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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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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想办法绕过去呢?”张尉在白芷薇后面说,他知道唐谧并非任性或者不讲理的人,这么坚持一件事,一定有她的原因。

唐谧和白芷薇听了,觉得这个法子尚可一试,便尝试绕着那个被树木围起来的空场,在地下一点点爬行。没爬多远,唐谧就发现面前的树木有些不一样。原先那些树在离地一尺来高的地方是没有枝杈的,因此他们还可以在地上勉强爬行,可是现在这些树,不但枝桠已经低到他们难以爬行,而且树上地白斑也越发密集,有的看起来,几乎已经转变成了一颗白色的树,她抽出“未霜”想要砍断一些挡在面前地枝杈,结果那些枝杈竟是好发无伤。

唐谧一看削铁如泥的“未霜”竟然在那些枝杈上连一道痕迹也没有留下,深吸了一口气,说:“算了,这种树一定是越往林子深处地越老,当这树长到够年头时,说不定就是世上最结实地东西。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过去啊。”

“那条路你就别想了。”白芷薇在她身后道。三人又退回到他们最开始趴着的地方,发现那只穷奇正在树林外狂躁地徘徊,唐谧心生一计,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吸引一下它地注意,我从旁边溜过去。”

“你不会打开林子的方法,到了那边,如果遇见和刚才一样的老树当着你,你从下面钻不过去怎么办?”白芷薇问道。

唐谧抿着嘴,看向空地对面那挡住石屋的林子,努力想要确认究竟是什么样的树矗立在那里,奈何距离太远,明亮的月光被黑雾又阻住了大部分光亮,根本无从判断。

半晌,她说:“我要试一试,不成再跑回来。”

“不行,太冒险了。”张尉断然阻止到。

“唐谧,虽然你好奇心重,这次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了。”白芷薇也附和道。

“你们不明白,我没来由觉得那里对我很重要。我求求你们,帮帮我。”唐谧恳求道,眼睛里闪闪烁烁,看上去似乎要有眼泪淌出来。

白芷薇和张尉从未见过唐谧这样求人,对望一样,无奈地点了点头。张尉说:“那好,我们帮你,可是,你只要觉得不行,一定不要逞强。你要是犯了牛脾气。非要怎样,我们两个大不了也冲出去死拼,所以。我们三个人的命现在拴在一起,你可别妄为。”

唐谧看着张尉在夜色中棱角分明的面孔。一瞬间有些恍惚,发现那时坐在白墙乌瓦之上小小少年已经有些改变了模样,心中一阵温暖,道:“好的,我会小心。我可是最稀命的,放心吧。”

张尉小心地把脑袋探出树林,冲着穷奇一阵吆喝,那穷奇果然就扑了过来。张尉一见,立时缩回林中,趴在地上继续引逗那妖兽。唐谧则在林子里慢慢地爬向一边,估摸着离穷奇和张尉有六、七尺远了,才向林子边缘爬去。等到她爬到了林子和空地地交界处,把头探出林子一看。果然见那穷奇在张尉引逗的地方又挖又拱,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把头伸了出来。

唐谧在地上快速地往前一蹭,爬出了树林。施出轻功,飞快地穿越过空地来到对面的林子前。眼睛快速地搜索可以钻进去地地方。片刻之后。她心中一凉,看着那些密密层层几乎贴到地面的尖锐枝杈。终于知道完全没有希望。此时,忽听耳后穿来白芷薇地疾呼:“唐谧,躲开。”接着便是一阵厉风袭来,她来不及回头,施出摩罗舞,向旁边跃出两三步,侧脸一瞧,原来是穷奇已经扑到了她身边。

那穷奇此时已经被逗弄得越发暴躁,扇着巨大的双翼,腾到半空,虎视眈眈地盯着唐谧,准备蓄力一扑。唐谧心中有些慌乱,不知道这背生双翼的家伙一个前扑能跳多远,以自己的轻功和步伐是否可以躲开,硬着头皮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躲闪的准备。

