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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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看甚么?难道我和采柔耍一会花枪也不可以吗?」众人一呆,跟着爆出震天欢叫。采柔
不依地一拳打在我壮阔的胸膛上,嗔道:「大剑师骗人!」
我握着她的粉拳,微笑道:「你不是总说我骗人骗得不象吗?」
高耸入天的连云峰矗立前方,其它远近连云山脉内的峰峦,连最高的也只是来到她一半的稍高
处,使她更像站在矮子群中的超级巨人。雄伟黝黑的连云峰自山腰开始,树木便逐渐稀疏,到了
山峰三岔处,连一株草也没有,全是黑色的巨岩,近峰顶处则是白皑皑的厚积冰雪,由山腰下的
葱绿,至黑色岩石和白色的峰顶,分成了三截颜色,使人一见便难以忘记。难怪她成为了夜狼人
的圣山。
指示废墟的地图上,这连云峰在右下方以一个尖起的三角来显示,这使我大约知道了废墟的位
置。可是要在大沙海里找一处地方,便似要在沙滩上找出一粒特定的沙子。我呆望着这号称天下
第一峰的壮丽巨峰,不由升起一股崇仰的情绪,她代表的正是自然的伟大,一个存在着超越人类
理解的奇迹,就像动人的星夜,又或一望无隙的大海,我从未试过对一座大山产生那种感情。
飞雪缓缓在山路踏步,采柔和大黑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我,却了解地没有打断我的思路。年加
策着千里驼从后赶上,道:「只有在早上的一小段时间,才可以看到峰顶,一待太阳当空时,水
气上升,会化成云,将峰顶封锁在云雾里,这样美丽的高峰,确是大地最动人的奇景。」
我指着前路上铺盖着连云峰山脚的葱翠树林道:「这树林要走多久才可穿越,看来它比封隔魔女
国和大草原的原始森林还要茂密得多,里面有没有路?」年加道:「森林有很多种,这连云峰脚
下延绵百里的是雨林,树林像个伞子般,不但高度平均,连大小粗幼也相差不远,里面终年湿润
阴沉,长满了各类奇怪的植物和生命,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一条路出来,因为过几天再来
时,路已被新生的植物遮盖了。」
我一呆道:「那我们怎样走过去?」年加神秘一笑道:「雨林里没有路,却有河!」
我还想问,队伍的先行者纷纷下驼,抽出开路的弯刀利斧,进入雨林里,劈树破枝的声音密集响
起。我也跳下马来,来到采柔和大黑旁,笑道:「累吗?我们已赶足了两天路。」采柔风情万种
地瞅了我一眼,道:「这么两天若都捱不住,怎还能陪你走到天之涯,海之角。」
年加走上来道:「若你能捱过大沙漠,甚么旅程也不会难倒你了。」采柔大感有趣地看着净土人
在开林辟路,道:「年加先生,你一定到过很多地方,可以告诉我大地上有甚么美丽的地方
吗?」
美女垂询,年加立时神气起来,挺起肚腩道:「我家世代以来,都是旅行家,我祖父原本生活在
大海的另一边,为了躲避战争,百年前才乘坐自造的大船,历尽千辛万苦,抵达帝国,唉!岂知
帝国也非乐土,我父亲便带着我们,逃往净土去,直至今天。」采柔眼中闪着亮光,美目望往年
加,柔声道:「在净土里,真的是没有战争吗?」
