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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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斗五人同声道:“范兄弟受何人欺骗,说来听听!”
范无情沉声道:“血怪麦田!”
话音刚落,剪刀柴刀二人惊呼出声,玉高阳凝杯不举,烟斗猛吸旱烟,铁拐身不由己铁拐“当当”点地,匕首欠身离座,颓然又坐回。
范无情长声大叹,揖礼道:“范无情被奸人所惑,致使把五位当成仇人,万辞难昝,今日先行离去,去找那血怪讨回血债。”说时飞身而起,跃过围观诸人头顶掠步而去。
烟斗等五人一一起身,纷纷向玉高阳揖礼,相携离去。围观之人登时一哄而散。
玉高阳再找伍双环,哪里还在?想必她看到玉高阳在此,早吓得躲了起来。玉高阳惦挂女儿“登登登”三步上楼得楼梯,到处找寻玉宛青。
祝雄风看得一会儿楼下六人比酒,虽觉得有趣刺激,一旦静下心来,心头却是只有玉宛青一人,想象着待会见面后说些什么话等等,因此看了片刻,感觉百无聊赖,便关上窗户,坐在房内怔怔发愣。
突然间听到有人轻轻地敲门,他的心中当即突突狂跳,一跃而起,一把抓住门把手,轻轻拉开,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少女,一身白衫亭亭玉立,肌肤如雪娇媚无比,颜容绝代犹如仙女一般,登时看的痴了,退后半步,见那少女笑靥如花,只道自己(炫)恍(书)然(网)梦中,不敢相信。
又怔片刻,那少女娇笑道:“风哥哥,你不认得人家了吗?”听过声音,顿时既惊且喜,说声:“青儿……”奔上前来,紧紧握住玉宛青的一双光滑柔嫩的手,轻声道:“不是在梦中吧?”玉宛青闪身房内,随手关上门,靠在祝雄风肩上,轻轻地哭了。
祝雄风扳着她的双肩,深情地看着她,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刮她的鼻尖,怜惜道:“青儿,你哭……干什么,难道,不……高兴吗?”把她擦干眼泪,牵着她的手,将她让到椅子上坐定,她这才破涕而笑。这样互相深情地凝视片刻,玉宛青忽扑到他怀中,泣声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爹爹,爹爹,他……”
祝雄风柔声道;“你爹爹怎样?”
玉宛青摇摇头,轻叹一声,怔了片刻,方道:“我爹爹他要将我,将我许给,许给如意坊的欧阳公子。”
这句话犹似一记当头闷棍打下,祝雄风顿时愣了,许久才颤声道:“欧阳雁笑?那个坏家伙?你,你,答应了?”
玉宛青又是摇头,使劲说出两个字:“没……有!”
祝雄风顿时宽心。玉宛青又道:“爹爹说欧阳公子,明日中午前来送彩礼,与我,我定亲。”说到后面,好似蚊声般几不可听!
祝雄风到现在尚不知道玉宛青乃公平府的大小姐,虽知她家中殷实,也只道是一方财主豪绅,哪里会想到她是公平府玉高阳的掌上明珠?
玉高阳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因此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只希望能给女儿找上一户门当户对的夫家,心意就此满足,因此当他贴在门外看到放内一切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她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我本不能违拗她意,让她痛苦。可是欧阳家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与我玉家正是门当户对,何况还有一层久违的亲戚关系。那欧阳公子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又得如意坊峨眉派两家武学,难得的人才,去他家提媒之人络绎不绝,都磨断了鞋,但他独独选中了青儿,这焉不是她之福份?唉,这位公子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但家境绝非大好,又怎能配得上青儿呢?不行,我不能让青儿同他在一起,这件事若是让欧阳公子知道,恐将不好,想到这里,终于推门而入。
祝雄风玉宛青二人俱都大惊,玉宛青惊叫道:“爹爹,你怎么过来了”祝雄风颤声道:“玉,玉大侠,你原来是青儿,青儿的爹,爹啊!”
