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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洪荒造化-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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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陈光蕊一听顿时目光亮了起来。

含笑点头,陈化再三保证才劝得陈光蕊夫妇离去。

待得他们离去,陈曦顿时秀眉微蹙的道:“父亲!您为何如此?那陈光蕊夫妇,似乎并无再有子嗣之命啊!”

“若不如此。他们夫妇必然要去金山寺一番搅闹。到时却是给陈玄奘算了一番磨难!”微微摇头的陈化便是反而笑道:“曦儿可知,那陈光蕊夫妇为何一直没再有子嗣吗?”

陈曦听的秀眉微皱,不禁疑惑道:“父亲,莫非其中有什么因由吗?”

“陈玄奘与西方有缘,将来注定要去西方成佛的。若是他尘缘太多,终究是牵绊。故而,他陈家不会再有子嗣。这样一来,他便是逍遥之佛了!”陈化淡笑解释道:“佛门尤重因果!这是佛门的算计。免去了陈玄奘以后的麻烦。”

恍然的陈曦,顿时有些不满道:“父亲。您何必去算计玄奘呢?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徒孙不是?”

“你觉得为父在算计他?”陈化却是淡笑反问道。

陈曦有些好笑道:“难道父亲还是为他好不成?”

“玉不琢不成器!”摇头一笑的陈化便是缓缓道:“曦儿,那陈玄奘到了西方成佛,若是就此没了因果纠缠,虽然自在可是只怕也难以再进一步了。到时候,他便真成了佛门传法的一样工具。用过了,就没用了,没人会去在乎了。而有着那番因果,他日他便会多一番机缘。若是把握的好,必然更有一番大成就。你还觉得,为父是在算计与他,在害他吗?”

若有所思点头的陈曦,顿时面露喜色道:“父亲远见熟虑,孩儿不足!如此说来,父亲却是为选装费了一番心思了。”

“好了!玄奘既然将入佛门,那我等也该离开了!”陈化转而道。

陈曦听的一怔,随即便是略有些不舍道:“父亲,孩儿还想多留一段时间。”

“也好!”微微点头的陈化,便是含笑和胡灵儿相视一眼道:“不过,我和你母亲却是要走了。我可是答应你母亲,这次陪她多走一些地方。”

笑着点头的胡灵儿,则是道:“对了,曦儿啊!望月这几天又跑哪儿去了?”

“还能在哪儿?八成是又去找玄奘的麻烦去了!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谁看谁都不痛快似的,”陈曦说到这儿不禁无奈一笑。

对此,陈化只是淡笑了下:“他们的事情,不必多管!望月那丫头的性子,是要有人给她磨一磨才行。”

“可是父亲,玄奘是佛门的人了,望月和他搅合在一起算什么事啊!”陈曦无奈道。

陈化闻言不由笑道:“呵呵,望月要是能够将玄奘拉入玄门,倒是她的能耐。只怕,她没有那个能耐啊!所以,你就不要多虑了。”

“也是!”陈曦想了下便是点头笑道:“若是玄奘西行取经望月跟去,对她也是不错的磨练。只不过,这样一来,西方如来只怕难以放心了。”

陈化一愣,转而也是笑了:“让他担心去吧!”

。。。

时又经年,因那袁守诚与泾河龙王一番对赌猫腻,可怜泾河老龙命丧黄泉,求救于太宗皇帝。也是太宗该此劫难,被泾河龙王害得去那幽冥地府走了一遭。

几番周折,重获新生的太宗皇帝,心思一动,遂聚集多官,出榜招僧。欲要修建水陆大会,超度冥府孤魂。榜行天下,着各处官员推选有道的高僧。上长安做会。那消个月之期,天下多僧俱到。

唐王传旨,着太史丞傅奕选举高僧,修建佛事。傅奕闻旨,即上疏止浮图,以言无佛。表曰:

西域之法,无君臣父子。以三途六道,蒙诱愚蠢,追既往之罪。窥将来之福,口诵梵言,以图偷免。且生死寿夭,本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闻俗徒矫托。皆云由佛。自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长久。至汉明帝始立胡神,然惟西域桑门,自传其教,实乃夷犯中国,不足为信。

