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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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雄风,松本这近三四十年的修为,岂同非响?
只听得石破惊天的一声大响,跟着“波”的一声钝响,祝雄风的剑已在霎那间穿透了松本胸前的那层罩气,指在了他的胸前三寸处时,终于凝住未进。
松本额上冷汗横流,枣红的脸如今白如纸,长叹一声,“叮当”掷剑于地,正色道:“贫道既是输剑,技不如人,只求给个痛快。”说话时,目不斜视,一付大义凛然。
哪知,眼前突然精光倏闪,他斜目看时,心中登时怦然,只见他那掷地的长剑平地飞起,几个旋转后,剑柄在前,不偏不歪,正巧落入他自己手中。松本不由得更加惊诧祝雄风剑法之精妙,显然远在自己之上,暗叹一声,想到:仇人剑法如此了得,何日方可得报大仇?
只听祝雄风道;“适才道长剑下无情,显然把晚辈当作屠杀贵派门人的凶手了,道长误会了,况且……”
松本沉声道:“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去年普陀山时见你颇有悟生,天生是块练剑的料,只道孺子可教,贫道曾对你心存厚望。不料数月不见,你剑法是大有长进,可惜,走入歧途,为非作歹起来。”
祝雄风道:“道长给晚辈十个胆,晚辈也不敢如此造次啊!晚辈一直以为道长乃是非分明之人,却原来也是这般不辨是非……”
松本愤然道:“哼哼,贫道不辩是非?杀人留字,你竟好大的气魄,天下间谁不知你噬杀无度,乱杀无辜,远的公平府血案不说,近者你连杀本派多名门人,事实铁证如山,不容你诡辩!”
祝雄风道:“贵派松电那日在嵩山下的三十里铺伙同帮凶欲加害丐帮贺长老,峨嵋的妙因;松雷在通洛驿道上再次加害贺长老,这些事实自有当事人向你陈述,何况他们三人也并非晚辈所伤,晚辈一直以为他们是被杀灭口,因为他们已加入……”
松本瞪了他一眼,道:“你说清楚了没有?贫道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言词诡辩。”
祝雄风见他如此顽固不化,误认自己作凶手,也不觉心头火起,强压着怒火,没有发作,接道:“道长可以怀疑在下的话,但是松电松雷诸人,均加入噬杀成性的魔教杀手组织中,性格暴戾,反复无常。一月之前,他们曾公然挑斗少林,伤及数僧,这件事岂是我一人能信口开河的?道长没有仔细想一想,查一查,就如此武断地怀疑在下,岂非糊涂之至?”
松本一时语塞,理屈词穷,吱唔道:“这,这……”
祝雄风道:“以上这些事实都已经过去,即便察证也需以时日,却也不能立马证明在下所说,但是贵派松涛及另外一个同伙光天化日之下在泰山之麓欲对桃花宫姚牧歌无礼,在下幸极撞见,出于侠义本分出手援助,如今留得松涛活口,并有姚牧歌作证。”
说至这里,俯身提起松涛,但触目惊心,只见松涛后背上被利刃戳穿一个洞口,显然已经气绝,这下惊得非同小可,全身颤抖,松涛尸体坠地下,四下再找姚牧歌,哪还有影踪?
他心中凛然,心知不妙,又见到玉宛青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登时吓了一大跳,疾奔近前,一探之下,始自放心,她只是被点了一处无关紧要的穴道,一拍即开。
玉宛青穴道一开,“啊呀”一声,睁开眼来,忽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祝雄风心急如焚,道:“青儿,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玉宛青被他这么急切的一问,张口欲言,不料突然脸上涨红,“呼”地坐了起来,双手抓住喉咙,听得她喉头里“咕咕”有声,忽而双眼一翻,“怦”的一声,复又跌倒地上。
祝雄风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一时手足无措,愕然伫立片刻,才想起用手心贴在她后背灵台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过后,玉宛青又是“啊呀”一声,醒转过来,睁眼看到祝雄风就在身旁,说了句:“差点把我憋死!”说过这句话,忽从地上跃起,喊道:“姚牧歌呢?姚牧歌呢?”祝雄风见她举止怪异,一时如坠五里云雾中,柔声道:“青儿,你怎么了?”
