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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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一句谩骂,不停歇的拳脚砸在女孩瘦弱的身上,她只咬着牙,唇角鲜血狼藉,她却一声不吭。
有时候,死也许是救赎,有些人却抛不下尊严。
路人来来往往,可笑吗?没有眼神停留,一个也没有。
生活总是这样,自己的、别人的,分成两个世界的。人总是这样,吝啬怜悯,习惯无动于衷。
女孩闭着眼,兴许在祈祷上帝让她有尊严的死去吧?是幻觉吗?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天使了,站在漫漫雪中,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突然她害怕,怕天使会讨厌她身上的臭味,还有身上的脏兮。
她已经听不清楚了,恍恍惚惚,天地在旋转,美丽的少年却很清楚,每一句话亦清晰。
“再动她一下,这里死过很多人,下一个就会是你。”声音很沉,还有肃杀的阴冷,却如天籁盘旋在女孩耳际。
“你是什么人 ?'…87book'这里没有闲事给你管。”女孩很讨厌,这个声音打扰到了她的天使。
“这条街不是你们的地盘。”顿了顿,“姓左。”
然后那些趾高气昂的面孔,变得面面相觑,变得唯唯诺诺,比这风还快,席卷着消失了。
女孩的眼睛很痛,肯定肿得不堪入目,她却睁得很大,望着少年。
少年没有看他,像那些路人一样,一眼也没有,他转身甚至带着一种决然。
哪来的勇气女孩不知道,可能真是绝境中的人,不会放过一丝希望吧。她拖着疼痛的腿去拉住少年的手。颤抖着声音,她哀求:“带我走吧。”眼里似乎热热的,有种女孩不熟悉的液体在不受控制,“留在这里我会死的”
她的尊严,她的倔强,她居然全然忘却了。
她忘了很多年的东西,居然学得这么彻底,那样东西叫脆弱。
少年不看女孩的脸,只蹙起了眉,说:“手脏了。”他抬头,对上女孩肿胀的眼,没有厌恶,却也没有任何感情,问,“我的手好看吗?”就在今天有个女孩说他的手很美呢,他想幼稚地确认一次。
女孩怔愣了好一会儿,低头看着那双剔透分明的手,直点头:“嗯,很美的手。”
多美的手啊,应该是上帝精心下的杰作吧,可是被女孩她染脏了,那点瑕疵女孩觉得刺目,她缩了缩手。
然,他抓着她的手,有冰凉的触感。
似乎很多东西都停止了,她只听见他说:“你的手也是暖的。”女孩只觉得沉沉浮浮,抓住了浮木,因为有人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嗯。”女孩从不懂相信,可是这次她丝毫不怀疑。
这是她的天使啊。
“你叫什么名字?”
“初影,成初影。”
少年转身,女孩似乎还听见了一句:“原来这双手还可以救人,我以为只能杀人呢?”
这个冬季很平凡,却有许多不平凡的故事。
此去经年之后,她才知道,她不过是那人的影子,却犯了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场雪里,从此他们都逃不开这张命运的网。
岁月如梭,那年冬天的雪不复,那些如水的心事,还有多少沉淀,又有多少被冲刷。
夜很暗,左城的城空了,是凉的,远处的月里,映出了他十一年前的回忆。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七章:不懂情趣
五六月的天,很蓝,阳光不算太烈,碎了一地斑驳,温柔了人的影子,只是这偏离繁华的陈旧老街有些人影稀疏,看不出这个季节该有的热闹。这条老街大概有几百岁的年纪了,被岁月风化的萧条冷清,放眼望去,唯一还‘苟延残喘’的茶馆前,一张木椅,一盏茶,一个女人,倒也安静宁和。
啜了一口茶,唇间苦涩弥漫,江夏初面如静水,只是在望了一眼手表之后,皱了眉头。
转角的街口,一辆大红的法拉利急促行驶,拉出一道长长折痕,还有这一带少闻的车鸣,江在铖这才松了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冷冷清清:“我在这等了你足足半个小时。”
来人一身当下流行的混搭风,不伦不类中尽显妖娆风情,乍一眼望去,就是一颜色混合体,明明女气的打扮,竟叫这男人穿出一种极致魅惑,不由得叹一声:妖孽就是妖孽的,还不是一般级别的,可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叶在夕是也啊。
取下墨镜,长腿一伸,神情惬意地半靠在在木椅上,拿起一杯茶就往嘴里大灌几口,中国几千年的茶文化叫他喝出了一股江湖味,还笑得风情万种,半真半假地调侃:“三年来,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自然要为悦己者容一下。”
“浪费了,这衣服很贵吧。”江夏初拿着茶壶,又斟满了叶在夕前面的杯子。
浪费了,这么好的茶,有点暴殄天物。
说着衣服很贵,却垂着眸子倒茶,哪有多看一眼,叶在夕有些挫败,却漫不经心地揶揄:“你多看几眼就不亏了。”
“三点的时候你有签唱会是吧,我没记错还和林倾妍一起,这身衣服不会暴殄天物。”
江夏初只是浅笑,唇角晕开的极淡的纹路,像茶面荡开的浅波,叶在夕想,这个女人喝茶的样子是极美的,虽然一点脂粉也没。
不过,如果语气不这么冷硬正经就更完美了。
叶在夕笑,这春光明媚了好几转,融在他桃花眸中,别样风情,美中不足便是嘴角一撇,几抹幽怨:“江夏初,你能不能别开玩笑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某人心里不爽,过去十年与林倾妍被传作情侣也没过这种感觉。
“我没开玩笑。”确实,语气很认真,喝着茶,慢条斯理。
这个女人总能这样不动声色地气死人不偿命,他挫败叹气:“好吧,我自讨没趣。”话锋一转,神情像只养尊处优的贵宾犬,慵懒眸光扫过江夏初,开始品头论足,“你也不注意点形象,你一个金曲制作家,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这样就出门了?”
