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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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道:“也或有此因,那场浩劫后,少林掌门感激灵尚救助少林众僧的思德,便将本派《易筋经》及《七十二绝技》借他阅读。灵尚道长由此悟出一套剑法,一路指法,及若干练功心得,调气养息的法门等,统称为《游魂剑谱》。当然剑谱之事只除少林掌门及灵尚二人外,无人知晓。灵尚便以此剑谱作为镇派之宝,代代传下去,传到第三代时,门中弟子口风不严,将剑谱之事抖漏出去,整个江湖中人都知道黄山派有这么一本剑谱。因当时的黄山剑法能乃天下之至,向来没有哪一人能在黄山掌门剑下走到六招,因此人人眼红,觊觎。但是一来黄山势力大,二来忌惮黄山剑法,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硬强硬夺。这样又过了二十余年,《游魂剑谱》传到黄山第四代掌门玄机真人之手。这玄机真人资质庸劣,剑谱上武学学不足六成,但也是鲜有敌手,过了几年,大约距今四十五年之前,剑谱突然失窃,流落江湖……”说到这里,他向祝雄风道:“后来的事情你该知道了吧?”
祝雄风道:“知之不详……”
稻草道:“那剑谱流落江湖,一时间,人人争抢,一人夺了过来,学不了几招,便被他人发现,争来夺去,难有个终结,后来有个好事者说剑谱本由黄山流落,争来争去的何日是个头,不如大家齐聚黄山光明顶,决出武功天下第一等者,剑谱便归谁所有,此人一说,那些无缘剑谱之人,都齐声赞同,这样一来,那个刚得到剑谱之人审时度势,终不敢同天下群豪为敌,就将剑谱送还玄机真人,并定下来年一月初一齐聚黄山光明顶……经过三天三夜的反复拼斗,剑谱最终为沧海一剑岳浩天夺取……”
祝雄风道:“难怪黄山派现在没有游魂剑谱相传,不知那五大绝技又是怎么回事?”
稻草人道:“我刚才说过那人得到剑谱后不敢私贪,送还玄机真人。玄机真人连夜抄录附本,但他只抄了三分之二,便累得吐血,难以坚持。你知道他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他说:‘天哪!这是劫数啊!’这句话是数十年后,玄机弟子五行天尊告诉于我的。那五行天尊也是少有的奇才,可惜手中没有完整的剑谱,玄机所录的多有错字,跳行,语意不通,费解之处。他只有尽已所能,将这三分之二的剑谱中的精髓提取,详加变通成了黄山五绝。唉!怎么说到这里呢?离题千里了,还是说正题。傻小子,你听明白没有?”
祝雄风道:“马马虎虎!”
稻草人叹道:“那岳浩天夺到剑谱后,当时有一少林高……和尚,心有不甘,夜入岳宅。正巧那晚岳宅被一伙蒙面人洗劫,所以我,我……那和尚趁着混乱,不费周折就得到了剑谱,但却是一本残缺不全少了最后五页的剑谱。第二天岳家二十口人中除了岳夫人外,全部遇害的消息就传遍江湖。这下更为剑谱加上了不祥之兆……”
祝雄风愤声道:“那和尚入岳宅盗窃本就不该,碰上恶人洗劫不加制止,更是不该,实在妄为少林高僧。你可知那和尚是什么人?”
稻草人全身一震,若有所思道:“不,不知道。”
祝雄风道:“事后有没有查出凶手?”
稻草人叹声道:“那凶手行凶后,毫无线索可寻。不过有人怀疑是那个建议召开黄山大会的好事者所为,但好事者究竟是何人,一直难以查寻,这段公案也就永沉冤海中渐渐被人遗忘。可是岳浩天遇害后的第十个年头,江湖上忽然出现一个蒙面妇人,三尺长剑纵横武林,凡是当年参加黄山大会的幸存者一个接一个亡于剑下。”
祝雄风道:“那蒙面妇人是不是岳夫人?”
