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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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高阳不假思索道:“只要双方当事人无疑议便可。”
神行太保一时难以决断,却听松雪道:“如此甚好”,也只好说道:“好,好。”
只听松雪又道:“就由贫道讨教讨教阁下的高招吧。”他一心想报前番羞辱之愁,心中反倒是怕极神行太保有反对意见,是以急不可待地接受挑战。
青衣女子看向祝雄风,见他威风凛凛面对强敌毫不怯退,不由心中一荡,粉脸泛红,幸好无人注意到,她暗想:唉!云哥若能这般待我那多好啊!
忽听祝雄风道:“在下不才,斗胆提出一个请求但不知当不当讲?”
玉高阳道:“请讲。”
祝雄风道:“在下向来推崇泰山派天龙剑法,因而无意中学了一招半式,也不知像也不像,今日既有精通此剑法的高手在此,在下想用自己所学的天龙剑法与道长印证,还请长剑下留情。”一言既出,松雪连同玉高阳等人均感诧异,均想:你年纪轻轻,就算你打娘胎里开始练起,又怎及得上泰山派第三高手松雪呢?何况又是以天龙剑法对天龙剑法。
松雪却是心中欢喜:你胆敢班门弄斧,哼!你死定了。但也想起,祝雄风方才就用一招改头换尾的“一心一意”逼得自己门户大乱,却也不敢过于大意,当下说声“看剑”,跃入场内,挥剑、斜撩、反挑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尽现名家风范。
祝雄风眼见松雪长剑既至,刹那间连换三种变化,分袭自己三个不同的方位,也不由叫了声:“好”。他屈腿、探身、拧腰、猱身而进,只见得人影一闪,已晃到松雪身后,右脚踢出之际,左手食中二指驱骈,虚弹剑身,但听得龙吟一声,剑势如虹,倾势而下。
神行太保向与泰山五剑交好,闲时经常品刀论剑,是以对天龙剑法颇为熟悉,方才听祝雄风说要用天龙剑法挑战松雪的天龙剑法,心中冷笑不已,认为祝雄风只不过是皮“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罢了。岂知现在见祝雄风举手投足之间,竟是地地道道的天龙剑法,不禁大为吃惊,叫道:“这真的是……”幸亏机警,没有把“天龙剑法”说出口,左右看看,众人都在细瞧场内变化,幸无人听见自己这情不自禁的话。
这时,松雪已连用“一心一意”、“仙人指路”、“风雷共舞”三招,但仍然无法克制住对手,不由心寒,而对手果然招招都是天龙剑法中的招式,虽然招式施的没有自己老,但变化却远比自己巧妙多端,心中惊诧到了极点,不明白这泰山派镇派剑法何以一个外人施来如此得心应手?
玉高阳见他二人同施天龙剑法,两条人影倏来倏去,剑影飘飘,剑风漫漫,也感惊炫!松雪又是接连三招,连绵而出,不着间断,纵横而下,剑势直如水溢,登时逼退祝雄风。松雪大喜,得势不放,剑势忽然一转,左右平平摆动,同时一只脚牢牢钉在地上,一脚虚踢,剑身突然下压。下压之势本是虚招,欲引对方产生幻觉,实招却是下压之势后的反撩之势。
祝雄风见对方剑尖闪动如星,犹如雾夜繁星般隐隐约约,虚实难辨,哪敢大意?长剑舞动如风,将现场刚学的尚不熟悉的“仙人指路”、“风雷共舞”二招同时施出,两招之间过渡神迅,只不过人为地揉合了自己的一些临场应变变化。虽然仓卒而发,却也化解掉了松雪这极厉害的一招“老人观海”。