江夏初只是似笑而非:“我不是你。”
确实不施脂粉衬衫长裤,比不过某人亮黄的发,酒红的衣,还有一条极似裙子的裤,似乎那辆骚包红色法拉利也是全新,前几天还是黑色豪爵呢,换的真勤。江夏初不敢恭维,这身行头,这种奢侈,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叶在夕倒不以为意,习惯了自个风情万种,习惯了江夏初泥古不化,只是再抬眸打量一下这人烟罕见的空巷,一张俊脸便有些沉了,控诉道:“约会也不选个浪漫点的地方,我说你这个女人,难道没人告诉你约男人出来千万不要选这么没有情调的地方吗?没个人影不说,怎么还阴风阵阵的。”托了江夏初的福,叶大少爷还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这样无人问津。
本就不是约会,何需情调?林浅清自顾品茶,置若罔闻,淡淡说:“我找你是正事。”
叶妖孽俊脸黑了几分:“不懂情趣的女人。”拿起茶杯泄愤一般灌了一口,皱眉,一脸嫌恶,“真苦。”像只没有餍足的猫,懒懒启唇,“说吧。”
将身前的茶杯推远了几寸,事实证明,妖孽与茶文化犯冲。
淡漠无痕的眸色染了几分墨色,嗓音如茶寒苦:“那天晚上,去的为什么是左城不是林倾妍?”
原本对着茶面整理发型的手一顿,茶面映出一双精致桃花眸,忽明忽暗,唇角勾起几许冷笑,再抬头,已如常:“左城是这次电影的投资方,那首曲子,就是签在了他公司名下。”还有一句,他大概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那日,约见左城的人便是我……
江夏初,任凭心如死水,五年藏匿还是抵不过一朝卷土重来,叶在夕勾唇笑得一贯妖异,只是多了些微末的揶揄。沉寂了三年了,确实该碎碎她无痕的面具了。
江夏初满心满腹都是那一纸合约,还有那人挥之不散的阴影,自然毫无察觉对面人的细末,只是微带局促地问:“能不能停止合约?”
“林倾妍已经签了主题曲。”
“那是我的曲子。”
三年,江夏初第一次语带忿恨。叶在夕只是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却端着一脸难得的正经:“她是你选的歌手,那首曲子已经签给林倾妍了。”末了看着她的眼,补一句,“现在归属左城。”
左城二字,叫江夏初修炼三已久旧的千里城墙在眸中溃不成军,沉沉浮浮全是错乱惶恐的碎片。
“没有一点办法?”除非黄土白骨,她绝不妥协那人,“除非违约。”嘴角再无一丝笑意,好听妖异的嗓音竟沉凝暗哑至此,“这种打算最好不要有,先不说违约金,你要是在这个时候违约了,这条路就算走到头了。”
江夏初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但是总是有舍有得的,与其继续那生不如死的纠葛,什么就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脸上微微释然,她竟是轻描淡写地说:“如果非要如此的话——”
江夏初话音还未落,猝不及防,叶在夕沉声何止:“江夏初。”似乎察觉到言辞过于偏激,他放软几分,“理由呢?你不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喊她,她也一样,三年,总隔着一层不能捅破的纸。
“哪有什么理由。”她淡淡浅笑,凄寒像寂寞的雪。
叶在夕冷笑,水墨画般无痕的面庞爬上一点失落:“江夏初,你当我傻子啊。”
叶在夕突然想笑,真的觉得可笑:是啊,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惊心导演了这一出好戏,所有准备就绪之时,却想喊停了,他想,大概是剧本写了三年之久,他这个导演一时无法抽身吧,的确是个傻子。
“回去吧,快三点了。”她只是这样说,连眸光都不曾抬起,移动,望着手里的茶杯。
一个不愿意诚实的人,一个不屑撒谎的人,却总是要选择这样拙劣的推拒方法。
他苦笑,一张叫人叹为观止的俊脸,居然像笼了一层寒雾,倒真不像他了:“每次用这一套不觉得厌烦吗?掐好时间,转移话题,用完就丢。”一笑,一颦,又是另一番风情,“没良心的女人。”
还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妖孽,所以,人都有许多许多的面具。
“回去吧。”将苦涩的茶一饮而尽,她不皱眉头,茶水亦如清水,眼波也亦如清水。
