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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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急得都要哭了。蓦地,水面上露出了温鹿鸣的脑袋,白云暖喜极而泣,温鹿鸣挥动双臂快速向白云暖的船游过来。
“老艄公,快!快!”白云暖和洛七骓催促舟人。
舟人将竹篙伸向温鹿鸣,温鹿鸣拉住竹篙,终于被众人拉上了小舟。
吟秋水榭里众人都舒了一口气,唯有章乃春郁闷不已,还以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可是千算万算算不到温鹿鸣会游水呀!他不是个书生吗?怎么会游水?章乃春咬紧了牙关。
温鹿鸣躺倒在白云暖的船上,浑身都湿透了,惊魂甫定地抹了抹脸。
白云暖拿帕子给他擦脸,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翻船了?”
“我也不知道。”温鹿鸣说着便打了个喷嚏。
白云暖道:“我们赶紧回府换衣服去吧!秋凉,小心生病了。”
于是让舟人将他们送到岸上,白云暖和温鹿鸣自乘马车回白府,而洛七骓则又被舟人送到吟秋水榭与众人一起游览小赤城。
马车上,温鹿鸣冻得直哆嗦,白云暖道:“把湿衣服脱了吧,万一水寒侵体可就糟糕了。”
温鹿鸣哪里敢当着白云暖的面脱衣服,局促得一边跺脚揉手,一边推辞道:“不用不用。”
“哪那么多繁文缛节?”白云暖说着,解下披风扔给温鹿鸣,自己则背过身子看马车车窗外。
温鹿鸣终于熬不住,解了上半身湿衣裳,将白云暖的披风裹在了身上。
他抬眼看着白云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暖意。唇边也绽了一抹温馨笑容。
※
当洛家姐妹和琴官表兄弟游小赤城时,温鹿鸣随白云暖回了白家。他原本就会水性,只是小船突然翻没。有些措手不及,幸而有惊无险。
马车到了白府门口,却见一队官兵把手在白府门前,白云暖和温鹿鸣都吃了一惊,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
忙进了府门,温鹿鸣自去换干净衣裳。白云暖立即跑到书香堂找白玉书。到了书香堂。只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正坐在堂上和父亲交谈。
白玉书见到白云暖在门口探头探脑,便让白云暖进去,道:“阿暖。你回来了,那琴官和两位洛小姐可曾一起回来?相爷特派林将军前来接他们三人回京。”
林将军燕颔虎须,昂藏七尺,头盔胄甲,好不威武。他放下手中茶盏,接了白玉书的话,冲白云暖道:“相爷吩咐。接到琴官相公和小姐之后,即刻回京,不得耽误。”
白云暖心想,七骓和七尾姐妹尾随琴官来洛县白家,原是瞒了相爷的,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又想。相爷何等人物。岂会被两个豆蔻玩弄欺瞒?便道:“他们三人还在小赤城观光,大抵一两个时辰之后便能回府。”
“那就请将军稍待。在下略备酒席,请将军一边入席,一边等候二位小姐。”
白玉书拱手相邀,林将军却是冷面做派。他手一挥,道:“不必了,等小姐和琴官相公回来,本将军还要护送他们三人回京,连夜赶路,不宜饮酒,恐误了事。”
白玉书只好道:“那在下就备一些饭菜让将军和外头的军爷们享用,赶夜路,恐腹中饥了,无处觅食。”
林将军这才点头。
白玉书忙拉了白云暖出来,让她去寻真娘吩咐厨房准备饭菜,自己则打发松塔去小赤城报信,让琴官等人提前回来。
白云暖向真娘传好话,便在夹道子里遇见了换好衣裳的温鹿鸣,温鹿鸣询问家里突然多出了那么多官兵所谓何事,白云暖便告知相爷派人来接琴官等人回京的事情,温鹿鸣唏嘘道:“看来,相爷不但疼惜两个女儿,对琴官也甚是看重呢!”
