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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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雄风见这一剑有如此威力,心想:如此一来,风满楼身处劣势,前进势必伤于剑下,而后退……
正想间,就听风满楼“呀”一声。原来,那凌空飞来的一剑固然被他不可思议地化解了,但是一股暗香被他剑风带动,趁势袭入鼻孔内,只觉鼻孔发痒,虽然强自忍下,还是“呀”了一声惊叫。
风满楼知道自己动剑之下,已中了“国色天香”的“天香”之毒,暗想:看来今日我命休矣,可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转念又想:罢了,死也要死个壮烈,一念至此,他身形旋转飞起,轻功之俊妙不可言,本想趁势再提口真气,哪知丹田之力突然为之一滞,接着内力外泄,顷刻之间,劲力消弥而尽,骇然中,身子直摔于地上,又闻得几口迷香,终于昏了过去。
祝雄风看得目瞪口呆,更是耻于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深知“国色天香”的歹毒,自己万万不敢冒然上前。他心头焦虑,耳中突听得一声喝叱破空传来!
院内突然燃亮了两把大红灯笼,随着那声喝叱,就见从院外走进三人。头前一人淡黄衣杉,身材清瘦颇为俏丽;另外二人,全是洁白衣杉,腰系红色腰带,这三人全数玄巾蒙面。只听那黄衣人说道:“诸位缩头缩尾,如此手段行事,真让人笑掉大牙,不知可否显面一见?”声音细脆,音调尖刺,显然是个女声。
那后来现身的灰衣蒙面人突然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桃花宫玉面桃花姚牧歌大驾光临,怎么?又想念你的师哥了?”
黄衣人心头一怔,暗想:这人好眼光,竟识得本宫,便道:“阁下果真眼力非凡,但恕本宫眼拙,不知尊驾哪山哪刹呢?”说话间,猛然听到风满楼“啊哟”一声,他这时所中的天香之毒已渐渐发作,药性之猛本已让他昏迷不知,但他昏沉中听得姚牧歌的声音,心中欢喜,叫了声:“师妹!”终又昏死过去。
姚牧歌心中一酸,奔向风满楼。
灰衣人突然晃身挡在姚牧歌身前,道:“想不到,事隔这么多年了,你两旧情仍是难以隔舍,藕断丝连。但是可惜啊!嘿嘿!”话犹未了,振腕摇剑刺向风满楼。
姚牧歌见灰衣人晃身挡在身前,已知他企图,这时见他骤下杀手,不禁怒极,叱道:“你敢!”娇躯一晃而动。
灰衣人只觉香风扑面,知对方轻功实在自己之上,心中既惊又怕,正要回剑自防,但他此念刚生,忽觉凉风袭面,脸上玄巾已被抓下,心中愕异:这桃花宫的“风影十三变”轻功果真曼妙多姿,轻灵巧妙,技高一筹。
地上的风满楼,已在刹那间被姚牧歌抢入怀中,她娇笑一声,身形不转,竟直直后退五丈之外,剑锋偏转,横立胸前,媚波流转,道:“失敬,失敬,我道何方神圣?原来是泰山派松原大掌门呀,听说贵派在黄山大会上踢青城挑崆峒,掌劈华山,出尽风头,声势直追少林。号令武林,独步江湖,那是何等威风啊,但不知何来这等雅致,深夜来此荒废所在,玩起捉迷藏的把戏呢?”