松雪忍不住喝了一声“好”,道:“好小子,有你的。”边说边刺,说话间,连刺十八剑,正是天龙剑法的一招“罗汉十八刺”。松雪刺劲未消,再刺一剑却被祝雄风横剑格挡而回,陡觉得一股反弹之力弹纵回来,口中喝了一声,挺剑再上,却是一招“霞光普照”。这招甫出,祝雄风立觉周身压力陡增数倍,呼吸都感困难,毕竟他内力不深,又是同剑法极为精湛的松雪交战,所以倍感吃力。
数招后,松雪已知道了他内力难以相济这一缺点,尽量引他大起大落穷于应付,耗尽他真力,到时胜他自是不难,所以“霞光普照”使出之后,祝雄风登觉周身如同要散架般手臂酸麻,力不从心,仓猝间,他看准时机,又将刚学但尚未学全的一招“老人观海”使了出去。
神行太保只看得心惊肉跳,暗想:这小子竟有这等过目不忘,现学现用的本事,幸亏我没有同他拆招过多,否则不知又将有多少精妙的招数叫他学走。蓦然又见到祝雄风施出了“老人观海”这最是繁芜的一招,见他施的像模像样,虽尚欠火候,但颇具神韵,不由大声叫道:“好一招‘老人观海’,他真的所施全是天龙剑法。”
松雪连用几招都不能取胜,已经心慌神乱,猛又听得神行太保这么忘情的急呼,更加心慌,出剑再也不如先前的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了,而是迟滞。
祝雄风长剑倏然跟至,刺向他手腕。松雪一惊,左掌猛拍一掌,一股大力正击在祝雄风肩头。祝雄风整条手臂,刹时酸麻无力,长剑脱手坠地。松雪剑尖一闪,向他胸口刺来,诡异无比。
松雪方才一掌拍出,不仅击伤了祝雄风手臂,连剑也脱手,心中喜极,一剑跟至挟带锐风刺向祝雄风心口。
祝雄风哪里知道松雪掌下夹剑的厉害,只觉剑风扑面,一丝寒意涌上心头,在这性命攸关之际,他却已经无从躲避!
蓦然,玉高阳断喝一声:“住手”,一掌拂出,一股极劲的劲风卷下,不仅卷起了松雪的剑,也将祝雄风的整个人拂倒地上。
松雪长剑脱手竟怔立当场,不知该怒该悲,忽觉小腿上一阵奇痛,整个人向后摔去。他心知肚明:方才长剑脱手时小腿上被祝雄风踢了一脚,真想不到,他被玉高阳的一掌拂倒后,尚能踢自己一脚,这种功力着实让自己佩服。他眼见自己就要跌倒,右掌突地后扬,借这一撑之力,已翻身立起,怒视祝雄风,直恨方才没有一剑杀死他,他日终究遗下祸患。
只听玉高阳道:“十招已过,你怎地心生恶念?”
松雪想说:“我恨不得宰了这臭小子,”但是嘴动了几下,终究不敢说出口,便道:“晚辈一时斗志兴起,竟忘却了,实是不该,还请,还请少侠勿以为怪。”
祝雄风为人平和,又不知其人险恶,也不去计较,道:“比武较技,虽说是点到为止,但一时疏忽,却哪能免除。”
玉高阳暗暗佩服祝雄风为人,暗想:我那宝贝女儿,若得嫁了此等到人品之人,我就安心省却了多年的心愿。”
忽听青衣女子道:“贼道,你明明狠下杀手,欲除去小兄弟,却说什么斗志兴起,当真可恶至极。今日既得玉大侠从中斡旋,料你也不敢再行为难。今日梁子已结,他日终有个了结的时刻。本姑娘姓乐名艳春,姑苏正义府随时泰候道长尊架。”
松雪蓦地心惊:什么?她是姑苏正义府少主南惊云的夫人,江湖人称俏罗刹的乐艳春,难怪会正义府的剑法呢。看来这个梁子可结的大了。
须知,姑苏正义府南家以一套反手剑法倒置乾坤剑,在江湖上立府百余年,鲜有敌手。更在黑道人中传着一句话:“乾坤一倒,鬼哭狼叫”。太湖之上大小帮派没有不惧怕正义府的,泰山派虽然香火盛极,门人众多,但真的结下正义府这个梁子,却也不是闹着玩的。
松雪暗想:无毒不丈夫,看今日情形,那南惊云定然没有随她同来,谅她一个娘儿们也不可怕。只消找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谁会想到是我干的呢?想至此,脸呈微笑。不再在意方才得失。
玉高阳知道青衣女子竟是女义府女当家的,也不由一惊,说道:“不知南飞燕老府主一向可好?”