稻草人道:“不错,就是她!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岳夫妇人遁入少林寺,寻找当年入岳宅盗取剑谱的和尚,二人大战两日两夜……”
祝雄风一脸的惊骇道:“那场大战,定然是史无前例的,岳夫人必然得到了剑谱上的剩余部分,二人都学习剑谱上的武功,到底谁更厉害一筹?”
稻草人脸上闪出一丝的痛苦,肌肉在轻微微的抽搐,浓眉微蹙,道:“最后岳夫人活活累死,那和尚失足坠入深涧内……”
祝雄风“啊呀”一声:“那剑谱岂非从此失传?”
稻草人道:“那和尚却幸得不死。接着过了一月,血怪趁中原武林人材调零之际,突然来到中原行凶纵恶,后来那和尚同另外两人联手将他打下绝谷……”
祝雄风道:“我知道那三人就是武林上人士尊称为江湖三老的东方求胜,司马青衫,及少林掌门玄苦大师,原来那和尚就是玄苦大师。不过力抗魔头这件事功勋不朽,远远大过他入室盗窃,见到洗劫置之不理这些小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功大于过就会流传百世。”
稻草人喜道:“这么说,你原谅他了?”
祝雄风道:“功过自在人心,人们尊称他为江湖三老中一老,自然就是不念他的功劳了。可恨那血怪大难不死,现在又重出江湖了,当年还有江湖三老可制住他,如今该怎么办呢?各大门派之间都只想着个人私利,明争暗斗,为了一张火龟图,大开杀戮,全无大局观念,唉!大祸临头了!”
稻草人道:“看不出,你人挺好的。不仅热爱打抱不平,还有一颗忧患之心,在当今物欲横流的世上,能有你这样一位不畏私利,嫉恶如仇之人,当真难能可贵啊。天将降天任于你啊!”
祝雄风脸一红,道:“我?哈哈,省了吧!别扯这些,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稻草人道:“傻小子,你把那边瓦罐拿来,说了老半天,也口干舌燥。”
祝雄风拿给他,他喝了,接着说:“岳夫人之后又十年,一个白衣少女又是一剑狂扫天下各派,剑法自然又是游魂剑法。”
祝雄风道:“难道岳夫人死前曾有传人在世?”
稻草人道:“正是如此,那白衣少女叫做岳移花……”
祝雄风惊道:“移花宫移花夫人!后来怎样?”
稻草人道:“后来吗?这岳移花被‘情’字所累,不仅惊世骇俗的剑法被一薄情男人骗去,更失清白之身,最终芳心欲碎,隐居避世。这个男人就是如意坊‘文武双杰’中的老四欧阳杰。”
祝雄风心中一怔,又听稻草人说道:“别人都以为他二十年前失踪了。其实,他是躲在暗中一手组建什么红灯教。若非他贪恋我手中的大半部剑谱,又怎会千方百计将我关在这里呢?”
祝雄风登时大惊,道:“原来你就是玄苦大师,晚辈失礼之处还请原谅!”
玄苦苦笑道:“当年那件事,一直是块心病,悔不该当初。因此在血怪事后,我就暗中传位于大方,带着一身的轻松,一身的内疚,云游四方。那日我教你三招剑法后,圣手那贼东西不知怎么告诉了欧阳杰。欧阳杰便猜知我是谁来。其人野心宏大,一直怀有称霸武林的野心,更想武功天下第一。他设计由圣手先生引我上钩,用迷药将我制住,打断我双腿后,囚于此外,逼我交出《游魂剑谱》其余的部分。”
祝雄风道:“但你的眼睛……”
稻草人道:“这全是圣手蚊子笑的功劳。”
祝雄风知道此事全因自己引起,心中甚感过意不去,便道:“大师,这都怪晚辈……”
玄苦道:“恶人之所以是恶人,正因为他们喜欢作恶,没有任何的理由,借口,全由他们的性子,就像欧阳杰一样,他为了武功而去骗岳移花,为了财富而去骗柳若珍。你可知道柳若珍的父亲,‘富可敌国’柳倾国的财富藏在哪里吗?就在这孤岛上。什么百花仙子只不过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下的一粒无足轻重的棋子。”
祝雄风心中一动,莫非阿英口中的主人便是欧阳杰?
