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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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随便聊了几句,便扯到存在和虚幻这样地话题上。
“唐谧,你知道么,我刚来御剑堂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坐在幻海里思考这问题,结果陷入了死胡同,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似乎是出现了幻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后来是顾宗主恰巧路过救了我。”庄园说道。
“你也够胆大地,一个人晚上跑去幻海。”唐谧说。
“是啊,那时候怎么那么不知死活呢,现在可没有那种胆量了,人啊,懂得越多越胆小。”庄园说道这里,压低声音,两颊晕着绯红,说:“不过说实话那时候我的目地也不单纯哦。”
唐谧笑着问:“哦,你个小丫头还有什么不单纯地目的?”
庄园白皙脸上地小雀斑因为兴奋显得更加清晰,道:“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顾宗主这样的男子,迷得不行,老是留意他,结果发现他时常晚间去幻海,所以,我就跑去了,想着说不定能遇见他,然后假装害怕啥的让他护送一下,呵呵,结果还真的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不过那都是小女孩时的事了,现在可没这胆量。”
唐谧已经好一阵子没让自己想起顾青城这人,猛地被庄园提起,故作不在意地扭头看向灵堂之外,口气调侃地说:“嗯,你是比四年前长大不少,改喜欢桓澜这种小不点儿了。”
庄园笑起来,说道:“不过是大家都说好我就跟着起哄而已,真有多喜欢可不见得。倒是啊,最近越来越觉得张尉不错,说起来,我入御剑堂那年,他正好第一次一试不过来我们这里重新修习,可我几乎都不记得他了。似乎他都不怎么和别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埋头苦练,现在他可是改变不少,这多亏了你和白芷薇吧?”
唐谧的视线从灵堂门口转回,笑得甜暖,说:“我也变了很多啊,这多亏了大家。”话落,她已经出手点在了庄园的睡穴上。
唐谧将庄园轻轻放倒,对着灵堂门外说:“你进来吧。”
门口闪出一道身影,比唐谧印象中显得纤瘦了些,那人并未走进,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烧一炷香呢。如果来的话,又该在什么时候来。”唐谧看着那那人说:“其实你不必挑我在的时候来,因为除了我的几个好友,我没对不相干的人说起过人是你杀的,蜀山的人都搞不清楚你究竟哪里去了,你就是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御剑堂也没有关系。”
那人没有说话,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在灵堂柔和的橘色灯光与外面漆黑夜色交界的分割线前止步不前,整个人浸在阴影里,似乎是(炫)畏(书)惧(网)温暖明亮的样子。好一会儿他才说:“谢谢。”
“不用,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而已。”唐谧说着,去拿了香,在灵前炉火里点燃,递到隐在阴影中的少年手里,蓦地看见黑暗中映着灯光琥珀色眼睛,心头一缩,退回了自己的光亮中。
在异常的静谧之中,那少年跪地举香祭拜,身体的弧线紧致如防备攻击的野兽,唐谧在一旁看了,叹口气,走去接过香,插在灵前的香台上,背对着他,说:“何必这么小心,我答应过你伯父,放过你,你还是什么人都不相信啊。”
唐谧身后半晌无声,她以为他已经走了,转身发现他仍在那里。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我爹是一个早死的,平庸的家伙。”他忽然开口,没头没尾地说,“但是他每年都会去看我,他是击败魔宫,人人称颂的大英雄。因为他常来,我以为他多少喜欢我,有一次就想要与他在人前显得亲近些,却被他推开了。连手都没有用,内力一送,隔空将我退出半尺。就算后来知道了身世,我来蜀山也不过是想成为不能被他那么轻易推出半尺的人而已。”
唐谧看着他,不知道为何此时这少年要与自己讲这个,只听他继续说道:“可是直到他死了,我才知道我要的并非这些。那时候,他们说你死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似乎不想在说什么,转身抬步要离开,有不忍把话断在心中,沉吟片刻,说:“你活着,真好。我欠你的。”
