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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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心口一丝疼,他开了门,心砚小小的脸便呈现在眼前。
凉凉的夜风从廊下幽幽拂过,白振轩一把将心砚拉进了屋内。紧闭上房门。他急迫地问心砚道:“你怎么来了?”
心砚克制着心底里的激动,小心翼翼将食盒放到书案上,一边打开盖子。一边尽力保持语气平和道:“小姐让我给少爷煲了一锅汤。”
心砚盛好了一碗汤,双手奉到白振轩面前来。她的眸子亮晶晶雾蒙蒙的。
白振轩有些柔肠百结,喃喃道:“阿暖为了我和丽枫真是煞费苦心,竟然连你都派来了……”
“那少爷就不要辜负小姐。”心砚的声音哀伤的,悲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白振轩接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用汤匙轻轻舀起一勺。一边喝,一边颤抖着唇,心砚讶异地看着他的眼里一点一点浮起泪雾来。只听他道:“自然是不能辜负的。这是阿暖的心意,也是心砚的心意,不是吗?”说着,便把一碗汤喝了个精光,又径自去食盒的炖锅里盛汤,盛满一碗,仰头喝下。盛满一碗,仰头喝下……心砚看得呆了,眼见一锅汤都要底朝天了,心砚才想起上前抢他的碗。
“少爷,少爷,你别这样!”
白振轩由得她将碗抢走。却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心砚的脑袋轰一下就懵了。
她的头被他紧紧按在了他的心口,那里有一颗心正在狂乱地跳着。
“心砚。你告诉我,还要我怎样?父亲母亲让我娶她,我便奉命娶了她。娶她还不够,大家说要对她好,我也努力做到对她好,好言好语,喂药喂饭,却还不够么?”
白振轩的声音听起来痛苦不堪。
心砚抬起头,看着她家少爷痛苦的面容,她的五脏六腑就全都扭曲在一起,森森地疼着。
她多想伸手去抚平她家少爷虬结的眉头,可是她抬不起她的手,因为她没有资格。
想及此,心砚的泪便从眼里落了下来,珍珠一般在面颊上一路滚躺。
白振轩的泪也落了下来,他哑着声道:“心砚,要怎样,要怎样才能忘记你?要怎样才能将你从我心里抹去?”
心砚摇头,不停地摇头。少爷的深情厚谊她如何担得起?心砚不敢再看白振轩灼灼的含泪的眸子,她欲别过身去,却一把被白振轩拽了回来。白振轩指指自己的脑子,又指指自己的心口,道:“这里可以控制我的行动,却无法控制我的心,心砚,她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忘不掉你,心砚……”
白振轩说着,跪倒在地上,他哭得很伤心,哭得很痛苦,心砚却无能为力。她看着他因为哭泣剧烈颤抖的身子,只能弯下身去,将他的身子轻轻揽入怀里。
今夜,她突然想违拗小姐一次,她想放纵一回自己,她心疼她的少爷,她不想看着他痛苦不堪,她能为他做的便是这微不足道的怀抱。
而白振轩在心砚小小的怀抱中宛若小舟寻到了避风的港湾,他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儿地往外倒:“心砚,这洛县的人都觉得生在白家藏书世家何等儒雅风光,却不知道我活在那栋强金阁下有多么苦恼而郁闷。如果我是洛县其他富户人家的少爷,便能将你收为通房,抬上姨娘,可是我是强金阁下白家的少爷,我不能这么做。我连个妾的名分都给不了你,我这少爷当得是何等窝囊啊!一夫一妻,只道是这白家内的优良传统,祖辈们延续着这传统洋洋自得沾沾自喜,以为是君子之举,可是不是自己的意中人,一夫一妻又怎样?也不过是扼杀爱情,捆绑怨偶的桎梏……”
少爷心中竟承载了这样多的苦恼。心砚动容地捧起白振轩的脸,小手轻轻揩拭那上面的泪痕,道:“少爷,通房也好,姨娘也好,心砚全都不在乎。我与少爷今生今世做不得眷侣,还有来生。让我们祈祷来生,期许来生,好不好?”