玉高阳看到祝雄风木讷的表情,感到浑身不自然,青儿竟然对他含情脉脉,投怀送抱,心中更是不快,也不知他究竟用什么法子骗得青儿的好感。越想越气,对祝雄风横竖都不满意,心生厌憎,怒道:“青儿跟爹回家去。”不由分说,抓起玉宛青手腕转身就走。
玉宛青踉跄一下,身不由己被他拽走。
祝雄风急道:“玉大侠,你不能这样对待青儿,青儿,青儿……”他刚追出门来,忽见玉宛青随手抛下一物,他拾起来一看,是一块丝帕,绣了一对戏水的鸳鸯,还有四个字:我心属你,另外还夹着一张纸条,他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明日中午生日宴上,当面求亲,我心随你。”
祝雄风把丝帕放在鼻中闻闻,又紧紧地放在心窝,失神无助地走下楼去。他伤心欲绝,不想正和一个急急上楼之人撞个满怀,他周身上的一层绵绵真力骤然反击,将那人撞得翻了两个筋斗,摔得鼻青脸肿,他却茫然不知。
被撞之人却是店家,他一把拉着祝雄风道:“公子,慢走!”
祝雄风只道饭钱没付,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店家转身要走,哪知店家抢上几步,又拦在他面前,气喘嘘嘘道:“公子你误会了。”
祝雄风失神地看着店家。
店家道:“公子,恭喜你了,这是公平府玉大侠叫小人转交给公子的两千两银票,玉大侠还让小人转告公子,早些离开杭州。还说,还说……”
祝雄风一听店家提到“公平府”登时来了精神,急道:“还说什么?”
店家吱吱唔唔道:“玉大侠让小人转告公子,此地凶险,公子易早生决断,好自为之。”
祝雄风脑中“嗡嗡”而响,自语道:“他打发我走,他不让我见青儿……”
店家见他恍惚若傻,自顾离去,拿着两千两银票,贪婪地看了一眼,吞下一口口水,但想到公平府玉大侠的大名,全身一哆嗦,终不敢私贪,把银票塞在祝雄风怀中,长吁短叹起来,悄悄把一个小二拉到角落,耳语几句,那小二看了祝雄风几眼出门而去。
原来这店家明着以开店做眼线,看到有油水可捞之人就派人盯梢,同时通知钱塘五虎派人强夺。店家虽知祝雄风同玉高阳有些瓜葛,但他想到找个荒无人迹处杀人劫财不露痕迹,谁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那钱塘五虎表面上侠义豪爽,威名远播方圆数百里,其实真正面目却是五个贪财好色的江洋大盗。只是他们行事诡秘手段毒辣,没有百分百把握从不动手,是隐藏极深的沽名钓誉之徒。杭州一带虽然也曾出了几件大案,但从未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这反而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虽然忌惮公平府三分,但是反而恰恰公平府就在眼皮底下,明知不为而为之,他们反而怙恶不悛。
祝雄风昏昏沉沉地感到生命都没有意义了。玉高阳的棒打鸳鸯让他痛苦万分,自知以一己之力同如意坊与公平府作对,那如同螳臂当车,自取灭亡。可是何去何从,他又茫无头绪。
在一个小酒店里喝着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不经意间走到了一片树林里,酒意上冲,再难忍住,靠在树上吐了起来,吐罢靠在树下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他被冻醒过来,他这时醉酒已醒了七八分,听到有人在身旁争执着什么,感到奇怪,哪能知一动之下,才知道自己被捆在了树上,动弹不得,这一惊一吓,醉意全无,他寻声望去,四五丈外三个人正争得面红耳赤。
只听瘦猴似之人道:“这小子身上竟有这么一大笔财富,委实意外。想不到除了玉府的两千两银票还有这么多的珍珠,一片金叶子。”
第二人道:“他妈的,以往每次踩点所得大部分上交给钱塘五虎,这次我李四不同意上交。”
第三人附合道:“李四的话有道理,我王二同意。我们兄弟不顾危 3ǔωω。cōm险,每次所得尚不够酒钱,这次我们可大发了,说什么也不会傻乎乎地上交。张三,你意下如何?”