松原被姚牧歌一把扯下蒙面丝巾,已是恼羞成怒,又听她言辞无忌近乎奚落,只觉颜面无存,怒火狂烧,不由勃然变色,厉声道:“姚牧歌,你是什么货色?也在此奚落起道爷来,别以为练成了‘风影十三变’就高人一等,哼!道爷却不惧你。”
姚牧歌杏眼圆睁,便要欺身向前,哪知身侧人影轻晃,翩若惊鸿般飞出两人,齐声道:“贼杂毛,找死!”说话间,两柄长剑绞向松原。
松原一时大意,兼之“风影十三变”身法确是迅若流星,自己疏于防范之下,才被扯下丝巾,但现在早生戒备,见两剑绞来,不由一声冷笑,飘身退后,怒声道:“不知好歹,该着教训。”说话间,以“封”字诀封住门户,以“挑”字诀刺剑出招,配合天龙剑法中一招“愿者上钩”,“当当”挑开左右分刺的两刺,只想让她们知难而退,岂知,对方虽仅是两女流之辈,却是经验老成造诣非凡。只见二女剑身轻碰,纤影倏忽分开,剑势各不相同,一剑顺着松原的剑锋晃了过去,却又突然反刺回来;一剑划空成弧,罩向松原。
松原剑法固然卓绝,但这两式剑法不仅精妙,而且配合默契简直天衣无缝,足以让他慌乱一时。他长剑连出三招,虽化掉二女剑招,但颓势未挽。眉眼斜视,见两女又各自挺剑跟上,松原一时老脸生怒,大喝一声,身形一侧斜转,斜劈一剑,正格在一女剑上,“当”一声,两剑一撞,那女子受力不过,斜飞出去,被姚牧歌横腰抱住。另外一女,见机会绝佳,剑走偏锋,剑身拂向松原前胸,松原感到剑气森然,倒吸口凉气,身形轻晃,斜避一侧,却听“嗤”一声,衣衫已被剑锋划破,登时老脸含怒,羞怒不已!
姚牧歌道:“春花秋月,前辈面前,休得失了礼数。”这春花秋月却也精灵,见好就收,双双抢回姚牧歌身后。
这时一棵树上突然有人阴阳怪气道:“屁!这样的剑法,连两个丫头片子都放不下,还出来丢人现眼,不如回泰山砍柴去。”
松原本已恼怒,听此讥讽之言,真如火上浇油,哪能忍耐得住?一掌拍向发声之处,一声大响落叶纷纷,听得一声哀鸣,一只白头小鸟,扑愣飞起,同时有人说道:“好掌法,好一招击树惊鸟。”话音未落,树上轻轻落下一人,身形之轻,就似一片落叶般飘零而下。
只见此人脸色苍白,但一双眼睛却青幽而阴鸷,令人不寒而栗。他招招手,那只白头小鸟飞落他肩上,梳理一番翅膀,说道:“好掌法,好一招击树惊鸟,屁!”
松原方才一掌拍下,已运至六成的功力,哪知对方竟毫发未损,又见他落地轻功如此了得,心知来者不善,但他向来在武林飞扬跋扈,哪将他放在眼中?剑指此人,怒喝道:“来者何人?通名受死。”
祝雄风正心中惊诧,忽听姚牧歌道:“不知蛇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蛇王勿发鸟语,”心中始自一惊:这人原来是大理蛇王古月锋。
大凡养蛇者莫不性情暴戾阴险,也只有心术不正者,才会走此与正道武功背道相辙的捷径,所以向来为练武之人所不屑。但古月锋偏独辟此奇径,穷十数年,竟也小有成就一番,在西南武林中,恶贯满盈,声名之狼藉,无人不晓。他听姚牧歌嘻嘻而笑,极是悦耳,竟是心中一荡,道:“姚宫主,这么雅兴,深夜来此散心怎的也不约上老古?失了陪伴,若遇上什么差错,我老古可是要痛心疾首一辈子了。”转眼见松原一脸惊怒,便道:“这道人可是近来名震江湖的泰山松原掌门,好一付仙风道骨,失敬,失敬。”
松原听古月锋这句话还有些敬意,他方才对自己言语不恭的气恼竟然消失,心中一宽,道:“贫道松原,不知大理蛇王云游至此,失敬,失敬!”他图谋而动,只图一举夺得千年火龟图,了却心头遗憾,所以穷尽心机,打算在此诱惑风满楼交出或是生擒于他,再图夺图。岂知半途上杀出了姚牧歌,本已令他感到棘手,突然出现的大理蛇王更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他深知其人善于弄毒养蛇极难对付,虽不知是敌是友,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得罪于他,只盼他莫站在对方一边就算万幸,所以对他(炫)畏(书)惧(网)之下,就有了三分敬意,二分讨好之意。
古月锋嘿嘿一笑,道:“老古知道你叫松原”,一语未毕,轻拍肩上的白头小鸟,那小鸟耸起羽毛,叫道:“屁掌门!”
