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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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何过节?”
彭有虎道:“只怪我色迷于心,才致养虎遗患,其害无穷啊!三月前,她伤重不支倒在我门户外面,我见她有几分姿色,便收留下来,后来知道了她的底细,仍诚盼能感化于她。岂料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表面上对我惟命是从,暗地里却阴奉阳违,还同红灯教教主勾搭一起狼狈为奸。”说到这里,已是咬牙切齿,显是对石秋凤恨之入骨。彭有虎想了想又道:“上个月十五左右,那黑风双怪的黑旋风不期来访,要我尽快制造火药,且数量极甚,当时,我深感不妥,就当面拒绝。”
祝雄风心中一动:上月十五,即是八月十五要造大量的火药做甚?难道是要运往黄山,在黄山大会时引爆?幸亏彭有虎没有答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
只听彭有虎道:“当天夜里,那贱人对我软磨硬泡花言巧语,唉,我一时糊涂,就又答应了制造火药之事,就在黑旋风派人来送火药的前一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不妥,心里难安。当时,我一直在想:这么多的火药足可以炸平方圆一里内的建筑,若是黑旋风用来为非作歹,那罪魁祸首,岂不是我?我不成了千古罪人?想到这一点,我就留了一手,在那批火药中掺杂了另外一种东西。适才听少侠提及黄山大会之事,我才放下心来,幸亏有这先见之明,否则光明顶上定是尸横遍野,生灵涂炭啊!”
祝雄风那天虹听到这番话,均想:彭有虎这留了一手可就挽救了数百人生命啊,否则让魔教奸计得逞,如今可就是另一番变化了,心中均嘘唏不已,庆幸万分,俱都对彭有虎的英明决断佩服不已。
彭有虎擦拭了脸上的汗水,显是想到可能的后果都流出了冷汗,说道:“前几日,那贱人突然现身指责我不守信用,用假药骗她又说红灯教主大发雷霆,要灭我全家,我听后惶惶不可终日,请移花宫主来援手,就发生了昨日同女侠误会之事,想不到昨夜那贱人又杀了小赵,唉!……啊呀!”说到这时,突然脸色大变,浑身抽搐,倒地滚了起来,口中说道:“痒,痒,痒死我了……”滚了片刻,又从地上跃了起来,走到假山石下,握起右拳使劲打在尖石上,登时鲜血淋淋,但仍不住地挥打。
骤生变化,众人都惊呆了。
小李大声道:“虎哥又犯病了,快,快拿药来……”
祝雄风看着彭有虎形同疯狂的样子,脑中想起了一件事:欧阳杰用逍遥指手法种下的“生死豆”。那日朱三通就曾身中五处生死豆,因自己功力不够,只解开一处,害他不治而亡,自从吞食了火龟内胆,功力已今非昔比,足以解除他人身中的‘生死豆’。想到这里,晃身上前,一把抓住彭有虎右手,左掌轻拍他后背灵台穴,以一股精湛的内力暂时打通了他闭塞的穴道,止住了他的疯狂状态,左手中指如风般点了他胸前七处穴道,最后在右肩井穴上一点,解了他体内的两处‘生死豆’,一旦这两处被封的穴道解开,周身的奇痒顿消。
彭有虎挥汗如雨,身子一晃,软倒地上,大口地喘息,许久才道:“谢少侠了。”
祝雄风道:“这叫好人有好报,你给了黑旋风假火药,他奸计没得逞,才有了我今日为你解除困挠多日的‘生死豆’。”
彭有虎大喜,说道:“多谢少侠,少侠妙手去疾解我痛苦,少侠乃我彭家的大恩人,往后,少侠有什么需要帮忙只须说一声,我彭有虎定会尽犬马之劳,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说罢,“咚咚咚”了三个响头。
祝雄风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彭有虎道:“红灯教教主野心极大,想一统武林,但不得人心,许多帮派首领因受制于他,没有办法,只得为他效命,其实私下来都有反叛之心,还望少侠往后见着这些人,能网开一面,当然罪大恶极另当别论!”