唐谧心中觉得有点儿不安,大声说:“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啊。”
他没有回头,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话落,身影沉入黑暗夜色,消失不见。
写到这里有点举棋不定,大家想尽快看到谜底被揭开么?想的话我可以略掉很多东西,快速把谜底写出来结尾。有建议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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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昨天钩子飞回家了,以后更新会稳定些吧,我计划要在下个月完结,现在看要加速啊。
第三部 二十七 恍若有情
第三部 二十七 恍若有情
整个三月,由于来拜祭的江湖中人络绎不绝,直到下葬那日,御剑堂也未曾授一天课。但是唐谧他们这些年长的剑童反而没有平日闲工夫多,因为人手不够,他们每个人都被指派了工作,虽然只是诸如引领客人这样的轻松任务,却要一直守在那里,任凭时间白白流逝。
不过唐谧和白芷薇倒是过得挺充实,两人把穆显的手稿随身带着,一有空闲就看看,要是发现了有些特别的地方,晚上如果不需要守灵就去藏书阁查阅相应的书籍。如此一来,两人反而比平日还要勤奋百倍,一个月时间借阅的书籍比去年一年看的还多。
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两人这样耐心地犹如细密的篦子一样筛查下来,终于在这些手稿中发现了一件不一般的事情。“穆殿监在看的这些书中的内容很敏感啊。”唐谧指着一本刚刚订了十来页的卷册说,她随手试了试纸的质地,发觉仍然丰厚,不像是年代很久的样子。
白芷薇接过去读了几段,说:“嗯,这些书都算是一些邪书,探讨六道轮回,如何让身体不朽,终极术法这样的事情,这都是我们蜀山不允许探讨的事情啊。唐谧如今也知道这些,比方说如果要去追寻肉体上的不朽,这就是一个和轮回转世相背离的观念,这世上的人普遍认为,所谓永生不死不入轮回者就是妖孽,而真正的永恒只能是超越六界顿悟成佛,摆脱肉体和所有有形事物的羁绊这一种正途。故此,气宗的人虽然讲究养生。但绝对不会提“永生”这两个字,而是希望通过经年不断的养气修神最后达到类似顿悟成佛一样地空灵境界。究竟这个气宗的最高目标是否有人达到过,唐谧无从证实。因为摆脱有形事物的前提是摆脱肉体,而对于那些尚未摆脱地人来说。他们只能看见肉体的败亡。但是无论如何,因为气宗在内力和心力上地执着追求,这一门出了很多宗师级的人物,其内力之深厚,心力之精纯都是江湖中人日常的谈资。
“这里提到的书我发誓我没有在藏书阁见过。”唐谧一边看一边说。她虽然不能把藏书阁所有的书名都背下来。但是模糊地印象总是会有些,这些书的名字完全陌生,绝非是自己在整理借阅录时见过的。
“你也没有整理过全部啊,不是欧阳羽也做了一部分么?”白芷薇说。
“虽然如此,但是,这样的书不可能放在藏书阁随便供人借阅吧。”唐谧道。
两人晚上去藏书阁找了找,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书并不在藏书阁中。。。唐谧倒是并不惊讶,说:“我知道这些书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说完。拉着白芷薇往正殿走去。
两人溜入正殿,看看四下无人,唐谧对白芷薇说:“我有地宫的钥匙。只是我下去时你要在这里帮我把风,因为地宫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进入。据我猜测。可能有除我之外的三个人能打开这里。”
白芷薇有些疑惑,她知道唐谧早已把穆殿监的居室钥匙交给谢尚。以谢尚之智,找出来暗室中的那把地宫钥匙是迟早的事情,至于第二个有钥匙地人自然是掌门萧无极,却不知从哪里出来了第三个有钥匙的人,便问:“那个可能打开这里的第三个人是谁?”
唐谧地眼睛在黑暗中映着窗外的清辉,闪烁如宝石,道:“如果万一把尸王放入地宫地不是掌门和殿监,那么一定有第三个人能进入这里。既然我有一把地宫地钥匙,就保不齐还会有别人也有一把,对么?白芷薇点点头,她忽然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进了,不知为什么,心中不愿无故地升起一丝(炫)畏(书)惧(网)来。
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唐谧已经翻身跃入地宫的入口。她在跳下去地瞬间,凝聚心力,抵御地宫的幻象想结界,这样步入地宫的时候,虽然眼前是曲折幽长的甬道,却不会觉得有一种令人烦乱甚至(炫)畏(书)惧(网)的无穷尽之感,脚步落在青白长石铺就的地上心中分外踏实。
