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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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信口说道:“那爷你为什么不去京城呢?去了京城,不是与我家小姐靠得更近了?”
章乃春讶异地看着雨墨:“紫藤她们都害怕我去京城,你竟然支持我去?”
雨墨道:“为什么不支持?爷你这些年如一日般地爱着我家小姐。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爱情,雨墨身为爷的女人。当然要支持爷呀!”
“可是去了京城又能怎样呢?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靠近呀!爷不是说过纳我和紫藤为妾,是为了感觉和我家小姐靠得近一些,那为什么不去京城呢?那样就可以靠得更近了。同在一片蓝天下,同呼吸一片空气,可能你从风里吸进去的一口气是我家小姐吐出的一口气,所以哪怕这辈子不能与我家小姐成双成对,但是在最近的地方默默守护不是一件更美好的事情吗?”
章乃春几乎忘形地抱住了雨墨,狂亲个不停,嘴里含糊不清道:“雨墨,你真是我的小心肝!”
“爷的心肝宝贝永远只有我家小姐一个,雨墨只愿能做爷肚子里一条蛔虫,为爷分忧解难,便心满意足了。”雨墨娇滴滴地说着,把个章乃春说得心花怒放。
自此,更加冷落其他人,只宠幸她一人。
※
蒙古王要于八月中秋抵京,娜仁高娃等不及,便在乞巧节时便与钟离雪见面,并邀请白云暖一起。白云暖没法,只好前去。
张易辰不放心道:“还是别去了吧!”
白云暖摇摇头:“难道还躲她一辈子,上一回皇祖母赐宴,不也与她见面了,只要我不去招惹她,定也能相安无事的。”
张易辰便对随行的丫鬟和真娘千叮万嘱的,于是白云暖一行便入宫去了。
往年七月七,宫里妃嫔们首先会在百子池畔,奏于阗乐之后,用五色彩缕,互相绊结起来,叫做“相怜爱”。随后,宫中的宫娥彩女们,一起到闭襟楼上,大家学习穿七巧针乞巧。钟离雪入宫后,能把生的菱藕雕刻成各种奇花异鸟呈献给皇上,皇上把这些小玩意在晚上随手放置在宫中的桌角上让宫女们摸黑寻找,这种游戏就叫做“斗巧”。
钟离雪最擅长兰夜斗巧,于是七夕那晚,皇帝便会留宿在海棠苑里。今年,因为娜仁高娃入宫,和白云暖一起陪钟离雪过七夕,皇帝便去了其他妃嫔处。
白云暖还是第一次见到钟离雪的孩子,乍一看那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好有福相,可是就是觉得生得和中原人氏不太像,或许是母亲的遗传太过明显了吧。
白云暖在心里想。她给那孩子带了一些礼物,娜仁高娃也给那孩子准备了许多玩具。
碍着娜仁高娃在场,白云暖和钟离雪之间保持着客气,尽量不把那微妙的敌意表现出来。
“拜织女”是少女、少妇们七夕节的节目。如果是普通民间的女子,她们大都是预先和自己朋友或邻里们约好五六人。多至十来人,联合举办。举行的仪式,是于月光下摆一张桌子,桌子上置茶、酒、水果、五子(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又有鲜花几朵,束红纸,插瓶子里。花前置一个小香炉。那么。约好参加拜织女的少妇、少女们,斋戒一天,沐浴停当。准时都到主办的家里来,于案前焚香礼拜后,大家一起围坐在桌前,一面吃花生。瓜子,一面朝着织女星座。默念自己的心事。如少女们希望长得漂亮或嫁个如意郎、少妇们希望早生贵子等,都可以向织女星默祷。玩到半夜始散。
海棠苑里,钟离雪也命宫女们摆好了香案,放上菱角、棋子饼、金钱饼、花生等祭品。焚香而拜。
夜空中,月亮有些朦胧,星星眨着调皮的眼睛。
白云暖三人并肩而站。钟离雪站在最中间,双手合十。默默看着天际。
娜仁高娃道:“哪一颗是织女星啊?”
白云暖答:“最明亮的那一颗。”
于是三人的目光寻到了织女星,皆都虔诚地拜了几拜。
娜仁高娃问:“适才你们两个都求了什么?”
