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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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牧歌感觉到了对手刀锋上的凌厉杀气,心神微震,轻晃娇躯,擎剑疾点运河老大面目,出剑之快,简直不可思议。
运河老大不避反逼,刀光霍霍中,刹那间连劈八刀,身前刀影纵横,迫使姚牧歌那式快剑半途而废。运河老大奸笑道:“小娘子,你这般貌美,如此身段绝艳天下,还是识相的好,否则敬酒不吃,届时,伤了你那锦缎般的肌肤,可着实让人心痛。我可是惜香怜玉之人。”
姚牧歌斥道:“姑奶奶剑下专杀轻浮卑劣的恶徒……”振腕拧剑,娇躯突地圈起,斗然间,长剑疾射开来,数道剑弧交织而下,嗤嗤剑气中,骤现个个剑花,正是飘逸剑法中的一招“细柳重江”。
运河老大喝道:“好剑法”,喝声中,疾封七刀,劣势乍转,刀势跟进,又劈五刀。
二人转眼间已互拆十数招,运河老大力气恒久,刀背沉重,却是越战越勇,步步紧逼,显得从容不迫。
姚牧歌久战不下,力气已虚,出剑再无先前的精妙绝伦,仅仅倚仗脚下的“风影十三变”轻功步法游走避让,看准时机登时出剑,以柔化刚将运河老大赖以成名,向来自……负的三十六路翻江倒海刀法一一化解。
运河老大斗至酣时,鬼头刀大起大落,进退之际,颇有套路。但久战不胜,心中渐起浮躁,寻思:今日面对着这么多帮众,若是连个女人都胜不了,日后,难保他们对已阴奉阳违。若是再传扬江湖,自己更无颜面立足江湖?如此一想,出刀就变得缓慢,高手相争,岂容一丝分心?
就在这一闪即逝的瞬间,姚牧歌芳颜大展,一剑递出,绕对手的刀锋疾划半弧,“嗤”一声刺响,刀剑轻击,那剑尖滑过运河老大的刀背,点向其心窝。
运河老大猛见此等精妙而诡秘的剑法,登时愕然,蓦然间,肋上奇痛,已知中剑。他羞怒万分,“嘿”一声大喝,缩身而退,惊惶失措如同撞鬼。
哪知姚牧歌剑似长眼,竟紧跟而下。运河老大胆颤心寒,奋力反击,化掉一剑,第二剑化解不及,左臂上被划出一道血槽,鲜血登时染红了半个身子,不由失声叫道:“好一招‘梅花三弄’,你是桃花宫之人?”
姚牧歌嘻笑道:“你虽皮粗肉糙,但幸巧姑奶奶的剑还算锋利……”
运河老大被她的讥讽之话,羞得无地自容,只恨地下有个洞能钻进去,突然听到身后爆出一阵夹杂着咒骂与兵刃撞击的骚乱,他心中大乱,想到:此时此刻,万万不能示弱于人,哪怕技不如人,横尸对手剑下。否则运河帮中再无自己立足之地。运河帮中全是一群无恶不作的乌合之众,常年累月地聚众尽干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他比谁都明白他们这些人的狡诈凶残。今日若是处理不好眼下之事,恐怕不死在别人的剑下,也将被他们策反废黜,落得凄惨一人,甚至被投入运河喂鱼。他一时想得过多,怒火反而渐消。他听到这群昔日对已唯唯喏喏惟命是从的帮众正用最恶毒的声音骂着自己,苦笑一声,暗想:今日但求死得其所。转念又想到:大爷我岂是只靠一口刀吃饭的?心念至此,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奇特的笑容,恶毒而得意。