每走一段甬道,唐谧就会看到一扇紧闭的石门,门边是一排细小的孔洞。大多数门没有锁住,用力一推就会开启,但这样的石门后面往往是空无一物的石室或者连接着另一条甬道。唐谧一路边走边推,有好几次推开门一看是甬道,都会生出要换一条路走的念头,可是她想起张尉说过当时和她一起走在幻象的迷宫之中,脱困的方法就是坚定地一直靠着一边走,便又缩回了抬起的脚。
走了好一会儿,她遇见了第一个需要用钥匙打开的门,推开来一看,正是自己曾经来过的“剑室”,一看到那深陷底下的巨大坑洞,她的心就是一抽,想起那时在这地下深处发生的事,觉得一阵发冷,后脖颈上似乎有凉风吹过,回头看向身后的甬道,快速关上门,匆匆离开。
这样走走推推,在岔道口再做一下记号,唐谧也记不清究竟看了多少间石室,走了多少个岔口,终于在用钥匙打开一扇石门之后,发现了一间零散放着不少书的石室。这石室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的居室,不算大,一眼就可以看尽。室内的长几上摆着几卷书,摊着笔墨,似乎是主人没有走远,随时会回来执笔疾书。几后有一个井字型小书架,摆着十数本卷册和与唐谧他们被毁去的宫灯一样的小宫灯。墙角是一张铺着白虎皮的软榻和一个半人高的小橱,透过镂空海棠花纹的柜门,可以看出似乎是一些日常衣物。
唐谧脚步微微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进入别人的居室,不过这是她一路走来唯一看到有书籍的房间,踌躇了一下。还是举步走进去。
她先去翻了翻几上和小书架上的书籍,果然有穆显提到的那些书,这时她对这石室地主人是谁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转回去看几上铺着的纸,发现是一篇祭文。那字迹潦草中不失风骨,正是王凛地笔迹。
“与君相识未及弱冠,同游蜀山颇多奇遇,唯此寻得先人地宫一事莫敢忘怀。犹记当年君于此地旋舞而笑曰:此地甚好,如若他日吾恶贯满盈。仇家遍天下,定躲身此处,做不见天日之恶鬼,怀惴惴之心却平安终老。彼时余答曰:若此,吾当与君同归,共做恶鬼。不想世事不随人意,君之尸骨尚且不得安于此地,而诸事皆余一手而为,唯自闭于地下。自此不见天日,不食与君戏言。”唐谧读到这里,大概猜出这祭文是写给华璇的。(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这个地宫是当年王凛和华璇一同发现地先人遗迹。不免猜测。王凛最终选在此地建立蜀山派,莫不为了不食当年之言?
她原先心中一直觉得如果说华璇的尸骨没有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王凛葬在什么地方,现在看来,显然没有安放在这里,不禁好奇被放在了什么地方。祭文后面是大段感怀与舒发思念的文字,但是唐谧琢磨了半天,觉得这些文字只能说两人果真有情谊在,却还是不能硬说这字里行间有什么儿女之情。她每每想到如果王凛与华璇是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兵戎相向,心中就升起隐隐地疼,好像是有极细地坚韧银线缠在心上,被人微微拉紧,不会疼得彻骨却于心上留下缓缓发作的钝痛。如今真的看到这出自王凛的祭文,觉得朋友也可写得,爱人也可写得,心里也不知是觉得该庆幸还是失望。
然而这封祭文却让唐谧明白了的确有存在着第三把钥匙这个可能。如果王凛自己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所有的门,那么和他一同发现地宫的华璇为何没可能也有一把钥匙,至于这把钥匙在当年赵国之战中落在了何处,就不得而知了。至于自己手里的这把又是从何而来呢?她握着晶铁梳子想,既然这是华瑛的那把剑改造而成,而王凛与华瑛也极好,会不会是在华瑛去世地时候,王凛取走晶铁剑的剑身做纪念,也许恰巧那时候因为什么原因王凛原来的钥匙坏了,于是他就把晶铁剑地剑身改造成钥匙随身佩戴以纪念华瑛。但她明。,这只是推想而已,百年前的事实究竟如何,恐怕后世之人永远也难窥全貌。
按照这样去想,唐谧觉得自己手中地钥匙很有可能是喜欢进入墓穴地赤峰四翼蛇在王凛的陵墓所得,想来王凛地陵墓应该会有结界保护妖物不得侵入,但既然如穆显所说,因为王凛的转世出了意外,他生前布下的结界被削弱,那么妖蛇自然会有机会进入。唐谧想到这里,伸手去取架子上的小宫灯,她记起慕容斐说过他们从赤峰四翼蛇那里捡到的宫灯下方有“恭祝十六岁芳辰”的小字,便不自觉地往自己手中这一盏的底部看去,一模一样的七个小字赫然入目,惊得她手一抖,差点没拿稳那小宫灯。
唐谧拿出火石,点燃手中这支宫灯,曾经见过的女子再次出现在然然烛火之中,开始轻盈地跳起自己熟悉的魔罗舞。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猛然觉得这盏灯有什么不一样,然而她盯着那灯中的清丽女子把魔罗舞足足跳了三遍,还是不能抓住让自己感觉不同的究竟是什么。
