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平凡-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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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便即散去,银色气流携同大小浮空气泡也随风蒸消。
这时,除去平等王终于舒了口气。其余冥将鬼帅皆不解地凝视着血池边上曳然止手的五道,就是想不通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池头夫人娇媚的俏脸上飘出一丝笑意,望向神情间显得有些茫然无措的五道将军,娇吁轻吐间幽幽道:“冤家,好端端闭什么眼睛嘛,真是的!”却不见我眉宇间的杀气在聚拢。
原来大家都低估了媚阴术的法力。
这法咒是一种诡异的调心术……表面上看是情欲的蛊惑,其内在还有一种心灵的暗示。通过那眼眸中闪过的蓝汪彩芒,潜入受术者内心深处,诱导其处于无神状态,无法自我。五道正是这样着了道儿,成为“骄兵必败”至理名句下的一具活脱脱的实例。
至于我,在一开始就受了池头夫人的暗示。因为吕王的传音惊醒和五道的介入,心灵暗示退避潜入灵脉深处,神经联系处于高度灵敏之中,产生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副反应:那些忘却的忆像在心中浮现出来。再因为记忆的片段无法清晰地接连成境,终于化为浮躁激发出莫名的能量。
我的心头此时就像是压了块千斤的巨石。阴寒之气从我周身上下暴张,四下卷去。风声如浪潮般扩大开,仅须臾间整个沃燋山尽是怒号的呼啸声,森罗殿在颤抖。
众将终于感受到异样,齐齐吓了一跳,讶然望向我立身之处。
就在意识即将被脱缰的灵杀气吞没之时,异变顿起。
第九十四章 源渡介引
华魄珠剧烈地跳动,一个声音悠然在我思维某处响起:“老夫这一子落错,竟沉睡万年有余。承我踏幽者,天命所属!既有定数,就让老夫来完成起这源渡的引介!”
太幽!
脚底涌泉穴应声生出一股奇怪的温热,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融入智慧源星云中,刹那间将细微的阳灵气激发至与阴灵气平衡的强大。二气交吐环生,顷刻解去我灵脉的僵麻和思维的苦痛。
心中的浮躁化去,身体转为那股温热的灵气所控,无法自主!温热再长新劲,遍走周身,最终化做一种虚无的感觉。灵气如千重涡旋的暗浪般涌向一个焦点,环绕的智慧源星云再次凝缩成一颗泥丸。
返朴归真!
太幽开始以灵感交流的方式咏诵心法:“气守灵台,万念归一;身如琉璃,心寂涅盘,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只一刹那间,凝缩回原状的智慧源泥丸犹如一颗酝酿成形的星宿,开始缓缓自转于虚无中。
我知道自己的神力不时将突破极限,再上一个新阶层,静下心来,受太幽的琉璃涅盘心法渡引,沉入一派澄澈明静的平和中去。
“余下的暂先交由老夫我来处理。”我尚未有表示便失去了对身体的主控权,感觉却是出奇的敏锐,所有太幽意念对周遭事物的感触毫无半点遗漏地反映在我的思维处,伴随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我不再是我!我依然是我!
风师的音线在蚩尤耳边再度响起:“冥主是否感觉有股异样的波动?”蚩尤显然感受到这股异样的灵气波动,面无表情,凝重颔首。
就在这片语交接的时刻。
“我”(太幽)向下疾闪至五道,池头夫人擂战场间,双目幽光电闪无视二将的存在,直望向黑火阶台上傲立的暗黑霸主,沉声道:“悖离本初,天理难容!”
声音不大,竟清晰地响起在众冥将耳鼓内,显然是“我”蓄意催力吐出所造成。众将心中顿时震撼,生出莫名沉重的压迫感。弱势鬼卒耳内更有如针刺般剧痛,难受的几欲将头撕裂,才能渲泄干净!
