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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苍天有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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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边两人齐声傲然道:“你要问咱师门,哈,就告诉你吧,咱是……”

话声未落,只见坐在火堆旁边的耿仲谋突然低低喝道:“二弟、三弟,休要胡说八道!”

这叱喝之声,一钻进剑魔夫妇二人耳中,心头不由齐齐大震,要知耿仲谋所发出的声音,乃用释家正宗“狮子吼”的真力传到,声虽微而铿锵不散,宛如贴耳吼叫一般,这种功力,剑魔夫妇虽也可以达到,但以耿仲谋的年纪修为,剑魔夫妇哪得不惊?

耿仲谋随声挪身站起,到大伙中来,冷笑道:“这位女英雄,你还没告诉咱哥儿来历呢,怎地要查起咱师承门派来呢?”

竟是目空一切,傲慢无礼,眇目妇的性子本来也不大好,所以会一再忍耐原因,是由于与龙形门比武之期迫近,寻方洪办正事要紧,不欲多惹事端,不料今天遇上了这三个狂慢自大之徒,心中怎生忍受得下,她犹以前辈自居呢。

只听得眇目妇冷哼一声,说道:“好啊,你这小辈倒要问起老娘的来历啦。”

一旋头,蓦地对秦九凝呼了一声道:“九凝,亮出本门技业来,教这位英雄见识见识,便可知咱夫妇的来历了。”

秦九凝低低应了一下,银蛇剑刷地出鞘,登时闪出一泓银光。此时天已渐黑,益显出那泓银光更是明亮耀目。

银蛇剑一亮出,耿仲谋嘻嘻哂笑,连称好剑,揄揶道:“可惜我耿仲谋生平不使剑,只用刀,要是一口宝刀,我倒要向这位姑娘借来一用!”

不只态度狂妄,且口出狂言,这句话把秦九凝也激得恼了,绰手宝剑陡地一竖,身形乍长,已然飘到耿仲谋跟前,娇声叱道:“好无礼的狂徒,敢小觑你家姑娘,敢和我比量一场么!”

耿仲谋呵呵朗笑,道:“在下正要看姑娘家数,你的师娘不是要你使出技业,教我见识,见识么!”

说着,两袖一拂,又叫道:“无论怎般说,在下总是姑娘前辈,和你过招喂式,自是不能使用利器,在下就用这双破袖子来领教高明了!”

秦九凝犹未答话,只见眇目妇与剑魔闻言一怔,心中同时腾起了困惑,想道:“这汉子也是以袖作武器?”

要知天下以袖做武器的门户委实不多,他夫妻俩也知除去紫府门的八手神袖与玉箫郎君的流云袖外,更无别人。大抵耿鹤翔已死,断玉袖失传已久,是以剑魔夫妻一时倒没想到。

正寻思间,已听得秦九凝叫道:“你既自讨辱,怪不得姑娘了。也罢,你准备好,姑娘剑招来了!”

秦九凝语声才落,手中银蛇已然一扬,亮出家数竟是奔雷剑的起手式“一柱擎天”。剑发声震,已然轰雷疾腾,穿贯双耳。

这时候秦九凝的武功火候,当非昔年在赤城山可比,是以才使出第一式,已不是隐闻雷鸣,发自中天,而是如骤逢霹雳,惊天动地了。

但看对方,面色虽略带诧异,却是神态悠闲,像是面对这身怀神剑绝技的姑娘,毫不忌惮。说时迟那时快,但见秦九凝手中剑斜斜一拖,白光如练,一柱擎天一变而为起凤腾蛟,猛地削到对方身上。

空中雷鸣益厉,只觉白茫茫一团剑气,挟着凛凛寒光,展眼之间,已经掠到。耿仲谋好整以暇,微噫一声,脚下不动,身形已转,轻飘飘便自一团剑气中穿过了,似此凌厉绝伦的剑招,竟是没奈他何。