乐艳春听玉高阳问起失踪了十几年的公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沉呤沉不语。玉高阳见她不语,也就不问,一笑置之。乐艳春向玉高阳祝雄风行过大礼,又狠狠地瞪了瞪神行太保松雪,便欲离去。
祝雄风初始只道她是一普通女子,哪知竟是鼎鼎大名的正义府女当家!登时呆了。江湖上历有一个分法:以长江为界,南三北五,南三就是杭州公平府,姑苏正义府,金陵如意坊,三个武林世家;北五,即北方的五大派帮,少林,黄山,泰山,崆峒,丐帮。
祝雄风见乐艳春正欲离开,想到松雪为人阴鸷奸诈,这次虽然栽了跟头,但绝不会就此干体,何况乐艳春剑伤在身,不说松雪这样的高手,就怕普通的二三流高手她也断难应付,于是说道:“大嫂,路上多有麻烦,小弟送你一程。如何?”
乐艳春一听心头欢喜,心上正有此意,只是自己身为女子,开口请求实在不雅,便道:“那么谢过少侠了。”又招呼一声:“一同坐车上吧!”祝雄风推辞几次,就坐于车上,同驾而去。
神行太保松雪二人虽心有不甘,但碍于玉高阳在场,不便发作,只得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
一路上倒也打发了不少毛贼,本来很担心松雪会暗中再次跟随,哪知他再也没出现。虽然一路上二人谈笑风生,但乐艳春从不透露车厢内任何情况,每次投宿她都是要一间大的客房,连同那车厢一同搬到房内,门窗遮得严实,房内情况不得而知。
祝雄风曾在自己房间贴墙听过几次,也听不得有何怪异的声音,几次想问个究竟,终究忍住了,甚至想过车厢内莫非真的是劫银?但想了几次,索性不再去想,自己反正是尽做人之道,管它车厢内有什么,都不关已事。
这一日,已渐行近洛阳东门,突然狂风骤起,黑云如泼墨而至,电光闪动,暴雨眼见就要来临。二人相视一眼,正不知该怎么办,突然间,一阵马蹄声渐渐奔近,两匹上等俊马如惊雷掠空,在二人惊愕之际,已至眼前。
那头前之人飞身下马,冲乐艳春施了一礼,道:“小弟迎接来迟,让表姐受惊了,请恕罪。”
乐艳春惊喜不已,道:“表弟,你来了我感激还来不及了,怎敢怪罪?”
祝雄风只见来人貌相俊朗,气定闲雅,举止飘逸,有种相见恨晚之感,只听乐艳春道:“表弟,一路上多亏这位祝公子照顾才有惊无险。”
来人道:“在下董妙,多谢仁兄一路照顾表姐。”
祝雄风道:“在下祝雄风,阁下莫非就是洛阳舞柳山庄少庄主董妙,若非亲眼所见,实不敢想像董兄大名显赫,却如此年轻,此番得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失敬,失敬!”
董妙抱腕还礼道:“祝兄今番有思于表姐表姐夫,就当有恩于舞柳山庄。况且,你我有缘初次相识,既路过敝庄,不如小住些时日,祝兄以为如何?”言词恳切,清朗的眼神中包含着不容置疑的诚肯之色。
祝雄风见董妙诚意相邀,又见暴雨既至,何况心中一直想知道那车厢内究竟有何玄机,使爽快应允。于是随同董妙来到舞柳山庄,庄内遍植名花异草,绿柳成荫中不时现出楼台飞檐。
董妙命下人安排好祝雄风的衣食住处。祝雄风洗涮完毕来客厅与董妙闲谈,这才知道,乐艳春誓死保护的车厢里根本没有什么金银财物,而左臂中了龙顺针的南惊云。想是这南惊云武功既高为人孤芳自赏,江湖上仇家颇多,所以不敢泄露出受伤的真相,怕引来仇家索仇,如此秘密行事也是不得已。
董妙是霹雳堂堂主杜威的唯一嫡传外姓弟子,甚得宠爱。那龙须针固然歹毒,却不致人立死,但十日后如不及时得到独门解药,就会全身腐烂而亡,乐艳春一路上隐藏行踪,一来躲避仇家;二来就是封锁南惊云中针事实。
但乐艳春所说的南惊云中针经过颇多疑点,龙顺针乃霹雳堂镇堂之宝,自是保管严密,怎会落于白虎帮宫碧中之手?江湖传闻,宫碧中闭门练功已有数月,即便已经功得圆满,又怎会突然跑到山西偷走龙顺针,并打中南惊云?
