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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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轩肚里憋了一股子怨气回到梅香坞,焉能太太平平陪王丽枫用膳呢?
白云暖原是好意,极力拉拢哥嫂团圆,促使其夫妻和睦,却不知气头上的白振轩回到梅香坞岂会给王丽枫好脸色,只会是一场大闹。
见哥哥总算被松塔带走了。白云暖转身向温鹿鸣福了福身子,“温大哥打搅了。”
温鹿鸣腼腆一笑。见白云暖莲脸生香,眉目如画。竟然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起来。
他侧了身子,红了脸颊,颤声道:“小姐言重了,哪里哪里。”
白云暖遂落落大方道:“你称呼哥哥为白世兄,不妨也称我一声世妹,大可不必小姐小姐的,如此生分。从前阿暖不懂事,还请温大哥不要放在心里。”
温鹿鸣听白云暖和风细雨娓娓说道,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拱手作揖道:“小姐……世妹说笑了,在下岂是那小肚鸡肠之人。”
“知道你鸿鹄志向,非我等燕雀可比。”白云暖噗嗤一笑,目光落在温鹿鸣手上,见是一本《春秋》。备考科举,必然要熟读经史子集,枯燥无味,却要为着前程不辞辛苦,甘之如饴。
“十年寒窗无人识,一举成名天下知。温大哥,你的汗水终有一天会得偿所愿的,或许时日并不遥远。”白云暖微笑着鼓励温鹿鸣。
三年之后,金榜题名。这是温鹿鸣的命数,白云暖未卜先知,自然笃定而乐观,温鹿鸣身为当局者,自然不肯如此张扬,且还含满对前程未可知的迷茫。
他羞赧道:“世妹说笑了。其实十年寒窗苦读,在我看来,不为名利不为财,但求与书醉,才不枉与书结缘一场。”
温鹿鸣的轮调令白云暖很是惊艳。
她雪亮着眸子,盯着温鹿鸣看了一会儿,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温大哥真不愧是真正的书痴,父亲欣赏你,留你在白家,定然将强金阁内所藏之书,与兄遍读之。”
听白云暖如此说,温鹿鸣也显得激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正视白云暖,白云暖却福了福身子,携着心砚离了静宜斋。
于是,他只能看着白云暖姣好的背影消融于月色中而兴叹不已。
心砚陪着她家小姐慢慢走在宝芳园内,月上柳梢头,满园银光迷蒙。再看月光下的她家小姐,美轮美奂,怎个美字了得。
心砚大着胆子说道:“小姐神仙般的人物,真不知将来哪家少爷有福,与之良配。”
白云暖驻足,侧头好笑地看着心砚,“因何有如此感想?我母亲都不担忧的事情,你偏如此担忧。”
心砚道:“奴婢只是有感而发。觉得小姐面对的选择太多,莫说小姐,就连奴婢都有些眼花缭乱,举不定主意了。”
白云暖惊诧地看着心砚,好笑道:“你胡说什么?哪里就选择多了?”
“莫说远的,就拿眼前说吧。章大少爷有财有势,却有些不学无术;温公子倒是知书识礼,偏生家境不好。一贫如洗。哎,都配不上我家小姐!”
心砚极度苦恼地摇了摇头。甚是认真地叹气。
白云暖拿帕子掩嘴笑,哧她一句道:“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好了,切莫让旁人听了去,不明就里的人还会觉得你家小姐我竟如此自负张扬,那就让人笑话了。”
心砚不置可否地嘟了嘟嘴,陪着她家小姐慢慢走回听雨轩去。
二人没有经过梅香坞,径自从东角门进了听雨轩。
白云暖要去兰庭给白姜氏请安,便让心砚替自己换了衣裳。
换好衣裳。洗了把脸,神清气爽地往兰庭去。为着路近,便悄悄穿过西角门,进了梅香坞。
刚走到梅香坞园子里,就听厢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依稀是碗碟落地的声音,白云暖愣住,与心砚面面相觑,不由自主便走上回廊。
站在厢房外,听屋内传来白振轩的声音:“我敬你是少夫人的奶娘。便对你礼让三分,可你要记住,你只是少夫人的奶娘。你不是本少爷的丈母娘,本少爷回不回来与你家少夫人吃饭看本少爷的心情,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
分明是在训斥允姑。
白云暖蹙紧了眉头,待要推门进去,手抬到半空又停住了。
自己此番进去,势必看见一屋子狼藉,满地碎碗碎盘子不说,还有允姑和王丽枫的眼泪,那一切落在自己眼里的话。日后王丽枫在她面前还有何尊严可言?要知道她是长嫂,面子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在自己这个小姑子面前。
“小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何必去蹚这滩浑水?”