太宗闻言。遂将此表掷付群臣议之。时有宰相萧星,出班启奏道:“佛法兴自屡朝。弘善遏恶,冥助国家,理无废弃。佛,圣人也。非圣者无法,请置严刑。”

傅奕与萧星论辨,言礼本于事亲事君,而佛背亲出家,以匹夫抗天子,以继体悖所亲,萧星不生于空桑,乃遵无父之教,正所谓非孝者无亲。

萧星但合掌道:“地狱之设,正为是人。”

太宗召太仆卿张道源、中书令张士衡,问佛事营福,其应何如。二臣对道:“佛在清净仁恕,果正佛空。周武帝以三教分次:大慧禅师有赞幽远,历众供养而无不显;五祖投胎,达摩现象。自古以来,皆云三教至尊而不可毁,不可废。伏乞陛下圣鉴明裁。”

太宗甚喜道:“卿之言合理。再有所陈者,罪之。”

心意已定的太宗遂着魏征与萧星、张道源,邀请诸佛,选举一名有大德行者作坛主,设建道场,众皆顿首谢恩而退。

自此时出了法律:但有毁僧谤佛者,断其臂。

次日,三位朝臣,聚众僧,在那山川坛里,逐一从头查选,内中选得一名有德行的高僧。你道他是谁人,正是那陈光蕊之子,在金山寺出家的玄奘。

当日对众举出玄奘法师。这个人自幼心慈,他外公见是当朝一路总管殷开山,他父亲陈光蕊,中状元,官拜文渊殿大学士。一心不爱荣华,只喜修持寂灭。查得他根源又好,德行又高。千经万典,无所不通;佛号仙音,无般不会。当时三位引至御前,扬尘舞蹈,拜罢奏道:“臣星等蒙圣旨,选得高僧一名陈玄奘。”

太宗闻其名,沉思良久道:“可是学士陈光蕊之儿玄奘否?”

陈玄奘应道:“臣正是。”

太宗喜道:“果然举之不错,诚为有德行有禅心的和尚。朕赐你左僧纲、右僧纲、天下大阐都僧纲之职。”

玄奘顿首谢恩,受了大阐官爵。太宗又赐五彩织金袈裟一件,毗卢帽一顶,教他用心再拜明僧,排次庠黎班首,书办旨意,前赴化生寺,择定吉日良时,开演经法。

玄奘再拜领旨而出,遂到化生寺里,聚集多僧,打造禅榻,装修功德,整理音乐。选得大小明僧共计一千二百名,分派上中下三堂。诸所佛前,物件皆齐,头头有次。选到本年九月初三日,黄道良辰,开启做七七四十九日水陆大会。

一切安排妥当,陈玄奘当即具表申奏,太宗以及文武国戚皇亲,俱至期赴会,拈香听讲。

贞观十三年,岁次己巳,九月甲戌初三日,癸卯良辰。陈玄奘大阐法师,聚集一千二百名高僧,都在长安城化生寺开演诸品妙经。那皇帝早朝已毕,帅文武多官,乘凤辇龙车,出离金銮宝殿,径上寺来拈香。怎见那銮驾?真个是:

一天瑞气,万道祥光。仁风轻淡荡,化日丽非常。千官环佩分前后,五卫旌旗列两旁。执金瓜,擎斧铖,双双对对;绛纱烛,御炉香,霭霭堂堂。龙飞凤舞,鹗荐鹰扬。圣明天子正,忠义大臣良。介福千年过舜禹,升平万代赛尧汤。又见那曲柄伞,滚龙袍,辉光相射;玉连环,彩凤扇,瑞霭飘扬。珠冠玉带,紫绶金章。护驾军千队,扶舆将两行。这皇帝沐浴虔诚尊敬佛,皈依善果喜拈香。

唐王大驾,早到寺前,吩咐住了音乐响器,下了车辇,引着多官,拜佛拈香。三匝已毕,抬头观看,果然好座道场。但见:

幢幡飘舞,宝盖飞辉。幢幡飘舞,凝空道道彩霞摇;宝盖飞辉,映日翩翩红电彻。世尊金象貌臻臻,罗汉玉容威烈烈。瓶插仙花,炉焚檀降。瓶插仙花,锦树辉辉漫宝刹;炉焚檀降,香云霭霭透清霄。时新果品砌朱盘,奇样糖酥堆彩案。高僧罗列诵真经,愿拔孤魂离苦难。

