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高阳还想挽留,但见欧阳武话意坚决,也就褪了此意,心想:如此一来,同如意坊之间势必旧仇未去,又添新怨。本来还指望通过两家结亲来泯灭旧仇,想不到此愿落空。一想到这里,就又迁怒起祝雄风,斜眼一看,玉宛青仍含情脉脉地看着祝雄风,心中忿恨:这穷小子有什么好,值得我的宝贝女儿这么用情相爱。待我把他杀了,先绝了青儿念头,到时再另外给她找个如意夫婿即可,想到这里,招招手,和颜悦色道:“青儿,祝公子你们过来。”
玉宛青还道爹爹回心转意,认了祝雄风这个女婿呢,喜不自禁,“啪”在祝雄风脸上亲了一口,拉着他的手走向玉高阳。
玉高阳素来知道他的这个宝贝女儿文静闲怡,见着陌生人都害羞,想不到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同祝雄风这么亲昵,看来她的心中已被爱所盛满。她爱的如此深,我若是打死了这穷小子,她少不了要同我闹,少不了又觅死寻活的。若真是把她逼上死路,我又如何对得起她的娘?唉!青儿长成大姑娘了,越发像她过世的娘,一样的任性,一旦付出了感情,想再收回来就难了!他想起往事眼角噙着泪水。
玉宛青道:“爹,你怎么了?风哥哥,快快给我爹跪下叫,叫岳父……”说到这里,娇笑一声,闪在一侧。
祝雄风跪倒在地,心头惴惴,不敢抬头来看玉高阳,蓦然感到两股大力压向两肋,他还道是玉高阳要试试自己的功力如何呢?便运气相抗,登时体内太极神功绵绵而出。
玉高阳怎么也不会想到祝雄风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因此,他借双手相搀之际,双手上暗暗加了五成功力,想不动声色地将祝雄风击死,岂知事与愿违,对方内力霎时间涌了出来,护住两边肋骨,玉高阳反道被祝雄风的反弹力一撞,倒退半步,失声道:“好小子,好强内力!”
今日在座的俱都是行家里手,玉高阳这句话无疑露了他的真实目的,祝雄风却不懂其中道理,玉宛青还笑道:“风哥哥,爹爹要拉你起来,你为何用内力啊!”
玉高阳心想:眼见我的企图已被群豪所知,现在若不杀了他更别无退路,传扬江湖,更是不妙。想及此节,勃然大怒道:“臭小子,我将女儿给你了,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我好心拉你起来,你竟敢偷袭于我。”
玉宛青大声叫道:“爹爹,风哥哥不会的。他可能当你要试探武功,便显露了内力,他不会要偷袭于你,他,他……”
剪刀道:“玉高阳,你明明偷袭我小弟在先,但想不到他内力深厚,你反被震开。这个道理除了我的傻兄弟和你的痴情女儿外,谁人看不出?你装腔作势,反说我小弟偷袭于你,哼!什么铁面无私,简直是狼面无情,连自己的女婿也下得毒手,你可真够阴险的。小弟,咱们走,他玉高阳的女儿爱嫁给谁,就嫁给谁。有这样道貌岸然的父亲,女儿还能好到哪里?”