祝雄风点点头,一时心中怅然:为何世上总有一些喜好权柄图谋取霸业的奸雄呢?只为一己为好,将祸害多少无辜?
忽听小李道:“咦!我儿有张纸条!”说时,从赵玉方的身下拾起一张纸条看也不看,交给彭有虎,彭有虎看过后转给了祝雄风。
祝雄风接过展在掌心低头看去,见这张宣纸上有七个血红大字触目惊心:“祝雄风路上相候”。这七字,笔迹遒劲,力透纸背,显是用鲜血一挥而就,足见留字人高超的书法造诣,与强劲的腕上功力。
彭有虎道:“这便是石秋凤的笔迹。”又叹道:“她若非品行不端,心性淫乱,以她的才华,当有出头之日,可惜呀!”言语中满含惋惜,无奈,怨恨之情。
祝雄风一直琢磨着“路上相候”,却难以悟透其中的意义。想了想,寻思:也不知大师等四人被她押往了何处,有无性命之忧?像大师这些江湖中的显要人物应该不会爱到非人待遇。石秋凤既处心积虑地捕获大师等人,必会有周到的防范措施,而且会自己亲自跟随,那又何以留字传讯?是有恃无恐,还是早已将人由秘密途径运走?
他带着这些疑团,告别彭有虎,同那天虹玉宛青二人离开彭家别院折向东北而行,因为他是在前面的叉路口处碰到的神行太保,现在想来:适时的神行太保显是遭人控制受人摆布,而大师等四人想必就在镖车中。途中,祝雄风又将在移花宫密室里看到的《莲花秘籍》第九层“观音摇手”的练功要旨,运气法门以及自己的一些见地悉数说给了那天虹。
那天虹也是百里挑一的俊才,半个时辰下来,已将之烂熟于心,随意而发,遇兴而至,应用自如,只消历练时日,便可现其威力。
三人三骑奔上河堰,停驻坡上四下观望。正当正午,碧空晴朗,金光满天,一条泥沙官道,伸展向前,放眼四周,目力所及一片开阔。
祝雄风发现前面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凝神细看片刻,像是一列车队,心头大喜,说道:“前面好似有许多车辆,不知是否便是囚困大师等人的,走,过去看看!”招呼一声,纵马扬鞭驶将而去。来至跟前,只见几辆马车空空如也,有的翻倒路沟里,有的留在了长草中,却没有马,只有一杆破碎的镖旗呼呼飘动,正是虎威镖局的镖旗。
三人在马车周围看了半响,未发现半分的线索,神行太保不见,那古稀老者也不见了。
那天虹忽然听到长草里传来一声呻吟声,当即拔出剑向那边走去,这时又是一声呻吟,但比前一声要大得多,连在另一边搜索的祝玉二人也听到了。那天虹拨开齐胸的枯草,顺声找去,只见草地上卷曲着一人,小腹上插着一把刀,正哀鸣呻吟不止。那天虹用剑扳过这人身子一看,大吃一惊,说道:“神行太保,神行太保……”
祝雄风蹲在地上,问道:“神行太保,人呢?”
神行太保声音低似蚊蚁,断断续续道:“至……至……尊……楼。”说到这里,脖子一挺,当即气绝。
至尊楼,石秋凤果然把人押送了至尊楼!
秋风拂草,刷刷作响。
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忽津津”的马鸣声,三人冲出长草向官道上看去,只见得一溜灰影远远而去,一匹快马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祝雄风道:“追!”三人便追了下去。官道平坦,昨夜又下过雨,路面正适合马匹奔行,是以马奔得极快,一口气奔出也不知有多远,前面有一处镇子。镇压上人来人往,叫喊声声,好不热闹,三人都感到疲倦,便打马来到一处偏僻的路边小饭店用饭。
刚吃了一半,忽听到店外一阵銮铃声响,有人大声道:“祝雄风可在店内?”三人尽皆吃惊,掠出店子,只见大路正中一马当先,马上之人一袭白缎披风,内衬红色紧身衣,一脸的媚笑,正是石秋凤。
只听石秋凤道:“祝雄风,本仙子恭候你多时了!”
