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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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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宛青听他说只是索取一件东西先自宽心,道:“什么东西?我同我爹爹吵架一个人跑出来,我身上没有钱。”
宫碧中道:“钱我可不要一文,不过嘛,只要玉小姐交出宝图,想要多少钱时,我宫碧中帮你筹集。”
玉宛青听他不是为了钱,更宽心道:“你要什么宝图?我可不知道。”
祝雄风在想:这宫碧中向青儿索取什么宝图?青儿又怎会有什么宝图呢?
只听宫碧中道:“玉小姐可真会开玩笑,一句话就想骗得我宫碧中,你当我是什么人?今日你双手奉上宝图,一切好说,如果不听话,我先割你耳朵,再割你鼻子,让你变成丑姑娘,看你的风哥哥还要不要你?”
玉宛青是玉府大小姐,平时只是刺绣习字,足不出户,虽然会一点点武功,仅能打发下三滥的小偷小摸,更懂江湖上的人心险恶,因此宫碧中三言两语就把她吓住了,她往祝雄风身后缩了缩,颤声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宝图。”
祝雄风因为身上中了宫碧中的铁莲子,麻药发作,整条右臂麻木起来,现在正在调息驱毒,默默静坐吐呐。
玉宛青见祝雄风一动不动,只道他被害死了,登时失声痛哭:“风哥哥,你别死啊……”
宫碧中一听玉宛青哭得凄惨,暗喜:嘿嘿!臭小子,毒性发作,恐怕不死也失去了抵当力,这个丫头胆小如鼠,我再吓唬她一番,她必定乘机交出图来。想到这里,道:“玉小姐,咱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玉宛青哽咽道:“什么交易?”
宫碧中说:“你要想救活你的风哥哥,就要听我的话。”
玉宛青一听祝雄风有救,登时喜道:“行,你说吧!”
宫碧中道:“昨天,你爹爹是不是给你做了一件淡黄色的衣服?”
玉宛青道:“是啊!我正穿在身上,可惜刚才扯烂了!咦,你怎么知到?”
宫碧中道:“好,玉小姐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我就救活你的风哥哥。”
玉宛青心想:你要我衣服干嘛?啊!原来你是个坏蛋,又想到风哥哥已被他害死了,我也不活了,他要敢硬来,我就一头撞死,这时看到了祝雄风身旁的剑便拿在手里,登时感到胆子壮了一些。
宫碧中见玉宛青半响没应声,心头委实着急,生怕拖延下去,血怪赶来,那可就心机白废了,便道:“玉小姐,想好了没有?”
玉宛青道:“不可以,我衣服怎能给了你……”
宫碧中恶狠狠道:“你要不给我衣服,别说救不活你的风哥哥,你也别想活命。”
玉宛青一想,反正风哥哥已被他害死了,自己绝不苟活,便道:“你杀死我好了。”正说着,忽见洞口露出一只头来,她吓得“啊呀”一声惊呼,双手哆嗦,剑也更不敢刺出来,“呛啷”一声坠在木板上。
那人大喜,双手板着木板,就想探出身子,祝雄风突然一掌拍去,那人哼都没哼,失足坠了下去!
玉宛青见此,大喜道:“风哥哥,你没……事吧!”