就在穷奇扑来地刹那,唐谧看准它腾跃的线路,脚踏摩罗舞,往出其不意地方向一闪身,想要躲过这一击。照理说,若是一般的猛兽,这时候身子已经施出全力,断难再更改扑击的方向,怎奈穷奇背生双翼,身子还没落地,就一扇翅膀拐向了唐谧躲闪的方位唐谧被背这庞然大物的机动灵活性惊得脊背发凉,好在此时她已经抽出了“未霜”,一剑刺向那扑向自己的妖兽。唐谧手中多了武器,情势稍有好转,那穷奇因为已经被刺伤一剑,并不敢冒然和和她硬碰,张开大嘴,突出一团白气。

唐谧看那白气的模样,猜测定是什么有毒的气体,心中一乐,也不躲闪,冲着穷奇迎面就是一剑。穷奇大约是没想到唐谧不怕它地毒气,这一剑也未来得及躲闪,正正劈在它的前腿上。不想它的毛又厚又硬,这一剑劈下,竟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唐谧暗叫不好,她地剑比常人的要短,此时离穷奇已经太近,这一剑不得手,自已要想躲开穷奇地回击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此时,一连串地火球打在穷奇的腹部,震得它向后以趔趄,没有抓住这攻击唐谧地绝佳机会。唐谧向后一掠,扫了眼身后,原来是白芷薇已经钻出林子,在远处施出了援手。

穷奇被白芷薇的火球攻击之后,只是身子摇了两下,却没有任何伤势,张开大嘴不断地吐出一种红色的雾气。这一次,雾气却没有攻向唐谧或者白芷薇,而是将它自己团团包住。白芷薇后续发来的火球撞在那红雾上,就好像撞在了一堆棉花,一个个无声无息地掉在地上,消失不见。

张尉此时已经赶到唐谧身边,道:“看来只能硬拼了。”说完,挺剑而出。

唐谧和张尉、再加上后来赶到的白芷薇,三人剑分三路同时攻击穷奇的首尾和腹部。说起来,三人此时在剑法上的造诣已然不可小觑,一般人或者妖物被如此攻击,断断不可能有占去上风的机会,但那穷奇却力大身灵,毛皮又不留刀剑,十来个回合下来,竟是越战越勇,渐渐压制住了三人。

张尉开始觉得不对,眼见他们三个已经倾尽所学,却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打出来,再打下去恐怕情势不妙,道:“唐谧,我唤翼马来,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

“翼马飞不进来。”唐谧边打边说。

“事到如今只能让它试试,我看这妖物还未拿出看家的本事,现在看起来,它虽然暴躁,可远非真的暴怒,倒像是在拿我们在解闷。只是,等一会儿可就说不好了。”张尉说完,仰天发出一声召唤翼马的长啸。

“你用沉荻吧,我们再坚持一会儿,或许我可以找到法子去石屋那边看看。”唐谧仍旧不死心。

“要是等沉荻被攻破时再想办法就晚了,唐谧,别固执了,我们不是这妖物的对手,”张尉劝道。

一会儿,翼马的嘶鸣在他们头顶的黑雾上空穿来,然后便再无动静。

“我说了吧,它下不来。”唐谧道。“它在想半法。”张尉说。

此时,唐谧觉得穷奇的攻击明显要比刚才更加凶猛,他们三人已经有些疲于应付。她心中暗道不好,难不成真如张尉所说,刚才不过是它在和他们逗着玩儿,现在,则要来真的了。

她这一分神,一剑防得没到位,袍袖便被穷奇撕去半幅,幸好白芷薇帮她挡了一剑,才没有更加狼狈。“唐谧,别想那屋子了,保命要紧。”白芷薇叱道。

唐谧挺剑再上,忽听头顶有振翅的声音,抬头一看,竟是那黑色的翼马从天而降。

五十四 锵,锵,锵,创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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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尉一见翼马竟然冲破了黑雾和布满尖刺的树枝,顿时大声叫道:“唐谧,白芷薇你们两个向我靠过来。”

