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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苍天有眼-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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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用目光朝昆仑三剑面上扫到,但见昆仑派这三个老头,面现佩服之色,却是没有做声,只用眼向凌霄子打了几个眼色。

凌霄子阿谀了耿仲谋一番之后,说道:“罢了,兄台即有好去处,咱何不趁早赶道!”

耿仲谋笑道:“凌老丈休着急,此处风光赛似中原,且在这儿小住几天再走不晚。”

凌霄子吃了一惊道:“你这儿也安排好了居停之所?”

耿仲谋笑了一笑,把手指到右边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道:“狡兔可营三窟,何况是人,戈壁气候奇劣,风沙侵人,大不好受,若非危迫,我耿仲谋决不会躲到那儿去,此刻未闻警耗,何必急急赶去受苦?”

又道:“晚辈安排的宿处便在那山峰之上!”

凌霄子皱眉自忖道:“这小子倒不易对付呢!”

口中又是一阵阿谀赞叹。当下,这拨人便随耿仲谋攀登那座高出云表的山峰,到得山峰之上,众人眼底又是一亮。

但见这座山头形势陡险,群山乱拥,古木参天,竟是一片翠绿欲滴的森林。凌霄子暗暗打量一下形势,只见通路繁多,交错纵横,但下山之路,却只刚才上来的一条,余者多断崖绝壑,心下不禁暗暗嘀咕,想道:“瞧不出这小子,眼力倒也不错,就是藏身这儿,似此绝壑万千,要找也是不容易。”

一边心中琢磨,一边跟缀在耿仲谋后面走着,耿仲谋领前而行,在错杂的路途中左弯右转,没有多久,已经走遍了几十个绝壑下处,到得一个所在,树木益是茂盛,一片翠绿掩闪中,忽听耿仲谋轻轻道:“来了!”

凌霄子精神陡长,睁开眼来游顾一下,却是瞧不出端倪来。

凌霄子双眉一挑,问道:“在哪儿?”

耿仲谋不答,举步向着一处荆棘丛中走去,那丛荆棘体积甚大,约莫有两三亩宽,如是在外边看来,了无痕迹,但踏步进去,却是妙景绝伦。

且说耿仲谋披开荆棘,一闯而进,同时叫道:“列位请小心走路!”

众人便也跟进,到得荆棘丛里,竟是五步一渊,那些枝藤蔓延的荆棘,不过沿渊壑边缘而生,只缘生长得密茂,故在外边也是绝对看不出的。

走到最后一个深渊时,凌霄子暗里一算,已越过三十三个了,才听耿仲谋叫道:“凌老丈,晚辈暂时就住在这个所在。”

凌霄子提头望去,见耿仲谋的手指着深渊之下,不由探头过去,朝渊底望去。

渊底一片漆黑,也瞧不出有多深阔,听了耿仲谋的说话,眉心一斗道:“似此深渊,纵有卓绝武功,也难下去的啊!”

耿仲谋一笑,朝谷边一指,道:“我就是凭这个下去的了。”

凌霄子张眼一顾,但见依谷壁而生,有一道千年老藤,粗如儿臂,蜿蜒而下,直盘至那深深的黑暗处。凌霄子(炫)恍(书)然(网)大悟,看了半晌,问道:“这条藤子直通谷底,谷底离地面有多高?”

耿仲谋想了想道:“多高可不知道,不过,以我们的身手,攀坠下去,少说些也得半顿饭光景。”

凌霄子骇然道:“如此说来,这条藤子竟有半里之长啦,以我们各人轻功,纵然十分小心,也要半顿饭的时间,没有一里也有半里。”

耿仲谋一笑道:“凌老丈说得是,所以晚辈没法估计距离有多深就是这个缘故!”

