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嘴角血迹抹去,惨笑道:“故此为师不惜施展青木催神法,半天之内将自己的功力激发两倍,暂时将伤势压制下去的。咳…。那诸多同道,见我突然无有大碍的跳起身来,一时捉摸不透,为师到底是没有受伤,还是其…咳…。他什么的,这才将他们威慑住。”
此话说完,绿袍好似已经花费了很多的力气,气喘吁吁。
司徒平看了,只是默默地流泪,知道了师傅是为自己才与人争斗受的伤,心中更是凄然,决意日后定要好好报答师恩,虽死无怨。
唐石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求到:“师傅,等伤养好了,再说也不迟啊。”
不料绿袍一闻此言,顿时大怒,呵斥道:“孽徒,亏我还夸你聪明,难道你还看不出百蛮山,覆灭在即,你还叫为师等等!再等下去,恐怕连命都等没了…咳…。”一口气没接上去,嘴里又咳出血来。
唐石立刻跪倒地上,眼中泪光隐动:“弟子该死,只是不忍见师傅如此辛苦。”说着在地上叩头不止。
“起来吧,那尚和阳知道雪魂珠在我处,虽不知我功力此时已然尽失,但是说不准就会命人前来打探。记住,此番出去后,切不可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担忧之色,无论何人来访俱都说我得借毒龙尊者天书一观,特此闭关修行,知道了吗?我早先特意强借毒龙天书,也是为此。现在百蛮山,以及师傅我的安危就全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切要牢记我得嘱咐,不可麻痹大意。”绿袍说道此处,不禁也是悲从心起。
唐石和司徒平俱都连声应是。
绿袍休息一阵后,方才恢复一些精力,又说道:“平儿,我怀中有一方彩锦罗帕,取出来给你师兄。”
司徒平闻言,从师傅怀中掏出罗帕,递与唐石。
绿袍一指罗帕:“此物名叫太乙五烟罗,乃是昔年五台派的至宝,被我到手后,业已运法重新祭炼,倒也不惧外人夺取。此番如若有人强攻上门,你便运用此宝,将百蛮山护住,相信即使就是尚和阳亲来,也能坚持几日。本来雪魂珠倒是能够克制尚和阳,但是此宝为人心血点化,现被我法力镇压还不怎样,要是失去了禁制,恐怕立刻就要飞遁而去,故此不能交由你们使用。”说罢,传了唐石太乙五烟罗的用法。
绿袍虽然知道这般布置,万一自己的担忧成真,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想想又再交代了一句:“实在到最后存亡关头的时候,便来我门前叫关吧,我定要与来人拼个死活。”
“你们下去吧,我要设禁闭关了。”
第十二章 自讨苦吃
第三卷合纵连横
第十二章自讨苦吃
看见两个徒弟走出去后,绿袍抹抹嘴角的血迹,忍不住苦笑不已,万没想到此次青螺之行,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差点还就回不来了。
正了正身子,一拍头顶,升起一团绿光隐隐、碧绿蒸腾的宝珠,然后伸手对着上下周围四方点了一点,然后收回头顶宝珠。做完这一切,就忍不住开始有些喘息了。
没想到,就这么运用玄牝珠设下禁制,都这么吃力了,这次还真是…。。不禁又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不过,还好有它。”绿袍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朵温玉莲花,自言自语的说道。
其实绿袍的伤势完全没有在两个徒弟面前表现的那么重,最起码还有能力布下禁制,最起码还能击杀百蛮山的叛徒。
之所以作出那番模样,绿袍就是想看看这两个徒弟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这个师傅的。如果有所叛意地话,刚刚见到绿袍那么重的伤势,说不定就忍不住出手了。
绿袍刚刚所言基本都是实话,惟有功力尽失之言,却是试探二人的。自从辛辰子叛师之后,绿袍就觉得自己先前真的是太优柔寡断了,明明知道辛辰子的心思不忠却也没有提早预防,反而还妄图感化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好人了不成。幸好自己那时得了几件宝物,能够克制辛辰子,否则岂不就此被他篡位成功。自此,绿袍就明白了,既然注定是绿袍了,那就要适应绿袍的身份,邪派的规则,所以现在也学乖了,处处都要留一手,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身死神消,运气不会永远都在自己这边的。
