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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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谧道:“我这么说,是因为高高居于云霞处的王者如果每天都是俯视她的都城,久而久之,很容易忘记自己不过是俗世的君王,而误以为自己是万能的神佛。身为君王,如果这么想,恐怕好日子就不远了。”
“是啊,这大约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幻象。”张尉赞同道。
宝香楼的歌舞坊
一行人在离山脚下最近的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入夜时分,按照李理的指点来到一家名为宝香楼”的歌舞坊。唐谧将黑白相间的石牌递给门口的仆役,没多久,一个年约三十模样精明的妇人便迎了出来,她是有眼力的人,一见几人虽然都是寻常打扮,可是全都气度不凡,脸上立时堆起笑脸,道:“几位贵客请近,奴家就是花二娘,李姑娘吩咐过了,请随奴家来吧。”
他们跟着花二娘来到歌舞坊的后院,走进一间厢房,只见长几上摆着五六套女装。花二娘指了指衣服说:“请各位换上吧,不合适奴家再叫人去准备。”
张尉一愣,问道:“我是男子,也要穿这个?”
“那是自然,灰墙里面入夜以后只有歌舞姬和收垃圾泔水的可以进去,你是想扮歌舞姬还是收泔水的?”花二娘问道。
张尉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收泔水的。”不过,他知道,唐谧和白芷薇就是把剑架在她们脖子上也不会不会答应扮收泔水的,这只能事他一个小小的奢望罢了。
唐谧和白芷薇倒是兴奋不已,两个人很快就各自挑了一套鹅黄和一套淡蓝的舞衣,跑到里间速速换上,待到两人跑出来一看,发现那三个少年仍然在对着一大堆红红绿绿的舞衣发愁,两人对看一样,呵呵一阵坏笑,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就给他们打扮起来。
桓澜最终被套上了一袭翠衣,慕容斐则是一身石榴红的罗裙。唐谧和白芷薇仍然闲不过瘾,又兴致勃勃地为二人涂脂抹粉,绾髻插花,一番折腾下来,两个人倒真的变成了人比花娇的美女,涨红脸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上去别有一番娇羞的韵致。
轮到张尉的时候就比较难办,唐谧和白芷薇不管怎么给他鼓捣,最后的形象总是不如人意。张尉本来就骨骼宽大。脸部线条也坚硬,如今个子又长高了,虽然喉结还不是很明显。可是已经完全是男子地轮廓,扮成个身着轻纱薄裙的舞姬。怎么看怎么别扭。
唐谧拍拍脑袋想了想,冲出屋去,一会儿抱着一套衣服回来,给张尉重新穿上,顿时把他变成了一个丫鬟。这一回,她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大头,这打扮不错,以后你就叫如花了,是我们的抱琴丫鬟。”然后,她又指着墙边上那一绿一红两个抬头望天地美少女说:“你们两个就叫小翠和小红。”
张尉习惯性地接受了自己悲惨的命运,以逆来顺受地姿态抱起了身边的琴盒。桓澜和慕容斐则被搞得哭笑不得,慕容斐问道:“那你们两个叫什么?”
“我叫莺儿。她叫燕儿,怎么样,很可爱吧。”唐谧说完。忍不住又是一阵坏笑。
歌舞坊的车辆很顺利地进入了那第一道灰色的城墙,车子在一座府邸的偏门停下。几人随着其它舞姬进入庭院。在一间厢房等了片刻,便有府中家奴来传唤。众舞姬和乐师跟着那家奴往庭院深处走去。唐谧他们走在队尾,趁人不备,悄悄溜了出来。
五个人穿过花园,准备先回那间厢房换夜行衣,忽听身后一个男子地声音喝道:“你们几个要去哪里。”
唐谧转身一看,只见一个武人打扮的男子正带着五六个兵卒站在他们身后。唐谧见了,赶快率领众人行礼,道:“奴家是宝香楼的舞姬,正要去给诸位爷去歌舞祝酒。”
那男子相貌英伟,面色黝黑,眼神略混,似乎有些薄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几个少女,面露惊艳之色,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怎么我过去从没见过。”
“回这位爷,奴家叫莺儿,这是燕儿与小翠和小红。”唐谧答道。
那男子见小翠和小红都是低头垂眉的羞涩模样,不觉心动,道:“你们几个,跟我来吧。”