姚牧歌不寒而颤,暗自吃惊,心想:不知他要使什么诡计。
祝雄风也在盘算捉模,仔细观瞧运河老大的每一个动作,同时高度警觉,以便于危急时,放手一搏。
只见运河老大“咕咕……”闷叫几声,双手乱舞宛若落水者重死挣扎的模样,而身子渐渐加速转起,如同砣锣一般,难辨识五官,狂风骤起,如鬼魅临空,突然间大喝一声,刀光劈落。
姚牧歌虽然早生提防,还是被其气势惊骇,登时芳容惨变,本欲施展轻功避开,但不知何故,双腿竟是动弹不得。
祝雄风全力掷出长剑,正削在运河老大的刀柄处,只听“铮”一声大响,真有种振耳发聩的感觉,眼前金光闪射,只道自己全力一击已奏效,心中舒口气。哪知突听运河老大纵声笑起,有说不出的阴森鬼异。他心生怪异,放眼看去,不由勃然变色,“哎呀”一声,一颗心提到嗓门,就要呼之欲出。
原来,适才祝雄风掷剑击下,其力奇大与运河老大刀锋猛然一击,其刀竟从柄处断开。但奇的是,刀身甫断,忽听“啾”一声刺耳尖啸,一道乌光从那刀柄处射了出来。
这便是运河老大真正的歹毒之处,刀柄中竟然大有玄机,如此装置,大大出人意料。他刚才迫于无奈才使出最厉害的这一招,原来他的刀柄处在锻造时花了一番心血,用环环相扣的暗槽紧密地连接一起,使用时,只需运用内力震开刀柄处暗扣即可,而他方才那些令人费解的动作正是他在水中摸索出的一套吐纳心法。未曾想,自己尚未运功,刀柄已被剑击断,心中暗喜,刚巧将刀柄内的钢针抖出。刀柄里本有弹簧,兼之他又运功抖出,钢针甫出,自是不同凡响,其速之迅捷,劲道之强悍,令人难以防范。
运河帮众人都听说老大有这么一手绝招,但都只是耳闻未曾亲眼目睹,今日有此机会,全都睁大眼睛,仔细观瞧。见钢针喷出,力道惊人,均想:既便神仙降临,也势难化解,姚牧歌便死无疑。但又都想到方才已等指桑骂槐的咒骂,心中怕极,怕他恼于己等见风使舵,迁怒下来,一时间,众人表情怪异,各想心事。
突然又是“铮”一声刺耳的金铁撞击声,众人莫不心中奇怪:怎么,钢针射入肉体中竟有这种声音?眼尖之人突然放声惊呼:“呀!怎么会是这样?”
松原右手将剑移至眼前,剑上赫然钉着一枚铁针,不免为之耸容。他适才闭目疗伤,虽未功得圆满,但终究上了一个层次,刚一睁眼,就见到惊人一幕,也不及细想,在地上抓剑挥出,耳听一声暴鸣,一股奇特大刀顶着剑身,连同自己狂退三步,自己又将姚牧歌撞飞数丈之外,才止住步。
姚牧歌宛若大梦初醒,从地上起身只觉周身酸痛,料知未伤及筋骨,这才盈盈施礼,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松原道:“一命还一命,互不相欠,谢我做甚?”剑交左手,右手驱指轻淡剑身,听得一声龙呤传来,清彻悦耳,“嗖”一声,剑鞘上的那枚铁针疾射而出,“夺”一声飞落梁头。
运河老大看傻眼了,心中忐忑不安,现在不走,还待何时?转身欲走,无意间看到姚牧歌表情呆滞,心中暗喜,突然,一掌拍向她胸口。
蓦然听到松原怒声喝到:“恶贼,找死!”