心砚竟然比自己还看得开。
白云暖咬咬牙。转身走掉。心里想的是,那允姑确有些多事,哥哥给她点颜色瞧瞧,也无不可,只是嫂嫂心善柔弱,只怕哥哥这一顿酒疯发出来,嫂嫂的胆子要吓破几分了。
到了兰庭,主仆二人少不得要收拾心情,虽然不会将梅香坞内的动静禀告白姜氏,可是要遮掩那动静带给自己的冲撞也需花点心力。
“阿暖,你今儿个怎么了,怎么一脸心不在焉的?”白姜氏觉察到女儿的异样,便关切地问道。
白云暖显得有些慌张,“没……没有啊!”
“没有?那为何母亲刚才问你话,你半晌也没有回答我呢?”白姜氏的目光在女儿脸上探寻着。
“母亲你适才问我话?问我什么话?”白云暖极力掩饰,可是自己适才走神,的确没有听到母亲的问话。
真娘站在一旁,忙对白云暖说道:“夫人适才问小姐,紫藤一事是小姐授意心砚去找章大少爷的,还是心砚自作主张,私自去找章大少爷的。”
“此次,倒要记心砚一笔功劳。”白云暖原是为了在白姜氏面前抬举心砚,不假思索便道出实情,竟让白姜氏不悦地板起了面孔。
只听白姜氏肃然道:“这一次事已至此,无伤大雅,也就算了,下不为例。”
白云暖一怔,想替心砚辩解几句,却如吃了黄连一般,苦在心头,却说不出口。
她只能郁闷地看着母亲将心砚唤到跟前去训话。
“少夫人要寻她的丫头,你大可来禀告我和老爷,白家连下镖保章家兄妹去永定州的能力都有,更何况寻访区区一个丫头,你又何必白白的去章家现眼?这一次幸而无伤大雅,可要是那章少爷因此赖上你家小姐,看你如何是好!况你是自作主张,并未征得小姐同意,这岂是一个奴才该尽的本分?这一回你是假借小姐之名做了一件好事,保不准你回回假借小姐之名做出的都是好事,要是有朝一日,你因此毁损了你家小姐名声,就算让你和雨墨博得相同下场,也赔不回你家小姐的损失……”
白姜氏一向贤良淑德,甚少如此装腔作势,危言耸听,一时训斥得心砚泪眼汪汪。
白云暖一旁看着,不由急道:“母亲,哪就那么严重了?”
真娘也忙端了一碗玫瑰露上前,劝白姜氏道:“夫人,喝口玫瑰露降降火。”
趁着母亲喝玫瑰露败火的空隙,白云暖给心砚丢了个安慰的眼神过来。
心砚这才用袖子揩了揩眼角的泪痕,悄无声息地抽了个噎,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白云暖暂时不能顾及她,少不得上前好言好语安抚了白姜氏一番,白姜氏却又迁怒起王丽枫来。
“咱们白家好歹也是真金实银给她买的丫鬟,就那么不入她的眼么?要你们巴巴地替她去海神爷手里抢人?”白姜氏不忿道。
白云暖遂赔笑,跪在母亲身边,头倚着她的臂弯,讨好笑道:“母亲说哪里话?嫂嫂何曾要我们替她去寻人?不过是我们自己多管闲事罢了,母亲可不能把这气撒在嫂嫂身上。”
“她就算不明说,横竖也是表露了心里不满,不然你们会这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白姜氏斜睨了白云暖一眼。
白云暖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婆媳关系真是天底下第一难搞的关系,母亲在她眼中是世间绝顶的好人,偏生对自己的媳妇也不肯宽容一些,就无怪乎前世章江氏身为自己的婆婆不待见自己了。前世的自己病痨子一个,又有章思颖从中作梗,自己与章江氏能和平共处,没有撕破脸,已是奇迹。
白云暖耐着性子游说母亲,她撒娇道:“母亲,话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哪有做母亲的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比作狗的?母亲换一个角度想,那海神娶媳妇的说法本就不可信,紫藤若填了海势必死路一条,心砚虽是找章大少爷帮忙,那章大少爷也是看了白家的面子才肯救人。无论如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等功德是章家和白家一同记下的,母亲就不要介怀了。”
白姜氏这才缓过劲来,睃了心砚一眼道:“无论何时何地,万不可学你妹妹雨墨,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心砚委委屈屈地蹲身,道了声:“是!”