祝雄风一想也是,就站了起来,深情地望了玉宛青一眼。转身跟在桃源五义身后,恋恋不舍地向厅外走去。
玉宛青悲声道:“风哥哥,你回来,爹爹不是要害你……”
说了几句,便向祝雄风奔去,却被玉高阳一把抓住,道:“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准同这个臭小子见面。他同桃源五义结拜了兄弟,还能是什么好人?爹爹方才假装答应他,就是要骗他过来,爹爹好趁机除去这个祸胎……”
玉宛青头摇得像拔流浪鼓:“不,不……”
少林大智这时道:“玉小姐,你要相信你爹爹的话,这小子心术不正,狼子野心,曾经同埋情谷的妖女鬼混在一起,是无恶不作的小魔头。”
玉宛青哭道:“不,不,你骗人,风哥哥是好人。风哥哥,你回来。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喜欢你,你说过你要陪伴我一生一世的……”
祝雄风听到玉宛青这般伤心欲绝的发自肺腑的哭诉,痛心欲碎,猛转过头来,也早已经泪流满面,道:“青儿,青儿……”
玉宛青猛地在玉高阳手上咬了一口,挣脱出来,抢奔几步扑在祝祝雄风怀中,抽泣不止。
高阳见此情景,恍惚间似乎老了十岁,张口欲止,几次未说出话来。
忽听大智道:“这臭小子天天同恶人混迹一起,人性已失,今日正可把他除去,一旦纵虎归山,后患无穷。玉大侠你可要三思啊,他若走脱出去,日后怀恨在心,必定图谋报复。”他这番话是用佛门阳刚内力所说,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厅里群豪中已有多人被其说动,都在看着玉高阳,只要他说一句话来,这些人必定一拥而上拦下祝雄风。
但玉高阳痛苦地摆了摆手,颓然坐在椅上,有气无力说道:“你们走吧,走得远远地,别再让我看见!”
玉宛青哭道:“爹爹,你保重。天冷了,你要多穿衣服,别忘记每天都要吃药……”
过了片刻,玉高阳忽然从椅上跳起来,大叫道:“青儿!青儿!”待知道玉宛青走了以后,又颓然坐回椅上,喃喃道:“青儿,爹爹对不起你啊!爹爹错了!”再过片刻,又喃喃道:“双妹,我们的女儿终于弃我而去,我对不起你,我真不中用啊!”
群豪看到玉高阳这一瞬间的变化,极是反常,俱都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此时灯已掌上,玉高阳静坐片刻,心情大有好转,吩咐铁金龙准备晚宴。
祝雄风玉宛青二人相依相偎坐在西湖之畔。
月色清晖如水,片片桂花在秋风中飘荡,在月辉中洒下馨花。桂花树下面是一片荷塘,荷花早已开尽,只剩下几片的残碎荷叶兀自摇动。
祝雄风轻轻环住玉宛青的纤腰,鼻中闻得一阵处女的体香,幽幽神往,许久叹道:“青儿,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同你爹爹……”
话未说完,一只芳香滑嫩的掌心盖在了嘴上,玉宛青道:“风哥哥,别说那么多,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祝雄风全身一震,爱怜丛生,望着她那如花的容颜,娇楚泛红的双颊,不由得为之心醉神迷,暗想:有妇如此,夫患何求?又过了一刻,祝雄风道:“青儿,你饿吗?”
玉宛青点点头。祝雄风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时,牵着玉宛青的小手,向前走去。
月光下的西湖,湖水波光鳞鳞,安静而浪漫。
祝雄风双掌轻拍,“啪”一声轻响,湖上划来一只船,停在岸边,船头一盏风灯摇摆不定,祝雄风拉着玉宛青跃到船上,进得舱内。玉宛青见舱内干净宽敞,中间一张小方桌,桌上燃着两去支红的蜡烛,昏淡的烛光下,舱内别有一番说不出的情调,当下怔怔地看着祝雄风。
祝雄风淡然一笑,道:“船家,把菜上来!”
只见一麻衣老者端进一只圆木托盘,拿出四份菜放在桌上,随后,另处一位麻衣老者端上一只大碗放在四菜中间。
玉宛青一看,全是些怪怪的菜,她竟全未见过,轻声道:“这些菜好怪啊!怎么吃得完呢?”
祝雄风道:“还有呢”。果然麻衣老者正端着一只托盘,站在一旁。
祝雄风神秘一笑,道:“青儿,闭上眼睛!”
玉宛青闭上了眼睛,闻得一阵荷叶的清香,又听得桌上一阵细微的轻动,正自奇怪,就听祝雄风道:“好了,睁开眼来!”
