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龙族(李荣道版) >

第103章

龙族(李荣道版)-第103章

小说: 龙族(李荣道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村民们好像也对我们这个国外来的使节团如此独特的模样,而感到好奇不已。使节团一行里有一位美丽的精灵,和一位骑在高大马匹上的娇小女子,这种景象当然是有点奇特了。所以村民们纷纷用惊讶的表情看看我们,然后交头接耳地在讨论着。

“拜索斯王国好像有很多女骑士的样子。”

“可是,精灵骑士这倒是连听都没听过啊。”

我听到村民们的说话腔调与发音,吓了一大跳。

刚才国境守备队长说话的时候,操着一口完美无缺的拜索斯口音。但是这些村民们讲起话来,却和我们的发音有些高低不同的腔调。啊啊!那个就是所谓的方言吗?但是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相异之处嘛,反正使用的单字和文法都一样,感觉不出有任何的差异。

村民们个个感动莫名的表情,使得整个欢迎队伍的情绪升高许多。伊露莉还是面无表情,而妮莉亚则是开心地笑着向群众们挥手。

杉森要不是因为想要贯彻到底,坚守着他的面子,大概也早就挥起手来了。

在赛多拉斯村民的夹道欢呼下,我们一路行走到村中大路的尽头,国境守备队长引领我们参观了赛多拉斯村一座很大的公会堂。

不知道称不称得上是公会堂,反正就是一栋大型的两层楼建筑物,盖在沿着海边大马路再往上走一点的海岸断崖上。建筑物有一面是完全向着海而建造,内部的视野也相当不错,钉在墙壁上的厚木板抵挡住了强劲的海风。我刺一下杉森的腰,问他:“屋顶上为什么绑着绳子啊?”

杉森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看着屋顶,然后他回说:“就是啊?啊!一定是拿来防止台风或海风把建筑物吹倒用的。”

“啊,是这样吗?”

这也难怪,风势真的大到吓人。我甚至觉得连狭窄的巷子里,都会有三种以上不同气流的风在窜流着。把这里叫做风之城,应该也不为过吧?

带我们参观公会堂里里外外的国境守备队长说话了。

“等用毕午餐后,我会带领各位前往那吴勒臣。从首都来的迎接团正在那吴勒臣等待各位。”

“啊,是。谢谢你。”

卡尔一脸疑惑地回答了。用午餐?哼。这是另一种客套的说法吧。你讲吃午饭我们也听得懂啊?

公会堂的一楼是宽敞的大厅,现在整个大厅都排列着整整齐齐的桌子。我们表情不是很愉悦地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因为桌上各式各样的料理,虽然很丰盛地排放在桌子上,不过第一个抓住我视线的料理是置放在桌子正中央的巨型怪物。那是一只头长得像蜥蜴的怪物,看看它的脚,哇,那么大的脚要怎么走路啊?而且它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坚硬的盾牌。我不得不再戳了一下杉森的腰。

“那,那个是什么啊?”

“不知,不知道耶?为什么要把怪物放在桌子上呢?”

接着我看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妮莉亚,不过我马上就把头转了回来。妮莉亚一脸的苍白,张着大口,屁股没有紧贴着椅子的坐姿,是为了防止那只怪物万一起身攻击时,可以抢第一时间跑掉。苏凯伦的一句话解救了大家。

“那是海龟。”

“海龟?”

“嗯。伊斯公国的有名料理之一。”

伊露莉一脸非常难过可惜的表情,看着那只海龟。我们整只都要吃掉吗?过了一会儿,服侍我们用餐的年轻女仆们都到齐了之后,我才知道那只海龟的吃法。女仆中的一位轻轻地剥开海龟背上的盾牌,里头冒着热腾腾的烟,全都是烹煮过,调了味的海龟肉。可是,可是……这种吃法实在太奇怪了。为什么要保留食物完整的原形呢?

伊露莉脸色凝重地从头到尾没看那只海龟一眼,直到用餐结束。

不久后,女仆们端出下一道菜,把盘子放在我们每个人的桌前。

哎唷,我的天呀!这个地方的人是不是认为,吃东西一定要很有把握地知道自己在吃些什么?我眼前的鱼,几乎是被完完整整地保留住它的原形躺在盘子里,还看得到它眼睛突起的白色部分。当然这是一道鱼肉已事先切割好,放了调味料,烹调得非常美味的料理。可是这只大鱼的头和尾巴都还是完整地被保留着,让我不得不去想,为什么我要和食物先来个眼神的对决才能享受美食呢?真是奇怪的癖好!被这样吓了几次之后,接下来盘子上放了一只巨大(我以优比涅和贺加涅斯之名发誓!真的非常超大!)的龙虾被端出来的时候也不怎么讶异了。那只龙虾虽然已经成为桌上佳肴,但它的外型一点也没有被破坏到。

“这个国家的人……大概很不喜欢用嘴巴去尝味道吧。要马上看,马上知道那是什么料理吧?”