太宗文武俱各拈香,拜了佛祖金身,参了罗汉。又见那大阐都纲陈玄奘法师引众僧罗拜唐王。礼毕,分班各安禅位,法师献上济孤榜文与太宗看。榜曰:

至德渺茫,禅宗寂灭。清净灵通,周流三界。千变万化,统摄阴阳。体用真常,无穷极矣。观彼孤魂,深宜哀愍。此奉太宗圣命:选集诸僧,参禅**。大开方便门庭,广运慈悲舟楫,普济苦海群生,脱免沉疴六趣。引归真路,普玩鸿蒙;动止无为,混成纯素。仗此良因,邀赏清都绛阙;乘吾胜会,脱离地狱凡笼。早登极乐任逍遥,来往西方随自在。

诗曰:

一炉永寿香,几卷超生箓。无边妙法宣,无际天恩沐。

冤孽尽消除,孤魂皆出狱。愿保我邦家,清平万年福。

太宗看了满心欢喜,对众僧道:“汝等秉立丹衷,切休怠慢佛事。待后功成完备,各各福有所归,朕当重赏,决不空劳。”

那一千二百僧,一齐顿首称谢。

当日三斋已毕,唐王驾回。待七日正会,复请拈香。时天色将晚,各官俱退。怎见得好晚?你看那:

万里长空淡落辉,归鸦数点下栖迟。满城灯火人烟静,正是禅僧入定时。

一宿晚景不提。次早,法师又升坐,聚众诵经。

第五百九十八章佛门二宝,三藏真经

却说那南海普陀山观世音菩萨,自领了如来佛旨,在长安城访察取经的善人,日久未逢真实有德行者。忽闻得太宗宣扬善果,选举高僧,开建大会,又见得法师坛主,乃是玄奘和尚,正是极乐中降来的佛子,菩萨心中大喜:“善哉!善哉!我佛庇佑,终于是寻到了。”

“老师,你知道取经人在何处了?”惠岸使者一听也是目光一亮的惊喜忙问。

“嗯!不必多言,随为师去走一遭再说!”菩萨说完,就将佛赐的宝贝,捧上长街,与惠岸行者货卖。

你道他是何宝贝?有一件锦蝠异宝袈裟、九环锡杖,还有那金紧禁三个箍儿,密密藏收,以待后用。只将袈裟、锡杖出卖。

长安城里,有那选不中的愚僧,倒有几贯散碎银钱。见菩萨变化个疥癞形容,身穿破衲,赤脚光头,将袈裟捧定,艳艳生光,他上前问道:“那癞和尚,你的袈裟要卖多少银钱?”

菩萨道:“袈裟作价五千两,锡杖作价二千两。”

那愚僧笑道:“这两个癞和尚是疯子,是傻子!这两件粗物,就卖得七千两银子?只是除非穿上身长生不老,就得成佛作祖,也值不得这许多!拿了去,卖不成!”

那菩萨更不争吵,与惠岸使者往前又走。行勾多时,来到东华门前,正撞着宰相萧星散朝而回,众头踏喝开街道。那菩萨公然不避,当街上拿着袈裟。径迎着宰相。宰相勒马观看,见袈裟艳艳生光,着手下人问那卖袈裟的要价几何。

菩萨道:“袈裟要五千两。锡杖要二千两。”

萧星奇道:“有何好处,值这般高价?”

菩萨道:“袈裟有好处,有不好处;有要钱处,有不要钱处。”

萧星来了兴致,不由笑问道:“何为好?何为不好?”

菩萨道:“着了我袈裟,不入沉沦,不堕地狱。不遭恶毒之难,不遇虎狼之穴,便是好处;若贪淫乐祸的愚僧。不斋不戒的和尚,毁经谤佛的凡夫,难见我袈裟之面,这便是不好处。”

曹星听他这般大口气。惊奇又问道:“何为要钱。不要钱?”

