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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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叶流星,一个是圣手先生,一个是太湖帮姚老三,还有一个竟然是风满楼。他生奇的是风满楼何以加入了红灯教?红灯教何以会派船来这荒岛上?
前面有一个山洞,洞口两边是堆垒起的乱石。其时树绿花红香气馥郁。洞里面忽走出一男一女,女人显得老态龙钟,走路蹒跚,男的搀住女人的手臂。祝雄风大惊:这两人正是柳若珍,欧阳雁笑。
只听欧阳雁笑道:“婶娘,这下可好了,有船来接我们了!”
柳若珍道:“真的有船来岛?那太好了。唉!翠红采草药去了,咋还没有回来。不会遇到危 3ǔωω。cōm险吧?”
欧阳雁笑道:“婶娘,你也太过担心,这岛上总共就我们三人又没有毒虫猛兽。”
柳若珍道:“那阿青怎么会不明不白就失踪?”
鸥阳雁笑道:“她?很可能是失足坠崖了。婶娘,慢些走,注意脚下有石头。”
柳若珍道:“雁笑,你可是婶娘一手带大的,你的心里想什么我最清楚。说,是不是你强迫阿青,逼得她跳崖?”
欧阳雁笑神色一变,道:“这,这怎么可能呢?侄儿,喜欢她都来不及,我,我怎会逼她跳崖呢?婶娘别再想这些小事。看,船靠岸了!”
祝雄风听到这里,心想:这欧阳雁笑原来还是个能言善辩的高手。说不准这阿红也是被他推下的悬崖。
只听柳若珍叹了口气道:“雁笑,你别是老打岔转移话题。翠红对婶娘我可算尽仁尽义,若没有她,婶娘怕早就抛骨荒野了,婶娘打算回金陵后,同你二叔商议一番,就将翠红嫁你……”
欧阳雁笑神色凛然,道:“这,这怎么可以?她她可是一个丫头,怎配得上我?”
柳若珍愠道:“丫头怎样?你娘当年不也是一个丫环出身……”
欧阳雁笑嗫嚅道:“这,这……”
柳若珍道:“翠红这丫头,模样俏丽,为人尊孝,实在难得,比依依强多了,可是她,她……”说到这里眼里湿了。
忽听一个声音道:“柳前辈,阿红她乃大福大贵之人。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出得意外?”
柳若珍听得声音,寻声看去,首先,看到祝雄风心中一怔,暗想:他怎会寻到这里?转眼看到玉宛青,又看她怀抱着一人,不正是欧阳翠红?霎那间,惊喜交加,嘴巴动了动,抢步奔行,不料脚下踉跄,登时扑倒。祝雄风眼明手快,抢上相扶,柳若珍才没有摔倒,她奔向玉宛青,双手拉着欧阳翠红的手,竟自流下泪来。
欧阳雁笑突然见到三人出现,心神骇异如遇鬼魅一般,更似当头打了一记闷棍,登时懵了,心念电闪:这怎会可能呢?三人都是悬崖上摔下,怎么都没有死?难道连老天爷都跟我过意不去?他忽然听到欧阳翠红“啊唷”一声,好似大梦初醒,这下更吓得心惊胆颤,只道她定向婶娘讲述自己的害人经过,心中发悚,偷偷向后退缩。他慌乱的眼神无意间碰到了祝雄风的眼光,感到对方的目光宛似两把利刃插在自己胸膛,不由得激棱棱打个寒噤,噤若寒蝉,心中突突直跳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柳若珍道:“红儿,你怎么摔成这样?快告诉娘,怎么回事,是不是……别怕,娘为你做主。”
祝雄风听柳若珍自称为欧阳翠红的娘,深感诧异,柳若珍怎能成了阿红的娘?难道阿红本是她女儿,后来被廖百花偷走,现在又认回?难怪她会反叛廖百花。他当然不知道柳若珍认干女儿的过程。
只听欧阳翠红抬起左手,将回神草递给柳若珍道:“娘,这是回神草,对你的筋骨大有裨益。我,我为了采到它,失足坠下了悬崖。”
欧阳雁笑听她一番话直感血液刹那间凝住不动,听她并没有说出自己把她推下悬崖之事,心一怔,忽然间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满生内疚,心想:她原来待我这么好啊!抢上几步,在玉宛青手中接过欧阳翠红。他无意间看了玉宛青一眼,见她笑的温柔,蕴含情致,心中一荡,赶忙转过眼光,退在一旁!
