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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洪荒造化-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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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玄奘在台上,念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一会《劝修功卷》。这菩萨近前来,拍着宝台厉声高叫道:“那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么?”

玄奘闻言,心中大喜,翻身跳下台来。对菩萨起手道:“老师父,弟子失瞻,多罪。见前的盖众僧人,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

菩萨昂首笑道:“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正讲时,有那司香巡堂官急奏唐王道:“法师正讲谈妙法,被两个疥癞游僧。扯下来乱说胡话。”

唐王忙令擒来,只见许多人将二僧推拥进后法堂。见了太宗。那僧人手也不起,拜也不拜,仰面道:“陛下问我何事?”

唐王却认得他,道:“你是前日送袈裟的和尚?”

菩萨道:“正是。”

太宗道:“你既来此处听讲,只该吃些斋便了,为何与我法师乱讲,扰乱经堂,误我佛事?”

菩萨道:“你那法师讲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

太宗正色喜问道:“你那大乘佛法,在于何处?”

菩萨道:“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太宗忍不住问道:“你可记得么?”

菩萨道:“我记得。”

太宗大喜道:“教法师引去,请上台开讲。”

那菩萨带了惠岸使者,飞上高台,遂踏祥云,直至九霄,现出救苦原身,托了净瓶杨柳。左边是惠岸使者,执着棍,抖擞精神。惊的个唐王朝天礼拜,众文武跪地焚香,满寺中僧尼道俗,士人工贾,无一人不拜祷道:“菩萨!拜见菩萨!”

有词为证,但见那:瑞霭散缤纷,祥光护法身。九霄华汉里,现出女真人。那菩萨,头上戴一顶金叶纽,翠花铺,放金光,生锐气的垂珠缨络。身上穿一领淡淡色,浅浅妆,盘金龙,飞彩凤的结素蓝袍。胸前挂一面对月明,舞清风,杂宝珠,攒翠玉的砌香环珮;腰间系一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锦绣绒裙。面前又领一个飞东洋,游普世,感恩行孝,黄毛红嘴白鹦哥。手内托着一个施恩济世的宝瓶,瓶内插着一枝洒青霄,撒大恶,扫开残雾垂杨柳。玉环穿绣扣,金莲足下深。三天许出入,这才是救苦救难观世音。

“还真是一身好彩头啊!”隐身在不远处佛塔之上斜靠着塔尖的望月,见状不由撇嘴一笑。

那菩萨很快祥云渐远,霎时间不见了金光。只见那半空中,滴溜溜落下一张简帖,上有几句颂子,写得明白。被玄奘伸手接住颂曰:礼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千里,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

太宗听了颂子,当即命众僧:“且收胜会,待我差人取得大乘经来,再秉丹诚,重修善果。”

众官无不遵依。

太宗又在寺中问道:“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

话音刚落,旁边闪过玄奘法师,帝前施礼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唐王大喜,上前将御手扶起道:“法师果能尽此忠贤,不怕程途遥远,跋涉山川,朕情愿与你拜为兄弟。”

玄奘顿首谢恩。唐王果是十分贤德,就去那寺里佛前,与玄奘拜了四拜,口称“御弟圣僧”。

玄奘感谢不尽道:“陛下,贫僧有何德何能,敢蒙天恩眷顾如此?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回国,永堕沉沦地狱。”

玄奘随即在佛前拈香,以此为誓。

唐王甚喜,即命回銮,待选良利日辰,发牒出行,遂此驾回各散。

“这个愚蠢的笨蛋!他当那西天灵山是什么地方?一介凡人,也想远射千山万水去求取真经?”望月咬牙愤愤不已:“这个观音菩萨,搞什么名堂?西方佛门大能之辈不少,为何不直接将真经送到东土?何必劳烦一个凡俗之辈?”

说话间,美眸微闪的望月便是身影一动化作一道流光离去了。

。。。

玄奘亦回洪福寺里,那本寺多僧与几个徒弟,早闻取经之事,都来相见,因问:“发誓愿上西天,实否?”

玄奘点头道:“不错!”

他徒弟道:“师父呵,尝闻人言,西天路远,更多虎豹妖魔。只怕有去无回,难保身命。”

玄奘道:“我已发了弘誓大愿,不取真经,永堕沉沦地狱。大抵是受王恩宠,不得不尽忠以报国耳。我此去真是渺渺茫茫,吉凶难定。”

转而玄奘又道:“徒弟们,我去之后,或三二年,或五七年,但看那山门里松枝头向东,我即回来。不然,断不回矣。”

“这。。”众僧彼此相视,都是对玄奘感叹敬服,各自双手合十无声退去了。

禅房之内安静下来,好一会儿,一道突兀的悦耳清脆之声突然响起:“玄奘!你真要去那西天?”

