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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苍天有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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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跪行如风,双掌运劲齐发,打出的正是本门技业的旋风掌法,在奔雷剑未成之前,旋风掌乃赤城镇山之宝,加以数十年修为功劲,自然不容轻视。

一时间,史三娘果给阻截下来,这疯妇直气得哇哇大叫,却是奈何对方不得。

第七回:赤城连手制三娘

这其间,葛衣人一双丑女已双双跃下助拳,人未到纯阴掌已经打出。不打收已,一打又惹起史三娘再行使出混元一气功来了。

恰又如分斗莹儿眇目妇一般,混元功对纯阴大法,腰链则应付剑魔师徒,寒梅等三人围攻。只缘各人舍生忘死,拚力抵拚,一时倒难以分出高下,正好打个平手。

百忙中,葛衣人又给玉箫郎君推按,以愈残疾,但见玉箫郎君脸色苍白,摇摇欲堕,一边接受推按,一边目注斗场。

半晌,玉箫郎君忽目放异彩,口中连番抖动,像要说话,但又说不出来,他此际已成哑吧,如何能说出话来。惟本性似已清醒过来.

要知以剑魔师徒功力,即使联手合击,也不是疯妇史三娘道的对手,虽有紫府宫两个高手助拳,仍然艰于应付。

时间一久,已感不支,霎忽之际,二人全着了史三娘道儿,为链劲震伤,倒下地上不起。

这一来,可难为了两个小女孩了,要她俩单支史三娘,若在平时,尚可支持一些时候,无奈史三娘心智已乱,不顾本身真元,只顾强攻猛袭,而两个孩子又受尊长叮嘱,出手大有分寸,总留余地,盖怕伤了史三娘之故,是以更难支撑下去。

大约过得盏茶光景,葛衣人为玉箫郎君的推按也快竣事,正推血使气至开元璇玑两大脉道时,两小孩忽地脸色苍白,倒退十几步,显然已经栽在疯妇手里了。

一摆脱羁绊,史三娘桀桀怪笑声中,已经翻身弹上广亭,腰链一抖,哗喇喇便朝葛衣人及玉箫郎君之前扫来。

葛衣人眼巴巴干着急,却是难以出手相拒。要知推血使气为人治伤,绝对不能中断,一中断气逆冲经,不但失去效力,抑且添增伤者病势,甚或就此丧命,是以葛衣人只能眼巴巴看着史三娘的链子就快砸到身上。

斗然间,玉箫郎君探入行囊中的手,忽地伸了出来,而且发力抛出一件物事。他的功力已失,但发射暗器的手法仍在,幸巧距离近,那物事顷刻已射到史三娘眼前。

史三娘的腰链舞动,正待向当前两人打到,突瞥眼前白虹一亮,心知必是对方抖出暗器,腰链先未袭出对方,随意一挥,便朝白虹砸去。

但听喀嚓一声,白虹暴散,原来那物事并不是什么白虹,乃是一颗白色丸子,在夜色茫茫之中,急投而过,倒也宛如白虹一道。

这颗白色丸子,正是前此玉箫郎君用以为非作恶,淫行邪道的“迷灵丸”,乃玉箫郎君生平恃为作恶与救命至宝,每逢危急,他便把丸子抖出,对方若不觉察,把它弄破,就会着了道儿,不料此物这刻竟用诸正途,不仅救了自己一条残命,葛衣人也赖以逃过一劫。

迷灵丸一暴碎,自丸中立刻迸射出一阵似麝非麝,似兰非兰的香气,因风传送,吹进史三娘的鼻孔。

若在平时,以史三娘这般人物,那会轻易着对方道儿,莫奈此际心智已乱,一嗅到这阵香气,不特不屏息以避,反而用力一嗅。口中嚷道:“妙啊,这是什么花香,妙极,妙……”

话未已人已颓然倒地,昏昏沉沉迷厥过去。

葛衣人长叹—声:“想不到这邪门东西,今天倒救了老夫一命!”