祝雄风厉声问道:“石秋凤,你将人藏到了哪里?快些交出来,否则,哼哼!今日有你好看。”
石秋凤道:“至尊楼。有本事你就去救啊……”忽见马“忽津津”一声,不安分起来,石秋凤右手伸到身后,提了一人放在身前,恶狠狠道:“你再不老实,一掌毙了你!”这人“啊”了一声大叫:“大哥哥,快救我!”
祝雄风听声音甚熟,顿时一愣,细细品味,知道是楚楚,心中一愣,她不是跟随师父回移花宫了吗?怎会落入石秋凤手中,难道岳移花遭了石秋凤毒手?说道:“石秋凤,你快放开她,你若敢伤她半根寒毛,休怪我剑下无情。楚楚,别怕,有大哥哥在她不敢欺负你。”
昨日,楚楚见师父受伤怕她路上无人照料,横下心来跟她回宫,但心中始终放不下祝雄风,念念不忘一颗心早不知飞到了哪里,是以趁岳移花熟睡后,痛下心来,偷偷离开,顺原路返回,半路上碰到了石秋凤。石秋凤扮古稀老者押送大方等人时,曾在叉路口见楚楚和祝雄风在一起,误以为是祝雄风的新欢,恨得心痒痒,把车辆安顿好后,连夜潜回了彭家别院后不久,即碰上了楚楚,心中一喜,费了一番周折,擒在手中,回到藏人的地方,命熊三等人从小道押送大方等人先回至尊楼,自己在途中等候祝雄风。果然等到了。
只听石秋凤嘻嘻道:“祝雄风,昨夜你二人久别重逢可有良宵短暂之感啊!”
祝雄风怒道:“昨夜潜伏窗下偷听的果真是你,真卑鄙。”他望向玉宛青,见她脸羞得红红,不觉更加恼怒石秋凤。
石秋凤道:“这有什么害臊的,祝雄风,你这么关心这丫头,莫非你们已经……”
祝雄风大怒:“石秋凤,闭上你的狗嘴!”
石秋凤道:“你这么急干嘛,我不过信口说说罢了,你们之间有没有苟且之事,关我屁事。”
楚楚年龄尚幼,但于男女之事已有所知,听到石秋凤胡言乱语,脸早就红了个透,急道:“你胡说,大哥哥是好人!”
石秋凤冷笑道:“好人?咋个好法,你丫头年纪轻轻的也知道男人对你好啊!哼哼,给我闭上嘴吧!”在楚楚背上一拍,登时闭了她的穴道,楚楚只能干着急,苦于口不言,脸上憋得通红。
祝雄风喝道:“贱人,快些放手,否则五步内取你狗命!”
石秋凤哈哈大笑道:“女人哪个不贱?你的青儿呢?”
玉宛青想及昨夜的鱼水不欢,却被人偷窥听到,心中既羞又恨,斥道:“你,你丢尽了女人的脸,风哥哥刚正不阿,用情专一,岂是你胡言乱语的。”
祝雄风适才听到了楚楚的番话,顿时想起了她在移花宫对自己的照顾,移花宫洞口受到华一刀的暗算时,又是她巧言拖延,自己才有时间脱险,以及在黄山时,她同自己始终不离不弃,吃尽了苦头,如今看到她落入石秋凤手中,受她折磨,心如刀割般痛疼,但当听到玉宛青一番话后,脸上一热,心想:青儿待我这般好,我怎能再……这样?可我这么做并没有私情呀,只不过想救楚楚脱出石秋凤的魔爪,纵然言语有些令人猜想,但青儿会理解的,他向玉宛青看了一眼,见她神情平淡,当下宽心。
只听石秋凤大声笑道:“哈哈,用情专一?哈哈,也只能骗住你这样呆傻的女人。祝雄风,我来问你,你可忘了太湖西山山洞之事?”