祝雄风正在调息的紧要关头,实在分心不得,但他看到那人爬了上来,只得发一记绵绵掌解决了他。但是如此一来,方才的努力付之东流前功尽弃了,他把“七日寒”拿出来,塞给玉宛青道:“青儿,你过来,坐在这地方,要有人上来你就用剑刺,刺死他,千万不能让他们上来。”
玉宛青见他说得郑重其事,额头又渗出了汗珠,知道事关重大,也就答应了,眼睛紧紧盯着那豁口。
突然间,豁口下面,有人露头又缩了回去,跟着一把剑贴着木板刺向祝雄风。正文 第十四章 逃出生天
玉宛青看到一把剑刺向祝雄风,吓得手足无措,但随即想到现在处境凶险,若是让他们害死了风哥哥,自己也活不下去。想到这里,全身一震,双手握住“七日寒”向前一扑,哪知,一声脆响,登时将那剑斩断,但她浑然不知咬牙闭眼,“七日寒”又连斩三下,就如同刀切菜似的,将那剑又斩下三截。
那人没想到玉宛青的剑锋利之极,见到自己的剑仅剩下一只剑柄,大吃一惊,全身一颤,失足摔下板车。
玉宛青最后一斩用力过猛,竟将“七日寒”的半个剑锋硬生生斩在木板中,饶是她拼尽全力也拔不出来,忽听到面前有人冷笑,她抬头一看,见一人一手扶在板车上,一手搭在豁口木板上,露出半个身子冲她冷笑。
玉宛青一惊之下,吓得花容失色,这时剑还没有拔出来,四下又没有应手之物,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忽然抓起腿上的那件旧衣,掷向那人。也是该巧,刚好罩在那人头上,那人笑声止住,用手去扯那衣服。玉宛青抓起被褥旁边的一根木棍,打向那人头顶。
那人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双脚滑下板车的横木,一只手虽然还紧紧抓在板车把柄上,但见他身子摇晃了几下,撒开手来,滑下板车向后倒去。
玉宛青有些武功根基,那一棍又是情急之下打出,因此力道非同小可,一棍打在那人头上,登时将他打懵了,滑下板车向后面倒去,后脑刚好摔地一只犁上,登时死于非命。
宫碧中刘兄二人见自己带来的三个人,转眼间两死一伤,俱是又惊又怒,刘兄道:“宫帮主,你在这里守着,待我上去把那小娘们拿下来,先玩了再杀,以解心头之恨。“说时攀着板车,向上登去。他甫自露头,一根木棍打在他后脑上,他心头火起,“嗖”的一声跃到上面,见祝雄风端坐一边,一动不动,只道已经死了,又看到玉宛青瑟瑟发抖缩在一边,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忽起邪念,心想:玉高阳生了这么好的女儿,我若不先乐上一乐,杀了太可惜了。恶念及此狞笑着向玉宛青爬去。
玉宛青心中发怵,但束手无策,手在木板摸索找东西,忽然摸到一包东西,看都有没看掷向刘兄,这包东西打在刘兄脸上突然散开。
刘兄感到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心头凛然,一包又苦又辣又涩的东西洒得自己满头满眼满嘴。他感到眼中不舒服,双手一揉,眼睛刺痛麻痒,他顿时慌神了,站起身来,退了几步,被斩在木板里的剑一绊,嗵的一声,一个倒栽葱,摔下豁口,他双眼已经看不清东西,慌不择路一脚踏在墙角的铁耙的齿上,那耙柄“呼”的一声弹起,打的他天灵盖破裂,登时瘫倒地上,一命呜呼。
宫碧中见刘兄又死,这下吓得魂不附体,只道上面有高人隐伏,兼之又听到有人向这边而来,再无心索要什么图了,更不敢恋战,夺门而逃。
玉宛青抓起一包东西,随手投向刘兄,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待看到刘兄发了疯似的,失足跌下豁口,始自醒悟,闻了闻气味,这才知道,自己掷出去的是一包胡椒粉,不觉哑然失笑。但她知道下面还有人,也不敢大意,还好那陷在木板中的七日寒,被刘兄一绊,已经松动,她很容易地拔了出来。她这时经过这次风险后,最初的胆小恐惧心理已经有所改变,虽然心中还是很害怕,但一想到风哥哥就在身边调息吐呐,自己若抵不住,必定害了他。心中一想到祝雄风,便生出无穷的力量,她还不知道这时宫碧中已经走了。
