竟出手……”说至此处,自觉也难以启齿而不便说出来。
辛不畏想到齐虎抢亲,因而双方交手,当时确是收剑不及而削掉了齐虎的“命根子”,绝非有意。
但想到齐霸天阴险为恶,齐虎的仗势欺压乡里,到处强抢妇女为妻,只得哈哈一笑道:“我出手一剑,让你们齐家从此断了子,绝了孙是不是?”
齐霸天只气得咬牙切齿,双目圆睁,虽在强风大雨中,依然能看到他胡须飞舞,脸肉痉挛,浑身不停的直抖!
辛不畏突然提高声音道:
“那是因为你们父子心术不正,平素的恶事作多了……”齐霸天怒目瞪视着辛不畏,一个字一个字的恨声道:“辛不畏,终有一天,老夫要将你的心剜出来!”
辛不畏仰面哈哈一笑道:
“齐霸天,你连今夜都度不过去了,还想终有一天吗?”
话声甫落,七八丈外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阴冷声音道:“辛不畏,你对老夫三人传了些什么话?”
辛不畏一听,便知是白啸天,因而沉声道:“今天今夜,此时此地,与我义父结一结十八年前的那笔老账!”
白啸天冷冷一笑道:
“那宫自豪为何至今未到?”
话声甫落,正西崖边上,立时传来‘龙形剑客’宫自豪的冰冷声音道:“谁说老夫未到?你们这些自恃功力高,听力强,黑夜里视物如同白昼的高人,怎的十八年未见,都变了样子了?”
白啸天,‘地支剑’以及‘金眼鱼’朱七三人,同时一惊,倏然回身,俱都运集目力循声看去。
三人凝目一看,只见西崖边的一座帽形怪石上,赫然端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身穿浅色长衫,左袖飞飘,右手柱剑,一双朗目,寒光闪闪,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三人。
白啸天看罢,首先厉声问:
“你当真是宫自豪?”
‘龙形剑客’冷哼一声道:
“我宫某人虽然断肢破相,嗓音总该没有变吧?”
白啸天仔细一听,浑身不由一战,不自觉的恨声道:“难怪如玉时常对我说,你没有死,你一定还活着,只是正在遭受劫难而已,果然被她说中了!”
‘龙形剑客’宫自豪,一听白啸天提到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