运河老大掌至半途急忙收回,转身就走,只道松原会追来,如同惊弓之鸟撒腿狂奔。奔出数丈方才驻步回望,见松原站在原地动也未动,脸上刹白,突然明白,他刚才出剑挡开铁针时出力过大,显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情形,他自身势都难保,想至此,不由喜极,呼道:“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
运河帮帮众们忌惮松原姚牧歌的武动,不敢上前。运河老七恼姚牧歌伤了自己十指,此时忍耐不住,冲上前去,忍住十指钻心奇痛,砍出一刀。
姚牧歌方才被松原撞得气血翻涌,此时见运河老七一刀砍下,虽然平庸,但也不敢硬接,晃身退步。如此一来,运河帮帮众们不在畏首畏尾,他们各持兵刀一拥而上。
松原旧伤复发,姚牧歌身受内伤,风满楼仍自昏迷。祝雄风让春花秋月护住他们,跳跃上前,一招“怪蟒吐信”,又一招“仙人指路”杀向敌群。
运河帮中也不乏好手,祝雄风刚胜了施双钩之人,旋即被用叉之人缠上。战了不久,祝雄风暗想:如此斗法,自己非活活累死不可,运河帮现有二十余人,自己一人一剑又能斗至何时?他力劈一剑,杀死施双刀之人,又反手一剑刺中施叉人的心窝,但同时也被刺中了胳膊。
运河老大老七见祝雄风威猛,左右夹击而来。祝雄风登时处于下风,施出一招天龙剑法“风雷共舞”后,才逼退二人,但觉得眼冒金星,险些站立不稳。看到敌人又围攻而至,心中暗叹,知道再难抵抗。
便在这时,耳中突然传来一丝极细的声音:“气运至丹田,凝之而聚而存而释,通达经脉。贯达四体,虚怀若谷,气之充溢,翩翩然若大鸟掠空。”
这声音虽细,但字字如针,又如千斤巨锤撞击着祝雄风的脑海。他默默记熟,脑中按这段话做下去,只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丹田中忽有了充盈感觉,举手投足只觉轻便自然,心头大喜,知道有人以“传音入密”上乘武功传了自己一套内功心法,恰如其分地解决了自己内力不继的缺点。
祝雄风身负上乘内功,动作更加挥洒自如,一招“罗汉十八刺”施风般刺出,耳中听到一阵惨呼之声,停剑来看,见地上七零八落躺着人,非死即伤,也不觉愕然。自己以一招偷学的天龙剑法中的“罗汉十八刺”,再用上别人传授的上乘内功心法竟有如此威力,着实想象不出。
转眼之间,场上运河帮众人除了老大外,每人身上都有伤,众贼胆战心惊,再无斗志,相互挽扶着急忙逃开。
祝雄风长剑插地,任由他们离去,也不追赶。
松原道:“祝少侠,天姿过人,聪颖绝世,当今少有乃贫道生平仅见。希望少侠好自为之,匡扶正义,为武林造福。”言罢,飘身而去。
祝雄风心中茫然,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姚牧歌大声道:“道长,难道就这么走了?”
松原吃了一惊,转过身来,道:“姚宫主,还有何吩咐?”
姚牧歌道:“适才多亏道长援手相助,此恩此德永生难忘。道长身上蛇毒未除,又偶受轻伤,此地又在运河帮势力范围之内,道长如不嫌弃,晚辈这儿有‘再续还神丹’或许可克制道长身上蛇毒。”她先前恨极松原用毒计伤了风满楼,但方才生死攸关之际,又承蒙他援手相助,权衡利弊得失,还是对他感激有加。
松原叹道:“贫道贪恋火龟图曾伤了令师兄,姚宫主不以为忤,反而在刀下救得贫道一条薄命,贫道尚未言谢,宫主却又赠送药品于我,如此爱憎分明,不拘小节,心存善念之人,岂是小道所能比?这里也有一份药,虽非克毒灵药,但足保令师兄一个时辰内醒来。贫道数日来行事惶惑,为道义所不齿,如今心灰意冷,即日起将回山思过,告辞。”说完,扔下一只瓷瓶,大步离去,转眼间走得无影无踪。
祝雄风叹道:“‘人非圣贤,熟能无过?’但有错能知,也不失为一派掌门风采。”
这时,姚牧歌早将松原赠给的药粉拌水送入风满楼嘴中,心中只盼早生奇迹。
其时正当中午,天色阴晦,五人不敢再留守原地,只想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行了不多时,来到了河边,见那河面宽阔,水色浩淼,一望无际,但岸边却无船只可以渡河。正在焦虑时,河对面突然冲来一艘船,片刻间已至众人面前。众人大喜,喊船家划船靠岩,谈妥价钱,上到船上。
祝雄风帮忙将风满楼抱到舱内,然后独自走到船头,眺望河水,心潮却澎湃难息。夕阳洒落他身上宛若整个人镀上一层金。
风满楼虽然中毒极深,但已服食解药,桃花宫的“再续不神丹”更是上等克毒圣药,日头偏西时分,终于悠悠醒转,吐出几口血痰后,直觉全身舒畅,依稀看到身侧坐着一人,努力睁开眼睛,见是姚牧歌,不禁悲喜交加。
姚牧歌见风满楼醒来,甚是欢喜,握紧他的双手,泣声道:“师哥,你终于醒了,这下,可放下心来啦。”
风满楼道:“师妹,真是太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就丧于松原贼道之手。唉,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好吗?”他挣脱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姚牧歌的双手想及往事不禁神伤,说道:“师妹,你能原谅我吗?”