年加面容一黯,低声道:「在经历了悠久的美好与和平日子后,厄运终于降临到这片大地上最动
人的土地上,唉!」采柔全身一震,骇然道:「你说甚么?」我伸手搂着了她的肩头,予她一点
安慰。
年加正要答话,前面穿来招呼我们前进的叫声。我乘势牵着采柔的坐骑,将不知钻到那里玩耍的
大黑呼唤回来,跟着队伍的尾巴,进入雨林里。飞雪跟在我们后面,这家伙比人还要聪明,大黑
不时跑回去讨好它,但骄傲的飞雪总是对大黑爱理不理,那种关系看得人发出会心的微笑。
雨林里确是个奇妙的世界。一切都是浓密湿润,像是刚下完了一场雨,没有一株植物是「分开独
立」地生存,生命都交缠纠结起来,一枝树干身上,可以同时长出数十种以至数百种大至卷缠百
尺的巨藤,以至乎比手指还细幼的弱草小花,树与树间根藤杂浑,又长出无数的花草植物,不一
会我已感到失去了方向,迷失在这每一处情景相同,仿似一个单一生命的庞大雨林里。
前面水响传来。采柔欢呼道:「原来有条河藏在林里,那好多了!」女人对黑暗的地方,总是深
怀(炫)畏(书)惧(网)。一条阔达二十步的河,蜿蜓由林木左方深处而来,再流往前方,我记起了年加的话:雨
林里没有路,但却有河。岸旁有数十个用粗树干扎的大木排,足够将人、驼和马从水路运走,显
然是年加等来此的工具。
年加指挥着手下将木排推进水里去,来到我面前得意地道:「前人以为只有夜狼峡才是贯通连云
山脉的通道,连沙盗也这样认为,岂知我年加却有这来去自如的秘密窍门,做我命名此河为『年
加水路』。」采柔由衷地赞美道:「年加先生,你真是非常聪明。」年加老脸一红,像大黑般飘
飘然起来。
我微笑道:「年加先生,所有人都在等你。」年加回头一看,见到大部分人畜均已登上木排,有
点尴尬地道:「噢!来!我们快登木排,顺着水路,黄昏时即可抵达『林上丘』,明天正午便可
出林了。」
采柔抿嘴一笑道:「不是『年加丘』吗?」年加正容道:「我年加以伟大旅行家的身分声明,
『林上丘』正式名为『采柔丘』。」
采柔微一错锷,俏脸微红,垂下了头,又欢喜地偷看了我一眼,显然觉得很好玩。不知如何我心
中升却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催促道:「下船吧!」
年加对时间的掌握的确非常之好,在长杆的撑推下,整队人畜在十多个大木排上,通过九曲十一
弯的河道,终于抵达了被新命名的「采柔丘」。旅程可算是舒适畅快。
第十一章 大漠之行
林上丘,又或采柔丘,可能是雨林内最奇怪的一个地方,在茂密纠线交结的雨林里,孤零零地耸
起了一个小山丘,从山丘的沙石里,疏落地点缀着些许草本植物,周围却是广阔的雨林。它就像
供雨林呼吸的唯一空间,也是通往大沙漠的水路旁一个天然中途站。我们绑扎好木排后,往丘顶
走上去,在甚么也可挤压出水来的密林里度过了一整天后,这处的干爽使人精神一展,睽违了的
连云峰,重新出现在左方远处,雨林由丘下扩展,直攀上连云峰的半山腰处,想道桥梁般把采柔
丘和连云峰连接起来。
年加等趁还未天黑,忙碌地扎营生火,采柔则负贲起指挥弄晚膳的要职,大黑肚子早饿得咕咕发
响,缠在采柔身旁,连我这正主人也忘了。我走到丘顶一块平滑的巨岩处,坐了下来,呆望着被
云盖着顶尖的连云峰。华茜现在正干甚么呢?丽清郡主会否在我走后,立即毁掉和约,攻打魔女
国?娇美的公主究竟到了那里去?大元首雄霸大地时,她已丝毫享受不到亲情的温暖,最后连我
这未婚夫也离她而去,苍天为何对她如此不公平?