吕王心受同感,加上完全不能相信我的所做所为,呆若木鸡。
一边池头夫人骇然双腿发软,险些摊倒。五道从无神状态中惊醒过来,满心迷茫不知所然,在这股摄魄魔音下,不由分说先向后怯退数步。
暗处的飞廉浑身剧震,更险些就将自己暴露出来,顿时陷入左右两难。这是他绝对想不到的境况:一个已经消匿万年,成为传说的强大;一个因意见不合,分道扬镳让他再无处觅寻的老友。
蚩尤双目闪过杀机,铁青着脸道:“太幽!”
两道音波在无形间相融对峙间,冥将鬼众耳鼓内的魔音锐减,却犹然残存。
“我”眼中再射出复杂的神色一闪即过,冷淡道:“蚩尤,既然你执迷不悟,也就休要怪我一而再三地与你为敌!”
这番话再一次将此二巨头拉至敌对的立场上。言语间更透漏出一股不把蚩尤放在眼里,吃定了他的跋傲。试问此刻的蚩尤哪里还忍耐得住,怒叱台下:“你们两个,给我杀!”
他确实是给气糊涂了!
要知道,早在撼天地一战前夕,拥有无上神力的冥限二大巨头联手都不能从太幽手中占得优势,更让其在诛仙阵下安然脱去。如今这在太幽眼里实可算是虾兵蟹将的小角色又能奈他何?
击杀令下,只见“我”悠闲负手,脚下一波黑幽光漾开,身形瞬间便出现在池头夫人一侧。
再不到一个眨眼的功夫,全场静声。
震天喝叱声响在沃燋山上空天际间荡漾经久不散。
没有敢轻举妄动者!
所有将帅鬼卒此刻都满脸不能置信地望着池头夫人魄散渐渐透明消失的身体。
五道更露出惶恐之色:遇上这般诡异莫测的招数奇%^书*(网!&*收集整理,何只是防不胜防,简直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其实怪不得他如此所想。
在场的将帅无一不是历经大小无数战斗过来的,除去钟馗、吕王等只堪堪把握到“我”那飘忽闪动的行迹;其余占绝大部份的还不是一样连“我”的边都丝毫摸不到。而就算强横如一众上古冥将能清楚看到“我”是依仗踏幽冥咒,配合莫名的杀咒一举灭杀此女又如何?毕竟看到和反应之间那段极短的差距,也足以让他们实难全身而退。
“我”一击立威,再踏幽光。
“啊!”
一声掺嘶,五道往后抛跌,还未落地便被一团幽光吞噬。
这有着天壤之别的实力差距,根本是单方面的杀戮。
池头夫人本身精通惑杀之术,五道更是冥限地府不可多得的高手,连一个照面都算不上,一丝阴灵气都发挥不出,浑然不觉中就形消魄散。
所有冥将的面孔俱都紧张的绷板着,神经都拉得紧似弓玄一般。。。。。。
蚩尤看得浑身一震,脑际稍有清醒。
这时,风师终于再次下了个决心,身影蓦然闪现黑火阶台上空,传音道:“冥主还等什么?莫要再叫我冥限损兵折将了,就算能胜,牺牲之大也是难以弥补的。”言下之意当然是叫蚩尤亲下,再次与之联手共抗强敌。
飞廉这一现身终于打破场中一度为时极短的僵持,掀起一阵骚动。众将这才惊觉原来他在与炎帝最后一战中未曾寂灭,更一直躲在暗里行事。
“我”轻咦一声,对风师的出现极感讶异,忍不住脱声道:“飞廉!”
飞廉没有一丝笑容,冰冷冷道:“既然撕破脸面,我们就手底下分个明白!”
惊天动地的狂吼响起,丈逾高的阵阵嚣风巨浪层叠狂涌开去。下方冥神顿感脚步不稳,急忙运起静心咒法。
盛名之下无虚士,如此魔力,确是连神也遍体生寒。看来随着“我”彻底的站在与暗黑界对立的立场上,我俩间的情谊也再不复存在。
此战再不是“我”先前所想的那般轻松易与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念才至,便落空!