又过了片刻,一阵嘈杂的声音忽在门口止住。一人道:“这里有血!”又一人惊呼道:“哇!屋里面有四具死人。咦!那不是天狼帮的刘大牙吗?他怎会死在这里!”第二人道:“刘大牙被人一掌打碎了天灵盖,这人好硬的掌力武林中没听说过有什么人练有这么硬的掌力!”一人道:“连刘大牙都惨死这里,可见不久前那小娘们曾在这里出现过。据我所知刘大牙是同宫碧中兵合一处的。这里独独没有宫碧中的尸体,难道宫碧中得了图后,杀人恶意口?”又一人道:“不可能。宫碧中绝没有这等功力,他的铁笔伤人,不是这种伤口。”又一道:“只有一种可能……”另外二人同声道:“什么可能?”那人道:“那小娘们被另外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劫持在手,在这里杀了刘大牙等人,宫碧中必定见势不妙,溜之大吉!”一人道:“有道理。”第三人却道:“你们看,这板车下面有三具尸体,看来这上面曾有一场血战,我要上去看看”,说时攀着板车向上爬去。
玉宛青听到又有人攀援板车而上,刚要张口呼出突然有一双大手盖住自己嘴上,斜眼一看,正是祝雄风,心头大喜,软倒在他怀中,不敢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黑暗中只见一人一手扶着板车,转头向二人藏躲处看来,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便道:“连个鬼都没有!”便跳了下来。
祝玉二俱都想:有我们两个大活人在,当然没有鬼了,黑暗中五冠不辨,但互相都感受到了各自的心跳。又过了片刻,忽听外面有人呼道:“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
二人俱都心头一凉,祝雄风趴在豁口探头向窗户外看去,正看到窗户外面红光漫天,知道不假,绝不能再呆在里面。他先跳了下来,又看着玉宛青下来,二人这才向门口走去,那门并没有关上。二人出得门外,只见对面的草场已经烧的透天红,周围正有人泼水恶意火。四下鼓响锣鸣,正有更多的人赶来救火。
救火的众中突然有人道:“放火的人向那边跑了,快追!”顿时有七八向祝雄风玉宛青二人追来,二人出得房内,从一侧离去,不想惊动救火的村民。想不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并当作纵火者,俱都暗自叫苦不迭。二人转过打草场,看到前面巨亮亮一片,又听后面追赶声越来越近,不再犹豫,转下小道跑进这片水汪汪的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行不远。玉宛青惊呼一声:“风哥哥,我的脚,我的脚扭亏为盈了!”祝雄风不由分说,把她背过背上,两手抓住她的两只脚踝,撒足狂奔,一口气跑到对面,听到吆喝声渐行渐远,这才宽心,道:“青儿,你的脚好些了没有?”
玉宛青见他累得满头大汗,心生怜悯,便想让他放下自己,但随即想到,让风哥哥这样背着我太好了。我若是说脚好了,他就不会这样背我了,霎那间心头闪过几个念头,因引没有应声。
祝雄风只道玉宛青在自己背上睡着了,心想:这丫头,这种时候还能睡着,看来是累极了,想想她本是千金大小姐,何时吃过这么多苦,受过这么大惊,跟已跑来逃去,不辞劳累,也太为难她了。想到这里,心中一软,又想:她为我,都跟她爹爹闹翻了,我不痛她谁疼她?双手拖住她的脚往自己背上一送。玉宛青被他这么一拖一送,感到浑身酸痒,但强自忍住没有笑出声。
走出田地,转上大路,行了有二三里地,忽听身后传来“答答”的马蹄踏地声,还有间隔着的“忽吱忽吱”之声。
祝雄风让在路边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马车风驰电掣地奔了过来,那驾车大汉紧收马缰绳,两匹马各自嘶响,立蹄,狂奔的马车稳稳停在二人面前,那大汉跨下马车道:“小姐,让你受惊了!”