几人被领到一处水榭,早有人布置了热酒好小菜,那男子坐在榻上,一指桓澜和慕容斐说:“小翠和小红过来陪酒。”接着又指指唐谧和白芷薇说:“你们两个给我抚琴唱歌。”
唐谧知道桓澜和慕容斐虽然才刚刚开始变声,可是声音已经不可能装成少女,便说:“这位爷,她们两个都是哑吧,但是舞跳得极好,不如我和燕儿来陪爷喝酒,让她们给爷跳舞解闷
桓澜和慕容斐一听唐谧和白芷薇要被那人搂搂抱抱,心下都是一阵着急,不料那男子一摆手,以不容反驳的命令口气说:“你这个姑娘太鸹噪,你给我弹琴,不许再出声儿,燕儿来唱歌,小翠小红陪酒。”
唐谧本来憋着劲儿准备出手,一看水榭四处透风,不远处的兵士都能看见这里,只好和几人互换了一个眼色,乖乖照办。
唐谧虽然原本不会抚琴,好在御剑堂第一年的各类杂课中有此一门,她总算粗浅地学过一些,硬着头皮也能对付一两首曲子。但是白芷薇是五音不全的走调高手,要是一开口岂不是就会露馅?唐谧想到这里,心思急转,欲想个对策。
那男子听见唐谧琴弦一动,弹地是一首极平常的《关雎》,这曲子就算身为武人如他也极熟悉,在一段低回的前奏之后,歌者便应该开始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是,他便抬起手,看着在水榭中央款款而立地燕儿,准备在她开唱的时候,便落手击案给她合拍子。
不料这手抬在半空中就是落不下来,唐谧弹完了前奏调子一转,又是一段新地前奏。他正要发问,小红地一杯酒已经送到他唇边,他抬眼看见那张俏脸,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又要打拍子,却听唐谧琴声一转,又弹起第三编前奏。他心下纳罕,正要再次发问,桓澜已经出手,点在他的睡穴上,慕容斐往前一扑,做了个投怀送抱地姿势,将他悄然放倒在地。
几人此时方才长嘘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发笑,又等了片刻,才起身离去,唐谧路过兵士的时候,故作关心地说:“那位爷醉了,几位还是把他抬到屋中去睡吧,外面夜风硬。”
直到五人换好夜行衣飞跃出那府邸,疾行在高高低低的屋顶上时,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而这件事唯一的遗害就是,从此后,唐谧和白芷薇就喜欢管张尉、桓澜和慕容斐叫如花、小翠和小红了。
第三部 十三 黑暗女王
第三部 十三 黑暗女王
十三黑暗女王
五个人很快来到了半山的红色宫墙之下,这宫墙极高,纵使是慕容斐和桓澜的轻功也难以翻过。幸好唐谧有千金买下的如意钩可用,她一按手腕上那金属护腕的机括,钩子激射而出,牢牢嵌入她头顶十尺高的地方。唐谧一拉钩下的链子,施出轻功,借力腾上大约十八、九尺高的地方,此时她的钩子已经收回,趁着人在半空中还未下落时再次射出,这一次,钩子钩在了墙头,她再次借力便跃上了墙头。
唐谧坐在墙头,把护腕退下来扔给下面的其他人,在等着他们的空当儿,举目眺望高墙内的赵王宫。赵王宫的殿宇都并不是很大,但是亭台楼阁繁多,回廊曲折,而且大大小小模样相似,布置规划完全就着山势,并非是一般宫城那种整齐对称的格局。乍一看,简直像一座迷宫一般。
李理给唐谧的绢帛上只画出了灰墙内的地图,而红墙内的宫城就是消息灵通如她也没有办法搞到,唐谧他们只能自己一点点自己去摸索。好在赵国因为地方税收被各地军阀控制,国库并不充盈,王宫的开支已经缩减到最低,宫中内侍、宫女和兵士的数量都不多,夜以后就更是不见什么人走动,几个人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难处。
按照魏王桓沧的说法,他是在年少时作为使臣暂居赵王宫时闲来无聊,在偶然情况下进到了储存华璇书简的楼阁,如今也只记得是在不到山顶的某处偏僻殿宇内,其他的便都记不清了。
五人根据这唯一的线索,尽量往偏僻地地方寻去。这才发现,许多殿宇竟然都是空置的,年久失修。朱漆剥落,蒿草丛生。蛛网低垂,再不复当年华丽堂皇的气象。
唐谧越走心中越疑惑,总觉得眼前地景象似曾相识,只是在自己的心中,不是这般衰败萧条地模样。她仔细回想再三。忽然心中一亮,才想起来这里就是她在幻象中看见的宫院。
那是迷宫一样宫院。
张尉也觉得眼前的景象很是熟悉,耳听白芷薇低声道:“是谁建了这鬼地方,根本就是想盖个迷宫把人绕晕。”
这话让张尉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是在唐谧的幻象中看见过类似的地方,一样是拐来拐去地游廊和看上去都差不多的亭台楼阁。
他走到唐谧身边低声对她说:“唐谧,上次在桃花障中你就是陷入了一个看上去和这里差不多的地方。”
唐谧看向他,略略思索了片刻,问:“你怎么知道,进入我幻象的不是顾宗主吗?”