看着心砚我见犹怜的面容,听着她轻声细语的请求,白振轩只觉一腔心事全如白雪溶于春阳之中,就那么一点一点化开,终于汇成一片荡漾的湖水。
他扶着心砚的手起了身。四目相对,柔肠百结,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
窗棂之外,允姑麻木地站着。
如果她不是夜半梦醒担心少夫人的病体,又怎么会撞见这喷血的一幕?她原只是听见书房内的哭声有些好奇,便用手指蘸了口水戳破了窗户纸……
原来,这薄如蝉翼的窗户纸能够包裹住这样骇人的真相。
她多想此刻就推门进去,将房内那对浪荡的男女拉出来,拉到老爷夫人跟前去质问一番,可是她担心少夫人的病体,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再有,她比谁都清楚,少夫人是多么在意这个薄情寡恩的男人,如果失去这个男人,只怕少夫人的病再无转好的可能了。
她就那么不忿着,怨恨着,慢慢踱步走回耳房去。此刻,她很想去陪陪她可怜的少夫人,可是她不能让她看见自己因为激动和不平而涨红的脸,还有为少夫人不值的泪。
※
白云暖一直竖着耳朵听梅香坞那边的动静,许久,忽听得门被打开发出的“吱呀”一声响,她立即跳起身,拿了伞便冲出门。
到了梅香坞的东角门外,果见心砚提着食盒,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回屋再说!”白云暖拉了心砚的手,便往回走。
回到屋内,白云暖便拿热巾给心砚擦脸,但见心砚双目哭得红肿,又见其双唇也红得欲滴出血来,心下不免生疑,但还是道:“该说的话都和哥哥说了吗?”
“嗯。”心砚点头,目光却有些闪烁。
白云暖松了一口气,笑道:“但愿那些理儿,经你的口,能入得哥哥的耳。”
心砚心虚地垂着头。她不敢告诉小姐,小姐交代她的分析利弊的话她连一句都没有带到。甚至,这数月来好不容易对少爷筑起的心防,也因为少爷这一场哭而冰封瓦解。
她只是快速地搪塞了小姐,快速地逃回耳房去,缩在被窝中回味着适才少爷缠绵悱恻的吻。
少爷和她约好了,每个夜半都让她送点心到书房去。少爷说,他见不到她,会死。于是,她便心软地答应了。
※
对于白振轩和心砚每个夜半的幽会,白云暖竟一无所知,不是她太粗心,而是她太放心心砚。还有,章家突然差媒人到白家提亲,令她有些始料未及。
前世,章乃春是求爱成功之后,才差媒人到白家来提亲的,可是这一世,她明明拒绝了章乃春,为什么章家的媒人还是来了?
幸而白玉书和白姜氏狠狠回绝了章家,态度斩钉截铁,不留丝毫情面。
白云暖悬着的心总算安了下来。
前世父亲因为家道落魄,又需坚守藏书人的职责而委身嫁女,还索要了十万两聘金。这一世,强金阁修缮有朝廷拨的三百万两款项,父亲自然不必穷途末路而近乎卖女。
白云暖对父亲的心结多多少少有些打开,或许人做出一些有违本心的事皆是环境所逼吧!
只是,不知道那章乃春是否肯善罢甘休。自己几次三番羞辱于他,都不能使他打退堂鼓,想来他对自己是志在必得。此番,说媒未遂,他也算用尽了所有光明正大的手段。
章家不是善类,章思颖恶毒是她肯定的,章乃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不知他会不会为了得到自己而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来。
白云暖不免有些惴惴不安。(未完待续)
ps:谢谢叁生缘猫猫的和氏璧,玉清宸、小鑫的平安符。
第九十三章 呕血
窗前月过三更,花木吟风似雨。
王丽枫挣扎着从床上起了身。这一病数日,她整个人都虚弱无力。久未起身,此刻脚触到地面,就若踩了棉花般。她像一只小舟摇摇晃晃摸索着向屋外走去。不敢点灯,只能借助屋外的月光,坚难地摸着墙向外走,逼着自己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要去证实一件事。
走到门边,她已出了一身的汗。费了好大一番技巧,才将门开得只发出轻微的响声,只为不惊动书房内偷情的那对少爷与婢女。
门开了,一阵夜风扑面而来,她浑身一激灵。可是顾不得冷,只抱了抱自己的双臂,就幽魂一样绕着回廊飘向书房。
天上,月冷而清,照得整个园子亮如白昼。书房的窗子上映出烛火橘红**的光,她附耳上去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于是她用手指在舌头上沾湿,蘸破了窗纸。当窗上现出一个圆形的小孔,她突然没有勇气将眼睛凑上去。她害怕允姑所说的一切会是真的。
她闭了闭眼睛,终于鼓起勇气透过那个小孔窥探书房之内。只一眼,已如坠万丈深渊。从头到脚彻底凉透。
只见书房内,心砚正替白振轩研墨,而白振轩提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写着什么,俨然一副文思泉涌的模样。更令她受刺激的是白振轩时不时侧目笑看着心砚,那眼睛里的华光是面对她时从不曾有过的。而心砚,一向小心翼翼,眼观鼻鼻观心的心砚竟能从容抬头,用娇羞而不胜的目光回应她的少爷。
廊下,初秋的夜风依旧沙沙而过,吹得她通体冰透,可是她依然不觉得冷。因为她的胸腔里正有怒火熊熊地燃烧着。
如果不是允姑以为她睡着时,坐她床前哭哭啼啼喃喃自语,诉说自己夜半偶遇的龌龊一幕。她永远都不知道这白家,守着强金阁,世代承奉祖训的白家也会有这样藏污纳垢的一面。
还记得,在兰芷的温家老宅中,自己曾追问白振轩为什么对她冷眼相待,白振轩回答她:“夫妻之道。不是冤家不聚头。”那时那刻。她伤心欲绝,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她是那么自卑,为自己是个天生不讨喜的女人。原来不是她不好。而是她的丈夫本该欣赏她的眼睛已被小狐狸的迷障蒙蔽,早就看不见她身上的光华万千。
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
娘在世的时候,每每谈及自己替她做主结下的这桩婚姻便洋洋得意。娘说,白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同其他豪门大户比起来,有一点难能可贵,白家的男子只许娶妻不许纳妾。不抬姨娘,不收通房,白家的男子家风严谨,洁身自爱。
现在回想起来,竟是莫大的讽刺!