玉宛青情绪稳定下来,刚欲说话。
忽听松本恼怒道:“哼!那玉面桃花当在何处,因何不出来佐证?哼!贫道看你是心虚而已,明明杀了松涛却硬要扯出一个莫须有的人来,这么粗劣的行径也亏你想得出来,哼!贫道终会联络天下同道铲除你这恶贼!天网恢恢,你休想逃脱正义的惩罚。”他边说边退,话说完了,人也消失在了山道林丛中。
祝雄风看着松本走得无影无踪才哀叹一声,知道泰山派这笔血债又算在了自己身上。他神情有些迷惘,看着玉宛青时立现似水的柔情,说道:“青儿,你方才怎样了,差点吓死我了。”
玉宛青道:“都是那姚牧歌,那,那个坏女人,她杀了人,我向她质问,哪知她却突然点了我的穴道,还拿了两粒药丸放在我嘴里……”
祝雄风沉呤道:“药丸?”
玉宛青接道:“我起先碍于穴道被制,口不能动,药丸就在口中,不想穴道一开,药丸就‘咕嘟’顺喉而下了,但偏偏卡在喉头。我吓得大哭,一口气缓不上来,就倒地了。”
祝雄风喜道:“青儿,你造化大,你可知你吃下的是什么吗?是‘再续还魂丹’啊!这可是万金难求的灵丹妙药,你竟一口吞了两粒,这是难求的机遇,可得谢谢姚大姐。”
玉宛青本来还道吞下的是断肠绝命的毒药,想不到却是两粒还神丹,难怪味道甜甜的香香的,心念至此,登时破涕为笑,但随即又想到:这药既是如此珍贵,她因何无缘无故送给我吃呢?会不会有何企图?但这个念头,仅在脑中一闪,即一带而过,不再费神苦想了。
也不知何时,山上起了风,树叶哗哗直响,苔青似的山峰上给人一种凄凉,萧杀,凝重,死寂的感觉。
山风撩起祝雄风玉宛青二人的衣襟,“毕剥”作响,他远望着重峰,凝重的面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里神采黯淡,失神,无助,无奈,痛苦,彷徨,他沉重的脚步穿行在没胫的荆棘中,任嶙峋的尖石刺痛着双脚。
玉宛青默默跟在他的后面,她的心里何尝有过一丝的欢悦!
倏地一声惨叫,深深地刺入他们的心中,他们顺声望去,那惨声方顿,一个人重重摔在了面前,只见他小腹上血肉翻腾,连肠子都流出来,气息奄奄,哼哼几声,便即气绝。
对方嘿嘿一笑道:“不自量力!”说完陡地旋身,一剑三式攻向一旁的黑衣人。黑衣人正被那天虹妙因二人缠得紧,但他造诣委实了得,忽出奇招,手中的奇形短铲当空连点三下,分袭妙因胸前三处穴道,同时间左掌倏然斜举闪电般逼至那天虹面门,冷哼一声,翻掌成箕张,抓将出去。
黑衣人这两式奇招,瞬间逼退妙因那天虹,只见他斜身半转,左肩轻晃,一招“海底捞月”,短铲化作一片精光铲向第三人,这人大骇之余,急忙挥手甩剑,“当”的一声,剑铲相撞,产生了一股巨大反弹力,二人都不由得倒退开来。
祝雄风这时也已经看清了,黑衣人却是那日领自己见秋先生的老者,而那背后偷袭竟是水道人。
只听水道人道:“这老儿心急倒也不可惧,我们三人分在三路,向他招呼,就不信他有通天本领,能胜过我们三人联手。说时,他霍地长剑撑起,猱身进前,长剑摆出一个颇为怪怪的姿势,呼地向黑衣老者刺去。但见一片光影卷下,落处成圈,剑圈生风,刹那间剑到了黑衣老者的跟前。
黑衣老者被水道人一句“老儿”骂得火起,但他深知黄山派连云剑法博大精深,绝不敢心存轻视之意,他见水道人长剑既出,剑招连绵而至,乍看之下似无破绽,心中不禁有了三分骇异,但他乱中求静,眼光一扫之下,身形突起,斜斜撞向妙因右侧。
他已经看准妙因手中剑刚好刺过已处于滞停状态,如自己全力一冲,妙因剑势已老势难再生变化,但他千算万算奈何遗忘一点。