在飞廉的示意之下,八阴鬼口中喃呢有词,森罗殿上空翻腾的黑雾隐隐吐出丝丝朱红光线,交结形成网状撒下。一下子把整个沃燋山封死在这张朱网之内。
阎浮天罗网!
“我”脸色微变。
阎浮天罗网一经捕撒,便不受施咒者影响的存在,封闭了所有退路,更封印了所有空间挪移的法咒,颇有点关门缠斗的味道。
黑云转眼便如铁块般凝固,将天遮的严密,渐渐下沉。一切都跟着暗淡起来,只有天罗网隐约闪烁朱光。
黑火阶台上下两道不同的残影流星般划向“我”。
眼见脱走无路,“我”终于打消“走为上”的念头,迎杀上前。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谁能叫谁载头,尚难下定论!
三巨头再次正面交锋,时光仿佛倒流万年。
依然是难解难分之局!
交缠斗恨间,任凭“我”将踏幽法咒发挥的如何恰倒好处,都无济于事。蚩尤太强横了,无坚不摧的无上罡气叫“我”束手无策;飞廉如风般狡捷多变,虽然奈何“我”不得,也叫我咒咒落空。
然而正是这样的难解难分才是最致命的。“我”心底明白:如此以往,不消多时,死灭即刻降临!
再缠斗了片刻,“我”终于敲下做殊死一搏的最坏打算。
当风啸声中暗暗响起雷鸣声时,“我”深一提气,口中默念弥介冷溟诀法咒,身影向后闪退,随即化做双重流影于二股向前闪游,若有似无的魔气之后分迎对上。
乍看之下,双影速度比之先前不知道慢上多少拍,似乎毫无惊异之处,落在知悉者眼中却不再陌生。
气化分身,踏幽迹最高境界!
蚩尤、飞廉面色凝重,将护身罡气提至极限,丝毫不敢松懈。二巨头当然知道气化分身一现,眼前所见俱都是虚空幻影,实体早以一个无法把握的高速遁入踏幽空间,不知潜伏左右何处。
这便是踏幽迹厉害处:要么无法把握,要么无处落手!而只有天魔才切身体会到踏幽迹气化分身最厉害之处,幻影与实体同样具有攻击性,力量更丝毫不减弱半分。真个叫打的白搭,挨的实在!正待传音醒示二主。
这疾速、无迹可寻的魔气便将二巨头抽了个正着。
魔气浑然不受其护身罡气的影响,视若无睹的一个劲往二巨头灵脉位处猛钻,不将其魂魄搅得粉碎誓不罢休。以蚩尤与飞廉的老练,也顿为这股魔气大感头疼:本属于及其霸道的法咒,却偏偏吃软不吃硬。无奈之下体内那早蓄满爆炸性神力,变得即阴柔又沉缓,吐纳间将钻入体内的魔气化尽,气势也登时减弱两分
“我”的双重虚影此时更已然迎至,抓住这微小的几乎一闪即过的空隙,整齐划一分扬双手,数点荧光左飘右闪,分洒向上下前方。
风师无法抽身闪避,略一错愕,感觉到一个不可测知的危境,终于硬接下这一着。
嚣风疾遽,空气一股股旋转起来。
蚩尤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挨着头皮贴上了诡异的荧星点。
这时,怪异的景象赫然呈现在众将眼底。上方飘闪向风师处的荧光在空旋风中堪堪打了几个转便消逝怠尽;而下方撒弱的荧光抖动起来,化做无数白色光点顷刻闪耀幌旋于蚩尤周身上下。
没有星际爆炸的震慑力量,也没有能吞噬一切的空间力场。
蚩尤只道是掩目的幌子,眼前一片白芒不过是扰其视线,顿将无上神力流布体内,达至撼天地一战的颠峰状态,额头现出一道闪电似的淡淡疤痕,出手间全力推动毫不留情。
大地突然战栗起来,天穹也显得张皇失措,用隐隐的呻吟来响应。当这奇特的呻吟声由远极近迅速盖过隐隐雷声时,紧凑的电刃一道接一道地闪劈而下,转而迹灭。
那频密杂乱,毫无准头的,此刻虽然也逼得无论是“我”的实体还是幻像都左右闪躲,白光却将其可怕性表现出来:与黑洞性质对立的白洞尤地脱现,凌厉的灵气涌迫吐出,一声震天声响,连锁反应掀起一系列的爆炸。有多少道电刃劈下,就有多少个爆炸对数,破坏力更与其不相上下。
纳吐玄瞑鉴!