说着话,耿仲谋已经领先揉攀古藤,疾然朝那深不可测的渊里坠下,接着凌霄子等七条汉子,也接续而下,在攀坠时,凌霄子乍觉这个所在好怪,百忙中,腾出一只手掌,悄悄向两壁摸去,不摸犹可,一摸不由大大吃了一唬,那两面谷壁,竟是滑不留手,轻轻一敲,铿然有声,竟然不是岩石,而是一种似铁非铁的金属物。

凌霄子惊奇之下,暗运劲贯指,猛地朝谷壁戳去,凌霄子功力精湛,指劲何等厉害,如是普通金石,无不应指洞穿,但一戳之下,却大谬不然,那谷壁不但毫发不损,且给回撞之力,震得指头隐隐作痛,

凌霄子一惊之下,不敢再试,偶朝下一看,但见耿仲谋已疾坠在二三十丈开外,急一沉气,身如去箭,自后急赶,约莫过得半顿饭光景,果然到达渊谷之底。

谷底平荡荡,寸草不生,原来也是那些似铁非铁的东西。虽然距离地面几达半里,但光线却不甚暗,依稀尚可睹物。凌霄子踏进这个地方,恍如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因为一切都极其新奇,为生平见所未见,不觉游目四顾起来:

但见谷底依稀的微微光线,竟不知来自何方,任凭张望,谷底还是空荡荡,一丝儿也瞧不出端倪来。

究竟耿仲谋是否就在深谷之下练成秘笈武功,葛衣人的两个女儿能否讨得解药救活?下集分解。

第三十七回:妖道,你哪里走!

凌霄子惊疑之下,不由开口动问道:“耿兄台,这儿便是你等藏身之所,怎地半点行李也没有?”

耿仲谋还没有答话,却听赤炼人魔接口道:“还差远呢?这位老前辈好心急!”

凌霄子一怔,皱眉道:“似此穷谷,四边全无通路,举目可见,怎会远到哪儿去?”

赤炼人魔趋前一步,低低道:“那边有一个好去处,你老尽跟着耿大侠走去,包无差池!”

当前这魔头,似是十分敬重凌霄子,原来赤炼人魔的为人,十分工于心计,此行随在耿仲谋身畔,本来万分不愿,无奈为势所迫,一来凛于耿仲谋的武功,不敢随便私逃;二来他在武林中树敌太多,孤身独处,若碰上那些对头,岂非糟透,是以依凭耿仲谋,也不外想藉其荫护而已。

这次碰上了凌霄子,赤炼人魔心中便已有了计较,及至目睹凌耿两人交手,他看出凌霄子功力在耿仲谋之上,那次落败,不过是偶然失手,但他奇怪凌老头对耿仲谋怎地如此客气,他哪料到凌霄子心中另有诡谋,故对耿仲谋低首下心,以求得逞于异日。

经过是次以后,赤炼人魔已琢磨出一条互相牵制的妙计来,他巴结凌霄子之力,以克制耿仲谋,若时机一成熟,便设法挑拨双方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人之利,故而乃大大奉承凌老头子。

凌、耿两人,哪知赤炼人魔歹毒心意,犹以为他敬重武林前辈。

凌霄子听了赤炼人魔的话,不由笑道:“尊驾就是名扬江湖,莽苍山主人赤炼道长么?”

赤炼人魔双手一拱,为状毕恭毕敬,答道:“不敢,后学晚辈,还请凌老前辈多多指点!”

凌霄子再端相了赤炼人魔一下,但觉当前此人,豺眼鹰鼻,生就一副凶狠相貌,断断不是一个善类。前此,他因集中精神应付耿仲谋,对这魔头倒不大留意,此刻见他百般奉承,心念不由怦然一动。

但见凌霄子呵呵笑道:“好说,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人老了不中用啦,还是你等后生可畏!”

一边说,一边暗运真力,举手一拱,作势向赤炼人魔一揖。他这一揖,却是有意在试一试那魔头的武功,到底有多精深?

赤炼人魔哪里知道,冷不提防,骤觉罡风扑到,练武有了相当火候的人,一遇骤袭,就会本能地运劲相拒,赤炼人魔也然,乍觉不对劲时,双掌本能一扬,“渔翁撒网”莽苍山精妙掌法便已亮开,抵挡凌霄子打到的罡风。

但听哎哟一声,赤炼人魔但觉头重身轻,竟然翻了一个跟斗,幸亏凌霄子无事伤他,只在较量他的武功而已,是以只发出六成真力而已,饶是如此,赤炼人魔已大吃不消了。

这也不是赤炼人魔全不济事,连一招也接不下凌霄子,委实是冷不及防,才着了对方的道儿。

这当儿,赤炼人魔心头火起,一爬起来,大声骂道:“老匹夫,老子敬你是个前辈,你却来暗算老子,于理能说过去么?”