只见妙因凝重的脸上忽然娇笑浅现,笑声中右掌一扬,只见一道银线从她掌中射出来。其势之强悍,其速之迅急,当直匪夷所思。
黑衣老者发觉时,奈何已失先机,纵然拼尽全力左腾右挪,无奈水道人剑式连绵,容不得他静下心来,而唯一的退路,又被那天虹的掌力封死,在此霎那间,他身子一震,面上亦是骤变,眼中闪着一种困兽似的恐惧绝望之色,颤声道:“飞针!峨眉……飞针!”话音突顿,“卟嗵”一声,人已倒地。
祝雄风念他有领路之情,本欲出手相助,但悔之晚矣,不由哀声长叹!
只听妙因格格笑道:“那掌门,水道兄,让二位见笑了。”
水道人道:“此前经常听人言道:‘峨眉飞针出神入化,鬼神难测’,今日一见,只觉它比起传闻中尚远胜数筹,算是大开眼界了。想那‘妙手人厨’一把玄铁飞铲本属外邦之物,那浑然天成的三十七路铲法,一经施展,融合刀法剑学鞭影钩招,实乃难缠的悍匪。昔年,普陀掌门尚且命丧铲下,不料妙因师妹一记飞针取他老命如此之易,贫道钦佩万分啊!”
这一番陈词,诚恳中带有三分推崇,只听得妙因心情大畅,眼中媚波更是流转不息。
祝雄风听得皱眉,心中想道:水道人明明曾有过被峨眉飞针骇走的经历,今次却绝口不提,尽阿诌奉承之能事,直让人刮目相看,捧腹欲呕!
那天虹道:“峨眉飞针固是神奇,可是如此偷袭于人,未免有失名门正派身份……”
水道人不屑道:“哼!对敌而战,胜者为荣,何况‘妙手人厨’声名狼藉,黄山派素以宽厚待人,但是对此等歹人,也不讲手段,但求击毙……”
言犹未尽,就听有人断喝道:“好一个宽厚待人。”
水道人心头惊讶,早已摆剑立式,喝斥道:“什么人?”
祝雄风一脸的冷默之色从树后转出,冷声道:“水道人,别来无恙?”
水道人暗自叫苦,他真怕祝雄风说出自己的所作所为,尤其当着那天虹的面。他脸色惨变,暗中思索着对策。
那天虹见到祝雄风,先怔后喜,抢上几步,道:“大哥,近来可好?”话自至此,忽然想起了江湖上的传扬,虽然他未置可否,但内心中隐隐有几丝无奈与难过,一霎那间怔立住,不知所措起来。
妙因眼光在那天虹身上扫了扫,道:“那掌门原来有这么一位大哥,小妹今日方知,实在是那个,那个……”连说了几句“那个”,也未说出结果,但其意不言而喻,隐含着一种讥讽,不屑,甚至愤恨。
祝雄风瞪了她一眼,向水道人道:“水道人莫要心慌,你做下的伤天害理之事,自有了断分晓之时,今日暂为你守口如瓶,在下可不会趁人之危……”
水道人苦苦思索应急之策,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忽生计较,接口道:“你,你这个恶魔,偏激暴戾,无恶不作,贫道时时刻刻想着的就是为天下除害,只是苦于寻觅不到,今日既在这里撞上,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哼哼,看你今日哪里逃。”
那天虹见水道人剑拔弩张,一付大动干戈之势,有意斡旋,便道:“水道兄,这些传闻多有出入,其间有恶意陷害的企图,道兄可要三思而行,切莫因小失大,酿成大错……”
水道人冷嘲热讽道:“那掌门,你这掌门之位来之不易,当然要感恩了,你若是碍于情面,难予出手,大可闪在一边,贫道能为正义而战,既死也荣,不劳烦你相帮。”
那天虹被他一番挖苦,直气得七窍生烟,道:“道兄,你一意孤行……”话至此而停,却见水道人已跃身弹起,怒剑狂花,一柄剑直舞得有如长虹贯日,左掌五指关节格格直响,倏地骈指为掌,翻掌疾拍。