唐谧和白芷薇现在都已经处在劣势,招招都在自保,想要从战局中抽身谈何容易,不料穷奇见到翼马从天而降,大约以为天上那困住它的树枝出了什么问题,抛下三人就向天上飞去。

张尉见机连忙拿出沉荻,跃到唐谧和白芷薇中间,护住两人,道:“快上马。”

三人跃上马的时候,翼马一声嘶鸣,身子跟着哆嗦不止,唐谧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有些发粘的液体,在黑夜里隐约显出暗暗的红色,惊叫道:“翼马受伤了。”

三人仔细一看,果然翼马的身上和翅上遍布细密的划伤,鲜血顺着黑色的皮毛渗出来,因为在夜色里并不明显,所以三人才没有注意到。

白芷薇微微惊叹道:“张尉,你的翼马原来是生生冲过来的。”

张尉从小和翼马一起长大,看到这样的伤势心中觉得格外难过,轻轻抚摸了一下马头,道:“再忍耐一下,我们冲出去就给你疗伤。”

唐谧此时抬头看向被长满利刺的枝杈所覆盖的穹顶,那只穷奇正扇着双翼在寻找出口,可是它的身躯比翼马要庞大两倍有余,以翼马的身量若是不顾尖刺可以强行通过地枝桠间隙对于它来说根本无法穿越,它徒劳地徘徊了两圈。气急败坏地又扑了下来。

“沉荻”的光芒此时已经护住了翼马和它背上的三人,可是穷奇根本不像一般地妖物那样见到“沉荻”的光晕就趋避躲开,而是毫不迟疑地扑上去。硕大地利爪以山呼海啸之势挥击在淡黄色的光晕之上,“沉荻”陡然一闪。便灭了。

三人都没料到穷奇发力攻击时有如此骇人的威力,更想不到一直保护着他们的“沉荻”突然能被攻破,一瞬间谁都不知道该做何应对。好在穷奇这一击之下,似乎也被“沉荻”伤到,庞大的身躯一下子弹到数丈开外。半晌没有爬起来。

“快走。”张尉大喝一声催促翼马。翼马得令,振翅而起,冲向笼罩着黑雾与利刺地天空。唐谧急急对白芷薇说:“快,风盾。”

白芷薇立时明白过来,她和唐谧两个人张开风盾,一来可以驱赶开黑雾,让翼马能看清前路,容易闪避利刺,二来也可以帮它抵挡一些利刺。。。只是两人的风盾只能各自护住翼马的某一侧,总是不能顾得了它的周全。

“我护头,你护随便哪一侧。尽量让它少受伤吧。”白芷薇说道。

“我也能护一侧。”张尉突然说道,随即。双掌外推。一道无形的气障护在了翼马的一侧,虽然远没有白芷薇和唐谧的风盾所覆盖的范围大。但那确确实实也是一道可以抵御攻击的屏障。

唐谧一愣神,一边在马上继续维持着自己地风盾,一边问:“大头,怎么回事?你何时可以施术法了?”

张尉嘿嘿一笑,道:“多亏那次咱们的剑魂了发狂,我觉得一直制约和困住我施展心力的东西好像被剑魂地力量捅了个洞,我能稍微运用一点心力了。”

“这么好的事现在才说,死大头。”唐谧笑着一掌打过去,一歪头,发现地上一个青色地石屋顶透过迷蒙地黑雾仍然依稀可见,心中不由得想,原来从天上可以去那个小屋,正要开口,转念想到翼马的伤势,一咬嘴唇,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翼马把三人勉强驮回御剑唐,便体力难支,卧倒在地,张尉心中疼惜翼马,那天夜里便一直睡在马厩照顾它。唐谧和白芷薇则跑回梅苑,搜罗了所有能搜罗到地伤药给翼马止血疗伤,本来两人想和张尉在夜里换班守护翼马,谁料张尉牛脾气上来,对谁也不放心,两人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梅苑门口的桃树下总是站着的两个少年自然就少了一个,剩下的那一个双手背在身后,努力低头盯着脚尖、

唐谧笑着问道:“史瑞,鞋子破了么?”