“嗯。很有可能。”

苏凯伦认真地为我们介绍这只海龙虾料理有多么珍贵稀有,营养价值有多高,而且特别强调其与众不同的极品美味,但是我们只能用一副快要晕倒的表情,瞪着那只龙虾瞧。妮莉亚听苏凯伦说这是一道昂贵的料理,胆怯地沾了沾味道,就开始吃了起来,伊露莉则是白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说道:“这里的人们,不只是喜欢食物本身的美味,连原生物的外观也爱不释手啊。”

“好像是这样子。”

杉森慎重地点了点头,说:“这也没什么嘛,我们不是也有烤乳猪这道料理吗?”

“那个至少没有保留太多原来猪的样子了,不是吗?而且我们是整头猪都吃的吗?当然是撕下可以吃的部分来吃的喽。”

“这有什么,他们大家都吃得那么健康,我们当然也可以吃呀。”

杉森不愧是杉森,只简单地说一句,表示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就埋首在食物堆里了。我则是想尽办法,尽可能让别人看起来以为我不是因为食物不合胃口,而是我原本的食量小所以才剩下食物,并且很有礼貌地离开餐桌;尽可能看起来不像是吓得发抖而逃跑,而是很有礼貌地离开大厅。

一走到外面,就是一阵猛烈的海风打在我的脸颊上。哇啊!通体舒畅,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盖在断崖上的建筑物的关系,房子前面有一个宽阔的广场,从那里环视周围所有的景物,都成了水平线一般地笔直。再加上天空的乌云好像没有尽头般地恣意洒开来,看起来更像是无限宽广的天与地,令人叹为观止。我被周围的景象给震慑住了,身体因而稍微晃动了一下。我向停在广场另一边的马车走去。

马车那里坐了两名士兵。他们为了监视温柴而没能参加宴席,正坐在马车的马夫位置上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村民们带来的食物,他们两个吃着面包,一些蛋糕,一盘烤肉,手里拿着一瓶酒,很开心地互相把酒言欢,逍遥自在地用餐。他们看到了我,笑着问道:“哦,您这么快就用完餐了吗?”

“请您说话不用这么客气。我是修奇。修奇·尼德法。”

那两位并没有对我也自我介绍一番,只是一径地笑。但是他们把喝过的酒拿给我,我很感激地接过酒瓶,喝了一点。

“你们二位还是进去用餐吧?反正马车是锁着的,不是吗?”

“啊,这是命令啊。”

护卫队员简短地回答,我也无言以对点了点头。把酒瓶还给他们以后,想起温柴不知道怎样了,于是绕到马车后面,透过门窗的格子往里头瞧了瞧。温柴拿着面包、一瓶酒和一盘菜,随意地吃着,突然发觉窗户黑了一边,他才看到了我。

“让开一点,很暗,我看不到。”

我耸了耸肩膀,就在马车后门的踏板上坐了下来。马车冷冰冰的铜铁外壁,让我的背凉飕飕的,而我的眼前是一片广大无垠的浩翰海洋。还有从水平线尽头开始,延伸到我触目所及的天空,一层叠的乌云泼洒无止尽的灰色,任它漫延着。

“你还在那里吧。”

在我背后,从马车里传来了温柴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

“你每动一下脚,马车就会发出声音。”

嗯哼。这么看来,我是坐在踏板上,抖着脚的喽。

“马车里,不冷吗?”

“当然没有母亲的怀抱那样温暖。还有外头的乌云满布,光线很弱,很暗。”

我把头一转,耳朵靠在马车门上,茫然地望着另一面海洋。

“外面也不亮,暗暗的。”

“好像快下雨了!”

“什么?”