“我也进去了。不过我没能把你带出来。”张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时你哭得厉害,一个劲儿让我原谅你。。。”
唐谧“啊”地叫了一声,引得其他人都向她看过来。她慌忙摆手掩饰道:“没事,没事。看见一只猫窜了过去。”
然后。张尉听到唐谧莫名其妙,没头没尾地对他说:“大头。谢谢你。”
他疑惑地转回头去看她,发现那时常挂着坏笑的面孔上此时正漾着一个浅淡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清浅,仿佛明澈宁静的小池中微微泛起的涟漪,但不知为何,却让他心头一阵感动,(炫)恍(书)然(网)想起那是在幻想中对她说的话,于是他低声说:“我那话是当真地。”
“我知道,所以谢谢你。”
这一夜,几个人也不知道到底搜索了多少间房子,终于在一间偏僻无人的配楼里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这是一栋不大地二层小楼,从堆积的灰尘和密结地蛛网来看,似乎很久没人来过,通往二楼地楼梯摇摇欲坠,踏在上面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王宫看到如此破败地地方,让这些见识过魏国王宫气派的少年们唏嘘不已。
来到二楼,几人各自在指尖燃起一团幻火,把黑洞洞的房子映得五光十色。他们只见面前书阁和地上散乱地堆着许多书简和信件,虽然还未曾翻阅,但几人几乎是同时预感到,这就是华璇的遗物了。
和那些会去正式存档的奏章等文书不同,这些都是华璇私人的信函。他们粗粗一看,讨论了几句,都觉得如今已无法知道当年是谁在赵王宫一片烧杀抢掠之中,把这些东西抢救了出来,并移到这个地方。但想来当时必定极为仓促,所有的东西都散乱堆放着,很多还带着烟火薰烧的痕迹。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纸张和绢帛制作考究,除了被烧坏的部分外,虽然历经百年仍然保存完好。
五人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匆匆翻看这些信件,想尽快寻找到对他们有用的线索,可是渐渐地,透过这些久远的遗物,少年们一点点看见了一个传说中黑暗女王的轮廓,不觉便入了迷。
这些书信因为都是别人写给华璇的,所以,不可能知道她自己到底写了什么给人家,但是根据这些信件的内容,也可以多少猜出华璇信上的内容。正因为如此,这件事变得更加有趣,几个人一边读信,一边猜测当年可能发生的事情,仿佛解谜一般,一点点去揭开隐藏的过去。
他们注意到那些年代靠前的信件落款上的官职,多是一些职位很低的官员或者将领,这些人在信中有时候言辞颇为激烈,口诛笔伐诸如世代承袭的官爵制度,不合理的赋税制度等等。而且看起来他们这样的言论似乎受到了华璇的鼓励,在后来书信中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四国承袭大周的传统,只有在王家直系的有继承权的男子全部亡故的情况之下,才能由女子继承王位。但实际上,每当发生这种情况,局面都相当复杂。华璇十六岁即位,一定也是当年权臣互间斗争地结果,而她要准备在羽翼丰满的时候脱离这些拥立她的权臣地制肘。必定要积蓄这些年轻的臣子,作为忠于自己地力量。”慕容斐看着这些书信评论道。
果然。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写信人物落款上的官职也在逐渐迁升,随之而来的则是诸如削封地,断世袭,改税制等一系列等被后人经常说道的历史事件。
“说起来。如今四国的税制和世袭不过三代等等这些制度都是仿照当时华璇所定地制度,但是你看当时被诟病得何等不堪。”桓澜说着,拿过一封信给几人看。
这信显然是华璇当年的亲信所写,信中直接点着人名复述了这些人反对新制的言辞和行为。而此时的华璇看来已经完全掌握了权力,在这个人接下来的信中提到,被他点名的十多个人都已经或“流放”或“族灭”。
唐谧看到“族灭”两个字,眼皮一跳,不禁说:“这是血流成河的前奏啊。”
“但是,也就是这之后的十年间。赵国成为了世上最强大的国家。”白芷薇说道。天色将明,众人发现才看了很少一部分,只好先行离开。待到晚上再重新潜入。
第二天,他们最先翻看地一封信来自……一个叫裴庆之的低级将领。他在华璇即位之初的时候就提出了一个关于并吞三国。建立一个犹如大周一样地统一帝国的军事计划。在以后地书信中,这个计划在被他一点点完善。终于,十几年之后,华璇按照这计划开始发动了扩张战争。
五个人都学过兵法,看到裴庆之地计划不免赞叹不已,仿佛真的看见一个年轻地将领站在他誓死效忠的女王面前,陈词激昂地描绘坐拥天下的蓝图。那触手可及的雄心壮志,让少年们的心激荡难平。