只听玄苦道:“廖百花虽然在此住了二十多年,却也未必知道柳倾国的宝藏就在这岛上。她实际上只是个看财的奴仆,每月只盼着欧阳杰宠幸几日的欢愉时光。欧阳杰瞒天过海,表面上看,他是来探望旧情人,没有人怀疑他每月一行的真正目的,实际上他是来看他的宝藏,他信不过廖百花,他只相信自己。”
祝雄风道:“这么说来,刚才来的‘主人’就是欧阳杰?”
玄苦惊道:“他来了吗?”怔立半晌,缓声道:“傻小子,我刚才说过天将降大任于你,现在刻不容缓,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变成超一流的高手,你过来……”
祝雄风依言走近,心中委实疑惑,只听玄苦道:“你好好地记住,我下面说的话,”祝雄风天赋异禀,是学武的奇,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将玄苦说的一段拗口令似的歌诀记熟于心。
玄苦随便抽出一句话让他背出上续下连的话来,他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辛苦点头满意,道:“你去找根二三尺长的枝条来。”
祝雄风出洞折下一根柳藤,扯下叶子,去头断尾留有二尺五左右感到比较满意,这才交给玄苦。
玄苦道:“上次教你三招,这次再交你六招,这九招剑法合计就是游魂九剑,是剑谱中的最上乘剑法。你看好了。”
祝雄风道:“大师,这,这怕有些不妥吧!”
玄苦一怔,道:“何来不妥?”
祝雄风挠挠头皮,道:“晚辈学这套剑法好像,好像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吧!”
玄苦道:“这套剑法实在精妙异常,非一般庸才所能领悟,何况如今形势严峻,我身陷维谷,不定什么时间挨不过来,不是被折磨而死,便是想不开自己觅死,但不论哪能样死去,游魂剑谱必将永远失传。我是带罪之人,若是让这武学瑰宝在我手中失传,那可是罪上加罪,永世难得解脱。”这一番话说得凄惨悲凉又充满豪壮的凛然大义。
“壮志未酬身先死,常叫英雄泪长流,”祝雄风不禁双泪纵流,“扑嗵”一声跪在玄苦面前,道:“大师……师父……”
玄苦道:“你叫我师父吗?太好了,我玄苦终于找得一个《游魂剑法》的传人了,傻徒弟,你起来。仔细看我柳条的舞剑动作。你记住剑招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再有灵性的剑法,世上再厉害的武功也是人创出来的,”说完话,柳条疾空挥动,他先把已经教过的前三招演练一番,又从第四招开始至第九招通演一变,然后慢慢一招一招地教,折招、合招、联招。又详加分析,通彻其中的精要变化,这样教到第九招“九九归一”时,他的噪音都已枯哑,额头满是汗水,双膝处新疤又自破裂。未了,说道:“傻徒弟,这样喊你,你不以为忤吧?”
祝雄风赶紧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弟子不敢!”
玄苦道:“你人是挺聪明的,只是有时候做起来太过迂腐呆板,不懂得详加变通。唉!江湖之上,险恶难测,人的心哪就像大海一样,永远没法知道它到底有多深,能有多大的容量。人是世上最忠诚的朋友,也是最居心叵测难以胜防的朋友,你要记住,忠奸全在已,防人三分,利已七分啊。”
祝雄风道:“弟子谨记!”
玄苦道:“那段内功心法是当今世上最强悍的心法,可兼容当今各大门派的内功心法,不致互生抵触,你可以博取众家之长,归纳为一家之学。另外,这套心法所骤之真力若是经由左手中指射出来,便是逍遥指……”
祝雄风心头一惊,脱口道:“逍遥指?”