白姜氏又转怒为笑,让真娘令盛一碗玫瑰露赏给心砚。
这一夜,心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无论是白振轩训斥允姑的话,还是白姜氏形容雨墨的“自掘坟墓,自寻死路”八个字,都在她耳边仿佛回旋,令她无法安睡。
少爷与少夫人夫妻不睦,是因为自己么?她不敢如此想,自己不过一个小小丫头,哪有那么大的魅力?
而雨墨,她的妹妹,嫁到舍村朱家后,又是什么光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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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花恼
一大早,老院子喜伯便和几个家人一起将几盆八仙花搬进了听雨轩。
白云暖刚由心砚伺候着洗漱更衣,便听到园子里传来绿萝、红玉大呼小叫的声音,于是携着心砚出了厢房。
走到房外,见喜伯已命人将几盆八仙花依次摆在石台上,并过来向她复命道:“小姐,锦绣班蓉官相公差人送来的,老爷夫人已经过过目了,同意送到小姐园子里来。”
“这花是蓉官相公送给咱白家的,还是点名送给我的。”白云暖问道。
喜伯答:“自然是点名送给小姐的,老爷夫人才让直接送到小姐园子里。”
白云暖遂将目光调到喜伯身后那些圆润丰满、大而美丽的花朵上,有的红,有的蓝,全是新鲜艳丽的颜色,十分张扬惹眼。
绿萝、红玉已经围着那花兴奋而好奇地打量着。
心砚问道:“小姐,这花叫什么名儿啊?好漂亮。”
白云暖打开喜伯递过来的花笺,那上面是蓉官写的关于花朵的信息:八仙花,又名紫阳花,原产于倭国,栽种盆土应保持湿润,但浇水忌频繁,雨季要注意排水,防止受涝烂根。冬季,可置于干燥的室内,以免过于潮湿,造成叶片腐烂。
白云暖莞尔一笑,将花笺转而递给心砚,便下了回廊,走到石台旁,先是低头闻一闻八仙花的香气,继而又用手轻轻抚摸花朵,但见日光底下,那些花朵比拳头还大,一个个圆丢丢的,状似绣球,便笑道:“依我看。倭人取花名,不甚贴切,这花儿长得像绣球。我们管它叫绣球花,不比什么八仙花、紫阳花来得形象百倍么?”
心砚已看完花笺上的字。拍手附和道:“绣球花,小姐取的好名字!以后咱们就管它叫绣球花。”
白云暖又问喜伯道:“蓉官相公除了送花过来,没说别的什么事么?”
“有的,说是后日他在天香园办专场,还请小姐赏光,请柬在夫人那里。”
喜伯禀告完,自领着家人们离去。
心砚走到白云暖身边,见白云暖一脸沉思。便问道:“小姐可是拿不定主意去不去?”
白云暖摇头,“当然要去,只是需得父亲母亲应允。”
蓉官是琴官表弟,为着琴官对白家的恩义,自然是要去捧场的。再者,上回在天香园中与蓉官见过一回面,那是个性洁清高之人,白云暖也有心结交他。
一个高傲的人肯送花和请柬讨好于她,想必在他心目中,她也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有道是惺惺相惜。气味相投,所以这样的好朋友,她白云暖怎能不去捧场呢?只是。未知父亲母亲同不同意她出府。
※
允姑站在梅香坞的回廊上,看着喜伯带领家人们送完花,自听雨轩内出来。
经过梅香坞的院子时,允姑向喜伯点了点头,问道:“喜伯,送完听雨轩的花,这是又要去搬几盆送到梅香坞来吗?”
喜伯老实答道:“这花是只送小姐的。”
允姑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厢房内,见紫藤、南湘和宝蝶伺候少爷少夫人晨起洗漱。便忍气吞声立于一旁。
自上一回少爷酒闹摔了碗之后,她在梅香坞内便不敢造次了。再不敢当着少爷的面指指点点,通常时候都是谨言慎行。待少爷走了,和少夫人独处时,她才能长舒一口气。
白振轩已洗漱停当,穿好衣裳,目光冷冷地滑过允姑身上,微不可见蹙了蹙眉头,抬腿就往门外走。
王丽枫衣服刚穿了一半,忙问白振轩道:“爷是要去哪里?不在屋里用早膳了吗?”