葛衣人暗叫一声:“惭愧!”手法一紧,和玉箫郎君推按也已竣事。

他心知玉箫郎君此际神智已然暂转,正想和他交谈几句,旋首时,乍见玉箫郎君目光呆滞,浑浑噩噩,知他又是回到痴呆之境,既是痴呆,还有什么可说。

葛衣人微微嘘了一口气,且慢理会他,缓缓自座中直身站起,才举目,心中感到一阵阵剧痛起来。

但见眼前全是受伤的人,横七竖八地,分卧各处,有的发出呻吟,有的已然晕厥当堂,触目惨然。

他咬了一下牙,一长身已飘然落下广亭台阶之下。

蓦可里,背后有人呼道:“老前辈慢行,待晚辈等助你把伤者救好!”

经过这场风暴,还有什么人不曾给史三娘伤了?

其实不曾受伤的尚大有人在,只因惨变当前,连葛衣人这般修为的人,方寸也有些缭乱,所以才记它不清。

葛衣人猛然回头一顾,但见在广亭之后,那重叠楼台之中,跑出几个人来。

这几个人,有男有女,有长有少,为首一人,身衣素服,身形飘飘,展眼之间,便已到了葛衣人跟前。

葛衣人心上一喜,应道:“多谢苗女侠关注,刚才你们跑那里去了?”

场中所有高手,除苗金凤这几个人外,俱曾和史三娘交过手,也正因这几个人没有插手交战,远远避开,始能幸免伤残!

除苗金凤外,其余四个少年男女,不是别人,乃是桑龙姑膝下儿女,南雍兄妹四人。

苗金凤尚未答话,南雍已然朝史三娘一揖,接上腔回道:“启老前辈,刚才斗一起,晚辈等因尊卑有别,不敢放肆,是以偕苗姑姑,同避楼台之内,还望老前辈明鉴则个!”

葛衣人微微一笑道:“孩子,难得你如此明智,老夫怎会怪你,不过,诸人与你娘交手,也是情非得已!”

这位长者,以把史三娘当做南雍兄妹之亲娘看待了。

南雍肃然一揖,称了声:“是”,便不言语。葛衣人皱皱眉,招手道:“随我来,老夫正需要你等相助!”

诸人下得台阶,当眼处便是史三娘晕厥卧身之所,葛衣人蹲下身去,端相了史三娘一妻,心中想道:“南宫化这小子的迷灵丸果然名不虚传,连史三娘这种人物也着了他的道儿!”

其实,玉箫郎君的迷灵丸也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乃是一种迷魂香之类的麻醉气体,这种气体,人一嗅到,便会自自然然地晕厥当堂,那管他武功有多高多深。前此三峡山头,塞外怪杰不也着了玉箫郎君迷灵丸的道儿么?

话休絮烦,且说葛衣人心下咕嘀,突然伸出手来,骈指如戟,便朝史三娘身上一处穴道戳了一下。

在沉迷中的史三娘,身躯只略略一颤,便已软绵不动了。

南雍惊叫起来道:“老前辈,你……”

葛衣人斜睨了他一下,笑道:“老夫没有恶意,你休忧心!”

瞬间,南雍心头大亮,大抵葛衣人恐迷灵药力一过,史三娘悠悠醒转之时,再发狂性,那就不可收拾了。

是以未雨筹缪,先把这本性未复的疯妇点倒,以防不测,他这做法,委实情非得已。

点过史三娘穴道,诸人再向前行,行不数步,已到剑魔师徒,倒卧之处。

这两个人乃最后堵截史三娘的,因亦离开广亭最近。葛衣人把他们检视一番,口中称:“还好,所伤不重!”

手起处,已给剑魔辛源鸣推血过宫起来。

同时,低低呼道:“雍儿,芝儿,这里用你等不着,快给我替受伤的人疗治!”

诸人中除紫府宫掌门外,首推这对兄妹内功最深,是以葛衣人才把他俩差遣。

不消半盏茶光景,剑魔师徒已为葛衣人高妙手法救醒,续服赤城山主的“九转活命金丹”各一颗以后,已然安好无恙。

那边眇目妇及莹儿两人,也各为南芝兄妹救活,一场虚惊,幸好没有出了人命。

救好这几个人后,葛衣人才记起自己一双爱女,他展眼四顾,一双女儿失了踪迹,不由心下陡震。

他自语喃喃:“姬儿、妞儿呢?那里去了!”

