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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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他脸色蜡黄,胸口尚有一摊血乎乎的东西,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只见朱三通微睁双目,道:“酒,酒……!”
祝雄风走出先前酒店时,带了一壶酒出来,今番派上了用场,拔开瓶塞,向朱三通嘴中倒了一口。
朱三通剧烈咳嗽几声,“哇”吐出一口淤血,不过,人却精神多了,他颤巍巍道:“是……你呀!”
祝雄风见他气血转好,心中大喜,料不到酒竟能让一个暮死之人忽生精神。他哪里知道朱三通所练的无影神功,却是与酒分不开的。当初,他练神功时一日三顿酒,不食五谷,进展却是惊人的神速,虽说有时馋狗肉馋得发慌,但一旦喝上口酒,馋念即解。是以酒在他练功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异乎寻常。正鉴于此,他虽身受极重内伤,喝上一口酒,内伤也即缓轻。
但祝雄风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又在朱三通的“灵台穴”上传过一股自己体内的真力,见他精神大振,始自宽心。
朱三通抢过酒壶,口对口,“咕嘟”一声,一泻而尽,又摇了摇空瓶,喝干最后一滴,这才依依不舍地扔掉酒瓶。
祝雄风关切道:“前辈,你的伤……”
朱三通道:“唉!想不到那人掌力如此雄浑,大出意料,老化子同他对接两掌,当时未感有碍,岂料三个时辰后,忽而全身有一种啮咬的感觉。”
祝雄风惊道:“可是越痒越烈,痛不欲生的感觉?”
朱三通道:“正是如此。”
祝雄风道:“前辈当在何时何地与人对掌?”
朱三通欲言又止看了祝雄风一眼,始道:“上个月二十日…”祝雄风一惊,“卟嗵”跪倒在朱三通面前,道:“那日,在我迷怕,无计可施时指点迷津的原是,是你,晚辈谢过朱前辈。”
那日泰山上,祝雄风因自抱自弃,心念波动剧烈,在忽然听到一丝“传音入密”后,他才顿有所悟。他事后百思不得其解,不料,今日才知那传音入密之人是朱三通,心中怎能不感激万分呢?
朱三通强作欢笑道:“唉!老化子老了,不中用了,可惜连对手是谁都不曾知道,就糊里糊涂受了一掌。”
祝雄风道:“如果晚辈猜得不错的话,那人当是欧阳杰。”
朱三通神情一激动,不想牵动了内伤,咳嗽几声,额上汗珠潸然而下,自语道:“老化子早该想到这么怪异的手法,只有逍遥指指力方可,只是老化子听得一头雾水,这欧阳杰同逍遥指又何关系?”
祝雄风心想:看来,欧阳杰的所行所为尚未传知江湖,以至连这个老江湖对他都不知情,看来其人果真极善伪装之术,当下就把玄苦的分析,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
朱三通听过沉默不语,许久才感叹道:“原来如此!真想不到玄苦那老和尚……唉!难怪老化子寻他不到!”
祝雄风知道江湖之上风云变幻,暗流汹涌,朱三通心系江湖安危,忧患于未然,到处寻找玄苦,以求有个防范举措,如此心系正义,无怨无悔的凛然大义,当真难能可贵,想到这里,心中感动万分。又想:自己受到一点挫折,就想觅死,怎堪同这些老前辈相比呢?当下道:“既然知道是逍遥指力伤于前辈,可曾有办法解治?”
朱三通道:“难啊!”
祝雄风道:“为什么?”
朱三通道:“逍遥指力歹毒阴辣,大凡中指之人,若得不到下手之人以同样的指力化解开体内所闭的穴道,每隔三五月,就会发作一次。”
祝雄风点点头,朱三通又道:“所以,根本就别指望欧阳杰能够心生悲悯。”祝雄风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朱三通沉呤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习练《易筋经》中的化解功夫,”说到这里,神色一悲,叹道:“可惜《易筋经》已被吕司空偷走了。”
祝雄风道:“虽说如此,但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勉强一试。”
朱三通道:“还有什么办法?”