温柴可能是换了一个姿势,马车晃动了一下。然后温柴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

“等一下你就会看到一幕很壮观的景象。”

我抬头一看,温柴把头挤出窗户的格子,双手则是靠放在窗沿边。会看到什么很壮观的景象呢?不过,不久后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嘟嘟嘟嘟下雨声、我听到了坐在马车前面的护卫队员在嘟嚷说话的声音。不过是毛毛雨嘛。然后我坐在马车踏板上,晃着脚,看到了温柴所说的壮观景象,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场面。

这是冬季里,一场在海边下的雨。

唰唰唰唰!……

在我头上,雨水从马车屋顶,嘟!嘟!一滴滴地滴下,不过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在意它了。真是太令人惊讶了。那是滂沱大雨下在汪洋大海上的景像。起初像是从海面上升起了白色的雾气一般。涮咧涮涮……周围的景物全都糊掉了,灰蒙蒙地一片。然后雨水开始拍打海平面。海平面虽然被雨水打得涟漪不断,但是远在此处的我,看到的只是一阵阵朦胧神秘的灰色和灰色间,水乳交融般的天旋地转。

在浓灰色的雨水之间,瞥到一眼早已没有焦聚,朦胧一片的海洋,在那宽广的水平面上,任由滂沱大雨不断坠落。数也数不清的雨水。

触目所及之处都是白丝和银丝般的雨线,把所有的景像都笔直地切开来一般。

掉落在海面上的雨水声整个混杂在一起。但就像是无数的竖琴,同时拨动琴弦一般,从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传来涮涮咧涮……又畅快又忧郁的雨水声啊。下在冬季泛着灰色光影海洋上的一场雨之旋律。不知不觉间水平线已经越来越模糊,消失不见了,周围一片乳白光线的世界。我好像超脱了现实,飞到另一个有着舒适轻爽的空气晶莹的雨水坠落的世界。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温柴把脸挤在窗格子中间,吹着口哨,而坐在下面踏板上的我,则是看着还在下着雨的天空。温柴说道:“我的故乡是沙漠。今天这样的光景,是在我的现实世界范围以外的。”

“你觉得幸福吗?”

“现在觉得幸福。”

“除了现在,不想别的吗?”

“想了也没用。”

唰唰唰涮……

“我要重头开始,重新生活。”

“是这样子吗。”

“你的话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虽然不知道未来会过得怎么样,但是要努力去看看。”

“去看看什么?”

“我的人生。”

唰涮涮涮……

“昨天晚上我看着营火,有了一个想法出来。如果一个火花也堪称是一个生命周期的话,那么火花应该会认为我们人类动作慢吞吞,且令人不耐烦。不知道如果比喻成雨水会怎么样?”

“那比喻做海呢?”

“什么?”

“比喻做神怎么样?”

“我无话可说了。”

“怎么可以无话可说呢。你是人类啊,有话就要说出来。不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你和国王陛下约定好了吧?只要肯配合做口供,国王陛下会放了你的。”

“除了我的命以外,很多事都约定好了。我一旦到了伊斯公国的首都巴拉坦以后,我只能说我的祖国是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罪恶渊薮。然后可以得到一些代价。我会把它当成是祖国给我的最后礼物吧。”

脚的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了一小池的水洼。马车车轮滚过的辙痕,也积满了水。然后雨滴在那些水面上画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波纹来。掉落在水面上的水滴再胡乱地往四处飞溅出去。下在铁皮做的马车车顶上的雨滴,坠落时发出当,咯当,当当的声音。

“还有,我会到一个不是杰彭也不是拜索斯的地方去过下半辈子。”

“欢迎来我们的故乡。”

温柴突然低下他的头来,俯视着我,我也将头倾斜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头发被水淋湿了,所以我一面拨着淋湿的头发,一面说:“我们的故乡虽然是在拜索斯,不过没什么关系的。是个生活还过得去的村子。而且你到了那里之后会成为一个有用又受到欢迎的人。”

“为什么?”

“因为我们村子里有很多怪物。”

温柴突然笑了出来,抬起头直视着前方,所以我现在只看到他的下巴。我也低下了头,盯着脚边的雨水。温柴缓缓地向我再做了一次确认:“你是邀请我到你们家乡的意思吗?”

“是呀,如果按照卡尔所说的话,因为有这些怪物的存在,我们的村子才会是个不错的村子。”

温柴的表情看起来很讶异,但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这场大雨下得很好,模糊了原来的视线,村子看起来有些透明,又有些不太透明。

涮涮涮涮……

温柴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了话,那些话传到我耳朵时,我已经全身都湿掉了。

“反正,我会考虑一下那个有很多怪物的地方。不过最凶猛的那只怪物现在应该还在餐厅里吧?”

这个时候,有人打开了公会堂的大门。我和温柴同时转头望了过去。

“哦哦?下雨了呢?”