史瑞慌张地抬起头,道:“没有,没有,早啊,你们两个。”

白芷薇如今已经习惯了史瑞每天出现在门口,见他也不怎么纠缠,只是如普通朋友一样打个招呼,一同走一段路,倒也不再觉得如先前那样尴尬别扭,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史瑞身子一直绷着,此时忽然猛然把藏在身后的胳臂向前一挥,掌风迎面向唐谧和白芷薇袭去。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身子在遇到攻击时本能地向后一闪,再定睛一看,却见一支赤红色的彤管草赫然出现在眼前。

“白芷薇,这个送给你。”史瑞的声音迸发而出,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昂扬有力,像春天里的第一声惊雷。

白芷薇愣了须臾,缓缓抬手,接过那只柔嫩的春日新草,脸色微红,道:“噢,谢谢。”然后轻盈地旋身离开。

史瑞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呆了片刻,才问身边笑嘻嘻看热闹的唐谧道:“那个,唐谧,你觉得有作用么?”

“什么作用?”唐谧觉得史瑞有些莫名其妙,转而豁然一叫:“啊,你那个是第一支转红的彤管草么?”

“是,据说是。”史瑞讪讪道。

“据说是?”唐谧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哎,史瑞。那是你买来的,对不对?花了多少钱“二十个钱。”

唐谧听史瑞说过他的全部财产来自……赌来的两百个钱,知道这二十个钱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愤愤道:“是谁卖给你地,他在骗你。今年第一支转红的彤管草已经被人送出去了,你带我去找他,我给你把钱要回来。”

“是,邓方。”

御剑堂义金殿的“老大“邓方半梦半醒之中觉得身上有点凉,似乎是盖在身上地被子没有了。只听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大家都去做早课了。你还睡,做梦发财呢是不是?”

邓方努力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看见唐谧笑眯眯地小脸,道:“啥事,我昨晚练武到深夜,不信你去问王动。”

“我要买彤管草,第一支红的哦,听说你有。邓方伸出两个手指头,道:“嗯。二十个钱。”

唐谧一手打在那两根手指头上,怒道:“骗人,你昨天都卖给史瑞了。”

邓方一愣。醒了大半,做起来揉揉眼睛。看见了唐谧身后的史瑞。心思一转,道:“哦。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唐谧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说:“胡说八道,前天晚上二更,气宗的大美女,司徒慎的姐姐司徒悦在无慎峰青虹阁已经收到了今年第一支转红地彤管草,术宗的慕容斐在三更收到了第二支转红的,并且术宗的后山已经红了一片,你这个最多不过是那其中的一支而已。”

邓方被唐谧的精确情报吓了一跳,眨眨眼睛,问:“你,你怎么知道。”唐谧得意地抱着双肩,摇头晃脑地说:“术宗所在之处有温泉,地气热,年年都是那里的彤管草最先红。至于我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这个月你看看第一期《蜀山月报》就知道了。”然后,她面色一变,狠狠地威胁道:“快点,邓方,把史瑞的二十个钱还给他,像个男人的样子,快。”

邓方虽然没有搞明白《蜀山月报》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像个男人”这句话地确是打在了他的死穴上,他犹豫了一会儿,颇不舍地从褥子下面掏出来一个小钱袋,扔给史瑞,道:“出去,出去,爷要换衣服,唐谧你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羞,出去。”