第五百九十九章上路西行,妖魔三怪

听着那熟悉的清脆悦耳声音,微微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禅房之中的望月,玄奘不由双手合十淡笑道:“施主,之前玄奘所说,想必你听的很清楚。而且,不告而入,似乎不太好。”

“哼!本姑娘就喜欢不告而入!”望月则是娇哼一声道:“再说了,出家人四大皆空,这里也算不上是你的地方吧?既然不是,那我进入这里你管得着吗?”

对于望月之不讲道理的话,微微露出一丝苦笑的玄奘,便是略有些无奈道:“施主来找我,难道只是想要考验玄奘西行之心是否坚定吗?”

“不用考验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只不过,我在想,西行一路艰辛,路途遥远,前途未知。你究竟是死于财狼虎豹妖魔之口,还是死于疾病天灾**之中呢?”望月瞥了眼玄奘淡然道。

目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的玄奘,则是神色淡然的道:“生死自有天命,但贫僧此心不会改变。”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望月咬牙切齿有些‘恶狠狠’的看向玄奘。

双目微闭的玄奘,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又好似视死如归要等望月动手一般。

“玄奘,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成功吗?”见状沉默半晌的望月,又忍不住软了下来,神色略显复杂的看向玄奘道。

轻睁开双目的玄奘,则是双手合十道:“事在人为!纵然前路危险重重,玄奘今生无法到达。那么来世也一样不会放弃。”

“呵呵。。”望月笑了,一双美眸也是悄然变红了:“那我就助大师心想事成,能够功德圆满。到达西天了。”

看着说完便要转身离去的望月,目光微闪的玄奘突然开口道:“多谢师姐!”

脚步微顿,旋即望月便是脚步更快的向着禅房之外走去了。

望月走了不多时,禅房之内华光一闪,一个一身白色锦衣的俊雅青年出现。

“晓月师兄!”看到来人,玄奘不禁双手合十客气的道。

面带温和笑意上前在玄奘面前的蒲团之上坐下,挥手取出茶几、茶炉、茶杯的晓月不禁道:“玄奘。你快要启程了,我特地来为你践行。你不喝酒,那咱们今晚便以茶代酒。如何?”

“晓月师兄今日前来,也是来劝说我不要西行的吗?”玄奘忍不住问道。

熟练的煮着茶的晓月则是微微摇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干涉我做什么,更不喜欢去干涉别人做什么。咱们今晚。只品茶。不谈其他。”

“况且!我姐姐她只是不舍得你这一路去吃苦头,仅此而已。你,应该理解她!”转而抬头看向玄奘的晓月,便是神色微正的缓缓开口道。

听着晓月的话,微微一怔的玄奘,便是有些沉默了下来。

“来,玄奘,尝尝我煮的茶如何!”片刻之后。晓月便是含笑倒了杯刚煮好的茶对玄奘微微伸手示意。

点头轻品了口的玄奘,不由道:“仙家妙品。不过没有望月师姐上次亲自煮的好。”

“我姐姐煮过茶给你喝?”有些意外的晓月,不禁有些郁闷道:“她煮的比我好吗?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当着我的面来说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玄奘淡然说了句,让晓月一时间无语了。

给自己倒了杯茶的晓月,轻品了口,感觉味同嚼蜡,不禁道:“也许今晚我来错了。跟个和尚品茶,实在是没有什么趣味啊!”

“佛家四大皆空,晓月师兄计较太多了!”玄奘双手合十道。

闻言愣了下的晓月,旋即便是轻放下茶杯摇头一笑道:“得!你慢慢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着晓月说话间身影一动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玄奘微微摇头,旋即便是神色淡然的慢慢品起茶来。

而在寺院之外,一身深蓝色罗裙来回走着的敖月,看到面前流光一闪突然出现的晓月,不禁面露惊喜之色的忙道:“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哎!那个不解风情的和尚,和他聊天太费劲了。走吧!这长安城中听说有许多美食,既然来了,不尝尝岂不可惜?”摇头笑说着的晓月,便是带着莞尔一笑的敖月离开了洪福寺向着长安城而去。

。。。

次早,太宗设朝,聚集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有钦天监奏道:“今日是人专吉星,堪宜出行远路。”

唐王大喜,又见黄门官奏道:“御弟法师朝门外候旨。”

太宗忙令宣上宝殿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这是通关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再选两个长行的从者,又银絺的马一匹,送你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行程。”

玄奘大喜,即便谢了恩,领了物事,更无留滞之意。唐王排驾,与多官同送至关外,只见那洪福寺僧与诸徒将玄奘的冬夏衣服,俱送在关外相等。唐王见了,先教收拾行囊马匹,然后着官人执壶酌酒。太宗举爵,又问道:“御弟雅号甚称?”