娘,你若知道你被白家道貌岸然的外表所欺骗。你是不是在九泉之下亦感到无法瞑目?
娘。我的一生难道就在欺骗中虚度吗?娘,我的大好青春难道就在这天大的谎言里消耗蹉跎吗?
王丽枫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自己的肉里。她用巨大的疼痛提醒自己:今日之耻不可忘!
她没有再向前挪半寸步子,也没有推开书房的门,将房内那一对你侬我侬的男女吓个措手不及。她只是行尸走肉一般折回身子,颤着双脚,慢慢却坚定地走回自己的寝居。
※
次日,王丽枫发了高烧。
先前,她的病只是一味赖拖,并不生猛,也就不痛不痒,此一番突然病情加剧,把阖府闹得人仰马翻,连白玉书都不进芝阑馆督工,而是和白姜氏一起坐在梅香坞的厅里等待郎中的诊断。
刘郎中说:“少夫人一直郁郁,此一番严重受寒,和着体内一直压抑的郁结之症一起挥发出来,病来如山倒,只怕凶多吉少。”
一句话说得人心惶惶。
白玉书眉头扭成大疙瘩,白姜氏也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娶了不到一年的新妇如果夭亡,洛县的人还不知要怎样嚼舌根,说白家风水不好呢!
刘郎中却又道:“也不尽然,如若少夫人能挺过这一关,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玉书和白姜氏忙不迭要在刘郎中跟前说许多恳请的话,刘郎中也答应全力以赴,救治王丽枫。于是连着几日都宿在白家,开方熬药也算尽了医者本分,奈何王丽枫仍旧高烧不退。
白振轩因为妻病,停了书香堂的课业,只衣不解带照顾在床前。但见,王丽枫忽一日迷迷糊糊醒来,他便端了碗水凑上前去,王丽枫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便眼神涣散地盯着他,任他问她什么,她都那么呆呆地看着他,并不言语,仿佛已经不认得他了似的。
白振轩见妻子双唇起皮、皲裂,还渗出一点点血丝来,不免心疼和担忧,安抚道:“你好生养着,这病也没什么了不起,横竖过几日便好了,等你好了,我再带你游小赤城,你喜欢菊畦那处的风光,等你病好,菊花兴许已经开了,咱们一起去菊畦赏菊去。”
白振轩言语轻柔,好生劝导,王丽枫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笑意,可是那笑意却不是动容与暖好的笑意,而是冰凉的讥笑,白振轩不由一凛。转念一想,她或许是病糊涂了,瞧她看自己的目光也显得涣散,无法集中,便也不恼,依旧微笑地守着床前。
忽听王丽枫道:“阿暖呢?我要见阿暖——”
白振轩有些诧异,不知妻子病中要见阿暖干什么,又想她们姑嫂一向感情深厚,她病了,人便变得软弱,想见自己贴心的人也属正常。只是,仍旧劝道:“你病了,病得这样凶急,阿暖原也来探看过你几次,可是母亲说,阿暖身子也弱,怕她万一过了你的病气,所以母亲吩咐阿暖等你病好了再来探你。”
王丽枫眼里的冷笑愈浓,她不再看白振轩,而是呆呆地盯着床尾那赤金色的凤凰帐钩,嘴里喃喃念叨着:“阿暖,阿暖……”
白振轩有些害怕,妻子这样恍恍惚惚不知还能撑到几时,刘郎中原说过这一回只怕她凶多吉少,若她的身子真的好不过来了,那么她连见贴心的小姑子一面的夙愿都无法满足,那也太凄惨了。于是,偷偷违了母命,差紫藤去听雨轩将白云暖请过来。
白云暖来了,她身边竟然只跟了绿萝,不见心砚的踪影。
王丽枫心里明镜儿似的,那小狐狸做贼心虚,定是躲着自己呢!