松原心中的三分敬意荡然无存,心中怒气便即发作起来,道:“古月锋,别以为道爷惧怕于你,来,来,来,你我比试比试!”拔剑跃身,一道剑光飞起,弧卷而下!
古月峰阴笑道:“老古难道怕你不成。”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条黑幽的铁棍,那棍头铸成一只张开巨口的蛇头模样,煞是惊人,蛇口中几只青光荧然的尖牙依稀可辩,显然煨有剧毒。
松原对古月锋的蛇杖心存忌惮,不敢有一丝大意,舞动长剑,化作数个剑弧,分袭古月锋前胸几处大穴。
古月锋挥动手中蛇杖横格来刺之剑,但听得“铮”一阵金铁交鸣,刹那间,二人已交手十多招。古月锋向来偏隅西南,此番刚踏足中原,就遇到松原这等高手,交手之下,只觉对方剑法高超,造诣非凡,实是在西南未曾遇过的对手,心头不觉惊讶不已。
松原长剑疾挑而下,精光激暴。古月锋只觉杖身一震,蛇杖几欲脱手,心中大惊,心想:中原之地,果真人材众多,看来这次中原之行,倒要小心了。想至此,身形疾退数丈,持丈站立。
再说松原,但见他怒眉斜飞,脸上颇有惊愕之色,显然方才剑杖一碰,也吃了点苦头,恨声道:“只道蛇王偏隅西南只好玩蛇弄毒,想不到杖上功夫也是这等精湛,佩服,佩服!”
古月锋听得松雪称赞,不由心花怒放,道:“松原掌门,你是堂堂中原大派高手,老古这些三脚猫功夫怎能让你看得上眼呢?老古甫入中原就幸巧碰上道长这等用剑高手,实是幸运之至,若非今日另有要事缠身,真想与你好好切磋一番。”
松原暗想:哼,什么三脚猫功夫?明明小觑于我,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你真不知道本派武功的精奥了。何况,点子已经中毒,虽然有玉面桃花在此,谅她也起不了什么风浪,眼见大事既成,岂能因一个老毒物的到来而毁于一旦?再者,行迹已俨败露,若是白白放他们离去,传扬江湖,自己还有何颜面行于江湖?
一念至此,偷看一眼古月锋,见他目光痴迷,盯紧姚牧歌,显是犯了花邪,不由心中暗喜:你如此贪恋女色,那就可怪不得我了。心念至此,突然进身挺剑,疾刺古月锋右肋。
古月锋久居西南,从未听见过姚牧歌这般中听的细碎软语,乍听之下,只觉耳根发痒,又见她身材婀娜,身段绝美,早就痴了,只觉得她比自己在西南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上数倍,一时心意荡漾,目光痴呆一付心魂神游天外,幻想着美事。就在这时,眼前白光闪成一片,剑风袭面,心神微震,宛若刚从梦中醒来,见松原剑已刺至,心中叫苦不迭,既骂自己花心误事,也恼怒松原的偷袭伎俩,见他的长剑挟带风寒之势直有摧枯拉朽之势,登时被这等声势所镇,心头发慌,手中蛇杖硬是挥之不出,百忙中,身子一矮,从松原胯下滑了过去。
松原见古月锋虽为人暴戾,行事不近常理,但好歹也是称霸一方的枭雄,却从自己腋下钻了过去,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满足感,不禁纵声狂笑起来!