祝雄风道:“晚辈蒙玄苦大师垂青,授了《游魂剑谱》,其中刚巧正有关于逍遥指的章节,只是晚辈功力浅薄,恐难当重任。”
朱三通浅露微笑道:“老化子这把老骨头早晚都要抛洒荒野,你就尽力而为吧。”
祝雄风道:“那晚辈就现丑了。”当下解开朱三通胸前衣衫,其胸膛上赫然有一个掌印,五指张开,却刚好扣在五个穴道上,只是现在有两处已自消退,不觉“咦”了一声。
朱三通道:“老化子用尽全部内力也只能压制住两道指印,其他三道却是无可奈何。”
祝雄风知道朱三通的内力委实雄浑已极,却也只能压制住两道指印,由此可见,欧阳杰的功力已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当下双眉微蹙,左手中指倏出,“噗”的一声,点在了朱三通胸口指印傍临的一处穴道上。
朱三通登时觉得透过他的中指传来一道热力,一经入体随即向着一处被封住的穴道上冲撞不息,不由得轻哼一声,接着体内传来了翻江倒海似的痛疼。他挥汗如雨,强自忍住不再哼半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感到痛楚减缓,忽听祝雄风说道:“终于解开一处。”他见祝雄风头顶上冒着热气,上衣已经湿透,脸色红的如枣,显然耗力不少,心头大为感激。
祝雄风盘膝坐定,运功调息半盏茶功夫,脸色已恢复如初,而朱三通也在这个时候运了一口气试着运经方才祝雄风为他解开的穴道,果真来去自由,再无滞样。祝雄风调息甫定,又接着为朱三通解另外两处穴道,无奈耗尽了两倍于上次的时间,终未成功,心中不解。
朱三通道:“难为你了,小兄弟,老化子倒想起来了,冲开一处玄关时,必须加大半倍的功力才能冲开第二处的穴道。”祝雄风惊道:“怎么会这样?”
朱三通道:“算了,老化子命该如此,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有一件事请你帮忙,你一定要答应。”
祝雄风道:“前辈当讲!”朱三通道:“目前丐帮有一场浩劫,事关整个丐帮的荣辱及整个江湖上正道的安危。”祝雄风见他郑重其事,显然关及重大。朱三通道:“吕司空那不肖弟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仅盗走了少林《易筋经》,为丐帮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还觊觎帮主之位,志在必得。唉!丐帮一旦由他执掌,必起祸端,说不得,其害尚猛于红灯教之危害哩。”
祝雄风知道朱三通不是危言耸听。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人多势众,高手云集,而且分布极广,若是数十万人同时间蜂拥而起,少不了生灵涂炭,一场血劫在所难免。
只听朱三通道:“你道吕司空偷出《易筋经》所为何事?”
祝雄风道:“难道不是为了练更加厉害的武功?”
朱三通道:“吕司空是个攻于心计讳莫如深的人物,可惜老化子现在才知晓其本来面目,但为时晚矣。他盗出《易筋经》原来是为了同逍遥魔君也即红灯教主换取一样东西!”
祝雄风道:“什么东西这般珍贵,竟要以少林镇寺之宝尚可交换。”
朱三通道:“不过是一只丐帮中极是常见的饭钵。当然这绝不是普通的饭钵,它是当年本帮始祖诸葛帮主传下的帮中信物。昔年老化子退贤后,传于胡帮主。胡帮主不幸命丧逍遥魔君指下,这丐帮的信物也被他一并收走。吕司空既是处心积虑地要当帮主,当然要服众才行,有帮主信物在手,自会让他有恃无恐。当然其人之险恶绝然非止于此,必会有更大的阴谋针对帮内不服之人。”
祝雄风当即将酒肆所见之事向他说了。
朱三通道:“他果真暗中勾结旁门左道中人,其用心之险恶更是昭然若揭,这更不能让他得逞,可惜老化子自身尚瑕顾不及,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有求助少侠你了。”
祝雄风同他认识已久,知道他为人不羁,言谈举止中不分尊卑大小,不理世俗礼义一套,但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少侠”登时吓己一跳,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朱三通一愣道:“难道你不愿意帮老化子这个忙?”