采柔的声音在我背后温柔地响起,道:「大剑师!你的晚餐来了。」坐到我身旁,递上用木碗盛
载的烤羊肉,另一只手还提着一篮水果。我接过来,默默吃着。采柔犹豫片晌,忍不住道:「大
剑师,为甚么你整天呆望着连云峰?」
连云峰顶的横云逐渐散去,露出了雪白的顶峰,在星夜的衬托下,更是极壮观止,我摇了摇头,
不知怎样回答采柔的问题。采柔垂下了头,害怕自己说错了话。我道:「不要多心,我只是不知
怎样答你的问题,这高峰似乎和我有着某一种神秘的连系,有一天,我会攀上峰顶,试试从那里
看下来,大地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这时大黑吃饱了肚子,走了过来,在我另一旁的岩石下找了块软草地,伏了下来,像是永远也不
肯再爬起来的懒惰样子。我忽地记起自己在独吃晚餐,不好意思地将食物递给采柔,道:「你还
未吃吧!」采柔笑着摇头,道:「我不饿,看着你吃我弄的食物,我感到很快乐。」
我拿起一片羊肉,送进她诱人的嘴唇里,微笑道:「我看到你吃东西,也很快乐。」采柔的腮鼓
着那片肉,努力地咀嚼,神情欣悦。年加捧着自己的食物走了过来,表情出奇地严肃,大异于平
时的优优悠悠。我道:「朋友!你有甚么心事?」说的是刚学晓了皮毛的净土语。
年加坐在我和采柔前另一块大石上,向采柔道:「净土的确是这世上最美鹿的地方,我们净土人
常用『九山十河恩宠的土地』来形容她。」采柔美目闪着向往的采芒,但其中亦含着担忧,因为
早先年加曾说过,厄运已降临在这片人间净土之上。
年加脸容露出回忆的神情,道:「当我父亲带着我们抵达净土时,我的父亲,大地上最伟大的旅
行家年怜山,跪了下来,亲吻着净土独有的『七色土』,第一句说的话就是:『到今天我才相信
有神的存在,只有神才能创造出美至如斯的乐土。』。」
我望往耸在星空里的连云峰,心中想道:假设真有神在的话,这连云峰亦必是出于它的妙手,让
人们可攀上峰尖,远眺大漠另一边的净土。年加续道:「九山是『观星』,『奔月』、『捕
火』、『捉彗』、『金云』、『骄阳』、『晨光』,『夕阳』和『逐天』。而『逐天』便是净土
里最高的山,不过恐怕仍未能高过这里的连云峰,据父亲说,连云峰恐怕是宇宙内最高的山峰
了。」
我好奇问道:「为何每个山的名字,都是与天上的东西有关似的?」年加傲然道:「我们净土人
都爱以『天空文明』来形容自己的文化,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人不爱看天,所以在净土最发达的便
是天文学。」
采柔道:「年加先生,你先吃两口羊肉吧!冷了就韧得多了。」年加感动地点头,匆匆吃了两
口,续道:「我们净土并没有统治者,当发生了甚么纠纷时,事件会由祭司会的八个大祭司作主
裁决,一旦决定了下来,从没有人有任何异议,净土依着九山十河分作十个区郡,每郡由一名大
公爵管治,但靠的并非军队,而是个人的德望。」
我沉声道:「这样一处地方,又会遇上甚么麻烦?」年加道:「净土三面环海,背后是茫茫大
漠,使她数千年来几乎完全受不到外敌的侵扰。可是这种形势在十二年前全改变了,黑叉人乘着
以百计的巨船,在净土北岸登陆,占领了一大片土地,建立城堡,并开始侵略其它地方,现在有
四分一的土地,已落进他们手里。」
采柔道:「黑叉人?」年加道:「这些人不知从那里来,他们血内流着侵略和杀戮的天性,无论
男女均强壮凶悍,所用手段之凶残,未经历过的人确是难以想象。」
我道:「你今次万水千山到这里来求珍乌石,目的就是铸造利刀,以用来对付黑叉人吧!」年加
点点头,道:「七百多年前,我们伟大的玛祖祭师曾预言了这次灾难,他在『预言书』里写道:
『在千年期之末三百年内,灾难会像瘟疫般滋长,半人半兽的恶物会将九山十河染成红色,使星
空也不忍卒睹……』。」
采柔讶道:「真是七百年前已说了的?」年加道:「当然错不了,这预言书自七百年前玛祖祭司
升天后,一直流传至今。」
我道:「你好像还未念完玛祖的预言?」年加眼中射出惊奇之极的光芒,盯着我道:「预言接着
是『人将活在悲伤和屈辱里,直至持着圣剑的伟大骑士,在千里驼的引领下,越过连云峰,踏入
净土,以他伟大的心胸.高超的智慧、不世的剑术,无尽的哀伤,使果实重新在泥土中茁长出
来,河流回复清澈,生命回复快乐,他会订立大地的新制度,确立和平幸福。』。」
他停了下来,一时我们三人间静至极点,连各人的心跳声也隐约可闻。我的心「霍霍」狂跳着。
尤其是「无尽的哀伤」那一句,使我知道自已正是玛租祭司预言中的战士,为何会是这样?他凭
甚么可透视七百年后的今日,口中却道:「不要望着我!」
采柔低下了头,但仍忍不住偷偷看我的神色。年加道:「那个伟大的战士当然就是你,大剑师兰
特,兰陵的儿子。」我叹道:「年加!这只是巧合,不要捕风捉影了。」
年加道:「有谁可一人击退五百夜狼族战士,还使他们口服心服,有谁拥有一把能预先示警的灵
剑,只有你,只有预言中的伟大骑士才能做得到。」我倏地立起,低喝道:「夜了!我要睡
觉。」采柔随着我有点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我向好梦正酣的大黑喝道:「懒鬼!起来。」当先往睡帐走过去。采柔向呆坐着的年加道了晚
安,鼓励大黑爬起身来后,追在我后面。走进帐内,采柔默默我脱下战甲,又为我抹身。
我默立不语。采柔服侍我躺在柔软的羊皮毯上,这时才发觉大黑早霸了最好的位置。采柔笑道:
「大黑累了,它可能因第一次坐船,所以很紧张,两岸又多猿猴,使它不能安静过来。」悉悉卒
卒,采柔脱下她的衣服,露出使任何男人也会停止呼吸的胴体,吹灭油灯后,钻入了我怀里。就
想怀裹多了一团火。帐外隐约传来净土人的呼叫和动物奔走的声音。
采柔解释道:「他们今晚是不会睡了,年加说他们要尽量争取时间,在雨林里捕捉动物,以作沙
漠旅程中的食粮。」我默默搂着她,将头埋在她幽香的秀发里,只有在那里,我才可以找到渡过
惊涛骇浪的「心海」里的「宝筏」。
采柔在耳边低声道:「大剑师,你可否答应采柔一个请求?」心中无由一颤,我感到她语气里流
露出来的哀伤和失落。她对净土的美梦已片片碎裂,残酷的现实,使她终于醒觉只要有人在的地
方,便会有杀戮、争夺、仇恨和战争,即使净土也不能幸免。
我柔声道:「你说吧,无论甚么事,我也会为你做到。」采柔沉默了片刻,才轻轻道:「假设我
将来死了,你可否将我葬在这采柔丘之上。」
我蓦地呆了起来,手足发冷。不祥的感觉再次从我心中狂涌而起。西琪和魔女已死了,下一个难
道是采柔,又或是华茜,不!我一定不能让那种厄运发生在她们任何一人身上。我第一眼看到采
柔丘时,心中已极不舒服,这圆圆拱起的小丘,就像一个坟墓。
「不!」采柔像受惊的小鸟般呼叫:「大剑师!」我沉声道:「我以后再不许你提起『死』这个
字。」
采柔沉默下来,隔了好一会,在我耳边低唤道:「大剑师!占有我,粗暴地占有我,不要有任何
怜惜,将你的悲痛全发泄在采柔的身上吧!」
第二天我们天未光便开始河程,到了正午时分在雨林另一边弃木排登岸,再经过一段披莉斩棘的
艰苦路程,终于穿过雨林,成功踏足另一边草原之上。由此而前,草原的草逐渐稀薄,到了地平
的远处,隐若可见一道道黄线,那是沙漠的影子。炎风吹来,使人感到连云山脉这一边是另一个
完全不同的世界。
采柔情绪非常低落,因为她知道沙漠那一边等待着她的只是另一个残忍的噩梦。年加下令扎营,