姚牧歌轻叹一声,道:“我,我不知道。”拿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走至窗边。
窗外夕阳如血染红了整个河面,河面上轻风徐徐,送来阵阵水腥之味,船头的祝雄风,在落日的余光里宛若一座精美的雕塑。
姚牧歌从包袍里拿出两把做工极为考究的匕首,来到风满楼面前,眼里噙着泪水,道:“师哥,当年你竟是为了何事,突然不辞而别?”
风满楼脸色微变,说道:“师妹,我,我对不住你啊,我,我……”
姚牧歌打断了他的话,道:“师哥,你别说了,事过境迁,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知道。”
风满楼大声道:“不!我就是要说,我已在歉疚与自责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良心与感情的煎熬,就是为的这一天。现在我终于等来了,师妹,我对不住你,辜负了你的一片痴心。”说罢,已是泪流满面。
姚牧歌看着这个当年信誓旦旦非已不娶,却又在洞房花烛前夜忽然失踪了十多年的师兄,心中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想到自己这十多年来痴情不改四处寻觅,历尽艰难困苦处处被人中伤,而今年华将逝,忍不住泪眼婆娑起来。
风满楼见姚牧歌触情落泪,更是悔不改当初,想起身帮她擦拭泪水,哪知毒虽驱除身体仍虚,竟未站起身。
姚牧歌见状,心痛不已,忙道:“师哥,千万别动。”
风满楼道:”师妹,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是心中内疚,越觉得罪恶深重。”顿了顿,心一横,说道:“当年我之所以突然离你而去,是因为那天早上下山时遇到了销魂仙子石秋凤,我经不信她的挑逗,就和她,和她私奔而去……”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来差不多声不可辩。
姚牧歌刹那间犹如五雷轰顶,脸色青白,半响作声不得,过了片刻,喃喃道:“和石秋凤私奔?”
风满楼道:“师妹,我既已做错,只请你惩罚我吧,这样我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姚牧歌神色呆滞,自言自语道:“和石秋凤私奔?和杀师仇人私奔……”
风满楼道:“我也是一时色迷心窍,毫不犹豫地跟随她而去,哪知仅过了一月之余,她就又和如意坊的有妇之夫欧阳杰勾搭一起。我当时陷入太深,难以自拔,心怀不甘找欧阳杰拼命,却被他大败而回,羞辱一番。我含辱偷生至今,现在好了,我得到了千年火龟图,有了这个宝物,不怕报仇无望。”说到后来,已是咬牙切齿,他一只手支撑身子,一只手在怀中摸出一物,在姚牧歌面前扬了扬,道:”师妹,你看,就是这东西,咦!师妹,你怎么了?”