祝雄风喝道:“青儿,闪开!”话自出口,身形拔起,宛似一只冲天雄鹰,左掌信手后挥,一股绵绵之力恰到好处地将玉宛青推后三步。一旁那开虹看了,暗自叹服祝雄风这一记太极神功掌力的恰到好处。祝雄风以一招“一波三折”迎向水道人,只见三道剑影,前后相随如一阵疾风吹过,水道人显是大吃一惊,半空中跨步转身,“当”的一声,剑自点出,急向后纵开。祝雄风见他倒纵之功,如此惊骇俗,不由暗自佩服黄山“狂蝶追风”轻功的绝妙,当下喝了一声“好”,顿声又道:“在下今日就当领教一番黄山四绝的厉害。”
不知情者还以为祝雄风孤傲自大,轻视黄山五绝,只说四绝。事实上,黄山五绝中赤龙珠那是一种有奇效的药,不能临场应用,故而只谈得上四绝,即为:连云剑,排风掌,狂蝶追风轻功,混元如意球乃是暗器。但水道人却是一愣,他知道祝雄风曾同李雁影有过接触,并经他指点逃出了太湖湖底,因此听祝雄风只说“四绝”便中心中有数,知他必定对黄山武功有所了解,心中隐隐有一丝冷气升起,是以出招也就格外谨惧,外处留有后路,抱着打不赢就跑的想法,展开身形,向祝雄风突然发难。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祝雄风那日曾得李雁影点拨,也曾对所谓的黄山五绝有所了解,心中有数,便有恃无恐。水道人乍出手时,他心念甫转,即有化解之道,待要出手,蓦地听到玉宛青“啊呀”一声,他顿时收势,回头一看,见玉宛青左手搭在额上,摇摇欲坠,大吃一惊,还道妙因趁机发出峨眉飞针呢,情急之下飞身奔回,左臂搂住侧倒的玉宛青,急呼道:“青儿,青儿!”
玉宛青只说了一句:“我的头好晕。”便即向后倒下。祝雄风收臂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胸膛,说道:“青儿,你看着,我为你报仇!”然后怒视着妙因,道:“有胆量向我发峨眉飞针试试!”
妙因见他神情凶悍,心知不妙,虽然她并没有向玉宛青发射飞针,但没来由地对他满心惧畏,也不作争辩,仓慌而退。
蓦地,一声冷喝发出,水道人已经欺近祝雄风身前,举剑便刺,他适才见祝雄风迁怒于妙因,于己未防,正合心意,施展出厉害的招数突然向他攻击,满以为可以速战速决,可是他太低估了对方。
祝雄风怀抱一人,却毫不影响他身法的迅捷利落,向外斜蹿一步,只听“刷”的一声,剑锋贴着衣衫而过,虽说艺高人胆大,他也不由得心中怦然。
说时迟,那时快,水道人左掌“呼”的一声向祝雄风右肩切来,祝雄风心中惊骇,晃肩下沉后纵,借着对方掌力已消去大半的机会,不容他掌力再吐,先自侧身跟着纵向一边。
水道人怒喝道:“有你的!”左手连抖,“嗖嗖嗖”三道乌光迎面打来,他再喝一声狂扑而出,且剑且掌,黄山绝学一应狂泻而出,卷起满地沙尘盖面打向祝雄风。
祝雄风见对方这等声势,心中却是出奇的平静,在这一霎那的当儿,他忽而想出了一招剑法,便即施了出来。
剑道中的至高境界乃“意、形、气”三者,高手相搏,三者有机结合,相辅相成者乃道中之上乘,以意为先,形为次,以气相辅,此乃道中之大化至境哉,意念之至,形为而生,气之充盈,此之至理禅机,悟者廖也。
祝雄风能悟透其间真谛,自身资质固是至关,尚在于其骨肉中绵绵不断的那份对剑道的赤诚之心,恒心依旧,至诚铸成。他这忽然而然的一招剑法竟不遗余地尽破水道人所谓的四绝。
此时,日暮渐斜,山风渐涨,水道人脸色越发灰白,人仿若痴了一般,他的剑久久擎起,竟未放下。
杂乱相触的灌木丛里,忽然哗声大响涌出十数人来,僧道尼俗皆有,衣着华丽与粗俗破旧共行。其中一胖大和尚高声道:“几位可是前来声援泰山派?”