“我去兰庭陪母亲吃。”白振轩冷冷回道。
“我和你一起去。”王丽枫很是惶急。
白振轩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你动作那么慢,等你穿好衣裳,再梳妆打扮,母亲那边的早膳都该凉了。”
说着,径自出了里间。
门口的珠帘还在摇晃,白振轩却早没了人影。
王丽枫眼底一丝泪雾旋即浮现上来。
允姑心疼不已,挥挥手,让南湘和宝蝶下去,房内只留了紫藤。
紫藤回到王丽枫身边也有一小段时日,平日里冷眼旁观,自然知道少夫人没有笼络住少爷的心,对少夫人不免生了同情之心,但又不敢直接戳破,恐少夫人在下人面前没面子。
允姑上前接替了丫鬟们的活,一边替王丽枫穿衣,一边叹气道:“少夫人不必难过,少爷还年轻,过些年头自然就懂事了。”
“还要过些年头么?”王丽枫更加凄惘。
允姑自觉失言,转移话题道:“少夫人,夫人刚命人送了几盆花到二小姐园子里,少夫人不如去听雨轩赏花去。”
“未得邀请,如何去?”王丽枫心里烦闷,为的是白振轩的冷漠,允姑却以为少夫人恼的是花。
遂道:“夫人也真是的,一样小辈却是两样看待。女儿与儿媳,日后不还是儿媳亲一点吗?传宗接代,养老送终,不都得靠着儿媳吗?夫人却偏偏看不开,对小姐诸般亲昵,对少夫人就隔了肚皮。那花有那么多盆,但凡少分几盆给少夫人,而不是一盆都不分,少夫人要赏花之时又何须他人邀请了。”
王丽枫心绪不佳,又听允姑这一番说辞,更加悲从中来,泫然欲泣道:“一个女子连丈夫都不善待她,又如何要求旁人善待?我与婆婆终不是骨肉至亲,又如何要求她待我就如待阿暖那般亲密无间?我若存了那样的想法便是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了。”
说着,少不得扑在允姑怀里哭了一把,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委屈,不一会儿功夫,便哭成了泪人,泪水将允姑胸前衣襟如数哭湿。
紫藤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是难过。
少夫人与她自小一起长大,总是有情分在的。而白小姐对她又有救命之恩,她实在不愿看着姑嫂二人因为几盆花便产生嫌隙。
于是,午间,趁着王丽枫午睡的当会儿,紫藤悄悄摸到了听雨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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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留言的亲。我很珍视你们的读后感。
第七十八章 花髻
白云暖换了睡衣,除了头上发饰,刚要午睡。
绿萝捧了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套簇新的衣裳,粉蓝淡紫的颜色,很是清新低调。
白云暖坐在床上,笑道:“哟,给紫藤的新衣裳做好了?”
绿萝答:“是的呢!老裁缝刚刚送来的。只是小姐你好不偏心,给梅香坞的丫鬟做新衣裳,也不给我们做新衣裳,我和红玉就算伺候你不够周到,心砚姐姐总是鞠躬尽瘁吧?也不见小姐你给心砚姐姐做新衣裳。”
“你们仨儿平常得的我的好处还少么?偏你是喂不饱的贪心鬼。”白云暖笑道。
心砚一边接了绿萝手里的托盘,呈到白云暖面前,一边啐绿萝道:“你自己想做新衣裳,别带上我和红玉,我们可不比你臭美花哨。”
绿萝不还嘴,只是吐了吐舌头笑。
白云暖伸手翻了翻那两套新衣裳,见衣料做工都考究,便满意道:“老裁缝也算尽力了,做工精致,料子也不差,却只收我二两银子,可谓物美价廉。”
心砚半跪在床前脚踏上,含了丝担忧道:“只是紫藤毕竟是个丫头,花二两银子给她做衣裳,会不会太招摇了?南湘和宝蝶的卖身钱也不过才五两。”
“穷人家的女儿都命贱,也是做父母的糟蹋了她们。不过紫藤和她们到底不一样,她是少夫人的贴身侍婢,这回到咱白家来,也没收咱卖身钱,换句话说,紫藤是自由之身,却到白家来做工。每月领那么点工钱,实在委屈她了。”白云暖有白云暖的心思。
心砚道:“奴婢担心的正是少夫人这头。紫藤是少夫人的贴身侍婢,却让小姐送她衣裳。恐少夫人知道了要多想。”
白云暖一怔,继而拿手指点了下心砚额头。“什么时候,你学了那允姑,专爱钻牛角尖玻璃心了?”
心砚遂住了嘴,白云暖又补充道:“长嫂断不是这样的人。”
紫藤站在外间,将里间一应对话听得一句不落,对白云暖的敬佩之心更加深了几分。
一时心绪激动,看听雨轩屋内一切摆设也显得分外入眼。
深吸了一口气,紫藤站在里间帘外。向里说道:“二小姐,紫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