“又是这一句。”叶在夕并无动作,长腿依旧打在木椅上,懒散没个收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江夏初,可别觉得可以这么容易就甩了我这个糟糠战友,你还欠我两年的曲子呢。”
“知道了,林浅清该等急了吧。”
又是林倾妍,弄得他们好像真有什么似的,莫名其妙!他霍得跳起来:“丫的,我真是欠抽。”拿了墨镜,还‘不经意’将茶水洒了一桌,恶狠狠丢了一句话,“你更欠抽。”
转身,只见阳光下一抹红影远了。
江夏初笑笑,又沏了一壶苦茶,更苦了几分,却也比不过唇间苦涩。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八章:梦魇
江夏初笑笑,又沏了一壶苦茶,更苦了几分,却也比不过唇间苦涩。
这个花季,还是夏天,她还是她,只是一睁眼便是凋落,罂粟花的季节,她再也学不会绽放了。
这天晚上,江夏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不过来,其实也不是梦。
一轮冷月高悬,星光如辉,碎了一地的冰冷。杏黄的月光如同调皮的小孩般跳跃着,吻遍梦里的女孩,笼在迷蒙下,她安静的容颜映白了月色。
不经意间,唇角扬起一抹浅莞。很多年了,她没有如此笑过了。梦的伊始,很美很美。
是梦里吗?就当是吧,她恋上了梦里的感觉,竟贪心地不想醒了。
天,很蓝。那是个金黄色的海洋啊,暖暖的的斜阳碎在油菜花田。风拂过,黄色的花絮肆意弥散,飞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伴着伶仃的嬉戏,在油菜花的田间。
黄色的花朵上,印上了女孩笑靥如花的脸颊,绯红像天边偷来的云彩。
小径,弯弯曲曲的,那里坐着的人儿啊,仰着头迎着光的方向。
女孩的裙摆在风中摇曳,偶尔拂过身旁的男孩,他转过头,看着女孩如栀子花般纯纯的笑,然后,他也笑了。
“谦成,我要念你念的高中。”女孩忽而转过头,半明半暗的夕阳打在她的侧脸上,却鲜活了女孩认真的表情。
“嗯。”轻轻点头,男孩伸出手,将女孩的发拢到耳际。
“谦成,明年这个时候,你还要陪我来看油菜花。”女孩挽着男孩的手,痴缠着不肯松手,嫣然笑颜晃了谁的眼。
男孩宠溺地牵起女孩的手,似乎男孩寡言,只是淡淡答:“嗯。”
“谦成,明年不够,我要许多许多年。”
“嗯。”
“谦成,夕阳好看。”女孩顿了顿,些许羞涩,声音轻柔,“我也好看。”
“嗯。”男孩看着女孩的侧脸,一直一直,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夕阳。
“谦成,……”
“嗯。”
“谦成,……”
“嗯。”
……
十五六岁的无邪里,都说花季的女孩,有很多个话匣子,一开就没完没了。男孩只是静静地听着,淡淡地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西边的云彩微微暗了。女孩说累了。
“谦成,你背我。”女孩站在夕阳下,裙摆下的手张开,笑得肆意。
“嗯。”
小径里,男孩背上的女孩满足地笑开了,梨涡浅浅,盛了一个季节的馨香。
“夏初。”男孩轻轻地唤了一句,轻柔地像这春季的风。他走得很缓,看得出些许小心翼翼。
“嗯。”女孩小声应了一句,兴许是累了,女孩半眯着眼。
“夏初。”男孩不厌其烦般,再喃了一句。
“嗯。”女孩懒懒应着。
“夏初。”
“嗯。”
……
“夏初。”寡言的男孩如斯反复地念着女孩的名字。
“你叫了很多遍了。”
“我怕有一天,我叫夏初的时候,没有人应。”男孩抿着唇角,紧蹙的眉头泄露了他年少时的心事。
“傻瓜,我会一直赖在季家,一直赖着你。”
“好。”
然后,男孩笑了,背上的女孩不知不觉睡着了,花还在继续纷飞,在那个春天的油菜花田。
梦还在继续,月亮看见了,梦里的她笑了。
梦还在继续,十五六岁的他们学会了愁思。
宽大的铁栏,横在女孩与男孩中间,隔出伸手无法触及的距离。
“夏初,一定要走吗?”男孩凝着女孩,深深的眼里似乎有些星点。
女孩抿着唇,很用力,泛着红色,为难极了:“我也不想走,我舍不得季爸爸,季妈妈,小黄……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女孩呶呶地唤了一句,“谦成。”
女孩点点泪花盈于睫,很伤心,却还不忘她的宠物狗小黄。
“那就别走。”男孩近乎祈求一般。
“可是姐姐病了。”
男孩微低着头,须臾,再抬头,似乎眼里多了一份不属于他年纪的坚定:“你还会回来吗?”