唐谧原来就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己和众人亲眼看见被毁去的灯笼还会出现,这时候,她心念一闪,自问道:谁说一定只有一盏呢,过生日的是姐妹两个人啊。这念头一闪过,唐谧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何觉得两盏灯有所不同,原先那盏灯中的魔罗舞她看了不知多少次,和手中这一支灯中的比起来,那一支的灯中女子气势更足,而这一支的女子明明是一样的相貌,却有些娇弱的感觉。如果那一支是送给华璇的礼物,那么这一支就很有可能是送给体弱的华瑛的礼物。
想到这里,唐谧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这两盏灯既然是送给十六岁的两姐妹的礼物,那么就应该在那两人手中才对,怎么会都回到蜀山了呢?她这样想着,越来越觉得这记录着百年前往事的小物件里一定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听多数人的意见,慢慢写,:)
第三部 二十八 麟与虚无之墙
第三部 二十八 麟与虚无之墙
唐谧一时也想不明白这两盏小灯有过如何的辗转经历,放下灯又去细瞧王凛的书籍。
都说一个人的藏书可以显示出这个人兴趣爱好,唐谧把王凛的书粗粗看了一篇,心下不禁迷惑起来:这个人怎么也这么喜欢看邪术的书呢。
所谓邪术自然是蜀山派或者说是名门正派的叫法,比如唐谧在赵宫看到华瑛在心中和华璇探讨不死术法这样的问题,其中多有涉及诸如血祭等妖异的法子,就是最典型的邪术。而蜀山之人认为,天地五行之气充溢在人自身体内和体外的整个世界。在体内的五行之气凝聚便形成了身体的各个器官,而充溢体外世界的五行之气凝聚则形成天下万物。术法一门的实质就是以自身为媒介,通过心力汇集外界无形的五行之气,施出术法。反观邪术,多是在探讨怎么利用血肉、灵魂、恶念等等这样的媒介和材料施术,这便是蜀山派极其不齿的了。
唐谧知道王凛母亲在怀着他的时候就不知何故住在清源寺,王凛的整个幼年和少年时期也是在那里度过,故此大家都说堕天不陷于幻象是由于从未出生就谛听佛音之故。至于为什么王凛并没有入清源寺为僧而是自创了蜀山一派,事到如今已经谁也说不清了。蜀山武功和术法虽然自成一格,但是仍然可以看出脱胎于佛家的一些痕迹,最明显的就是施术时所结手印全是照搬佛家手印。虽然这让如今势弱一些的清源寺多少有些自傲的资本,但也正因为如此,江湖两大同源的势力可以安稳相处。
因此,唐谧一直认为王凛在骨血里是深深认可诸如六道轮回这样世界观地。否则怎么会在和华璇讨论的书信中说既然无法证明轮回一事又还是没有,姑且就认为有呢?但是现在看来,他在自己人生之最后一段时光中为何要研究这些邪术呢?唐谧一边想着。一边翻看摆在几上的那几本卷册。
这些书与藏书阁中被施了结界保护地干干净净的地书籍完全不同,书角微卷。偶尔还有一两滴墨迹,让人怀疑看书之人着实不是个小心细致的人,有些地方会批有看书人的三言两语,唐谧一看就知道是王凛的笔迹,便沉下心思仔细读起来。
白芷薇在正殿等得无聊。靠着紧闭的大门昏昏欲睡。初春地夜风寒凉,透过门缝钻进来,小刀子一样割着肌肤,让人又没有办法真的睡过去。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记得她们吃过晚饭就去了藏书阁,没多久便来了这里,而现在看看外面月亮的位置,离梅苑关门的时辰恐怕不远了。
此时月亮里似乎忽地多出了一个小黑点儿,白芷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黑点。。。只见它越来越大,竟是一个人御剑飞行而来。那人直落在正殿前的空场上,月白色的衫子迎风微动。正是气宗宗主司徒明。再过了片刻,顾青城也御剑而至。两人在殿前随意闲谈。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未几,身穿灰色袍服的谢尚到了。三人互相寒暄之后,司徒明道:“看谢师叔穿灰衣的样子,总是让人想起当年师叔做掌门时的风采,那时我们蜀山多么意气风发,把魔教中人几乎尽灭。”
“无极行事虽然保守,但比我稳重,我不在地这十多年,蜀山不是也挺好。”谢尚答道。
白芷薇在大殿内隔着门缝看着这几个人,不知道他们为何要齐聚此处,只是这几人都是顶尖高手,她虽然离得不算近,仍把呼吸放得极轻。那几人看上去没有进入大殿的意思,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好一会儿以后,谢尚有些不耐烦了,问道:“无极怎么还没到。”
“掌门总是比我们事务繁忙些,要不我们先下地宫去吧。”顾青城说。
谢尚哼了一声,道:“不用,我等他。”
白芷薇听得心中一惊,这才明白这几个人是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