声才落,忽闻格格笑声随起,他那双小女儿,已自一座假山之后,冉冉行出。

她俩没有受伤?不用医治便已无恙?葛衣人心中正诧异间,姬儿妞儿到跟前,对她们的爹说道:“史前辈好凶,功力端的不弱,幸好孩儿有备,否则不堪设想了!”

葛衣人心下一宽,展颜问道:“你等没有受伤?”

姬儿颔首答道:“那会不受伤,不过伤的不重,经过调息内元,已经没事啦!”

又道:“爹,咱姊妹俩躲进假山,就是因受史前辈混元功所迫之后,到那里去调息!”

葛衣人才明白过来。当下,葛衣人着令徒儿莹儿,协同南芝,南琴扶起史三娘,重回广亭之内,安放在一张太师椅上。

众人也随之进入,围聚一起,计议善后之策。计议良久,兀是找不出半点端倪来。

葛衣人叹息道:“若花老前辈在此,必有良计救治史姑娘母子二人,可恨老夫识薄能鲜,无以为计!”

他顿了一下,又道:“看来只有把她母子二人,带回唐古拉山,再作计议!”

唐古拉山距离这东海之滨的小岛,迢迢路途,何止千里,玉箫郎君已成痴残,倒也罢了,史三娘身体本无毛病,岂能令其久受麻穴之困?

要知点人穴道,不能太久,虽然点的是属麻穴迷穴一类无伤大雅脉道,时间久了,血脉受阻,也会受伤,行万里路后,史三娘还能活么?

但这妇人常性既失,一好转便会发狂伤人,又不能随便给她解下穴道,这便教葛衣人煞费周章了。

一提起花妖,顿使苗金凤想起一事,陡地色然以喜,叫道:“唐古老前辈,晚辈已琢磨出救治南宫化之方了!”

葛衣人心下一怔,骤闻言语,似不置信,皆因诸人中以苗金凤功力最浅,安有良策?

当下,淡淡地问道:“苗女侠的话可真?已有救那小子的方法啦!”

苗金凤点点头道:“正是!”

她不忙把心中的话说出,却问:“老前辈可会带来万金散?”

葛衣人一怔,反覆呢喃:“万金散?万金散?”

半晌,才问道:“什么万金散?老夫听不明白!”

苗金凤笑道:“晚辈本来也是不懂,是单师叔临终遗言,说花老前辈曾对她殷殷告嘱,要她转知你老,那些万不可随便抛弃!”

葛衣人还是听不明白,皱眉道:“什么千金万金,老夫压根儿就没有这东西,何来抛弃?”

南芝笑嘻嘻地搭上口道:“那是一种鸟粪啊!单老前辈临终之言,我还记得,她老人家说,花老前辈偕你老曾路过百禽岛,在岛上取了大堆鸟粪,这些肮脏东西,名堂倒好听,嘻嘻,却叫万金散!”

葛衣人(炫)恍(书)然(网)大悟,心上一喜,问道:“苗女侠,花老前辈可曾说出万金散的用途?”

苗金凤答道:“据单师叔说,他老人家曾告诉她,万金散不但可以救治百残,且对因伤痴呆,效验至灵!”

葛衣人哦了一声,高兴得跳将起来道:“当真天不绝人,这番南宫化这小子有福了。”

一旋首,已然叫出道:“莹儿,快把囊中的万金散取出,好待老夫救治南宫化!”

忽听苗金凤叫道:“且慢,花前辈说过,这万金散虽能起呆复智,但治好了终不免残废,且以后也休想再练武功!”

这几句话,听得葛衣人又踌躇起来,沉吟良久,方开口道:“苗女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啦!”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天意难违,该是南宫化这孩子生平作孽太重,自食其果之故,残废也罢,总比终生痴呆好过!”