张三道:“既然两位兄弟都已决定,我张三若是不答应,也决难活命。”
李四五二同声奸笑道:“大势所驱啊!”
张三又道:“只是这笔财钱,该怎么分法?”
李四道:“要不然,我们兄弟三人也拉帮兄弟,占个山头,做个逍遥大王,岂不快哉!”
王二道:“我王二早就看出,你李四野心勃勃,在五位爷那里大屈其材。来日事情做成了,这大头领非你莫属。”
李四大喜:“不敢当!”心中比吃了蜜还甜。
祝雄风知道这三个强人抢了自己的钱财,正在分赃想着好事,自己若是弄出声响,必难以活命,只盼他们打劫到钱财莫要再伤我性命,便仍然装作昏睡,偷偷用眼光观察三人。
只听张三道:“他妈的,老子有了钱,先把杭州‘怡春院’的女人玩个够,然后他妈的,老子回家开三家‘怡春院’,嘿嘿,天天抱女人。”
李四道:“你家那个破地方,尽是穷山恶水,哪有那么多女人,加上你妹子也不够啊!”
张三诡秘一笑,忽然惊声道:“啊!那边是谁来了。”
王二李四俱都回头去看,张三手起刀落,砍死二人,把所有的银票,珍珠全包在一起,打成一包背在肩上,又把二人尸体踢到长草中,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忽想道:这臭小子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不管他有没有醒来,绝不能留下活口。便又折了回来,对祝雄风道:“小子,你可怨不得三爷了。”说时斜劈一刀。
祝雄风暗想:这下完了,这强人心肠毒辣,要杀人灭口。青儿,咱们来生见!,突然听到“当”的一声,接着一声惨叫,他睁开眼来,只见张三横尸地上,一边站着五人,正是桃源五义。
剪刀走过来,用她的大剪刀“喀喀”剪断他缚身的牛皮绳。祝雄风活动一下筋骨,抢走几步,向五人行了个大礼,道:“在下谢过五位大侠救命之恩。”
烟斗道:“日间,你在驳船上曾试图助我杀贼,念你心地不坏,这才救你。”剪刀道:“这叫好人有好报。”铁拐道:“这叫吉人自有天相。”柴刀道:“这叫邪不压正。”匕首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道:“这个叫坏人命短!”
祝雄风又是一一点头行礼。
只听烟斗道:“你可知这三个人是哪里的贼人吗?”祝雄风道:“正要请教!”烟斗道:“钱塘五虎的牙爪。”
祝雄风奇道:“可是听人讲钱塘五虎是有名的善人呀?”
铁拐接道:“善人个屁,尽干些卑鄙龌龊之事。”
匕首摇摇蒲扇,笑嘻嘻道:“所以说啊,你小子傻得可爱。”
祝雄风神情尴尬,道:“匕首大侠教训得对!”
匕首道:“你口上这么说,焉知你心中有没有骂我胡言乱语。”
剪刀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祝雄风神色毕恭,道:“匕首大侠说的……也是。”
匕首大叫:“二姐,听见没有?他可是自己承认的啊!”
剪刀道:“不跟你瞎扯了,哎,小兄弟,你好像心情不好,是不是?我们已经注意你好{炫&书&网}久了。”
祝雄风心想:看来桃源五义全无恶意,绝非传闻中的那么不近情理,阴险暴戾,他感到桃源五义对己不仅有救命之恩,而且言语朴实近人,心头有了亲切感,就把玉高阳阻止自己同玉宛青在一起的事说了,一吐为快,话自说完,眼自湿了。
铁拐大声道:“玉高阳,简直,简直是个混账……”
话犹未了,林中突然有人怪叫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敢骂玉大侠?”