原本放到任何一个人,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功力暂失的下场,但是绿袍不然,因为他有万年温玉。自从绿袍木行真气大成后,就能够借用万年温玉温养元气。
在青螺与凌浑拼斗之后,虽然身受重伤不错,但是却也只是早先修持的魔道法力被打散一半而已,木行真气丝毫未损,所以才能在最后伤到凌浑,更是借机植入文蛛元毒。
不过仅仅大成的木行真气,又如何能够压制体内拨乱四散的魔道法力,故此才只能用青木催神法,催谷潜力,以两倍的木行真气,方才压制住伤势。
不过受的伤不仅仅只是法力被散而已,肉身也是受创,不过木行真气本就最擅于生机,受伤之处,在两倍的木行真气的治疗下,很快就好了。
但是肉身一般的伤是好了,但是青木催神法乃是激发人身元气潜能的法门,事后定然是会元气大损。
不过对于用万年温玉日常温养元气的绿袍来说,最后虽然也有些损耗,却也无甚大碍,只要修养几天自然就能补养回来,故此在青木催神法效力过后,还有些余力。
只是此番想起自己的一些行为,不免有些自讨苦吃的感觉。
上次给毒龙尊者的信,其实好些内容并不该写,就说那雪魂珠好了,自己硬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先知,让毒龙他们服气。
现在可好自己得了雪魂珠,还要担心尚和阳会不会杀上门来。如若开始就不说这件事,那岂不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还有就是自己的急躁的脾气真的是没有一点改变的,似乎最近更是加上了护短,青螺宫内如果问清缘由,也不至于跟凌浑如此拼命。虽说凌浑比自己还要惨,但是这样一来,无疑就是将他们给得罪了,指不定哪天又是麻烦找上门来。
唉~自己做事还是不够深思熟虑,此番就是最好的教训。
不过此次闭关正好采集那乾天火灵珠内的灵气,五行木生火,以青木之气激发出离火之力,然后以火力慢慢煅化乾天火灵珠,从而达到以火济火的目的。
自从绿袍闭关之后,唐石和司徒平每日几乎是过得战战兢兢,不过还真的被绿袍有所料中,事后确实有人前来打探绿袍老祖的消息。不过两人早已得了交待,自然也没有漏出什么马脚来。
至于绿袍所揣测的后续,倒是没有发生,百蛮山的一切还是照旧运行,每个人都还过得算踏实,除了唐石和司徒平有些惶恐之外。
话说那天,白发龙女崔五姑带着丈夫凌浑、小辈齐金蝉等人直奔峨嵋山。
不料等到了峨嵋山,方知三仙俱在东海闭关炼丹,忙又匆匆带着凌浑赶去。
等到了东海,正好三仙炼丹事毕,出关而来。
妙一真人一见凌浑的模样,忙惊问到:“凌道友乃是中了何种奇毒,竟然连道友法力也不能驱除。”
崔五姑还未开口,苦行头陀已然看出些门道,合什念道:“阿弥陀佛,凌施主恐怕是中了那天地至毒之物文蛛的元毒。”
一听是文蛛元毒,妙一真人和玄真子对望一眼,不仅有些愕然。
崔五姑此时早已是悲愤不已,哭声问到:“三位道友法力通玄,不知可有解救之法。”
妙一真人,顿了顿,苦笑道:“贫道惭愧,此时毒已流经四窍八脉,恐怕除却兵解,再无他法。”
玄真子闻言,点头应是:“掌教师弟说得不错,出此之外,别无他法。此时凌道友运气抵御也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还望道友素素决断,否则稍有延迟,元神不保啊。”
“唉~我又何尝不知是此结果,只不过夫人不愿相信事已至此,故此来想来向三位询问一个万一而已。此番结局已然明了,还请夫人帮我兵解才是。”凌浑此时也已睁开了双眼,接过话说到。
崔五姑此时闻言早已泪如雨下,见到丈夫要自己亲手兵解,更是…悲从心起,一时间,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苦行头陀开口说到:“尊夫人如此伤痛,还是让老僧来做个恶人吧。”
凌浑闻言连连摇头:“不可,要知文蛛元毒,稍一沾上就算是道友的无形件,也决不可能幸免的。”
苦行头陀摆摆手,笑道:“不碍事,区区身外之物,老僧也用不了许久了,还不如就此做个了结。”
第十三章 大荒山(上)
凌浑兵解之后,崔五姑已然带着凌浑元神离开东海。
送走崔五姑口,妙一真人不禁面色黯淡:“不想此次居然连凌道友都遭了绿袍老祖的毒手。”
苦行头陀闻言,接口道:“阿弥陀佛,此人现在不仅功力高强已极,而且颇多心计。我那徒弟笑和尚就是被他夺去飞剑后,方才为文蛛所伤,最终只得元神逃回。”
玄真子叹息道:“魔教出此祸首,实非正道之福啊。”
“我居然算不出那绿袍老祖的迹象来。”妙一真人突然惊呼道。原来就在苦行头陀提到笑和尚之事时,妙一真人便运用心法推算,不料连算几次,俱都是模模糊糊的景象,竟是连绿袍的一丝动静都推算不到,故才大惊。