此时,舢舨划到了岸边,一水手喊道:“喂,想出岛的快些过来坐船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欧阳雁笑抱着欧阳翠红大步奔向岸边,涉水跨到船上。玉宛青搀扶着柳若珍也上到船上。祝雄风回头看一眼阿黑,一阵难过涌上,摸摸它的脖子,拍拍它的翅膀眼睛湿润起来,挥挥手道:“阿黑,我要回家了,你回去吧!”说时,在阿黑的哀唳声中,依依不舍地回到舢舨上。
一水手道:“还有没有人?”
欧阳雁笑道:“开船吧。”
一水手道:“好来!兄弟,快加把劲,划回去。”二水手抡臂扳起木桨,舢舨如飞而至龙船下。龙船放回垂梯,五人全都上船。
祝雄风见叶流星目光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心中怦怦直跳,生怕被他认出来,所以尽量低着头,一个劲向船舷边靠。他哪里知道,他在岛上住了一月有余,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胡子密麻麻,叶流星哪还认出他来?
只听叶流星道:“恕叶某眼拙,不知哪位是如意坊的欧阳夫人,欧阳公子?”
柳若珍心中“格登”一下,寻思:叶流星虽同二当家的曾为故知。但他如今投身红灯教……他查问我娘俩的身份,也不知用心何在?若是擒住我娘俩以此为挟,胁迫二当家的束手就范,又该如何?她沉呤片刻,并未作答。
陡闻欧阳雁笑道:“我就是欧阳雁笑,你有何事?”言语傲慢中又有几分无礼。
柳若珍暗想:雁笑言语不恭,这下激怒于他,他不一锤打死我们娘俩,也必会将我娘俩投在海中。言念及此,心头一片凄凉,待要说话。
忽听叶流星道:“果真是欧阳公子一行,那就好的。我等受贵人嘱咐,前来迎接欧阳夫人,欧阳公子大驾。在茫茫大海中,查寻了十数日,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不负重托啊!”
柳若珍心中一动,道:“敢问叶大侠是受何人之托?”
叶流星道:“夫人自然识得贵人,他只让在下来接夫人一行,原因想必夫人知晓。”
柳若珍颤声道:“他,他会突起善心。他,他又怎知道我们海中遇险。”
欧阳雁笑冷声道:“是不是戴面具的那为避免锦衣人,我看他鬼鬼祟祟的绝非善善之辈。我倒怀疑,我们的船被他暗中作了手脚!”
柳若珍脸色微变,斥道:“雁笑,休得胡言。那人,那人,人是你四叔!”叶流星心中凛然,果是便是他!
欧阳雁笑惊疑未绝:“四叔?四叔不是已死了吗?再说,真要是四叔,他又怎会向我们下毒手?”