祝雄风在太湖西山山洞时,因受柳若珍的乱性琴音所诱惑,而同欧阳依依有了一次私情,许久以来,此事一直郁闷于心,难以宽恕自己,视为心结。石秋凤这一提起无疑于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心上一般,眼睛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差些摔倒幸亏被那天虹玉宛青二人一人抓住一只胳膊,看着一脸关切的玉宛青,心想:青儿,你千万别想下去,那事并非我一人过失,我已经够心烦的啦,转念又想:你不是欣赏她的才华,同情她的遭遇吗?何必这么虚伪,这么自欺欺人?
霎那间他心头纷来沓去涌现诸多念头,心情澎湃难于自己,呆了半晌,忽听玉宛青喝了一声:“看剑!”登时惊醒,见她一剑撩起攻向石秋凤时,说道:“不要伤了楚楚!”
玉宛青只得硬生生收回攻出的剑,退回一旁,但眼中满是不解,哀怨之神色。祝雄风看在眼里,心头涌上一丝歉疚,心想:青儿,你是我今生的唯一。
石秋凤满以为抓楚楚挡在身前便相安无事了,正自窃喜听得身后一声大吼,一股掌力击了过来,她心生警觉,一拉马缰绳,那马嘶鸣一声,向前跑开,那天虹这一掌落在地上,竟击出一个土坑来。石秋凤不由倒吸口凉气,知道那天虹实在轻视不得,加上祝雄风这个罕见的对手,深知虽楚楚在手有恃无恐,也怕时间长了另出意外,说道:“漏网之鱼,也想翻身,本仙子今日懒得理你,改日让你知道阴阳伏魔掌的厉害”说罢,掉转马头,撒马而去。
那天虹喝道:“哪里走!”飞身跃到马上,那马一声长嘶,抬蹄奔起来,刚奔出数丈远,悲鸣一声,前蹄突然扑倒,将那天虹远远抛出了两丈开外。那天虹身在半空,急打千斤坠双脚如钉子般牢牢钉在地上,再看那马卧倒在地不住哀鸣,心中奇怪,这马好端端的何以突然失蹄?走近一看,见那马两只前蹄鲜血淋淋,两只断了的蹄子尚有皮连着,显是在奔跑前先被石秋风做了手脚,狂奔之下,双蹄断折终于失衡扑倒地上。
几乎同时间,祝雄风玉宛青二人俱飞身上马,玉宛青的马奔出十几丈远,同样失蹄扑倒,祝雄风抓住她的手,把她放于自己身后,也顾不得那天虹了,追向石秋凤。
追逐之下,渐行渐远,石秋凤打马奔向了山间小道,祝雄风不会放过于她,随后跟着奔进山道。山道崎岖,越行路越窄,两边的树枝不时扫打在二人身上,祝雄风铁了心似的,定要追上石秋凤方才罢休。
奔行间,祝雄风突然感到身子一轻,好似腾空而起,心中大奇,一只手摸向身后的玉宛青,知她正抱紧自己的腰,始自放心,耳中突然听到“喀喇”一声,接着二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马背上抛了了来,重重摔在山道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慌乱的心跳才慢慢平静下来,马的哀鸣声也渐趋于静。祝雄风无意间手触到了一处坚硬的东西,触手冰凉,侧头一看,只见自己身旁正有几处突兀的尖石,想到方才摔下时,没有落到尖石上,那真是万幸了,若是偏差几寸,现在哪还会有命在?一想到此节,心中又怦怦跳了起来。玉宛青这时看到这些突出地面的尖石,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过了半响,总算静下心来,二人牵手走了两步。闻得一阵血腥味,猛抬头,尽皆失声惊呼,只见马的四蹄连带一大块肉分别挂于两侧的四棵树上,腑脏散了一地,每只蹄上都套有绳索。想是马在奔跑中,四蹄踏进了事先布置好的绳套里,四方同时扯起绳索,硬生生将一匹活马劈成了四半,二人也被一股大力掀上了半空,滚落于山道上。
看到这副鲜血淋淋的惨象,二人尽皆捧腹呕吐起来,方才吃得东西吐了个干净。过了片刻,呕吐净了才又携手而行,攀行许久,坐在树下休息。
忽然林中又响起了石秋凤的声音:“怎么,怕了吗?后悔了吗?江湖之上比这惨上百倍的事比比皆是,若是怕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同红灯教为敌准没好下场。哈哈,那马就是你们的榜样。”
祝雄风道:“哪怕粉身碎骨在下也不改初衷。”
石秋凤道:“那就跟我来吧!”林中一条白影一闪而过,向山顶上疾奔。
祝雄风拉着玉宛青发足狂奔,只觉耳边呼呼风声,也不知追了多久,突然发现置身一处峡谷中,但见谷内云蒸霞蔚气象万千,四面全是刀削样的陡峭绝壁,高耸入云,脚下一条小溪不知流向哪里,左顾右盼,不见石秋凤。祝雄风心想:四面绝壁寸草不生,连猴子都难以攀行,难道石秋凤肩生双翅飞了出去不成?