玄奘道:“贫僧出家人,未敢称号。”

太宗道:“当时菩萨说,西天有经三藏。御弟可指经取号,号作三藏何如?”

玄奘又谢恩,接了御酒道:“陛下,酒乃僧家头一戒,贫僧不会饮酒。”

太宗道:“今日之行,比他事不同。此乃素酒,只饮此一杯,以尽朕奉饯之意。”

三藏不敢不受,接了酒,方待要饮,只见太宗低头,将御指拾一撮尘土,弹入酒中。

三藏不解其意,太宗笑道:“御弟呵。这一去,到西天,几时可回?”

三藏道:“只在三年。径回上国。”

太宗道:“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三藏方悟捻土之意,复谢恩饮尽,辞谢出关而去。

唐王目送三藏远去,这才命人摆驾而回。

却说三藏自别了唐王。一二日马不停蹄,赶至法门寺。本寺住持上房长老,带领众僧有五百余人。两边罗列,接至里面,相见献茶。茶罢进斋,斋后不觉天晚宿下。

众僧们灯下议论佛门定旨。上西天取经的原由。有的说水远山高。有的说路多虎豹,有的说峻岭陡崖难度,有的说毒魔恶怪难降。三藏钳口不言,但以手指自心,点头几度。众僧们莫解其意,合掌请问道:“法师指心点头者,何也?”

三藏从容答道:“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弟子曾在化生寺对佛设下洪誓大愿,不由我不尽此心。这一去。定要到西天,见佛求经,使我们法轮回转,愿圣主皇图永固。”

众僧闻得此言,人人称羡,个个宣扬,都叫一声“忠心赤胆大阐法师”,夸赞不尽,请师入榻安寐。

早又是竹敲残月落,鸡唱晓云生。那众僧起来,收拾茶水早斋。玄奘遂穿了袈裟,上正殿,佛前礼拜,道:“弟子陈玄奘,前往西天取经,但肉眼愚迷,不识活佛真形。今愿立誓:路中逢庙烧香,遇佛拜佛,遇塔扫塔。但愿我佛慈悲,早现丈六金身,赐真经,留传东土。”

祝罢,三藏回方丈进斋。斋毕,那二从者整顿了鞍马,促趱行程。三藏出了山门,辞别众僧。众僧不忍分别,直送有十里之遥,噙泪而返。

三藏遂直西前进。正是那季秋天气。但见:

数村木落芦花碎,几树枫杨红叶坠。路途烟雨故人稀,黄菊丽,山骨细,水寒荷破人憔悴。白灊红蓼霜天雪,落霞孤鹜长空坠。依稀黯淡野云飞,玄鸟去,宾鸿至,嘹嘹呖呖声宵碎。

三藏与两个长随行了数日,到了巩州城。早有巩州合属官吏人等,迎接入城中。安歇一夜,次早出城前去。

一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两三日,又至河州卫。此乃是大唐的山河边界。早有镇边的总兵与本处僧道,闻得是钦差御弟法师上西方见佛,无不恭敬,接至里面供给了,着僧纲请往福原寺安歇。本寺僧人,一一参见,安排晚斋。斋毕,吩咐二从者饱喂马匹,天不明就行。及鸡方鸣,随唤从者,却又惊动寺僧,整治茶汤斋供。斋罢,出离边界。

这长老心忙,太起早了。原来此时秋深时节,鸡鸣得早,只好有四更天气。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霜,看着明月,行有数十里远近,见一山岭,只得拨草寻路,说不尽崎岖难走,又恐怕错了路径。正疑思之间,忽然失足,三人连马都跌落坑坎之中。三藏一时心慌,从者也是胆战。却才悚惧,又闻得里面哮吼高呼,叫:“拿将来,拿将来!”

只见狂风滚滚,拥出五六十个妖邪,将三藏、从者揪了上去。这法师战战兢兢的,偷眼观看,上面坐的那魔王,十分凶恶,真个是:

雄威身凛凛,猛气貌堂堂。电目飞光艳,雷声振四方。

锯牙舒口外,凿齿露腮旁。锦绣围身体,文斑裹脊梁。

钢须稀见肉,钩爪利如霜。东海黄公惧,南山白额王。

这般形象,直唬得个三藏魂飞魄散,二从者骨软筋麻。魔王喝令绑了,众妖一齐将三人用绳索绑缚。正要安排吞食,只听得外面喧哗,有人来报:“大王,熊山君与特处士二位来也。”

三藏闻言,抬头观看,前走的是一条黑汉,你道他是怎生模样:

雄豪多胆量,轻健夯身躯。涉水惟凶力,跑林逞怒威。向来符吉梦,今独露英姿。绿树能攀折,知寒善谕时。准灵惟显处,故此号山君。

又见那后边来的是一条胖汉,你道怎生模样:

嵯峨双角冠,端肃耸肩背。性服青衣稳,蹄步多迟滞。宗名父作牯,原号母称牜字。能为田者功。因名特处士。

这两个摇摇摆摆走入里面,慌得那魔王奔出迎接。

熊山君道:“寅将军,一向得意。可贺,可贺!”