“长嫂……”白云暖并不畏惧王丽枫的病会传染给她,她那样自然地走到床前来,坐在脚踏上,握住王丽枫的手,表现出亲厚的样子,只是王丽枫因为这一场病,竟瘦骨如柴,双手握在她手里,竟能摩擦到关节,不免令她鼻头一酸。
王丽枫见白云暖泪眼汪汪,一副恨不能代她受过的模样便一阵厌恶。她虽然病得奄奄一息,可是此刻心里却比谁都冷静,都清明。
她在想,日日讨好她的小姑子对于自己婢女和自己哥哥之间的奸情想必早就清楚,不然又何至于当日婆婆要将心砚派到梅香坞来,她死活都不肯。原来这一切的亲厚都是伪善。每一个人都知道真相,却独独将她蒙在鼓里,就算允姑撞破了奸情,亦不肯如实禀告于她,而只是趁她睡着时胡言乱语。
所有人都当她是傻子!所有人都觉得她好糊弄!
此刻,看着白云暖美人青眼,娴静清雅,王丽枫微启了唇,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紫藤,哑声说道:“我拿紫藤和你换心砚,你可愿意?”
所有人都当场愣住。
白振轩哭笑不得,不明白王丽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紫藤早已噗通一跪,哭道:“少夫人,你这是何意啊?你是嫌紫藤笨手笨脚吗?可是紫藤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从未嫌弃过我呀!”
王丽枫听着紫藤的哭白很是烦闷,却似乎没有力气去喝止。
白云暖便替她睃了紫藤一眼道:“休要聒噪,且听你家少夫人如何说。”
王丽枫这才道:“我就是喜欢心砚,婆婆原本就是要把心砚给了我的,奈何妹妹拦着,现在我拿自己贴身的紫藤和你置换,你还不肯吗?”
白云暖蹙眉看着王丽枫,不解她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难道是她发觉了什么吗?如果她发觉了哥哥与心砚之间的**,断不会让心砚到梅香坞来呀,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样岂不是更让哥哥与心砚抬头不见低头见?长嫂断不是这个意思,自己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于是,白云暖道:“长嫂,你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等病好再说。”
王丽枫却执拗地握住白云暖的手,道:“妹妹的回答模棱两可,看在我病得快要死了的份上,你告诉我,紫藤换心砚,你肯还是不肯?”
王丽枫的两颊烧得通红通红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白云暖,盯得人心里发憷。
白云暖抿着唇,始终不肯松口。
王丽枫凄惘,“你竟不肯么?在你心中,长嫂竟不若一个婢女亲厚……”
白振轩一旁道:“你这又是何苦来呢?心砚和阿暖从小一起长大,她二人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你这样是夺人心头所好,难怪阿暖为难。”
夺人心头所好?王丽枫咀嚼着白振轩的话,一口心血涌了上来,当即喷口而出。(未完待续)
ps:谢谢洛雪音的钱袋。
第九十四章 换婢
霎时间,床上、地上、白振轩和白云暖的衣裳和手上都沾了那血迹,殷红触目。众人惊叫的惊叫,送水的送水,递巾的递巾,七手八脚,慌乱无措。
白云暖一边握着王丽枫的手,一边给她擦拭唇边的血迹,哭道:“长嫂,你不要急,都怪阿暖不好,阿暖答应你便是……”
王丽枫奄奄一息躺着,给了一个白云暖满足的虚弱的笑。
※
王丽枫呕血之后又昏迷了数日,高烧依旧不退。
白云暖在药房见到刘郎中对着火苗上“咕咚咕咚”的药罐子一筹莫展。
白云暖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长嫂的病就无望了吗?”
“再这么高烧不退,只怕真的回力无天了,除非……”
“除非什么?”
刘郎中摇摇头,“不可能的,那书已经失传太久,这世上只怕不会再有这书了。”
白云暖一颤,他们白家的强金阁内还缺书吗?于是便问刘郎中道:“刘大夫所言何书?能治愈长嫂的病吗?”
刘郎中点头:“少夫人所患乃是伤寒之症,只是较之一般伤寒凶猛重急,如果有医圣张仲景所著的《伤寒杂病论》指导,定能找到治疗少夫人的良方,只是这书失传已久了。”
白云暖记起前世父亲曾陪嫁了两本书,其中一本便是《伤寒杂病论》。
此书乃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张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