柳若珍道:“雁笑,这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那日欧阳杰被柳若珍坏了好事后,着实气恼,出了百花山庄后,径自来到海边,待要坐船回去,见到岸边另有一船,便知是柳若珍坐船。他当时想:她胆敢跟踪而至,坏我好事,辱骂花花,真恨不得杀了她方能泄愤。何况,我行踪难免由她口中泄露,这必定给大事带来前所未有的阻力。当年她柳家的宝藏就在岛上,即使她未曾发现,但消息传扬出去,好事之人总难免来岛上查访,终会发现那批宝藏。他隐隐感到这件事,横在眼前相当棘手,绝不容许他有怜悯之心。
想到这些,当即命水手掉转船头,返回岛上,想杀柳若珍灭口。但船行片刻,海风一吹,他又想到自己同她毕竟有夫妻名份,这些年来也太对不住她,她一个女人真不容易,心中忽生怜悯,长叹一声,又有些不忍。
思虑再三,有了主意,将她的船凿个洞,让她听天由命。心念至此,便命令水手划舢舨悄悄靠近,他在船头凿了一个二三指宽的洞。他只道这一切做的无人知晓,不料欧阳雁笑看到了他的行踪,只不过欧阳雁笑当时并不知他做了什么。
欧阳杰凿洞后,回到船上,命水手转舵赶回中土。途中遇上风浪,他的船,船坚板厚,顺利冲了出来。但他随即良心发现,她的船若遇上这等风浪,必难侥幸。想到,我虽然恨她,也我不该如此待她,她总归是欧阳家之人,虽然同二哥有些特殊的关系,但这些年来却也太难为她子。
他甫一上岸,即派叶流星等人驾船到海中营救。他们在大海中搜寻四五日,终没有遇上柳若珍他们的船。
倒是在海面上遇到许多木板断桅。他们推断柳若珍的船可能被海浪所毁,便在周围海域游弋寻找数日后,发现了这个岛上有人,便派人上岸查看,果真就是柳若珍等人。
欧阳雁笑打柳若珍叶流星二人对话中,推知船所以触礁沉没,原来同那锦衣人有关,随后听柳若珍说锦衣人是自己的四叔,他感到难以想象。
祝雄风从叶流星柳若珍欧阳雁笑话语中隐隐感到事有蹊跷,既然欧阳杰在柳若珍的船上暗中作了手脚,无非想让他们葬身海底,但为何又不放心派人前来搜寻?若是搜寻不到或是确知已经船毁人亡,他自然会庆幸秘密未曾泄露。如若他们平安无患或是落难荒岛,他又会怎样?他可以隐性埋名二十多年,这份耐性就非常人能及,他又怎会放心柳若珍来到中原?以他的枭雄本色,他不会让柳若珍在中原之地,肆意行动。他能派人前来搜寻,一方面说明他为人谨慎善疑;二方面他为保万无一失,纵然不为难柳若珍也必会将她囚禁起来。
现在我们五人算是“同舟共济”了。他们有四人,我们五人中,柳若珍不能动用内功,欧阳翠红从崖上摔下来,腰上受伤,虽无大患,一旦动起手来,总是个托累。眼下之计,只有尽已之能先将她治伤。当下便将最后的一粒“护心保丹丸”给她吃了,又倒出一点“百花四季酿”搀同清水喂她喝下。
欧阳雁笑只是哼哼,不屑一顾,祝雄风几次想同他谈谈,他都没给好脸色看,他心里早已把祝雄风列为死对头,再者他再明白不过,自己曾将他们打下悬崖,他心中不满怀憎恨那才怪呢?如今这般向我套近乎,谁知葫芦里卖啥药。他心存狭隘,只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浑未感到危 3ǔωω。cōm险将至。
祝雄风见欧阳雁笑对已态度冷默,也就淡了友好的表示,静下心来,慢慢将游魂剑谱中的内功心法默练一遍,又将左右互击术的要领精髓一一回虑。
突然间,舱外圣手先生惊呼一声:“快看,那是什么……鸟,这么大?”叶流星道:“是鹰吧!”风满楼道:“是雕!”姚老三道:“雕也罢,鹰也罢,都没有这么大个。”
风满楼抢着道:“谁说没有?大漠草原上牧民们就喜爱养雕,有的一养十余年,个头有半人高,都能驮起人来。”叶流星道:“东北长白山下的老参客都们养有雄鹰,捕捉野兔,个头也有这么大个的。”
圣手先生道:“我看既不是鹰也不是雕……”
姚老三道:“圣手先生的蚊子笑独步武林,我姚老三仰羡不久,今日圣手先生可否露一手来,将那雕啊鹰的打下来,一看不就知道。”
叶流星风满楼二人俱附声赞同,圣手先生抬头看看天,见那大鸟正在上空盘旋俯冲,时高时低,心中没有十成把握,只怕一时失手,反让他人小觑……
忽听风满楼道:“大鸟飞过来了,圣手先生,快,快射蚊子笑。”圣手先生一看,大鸟果真在头顶几丈高的地方,看得清它腹毛深黄上嘴弯曲似钩,似乎正盯着自己,登时吓了一跳,一甩手连发三枚蚊子笑,疾射大鸟。
却在这时,有人喊道:“住手!”