烙印攻击者的神力强弱,蜕变成白洞以其力还吐其身!
沉浑的黑云发狂般在空中奔走,越发黯淡。
蚩尤尝尽了自己的苦头,被冲击得喷出一口口绿血,情景凄厉至极。当最后一声炸响过后,身形如傀儡般硬生生被抛向后方。
全场呆木:暗黑界至高霸主竟在一念之间落得如此下场!
“我”再无暇多想,脚踏幽光,杀将上前,势必赶至飞廉之前灭去此最大强敌。
第九十五章 源灭九幽
两道流影同一时间蒸发空际,除了飞廉和在场屈指可数的王道冥将,其余依然只见“我”倏忽消失在空际中。
连念头闪转的时间都未有,蚩尤以仅次于“我”的光速倏地弹射开去。
“我”却撞上一波霸道无形的阴幽灵流,大感不妥时,身形在瞬间定格,却来不及躲避。
极速撞击下,流刃以同等极速四下飞溅,周身上下顿时划破数个伤口,更有几片光刃透穿后背而出,数股霸道阴幽的气劲透过伤口涌入体内,鲜血尚未涌出便凝固成疤。
气化分身本就极耗神力,弥介冷溟诀和纳吐玄瞑鉴更加速了神力的流失,再加上最后一击半途强自曳止,此时的“我”已近油尽灯枯,再无力将此阴幽霸气化去,只好任由其肆掠侵向体内的奇经八脉。
待到这霸道阴劲融消无存,周围空间显得越发黯淡了,映入“我’眼帘的景象有些模糊不清,只依稀可见先前闪电劈过的方位,有残散的灵流凝聚成电状光刃脱空悬浮,遍空肃杀。
这难道是。。。
六魇波!
来至暗黑界最深层的诅咒!
隔闭了受诅咒者与万事万物的一切视、听、嗅、味、触五觉感知,至此连超自然的第六感神觉也不复存在。
蚩尤狼狈立于丈外,恶狠狠地盯着“我”,直欲一口吞了“我”以解心头之恨。那沿着嘴角流淌的绿色血液和虚空中略微晃动的雄躯无不在向外宣告这暗黑第一霸主此刻神受重创。
飞廉已然闪至其侧,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我”,不敢上前。一方面是为“我”层出不穷的杀咒心有余悸,另一方面是知道“我”已身陷末路,自己无需要再上前自讨苦吃。
“我”骇然了,终于为自己先前所做所为的一切感到后悔,已为时晚矣!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结果,不仅殊死一搏以失败告终;视觉更在缓缓消失。
周围可视的景致,渐渐失去了具体的轮廓,在我眼前成为一个迷糊的影。
黑暗越来越深!
或者还有值得庆幸之处,这侵入的尚不足形成大气候的五魇阴气只能堪堪将首当其冲的五觉之首……视觉噬灭,只是若再受几波,本源的形体将只是一个形同虚设,没有灵魂的空壳了。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众神只道三巨头在相互蹈隙寻瑕,侍候最佳的出手时机。
暴风雨前的宁静!
光刃涌动着白芒的光华,谁又能想的到这耀眼的竟蕴涵如此的险恶。而再不过短短喘息的片刻,任凭它是如何地耀眼,将再也无法照亮一个瞎者的黑暗世界。
这没有光亮的世界同时意味着:就算本源从琉璃涅盘心法中蜕变而出,也只能是个拥有智慧源无上神力的盲神。
蚩尤堪堪回过气来,终于冷哼一声,率先打破沉静,双目透射出比先前强烈倍计的精芒:“哼!我们之间该做个了结了!”