秦九凝心中大震,其意更急,手中剑不敢怠慢,“七巧飞星”,“龙腾六合”,“八方风雨”,一连已使下三招,招招狠辣,可是不知对方怎生避过,竟连他的衣袖也没沾着。

显然对方是有意考核秦九凝剑术,是以只顾闪避,并不出手,倒有点像同门喂招之概。

不只秦九凝大为惊恐,剑魔夫妇也自失色,他俩委实揣料不到,这汉子年纪轻轻,武技竟如此出神入化,一向倚为师门至宝的奔雷神剑,在此人眼中,却如儿戏,自己门派已给对方尽窥了去,人家是何师承,尚不知道,只觉耿仲谋身法诧异,轻功妙绝。剑魔夫妇哪里知道耿仲谋这般轻功造诣,也正出自紫府的迷踪步。要知他对紫府技业已得神髓,脚下不用三爻六变九转,也可挪动随心,因是之故,剑魔便无法瞧他得出了。

三招赓续落空过后,秦九凝咬一咬牙,陡地剑招大变,剑势如虹,挟着天崩地裂的雷声,剑影纷纷,宛如风飘瑞雪,便自四周攻到,她使的正是奔雷剑式中最凌厉刚猛的“八方风雨”这一招。

八方风雨一经使出,对方整个已给笼罩在一片弥漫的剑气之内,看样子难以游走不接了。但见耿仲谋呵呵连叠朗笑,两袖登时一扬,陡然间,秦九凝的剑光暴缩,但觉面前袖影如山,反撞过来,一时间竟是眼前缭乱,把持不住。就在这时,忽觉手上一轻,银蛇已入他人之手。同时给一股大力迫得往后栽倒,跌坐地上瞪着眼儿。

秦九凝虽败落跌倒,耿仲谋却不进迫,也倏地收招纳袖,哈哈笑道,“小姑娘的奔雷剑使得有几分火候,算不错了,可惜遇上在下,若是他人,料难在你剑下走上三招两式!”

语已,右手一伸,银蛇宝剑倒持,以柄相授,温和地道:“还给你,以后别要恃强逞凶!”

秦九凝满脸通红,悄然无言接下,纳剑入鞘。忽听剑魔大声叫道;“名家风范,果是不凡,我道是谁家千里驹,原来是千手如来门人,难怪断玉袖使得如此精妙!”

剑魔此语不谬,耿仲谋使的那招袖技,果是出自他爷爷耿鹤翔所授,要知千手如来的断玉袖,耿仲谋因自幼随其在古墓之内练功,尽得真传衣钵。他因恨透了紫府害死他的爷爷,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肯以紫府技业应敌,以他修为功力,自然不需用八手神功来对付秦九凝了。

剑魔话声才落,已听耿仲谋呵呵笑道:“本来么,在下也不敢开罪尊驾,莫奈尊架与尊夫人咄咄相迫,只好亮出一招半式,以求教益。想我派祖师与贵派祖师赤城老前辈乃是故交好友,下一辈的照理不该动粗,如今彼此都已亮出门户,是自己人啦,还要争这闲气怎甚!”

剑魔心中余恨未戢,但他对耿仲谋的能耐如何,早已见过,却是不敢发作,只好干笑道:“老夫和兄台也只开开玩笑,怎好认真!”

真怪,像剑魔这般火栗性子,也会说门面话,倒是怪极。眇目妇接上了腔道:“别伤和气也罢,敢问耿英雄与贵派祖师耿前辈怎生称呼,到莽苍山来做甚?”

这一问,耿仲谋心中微微一震,想道:“赤城山主乃中原领袖,一向耿介自洁,却教出如此卑鄙徒弟。”

他已然怀疑剑魔到莽苍来的目的与他一般,志在染指阴阳门秘笈。不过,耿仲谋却不露半点口风,随口笑答道:“千手如来他老人家正是在下的爷爷,谅尊驾也必见过我爷爷。

不瞒两位说,咱师兄弟三人,闯荡江湖已久,这番正是游罢莽苍,要到别处,不知辛大侠此来何为?”

剑魔一怔,反复沉吟道:“什么,你刚自莽苍山来的?”

耿仲谋颔首道:“不错。”

剑魔想了一想,又问道:“敢问兄台,可曾碰到两个使本门剑术的少年,与一个形如骷髅的红眼道人!”

耿仲谋哈哈笑道:“这三人的行踪,在下倒略知一二,只是,你该先把到莽苍的来意说明白,我才告诉你他们的地处!”