钟离雪道:“民间的女子们拜织女皆是为了求个如意郎君,而我和雍王妃都已嫁作人妇,还能求什么呢?唯一还能许愿祈求的,便是公主你了。或许公主你可以祈求织女保佑你嫁给心头所想的那个人……”
钟离雪话中有所指,白云暖有些不悦,不待娜仁高娃开腔,便道:“少女们求如意郎君,少妇们可以求再生贵子。”
娜仁高娃忙圆场,道:“对对对,各有所求。”
其实她心底里从没有打消对张易辰的念头,所以在此刻她不禁重重地在心里恳求天上的神明让她得偿心愿,又怕白云暖看出心悸来,只能佯装出心无城府的笑容。
拜完织女星,三人于月下小坐,娜仁高娃央着白云暖给她讲了牛郎织女的故事,这个故事在中原耳熟能详,可是在蒙古却不能听到,白云暖讲得娓娓动听,娜仁高娃听得津津有味。
在海棠苑的园子里,看着月光下的白云暖,娴静而美好,娜仁高娃突然有些明白张易辰为什么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美丽的女子,莫说男子,就连自己对她亦是动心的。
白云暖饱读“强金阁”里的诗书,所以讲起故事来,不只是单纯的故事,还能引经据典,令娜仁高娃听得很是痴迷。她道:“‘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跤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晚彼牵牛,不可以服箱。’这是最早说到织女的文字,只是其中虽有比喻,但缺乏故事,而‘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涕泣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段里已具有牛郎织女故事的基本轮廓了。再后来,有位诗人写了一首《月蚀诗》,就生动描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白云暖拿笔在宣纸山默写了那首《月蚀诗》:人间一叶梧桐飘,蓐收行秋回斗杓。神宫召集役灵鹊,直渡银河云作桥。河东美人天帝子,机抒年早劳玉指。织成云雾紫绡衣,辛苦无欢容不理。帝怜独居无以娱,河西嫁与牵牛夫。自从嫁后废织纤,绿鬓云鬟朝暮梳。贪欢不归天帝怒,谪归却踏来时路。但令一岁一相见,七月七日桥边渡。别多会少知奈何,却忆从前恩爱多。勿勿万事说不尽,烛龙已驽随义和。桥边灵官晓催发,令严不管轻离别。空将雨泪作沱沲,泪痕有尽愁无歇。我言织女君休叹,天地无穷会相见。犹胜姮娥不嫁人,夜夜孤眠广寒宫。
白云暖的声音如和风细雨,如月光轻柔,娜仁高娃竟在那温柔里沉睡过去。
“今夜,谢谢贤妃娘娘的款待,娜仁高娃公主就留宿在海棠苑里,阿暖就先告辞离宫了。”
白云暖的言语没什么不周之处,礼数也周到无比,可是在钟离雪眼中却是客气到生分,如隔了一道透明的却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钟离雪也起了身,道要亲送白云暖,被白云暖拒绝了。
“夜已深,娘娘早些休息才是。”
看着白云暖寂静离去的背影,钟离雪的心绪又开始复杂。如果白云暖不是张易辰的妻该有多好?或许她会努力挽回她们之间情谊,可是她是张易辰的女人,是她的情敌,是她嫉妒的对象,所有白云暖这辈子享有的幸福,都是她钟离雪今生今世求而不得的,所以她和她注定做不成朋友。
钟离雪把目光投香桌案上睡到黑甜的娜仁高娃,喃喃问道:“她是你的情敌,是你应该嫉妒与生恨的对象,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就接纳她?”
钟离雪咬紧了牙关,目光如天上飘过的乌云一般阴郁。
※
真娘见白云暖终于踏出了海棠苑的宫门,这才松了一口气,拿着披风迎上去,道:“王妃,你可出来了,王爷已经派人来催过几次了,可恨那美善俱不让人将消息递进去。”
白云暖整了整披风,扶着真娘的手,走向马车,道:“别担心,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其实她心眼儿也没那么坏,至少今夜没在我身上动什么手脚。”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奴婢可不敢忘,上回王妃就是在这海棠苑里出了事,差点和戚杰一起被处死的呢,要不是王爷开明,王妃才逃过一劫,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真娘心有余悸,白云暖伸手拍拍她的胸口,道:“安啦,我是打不死的金刚娃娃。”
说着,冲真娘笑了笑,真娘“噗”也笑了起来。
※
马车顺利地出宫,顺利地抵达了雍王府。
车子停下来,车帷被揭开,小黄门手提着灯笼,放了凳子让白云暖下车。
两尊石狮子间的台阶上站着长身玉立的张易辰,一见到白云暖从马车上下来,他便上前一把抱起了白云暖,向府内走去。
“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张易辰道。
白云暖伸手勾着张易辰的脖子,心里暖流涌动。
真娘和丫鬟们看着王爷和王妃恩爱的背影,全都欣慰地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王爷夫妇过七夕
安品园的园子里,香案、祭品、香炉一应俱全。
张易辰一直将白云暖抱到了园子里才放她下来。
白云暖看着眼前一切,问张易辰道:“王爷今夜也拜织女了吗?”
“我的王妃被别人霸占去了,本王只好和本王的孩子们过这七巧节了。”张易辰孩子气地撅嘴,令白云暖有些哭笑不得。
“瞧你委屈的,七月七除了拜织女之外,不还可以拜魁星吗?”