玄真子过了片刻,也点点头道:“不想绿袍老祖居然道行精进如此,而且似乎又做法颠倒了阴阳,蒙蔽了天机,委实推算不到。只是…。。”顿了顿却是无有下文。
“只是前些所有的推算,似乎都有了变化,虽然峨嵋昌盛还是定数,但邪道却不是先前十死无生之像,冥冥之中却是有了一线生机。天道运转,瞬息万变,果非人力所能妄言。”苦行头陀接着玄真子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妙一真人道:“看来正道又起事端。”言辞之间不禁流露出一副悲悯之相,“看来大劫将至,正邪动荡已然开始。”
妙一真人复又问到:“苦行师兄,不知你准备把笑师侄却是如何安置呢。”
苦行头陀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这孩子一生苦难甚多,偏偏我飞升在即,无力再为他拖延等他转世了。罢了,我决意为他凝神塑体。”
玄真子闻言,开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师弟功力耗损太大了,况且师弟距离飞升之日已然无多,这样万一再生波折岂不…。”
妙一真人也劝道:“师兄如此确实有些不妥,莫如我命人找寻一些有助于凝练元神的灵药回来,一样能够助笑师侄重塑元体,而且师兄的耗损也不是太大。”
苦行头陀想了想,苦笑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师弟了。”
“师兄莫要客气。”妙一真人答到。
话说崔五姑带着丈夫凌浑的元神,离开东海后,直奔大荒山而去。
崔五姑知道枯竹老人,修行千年,时常化身行走世间积修功德。丈夫凌浑先前肉身,也是早年被毁后,得蒙枯竹老人赐予的。
此次前去,便是希望能够再向枯竹老人,求赐肉身,得令丈夫能够附体重生。而且枯竹老人的肉身都是经过修行的,一经附体便能获得肉身法力,虽然比不过原先自己苦修,但是总归也要比转世重修要好得多。
那大荒山乃是东极天际,周围更是万里海洋,内有数十万岛屿和浮沙落漈,多半藏伏着精怪妖邪,险恶厉害。
一口气飞到东溟极海,前行不足万里,便是大荒山的所在,所有险阻也全在这末了一段路上。
崔五姑遁光神速,先飞越过东海角,入了东荒极海。只见海天混茫,万里无涯,吞舟巨鱼与荒海中千奇百怪的水族介贝之类,成群出没。水气汹腾,上接霄汉,波涛益发险恶,天日为昏。
却也不多管,径自往大荒山阴无终岭一路飞去。飞行了一阵,慧目遥望,最前面无边云雾中,已有大山隐现,知将到达地头。
及至赶到山阴一看,那无终岭乃大荒山阴最高寒的所在,穷阴凝闭,上有万年不消的积雪坚冰,云迷雾涌,亘古不开。适自数千里外所见,天边浓云密雾,便是此岭。
崔五姑只是听人说过,枯竹老人住在半岭山坳之中,但是无终岭又高又大,岔道甚多,歧路纵横,上下密布,到处都是危崖幽谷。最奇的是外观大同小异,全差不多,内里却是移步换形,形态奇诡,险峻幽深,穷极变化,无一雷同。使人置身其间,神眩目迷,无所适从。
崔五姑尚是首次到达,见岭上径路回环,心想这洪荒以来,亘古未辟的东荒岭,怎会有这些天然山径,不仅好生奇怪。此处只闻说隐居了枯竹老人一人,难道是他开辟的不成,心中想罢,便按着这路径走了上去。
不料越往上行去,景况愈是荒僻,而且飞行甚久居然都还没能到达山顶之上。
心想那山顶也只不过百十丈的高下,先前飞行按照自己剑光的速度,早已千里之遥,竟然还没能到达山顶,定是那枯竹老人素来不愿见及外人,设下的迷阵禁制。
崔五姑想到此处,赶忙停下身形,细心观察起来。这一来,果然发现了一些个门道,显然此处设有迷踪法阵,不过以崔五姑功力,破去此阵倒也不难。只是此番前来,乃是求人,如果无故毁去阵法,恐怕令枯竹老人不快。
刚刚计算一番,准备越阵而过,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呼唤:“岭上乃是东天青帝之子巨木神君的宫阙,冒犯不得。你虽不至于到顶上去,照你这样走法,难保不误越灵境禁地。就是你能够脱身,何苦怄这闲气呢?此外全岭只我一人,自来无人寻我,我也不肯见人。景物又极荒寒,那神君比我还怪,无可游观之处;就有,你也去不得。还是听我良言,速速离去的好。”
崔五姑听那语声柔嫩,说得又慢,宛如两三岁婴儿。乍听甚近,细一听,竟听不出相隔多远,语气却极老到。知道此山只枯竹老人一人在此隐居,那青帝之子,更是闻所未闻,料无他人。闻声立即停步,侧耳恭听。
听完才躬身说道:“赐教的可是枯竹老仙么?”
那婴儿口音好似奇怪,微咦了一声,问道:“你是何人,乃是前来寻我的吗?”