这其间,莹儿把一个小小包袱取出,不消说,里面所藏的正是什么万金散那些鸟粪了。

莹儿听了师傅的话,心中忽地猛然一省,叫道:“师尊,徒儿随花老前辈习艺时,他老人家也曾说过,那两册玄要诀中也载有医治伤残之方么?”

葛衣人憬然一醒,点头道:“孩子,你说,为师差点忘了,治玄要诀呢?在何处,快取出一看!”

莹儿摇摇头道:“不在咱姊妹三人处,只缘咱三人只是花前辈的记名弟子,尚未列入门墙,故无承受秘笈资格!”

葛衣人顿感一阵失望,须知他这时心焦意烦,不外为救好史三娘母子两人而已。

却听得苗金凤开口道:“对了,晚辈差点忘却,花前辈死前遗命单师叔,请她转求你老,在曾受业于他老人家的三个徒弟,挑出一人,正式继承他门宗派,庶无使这一派脉祚中绝!”

葛衣人点点头道:“苗女侠不说,老夫也有此意,但不知接掌花派,须经什么手续?”

苗金凤想了想,才道:“花前辈虽无明白遗训,只托单师叔权假授徒之礼,刻下,单师叔也已身归道山,这事就煞费思量了!”

葛衣人忽眼放精光,叫道:“有了,揆花前辈之意,谁人前来传信收徒,那人便可权假授徒之礼,于今,苗女侠既为传信人,自然可以权假其事了!”

苗金凤有点难为情,自愧武功在人之下,焉敢踞高位代人授徒,嗫嚅久久,始道:“晚辈微末,安敢当此大任,便请前辈,另选贤能!”

葛衣人呵呵朗笑道:“苗女侠有何不可,别谦逊了。你今已是一派掌门,且辈份也确比小徒高,年事也适当,以一派掌门权代花老儿授徒,有何辱没有呢!”

葛衣人兀是不以武功高下来衡量尊卑,也是对的,辈份高低,乃有一定出处,武功高下,此乃人之遇合机缘,以及天资聪鲁问题,岂容混为一谈。

再经葛衣人苦劝,苗金凤才尴尬答应了。

苗金凤答应过后,遂自带来行装中,检出一些物事,同时对葛衣人道:“时值非常,一切从简,待拜过师,收了徒之后,好接受与本门遗物!”

葛衣人心中一亮,料那册治玄要诀,也必在遗物之列。

这位一代武学宗师,无意觑觎别派武笈,所以会高兴者,乃缘要从治玄要诀中参详出医治史三娘母子之方而已。

苗金凤再不言语,打开一红绫包袱,取出花妖那药制首级,端端正正地放在案上,然后取出两片檀香焚上,叫道:“谁是花门再传弟子,快来跪拜,行叩见师尊大礼!”

对了,葛衣人虽首肯将门下三人之中一人,给花妖承继宗派,但迄未决定何人。

此刻听得苗金凤呼唤,乃捋须叫道:“莹儿,你就上前拜见你们师尊遗容吧!”原来他已选定莹儿。

莹儿迟迟未决,趑趄再次,葛衣人知她高风亮节,以义为重,雅不欲中道变志,遽投别派,但又师命难违,势在必行,因而趑趄不前。

葛衣人笑笑对她道:“莹儿,花门也是代出英杰,忠义同源,若拘于门派,未免太迂,你就上前拜师吧,我紫府宫仍准你为记名弟子!”

这一来,莹儿才上前跪下,面对本门尊长遗容,端端正正地叩了几个响头。

苗金凤口中喃喃有词,说的竟是代替花妖收徒言语。

葛衣人道:“据武林至圣先师达摩上人遗笈所载,玄玄子也非不可制伏之物,它最怕纯阴大法,纯阴大法要在一个冷字,故用冷功便可克制以热为能的玄玄子。先是,花前辈也曾驯玄,用的便是纯阴大法,惜他老人家已身归道山,门下习艺三人,功力太浅,恐难克制那些畜牲了!”

莹儿趋前一步道:“师尊在上,徒儿情愿至雪岭天火之区试试,倘天意不绝南宫化,徒儿或可马到功成!”

葛衣人摇摇头,说道:“以你目前能耐,怎能到天火之区,去了一定没命回来!”