松雪曾说自己从山西一路追来,那显然南惊云是在山西境内中的龙顺针,那他为何舍近求远而千里迢迢来洛阳呢?近期又有虎威镖局在山西境内被劫走镖银一批,这些事情是互有牵联还是无意间的巧合呢?
祝雄风又想起开封府城南花园之事,可惜当日发现的那枚龙顺针不小心遗失了,否则拿出来,让董妙验证一番,或许能找到一些珠丝马迹,就将此事向董妙说了,二人都觉事态严重。龙顺针接二连三流落江湖这件事绝非偶然,这中间必定隐藏着一个阴谋,而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开端。看来江湖上又将有一场血雨腥风啦!
二人又谈些别的东西,诸如江湖趣闻等。
祝雄风趁此机会向董妙请教了一些关于暗器火药诸类的问题,董妙一一详答。几日来,二人同桌吃饭,同屋而睡,纵酒论剑,好不快意,自然也深化了二人的交情。有时,乐艳春或陪同南惊云,或独自一人,也同他们切磋一番。不觉间,诸人都感到自己颇有长进。
半月之后,南惊云身体逐渐康复,脸色复转红润,也能一同练剑饮酒了。
祝雄风又盘恒数日,才在一片挽留声中决意离去。他出得舞柳山庄,一时惘然不知何去何从。蓦然想起下月的西子湖畔醉仙楼之约心里怪自己只顾贪玩,差点忘记这件大事,到时让佳人责怪那可不行。
于是出洛阳南西门,沿着驿道,纵马如飞,一路折向东南方向而行。
一路晓行夜宿,这一日傍晚时分,来到扬州城郊。此时幕色苍迷,倦鸟归巢,显然天黑之前是赶不进城了,他已行了好半天路,人饥马乏不用说,只想找外所在,休整一夜是日再行。
放眼四野,忽见密林深处显露屋宇飞檐,心中大喜,便即奔去。走入林中,近前一看,只见酒旗张扬之处,正有一家酒店,闻得阵阵酒香,简直大喜过望,径自入内。店内本不宽敞,仅摆有三四只桌子,却也雅致朴素。
祝雄风找处安静的地方坐下,点酒上肉,吃将起来。正吃间,外面突然传来“啪啪”的击掌声,不多时,涌进来一伙人。这些人一色浅灰短衣裤,戴斗笠,每人肩上挑一付担子,似是远路而过的商客,但看那裸露在外的强健手臂,走路的步法姿式,便知皆身怀武公。这些人圈坐两张大桌子,纵酒吃肉,却是一言不发。
祝雄风仔细观察片刻,发觉他们全是用眼光手势传达意图,由此看来,更显得行踪诡秘,必是有着某种难以告人的企图。
过不多时,这些人吃饱酒肉,仍是一声不吭出了酒店,挑担进城。这时,夜色降临,正是掌灯时分,但他们全然不顾城内处处飘来的浓郁脂粉与酒肉的混香,对那红灯绿树下的煽情荡笑看也不看,不停留半刻,径自出城,转入偏东小道,施即施展脚下功力狂奔起来。林中幽暗,但他们狂奔起来,竟是全然不顾枝梢划伤身体。
祝雄风其后紧随,边走边想:怪了,这群人奔速如此,显然武功不弱,装扮成商客模样,不过是掩人耳目,暗地里不知有何勾当。
这群人突然在一处没落的寺庙外停步驻脚,领头之人屈二指入口,“呜”一声沉闷的啸声响彻云霄。片刻,“咣啷”一声院门虚开,从里面探出一只头来,低声道:“快些进来,小点声莫惊动了点子。”领头人一挥手,众人鱼贯而入。
祝雄风伏在墙头,向院内眺望,随手在墙上抓了一把泥块洒向院内,确信院内并无人埋伏后,始自放心。刚要入内,数丈之外突然有人影射向院内,祝雄风既惊那人轻功之高,又深感诧异,跟在那人后面穿过几个院子,眼前突然传来微弱灯光。
只见先前那群灰衣人正在四周倾洒担内之物。其时,正有轻风徐徐,不时院落内便有了轻淡的硫磺味。
祝雄风心里一怔,看这群人行踪诡秘,显然绝非同道之人,现在又在四周洒下硫磺易燃之物,不知有何企图。
就在他们忙碌之际,院内突然有人笑道;“怎么你们一路跟踪下来,东西尚未到手,就要炸死风某吗?”