俗传七月七是魁星的生日。魁星文事,想求取功名的读书人特别崇敬魁星,所以一定在七夕这天祭拜,祈求他保佑自己考运亨通。魁星爷就是魁斗星,廿八宿中的奎星,为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也魁星或魁首。士子中状元时称“大魁天下士”或“一举夺魁”,都是因为魁星主掌考运的缘故。
根据民间传说,魁星爷生前长相奇丑,脸上长满斑点,又是个跛脚。有人便写了一首打油诗来取笑他:“不扬何用饰铅华,纵使铅华也莫遮。娶得麻姑成两美,比来蜂室果无差。须眉以下鸿留爪,口鼻之旁雁踏沙。莫是檐前贪午睡,风吹额上落梅花。相君玉趾最离奇,一步高来一步低。款款行时身欲舞,飘飘度处乎如口。只缘世路皆倾险,累得芳踪尽侧奇。莫笑腰枝常半折,临时摇曳亦多姿。”
然而这位魁星爷志气奇高,发愤用功,竟然高中了。皇帝殿试时,问他为何脸上全是斑点,他答道:“麻面满天星。”问他的脚为何跛了,他答道:“独脚跳龙门。”皇帝很满意。就录取了他。
魁星的传说,白云暖是昔日从强金阁的藏书里看来的,所以此刻娓娓道于张易辰跟前,复又道:“所以,王爷带着翰哥儿和凌哥儿拜魁星真正是应了乞巧节的景的。”
张易辰摸着自己的鼻子,道:“本王的王妃学富五车,引经据典。真叫本王无言以对。不过本王倒是听过关于魁星的另一个传说。和王妃你讲的这个传说可是完全不同的呢。”
“说来听听。”白云暖来了兴致。
张易辰道:“据说魁星爷生前虽然满腹学问,可惜每考必败,便悲愤得投河自杀了。岂料竟被鳖鱼救起。升天成了魁星。因为魁星能左右文人的考运,所以每逢七月七日他的生日,读书人都郑重地祭拜。”
白云暖摇头:“这个故事不祥,还是我的故事好。”
张易辰笑道:“不过本王的儿子们可是皇孙。无需考功名,只要努力学习。或文或武,将来都有施展报复,保家卫国的时候。”
白云暖假意皱了皱眉:“王爷真是自大。”
“你干挤兑本王?”张易辰不依了,伸手放到嘴边呵气。便要去挠白云暖的胳肢窝,白云暖撒腿便跑,二人便在园子里你追我赶。
张易辰故意亦步亦趋。并不肯当真追白云暖,待白云暖松懈要停下来时。他又重新追上去,白云暖赶忙重新跑起来。这样几轮下来,白云暖体力不支,终是讨饶,自愿被他捉住。
张易辰搂住白云暖,待白云暖的喘息轻下来了,在她耳边道:“本王陪孩子们过了拜魁星的乞巧节,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陪本王过个拜织女的乞巧节呢?”
那声音那样温柔,那请求那样诚恳,白云暖心里柔波涌动。她伸手抱住了张易辰的腰,头靠在张易辰怀里,听着张易辰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是无比的安全感,轻轻地答了一个字:“好!”
真娘和锦橙锦屏等人回到安品园里时,见夫妇二人正在虔诚拜月,都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从一旁回廊上走过去,不忍去打扰那美好的幸福。
拜完织女,张易辰拉着白云暖走到石桌边坐下,桌上点着明亮的宫灯,映照出桌上拜访的器皿。有个小碟子里装着红色的水液,白云暖歪着头问:“这是做什么的?”