白云暖当然知道相爷对琴官的看重缘何而起,对琴官更生了愧疚之心,便也不能正面接温鹿鸣的话。
二人一径到白府大门口,等候琴官等人归来。
那边厢,松塔驾马车进小赤城,寻到了琴官等人,告知相爷派人来接之事,众人好不扫兴。辞了章乃春,立即便往白府赶。
那章乃春原因为陷害温鹿鸣一事未能得逞,心里不爽,早没了游园兴致,强撑着面子陪的,见众人即刻返程,正求之不得。等众人一走,他便立即坐马车去寻颜俊和钱随往表兄弟俩倒苦水,少不得又是一番借酒浇愁,郁闷不平。
琴官和洛七骓、洛七尾姐妹回了白府,见白云暖和温鹿鸣都候在大门口,立即下了马车,同二人去别苑整顿行装,准备回程。
七骓、七尾与白云暖相识一场,感情颇为深厚,分开在即,不免离愁别绪,落了几滴泪。
琴官再次去梅香坞探视了白振轩,便和王丽枫道别。
接着三人又去向白玉书、白姜氏告辞。
万事准备停当,林将军便命正在用饭的官兵立即停止吃食,即刻返程。
于是,白府大门口,七尾很是喋喋不休了一番,琴官又叮嘱安宇梦几句。七骓邀请白云暖他日方便便去京城找她玩,白云暖点头答应了。
七尾则睃了安宇梦一眼道:“喂,阿暖来京时,你也一起来吧!”说着,脸颊不自禁便飞起两抹红云。
安宇梦一愣,道:“为什么也邀请我?”
七尾一急,便指了指温鹿鸣:“我也邀请他。”
看七尾和安宇梦就像一对欢喜冤家,大伙儿不免觉得好笑。
林将军不停催促,于是众人再依依不舍,还是上了马车。
林将军一声令下,大队伍便拔地出发了。
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白云暖、温鹿鸣和安宇梦三人好不失落。
“表哥就这样走了,我在白府叨扰多日,也该回河西镇去,日后再来探望振轩兄。”安宇梦道。
白云暖瞧瞧日头,已经西斜,便说:“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启程。”
安宇梦沉吟了一下,道了声:“好。”
于是,三人各回各房。
※
紫藤站在听雨轩的回廊上,向着西角门方向探头探脑,见白云暖远远地走了来,便赶紧迎了上去。她拿眼小心打量白云暖面色,见白云暖郁郁寡欢,却无大悲之色,心里暗忖,也不知章少爷将温公子怎样了,便小心试探道:“小姐今天游小赤城不尽兴?”
“唔。”白云暖低头想着心事,她依然沉浸在与琴官、洛家姐妹的离愁别绪中无法自拔,很是闷闷不乐。
紫藤却以为她情绪低落是因为温鹿鸣的事,心里害怕章乃春说要整一整温鹿鸣,不知整出了什么幺蛾子,应该不会出人命吧?
“温公子他还好吧?”紫藤心急问出了口。
白云暖一颤,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疑惑道:“怎么突然会这样问?”
紫藤立即心虚地垂了头,“奴婢瞎问的。”旋即挽了白云暖的手进厢房的门。
白云暖心底有些疑惑,可琴官和洛家姐妹离去的悲伤笼罩了她的心扉,令她无暇再顾及其他。
这一夜含着心事,草草睡了。
※
琴官和洛家姐妹的马车一直出了洛县,大抵赶了几里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马车停了下来,官兵们点起火把,林将军撩开马车车帘,对琴官道:“琴官相公,请下来一趟,相爷有话让本将军转告相公。”
琴官便下了马车,随林将军走到一旁僻静处。
另一辆马车之上,洛七尾撩开了马车车帘,一边向外探看夜色,一边嘴里嘟哝道:“怎么赶路干得好好的,突然停了?”
刚嘀咕了一句,就瞅见不远处路边,林将军拔出腰间配刀一下捅进了琴官的腹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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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狎优
洛七尾的眼睛猛然瞪大,她抖声唤洛七骓道:“姐姐,你看,林将军他对琴官做了什么?”
洛七骓听到七尾召唤,忙趴到车窗去,正好瞧见火把的光芒中,琴官的身子从林将军身前缓缓落到地上去。
“琴官!”洛七骓惊呼一声,便风一样跳下马车,冲向倒地的琴官。
七尾也忙追了下去:“姐姐——”
洛七骓扑到琴官身边,只见琴官的腹部插了一把匕首,暗夜中湿漉漉热乎乎的一片全是琴官的血。
“琴官,琴官,这是怎么回事?”洛七骓抱起琴官的头,使劲摇晃。
琴官微微睁开了眼睛,见火光中洛七骓满脸的泪痕,惊痛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微微启唇想安慰她些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洛七骓哭道:“琴官,你不会有事的!我让人马上救你!”洛七骓仰头看着站立一边的林将军,吼叫着:“赶紧给他止血啊!再不止血,他就活不成了!”
林将军如雕塑一般立着,拱手道:“大小姐,属下是奉相爷的命令暗杀琴官的。”
洛七骓如五雷轰顶,半晌,她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爹那么器重琴官,赞他是京城梨园第一花呢!他怎么可能杀了他?”