是的!
是到了了结的时刻了!
但是“我”却夷然不惧,只是,只是心有不甘!
不甘自己错过了万年的时光,没能完成最后的心愿!也没能完成自己的最后一任定命!
蚩尤动手了,额间闪电的疤痕开始泛光,呻吟声再响彻虚空。光刃化成漫空片片白芒,暴雨般往“我”飞洒来,好看至极点,也可怕至极点。
一边飞廉默不作声,满心不知滋味!
只刹那光景,虚空中传来一声深沉的叹息,心灵深处无端地躁动,有莫名的忧伤。
源渡终于完结!
另一个我从涅盘心法中脱醒。
那完结的心咒,是因为你不甘的呼唤吗?
更在短的几乎是同一时间,太幽回复了自己最初的神念,生出最后一股神力化做一层幽黑光罩将我裹了个严实。
源灭九幽……破神!
光刃洒上去才激起一片白浑的流气光,便被嗜荼幽光吞噬透明。当最后一片光刃敛去,幽光凝聚成一个高大、赤裸的身躯。
没有光亮的世界,触觉轻觉敏捷,我感受到身边有万千汇集九幽灵气的气之精灵在跃动;也感受到身侧默然矗立的太幽;更感受到一种隐隐的遗憾!
风萧声沉入浓密的溟暗,霹雳匿迹黝黑的云团,太幽的神魂体恰似凝固虚空中央的琉璃雕像。
“结束了!经历这最后一次渡劫,我将永远远离尘宇间一切烦恼与挣扎。”
蓦地!
他手指天宇,神态安详,消散在身后的幽冥中去。
所有纠绕的情感霎时间化为虚无,那挣扎苦痛的终于在寂灭的最后一刻才得到安宁!
羁绊!
是的,一切均为羁绊!
卸下积压在心头的重荷,放眼浩瀚天地,映入心际的无一不是渺小。
我的心海翻涌着滔天的波涛,虚黑如胆怯的潮水在我身侧竟相退落消去,浮动的金色光芒在这昏暗幽黑的虚空中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蚩尤的脸色却尤地煞白,众冥将鬼卒更骇的险些掉进万丈心渊里。
飞廉在这刹那间却模糊把握到了个大概:智慧源!无上神力波动!沉默万年的你,昙花一现难道只为了他?只是为了将智慧源引至无上神境?
却又疑惑了:
这源渡的介引或属定命,你的所做所为却绝非天数。这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只为引渡智慧源,又何苦将自己拉至死灭的深渊?没有我的出现和天罗网的封闭,走对你来说不是易如反掌?如果只为免去后患,又何苦将自己拉至死灭的深渊?有你踏幽法咒和无上神力,还有谁能干涉其右?如果只为顺应天理,为什么不待智慧源达至原力,暗黑冥限即使百万大军,又能奈他何?
太幽去了,再不受寰宇间的一丝喧杂侵扰,空留下不为所知的尘念!
念间,蚩尤怒极反笑起来:“好个太幽,即使灭去还能为我留此祸害。又如何?自古强者至上才是天理!我暗黑冥界便是天,我蚩尤便是理,天地更为我生,为我灭!我倒要看看谁能出我其右!”
一句话让我的感悟瞬间撕碎浑噩的迷茫:
不是强者至上,只有适合生存,谁能超乎天地常规行事?不能,即使是神也不能!什么是神?神不过是天地赋予维护万物循环的护卫者。只有创造天地的盘古大神或才有资格将天地毁灭。蚩尤有此逆天一念,终将覆灭。
太幽便是深知如此,而那纠环缠绕的,是一种宁愿亲手灭了自己的至友,也不愿意让其死于他人之手,永负骂名的决心与矛盾!
蚩尤笑毕傲然不动,虽身负重创,却是一脸轻蔑的神态,断然喝道:“绝戮冥杀阵!”
黑火阶台上的王道冥将才从刚才目睹的震骇情绪里惊脱过来,身受到其威慑,连半点犹豫都不敢有,口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