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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剑在天涯-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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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该守秘的事,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我相信的是就事论事。”

“那么,昨天的大屠杀即将重演。”

“不要威胁我。如果你舍得,早已经扑上来了。”

“天杀的老贼,你说怎办?”他咬牙说:“你说得不错,如果我舍得,早就扑上用剑裂了你。开出合理的价码来,不要狮子大开口。”

“避免泄底的最好办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依你的办法,当然是灭口了。”

“不需血腥暴力。”

“废话!”

“老蛟,告诉他。”鱼鹰向闹海神蛟说。

“结亲。”闹海种蚊懒洋洋吐出两个字。

“什么?”禹秋田一头雾水。

“诱使你女伴中毒的人,是老鹰的爱女。”闹海神蚊阴阳怪事:“她很喜欢你。两家结了亲,你就不会泄老丈人的底了,你说妙不妙?”

“去你的!我一辈子没听说过,这种荒谬绝伦的事。”禹秋田跳起来:“连我老爹老娘,也不会替我作主娶个媳妇进门,你以为我是垃圾收藏家?”

“混蛋!我女儿可不是垃圾,岂有此理。”鱼鹰暴怒地吼叫,冲上恶狠地就是一刀。

禹秋田一跳八尺,当然他知道鱼鹰无意真砍他一刀。

“老贼,不要撤野。”他也怪叫:“惹火了我,小心我拆散你一身老骨头。”

“你少臭美。”

“你听我说。”禹秋田压低声音:“你对我一无所知,只知道我杀人如屠狗。你在用女儿,生的幸福做赌注,把她嫁给一个你一无所知的人,嫁给一个凶残强悍杀人如屠狗的人。老天爷!天下居然有你这种不爱女儿的父亲,我真想狠狠接你一顿。”

鱼鹰气消了,想了想拍拍自己的脑袋。

“你是强盗?”鱼鹰问。

“差不多。”

“土匪?”

“也差不多”

“那一家的子弟?”

“你少来。”禹秋田收剑大笑:“哈哈哈……你套不出什么口风的,我是比你更坏的坑人专家,真正老江湖的老江湖……”

“又来吹牛了,混蛋!”鱼鹰也笑了:“你摆出放火、杀人等等,虚张声势的外强中干面孔,就知道你是一个混小子。”

“把你哄出来了,不是吗?”

“到屋子里去,把解药给你,给我滚!”

“遵命。”

“泄了我的底,我会找你。”

“你根本不用耽心,我布下天罗地网,杀光了鹰扬会的人,用意就是灭口,减少你的麻烦。”

“你好狠,小子。”

“那是不得已,大叔。”

“毕竞太残忍了些,小子!”

一场可能爆发的大屠杀,在禹秋田的良言劝解,与鱼鹰的明智权衡利害下,化戾气为祥和,皆大欢喜消弭了一场浩劫。

扬州鹰扬会的山门,终于正式关闭了,树倒猢狲散,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主的下落。

号称江南第一帮会的鹰扬会,正式从江湖除名。

会众四散,但暗潮汹涌。

  ※

   ※

 ※

一辆轻车,八名男女骑士,仆仆风尘向西又向西。驾车的两匹健马十分雄骏,拉这种只可坐两个人的轻车,跑起来鸾铃叮当响,显得轻快神气。

八名男女骑士衣着华丽,头上都戴了宽边垂缨,颇为名贵的遮阳帽,连站在路旁向上望的旅客,也看不到骑士们的本来面目。

近午时分,归德府城在望。

车折入路商的小径,驰向三里外的城郊新安庄。

后面两里地,两位中年骑土并辔小驰,并不急于赶路,马鞭轻摇,有说有笑西行。

经过三岔路口,仍可看到已接近新安庄的车马背影。

两骑士一打眼色,健马仍以均匀的速度小驰。

“没错,那是新安庄。”右面的骑士说:“霹雷神鞭贾彪贾八爷的家,大名鼎鼎的豫东一霸。”

“这位仁兄自视甚高,有名的投机取巧老狐狸,决不会拍胸膛抬出大仁大义,站在失败者的一边济危扶倾。他永远识时务,谁强就与谁并肩站。”另一位骑士说:“如果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后,马车一定狼狈地被赶出庄外,乖乖到府城投宿。”

“到府城等,错不了。”

“丧家之犬,依然如此神气。老天爷!那混蛋是不是有意插标卖首?”