玉宛青睁开眼一看,不由吃了一惊:桌上那些菜,霎那间拼成了一幅画。只见一大碗青汤,汤上浮着两朵精灵逼真的荷花,飘着五六片碧绿的荷叶,汤下衬着一节莲藕,旁边还有曲栏,栏边一只六角凉亭,亭角飞檐上悬着一颗圆圆的月亮。更绝的是亭内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实物较小,却是栩栩如生。
玉宛青芳心一颤,道:“那一切你竟记得这般真切,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祝雄风道:“这些雕虫小技,相比较在桃核上刻一只船,而船上一切清晰依然也就容易了。你看这是青瓜,这是红菱,这是嫩笋……”
玉宛青随他指点一一细看,果真如此,说道:“去年我读魏学伊的《核舟记》只道那是骗人,想不到世上真的有人会这些雕刻之术啊!”
祝雄风道:“这杭州城是藏在卧虎之地,西湖边的一条湖同里,有一个高手,他能在大半粒上刻出一首李清照的《声声慢》来,”
玉宛青不由得信了,她是玉府的大小姐,当然不会知道市井中有这些异人,但她听得情郎一说就信了,她芳心感动,哽咽难语。
祝雄风道:“青儿,我们今后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来,让我们把这些留在记忆中的东西统统吃掉。”
玉宛青拍掌笑道:“好!”二人便将这幅《月圆荷花图》吃在肚中,二人深情互递爱意无限,此时夜阑人静,只有船桨划水的声音,和玉宛青靠在祝雄风肩头香甜入睡的呼吸声。
祝雄风低头看时,见玉宛青的脸上娇楚盈盈,情意流动,有道不尽的娇媚无限,心中一荡,忍俊不住在她腮边轻轻一吻。一吻之下,却听玉宛青“扑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她为了给情郎创造机会,一直装睡。
祝雄风登时脸红,但心中犹如燃着一团火,熊熊不息,便打开窗户,一阵夜凤吹来,心头那团火才降下许多。
蓦地湖面上传来一阵喊杀声,并有兵刃撞击声,只见两艘船并排而行,两边船上的人正打得激烈。一边是以姚老二为首的太湖帮;一边船头之上站立之人是血怪。
船行得近了,忽听姚老二冷笑道:“正是二爷……”他话未说完,血怪一掌拍到,“喀喇”姚老二断了三根肋骨,痛得大叫:“快退!”船上太湖帮众人见血怪如此厉害,人人惊慌,划船直向对岸冲去。
祝雄风见太湖帮之船向自己的船笔直撞来,急得大叫:“船家,快划船。”连喊数声,无人应声,跳出船头一看,船头空无一人,也不知船家跑去了哪里?他大惊失色,抱起玉宛青,跃出舱外,见船离岸尚有十余丈,决非人力可以跃过,太湖帮之船正如飞撞来,万分急迫。他扯下船桨,一只掷在三四丈外,一只拿在手中,提口真气先从船上跳到第一只船桨上。那船桨狭长,他没有站稳兼之下跳之力过大,船桨左右一摇,他差点坠入湖中,适时投出第二只船桨,从第一只船桨上一点而起,跃到第二块船桨上,再跃到岸上。
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太湖帮之船慌不择路,撞在祝雄风他们的船上,那船“喀喇”一声,断了开来。太湖帮船船头顿时破碎,湖水灌入船开始下沉,船上乱成一团,血怪又赶至,“呼呼”两掌打翻了两人。
祝雄风跃到岸上,玉宛青始自醒来,道:“风哥哥,这是怎么了?”话音甫落,岸边树林里忽然跳出一人,举刀砍向祝雄风,风声甚是威猛。
玉宛青惊声道:“小心背后……”祝雄风好史背后长了眼睛,反手刺出一剑,正削在那人刀上。
那人大吃一惊:“你是何人?”祝雄风转过身来。淡淡星光下,那人一脸犹疑,忽然大喝一声,又劈一刀。这一刀又被祝雄风一剑格开,那人连失二招,便没了斗志,虚幻一刀,跳出圈外,便想走开。
树梢上忽然有人说道:“刘兄,就这样走了,岂非太没面子了。”枝条一摇,一人如巨隼般俯冲而下,手中铁笔出手成章,落笔有致,竟是点向祝雄风前胸要穴。
祝雄风晃身闪过对方铁笔锋芒,斜刺里刺出一剑,“当”的一声,那人跄踉半步,正自惊异,祝雄风道:“妙笔生花,出笑成章,方才可是一个‘武’字?”