剑魔浓眉一挑,说道:“此事与兄台无干,何必苦苦诘问。告诉你也无妨,那双少年正是本门弟子,那红眼道人乃老夫仇家。老夫此来莽苍,无非是欲寻觅彼等三人。”

耿仲谋又是哈哈一阵笑,叫道:“那双少年,是不是一个叫方洪的,另一个,嗯,我记起了,是秦寒梅,女扮男装。

至于那瘦道人,乃江湖上声名狼藉的赤炼人魔,尊驾所要找寻的,可是这三个人?”

第二十三回:奔雷剑再展神功

全给他说中了,剑魔夫妇心中又惊又喜,尤其是秦九凝一听方洪、寒梅名字,浑身有如电震,陡地一颤,不待她师傅奶奶问下去,已自急口开腔,说道:“耿英雄,你曾遇到他们三人?”

耿仲谋摇一摇头,慢吞吞地答道:“见倒没有见到,不过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们消息!”

剑魔接上追问,耿仲谋乃把在山上与史三娘、莹儿等人相遇的事,略说一遍,只隐去他和莹儿姊弟阋墙一节。

剑魔夫妇听了,相顾互语道:“既耿英雄亲听来的,谅没有假,事不宜迟,咱不上莽苍也罢,到关外去找好了!”

耿仲谋为人深沉,心细如尘,凡事多虑,一睹他夫妻俩神态焦急,不由启疑,耿仲谋哪里知道剑魔心急不过为了比武期近,恐怕找方洪不着,误了大事,还道剑魔与他一般存心,志在夺笈,只是秘不宣露而已。

这其间,一听对方要急急赶赴关外,心下不由留神起来。但见他两只眼珠子转了几转以后,已然有了计较。忽地笑道:“那巧极了,辛大侠,不料尊驾的行止与咱哥儿一般,咱也想往关外一游,相邀不如巧遇,我们就结伴同行,路上也不寂寞!”

剑魔一怔,却不即答应,但问:“兄台也想到关外,可有什么要紧事?”

耿仲谋淡淡一笑,道:“咱兄弟本来就自关外来,这番回返师门,顺理成章,何需有事!”

剑魔又是一怔,自语沉吟道:“兄台师门在关外,什么师门,千手如来久归道山,何来又有一个师门,且耿大侠生前所隐之地,也非在白山黑水之所!”

耿仲谋不禁哑然失笑,才恍悟到没有把八骏一派介绍,乃含笑把两个师弟叫到跟前,给剑魔师徒三人引见,三人这才知耿仲谋原来已改投别派,现为八骏掌门,怪不得武功恁地精绝。

当下,乃欣然应诺,结伴同走。两拨人虽走一路,却是各怀心事。在耿仲谋的心意中,不消说也知,目的不外要监视剑魔,怕他万一当真碰上赤炼人魔,把阴阳门秘笈夺去。

是以亦步亦趋,从中监视了。

剑魔的想法却自不同,他并不怀疑耿仲谋抱有异志,压根儿他便不知道阴阳二怪的秘笈落入赤炼人魔手中之事,是以才不会怀疑有他。但他却认为多一人同行倒是好事,以八骏三雄技业之高,将来和赤炼人魔相遇,有他哥儿三人相帮,就不愁给那魔头走脱了,怎知后来因有八骏三雄,反给赤炼人魔逍遥走脱,自己被打重伤呢。

话说两拨人合而为一,一行六人,日夜兼程赶道,不消几日,已出辽东,要赴白山黑水之域,辽东乃必经之地,到得辽东,却无意外事故发生。

这时节,春意已然阑珊,惟地处塞外,严寒未弭,犹是霜雪满途,越过辽东,进入满州,酷冷益甚,白山依旧,黑水冰结,春寒迄未消退。

这天,一行六众,正沿松江之畔,一镇过一镇,一乡过一乡地前进。虽说足迹已履东北,惟距长白尚有一段不近不远的路程,要知长白乃在高丽边界,这条山脉,正是高丽与大清两个国的界线,位在东北之东北。六人不觉已抵兴安岭畔,途中委实过于疲累,剑魔乃提议暂歇一宵,恰巧到一处僻乡,其乡不大,零落不过三十来户人家,但气派却是不凡,高楼连云,崇厦栉比,地方风光绝美,富丽堂皇,全是人工修饰而成,虽无幽雅风致,却有豪奢气概。两拨人行至此,都不觉大异。

要知既属僻乡,安有如此景象,一来因关外贫瘠,路上触目,尽是陋舍茅房,是以一睹这景象,心中便益加骇异下。

大伙儿为好奇心所驱,不由驻足而观。秦九凝是孩子,好奇心更重,看了半晌,不由啧啧称奇道:“奶奶、师傅,料不到这穷地方竟有如此气派!”