但他笑声未毕,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啸声。啸声由低闷缓缓提至尖刺,刺耳至极,静夜中听来更令人毛骨悚然,形容变色。正文 第三章 泰山掌门
松原倏然出手,迫使古月锋慌恐之际,从已胯下钻过,虽然心生得意纵声笑起,但他毕竟老于事故,行事极是谨慎,暗中凝神倾听四周的声息。古月锋养蛇弄毒,恶名昭著,和他交手自然要提防那些无孔不入的毒蛇,是以耳中骤然听到那一阵阴森的啸声已经心生警觉,顺声望去,大吃一惊。
只见古月锋正在五六丈远的地方,双手挥动蛇杖,身体随他口中啸声的低闷高亢而不停地扭动。
松原脸色惨然,知道古月锋在招蛇来攻击自己,心中惴惴难安。蓦然间听那啸声突地停歇,古月锋口中却发出一种似兽的“荷荷”之声,听起来更为阴森可怖,随即听得一阵细脆的沙沙之声由远及近,接着传来两声近似疯狂的惨吼。松原身子身一震,心中怦然乱跳。
只见平地生花,地皮翻涌,突然涌来数条各色各异的蛇来,两名泰山弟子不及防范,已被蛇咬中,翻倒在地,哀吼数声,便即毙命。
猛然眼前光影闪现,松原心中一动,挥剑斩去,闻得一阵腥臭扑面而来,想起自己连及同门,如今身临险地险象环生,势难突围,不禁心中大恸。又挥剑斩落两条蛇刚欲移步,只觉腿上一阵紧缩,并有一阵凉意袭了上来,低头一看,大为惊骇。腿上正缠着两条蛇,蜿蜒而上,三角的蛇头中毒芯伸缩。松原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几欲呕吐,他强自忍住,横剑削落两蛇,见群蛇涌至,心中再无斗志,逃命要紧,再无夺图雄心,只想召集门下弟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哪知四周惨吼连连,惊然四顾,更是触目惊心,刹那之间,已有数名弟子惨遭横祸,死相极为的恐怖狰狞,顷刻之间,四散而立的泰山派弟子全数遭到毒蛇攻击,危在旦夕。
松原心中焦虑,但无降蛇良方,心知多呆片刻就会更多断送门下弟子性命,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冒死一冲,当下长剑当空斜舞挥手喝道:“大家围成一圈,互相照应,向西边撤去。”他门下弟子本就训练有序,片刻间已平静下来,围有一个大圈,杀开一条血路,向西而去。
祝雄风身在暗处,瞧得清楚,暗想:这古月锋当真邪乎,人到蛇随,日后若是与他交手,倒要小心了。
古月锋见泰山派死伤多人元气大伤,再次尖啸一声,群蛇登时四散而去。有几只蛇昂首不走,古月锋大怒,挥杖扫去,那几只蛇顿时毙命,其它蛇等见主人动怒,全数急速游走,转眼间消失殆尽。
姚牧歌心中骇极,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等到群蛇出动,片刻间吓退泰山派众人,只觉强敌退走,始自宽心。等古月锋撤走群蛇,心中的那份恐惧之情,始自消尽,见古月锋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心底处开起一股凉意,恶心不已。虽知他不怀好意,但万万不敢激怒于他,媚然笑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大理蛇王,几只破蛇竟把堂堂泰山派第一高手松原吓退,当真神奇啊!”
古月锋听她声音欢悦动听,虽然说了句“破蛇”非但不以为忤,心是反而欢喜无比,笑道:“能得到玉面桃花一言赞溢之词,也不枉老古来中原一遭,江湖传闻,玉面桃花貌如其名,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只是老古一直闲居西南,无缘仙面,今日可否让老古一睹仙颜?”
只听春花冷哼一声,道:“瞧你那付德性,我家宫主没叫你快滚开,已经给足你面子,若是再要得寸进尺,厚颜无耻,小心你的狗命。”
古月锋怒道:“臭丫头滚开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转而冷声道:“姚牧歌我可是好话说在前头,老古今日只想一睹仙颜,绝不敢有半分唐突之意,但你若是执迷不悟,就怪不得老古啦。”
姚牧歌见他声色俱厉,心中着实惧他那毒蛇,正感到棘手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身后秋月抢上身前,猛地“啐”了古月锋一口,道:“凭你这个整日混迹蛇虫其间的老毒物,也配见我家宫主仙颜?”
古月锋被她“啐”了一口,却也不恼,反而笑道:“莫非这玉面桃花名不副实,实是丑不堪言,才以蒙面阻讥讽之口?”