女孩点头如捣蒜:“会的,我们约定过的,我会一直赖着你的。”
“那好,我等着你。”
“我不会走远,你也要等在原地。”
“好,如果,你不回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拉钩。”女孩伸出嫩白的手指,眼眶中泪儿汪汪。
男孩伸手,不求一百年不变,只求在彼此存在的年华里,不渝。
还是夕阳西下,女孩与男孩约定,一个会回来,一个会等,约定太美,只是现实最爱支离破碎。
月亮啊,曾经的女孩还记得他们的约定,你记得吗?那么美丽的约定,就算在梦里也不能实现吗?
美丽的梦啊,何时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了,然后阴翳慢慢爬上了她的眉间,一点一点消散她的小小的幸福。
闭着眼,那张容颜还是那样清晰,那是她第一次见那个男人,她不知道,其实那是第二次。
那时的她还懵懵懂懂,不懂得害怕,不懂得人心藏得很深很深,她只看到了那个很俊逸的男人,很年轻,而且他有一双很美很美的手,记忆中,女孩只见过一次这样好看的手。
女孩似乎有些怯生生,这个奢华的大房子,这个冷漠的男人都让她很无措。她点点头,还有些疏离:“你好。”
男人似乎沉吟了很久,他很高,半蹲在女孩面前,双眼影沉沉,对着女孩:“夏初,夏初……”
男人呢喃着女孩的名字,俊颜之上沉淀着仿若与生俱来的深沉。女孩看不懂男人的情绪,只知道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她有微微怯意,小声地应着:“嗯,我叫夏初。”
男人抬起手,拂过女孩的后脑勺,女孩怯懦地退了一小步。男人的手悬在空中,声音沉沉的,似乎很重:“那年你才十一岁。”
那个雪天,有个十一岁的女孩,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却忘记了。
女孩不理解男人的话,眼里雾霭重重,倾斜着脑袋:“嗯?”
男人并不解释,他很深沉,任谁也看不懂他的喜怒,更何况十六岁的她。他说的话,渐进像个谜:“以后哪也别去了。”
女孩懵懂点头,下意识里她不敢拒绝。
男人的眸光密密笼着女孩,良久,却什么也没有说,忽而转身。女孩上前,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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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九章,梦魇2
女孩喊男人姐夫,原来这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男人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背脊挺得很直,女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男人的声音,他说:“左城,我的名字。”声音有些冷若冰霜。
女孩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喃喃着:“左城。”
那一幕幕很清晰,放映着,又远去了,然后那些狰狞的回忆清晰了。
原来,连梦境也不放过她。那么美丽的伊始,何时碎了,想醒却无力。
嘀嘀嘀……雨不停,打在窗边。
夜很凉,不安静,奢华的豪宅却死寂。
大理石地板很冷很硬,还有一地血红,刺目惊心的血色映红了谁的眼眸。
曾经那个油菜田间,无邪单纯的女孩,竟这般模样了,眸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般,凉得惊心,没有苍老的容颜,却沧桑了眸。
厅中没有开灯,昏暗中,匕首铮亮,点点亮光中可以看到女孩手腕的血,一滴一滴……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米之外的男人,阴沉的脸如万年不伏的寒冰,缓缓地,他跪坐在女孩身前,眼里风霜肆意,他挟着女孩的下巴,很用力,声音嘶哑:“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这里,还有你,都是噩梦。”女孩如破碎的木偶,没有表情,没有动作,除了暗哑的声线没有半分活着的迹象。
“你真残忍,都流了这么多血呢。”男人凝着女孩渗血的手腕,挟在女孩下巴的手转到她的手腕,然后收紧,收紧,血如注,只是她忘了痛。
“再残忍也比不上你。姐姐死了,因为你。”女孩的眼突然浮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