这当儿,耿仲谋和他的二个师弟也止步不前,齐齐回首看顾,却是没有一人开腔,只悄悄袖手而观。

但听凌霄子哈哈笑道:“赤炼道长,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起来便是,怎地怪起老夫来!”

赤炼人魔那如骷髅的脸,此时益是铁青,嘿嘿冷笑道:“别装蒜啦,如此折辱,我赤炼道人斗不过你也得一拚,来,老匹夫,你就划出道儿来!”

凌霄子没有即答话,但是拿眼看了耿仲谋一下,当前这位八荒门尊长,对耿仲谋倒是忌惮得紧呢!

只见耿仲谋双眉紧斗,袖手不动,他的两个同伴冷霜和边强,却像有所动作,但都给耿仲谋的眼色阻止下来,也鹄立当场。

凌霄子目中精光一掠而过,射到赤炼人魔身上,呵呵道:“道长何必认真,不过,如是有兴,老夫倒想陪陪道长走走几招!”

这时的赤炼人魔已经暴躁如雷,哪有心情去跟凌霄子闲聊瞎扯,心下想道:“好个老匹夫,你欺我功力不及你?罢了,就让你尝一尝,道爷的六合神掌瞧瞧!”

心念一转,正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更不打话,两掌一错,呼呼声中,便已抢着先机,把赤炼毒掌使了开来。

一时间,毒氛激发,因风而至,一出手,便向凌霄子身上要穴撞到。

凌霄子暗自吃了一惊,忖道:“阴阳门的六合毒掌果是名不虚传!”

当下,也是不敢怠慢,身形斜斜一撤,足跟半旋,已然斜斜击出两掌,两股无比凌厉罡风,霎忽而发,竟与赤炼人魔打到的掌劲碰个正着。

但听蓬然一声巨响,赤炼人魔毒掌非但伤不了对方,反给对方的罡风一撞,又翻了一个跟斗,坐在地上,对凌霄子干瞪眼。

凌霄子冷冷道:“阴阳门的六合毒掌,不过尔尔,赤炼道长,你如是不服,请再上来,老夫陪你就是。”

原来凌霄子有意在试一试赤炼人魔的技业,他此次侥幸行险,对耿仲谋的实力,不能不予以了解,赤炼人魔既是耿仲谋的伙伴,他势难不予以考较了。

前此,凌霄子在江湖上,也曾闻过赤炼魔掌名头,不料今日一试,阴阳门的技业,却不能胜得过自己八荒门的,老怀倒甚欣慰。

倒在地上生气的赤炼人魔,哪甘就此罢手,一提气,便待跃起冲前来和对方拚命了。

怎料他才一提气,不由唬得魂飞魄散,但觉浑身的劲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惊之下,急急调运内元,哪知在调运之际,已觉身上八脉瘫痪麻木,冲脉逆流,哪得不惊。心知必是刚才和凌霄子过招时,着了人家暗算,心中又惊又恨,不觉破口大骂道:“凌老贼,你把道爷暗算了,能逃过耿大侠的手么?”

同时又嘶声叫道:“耿大侠,贫道已然毁在凌老贼手里,好歹你给我报仇,咱是生死至交的朋友,你不能这么袖手不管!”

此语一出,场中各人,不由为之大惊起来。耿仲谋一旋身,便与冷、边二人齐齐跃到赤炼人魔游身之处,颤声问道:“你觉得怎么啦?赤炼道长!”

赤炼人魔长叹一声,道:“贫道着了凌老贼暗算之后,冲脉已经逆流,且八脉麻木,看来伤的不轻!”

耿仲谋心中一震,急抬头,但见凌霄子和昆仑三剑,已不知什么时候也拢了近来,悄悄一旁站着。

耿仲谋定眼看了凌霄子一下,但见他满脸诧然之色,心中不由嘀咕起来。

耿仲谋双眉一挑,愤然问道:“凌老丈,你无缘无故伤自己人,可是一个朋友?”