祝雄风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觉‘少侠’称谓用在我的身上不恰当,我也感到浑身不自在。”
朱三通听他如此谦让,更认为自己找对了人,不禁大笑,刚笑出两声,一阵奇痛传来,笑声嘎止,他知道自己毕竟受伤太重,又拖了这么久,虽经祝雄风解开一处穴道,但终究难以挽回,眼前有了一种油枯灯灭的感觉。心头涌来一阵莫名的慌乱,生死由天,快意人生是他的人生誓理,他会坦然面对生死,只是念念不忘的仍是丐帮的命运,是以他眼中流出了两行热泪,两只枯柴似的手抓住了祝雄风的手,急促道:“吕司空虽有饭钵在手,但不懂运用法子,你记住……”
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很低,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嘴巴张合着,道:“那饭钵乃用绝代磁石所凿,一旦内力贯注,其内生奇强磁力,三步之内可收对方铁器……”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微笑,道:“明日正午,栖霞山……”在二人一个交待一个铭记的时候,自是全神贯注。
忽然之间,庙外传来了一声阴森森的冷笑。这声音虽不大,但听在祝雄风耳中,仍有种“锵锵”的震憾之感,他意念电转,回头看去。此时雷雨早已停了,一条人影就似一阵风在一片积水上刮过,水面轻荡,已经奔了出去。
祝雄风马上想到:朱前辈正告之帮内机密,若是让歹人聆听去了,岂非遗害无穷?当下放下朱三通,掠出山神庙追向那人。
前奔之人,显然轻功了得,祝雄风越奔越快,却仍然追赶不上,顷刻之间,追进一片林地里,他跟着那人在林中转了一圈后,倏地对方没影了。
祝雄风隐身一棵树后,候了茶盏功夫,不见那人现身,知其走远,便返回山神庙。可是站在庙门口向里面一看,不觉大吃一惊,自己离开的当儿,朱三通竟已经不见了,心中想到:朱前辈内伤如此之重,显然不可能自己走开,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在自己离开时,有人路经这里带走了朱前辈。他脑中忽而想起适才那神秘之人,会不会是他去而复返,掳走朱前辈呢?其人既鬼鬼祟祟,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不准是吕司空一伙的,想到这里,顿时怦然心动,心中委实挂念朱三通的安危。
他走出山神庙,四周转了一遍,并无线索可寻,心中越发感到事情棘手,只好先去栖霞山。沿着一条小道奔行,他本来就衣衫褴褛,一付落魄潦倒模样,又经过这番泥水中奔行,衣上污泥斑斑,他心想:如今这付模样,真如乞丐差不多了。奔出半个时辰,到了一个小镇中来,村口正有一家小饭店,他大喜,心中已经做了遭受白眼的准备,为防万一被店家拒之门外,已经捏了一锭碎银在手,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看到店家那付眼光,心中委实一阵虚慌。
那店家并没有对他另眼相看,热情招呼,道:“唉,这位爷,你里面坐,王二!快给这位爷沏茶。”
祝雄风心中奇怪,寻思:咦!这店家倒不是势利之徒,难得的热心人,竟不嫌我“化子”吃白食,当真怪哉。正想着,那叫王二的小二满脸堆笑地端茶过来,满斟上一杯热茶,笑逐颜开道:“这位爷,可也是老三样?”祝雄风愕然难明,有心要问,抬头看到王二垂手一旁,似乎正等自己答应,当即当满口应允:“就来老三样!”
王二道:“爷,你先慢候,”说时,转身离身,口中喊道:“老三样一份!”