菩萨道:“不遵佛法,不敬三宝,强买袈裟、锡杖,定要卖他七千两,这便是要钱;若敬重三宝,见善随喜,皈依我佛,承受得起。我将袈裟、锡杖,情愿送他。与我结个善缘,这便是不要钱。”

萧星闻言,微微颔首,知他是个好人,即便下马,与菩萨以礼相见,口称:“**长老,恕我萧星之罪。我大唐皇帝十分好善,满朝的文武,无不奉行。即今起建水陆大会,这袈裟正好与大都阐陈玄奘法师穿用。我和你入朝见驾去来。”

菩萨欣然从之,拽转步,径进东华门里。黄门官转奏,蒙旨宣至宝殿。见萧星引着两个疥癞僧人,立于阶下,唐王顿时意外问道:“萧卿来奏何事?”

萧星俯伏阶前道:“臣出了东华门前,偶遇二僧,乃卖袈裟与锡杖者。臣思法师玄奘可着此服,故领僧人启见。”

太宗大喜,便问那袈裟价值几何。

菩萨与惠岸使者侍立阶下,更不行礼,因问袈裟之价,答道:“袈裟五千两,锡杖二千两。”

太宗顿时惊讶道:“那袈裟有何好处,就值许多?”

菩萨道:“这袈裟,龙披一缕,免大鹏蚕噬之灾;鹤挂一丝,得超凡入圣之妙。但坐处,有万神朝礼;凡举动,有七佛随身。这袈裟是冰蚕造练抽丝,巧匠翻腾为线。仙娥织就,神女机成。方方簇幅绣花缝,片片相帮堆锦饾。玲珑散碎斗妆花,色亮飘光喷宝艳。穿上满身红雾绕,脱来一段彩云飞。三天门外透玄光,五岳山前生宝气。重重嵌就西番莲,灼灼悬珠星斗象。四角上有夜明珠,攒顶间一颗祖母绿。虽无全照原本体,也有生光八宝攒。这袈裟,闲时折迭,遇圣才穿。闲时折迭,千层包裹透虹霓。遇圣才穿,惊动诸天神鬼怕。上边有如意珠、摩尼珠、辟尘珠、定风珠。又有那红玛瑙、紫珊瑚、夜明珠、舍利子。偷月沁白,与日争红。条条仙气盈空,朵朵祥光捧圣。条条仙气盈空,照彻了天关;朵朵祥光捧圣,影遍了世界。照山川,惊虎豹;影海岛,动鱼龙。沿边两道销金锁,叩领连环白玉琮。诗曰:三宝巍巍道可尊,四生六道尽评论。明心解养人天法,见性能传智慧灯。护体庄严金世界,身心清净玉壶冰。自从佛制袈裟后,万劫谁能敢断僧?”

唐王在那宝殿上闻言,既惊且喜,又问:“那和尚,九环杖有甚好处?”

菩萨道:“我这锡杖,是那:铜镶铁造九连环,九节仙藤永驻颜。入手厌看青骨瘦,下山轻带白云还。摩呵五祖游天阙,罗卜寻娘破地关。不染红尘些子秽,喜伴神僧上玉山。”

唐王闻言,即命展开袈裟,从头细看,果然是件好物,道:“**长老,实不瞒你,朕今大开善教,广种福田,见在那化生寺聚集多僧,敷演经法。内中有一个大有德行者,法名玄奘。朕买你这两件宝物,赐他受用。你端的要价几何?”

菩萨闻言,与惠岸使者合掌皈依,道声佛号,躬身上启道:“既有德行,贫僧情愿送他,决不要钱。”

说罢,师徒二人抽身便走。

唐王急着萧禹扯住,欠身立于殿上,问道:“你原说袈裟五千两,锡杖二千两,你见朕要买,就不要钱,敢是说朕心倚恃君位,强要你的物件?更无此理。朕照你原价奉偿,却不可推避。”

菩萨起手道:“贫僧有愿在前,原说果有敬重三宝。见善随喜,皈依我佛,不要钱。愿送与他。今见陛下明德止善,敬我佛门,况又高僧有德有行,宣扬**,理当奉上,决不要钱。贫僧愿留下此物告回。”