众人寻声看去,见林中走出二人,左边一个男子五十岁左右,形容枯瘦,但双目有神,右臂上套一只玄铁金龙;右边一个妇人,生得威猛臃肿,一对弯眉形同两把刷子向两侧斜飞,貌相倒也标致,腰中一对铁环,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这二人走到五义面前站住。那妇人道:“方才谁人背后骂玉大侠?”
铁拐冷声道:“就是在下!”
那妇人道:“是你这个瘸子吗?”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孤傲,目中无人。
铁拐因天生残疾,平生最忌恨别人提起,更恨别人言词中有“瘸”字,此时听到妇人之言,不禁大怒,“呼”的一声铁拐刺出,直指向那妇人前胸。
那妇人斜退半步,双环在手,同时贯下,“当当”两声,她感到了双臂酸麻,知道眼前之人膂力惊人,实在非同小可。
大凡拐杖在手之人,臂力都大的异乎寻常,这是因为他们平时一手拄着拐行路,重心移在臂上,自然而然地锻炼了臂上肌肉。
那妇人轻觑铁拐,吃了点苦头,那男人看到眼里明在心里,勃然生怒,晃身而上,右拳夹带劲风“呼”的一声,打向铁拐。
铁拐见金光闪动,风声急劲,知道对方捣来一拳中暗含玄机,当下铁拐一顿,身子借势斜转,脚落地铁拐再点,正点在对方右臂的金龙上,二人俱都感到一颤,相互分开。
祝雄风心想:这两人貌相与中土人士颇有不同,双眉深锁,眉翼高耸,武功也是怪异之极,不知自何方而来。
只听烟斗道:“漠西双杀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余年,只道是躲在哪个名川宝洞修习更为超强的武功,原来是荫庇在公平府做了奴才,难得啊!”
祝雄风这才知道这二人是当年叱咤江湖的漠西双杀:铁金龙,伍双环。
只听铁金龙冷笑道:“桃源五义原来也只是敢背后骂他人不是的小人。”
铁拐大声道:“他自命公平,但行事乖张,于情理不通,难以摒弃门第观念,为了攀上如意坊,不惜棒打鸳鸯逼使玉小姐弃善从恶,这岂不是糊涂之极?像这等虚伪之人,骂是不该?”
匕首道:“你们漠西双杀纵横大漠,向来桀骜不训,怎的也会甘居这种人手下,供其差遣?岂不是污了你们漠西双杀的鼎鼎大名?”
漠北双杀二人怔了半响,伍双环弯眉一挑,喝道:“休得胡言乱语。”一语甫毕,挥动双环打向匕首。匕首就势闪避,叫道:“好厉害的疯婆子!”伍双环冲势不减,突然攻出祝雄风。
祝雄风正呆呆出神,见双环打到始自察觉,惊的“啊呀”一声,斜跨一步,倏地绕到了伍双环身后。
伍双环身形转过,双环再次攻到,祝雄风再次闪避开来,伍双环怒骂:“臭小子,看你侥幸到何时。”她见祝雄风连躲自己两招杀着,只道他是靠运气闪开,心头一阵羞恼,进攻加快起来,双环交叉击出,环影排山倒海般压向祝雄风。
祝雄风又是晃身闪过。
伍双环这下明白了,祝雄风是靠着奇妙的步法同自己游走,而自己连出十三招,却碰不到他的半片衣衫,当着桃源五义之面这脸还往哪里放?心念及此,右环左右晃动,“呜”的一声切向祝雄风,左环甩手打出,直落祝雄风身侧,但猛然间眼前金光一闪,耳听得一阵“铮铮”声响,顿时骇住。
只见祝雄风手中短剑上挑着自己的环,脸上却仍是愁眉不展。
桃源五义与铁金龙俱都一愣,都想不到这年青人竟身怀绝技。
伍双环见十余招内非但没有伤得对方,反而连环都丢了,不由怒火填胸,跨前一步,作势欲打。
祝雄风摆摆手,道:“前辈,你高抬贵手,晚辈哪是你的对手?你要环,给你就是。”说时,将环扔给伍双环。
伍双环见他这么容易就将环还来,心中起疑,暗生戒备,以防偷袭施诈,但见祝雄风掷环之势毫无力道,那来环之速也是缓缓无奇,斗然宽心,寻思:这臭小子还真是怕了老娘。说时迟那时快,环已至她胸前,但突然间加速,“嗖”的一声撞在她的双乳中间,她闷哼一声,踉跄退后,被铁金龙一把抱住。
铁金龙见她唇角溢血,显然那一环打得极重,惊得嘴巴张得大大,心中暗暗着急:婆娘的武功尚在我之上,竟然经受不起他的反手一击!莫说取他性命,自己命都难保,唉!事已至此,也只好煞费苦心一战了,以报达玉大侠当年救命之恩。言念及此,轻轻将伍双环平放地上,双目一瞪,就待冲上前去拼命!