事实上我们的体力也不容许我们踏上征途,据年加这十多天来所说有关沙漠的故事,在大漠旅行
绝非闹着玩的事。
采柔不知从那里摘来了一些山草药,研成粉末和在水里,硬迫着大黑洗澡,据她说,这种特制的
山草药汁,对杀死大黑身上的跳蚤有神奇的功效。我有点担心大黑这可爱的家伙,不知它能否抵
抗沙漠的奇热。
我习惯地拣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背着我是高入云端的连云峰,前方远处则是沙丘万顷、
千里空寂,终年热浪滚滚,既可怕又充满神秘感的沙漠。有关异物存身之处的废墟地图掠过我的
脑海,我原本以为按图索骥,要找到异物并非难事,但现在我才知道这沙漠实在是太大了,没有
三个月的时间,又在一切顺利下,任何人也不能穿越她。看来除非上天帮助,否则我休想找到废
墟,找到那秘异莫测的异物。
我将魔女刃从背上解下来,放入怀里。这时湿淋淋的大黑吐着大舌头,摇头摆尾来到我身边,用
它的头撞我,显是兴致极高,要逗我和它玩耍。我一时兴起,取出一条粗布,逗着大黑,让它嘶
咬,就在这沙漠边缘的草原上追逐起来,看得一旁的采柔笑弯了腰,不断鼓掌。
由今早开始,一直不敢和我说话的年加趁机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地叫道:「大剑师!」我让自以
为取得胜利的大黑衔着粗布远遁而去,低喝道:「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鬼预言。」
年加怎能明白我的心情,西琪和魔女死后,我已万念俱灰,只待杀了大元首,便全心全意找寻废
墟里的异物,向他求教生命的真义,人类存在的目的,无论有没有答案,我也会带着所爱的人,
在这大地里找个宁静的地方,就此终老。对于人世间的仇恨争杀,我兰特已感到无比的厌倦,我
并不想当救世的大英雄。但命运是否早安排了我所有要走的道路,假设真有命运的话,我们算是
甚么可怜的东酉?
年加嗫嚅道:「不……噢!不……」大黑又跑了回来,衔着粗布,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笑着向
大黑追过去。太阳在大漠的地平下散射出万道红霞,将微茫的草原沐浴在凄美的艳红里。采柔的
笑声从后方传来,更远处是千里驼单调的叫声和净土人扎营生火的响声。
蹄声忽起。原来在一角优悠吃草的飞雪,赶过了我,向大黑追去,赶得那得意忘形的家伙狼奔鼠
窜,但仍不肯放弃口里的黑布。看着它那狼狈模样,和飞雪飘飘飞扬,不杂一丝他色的纯白雪
毛,我跪了来。世界是如此地美好。但踏入沙漠后,这一切将不再复见,忽尔间我感到无比的哀
伤,当我有幸活着从净土回来时,采柔.飞雪和大黑,是否仍能伴在我身旁呢?
对茫不可测的将来,我感到颤栗和恐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采柔,大黑和飞雪。她们已成
为了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部分。就像西琪,魔女,或是华茜。若我再不敢承认,就不是真正的男
子汉,就不配被称作大剑师兰特。
我站了起来,向软倒地上,仍带看微笑的采柔大步走去,视年加没有存在般大声道:「采柔!让
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就是在那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