林将军道:“不瞒大小姐,近日,相爷朝堂之上的政敌在皇上跟前参了相爷一本,说他狎优,这在官场可是极大的丑闻,律法决不允许的,相爷为了自保,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琴官相公是相爷心头所爱,相爷如此也算忍痛割爱,大小姐。相爷这么做也是为了保住官位保住阖家荣华富贵啊!大小姐,你可要理解相爷……”
站在不远处的洛七尾已然听到林将军对姐姐说的话,震惊地无以复加。她浑身颤抖着。如坠万丈深渊。
狎优,父亲竟然狎优!姐姐深爱着的琴官竟是父亲的男宠吗?
她不可置信地跌坐到地上去,而洛七骓听着林将军的话,脑袋轰一声炸开,继而撕心裂肺地嚎啕起来。
她抱住琴官哭得声音嘶哑:“琴官,你不要死。你不能死。琴官,等你醒过来,我就求爹爹将我嫁给你。那样他不必背那狎优的恶名,你也无需死了!琴官……”
琴官使出浑身力气微启了眼睛,蠕动着唇,终于对洛七骓说出了那句藏在心里已久的话:“琴官配不上大小姐,辜负了大小姐……”
说着一口血从唇边渗下来,头一歪,琴官便在洛七骓怀里断了气。火把橘红的光芒映衬着琴官愁眉紧锁的面容。
洛七骓傻眼了。她又惊又痛,抱住琴官又摇又晃,浑身都沾满琴官的血,她的嘴里胡乱喊着:“琴官,琴官……”
林将军见洛七骓情绪失控,便不由分说上前捞起她便往马车上扛去。洛七骓在林将军的肩上。绝望地伸出手。可是夜色中琴官的身子就那么卑微地躺在路边,离她咽越来越远。
两个官兵得了林将军命令。上前拉起地上傻愣的洛七尾,一并送回了马车上。
队伍继续乘着夜色向前,洛七骓一路呜咽,洛七尾一路发怔。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洛七骓突然抓住洛七尾的手,惊魂甫定道:“我要去找琴官,我不能就那么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七尾,你帮我……”
说着,泪落纷纷。
七尾蹙眉,喃喃道:“七骓,你别哭,你别哭,我帮你。”
洛七尾抖着手撩开马车车帘,但见前后左右都是官兵,七尾坐回车上,拿手直敲自己的头。怎么办?怎么办?压根脱身不得呀!蓦地,七尾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握住洛七骓的手道:“姐姐,你敢不敢坐我驾的马车?”
洛七骓一颤,七尾在京城时没有别的喜好,就是喜欢如男子一般驾马车穿街过市,只是她的驾车技术实在不敢恭维,横冲直撞,鲁莽之极。此刻,见洛七尾灼灼地盯着自己,洛七骓知道妹妹是要带着自己硬闯,便坚定地对她点了点头,“敢!”
“好!”洛七尾咬了咬唇,便起身出了车厢。
车头,车夫正在专注地驾着车,车速并不快,洛七尾拍了拍他的肩,车夫困惑地回过头来,说时迟那时快,七尾一脚将马车车夫踹下了马车,车夫闷哼一声滚到地上去,众人还没回神,七尾已经跨坐车头,勒起马缰,挥动马鞭,帅气地调转马头,冲散了后头的官兵,疾驰而去。
身后,已有追赶的马匹嘶叫着急追而来,七尾不敢回头,只死命地驱车飞奔。
马车内,洛七骓被颠簸得东倒西歪,她心系琴官,顾不得害怕和尖叫。
七尾将车驾出老远,停在路边,往后撩起车帘,对洛七骓喊道:“姐姐,你快下车去找琴官,我驾车引开林将军他们!”