唐王见他这等勤恳甚喜,随命光禄寺大排素宴酬谢。菩萨又坚辞不受。畅然而去,依旧望都土地庙中隐避不题。

却说太宗设午朝,着魏征赍旨。宣玄奘入朝。

那法师正聚众登坛,讽经诵偈,一闻有旨,随下坛整衣。与魏征同往见驾。

太宗道:“求证善事。有劳法师,无物酬谢。早间萧星迎着二僧,愿送锦蝠异宝袈裟一件,九环锡杖一条。今特召法师领去受用。”

玄奘叩头谢恩。

太宗道:“法师如不弃,可穿上与朕看看。”

玄奘遂将袈裟抖开,披在身上,手持锡杖,侍立阶前。君臣个个欣然。诚为如来佛子。你看他:

凛凛威颜多雅秀,佛衣可体如裁就。辉光艳艳满乾坤。结彩纷纷凝宇宙。

朗朗明珠上下排,层层金线穿前后。兜罗四面锦沿边,万样稀奇铺绮绣。

八宝妆花缚钮丝,金环束领攀绒扣。佛天大小列高低,星象尊卑分左右。

玄奘法师大有缘,现前此物堪承受。浑如极乐活罗汉,赛过西方真觉秀。

锡杖叮噹斗九环,毗卢帽映多丰厚。诚为佛子不虚传,胜似菩提无诈谬。

当时文武阶前喝采,太宗喜之不胜,即着法师穿了袈裟,持了宝杖,又赐两队仪从,着多官送出朝门,教他上大街行道,往寺里去,就如中状元夸官的一般。

玄奘再拜谢恩,在那大街上,烈烈轰轰,摇摇摆摆。你看那长安城里,行商坐贾、公子王孙、墨客文人、大男小女,无不争看夸奖。俱道:“好个法师,真是个活罗汉下降,活菩萨临凡!”

“哼!”人群之中,一身红色罗裙的望月,却是娇哼一声嘀咕道:“这袈裟锡杖倒是佛门之中不错的宝物,不过也不必如此招摇吧?什么佛门清静无为,我看也如凡俗一般喜好光鲜。原本是迂腐的世家子,当了和尚,也是俗僧一枚!”

一旁,一身深蓝色罗裙高挑清冷的美丽女子则是摇头道:“我倒是觉得,这大唐高僧气度不凡,不负佛门圣僧之称。”

“无知浅见,你懂什么?”斜了眼那女子的望月便是不屑道:“这不过是佛门借此传播佛法的手段罢了。真正的神圣,哪个如他那般炫耀?”

蓝衣清冷女子闻言一滞,另一边一身白色锦袍的俊雅青年则是无奈苦笑道:“姐,敖月,你们就别斗嘴了。那陈玄奘大德也罢,虚有其名也罢,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就当是来看热闹的,不就得了?管他那么多!”

“哼!无知!不要跟着我!”说着,望月便是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

“我无知?”伸手指着自己,瞪眼看着望月离去背影的俊雅青年,不由郁闷不已。

一旁的敖月则是没好气道:“是我无知!”

“嘿!”见敖月说着便转身离去的样子,俊雅青年顿时无语道:“我得罪你了我?”

玄奘直至寺里,僧人下榻来迎。一见他披此袈裟,执此锡杖,都道是地藏王来了,各各归依,侍于左右。玄奘上殿,炷香礼佛,又对众感述圣恩已毕,各归禅座。又不觉红轮西坠,正是那:

日落烟迷草树,帝都钟鼓初鸣。叮叮三响断人行,前后街前寂静。

上刹辉煌灯火,孤村冷落无声。禅僧入定理残经,正好炼魔养性。

光阴荏苒,却当七日正会,玄奘又具表,请唐王拈香。此时善声遍满天下。太宗即排驾,率文武多官、后妃国戚,早赴寺里。那一城人,无论大小尊卑,俱诣寺听讲。

其中有菩萨与惠岸使者道:“今日是水陆正会,以一七继七七,可矣了。我和你杂在众人丛中,一则看他那会何如,二则看金蝉子可有福穿我的宝贝,三则也听他讲的是那一门经法。”

两人随即进入寺里。正是有缘得遇旧相识,般若还归本道场。入到寺里观看,真个是天朝大国。果胜裟婆,赛过祗园舍卫,也不亚上刹招提。那一派仙音响亮。佛号喧哗。这菩萨直至多宝台边,果然是明智金蝉之相。

那玄奘在台上,念一会《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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