祝雄风心里这个怪:这家店老板当真少见,竟连“化子”都称爷,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他无意间四下看看,只见四周桌上客,却都同自己穿戴相仿,感情也是乞丐。
王二端过一个托盘放在桌上,端下一碗米饭,一盆青菜,一盆猪肉炖粉条,饭菜倒也凑和,只是没有酒。
祝雄风道:“何以没酒?”
王二道:“这三样不用钱,有位爷打总结算,可喝酒那就要自己掏钱了。”
祝雄风将手心攥得热乎乎的银子抛在桌上,道:“先打一斤酒来!”王二收起银子,笑着而去,待他返回,祝雄风道;“小二哥,这栖霞山怎么走?”
王二笑道:“今日到小店用饭的都是去栖霞山的爷们,怎么,你莫不知?”
祝雄风道:“当然……知道。”心中却想:这店内都是丐帮中人,想必栖霞山就在附近,打定主意:稍时跟在他们后边,不愁找不到栖霞山。
可是他刚才冒失的一问话,引来了一人的注意,这人三四十来岁,衣衫上补丁落补丁,虽已经洗得发白,却也整洁,一张脸不失秀气,若非身上的六只布袋过于招摇,表明其乃丐帮中六袋弟子身份,冷不防看下,倒会把他当成一个落魄的秀才。这人本来正在喝闷酒,听到祝雄风问“栖霞山怎么走?”时,顿时抬头在他身上扫了一眼,然后低头想了想,抓起酒瓶酒杯走到祝雄风桌上,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下,半眯着双眼问:“这位兄台,敢问如何称呼?”
祝雄风见他醉醺醺模样倒也不坏,又见他身负六袋,在丐帮显然有些地位。自己正为如何上得栖霞山愁苦不已,一来不识路径,二来既是丐帮大会,必然盘查甚严,自己能否混入心中没底,是以极想结交眼前之人,当下笑道:“在下熊风。”
那汉子半睁右眼,打了个酒嗝,道:“原来是熊兄,在下姓虎(胡),哈哈,原来是一家人哪!”
祝雄风怔了一下,随即心中明了,笑道:“是啊!是啊!胡兄当真有趣的很,想我们虎兄熊弟既逢于此,何不把酒言欢呢?”
姓胡的汉子道:“使得,使得。”说话中,向椅背一靠头一歪,打了一个呼噜,忽自跳了起来,用袖子抹去嘴角的涎液,歉声道:“熊兄见笑了,来……喝酒!”
祝雄风感到这胡性汉子为人憨实,心中不觉又多了一分亲近,向王二道:“拿两只大碗,再打两斤酒来!”这姓胡的汉子真也不含糊,一斤半的酒下了肚,非但未有醉意,脸上却越发有精神。祝雄风暗自称奇,心想:酒结知已,这汉子酒量宏大,定然是条铮铮铁骨的汉了,当下又叫王二打来三斤酒。那日杭州城外的醉仙楼时,他曾亲眼目睹过范无情同桃源五义斗酒,那场面记忆犹新。
只是他一来没有范无情那份化酒于水排出体外的内功,二来没有匕首那种以丹田内力裹住酒性,再吐出体内的巧功,而是实打实地全部喝在肚中,喝了约摸二斤时,腹中一股热力直顶喉头,即知酒已尽性,但看到胡性汉子似乎意犹未尽,心中便生出了永不言败的豪气,站起身来,端起黑碗,“咕嘟”一声,一口气喝于碗中酒,口中说道:“胡兄,你……喝。”“喝”字甫出,忽感天旋地转,一时头重脚轻,免强坐在椅子,哪知眼前一花,侧倒在地,就此不醒人事。
等祝雄风醒来时,脑中尚有痛疼,睁眼一看,四下漆黑,头上好似被人蒙了眼睛,再振动双臂,却是纹丝不动,登时懵了,脑中只想起同胡汉子拼酒,不胜酒力而醉倒,其下之事,一概莫知,更不晓得何以被蒙了眼睛捆了双臂,心想:难道我醉酒后,遭了打劫?脑中顿时想起那日醉仙楼外情形,正同今日相似,可是那姓胡的汉子却在哪里?难道同我一样?想到这里,喊道:“胡兄……胡兄……”