唐谧走出松苑的时候,发现身边地红衣少女和蓝衣少年们正带着一脸的朝阳从身边匆匆走过,满眼地新绿昭示着春天已经走到顶峰,空气里散发着温暖而躁动地气息。这个时节又到了啊,唐谧想,忍不住微笑起来。

在唐谧和李理的精心策划之下,《蜀山月报》地创刊号在这个彤管草转红的季节正式登场。一只巴掌高的小熊猫,一只玉色的小雉鸟,在蜀山御剑堂上下卖力地推销着用淡黄色宣纸公正抄写着的《蜀山月报》。因为创刊号上在猛烈爆料这一季彤管草的赠送八卦,所以很快就卖得精光,逼得小绿猴只得在屋子里埋头奋笔疾书。

至于头版头条的轰动新闻就是“公子桓澜的彤管草送给了谁?”几乎所有继续读下去的看客都没有失望,因为得到这支彤管草的女主角就是“御剑堂”第一美女君南芙。那么,君南芙回赠了么?是的,报上详细描述了四月二十清晨,第一美人在去剑宗上课的时候,回赠了一支艳红艳红的小草。

“唐谧,出现了,在梅苑的东后墙那里。”李理忽然跑过来。

唐谧正在屋子里数钱,一听这话,立时跳起来,道:“芷薇,快去马厩叫张尉。”

梅苑的东后墙离食堂不远,唐谧在院墙外迅速地转了一圈,从食堂搬来几个空咸菜缸靠墙放着,以她的身量,站上去正好从墙头露出半张面孔,偷看墙那边的情形恰到好处。

墙那边有一个清瘦的女孩在来回徘徊,似乎在焦躁地等着什么人,手上攥着几张快乎要被揉烂的淡黄色薄纸。

此时白芷薇已经领着张尉赶了过来,张尉刚要张口问话,就被白芷薇一把捂住了嘴巴,对他使了个噤声的眼色,拉着他跃上了咸菜缸。

又等了一会儿,君南芙匆匆从远处走来,看了看那女孩手中的薄纸,淡淡一笑,不屑地说:“薛嘉禾,没想到,这种都是小道消息的东西你也爱看啊。”

五十五 谁的错
 五十五 谁的错
一天两更!!!本来应该更早发,可是半天上不来。

薛嘉禾因为模样生的文弱秀致,看上去自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态,即使面对着君南芙,也并未显得她如何逊色,反倒让人觉得春兰秋菊各有芳华。她把拿在手中的薄纸在君南芙面前一展,道:“是么,我就是想亲自问一问你这小道消息是真是假。”

君南芙微微扬起尖尖的下颌,以少见的强硬口气说:“薛嘉禾,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爹爹在你爹手下做事,并不意味你可以来审问我。”

薛嘉禾大约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或者是被君南芙的气势夺去了几分气焰,口气婉转下来,道:“是了,芙姐姐是知道嘉禾和澜哥哥早就定亲了的,怎么会送他彤管草呢,看来真的是小道消息,纯粹是瞎编出来赚钱的。”

不想君南芙笑了笑,道“那不是瞎编的,我是送给桓澜彤管草了,确切地说,是回赠。因为之前他先送了我。”

薛嘉禾大约是没想到君南芙在自己的面前会这么痛快地承认这件事,神色一僵,顿了顿,说:“你知道男子送彤管是算不得数的,好像我哥哥他们,到了这日子上哪个女子都送上一支。可是女子就不一样了,女子只能送给真正心仪的人。现在你明明知道我和澜哥哥的婚约,为什么还这么做。”

“别老把你们那个婚约挂在嘴上,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么。那不过是桓澜在不懂事的时候说过的一句玩笑。当时我可是也在场地,我看那时候根本就是你明知道桓澜不明白娶妻是什么意思,哄他答应的。说起来,薛嘉禾你的心机从小就重得很啊。”君南芙不屑地说。

“君南芙。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气,为什么你即比我漂亮,又比我聪明,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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