玉宛玉一见此人,喜不自胜道:“孙三叔,你好!”这人正是钱塘五虎的老三孙三虎。孙三虎道:“小姐,路上多有纷扰,我送你一程!”祝雄风见是玉高阳的朋友,还道是玉高阳知晓有人要打他女儿的主意,特意让孙三虎来迎接的呢?“当下,二人上得车来,尚未坐稳,马车已经狂奔起来。]
二人失魂落魄地跑了大半夜,俱都乏累,坐到车内都有种渡过劫难,转危为安的感觉。但是突然间,马车两侧扶手处,“咔咔”两声,突然弹出两个铁环,拦腰分别将二人箍在车上,在二人惊愕之际,脖子后面又弹出两只铁环,将二人脖颈箍在马车上,二人颈项上箍着铁环,马车一颠跛,脖颈挤压铁环,都有种窒息的感觉,玉宛青道:“孙三叔,你快放开我们!你干嘛这样对我?”孙三虎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臭丫头,你给我闭嘴。那么多人找启蒙整个杭州城,都找不到你,哪知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手到擒来,哈哈宝图是我4的了。”玉宛青道:“什么宝图,我哪能有什么宝图,要有的话就给你了。”孙三虎再不说话。
祝雄风想了片刻,突想起昨晚林中打劫自己的强人就好像是钱塘五虎的手下,原来钱塘五虎也是沽名钓誉之徒。看来双是为了什么宝图。陡听玉宛青道:“爹爹不要我了,现在孙三叔也对我不好。”
此时天色渐亮,祝雄风透过车窗,看到两边树木倒飞而过,车颠覆摇晃得厉害,看来是在树林中奔跑。祝雄风知道绝不能束手待毙,可惜自己不会朱三通那么精湛的“蝙蝠功”,否则,脱掉这两个铁环,简直易如反掌,他慢慢活动右手,虽然箍得正紧,但活动了片刻,加上马车颠簸剧烈,终于慢慢将一只手抽了出来,正想伸手到怀中拔剑感到,马画骤然停下,祝雄风一看马车正停在“醉仙楼”的面前,就见那店家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向孙三虎耳语几句,又向马车内年了一眼,看到祝雄风显然吃了一惊,然后狞笑道:“臭小子,昨天你命大,今日就没好运气了,全杀了喂鱼!”祝雄风恨不得拔出剑来,一剑刺死他,但他知道此时绝不能热血冲头,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店家气恼扬手打来,岂料,马车突然奔起,剐了他一个趔趄,脚步虚浮,摔了个狗啃地。
祝雄风见孙三虎全未注意车内,暗想机会来了,拔出“七日寒”短剑,“嗤嗤”几声,割断脖上的铁箍,将它掰离一边,又同样除去腰上铁箍,再将玉宛青身上的两个铁箍除去,此时闻得阵阵腥腻的江水味道,涛声阵阵响似一阵,拍打着岸边礁石,轰轰振耳。祝雄风打开一侧车门,抱着玉宛青纵身跳下,反手一掌打以马车上。这一掌之力顿消自己的疾冲惯性,却不伤马车一丝一毫,这就是太极神功的厉害之处,表面上马车上没有一处伤痕,实际上马车上的骨架都已去离破碎,出不了片刻,马车便会散裂开来。但他也没有心情去看孙三虎摔得鼻青脸肿的狼狈性。
因为就在这时,他看到江面上有几只高枪大船,向岸边奔来,同时间,一块礁后面人影一晃,接着有人喝道:“可是青溪?”话声未落,一道剑光在一块石上破风射来,只听当的一声,礁石下跃出一人,站在礁石上面,眼神一挑,道:“青溪,你难道还不出来?我有事与你相商。”说话之人正是松涛。
祝雄风拉着玉宛青闪在三块垒起的大青石间刚好有一个洞可供观看。
只听杜涛道:“你真的不出来?”连喊三声并没人理会于他,计然间懊恼起来,道:“看你出不出来。”抬手处,打出一物,角石轰的一声,火光冒起,直冲半天。
就见石头后面冲出一人,只见他头发乱蓬蓬半边脸上全是黑黑的,伤眼的遮布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剩下一只空洞洞眼眶,骇异之极,正是崆峒派青溪。只听他嘶声道:“杜涛,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剑随话出,一剑三式,三朵剑花疾刺松涛。