正想着,前面人影一闪,奔出石秋凤,她不疾不慢地奔在前头,三人一跑两追,忽然在一处湖泊前停了下来。
只听石秋凤道:“这里气候怡人,环境优雅,既有巧石罗列,也有温泉喷涌,野味山珍更不胜枚举,举凡世上也只有欧阳教主才有此好心,将这么一处绝妙所在赐于二位颐养天年,无忧无虑岂不快哉。”
祝雄风道:“他欧阳杰何时君临天下的,敢大逆不道地言‘赐’,传扬出去,怕让人笑掉大牙了。”
石秋凤道:“江湖之上,侠义道名存实亡,当今五大门派掌门人正在至尊楼做客,商讨一统之事。红灯教统一武林,指日可待,欧阳教主雄才大略,当然不会只把区区一个武林盟主看在眼里,而是整个天下。可惜,你不知好歹,非要同欧阳教主为敌,欧阳教主爱惜你是个人才,不忍心毁了,是以将你囚于此处,让你好好反思反思。”
祝雄风心中明白了,石秋凤把我二人引到这里,是想困住我们不妨碍红灯教行事,四下看看,这地方倒像处世外桃源,可异没人桃树,深深呼出口气,精神大振,心想:若真是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不是坏事,不用理会江湖中的事务,像个无忧无虑的活神仙,不,一对活神仙,神仙公公,神仙婆婆,再生上一群神仙孩子,其乐融融,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心中高兴,看向玉宛青,见她也被这里的环境陶醉,忍不住就要把方才的想法告诉她。
但转念又想到:我二人住于此固然快乐,可武林成了欧阳杰的天下,他又想当皇帝,不知又将有多少人面临涂炭,妻离子散,民不聊生,玄苦大师说过:心系大众,与民同乐者,才当乐。欧阳杰只想着个人私利,当然不会与众同乐了,他这样一个生性残暴之人权势越大,岂非遗祸越大?
只听石秋凤道:“你们二人就在这里做一对神仙眷侣吧!唉!说实话,本仙子羡慕的要命!”
玉宛青兀自沉溺于喜悦中,祝雄风却脸色大变,想拦下石秋凤已经来不及。只见石秋凤不知有哪里找到了两快木板,先投一块于湖面,抬脚踏上,再将第二块木板投于前面,跳到第二块木板上,用手中一根竹竿把第一块拨到身前,如此反复,不一刻,已到了湖对面,晃了几晃,便即不见。
祝雄风看着石秋凤走得不见,顿足叹气,玉宛青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风哥哥,你不喜欢这个地方吗?你不想做一对……一对神仙眷侣吗?”说到这里,脸自红了。祝雄风心中一荡,在她脸上亲吻了一口,把她抱过头顶,原地转了起来,玉宛青格格笑道:“做神仙了,做神仙了。”
闹了半晌,二人都感累了,坐于湖边,休息片刻,四下转悠开来。四面群峰簇拥,俱是悬崖峭壁,连只飞鸟都见不到,湖对面朦胧一片,石秋凤去了那边,显是有通道,只是湖面浩淼,一眼望不到边际,没有船只甚难通行。二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