“看这个。”唐谧指着一封信说:“他在请求屠城。”
在这封信中,裴庆之奏请屠城,原因是西南一座越族人的城池久攻不下,为了安抚士兵,他请求华璇同意破成之后可以屠城掳掠。这样的书信大概来了两封,到第三封的时候,便可以看出来,他已经按照华璇的命令将敌人“校尉以上者枭首,其余顽抗者坑之”。
唐谧看到此处,叹了口气,道:“果然,开始走向黑暗了。”
慕容斐皱着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说:“我好象在某一本书上看到过,魔将尸王原来的名字是裴什么,莫不就是此人。”
“不管是谁,他的宏图是建在如此暴行之上,坠入魔道根本是罪有应得。”张尉愤然说道,一掌拍在那信上,击起一阵尘烟。
唐谧预料的果然不错,在更多后面的信件中,随着华璇权利的稳固和膨胀,那些信上凝结的鲜血也越来越多浓厚。就算是这些信件都是出于最忠于她的臣子们之手,笔下洋溢着对她的赞美和支持,少年们还是可以犹如看见水中倒影一般,猜想到站在那虚幻的另一端的女子如何抛却她初初即位时的胆怯,羞涩与惴惴不安,变成强大、果决同时也越来越冷酷的王者。后来,白芷薇又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信件,众人一看,全都是些劝华璇尽早大婚的书信,这才想起华璇终生未嫁,感情生活也是扑朔迷离。
紧接着,唐谧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叠信件,落款写着一个潦草的“凛”字,那人的字迹也是同样潦草,可是却又自有一种潇洒的风骨,而信中的内容则是讨论杂七杂八的问题,从武功到术法到佛学甚至是美食和风景。
“这是堕天大人的信。”唐谧说道。其他人一听,都以为是那封著名的清源寺回信,过去一看,原来是这些内容,而且所有信件的日期都在那次清源寺事件之后,开始不免有些失望,可是读进去才发现,其中涉及的武学和术法都颇为深刻,让人看了往往有醍醐灌顶之感。几个人边读便切磋,不觉又到了拂晓,只好再次离去。
第三天,五人继续翻看着这些落款是“凛”的信件,发现很多时候他会提到另一个参与讨论的人的意见,那个人在信里被称为“瑛”。白芷薇按照信中所及年月推算道:“这些信应该是华瑛十八岁嫁到楚国之后堕天大人写的。”从信中的内容来看,华瑛的见解有时候相当独到,也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可是也提到她身体孱弱,叫人担忧。
几个少年不免对这三人的关系愈加好奇,怎奈这些保存完好的信件都没有流露更多儿女私情。他们仔细筛查一遍,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封被烧得残缺不全的信筏,上面的字迹草而不乱,像极了堕天大人的笔法。只见那上面写道:“十五日夜,月色皎然,独立中宵,念及过往,心中幽怅,涕下而不自知。”
几个人看着这张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残片,良久不语,忽然窗外一阵狂风乍起,猛地吹断了已经年久腐朽的窗栓,江南冬季冰凉的夜风骤然涌入,将那张托在唐谧手上的碎片卷进窗外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唐谧望着那残片消失的苍茫夜色,没来由地悲伤起来,低语道:“从此以后,这些事情再不会有人知道。”
第三部 十四 隐藏秘密的妖怪
第三部 十四 隐藏秘密的妖怪
十四隐藏秘密的妖怪
其实,华璇与王凛之间的书信几个人还找到了一些,只是落款全部都是极其正式的王凛两个字,而信中的内容也是一些更正式的内容,比如劝戒华璇不要对三国动武。写在信件上的言辞到后期越来越严肃、生分甚至激烈,再没有当年轻言谈笑的踪影。
若是没有那张残片,几个少年看到这样的信件恐怕也不会觉得怎样,而如今,怀想这样两个人物曾经可能有的过往,虽然少年们还未曾经历人世的沧桑变迁,心中却感念良多,怅然若失。
“奇怪,为什么没有看见华璇和华瑛的通信呢?”白芷薇忽然想到这个事情,问道:“就算之前两个人住在一起,后来华瑛出嫁,也总该有书信往来才对。”
其他人这才发觉,果真是没有看到一封这对双生姐妹之间的一笔一墨。于是五人又仔仔细细查找了一番,仍是一无所获。
此时,慕容斐注意到墙角有一张信纸悬在离开地面半尺来高的地方没有落地,那里他之前曾经看过一样,并没有放着任何东西,便以为是刚才被风卷起的信纸挂在了密结的蛛网之上,走过去想拿起来看看那张信纸,却发觉那里根本就没有蛛网。他心中觉得奇怪,伸手往看似空无一物的墙角处一探,竟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他唤道。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