圣手先生心下惊愕,还是发了出去,他忽然感到手臂一阵酸麻,犹如火燎似的痛疼,顿时大骇,接着眼前一花,只见有人挥手将一张木椅掷向半空,其速之迅,竟快于蚊子笑,刚好将三枚蚊子笑尽数撞偏。
众人皆尽吃惊,全都看向这人,这人正是祝雄风。他在舱内听到舱外四人谈论大鸟什么的,感到奇怪,向窗外一看,便知道那大鸟就是巨隼阿黑,听得圣手先生要用蚊子笑射它下来,心中又惊又怒,抓了一张竹椅撞门而出,慌急之下,左手中指点出,发出一记逍遥指力,射在圣手先生手臂上,同时掷出木椅,打偏了三枚蚊子笑。
圣手先生感到一股劲力射来,霸道强悍之至,心中大惊,尚未反应过来是何种指力,就看到了祝雄风。他虽然尚未认出祝雄风,但感到在另外三人的注视下,太丢面子,所以怒道:“你是什么人?”
祝雄风环顾周围,自己正处于四人的包围中,可谓险象环生,知道处理稍有不当,便将陷入四大高手围攻的万劫不复境地,实是凶险之极。正自沉呤,感到背后劲风逼近,当下斜跨两步,晃到了圣手先生一旁,右掌一挥,一股绵绵大力涌了出来。
圣手先生身不由已,向前冲出二步,登时脸色大变。
叶流星心想:这人能在瞬间闪开姚老三的铁扇同时欺至圣手先生身旁,并将之推开,好厉害的身手。他到底是何来路?如意坊可没有这等高人。
姚老三对自己的铁扇功夫向来自……负,不料今日背后突袭竟也走空,实是生平第一遭,神情大变。
风满楼见祝雄风身法精妙,有些像“风影十三变”,但又比之更玄奥莫测,心中也是想不明白。他有意在三人面前显露一手,于是说道:“朋友,你步法精灵,实是江湖一绝,在下也想讨教几招!”说时,踩着“风影十三变”步法,施出“飘逸剑法”攻向祝雄风。
祝雄风自打那日在玄苦的指引下走出花阵后,将那些步法详加推敲,参详,已经悟出比“风影十三变”更上乘的步法,是以他对风满楼步法的走向变化,了若指掌,正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风满楼的步法已是走得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但祝雄风每一步的踏出,踏落更是异乎寻常的不可思议,他有时走得慢点能和风满楼相协一致,其他三人只看到两条人影忽东忽西,倏来倏去,飘起荡落;有时祝雄风走得更快更玄奥,连风满楼都感到眼花缭乱,感到四周全是人影,实不辨虚实,不禁流下冷汗。
叶流星看出,祝雄风的步法比风满楼的“风影十三变”还快还看不明白,心中大奇:“风影十三变”已是天下最厉害的步法,但这人的步法比之更显上乘,看来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世上侠隐异人比比皆是,只是不显露出来而已。
祝雄风同风满楼转眼间已斗了二十余招。
风满楼渐感吃力,飘逸剑法施出来也不再飘逸,相反显得拙劣,他剑法同步法本是相协而生,剑出随步,步至剑发。但他每踏出一步,对方却总比他快了半步,等他再想踏出下个方位,却早已被对方抢先占据,所以既感仓卒又显被动,剑更难刺中对方。他是局内人,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时任何一个局外之人,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剑乱劈乱砍,反而会生出奇效,总比他这样墨守成规遵循每一步每一式来得有效。
姚老三一旁看了,见风满楼脱身不得,当下挥起铁扇,攻向祝雄风。他一旁攻出,祝雄风同时应付两人,顿感吃力,斗了数合,祝雄风蓦然响起了〈左右互击术〉,现在自己正是以一敌二,不妨施出来试试怎样?言念及此,长剑固然缠住风满楼的剑,左手掌式一变,正是一招“排山倒海”,一招十六个变化,霎那间应运而生。姚老三渐感受不支,心中纳闷,他剑出如虹,掌出如风,怎么能够左右同施呢?