凌霄子皱眉道:“没有啊!老夫只是出掌拒赤炼道长的六合掌,并没有暗算他的啊!”

早间,两人交手过招,耿仲谋一旁也瞧得真切,凌霄子出手,只是防拒,并没有进击,此老功力虽然深湛,但似手下留情,怎会一下子便把赤炼人魔的八脉麻了,冲脉逆流如此历害。

他也是有点大惑不解,要知冲脉逆流一节,绝非受武功所袭而致,习党所见,大可数是因为练功时走火入魔才肇这祸,因为人身上三十六道大穴,没有一处可以点使人体冲脉逆流的啊。

正寻思间,凌霄子已然一语道破,他啧啧称怪道:“这倒奇了,老朽所学武功,虽务庞杂,却还未尝学过打人冲脉逆流的武功,这是什么缘故呢,赤炼道长,你除了冲脉逆流和八脉麻痹之外,还有什么异状么?”

赤炼人魔摇摇头,没有做声。

耿仲谋接上了嘴道:“是啊!天下武功,尚没有能够打人冲脉逆流的本领,这件事倒不能全怪凌老丈。”

他稍微一顿,问赤炼人魔道:“赤炼道兄,难道你一边打架,一边练功不成,才会走火入魔,这冲脉逆流,分明是练功不慎招来之祸。”

赤炼人魔这时给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已唬得傻了,听了耿仲谋的问话,不由紧绷着脸苦笑道:“耿大哥休要取笑,贫道此刻也明白了,此事端的可疑,虽然怪凌老前辈不得,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武功浩瀚如海,也许真个有此奇功……”

话未落,已听凌霄子喝道:“赤炼道长别含血喷人,我凌某是什么人,若是要打伤你,何用出此暗算手段,再说,伤了你也不致不敢承认。”

这话有理,以凌霄子在武林中辈份,伤人杀人,决不致诿卸责任。不过,那魔头生性多疑,他纵不相信凌霄子会此打人经脉逆流的本领,对天下有否此一奇功,却是疑惑不迭,是以才会说出了这话。

但听耿仲谋沉吟道:“此中必有蹊跷,赤炼道兄,你想看看,曾在什么地方犯过毛病没有?”

赤炼人魔闭目思索了一会,摇了一摇头。

耿仲谋又道:“冲脉逆流不会没有缘故,凌老丈,你老人家休要记恨赤炼道长,他骤受残疾,如何不疑,大家还是探求一个水落石出为是!”

凌霄子心中十分不快,嘴里却附和道:“对啊!若不寻得水落石出之因,老朽终生便要蒙受不义之名了。”

赤炼人魔试图舒一舒身上筋络,竟是麻木不仁,不听指挥,不由惨然摇头道:“不成,我已浑身瘫痪了!”

耿仲谋耸耸眉毛,没有说话,凌霄子一挫身形,蹲到赤炼人魔的跟前来,一探手,便按到赤炼人魔的玄玑穴上,轻轻道:“我试试给你推按去!”

赤炼人魔把眼皮合上,不置可否,耿仲谋却苦笑道:“凌老丈别费神了,冲脉逆流岂同寻常,如何可以用按摩之术疗治!”

果然,凌霄子在赤炼人魔身上摸索了好一阵,依然如旧,赤炼人魔伤势没有好转,不由皱皱眉,仰面对耿仲谋道:“耿兄台,这冲脉逆流之症果真棘手,老朽已用本门上乘手法给赤炼道长疗治,竟然毫无眉目!”

耿仲谋苦笑道:“我早就说过了,走火入魔之症,要用本身真气,按三十六周天之数,日日自修,方能保得生命,不过也得落个残废!”

略斜脖子,又对赤炼人魔道:“道长,你试用本身真气,按周天三十六之数,自疗则个。”

这个办法实在不是什么妙诀,赤炼人魔既是武林高手,也知走火入魔而致冲脉逆流之症,要用真气自疗,方能保全。

赤炼人魔听罢,并不依照耿仲谋的话,运功自疗,但见他,霎一霎眼,满脸痛苦之状,才说道:“耿兄台,不用自运真元疗治了,贫道已没有希望,请抬我进修为之所,我有话说!”