原来是那只最凶猛的怪物呆头呆脑的说话声音,于是我和温柴同时一起窃笑了起来。

雨停了。天空放晴了。白云些许,如棉絮散了几块,飘荡在午后的天空。

国境守备队长又再次带领我们一行人出发了。赛多拉斯的村民也出来为我们送行。这不是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只不过送从其它国家来的客人走是一件礼貌性的欢送仪式。村民们认为这种欢送的方式是在适当的范围内的,他们送行之后会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上认真工作。

离开赛多拉斯村后,我们便一直沿着海岸线走。我回过头,往港口的方向看去。

雨停了,一些船只马上做出准备出航的模样。那些都是一两个人就可以打理一切的小船,他们只带了必要的一些钓鱼工具。啊哈,大概是要去捕捉拿来当晚餐的鱼吧?嗯。这里的村民家门口,就有一个享用不尽的食物仓库啊。他们踏着符合拥有丰富财产的人的步伐,用满足的神情驾着小船,向大海航行而去。白云片片,往水平线的方向静静驶离远去的那些小船,现在已经变成在海面上移动的小点点了。

我们继续沿着海岸线走,这是一个令人感到疲倦的午后。

“啊啊……”

妮莉亚打了一个哈欠,动了动身体。

“吃太多了才会想睡觉。嗯呀。”

虽然风中带着咸咸的味道,不过微风徐徐吹来,很是舒服。下过雨之后,上午和下午的天气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妮莉亚伸了一个懒腰,骑着黑夜鹰,往温柴的马车靠了过去。然后她一下子就跳上了马车车顶,她在车顶上对着黑夜鹰说:“你、自己也可以好好走吧?”

坐在马夫座位的士兵们苦笑一番,妮莉亚在车顶上的行李堆里找到了一个位置,就开始打起盹来。黑夜鹰好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不过伊露莉笑笑地吹了一下口哨。

“哔。”

然后黑夜鹰也没有发出任何嘶鸣,就乖乖地走到伊露莉身边,和她一起行走。

杉森和苏凯伦,他们两个人一起和国境守备队长走在我们的前面。苏凯伦·泰利吉仍旧是板着一张脸(他大概以为自己表情严肃的时候最有魅力吧),眼神锐利地直视着前方。对苏凯伦来说,现在这段护送国家使节的旅程,不仅会在他的经历上添上一笔新记录,和自己的自尊心也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要说这会是他的一项既创新又会令世人印象深刻的事也不为过,可是现在正被护送当中的使节团一行人散漫的态度,把所谓的国家使节团该有的庄重气氛都给稀释掉了。苏凯伦大概对这种情况很不满意,所以既使是自己一个人也坚持要严守着庄严正直的表情吧。

可是这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和苏凯伦一起骑在前方的杉森,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在把玩着穿了线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那是在拜索斯皇城买的那只戒指。用充满着神秘又幸福的眼神看着戒指的杉森,他那种高兴的神情和苏凯伦严正的表情恰好成了对比,把苏凯伦的心情弄得非常沉重。

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疲倦呢?

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尽管有二十多名的护卫队员和我们随行,我们竟然完全放松了紧张的情绪,这真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地疲累,燥热,还有一点点厌倦的感觉呢?

我问了卡尔。

“我觉得很疲倦呢?”

“嗯?啊,因为海风吹拂的关系。”

“是这样的吗?”

“因为大海是永远的父亲。”

是伊露莉从后面传来的回答。

一直跟在后面的伊露莉,突然快步地跟了上来,骑在我们的旁边,黑夜鹰也随即优雅地跟过来。我很确定这匹巨型黑马随便走走也一定是很优雅的。因为现在妮莉亚没有骑在马上,所以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卡尔笑笑地说了:“是啊。你说的是世界上第一位船员,也是第一位葬身于海底的格林·欧西尼亚吧。”

“因为大海流着格林·欧西尼亚的血,它以无止尽的爱在声声呼唤着施慕妮安的儿子们。”

“所以也可以说,这世界上最严格又最令人害怕的东西在向我们靠近。”

我虽然不想打断卡尔和伊露莉极富情感的精彩对话,不过应该可以问一下他们在说什么吧。

“施慕妮安的儿子是指什么呢?”

“是指船员,尼德法老弟。”

“船员?”

“没错。不过这个称呼并不只是意指实际坐船的那些船员。因为所有人都是航行于人生这个大海上的船员。所以船员其实是一种概括性的说法。”

这种比喻很奇怪。可是卡尔接着说道:“船员抛弃了他们的母亲施慕妮安,而奔向父亲格林·欧西尼亚。这世界上所有的儿子们都是如此的。但是一旦太阳西下至水平面时,所有的儿子没有例外,都是要回到母亲施慕妮安身边的。他们和严格又令人畏惧的大海父亲搏斗之后,心底深处的故乡还是不论何时都张开温暖怀抱,等待他们归来的大地母亲——施慕妮安啊。但是因为太过温暖,使他们无法一直待在大地上。”

“……请你偶尔想想和你对话的人的年纪好吗?”

“嗯?”

“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