喃喃之语一过,斗然抬头,目放精光,喝道:“莹儿听着,你虽为本门记名弟子,但本身乃花门传人,以后不许你再呼老夫为师尊,老夫也不叫你做徒儿,知道吗?”

莹儿心中一酸,却知其师用心良苦,不敢违拗,垂首应了声“是”再不响了。

葛衣人欷嘘叹息了一阵,叹道:“唯今之计,只好先把南宫化那小子的神智恢复,再作道理了!”

语讫,伸手到包袱里,抓起一块晶结“万金散”相了相,那块万金散,大约有两重左右,正合疗治份量,随手一把抓得粉碎,和他女儿姬儿要了—瓢清水,信手便将扛碎了的万金散投入。

说也奇怪,那些鸟粪一经投入,一瓢清水,登时沸腾起来,烟腾雾涌,看得各人目定口呆,讶然不已。

冒烟过后,那瓢清水,顿时变了颜色,变成如墨般的黑水。

葛衣人连声啧啧称怪,鸟粪一经分解于水中,怎会便成墨黑?

且休管它,葛衣人擎起这瓢如墨黑水,一径儿跑到玉箫郎君身边喂他服下。

(以下缺六页)

第八回:浪子回头身复原

史三娘笑了笑,颔首道:“公子所言甚是!”

她别转头来,对正玉箫郎君道:“我儿,为娘替你治好痼疾,尔后你要听娘的话,洗心革面,重新做个好人才是!”

玉箫郎君有口难言,抖动手指,写道:“孩儿已经悔改,决不再去务恶,请娘放心!”

史三娘见了,自感一阵戚然,喃喃道:“我儿能痛改前非就好!”

旋过头去,史三娘双眸棱光四溢,环视座上—匝,目光停在南雍兄弟身上,忽然叫道:“雍儿、浩儿,扶你兄长到下边去!”

语毕,身子已自弹到半空,腰际短链挟风摇曳,哗喇喇地先跃了出去。

接着,南雍南浩二人,遵了娘的吩咐,把玉箫郎君扶到广亭外那片花圃之中。

玉箫郎君下半身已经瘫痪,上半身活动也不灵敏,他倚在两人之旁,缓缓挪了出去。

史三娘指指一处缘草如茵之所,示意道:“把兄长放下!”

谁知才放下,玉箫郎君因没靠背,竟然往后仰倒,南雍手快,赶紧伸手一抵,才不致倒下。

史三娘秀眉一斗,叹道:“端的伤得不轻!”

随又叫道:“雍儿,浩儿,折下几株竹来,绑成架子,让兄长好好倚住!”

南雍因要扶掖玉箫郎君,不克离开,南浩应了一声,正待去折竹枝。

斗然间,眼前一亮在绿竹之下站着的南芝南琴,已然折下数根竹茎,投掷过来。

南浩反手一抄,便已抄在手内,立即动手,绑成架子,插在土中,给玉萧郎君倚着坐下。

玉箫郎君已经倒不下去,南雍恐有意外,犹一旁侍候。

玉箫郎君举目望了他一下,伸出颤巍巍的手,摆了一摆,要他走开。

南雍低声道:“哥哥,你坐稳了?”

玉箫郎君惨笑一下,点点头,又摆摆手,南雍兀是不放心,展眼朝前望去,但见史三娘身子已弹到与她儿子相距五尺之处坐下,龀牙一笑,对南雍道:“雍儿不必费心,你在兄长身畔,为娘行功不便,还是走开为妙!”

语调温馨之极,看来这怪妇人心中芥蒂已除,果真把桑龙姑遗孤,视如自己亲生骨肉了。

南雍怔怔走开,才腾出二十来步,陡听史三娘猛喝一声:“我儿快闭上眼睛,为娘替你疗伤了!”

玉箫郎君依言,赶紧把双眸一闭,才闭上忽觉前面一股热流掠到,直向丹田猛钻,那股气流奇热非常,但丹田一接之下,却感极其舒畅。

那股热流,却非固定不动,在丹田停留片刻,渐往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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