张易辰道:“从前,我在西南一带领兵,那里有洗头发和染指甲的七夕习俗,女子们喜欢在节日时采柏叶、桃枝,煎汤沐发,不仅可以年轻美丽,而且对未婚的女子而言,可以让她们尽快找到如意郎君,是一件含有祝福意味的事情。本来我准备了浆液要替你洗头发的,可是你白日里入宫去了,现在夜已深,我只好替你染指甲了。”
西南的女子用花草染指甲是节日娱乐中的一种爱好,也与生育信仰有密切的关系。
七夕夜,张易辰细心的用毛笔的狼毫蘸了红色的浆液细心地涂抹在白云暖的指甲上,幽幽的清香弥漫在夜风中。
张易辰画得那样专注,白云暖抬头看着他刀削斧凿般的绝美侧颜,眼里有潮湿的雾气升起。
他待她真是好到了极致。
她多想时间就停在此刻。她多怕这一切幸福与美好都是梦境。醒来时,她又躺在前世的病榻上,在煎熬中度日如年。
张易辰大抵感觉到白云暖的异样,抬头看着白云暖,朦胧的月光中白云暖眼里依稀闪着水光。张易辰放下毛笔,将白云暖拥入怀中,笑道:“傻瓜……”
白云暖轻轻将额头抵在张易辰怀里,让眼泪轻轻地洇湿他胸前的衣裳。
张易辰抬头,伸手从桌上拿了个巧果,递给她道:“乞巧节,染完指甲,吃个巧果吧!这样咱们的幸福就能甜甜蜜蜜长长久久了。”
巧果又名“乞巧果子”,也称之为“笑厌儿”、“果食花样”,款式极多。主要的材料是油、面、糖、蜜。图样则有捺香、方胜等。七夕,街市上已有巧果出售,巧果的做法是:先将白糖放在锅中熔为糖浆,然后和入面粉、芝麻,拌匀后摊在案上捍薄,晾凉后用刀切为长方块,最后折为梭形巧果胚,入油炸至金黄即成。手巧的女子,还会捏塑出各种与七夕传说有关的花样。
张易辰道:“这可不是街市上买的巧果,是本王亲手做的。”
白云暖看着张易辰讨好的雪亮的目光,接过那巧果,幸福地咬了一口,果真是香甜如蜜。(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章乃春入京
白云暖的红指甲雍王府里的丫鬟们喜欢得不得了,白云暖也不吝啬,向张易辰问了秘方,便教丫鬟们做浆液,做好浆液,便用毛笔蘸了浆液染指甲。白云暖和丫鬟们还调配出了各种颜色的浆液,一时间每个丫鬟的指甲上都涂得五颜六色的,大家欢喜得不得了。
一日,大家又围在安品园里染指甲,翰哥儿跑了过来,嚷着:“娘亲,我也要染指甲。”
真娘道:“男孩子怎么能染指甲呢?”
白云暖却宠溺地给翰哥儿的大拇指指甲上涂了鲜艳的红色,她抱着翰哥儿道:“谁说男孩子不能涂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孩子也可以追求美丽的东西,红男绿女,娘亲涂了绿色的指甲,翰哥儿就涂一个红色的,喏,瞧瞧,翰哥儿的指甲多好看呀!”
翰哥儿将甲面涂了红色的指甲放到嘴里去吸起来,道:“娘亲,好甜!”
“用花瓣的汁水做成的,当然甜了。”白云暖亲了亲翰哥儿肉嘟嘟的面颊,便让翰哥儿随着流苏去玩耍了。
翰哥儿走了,又嚷嚷着要来染指甲的竟是晴歌。她穿了大红的衣裳,配上大绿的裙子,头发上堆满钗钿,打扮得十分怪异,可是配上她怪异的笑容,又让那一身行头显得和谐与搭调。
永娘跟在晴歌身后,怎么也拉不住她,只能无力地看着晴歌傻傻地笑着,闯入了安品园。
看见晴歌走进来,丫鬟们全都从杌子上站了起来,真娘呵斥道:“永娘,你怎么把她给放出来了?”
永娘战抖抖地跪在地上。头伏得很低,畏畏缩缩道:“晴姨娘蛮力大,奴婢拉不住她。”
“我看你是诚心的……”
白云暖打断了真娘的话,看着永娘道:“起来吧,晴姨娘现在丧失了理智,不让她出乐淑园,是怕她伤到其他人。”
“可不是。上一回就伤了王妃和小七。差点闹出人命!”真娘气愤。
白云暖却依旧云淡风轻道:“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也就不追究了,以后还是需要谨慎点。”
永娘磕了头,道了声“是”。便从地上起身,要拉晴歌走,晴歌哪里肯走,看着丫鬟们手上花花绿绿的指甲。早已心花怒放,嚷道:“我也要。好看!”
白云暖拿了毛笔,蘸了浆液,对晴歌伸出手道:“过来,我来帮你涂指甲。”
“王妃……”真娘不解。
白云暖朝她笑笑。便招呼晴歌过去。晴歌嬉笑着走过去,跪到白云暖跟前,将一只手伸给了白云暖。
白云暖握住她的手。细心地涂着她的甲面,那浆液是用花草的汁液做成的。清香缕缕,晴歌涂完一只指甲,便放到嘴里去吸。白云暖见她偌大个人,因为疯傻,心智竟如孩童一般,翰哥儿做下的举动,她竟也做了,不由觉得好笑,“噗”笑了起来。
白云暖一笑,晴歌也傻呵呵地笑着:“好看,好吃!我还要。”
白云暖就继续给她涂指甲,她也继续把每一根染好的指甲都吸干净,最后,实在是觉得不够吃了,干脆端了桌上的小碟子,将一整碟浆液仰头灌了下去。
喝光了,还砸吧着嘴巴,道:“好吃,我还要。”
白云暖哭笑不得,命丫鬟道:“你们多做些浆液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