那持笔之人正是白虎帮帮主宫碧中,一手铁笔功力,实是江湖一绝。他方才出笔之时,连点数笔,俨然便是“武”字笔画路数,不想被人看个清楚,心头既惊又奇,忽然听到一阵急劲的马蹄声向这边而来,他循声一看,恰巧一人一骑,闪电般破尘而至。
那马上之人一拉马缰绳,那马“忽津津”长串嘶响,立蹄而起,差点踢在宫碧中身上。
宫碧中大怒,铁笔戳向马的右眼。马上之人扬起手中的一根树条,听得一声脆响,树条化作一道利刀疾射向宫碧中。
宫碧中单手擎笔,连划四笔,点向那根树枝,岂料一撞之下,虎口剧痛袭来,铁笔险些脱手,他心中骇异万分,瞥向马上之人。
玉宛青喜道:“周五叔!”原来这骑马之人正是钱塘五虎的老五周五虎,腕上功夫独步武林,只见他信手挥动着枝条,俨然无物,枝条划动直似轻舞曼妙,手腕却是不动,宛似长虹般卷向宫碧中。
宫碧中向刘兄道:“刘兄,咱们一起上,先解决了这只死猫,再抓那丫头。”
那刘兄点头,二人由两边同时攻向周五虎,但那刘兄单刀挥得霍霍生风,却守在原地不动,显是忌惮周五虎手中枝条。
宫碧中怒道:“刘兄,你太胆小,我宫碧中怎么交了你这号朋友!”说时,铁笔划起“舞”字笔画套路,攻向周五虎。
周五虎本来忌惮宫碧中二人左右攻击,但见那刘兄胆小不敢攻出,心头大喜,少了后顾之忧,何况自己又坐在马上,可进可退,占居优势,顿时逼得宫碧中连连后退!
玉宛青突然叫道:“周五叔,背后,小心!”
周五虎感到背后有刀风劈来,微一欠身,那刘兄的刀正砍在后项上,登时惨叫一声,翻倒马下,那马骤然吃惊,“忽津津”一声,拖着周五虎的尸体奔了起来。
宫碧中叫道:“刘兄,有你的,你的诱敌之计,连我都骗过了。”正说间,那马迎面冲了过来,宫碧中一侧身,一笔戳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狂奔了去。
刘兄惊道:“不好,那丫头上马了,快追!”
原来祝雄风见四周人越来越多,心头惶急,睨见周五虎的马受惊奔来,急中生智,抱起玉宛青飞身上马,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跑的更快。
跑出半里之遥,忽听得后面马蹄声急劲杂乱,显是宫碧中追来了。祝雄风大急,又一拍巴掌,叫道:“马儿啊,你快跑啊!快!只要能让我同青儿脱身,我给你一颗珍珠挂在脖上。”
猛听怀中玉宛青吃吃笑道:“风哥哥,你真风趣,马儿又不喜欢珍珠!”祝雄风傻笑,心中却比吃了蜜都高兴。
二人同骑急奔,也不知奔行了多远,只觉得穿过了几片树林,穿过一个镇子,马越奔越慢,忽然悲嘶一声,一头栽在地上,二人猝不及防,登被射出数丈远。
祝雄风生怕伤着玉宛青,就地一滚,张开双臂抱住玉宛青,滚了三滚这才化掉了那突出奇来的疾冲之力。
祝雄风感到身下簌簌响动,有点软的感觉,用手一摸,原来,正躺在一片草地上,四下一打量,真巧正是日间睡觉的那个打谷场。
此时,秋风正劲,吹得杂草飞扬,东南方向蹄声渐行渐近。二人大惊,钻到了两个草堆中间的夹缝里,鼻中呛入了不少枯草的尘沫。
玉宛青打了三个喷嚏,又吸入了更多的尘沫。祝雄风心想:躲在这里绝非长久之计,待会被人用火一攻,插翅难逃。当下拉着玉宛青钻出草堆,听到外面有人说道:“马死在这里,人必定就在附近,趁着血怪等人尚未到来,先下手为强。”正是宫碧中的声音。
二人向北跑去,远远看到有几间屋子,近前一看,那屋子有门有窗,各自上锁,祝雄风不敢用掌击门怕弄出声音,引来追兵,他用短剑在那窗户上一插,削落木梢,自己先爬了进去,又将玉宛青拉了进来,“嗤”的一声她衣服上撕开一口,一片衣襟持在了墙外。