水道人见到这些人出现,心中狂喜,大声道:“大智大师来得巧极,快将这恶魔生擒,他日黄山大会,以昭天下,鼓振人心。”
大智咧嘴大笑道:“道长拦住了这恶魔,当真奇功一件,泰山派遇害者的冤魂可安了。老僧等得传警讯,火速赶来,不料还是让恶魔得手。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话音刚落,从他身后转出了松本。松本怒道:“看你能逃向何方。”他显然因激愤痛恨之情太炽而失理智,振臂大呼:“祝雄风,你恶盈满盈,天理难容,哈哈,你真以为普天之下,朗朗乾坤,就任你横行吗?”
一时之间,人人愤慨个个哗然,骚动,叱骂,呼吼,每个人的脸上全印满了截然不同的表情,有的冷笑,有的沉思,有的咒骂,有的惊呆……
虽然祝雄风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恶魔的化身,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于越雷池半步,人人自畏,人人等待,只盼能有一人奋不顾身,勇往直前。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流过。
突然,松本大喝一声,举剑照祝雄怀中的玉宛青狂劈下来。
祝雄风怔立当场,动也未动,宛似一尊塑像竟令松本心中大骇,剑虽已劈出,兀自生生收回,但他这一剑实在是平生功力之聚,自是非同小可,硬收之下,大失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倒,连向前相扶的洛阳龙门龙千里都倒退三步,同时摔倒在地上。
松本摔倒之时,左手撑地复又跃起,虽老脸羞红,亦是恼怒不减,长剑反手插地,用力下压,剑锋弯似弧际突自弹出,连带泥土一同卷向祝雄风。
忽听得一声雷响鸣般的大喝发了出来,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只见那天虹身子一晃,挡在了祝雄风面前,吼道:“我大哥不是恶魔,你们全是胡说八道,道听途说。”同时双掌交替拍出,一股狂风顿起,竟将堂堂泰山派第一大高手震退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智怒道:“那天虹,你身为一派之首,怎的反而帮这恶魔?哼!你莫要因一时之愤,个人好恶,而给整个武当派带来大祸。”
那天虹道:“我那天虹只知图恩必报,只知他绝非你们口中喋喋不休的恶魔!”
这番话犹如一股暖流顿时让祝雄风倍受感动,当他被众人渲染成恶魔时,突然听到这般心声,登时热泪长流,泣声道:“好兄弟,你这是何苦呢?”
大智突然纵声大笑:“祝雄风,你不要再假仁假义了,你若以为眼泪能化解世间一切的仇怨,那就大错特错了。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谁非,都心中有数。”
一语未毕,四周登时传来一片赞扬之声。
松本被那天虹一掌震得周身真力尽散,要恢复恐非朝夕之间,但眼见众人声讨不休时,也不甘示弱,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窘态,是以稳稳心绪说道:“你说松电曾欲图加害过峨眉妙因,而今她即在当场,是非究竟孰对孰错,对质之下,便有分晓。”说到这里眼光望向妙因,道:“你说说看。”
妙因怒斥道:“岂有此理,世上怎有这般不要脸之人?那日这恶贼见我有几分姿色,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