眇目妇眼睛望着那些红墙绿瓦的精美建筑,口里漫应道:“是啊,我也猜不透这是什么地方,大概必是什么豪富人家居停无疑!”

秦九凝正待再问,忽听耿仲谋对秦九凝哈哈笑道:“姑娘,你大抵少在江湖行动,关外更是不曾到过,这地方很有名,乃目今朝廷一个亲王的故乡,你不想想看,一人登仙,九族升天。那位亲王为了显祖耀宗,乃在故乡大兴土木,把这原来是穷陋不堪的地方,琢磨得如同花团锦簇!”

耿仲谋的话不错,此地名叫松花屯,正是朝廷中,一位贵人的故乡。八骏中人,一向在关外混,对于白山黑水之间的地方,自熟络得了如指掌了。

众人正谈论间,陡然间人声哗作,自村落里传了出来,那阵哗声,夹朵着喝打喝杀以及妇孺惊极高叫的声音。

各人不由一楞,耿仲谋皱眉道:“这里一向平静,今天莫非来了盗贼?”

一转腔又道:“不对啊,普通鼠辈也不敢摸上这儿的,村里一向有人驻卫,听说还属亲王府第中的侍卫呢!”

没有多久,已听刀砍剑舞的风响,这伙人个个武技精湛,乃属大行家,一听声音便知那些使刀持剑的家伙乃是普通武师,非江湖人物。剑魔不由失笑道:“耿兄台何必大惊小怪,听那剑鸣刀吼声音,其实武功平常得很,或者他们在吵嘴打架,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话声未落,已听连连惨呼,此起彼落,赓续不断,想来打斗之间,已有多人遭了毒手。

这其间,但见耿仲谋侧着耳朵,像在谛听些什么,轻轻答剑魔的话道:“别吵,咦,我已听出来,此中有功力极高的人物,那些惨呼的正是给这个人所伤的。”

耿仲谋耳聪目灵,自幼已经练就,能在极复杂交作的声音中,分辨其中奥妙,要知他随爷爷千手如来假死练功,对于罡风劲道,早已习闻成技了。

剑魔等人见说,也屏息细听,果然不用费多大劲,已听出一片喧闹中,夹着阵阵风响,宛如腊月北风,虎虎号动,端的凌厉非凡。

眇目妇皱眉道:“这是何一路的高手,听声音似是自掌中发出,那家伙的掌劲倒不弱呢!”

耿仲谋却笑道:“阳罡有余,阴柔不足,不过泛泛之徒,女侠何必挂齿!”

眇目妇瞪起单眼,看了他一下,心想:“这小子的修为倒不俗,不愧八骏之徒,千手如来之后!”

她哪知道,耿仲谋舍此而外,尚得紫府门神髓,紫府心法,法出须弥,大可放诸宙宇,小则纳诸芥子,耿仲谋能有如此修为,委实得赖紫府培植不少。

与耿仲谋同来的边强叫道:“大师哥,管他什么人物,咱就进村里看看也罢!”

剑魔叫道:“对啊!咱就进去,倘所遇的是坏人,便把他废了,为民除害也好!”

耿仲谋点点头,几个人正待闯进村落,陡然间,但听杀声益烈,人喧更浓,且有追逐奔跑足音,朝村外渐渐传近。

耿仲谋回顾各人一下,轻轻挥手示意,低低叫道:“各位不必进去了,且找个藏身处,看看跑出来的什么人物!”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乃纷纷向两旁散开藏下。

这村落既属穷僻荒地,自多丘陵树木,要躲也不困难,展眼间,众人已藏身在通往村内那条大路两畔的小岗之后,静伺观变。

才藏下身不久,已见为首一人,道装红眼,浑身是血,似已受伤,那人身形修长,枯瘦如柴,不是赤炼人魔还有谁来?