耿仲谋摇摇头,喟然道:“道兄休要灰心,这法对冲脉逆流有效,待伤势稍廖,再行计议。”

赤炼人魔长叹一声道:“不瞒耿大哥说,贫道刚才骤觉冲脉逆流之时,已经试用本身真元,按周天三十六数,自运治疗,不料……”

说到这儿,耿仲谋吃了一惊,急口问道:“不料什么?莫非连运功也不行了。”

赤炼人魔点点头,道:“不错,八脉麻痹,如何运起,看去是绝望啦!”

耿仲谋频频道:“这是何故,这是何故呢?”

无奈只好对他的两个师弟道:“老二,老三,烦劳你等先搀赤炼道兄回去再说。”

边强、冷霜二人应诺一声,已把赤炼人魔扶了起来?大伙儿各负沉甸甸心事,默默离去,向前续走。

果然走到谷底尽头,有道暗门,耿仲谋伸手一掀,把一块堵住暗门的巨石移挪开去。

一移开,竟然别有洞天,现出一条羊肠崎径来。那条小路,蜿蜒曲折,四通八达,共分几十个道口,也不知通向什么地方去。

凌霄子一瞥,心中纳罕,想道:“人道漠外多奇境,像这般的谷底,可算生平仅见。”

想了一会,笑问耿仲谋道:“耿兄台,这许多路通往何处?你住的所在又在什么地方?”

耿仲谋笑道:“凌老丈忘掉了方才在峰顶之上,所见那些密如蜂巢的绝壑么?”

凌霄子憬然叫道:“莫非那些深渊在谷底里尽皆相通的么?”

耿仲谋点头道:“不错,数十绝谷,俱有通路,不过,晚辈暂作居停之所,却非在此数十绝谷之中,而是另有一个好去处!”

凌霄子一听,心中益异,接腔又问道:“不在数十绝谷之中,是在哪儿?”

耿仲谋神秘一笑道:“且随晚辈前往,到了自然知道,凌老丈先别问。”

说着,已自正中一个路口跨步直进。凌霄子一边跟着走路,一边默察地势,但觉道途错杂,宛如阵图,心中暗暗惊疑。

这其间,听得在前头领路的耿仲谋随走随说话,他道:“凌老丈,要走这些小路也不容易,它是用一种阵法排成,不过,熟谙阵法的人也不行,因为它和普通的八阵图貌同而实异,如果没有人指点,一入阵中,恐怕便要迷失道路,不知往返了。”

这话一出,凌霄子不觉心头大震,寻思道:“倒瞧不出这小子有此本领,幸好没有露出心事,不然,即使胜了他也难逃出此一阵势,岂非落得两败俱死。”

凌老头一直存着歹毒念头,对耿仲谋所以谦虚多礼,不过是一种手段,如时机一成熟,他便要发作啦,此刻见情形越来越复杂,不觉愁了起来,心中也直冒凉意,今后要逞阴谋,恐怕不易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完那条小路,此时,道途更是繁复难辨,但看耿仲谋走着,竟是若无其事,一拐弯,面前出现一个大洞穴,正所谓,谷中有谷,洞中有洞。这光景,怎不令凌霄子为之惊绝呢?

只听得耿仲谋悄声叫道:“凌老丈,咱们的家到了,请进来!”

说着话,已领先一脚跨进那个大洞穴去了。

凌霄子跟着进去,只见里面甚为宽敞,但陈设简单,篷幕处处,宛如游牧人的居停。凌霄子一望已知,这些东西是耿仲谋一行进入漠荒中带来的,并不以为异。

洞中除了帐幕和一些简单器皿外,别无他物,凌霄子随着耿仲谋到得中间一座较大的帐幕中坐地。耿仲谋指指四周得意地道:“凌老丈,咱躲在这个所在,对头能够找到么?”

又道:“再说,对头人即能下得深谷,也走不了那些如阵势之路,绝不会摸到这儿,他们一入阵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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