蓦然间,半里之外传来一声清啸,响彻云霄,清脆而深远,绵绵不绝,显见此人内力极高,铁金龙顿时色变,叫声“不好!”抱起伍双环奔入林中,向那啸声方向而去。
烟斗看那铁金龙奔速如此迅捷,不由赞道:“铁金龙的轻功同十年前相比,进展神速啊!”又向祝雄风道:“小兄弟,你是何人门下,竟能反手之劳,伤了伍双环?”见祝雄风不语,知道江湖中人多不喜欢透出师承来历,心中也不以为忤,登时释然于心,冲另外四义道:“前方有高人出现,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吧!”说完,头前而去,铁拐柴刀左右相随。
匕首冲祝雄风扯扯胡须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后才离去。
剪刀道:“小兄弟,你傻乎乎的,撇下你一个人,真不放心,要不要跟我们一齐走?”
祝雄风道:“谢谢姐姐,只是我,我……”
这时柴刀喊了声:“二姐!”剪刀幽幽叹道:“我若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就好了。”说时,看了祝雄风一眼,这才离去。
祝雄风在张三怀中拿出珍珠、金叶子及银票,在身上放好。此时夜色已深,林中到处都是薄雾,他不辨方向,胡乱走下去。想起自己同青儿两情相悦,互生爱慕,不料青儿的爹爹硬要将她许给欧阳雁笑,自己注要饮恨终生,说不得忧郁而终。想到这里痛不欲生,万念俱灰,感到活着再无意义,突然间,他感到身后有一股大力撞来,心想反正也不想活了,也就不做抵抗,任由身后大力撞至。他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被撞得直摔出去,落地犹滑出十几丈远,“邦”的一声撞在树上,眼前满是金星,接着一片黑暗,滚到了长草极深的排水沟里,就此不知。
等他再次醒来,林中雾已褪尽,满天繁星似锦,长草中露水雾水打湿了衣服,额上伤口隐隐作痛。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知道自己侥幸被这一条排水沟挡住了滚下之势,否则一直滚下去,头若是撞在石头上,必死无疑。看来命不该绝,心中一动,莫非我同青儿命中注定有此良缘?以至上天不让我死去。想到此节,脸露微笑,心中欢喜无比,刚刚站起身来,突然看到有两个人向这边走来,借助星光一看,一人是泰山派的松雪,一人是圣手先生。这二人鬼鬼祟祟,压低声音边走边说。
祝雄风看到这二人向长草这边走来,赶紧向长草深处挪挪,心中“突突”狂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委实怕极圣手先生的弹指通,知道他偷了风满楼的火龟图,正想让自己做替罪羊,杀了自己以遮口漏;自己也得罪过松雪,他也不会放过自己,生怕他们发现自己杀了灭口,所以躺在长草中不敢稍动,这时听脚步声渐行渐近已到了长草旁。
只听松雪沉声道:“此地清静,绝无人打扰,又有块大青石,可以将就坐下,我们先行聊聊,贼秃过会就到。”
圣手道:“只盼他早些到来,赶紧商议一下这事该怎么办?丢了图,我可怎么向教主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