躲在小岗后面的剑魔一瞥,眼眸已然爆火,张口便想呼喝,却给他的妻子眇目妇阻拦下去。只听眇目妇压低声量,轻轻地道:“别卤莽,瞧清楚了再动手,谅那厮也逃不了哪里去!”

眇目妇说到这里,单眸忽地异彩闪动,把手一指,又低声道:“源鸣,你瞧,那家伙手上是什么东西,哎哟,竟是个丫头,唉,这魔头死到临头,尚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当真可恨。”

定眼再看时,紧随在赤炼人魔之后追出来的是两个汉子,也是浑身血迹,年均在四五十岁之间,一人赤手空掌,一个使着一对亮光闪闪的钩,如拨风般地跟到,齐声吆喝道:“好恶贼,还不放下那女孩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良家妇女!”

赤炼人魔左臂一撩,把掳来的女孩子搂得更紧,哈哈大笑道:“凭你这两个废料敢来阻挡道爷,还不快快给道爷滚开,饶你等一死,嘿嘿,若惹道爷恼了,休怪手辣无情!”

这其间,两个汉子走近,那使金钩的陡地一扬,呼地一响,已朝赤炼人魔左肩的穴道勾到,那空手的汉子,掌如风发,不只快绝,且劲道十足,轰隆有声,以两人身手,倒是江湖上高手呢!

赤炼人魔毫无惧色,单掌应敌,竟然势可碎石裂山,只是,他并没有把最厉害,挟以纵横湖海的六合神掌打出,大抵是怕毒氛激荡,伤了手上那女娃儿,更小觑当前对敌两人,是以并无亮出看家本领的必要。

两中年汉,武功虽俊,且以二敌一,却是不能克制那魔头,只稍稍占了上风而已。

两拨三人,像走马灯般地在通道口厮杀,转眼已过百招。忽地里,赤炼人魔脸呈异色,应敌之掌渐渐红了起来,似是给两人缠得不耐烦,顾不了手上美人儿的安危,要以毒掌克敌了。

在小岗上窥伺的八骏三雄看到这儿,都不禁变了颜色,但听耿仲谋悄声对边强两人道:“待为兄救一救那两个老儿!”

语未已,忽听那小岗,有人大喝一声,叫道:“好恶贼,今天是你的死期到了,还敢逞凶伤人!”

话才落,半空中已弹起了一团黑影,冉冉而下,落到打斗两拨人之前了。

耿仲谋也叫道:“莫老儿,郎香主休着急,待我给你解围去。”

原来那两老儿与耿仲谋是相识的,你道两人是谁,乃是龙蜃帮的香主金钩手莫愁与霹雳掌郎慎,他们在莽苍之上早会过八骏三雄,如何不识?

耿仲谋的话声才落,已然见半空里那团身影落到斗场,作是别人,正是赤炼人魔的死对头剑魔辛源鸣。

这时,赤炼人魔经把内元毒气,集于一掌,正待打出把莫愁郎慎两人收拾。陡见眼前人影晃动,耳闻有人吆喝之声,心头不由大震起来。

那声音好熟,赤炼人魔哪会听它不出,只是一震过后,这魔头又强摄神智,兀然不惧。

要知他当年虽险些儿在剑魔利刃之下丧命,受尽折辱,惟那时候赤炼魔掌尚未练成,同时事已隔十余载,自顾功力已是登峰造极,足与对方一较高下了。

瞬眼间,剑魔辛源鸣已在眼前,赤炼人魔定睛一看,剑魔已失踪迹。

赤炼人魔一抬头,心下一颤,但见剑魔已斜斜退出二丈开外,刚才剑魔站处背后那个小岗,已给赤炼人魔的掌力震崩了一角,沙扬石飞,洒满一地。剑魔身边却多一个汉子,那汉子赤炼人魔从未见过,不由惊疑交集。

方才,他分明觑准剑魔发掌,且在剑魔现身未稳之际打出,可谓已抢先机,怎地掌一发出,不但伤害对方不着,且莫名其妙给他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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