却见姚牧歌面无血色,口中不停地说道:“和杀师仇人私奔了!哈哈……”忽见她身影一晃,“怦”的一声撞窗而出。
河面渐渐涨风,船张满帆行速极快。祝雄风坐于船首,风满楼与姚牧歌的话他都听得真切。他莫名一阵怅然伤感,竟想起了前夜因被柳若珍琴音所惑,情不自己而与姚牧歌相拥之事,刹时间脸红心跳,转念想到,我难道会对她动了心?不会的。青儿才能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想及青儿不觉又陷入对她的音容笑貌的追忆中来。
忽然,河面上一艘快船急奔而下,转眼间已与自己所乘之船齐驱并进,那船反而放慢行速。船大风又大,其速也快,转眼又将快船抛于后面,而此时那年迈的船家却放缓船速。
祝雄风奇道:“船家,为何减速而行?“
那船家道:“前面河段有激流,不便于急速行船。”
祝雄风见河面风平浪静,不像河底有激流,心下狐疑,再看那艘快船始终保持几丈距离紧随而后。
祝雄风知道,这运河之上多水匪出没,尤其是运河帮,抢财劫物,杀人越货,横行运河,无恶不作。那快船小而轻便,莫非便是贼船?心中又想,是又如何?倒要看看这运河七凶有何能奈,难道在这运河上作恶多端,竟是无人能管?
蓦然间,一丝悦耳的琴声顺风飘来。那琴声如绵绵春水,更似空谷幽兰般纯而脱俗,不着半分世俗之气。'手 机 电 子 书 www。③üww。сōm'
祝雄风正感诧异,那音调倏忽一变,登时有一种凄凄惨惨的悲凉之意,并有一女声,唱道:
“痴情岁月,徒自疯长。
心音缥缈,君莫能知。
怅然回首,只叹今生红颜,多有磨练!
怨已逝,意未尽!
却是人虽有情心无奈!”
祝雄风适时心中烦事缠绵,竟被那歌声所感染,放眼四望,寻觅声源,却发现那琴声及歌声来自……紧随而下的快船上。心中刚才还猜测那是否为贼船,但现在却盼它能再靠近些,望上一眼那拂琴和歌的女子,虽知多有不妥,但如若不看一眼,总是心有不甘,又担心她遇上水匪怎么办?
他心下好生踌躇,正自难以决断之时,忽听舱内传来了姚牧歌狂乱的笑声,接着,“嘭”一声,姚牧歌破舱而出。只见她发丝零乱,神情怪异,怪笑一声,纵身跳入河中。
祝雄风眼见着姚牧歌跳入河中,已救之不及,心中后悔不迭,突然又听到舱内传来风满楼焦虑而悔恨的声音:“师妹,且听解释!”
祝雄风跃身入舱,和正欲向外冲出的风满楼撞了个满怀,登时把他撞得倒飞床上,祝雄风一把抓住他,吼道:“人都跳河了,还解释个屁,你做的好事。”
风满楼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冲出舱外。
春花秋月本来在船之另一侧,情况骤生变化,始不及料,等见到姚牧歌纵身投河,惊吓之余,纵声大叫:“不好了,宫主跳河了。快救人哪!”
瞬那间,河面上泊了几艘各式船只,但只是个个袖手旁观,无一人下水救人。
风满楼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身体尚虚,只身跳入河中,潜浮数次,哪里还寻得到姚牧歌?他浮出水面托住船帮,大口喘息,鼻子一酸,想到:师妹恐怕性命休也。
旁边船上突有一粗野的声音说道:“别说一个纤弱的女人,就是十只大水牛,在这险急之地,也早就冲流而下了。依在下看来风大侠还是保住火龟图才是上上之策啊。”
风满楼骤然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艘高帮大船上站立一个大汉,粗野豪放,船头一杆旗,中间绘着一只鲜艳欲滴的狼头标志,不由心神凛然,脱口呼道:“天狼帮!”
他心知不妙,再看其他船头帮旗,有运河帮七凶,黄河帮八猛,燕京白虎帮等,还有许多他并不认识的旗帜。但他深知,周围这些帮派无一不是黑道上的大帮,今日联袂而至,其目的昭然若揭,心中想到:师妹真心对我,我却做出令她不能容忍之事,现在她未卜生死,今日若是命丧运河之中,正好与她为伴。否则,我再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想到这里,他一阵大笑,双手抓紧船板,跳出水面立于船上,环目四周,朗声道:“各位朋友,既然齐聚于此,无非是看中了千年火龟图而已。不错,图确实在我身上,但不知各位有没有本事拿得到。”说罢,一摸怀中,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