春花斥道:“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桃花宫的厉害,看剑!”说时,刷的一剑刺出。
古月锋挥杖荡开春花刺来的一剑,身形倏变,竟急抓姚牧歌面目,闻得阵阵幽香更是心醉,急于抓下姚牧歌蒙面丝巾一瞧究竟,哪知面前香风忽淡,已失去了姚牧歌的身影,心中暗想:这桃花宫的“风影十三变”果真神奇,此番见着倒是大开眼界了。
正想间,只听得左右两侧同时传来一声斥声,两道剑光左右刺了过来。
古月锋嘿的一声笑,不退反进,直迎向春花秋月左右互击之剑,蛇杖左右一挥,“当当”两声,荡开二女之剑。身形猱进,左掌划圈,一圈阴寒之风骤然生起,卷向春花秋月。
二女觉的阴风拂面,都自心惊,身不由已狂退而来。
古月锋顷刻之间击退春花秋月,洋洋得意,见姚牧歌双目呆滞,还道怕了自己。岂知姚牧歌只是惊惧于他一招之间击退春花秋月的招式,见他一付得意模样,犹为可憎,不禁怒叱一声,长剑划空而起,以桃花宫飘逸剑法的一招“细柳垂江”,刺出来,又一招“荷叶田田”罩向古月锋“乳济穴”。
这二招浑然合一,配合绝妙,正是飘逸剑法中急中求胜三式绝招中的两招,但她素来心地善良,虽然古月锋对已心怀邪念,也不欲伤其性命,否则三招连施,饶他古月锋再厉害,也难全身而退。
古月锋不停地嘿嘿冷笑,蛇杖再挥,荡开来剑,突然间,看到了姚牧歌脸旁那束随风曼舞的刘海,心神一荡,宛若痴了一般,竟不顾刺来之剑,左手疾抓姚牧歌蒙面丝巾。
姚牧歌长剑固然势如破竹刺入古月锋腹上,但是古月锋左手抓来,却是躲不及,惊叫一声,丝巾已被他抓下。
那楚楚的眼神虽隐隐有一丝慌乱,却更似孕育着无限的情波,那饱满丰润的朱唇小口犹如破皮的樱桃,暗香浮动而柔情蜜意,那小巧而挺直的鼻翼在如玉似缎的肌肤上真似玉刻神配,妙处点睛显现万般情怀。
古月锋的眼神浑圆而暴涨,好似一只待机而动的蛇,他喃喃自语道:“原来这样。”说了几遍,忽而手舞足蹈,仿若中了邪一般不顾身上之剑,“哈哈”大笑抛开蛇杖,双手环向姚牧歌,动作轻柔满含情意,好似生怕唐突佳人。
姚牧歌哪见过这种阵势?只觉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腾而起,见古月锋双手抱向自己,登时既惊又怒,粉掌急推,那本已刺入古月锋身体的剑锋登时透身而过,露出半个红红的剑尖。她见古月锋面色狰狞扭曲,只道自己杀死了他,心中慌恐,就想抛剑退身。
姚牧歌忽觉一阵至阴至寒之力透剑传来,触手传脾,直达经脉要穴,刹时周身冷冷如坠冰窟,不禁吃惊,暗想:如此阴寒之力,竟在本派飘逸剑法之上莫非这就是“七阴九寒功”?正想间,持剑之手突然剧颤起来,本想撒手抛剑,哪知,剑柄就像在掌心生了根抛之不去。
古月锋狞笑声中右掌拍来,姚牧歌只觉力道之雄浑犹如泰山压顶,登时魂飞天外。如若击中,她那玲珑纤腰恐将一塌糊涂。
春花秋月竟然吓呆了,怔怔站立不知所措。
眼见古月锋双掌拍下,姚牧歌必将魂断当场,祝雄风再也看不下去,侠义之心顿起,暗想:如此美人死掉可惜了。一念至此,身已腾起,剑如流星,“当”一声,剑杖相激,火星乱射!
祝雄风只觉虎口酸痛,一口真力提不上来,倒翻而去。但他救人心切,却是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双脚刚着地已点地而起,转腕拧身,剑削向姚牧歌的剑,一声暴响,姚牧歌那支百炼精钢的利刀一断为二。祝雄风见机不可失,剑势不停反进,精光一闪反刺古月锋,同时左手抓住姚牧歌手腕猛提内力纵身后退。
这几动作一气呵成,行如流云,动似脱兔,蔚为壮观,刹那间完成。
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