“晚辈乃是白发龙女崔五姑,昔年曾与枯竹前辈有过一面之缘,外子更是得前辈化身,才得以保全元神。”崔五姑恭敬的答道。
对方闻言,笑答到:“你是那凌浑的妻子?”
崔五姑答道:“晚辈正是。”
第十四章 大荒山(下)
枯竹老人闻言,知道来人乃是崔五姑后,不禁奇怪她来找自己做什么,急忙默默推算一番。
崔五姑见枯竹老人,忽然停止不语,刚想开口说明来意。
枯竹老人突然开口道:“你来意我已知晓,只是此事万难答应,我那化身俱都他年别有用处。当年与你外子一化身,已是破例,此番绝然不能,你还是回去吧。”
崔五姑见枯竹老人一下子就将自己回绝,知道此老说一不二,心中顿起死灰,脸上堆起笑容,只是那笑容比苦还难看,开口说道:“那就不打扰前辈修行了,晚辈就此告辞。”说着,剑光也未驾起,就这么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走下山去。
枯竹老人见到此等情况,叹息一声:“五姑且慢,凌浑此番元神虽未受创,大是毕竟功力失却大半,如若转世,未免灵智蒙蔽。我此处有一法,可保凌浑灵智不失。”
原本崔五姑不愿将凌浑送去转世,就是因为凌浑此时功力大损,如若转世,必然不能保存今生灵智。即使将来自……己找到他的转世为他开启灵智后,恢复前世的记忆,那时前世毕竟已经是前世了,自己与他数百年的夫妻感情,实在不忍如此。
既然枯竹老人能够保凌浑灵智不失,那也自然转世一番不无不可。
急忙擦却眼角不经意滑落的泪水,欣喜笑道:“那就有劳前辈,施展妙手了。”
枯竹老人道:“那你听我指示,进入谷来。不过我有两节须先言明:一是前向来访之友,曾有约言:任是谁来,须凭他法力通行迷阵。二是我此时颇多言语,见面时便成哑人,所说之事,我必照办,谷内不便谈。”
“是,晚辈遵命。”崔五姑点头应道。
闻言,枯竹老人方才又开口道:“你由右侧一片黑石山后,侧身而进,夹壁阴暗污秽,可用遁光飞进,无庸太谦。曲径如螺,往复回环,虽非阵地,也易迷途。你只记住:先见岔道,连往左转三次,再往右连转四次。此是入谷前段,约有一百余里。过此以后,入了中段,约三百里途径,改为西进向左,一退向右,再连往左转五次,退回中间一条歧路,重往右转六次。左右递转之间,歧路最多。尚须记准左双右单之数。否则谷中上设天罗,此是天生阵图,你冲不过。任你飞行绝迹,飞遍全径,也不易走上正路,费时就多了。走完中段,现出三百六十五座石峰,疏密相间,暗合周天,我那迷阵便设此地。”
崔五姑此时闻言计算路径,没想到枯竹老人竟还是在五六百里外。
按照枯竹老人的指示,崔五姑御遁飞行近半个时辰,才过了前中两段。再往前去便是老人设下的迷阵,不过只见前面一片平阳,迎面石碑也似孤零零一座参天危壁,阻住去路。
飞过去一看,天色仍和外面一样,看不出丝毫异状,所谓三百六十五峰,共只不过大小七座现在眼前,四外山岭杂沓,俱都不像。
不过崔五姑知道枯竹老人定是不会妄言,虽然看不出什么具体的名堂,还是十分谨慎的驾着剑光,向阵内行去。
不想枯竹老人所设迷阵果然名不虚传,外面看去,毫无什么惊奇,不料崔五姑一入阵内,就见眼前陡然好似换了一番天地,四周俱是青光漫漫,无边无际,眼内所见只有数百来座高可直插天际的山峰。
驾驭剑光直向前方,竟然毫不见边际,只有沿途无穷的山峰。向上飞去,那些个山峰好似随人生长一般,无论崔五姑如何努力,竟然都只能飞至山腰。
看来此阵取巧不得,只是此阵甚是奇妙,不过还好没有杀机,自己虽然巧飞不过,说不得最后只有硬闯了,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不妥。
正在崔五姑左右为难之际,突然袖内传出一声话语:“此阵甚是巧妙,按布三百六十座山峰,听我的话来,遇峰便转,前一后五,左六前二……”
原来凌浑见到此阵,知晓妻子定然不知过法,便出言提醒。
崔五姑按照丈夫之言,盏茶功夫过后,只觉面前倏地一亮,竟是明光大来,顿换了一个世界,一扫沿途青光阴霆昏沉之气。
知道业已过阵,忙降下剑光一看,只见两旁双峰对峙如门,身已入了一片极平坦的幽谷之中。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