二人惊魂略定,祝雄风打亮火折子一看,只见屋内摆放着许多碌碡,扫把,木板跣,还有几只犁耙,墙上斜靠着一辆板车,原来是三间储放农具的屋子。二人舒了口气,祝雄风抬头一见屋顶天花板上留有一口,许多木板搭在两座梁上,又穿在东西山墙上,靠在东山墙上的板车好像就是上下的简易梯子。祝雄风爬到上面,打亮火折子一看,见上面放着枕头被褥,看来有人在这里守家具,不知今晚为何没来,当下把玉宛青拉上来。
祝雄风忽而脸上一红,转过脸去,道:“青儿,你的衣服……”
玉宛青低头一看,自己离家时穿的裤子此时已从大腿处裂开到了脚踝,都露出腿上的肉来,顿时脸上一红。
祝雄风转身去找看看有没有旧衣物。
玉宛青叫道:“风哥哥,你的背上流了好多血,你痛吗?”祝雄风知道在纵马奔逃时,背上被宫碧中打了一记暗器,他一直没说,就是怕玉米面宛青担心,这时见她已经看到了,便安慰道:“没事,一点小伤,别担心!”
玉宛青扑在他的背上,抱着他的腰轻泣起来,祝雄风找了一件旧衣物,却是一件男人的粗布上衣,扔掉又找。
忽听屋外有人说道:“奇怪!那小子中了我的铁莲子,怎么还让他跑掉了。”正是宫碧中。又听那刘兄道:“不会跑远,说不定躲在屋里。你们几个人去四周找找。”几个人应声而去。
宫碧中道:“我已经仔细看过这房子,门窗完好……咦!那是什么?”
刘兄惊道:“好像是一块布料!”
祝玉二人俱都大惊,心中怦怦跳动,心想:这次跑到屋里真是自寻死路,若是他们点火烧起来,哪有生还迹象。
这时,就听脚步声走向窗户,宫碧中惊喜道:“他们两人在屋里。你们全过来”,听得“喀嚓嗤喇”几声,有人砍落了锁门的铁链一脚踹开木门,宫碧中厉声道:“我看到你们啦,看你们还不出来!”
玉宛青吓得一哆嗦,低声道:“风哥哥,被他们发现了!”祝雄风食指按在她的玉唇上:“嘘”声示意她别出声。
只听宫碧中命令道:“你们几个人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几个人进去战战兢兢地找了一通,说道:“没有!”此时屋内早已燃起火把,屋内东西一览无遗。
宫碧中忽然看到了靠在墙上的板车,顺着板车向上看,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一个豁口,当下不动生色,下到地上指给刘兄看,又打手势让一人上去看看。那人爬到板车上,手刚搭在天花板的豁口上,惨叫一声,失足坠到地上,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宫碧中刘兄二人同时窜到板车下面。宫碧中道:“臭小子,臭丫头,你们还不下来,别怪我一把火把你们烧成灰。”
玉宛青颤声道:“风哥哥,他们真的会点火烧我们吗?”
祝雄风道:“他骗人的。”又道:“宫碧主,我往日同你无冤无仇,何必找我们晦气。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打不过玉大侠,却来找她的女儿,也太卑鄙下流了吧!”他还认为他们紧追不放必定是要抓住玉宛青,去要挟玉高阳,或杀他女儿解恨。
只听宫碧中笑道:“那铁面无私吗?自然有人不会放过他,但我找玉小姐,只是想索取一件东西。”
玉宛青听他说只是索取一件东西先自宽心,道:“什么东西?我同我爹爹吵架一个人跑出来,我身上没有钱。”
宫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