玄苦道:“不错,十五年前,逍遥魔君为恶江湖,以逍遥指毙人无数。当时,我就感到其中大有文章,逍遥指本是《游魂剑谱》武学。外人何以学得?我感到蹊跷,正准备去找那逍遥魔君。却突然传来消息说:‘圣手先生力阻魔君,至尊楼楼主秋凤鸣诛杀了逍遥魔君’,我就更加愕然了。感到逍遥魔君来得突然,这至尊楼秋凤鸣又更突然,那逍遥魔君若是真的学到了剑谱上的武学又岂会这么容易被一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打死?所以,我就想,那逍遥魔君一事,必是某一用必险恶之人故意捏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至尊楼名扬江湖。既然欧阳杰学过剑谱上的武学,自然对逍遥指有所涉猎,因此所谓的逍遥魔君必定是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或者就是欧阳杰本人及其同伙假扮,一来造成人心惶惶,难以收拾;二来由秋凤鸣或者仍然由欧阳杰本人及其同伙站出来,力挽狂澜,这样一来,至尊楼就名正言顺地成为救世主。他们一伙人有了这么大的资本,就可以此为幌子,暗中干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了。”
祝雄风(炫)恍(书)然(网)大悟,道:“原来如此!”
玄苦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猜测,你日后可以慢慢查访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必要的话,可以露出逍遥指功夫,引蛇出洞。”说到这里,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许久才道:“天快要黑了!”
祝雄风抬头向洞外看看,天色果然暗淡淡起来,不禁大奇:他双眼已残,怎么知道天快黑了呢?就听玄苦道:“黎明也不远了!”祝雄风这下子不能不惊,知道他所说的话必含有至理禅机,可惜自己与佛法无缘,难以领悟,只好静静地听着。
玄苦道:“傻小子,这里有封信件务必亲自转交给少林大方,这事关系重大,千万儿戏不得。若有他变,宁可销毁。”把信交到祝雄风手中,又道:“傻小子,我口喝了,你拿瓦罐帮我打点水来。”
祝雄风道:“是!”拿起瓦罐,躬身出洞,方才依稀见得亭子一角有一眼清泉,便走了过去。一看,果真有一眼清泉,汩汩流着,他把瓦罐里外洗了干净,盛满瓦罐,自己用手掬了一捧水,感到味道甘甜,这时才兴冲冲往回走,躬身进洞,见玄苦端坐依然,便道:“师父,水打来了,你喝点。”连喊了三遍,未见回应,隐隐感到有异,忙把瓦罐放在一边,扑到玄苦面前抓住他双手,感到触手冰凉,再摸心口窝,全无跳动,登时如晴天霹雳打在头顶一般,人呆住了,但泪水已经流了出来:“师父……”
又过了片刻,他才从悲伤中醒转,擦拭眼泪,将那信函放入最贴身的内衣中,又跪地拜了三拜,走出洞外,一口气往洞内塞入十多块大小石头,塞得满满,牢固非人力能动,又将洞口堵死。洞口恢复原样,在石壁上刻完“少林玄苦大师之墓”几字后,天色已经全黑了。
夜风渐冷,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亭子里静坐了多久,忽听“吱呀”一声,院门打开,闪进来一人,径自奔到亭中,在亭子下面辨识一下,叫了声“风哥哥”便即扑在他怀中,腻声道:“风哥哥,我当你不要我,抛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呢?你知道吗?我已经来找过你三次,你都不在。”说到这里,眼圈儿都红了。
祝雄风拍着她的头,柔声说:“青儿,我让你很担心,是不是?我不好,我……”
玉宛青道:“风哥哥,我们走吧!那个主人很凶,一巴掌打落了阿英三个牙齿!”
祝雄风心中一动道:“为什么?”