“我怎么知道?反正人家必有所恃,何所惧哉?咱们走着瞧。”

蹄声得得,驰向五里外的府城。

  ※

   ※

 ※

新安庄距府城五里地,本城谁不知贾八爷是地方豪绅?附近十里方圆的农地,全是他的产业,也是这一届的粮绅,东乡一带农庄,都是他的农户。

贾八爷的保镖护院,而且一个家丁,在府城走动,没有人敢招惹以免遭灾。

骑士们在庄前停车驻马,一名骑士上门投帖。

片刻,庄门大开,车马在三名健仆的迎接下,疾趋大宅的青龙门停车下马。

如果是贵宾,主人应该启门相迎。

主人不出来相迎,由仆人领了男女两主客,绕过垂花门走向大厅前的大院子。

七名骑士与两名车夫,皆留在大门外。车上还有一位女客,也不曾下车。

明眼人一看便知,客人并没受到应有的欢迎。

  ※

   ※

 ※

大厅中,主人霹雷神鞭贸八爷,高坐堂上款待来客,半百年纪雄健如狮,团花理袍内,腰间缠着他那根颇有名气,可接宝刀宝剑的九合蚊筋丈八长鞭。

鞭缠了四匝,因此显得腹大如鼓。

客人是八表狂生和虹剑电梭,一双江湖情侣毫无倦容,男的英俊,女的艳丽,是颇为江湖朋友羡慕的佳侣,但有些人却称他们是姘头。

贾八爷脸上看不出半点欢迎的表情,粗眉深锁,大八字黄胡一翘一翘地,似乎欲言又止。

“江贤侄,你这样公然招摇走动,会出大纰漏的。”贸八爷声如洪钟,神情似乎骨梗在喉不吐不快:“鹰扬会山门倒了,积怨已深乘机报复的人多得很,你居然不收敛些秘密往来,早晚会碰上大钉子的。”

“贾大叔,话不是这样说。”八表狂生的口气,有强烈的不满:“虎死不倒威;鹰扬会山门倒了,散处江湖的弟兄还多着呢!谁敢轻视我们?再说,唯一的对头禹秋田,目下在江淮附近走动,远得很呢!除了他,小侄不怕任何人挑衅。”

“想不到经过多年磨练,你依然如此疏狂。”贾八爷摆出长辈教训人的面孔:“也许你真的很了不起,没有人敢向你挑衅;愚叔我却担不起风险,人老了也家大业大,无可奈何。哦!贤侄意若何往?”

“入陕,到西安。”

“到西安?”贾八爷俭色一变:“干什么?”

“投奔梁钦差。”

“什么?去投靠天怒人怨的梁剥皮?”

“小侄已走投无路,这是唯一的安身立命去处。本来,小侄想进湖广投奔陈钦差,怎奈有残剑孤星那狗东西的朋友阻挡,拒绝让小侄踏入湖广地境,所以……”

“不要去,贤侄。”

“这……”

“天下异变不是常数,梁剥皮早晚会倒的,到了那一天,你们这些犯了众怒的英雄好汉,哪有好日子过?算了吧!安份些是好事。”

“可是,小侄钱财将尽,没有大笔金银,怎能东山再起?而目下唯一能赚取巨金的地方,就是少数几位无为不作的钦差。”

“愚叔无法说服你,遗憾。”贾八爷装模作样呼出一口长气:“愚叔事忙,还得到南下庄处理一些事务。天色尚早,贤侄还可以赶不少路呢!”