众灰衣人见图谋被识破,显是一惊,只听那领头人道:“风满楼,从二月十五本帮就盯上了你,想不到你倒是机警的很,黄山大会后,一走了之。但你却想不到还是逃不出我们的手心。现在你的周围已全数洒满了硫磺,只要我一声令下,恐怕你就要变成火满楼啦。”
风满楼道:“就凭你们这群饭桶,也配从老子手中夺图,哼!也太不自量力了,有本事,尽可上来撕拼。用这等方式,难道不怕这千年火龟图化为灰烬吗?”
祝雄风暗想:我本欲去参加十六年一届的黄山大会,虽然不为名不图利,只想见识一下天下各派武学。未曾想,大会早已开过,看今晚情形,似乎这风满楼技高一筹,从各派精英中夺取了火龟图。既能从天下群雄环峙之下夺取得火龟图,武功自然非同小可,料知这群灰衣人也不过是群不入流的小角色,但既然谋动在先,自然有备无患了。他环眼四扫,果然几棵树上都有人隐伏。
只听那领头灰衣人笑道;“风大侠当真聪明之极,只是也太小瞧这冠绝天下的‘国色天香’了吧!来!兄弟们,让风大侠见识见识‘国色天香’。”
祝雄风心头凛然:这“国色天香”点燃之后,迷香四飘,方圆十丈之内中者无不精神颓废,丧失斗志,任凭武功再高,难也拒毒性之猛烈。
只见一灰衣人打亮火石,引燃一块丝巾,扔了下去,硫磺遇火即燃,“轰”燃火起,蓝绿的火苗刹时间生成一圈,在红灯的映衬犹为刺目。
再见这些灰衣人此时双手上均戴好玄色的皮手套,光滑异常,从另一筐中抓起一把粉末,轻轻扬手蓝色火焰上,那白色粉末被火烧得“滋滋”生烟,瞬间生成一圈白色烟霭。
忽闻风满楼大喝一声:“无耻恶贼,看剑!”“唰”拔剑出手,探腰纵跃,一剑劈下,剑光疾射地上火苗,左掌施即拍出,那地上一块地皮连同火苗先是被剑光分离,其后又被掌风激荡而起,竟飞向一旁的一名灰衣人。
那灰衣人着实想不到这一点,陡见火苗窜来,一丝恐惧袭上心头,慌忙后跃,猛然一道炙热的气浪扑来,惨叫一声,晃了几晃,倒地不动。
这刹那间的变化刻不容缓。风满楼当即立断,身形暴起,长剑连动,激射向那缺口之处。
另外几名灰衣人见此,急扑而至,各举兵刃杀将而来。
那风满楼果真身手不凡,长剑一挥一挑之下,已刺中两名灰衣人,剑锋再挥而下,又刺中一人,刹那间连伤三人,其他人等个个惊惧纷纷退后不敢再上!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如飞而至,半空中一剑急舞而下,剑势甚奇,不仅迅猛异常,而且恰到好处地占据了先机。虽仅只一招,但威力无穷,兼之凌空刺入,登时逼退风满楼!
祝雄风见这一剑有如此威力,心想:如此一来,风满楼身处劣势,前进势必伤于剑下,而后退……
正想间,就听风满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