山西霹雳堂以暗器火药闻名江湖,武学虽然平庸无奇,但于轻功一途,支颇有建树者。松涛的轻功更是出类拔萃,他见青溪剑势凌厉,一个“鹞子翻身”,身形再一转,跃到另外一声石上,右手抖处,风声甚是啸厉。
崆峒派剑法素以阴绵见长,一百零碎八路倚天剑法,全力施展出来,剑势如水,纵横开阖,气象万千。青溪见松涛出手就打暗器,心头着实气恼,大喝一声,长剑当空而舞,那份气势,一剑连似一剑,直能通天彻地。
松涛知道青溪剑法阴毒,连绵绵不绝,若是被他缠上,势难脱身而退,眼见着青溪的剑光寒气逼来,他猛吸口真力,右脚虚退半步,左脚一顿,借力冲起,不仅闪避开青溪那连绵不断的剑招,同时间,打出三枚境器:一枚铁钉一声飞蝗石,一只袖箭。这三种不同的暗器被他用同一手法洒出后,原有的力道不减分毫,反而更为凌厉之极。
青溪“当当”格开铁钉与袖箭,飞蝗石正打在肩头,这一下打得极重,一条手臂酸麻无力重了下来,青溪怒火填胸,剑走偏锋剑光倏起,扫向桦涛双足。松涛凌空倒翻,身子刚转过来,双手箕张抓向青溪左肩。青溪左肩上刚被飞蝗石打中,闪避不灵,“嗤”的一声,从肩头往下的衣衫全被松涛抓下来,青溪羞得无地自容,一只独眼睁得浑圆恨不得将松涛生吞活剥,方解心头之奇耻大辱。
忽听有人叫了一声:“好!”青溪寻声望去,叫好之人站在江面一只船头上,大红的袍子,红得像火,似血,头上戴着斗笠,面目难辨,祝雄风暗暗心惊:血怪来了。松涛听见有人为自己叫好,心中高兴,也看了一眼船上的红袍人。青溪看准时机,突然偷袭,一招得手,刺在松涛腰上。松涛惨遭叫一声,脚下踉跄滚落石下,着地一滚,滚开数丈,尚未弹身纵起,青溪已自岩石俯冲刺来。松涛大吃一惊,急向旁边一滚左脚突起,踢在青溪腕上。青溪手腕上骤受重击,长剑把握不住,斜插沙地,他脸色铁青,不待松涛脚再踢出,狠狠弹出一腿。
这一弹之力实是他生平所聚何其惊人!松涛侧躺沙地上见青溪弹来一脚,迅猛若矢,仓猝之际,咫尺之间,要想避去已是万万不能,正被他一脚踢在档间,哼也没哼,身子贴着沙地平平飞出,啪的一声,摔在江边的一排排桩上,登时毙命。
青溪狞笑中,长身掠起,想去察看松涛有没有毙命,猛然间身后劲风惊人,他侧目一看,就见那船头的红袍人飘飘欺来,右掌一扬,一股炽热的掌力中却有一道锐直的光钱迎面射击来。青溪刚自弹起,就觉膻中穴又麻又痒,低头一看,脸色大变:“只说了声‘龙须针……’。便横栽沙地上,扭曲了几下,就此不动。
血怪道:“哈哈……霹雳堂的松涛用龙须杀死了崆峒派的青溪!哈哈……”
祝雄风心头一怔,登时明白了血怪的意图,不由暗骂:好个借刀杀人,再架祸他人的毒计,他显然有意挑动崆峒同霹雳堂的流血冲突。待他们两败俱伤,他在做收渔翁之利……
蓦然间,血怪笑声一顿,侧耳厉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祝雄风只道自己被发现了行踪,刚欲现身,却看到对面乱石间冲出一人,划空而过,直取血怪,喝道:“你好卑劣,恶毒的鬼域伎俩!”祝雄风一下子看清了这人是自己拜兄,洛阳舞柳山庄的董妙。
血怪嘿嘿笑道:“你是何人,管此闲事?”董妙冷声道:“在下是松涛的师弟。”血怪接口道:“若有松涛的师弟在场,那你师兄弟二人合伙杀死青溪之事,那更是人脏俱在,百口莫辩了。妙!妙啊!”话犹未了,右手一扬,一股掌力劈了出去。
董妙虽然不知眼前红袍人是谁,便看出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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