洛七骓被马车震得七荤八素,听了七尾的话,只抖抖索索爬出马车,来不及细想就沿着路边树丛急奔。而七尾不敢停留,重新调转马头往来路疾驰。官兵们见二小姐不知何故又驾车往回跑,只好也随着她调转马头。洛七尾的马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官兵们只好在她后头没命地追赶。
洛七尾心下慌张,只顾飞奔,又加上月色并不明朗,没有瞧见前面路中央有一块大石,马车迎头撞了上去,马腿被巨石撞得生疼,跪在了地上,洛七尾的身子从马车上弹了出去。
暗夜中,洛七尾也不知自己被弹到了何处,只知道从空中落地时,全身骨头都散架了般,一股巨疼袭来,她便失去了知觉。
※
洛七骓沿着路边树丛疾跑,头发也散了,鞋也跑丢了,果见官兵们没有追来。
她趁着月色,气喘吁吁地跑着,终于见路边一树丛下躺着琴官孤独的身子。月光影绰绰透过树丛,洒落在琴官身上,令他像一尊娴静的卧佛。
洛七骓双脚一软,便瘫到地上去,她几乎跪爬着到了琴官身边,伸手抱起琴官的头,泪便刷刷地滚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共死
想起琴官死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琴官配不上大小姐,辜负了大小姐……”洛七骓的心就如刀剜一般地痛。
此刻,她抱着琴官的身子喃喃哭道:“琴官,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嫌弃你,也从来不会瞧不起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戏子也好,爹爹的男宠也好,对我而言,你都是独一无二的琴官。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还记得你初到相爷府时,曾经对着你身上的松花汗巾吟诵这句诗,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我一下就被你吸引了。不管你什么原因做了爹爹的男宠,也不管你这一生做了谁的情痴,我洛七骓都是你琴官的情痴……”
洛七骓说着,低头吻了琴官的唇,便放下他的身子。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琴官呈现在月光中的娴静安详的面容,含泪笑道:“琴官,你说你这一生辜负了我,那你下一世莫要辜负我,下一世你一定要配得上我,好不好?”
洛七骓伸手拔下琴官腹部的匕首,轻触刀片上一半干涸一半濡湿的血迹,露出一个如月光般梦幻的笑容。蓦地,她笑容一凛,双手高举匕首便往胸前刺去。
刀片没入血肉的瞬间,她心里终于寻到了一丝平衡。她安静地躺倒在琴官身侧,头枕着他的臂弯,唇边展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琴官,我放弃了这一世宰相千金的身份,现在你不用再自卑,说你配不上我了,因为你和我的血已经融在一起了。
洛七骓的目光在这一刻涣散开去,和漫空月光也融在一起。
※
洛七尾醒了过来,发现四周黑洞洞的。
这是哪里?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这是在地狱么?不然何以如此漆黑?之前自己驾马车时还看见过月光呢!
七尾挪了挪身子,发现周围很软。不亚于相爷府的高床软枕,并伴随着沙沙的声音。
七尾心里疑惑,挣扎着坐起了身。发现那些发出沙沙响声的东西正纷纷从自己身上落了下去,然后月光重新照亮了她的视线,原来是落叶。
自己竟然躺在一棵树下的落叶堆里,四维很静,没有官兵,也没有之前自己驾的那辆马车。远处传来猫头鹰叫夜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七尾从树下走向大路。浑身都酸疼乏力,因而走路一瘸一拐的。她一个人沿着大路,盲目地走着。她不知道林将军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姐姐现在何处,她只是像一只无头苍蝇般。
从天黑走到天亮,再做打算吧!总之不能停留在原地。三更半夜,山野郊外,她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姐姐……”洛七尾一边走一边叫着洛七骓,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远处猫头鹰的叫声,她浑身的寒毛便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
白云暖从睡梦中惊叫着醒过来。适才她梦见了琴官,浑身鲜血淋漓地来和她告别。
他说:“白云暖,无论你敢不敢承认,愿不愿承认,我是替你哥哥死的,我有这样的结局是你一手造成的。”
白云暖腾地坐起身。惊出一身冷汗。
耳房的门“吱呀”一声响。紫藤已经出现在白云暖面前。她拿着烛台引燃了室内的灯,关切地走到床前来。一边将帐子勾到赤金凤凰帐钩上,一边问白云暖:“小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云暖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惊魂甫定道:“紫藤,给我更衣。”
“小姐,这才三更天。”紫藤困惑。
白云暖只执拗道:“快给我更衣。”
紫藤不好再说什么,伺候白云暖穿衣,白云暖穿好衣裳,便拉了她的手一起出了听雨轩,径自去兰庭。
白玉书和白姜氏被白云暖的拍门声吵醒,真娘也起来了,从耳房内出来,先给白云暖开了正房的门。白云暖疾步进了里间,嘴里喊着:“父亲,母亲……”
白玉书已经披了衣服起身,白姜氏还坐在床上,白云暖一阵风便扑进白姜氏怀里,紧紧地抱住白姜氏的腰,心有余悸道:“母亲,阿暖害怕!”
真娘和紫藤站在门口,不好进来。
白姜氏和白玉书互视一眼,便问门口的紫藤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紫藤忧心忡忡道:“小姐她做噩梦了,奴婢听见小姐在梦中喊琴官相公的名字。”
白姜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轻抚白云暖的发丝,一边安抚道:“琴官昨日才走,你怎么就舍不得他了呢?这几日,敢是处出友情来了呢?”
白云暖抬头,眼里噙泪,颤声道:“母亲,我是梦见琴官死了,他腹部插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