不只是他,连旁观的圣手先生叶流星二人俱看得耸容变色,都想:天下间竟有人能够左右双手各自发出不同的招式,一心二用同时应付两人的攻击,当真邪乎。
晃眼间,祝雄风以一敌二,犹占上风。他不欲伤人,存心验试《左右互击术》,只见他以一招剑法“五湖四海”攻向风满楼,以一招“风起去涌”攻向姚老三。二人劣势早现,皆拼尽全力与之周旋,仍难以挽转。
圣手先生忽然从祝雄风的剑法中看出一些端倪,对叶流星说了。
叶流星惊道:“真的是他?这小子为何命那么长,几次化险为夷,逃过一死呢?”
圣手先生道:“那日我假扮他的模样,在公平府招摇过市,整个赴宴之人俱都以为公平府血案的真凶就是他。可惜那日,他抢了一艘船逃走,不料竟躲过惊涛骇浪之险,现在又学了这么出神入化的武功,越发难予对付。他若不死,终有一天会站出来讲明公平府血案始未,如此我们一番努力就化为乌有了。”
叶流星道:“先将他制住再说!”
圣手先生道:“你在这里替我押阵,我上去会一会他。”说时,纵了出来,抬手发指,照祝雄风后背连发三道指力。
祝雄风拍向姚老三的掌至中途,忽而变掌为刀直插向对方心窝。姚老三识得这一插之力的厉害,纵后半步,抢扇挡在心口。不料祝雄风收拢四指,中指中一股劲风疾射出来,打在姚老三的铁扇上,竟把姚老三推后几步,撞在船舷横档上。祝雄风的剑就如同猫玩老鼠般缠住风满楼,他突然感到指风袭来,赶忙回手点了一指。
圣手先生心神凛然,跳出圈外,颤声道:“逍遥指,逍遥魔君。你,你同他是何关系?”
祝雄风一怔,急收攻出的剑招,风满楼如遇大赦,灰溜溜地退回一旁,祝雄风心头电转:逍遥魔君?立时想起玄苦的一席话,要自己适当时候,引蛇出洞,圣手先生当年曾经同逍遥魔君殊死搏斗过,他应该最清楚逍遥魔君其人其事。逍遥魔君若真的是由欧阳杰及其同伙假扮,圣手先生必是知情者,至少现在知情。他也当然知道欧阳杰不会轻易将此指法传授他人,而如今由我施了出来,他必定心存疑惑,疑心我是否同欧阳杰有什么关系。我何不防将计就计,一来戏弄于他,二来也试试能否套出些秘密来。想到这里,大声道:“圣手先生,你既识得此指,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圣手先生将信将疑,寻思:教主此次出海去百花岛,这小子同欧阳公子在一起,自然也是在百花岛上坐船遇险一同漂流此处。既是如此,莫非教主同他之间有些什么关系,否则他何以会用逍遥指?当年逍遥魔君之事,我一直被蒙骗至今,才知道原由及教主当年的良苦用心。如今教主再以逍遥魔君假面现世本是计划中的一条举足轻重的策略,不仅威恃了群雄,更是收服了“三庄六帮九洞十八寨”的一干群盗为我所用。但他会此绝技,难道他已经归附教主,教主赏识于他并传了此技?他越想越觉得事关重大,不知如何处理,看向叶流星。
叶流星于当年逍遥魔君之事知之甚少,但如今逍遥魔君再现江湖他自然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见祝雄风施出逍遥指,也不能不感到棘手与震撼。教主曾未说起过江湖中有第二人会用逍遥指,如今突然蹦出一人会用此技,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暗中安排的伏笔?难道教主他并不信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