玉宛青道:“主人说:‘阿英那理情谷的销魂丸可有效?’阿英说:‘回主人,婢子还不曾用过,他双腿流血,命都难保……’主人非常生气,打了她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
祝雄风一怔:“销魂丸?”马上脑中随即想起那日误中销魂丸之事,知道其药性猛烈,就是贞洁烈女吃了都会变成下流淫荡的荡妇。他要阿英用销魂丸对付谁?脑中转了转,便即想到,是了,他叫阿英把销魂丸给玄苦吃,诱以色相,然后再套取《销魂剑谱》,好龌龊的伎俩。
只听玉宛青道:“主人又叫我来办,交给我一粒红色的药丸,我看到了阿英的下场,没敢同他争执,就拿了过来,风哥哥,你看!”摊手掌心,果然便有一粒腥红的药丸。
祝雄风一看之下,就知道是销魂丸,心下一怒,“呼”地站了起来,剑眉怒张。
玉宛青道:“风哥哥,你要干什么?”
祝雄风道:“我去杀了他,为你出气,也为阿英出气,也为玄苦报仇!”
玉宛青拦在他身前,抱住他的腰,道:“风哥哥,不要,阿英说主人武功天下最厉害,我怕你打他不过,我不要你为我出气,不要……”
祝雄风心想:若那主人真的便是欧阳杰,以玄苦的武功尚且胜不了他,自己自然更不成。他站在亭子栏上依稀见到廖百花房中有灯光摇,煽情浅笑,只是看不到人影,他在廖百花书房中已经记下了欧阳杰自画相的模样,虽然过了二十年了,五官轮廓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化,便道:“青儿,你有没有看到那主人长的什么样?”
玉宛青摇头道:“没有。他好像脸上戴着什么东西。”
祝雄风知道他必是戴了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又道:“难道他同仙子欢,欢愉时,脸上也戴着东西?”他同玉宛青虽有夫妻之实,但说到这些字眼时,仍不免脸上一红。
玉宛青脸就更红了,道:“人家没,没敢看嘛!”
祝雄风道:“你想不想看?”
玉宛青轻捶他一拳,薄怒道:“风哥哥,你干嘛看人家那,那样……”
祝雄风道:“那主人必定是个大大的恶人,我去看清他的长相,记在心里,以后好替你出气啊!”
玉宛青悦声道:“行!”拉着祝雄风的手走向前院。
二人走不多远,就听一间透出昏黄灯光的房中传出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不嘛,人家还要同你再喝三杯!”正是百花仙子廖百花的声音。
一个男声道:“花花,今日你为何这般好酒量?”
二人悄悄走到那屋窗前的一片峨嵯的大石旁蹲在地上。廖百花想是知道这庄内除了婢女没什么外人,并无顾忌,所以窗户半掩半启,二人刚好可看清屋内的情况。
寝室布置的富贵华丽,白色的床垫上是粉红色的被子。床前桌上花瓶中插满了一束红红的花,娇艳欲滴。廖百花身着粉红色睡衣坐在一个锦衣男人的怀中,此时她的脸上荡着妩媚之色,一改日间的严谨,不苟言笑,笑意融融,情致绵绵。
只听她媚声道:“你个没良心的,一个月才来一次,平时哪有机会同你开怀痛饮?今日难得有心情,你却冷落人家,分明还在想着别的女人。”
锦衣男人道:“我对天言誓,我天天牵肠挂肚地想着的只有我的花花,只想每一刻都像今日这样地抱着她痛她爱她,可是那母夜叉管得太严……”
廖百花道:“你真的除了我外就只同她在一起?有没有找姓岳的那女人?”说时,挣脱他的怀抱,满含幽怨地看着他。
锦衣头低声细语:“我的花花,你可冤枉我了,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懂?我身在金陵,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在你的身上?”
廖百花叹道:“你要是真的这样想我那就好了!”
锦衣男人柔声道:“花花,良宵一刻值千金,来,我们再饮一杯。”说时,伸手又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中。
廖百花“嗯”的一声,忸忸怩怩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