刚喊了两声,背上被重重地踹了一脚,整个人向一侧歪倒,接着有人道:“叫什么叫?再叫老子割下你的舌头。”他听这说话声音有些熟悉却是记不起谁来,这时耳中听得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忽而一个声音道:“静一静!”这个声音洪亮如钟,一经喊出,四下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那人清清噪子,道:“本帮自诸葛帮主创建伊始,便即本着匡扶正义,助弱扶贫的目的,历来为世人所敬仰,并被赞为侠义之帮,天下第一帮等。自三代朱帮主退贤后,过五年胡帮主继任,虽没有发扬光大,却也没有让本帮落了势头,但祸不单行,十五年前胡帮主为武林除害,约战逍遥魔君,不幸遇害,使本帮痛失了一位深受爱戴的帮主。自胡帮主后,因没有德贤兼备之士能符合朱帮主提出的条件,致使本帮一直处于群龙无首的松散状态,由弟子同吕贺黎洪五人轮流行使帮主职能也近十数年。近来,江湖上杀机隐浮,动荡不安,一场浩劫在所唯免,本帮洪长老王堂主去年在追查青龙庄的密谋时,遭到了恶人杀害,凶手至今不明,逍遥法外。今年四月黎长老在嵩阳镇遭了毒手,狄堂主下落不明,李堂主一家惨遭灭门,如此不胜枚举,本帮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刻。可本帮乃顺应天理民义而创立,自然不会被这几起用心险恶的杀戮吓破胆……”
祝雄风虽双眼难辨,但听力犹在,听到这人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心中已料知此乃是丐帮五大长老的首座,简长老。
果不出其料,只听另外一个洪亮的声音接道:“方才简长老已将本帮所面临的困难与威胁点透了,弟子就不在详加细述,弟子只想阐述一点。也是至关生死存亡江湖安危的举措,大家都想一想,何以本帮如此声威,仍然受到血腥的挑衅呢?”四下立时传来了议论声,祝雄风听到这说话之人是吕司空时,顿时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丐帮手中,不用说四下议论吆喝纷作的必是丐帮中弟子,自己醉酒后却被绑来了丐帮大会中,心中也不知该喜该忧:因为他知道,江湖中曾传言黎长老是死于自己手中,到时群丐激愤之时,追究凶手,自己百口莫辨,势必首当其冲。
那吕司空听得四下群丐议论纷作,多有忿恨言论,正中下怀,摆摆手,道:“就因为本帮群龙无首,号令不一,各堂约束不力,各自为政,不能凝成一团,势必被敌人有机可趁。”说至这里,转过半身,盯着一个黑衣妇人,道:“上个月初九,与扬州堂相比邻的海州堂见死不救,致使扬州堂被攻破,李堂主一家遭到杀害。金堂主,对此你有所感想?这可是你的重大失职!”
那黑衣妇人乃海州堂的堂主金三娘,道:“吕长老,此话有失公允,李堂主妄自尊大,不听弟子劝言,一意孤行,杀了黑凤庄七人,才导致敌人报复……”
吕司空哼声道:“就因为李堂主不听你劝言,你便怀恨在心是以见死不救,是不是?”
金三娘争辩道:“弟子不敢!”
吕司空道:“哼,还有什么你不敢的?你明明同李堂主不和,这次见死不救正好是借刀杀人,出心中怨气……”
金三娘脸色一变,道:“长老,这……那日本堂也受到了攻击,实是抽不出人手……”
吕司空不再理会,向简长老道:“弟子敢问执法长老,心怀私念,公报私仇,面对外敌进犯,不做有效的防御或见死不救,致使受到重大损失之人,该当受何处罚?”
简长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