特处士道:“寅将军丰姿胜常,真可喜,真可喜!”

魔王笑着拱手还礼道:“二公连日如何?”

山君道:“惟守素耳。”

处士道:“惟随时耳。”

三个叙罢,各坐谈笑。

只见那从者绑得痛切悲啼,那黑汉道:“此三者何来?”

魔王道:“自送上门来者。”

处士笑云:“可能待客否?”

魔王道:“奉承,奉承!”

山君则是摆手道:“不可尽用。食其二,留其一可也。”

魔王领诺,即呼左右。将二从者剖腹剜心,剁碎其尸,将首级与心肝奉献二客,将四肢自食。其余骨肉。分给各妖。只听得渝麻之声,真似虎啖羊羔,霎时食尽。三藏何曾见过这般阵仗,险些被吓死。这才是初出长安第一场苦难而已!

三藏正害怕间,渐渐的东方发白,那二怪至天晓方散,俱道:“今日厚扰,容日竭诚奉酬。”

随后。三怪与那些小妖便都是化作一阵妖雾一拥而退。

不一时,红日高升。三藏昏昏沉沉。也辨不得东西南北,正在那不得命处,忽然见一老叟,手持拄杖而来。走上前,用手一拂,绳索皆断,对面吹了一口气,三藏方苏,跪拜于地道:“多谢老公公,搭救贫僧性命!”

老叟答礼笑道:“你起来吧!你可曾疏失了什么东西?”

三藏道:“贫僧的从人,已是被怪食了,只不知行李马匹在于何处?”

老叟用杖指定道:“那厢不是一匹马、两个包袱?”

三藏回头看时,果是他的物件,并不曾失落,心才略放下些,问老叟道:“老公公,此处是甚所在?公公何由在此?”

老叟道:“此是双叉岭,乃虎狼巢穴处。你为何堕此?”

三藏心有余悸道:“贫僧鸡鸣时,出河州卫界,不料起得早了,冒霜拨露,忽失落此地。见一魔王,凶顽太甚,将贫僧与二从者绑了。又见一条黑汉,称是熊山君;一条胖汉,称是特处士,走进来,称那魔王是寅将军。他三个把我二从者吃了,天光才散。不想我是哪里有这大缘大分,感得老公公来此救我?”

老叟道:“处士者是个野牛精,山君者是个熊罴精,寅将军者是个老虎精。左右妖邪,尽都是山精树鬼,怪兽苍狼。只因你的本性元明,所以吃不得你。你跟我来,引你上路。”

三藏不胜感激,将包袱捎在马上,牵著缰绳,相随老叟径出了坑坎之中,走上大路。却将马拴在道旁草头上,转身拜谢那公公,那公公遂化作一阵清风,跨一只朱顶白鹤,腾空而去。

只见风飘飘遗下一张简帖,书上四句颂子,颂子云:吾乃西天太白星,特来搭救汝生灵。前行自有神徒助,莫为艰难报怨经。

三藏看了,对天礼拜道:“多谢金星,度脱此难。”

拜毕,三藏这才收拾心情,牵了马匹,独自个孤孤凄凄,往前苦进。

待得三藏离去,随着一阵血雾升腾,一身白衣的高挑清冷女子便是现出身来,正是百灵。

“大王!”寅将军、特处士以及熊山君三怪也是随后出现,对百灵恭敬行礼。

“哼!想不到太白金星这个糟老头子也来横插一杠子!”看了眼九天之上,冷哼一声的百灵,便是转而美眸微眯的看向三藏离去的方向冷漠道:“你们三个,在这儿难有什么成就,还是带着那些小妖随本王离开吧!”

三怪一听顿时大喜,忙恭敬应着。这年头,妖怪也不好当啊!占山为王虽然看似自在,但若实力不足的话,万一遇到个什么厉害的除魔卫道之辈,就嗝屁了。还是跟着一个强大的妖王,才有安全感啊!

刚要离开的百灵,便是似有所觉的眉头微皱看向一侧身后远处冷喝道:“什么人?”

“是我,怎么,不认识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却是隐约带着一丝冷意。

只见红光一闪,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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