等于是直接下逐客令,哪像一个长辈?

八表狂生怒火中烧,但不便发作,哪有将远道而来拜望的晚辈,随随便使打发走的?

甚至连茶也没有一杯,四名健仆站在一旁不理不睬。

“贾叔,小侄在府城还有几天逗留,拜望几位朋友。”八表狂生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尽管心中恨得要死:“可否借尊府暂寄几天?而且,拜会朋友尚需贾叔鼎力周全,贵地的几位朋友,与小侄的交情不算深厚。”

“唷!我这里可不是打抽丰的地方。”贾八爷立即变脸:“你可不要搞错了,新安庄是规规矩矩的地方,你鹰扬会在南京江宁镇留有疑案,你以为我敢收留你在这里惹是招非?太过份了吧?”

八炭狂生气得几乎要吐血,委实下不了台。贾八爷与他老爹交情匪浅,他在鹰扬会荣任副会主期间,往来途经归德,贾八爷哪一次不竭城欢迎?

“人杰,天色尚早,我们走吧!”虹剑电梭忍无可忍,倏然推椅而起,凤目带煞:“人在人情在,人死两丢开。世态炎凉,没有雪中送炭的人。咱们再不走,恐怕就难看了。”

“贾兴,送客。”贾八爷拍案极不礼貌下令,愤然转入内堂走了。

“当我八表狂生重新站起来,获得扬眉吐气的一天,我会回报今天所受的侮辱,你给我记住了,贾彪!”八表狂生悲愤地向内堂大叫。

不久,车辚鳞马萧萧,驶向归德府城,果然不出两骑士所料。

只有锦上添花,投人雪中送炭。

  ※

   ※

 ※

东关的来福老店,是颇具规模的客栈。

虹剑电梭愈来愈出落得娇艳动人,成熟女人的风韵,取代了青涩少女的含蓄,为了博取八表狂生的欢心,她每天都打扮得如花似玉。

八表狂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美女鉴赏家,相处一段时日后,她使知道情郎的这种不良习惯了,也曾为了小美人夏冰的事发生勃豁。八表狂生不但不理睬她,反而又打又骂警告她不许多管闲事。

她也许有点犯贱,八表狂生愈是嚣张,她愈加顺从,地已被八表狂生完全控制了身心。

恋奸情热的人,就是这副德性。

上房的客院,住宿的旅客品味要高些,而且多半据有女眷,闲杂人等不许乱闯。

距晚膳时光已是不远,她梳洗毕打扮得花枝招展,改穿了有坎肩的月白色衣裙,与大户人家的淑女比较毫不逊色,启开明窗探头外望,想看看院子对面,用甜甜银嗓子说话的女人,相貌是不是可与嗓音相配?

合该有事,一探头,恰好有位青衫旅客经过长廊,看到了她,猛地邪邪一笑,色迷迷地用手向她招了招,秽亵的神情令人可憎。

她对八表狂生死心场地温柔,对陌生人可又是另一副女皇面孔。

在姘上了八表狂生之前,她在江湖走动,本来就是不饶人的女光棍,到处惹事招非乘机扬名立万,得罪她的人,保证会灰头土脸。

她不知道自己倚窗外望的神韵,是如何吸引人犯罪,登时怒火上冲,淑女的气质消失了。

“该死的!你找死?”她不假思索开口骂人,老毛病又犯了。

中年青衫旅客一怔,鹰目一翻。

“唷!你这位娘子泼辣得很呢!”青衫客脸上的邪笑消失了,换上了阴森狞笑:“很够劲。喂!你是用这种手段勾引我吗?”

她压下跳窗而出的冲动,顺手抓起窗台上的一盆小矮菊盆裁。

不等她将盆栽掷出,廊下急步来了她的一位同伴,那是男骑之一。

“朋友,你说什么?”她的同伴厉声问,大概曾经听到青衫客那段刺耳的话。

“你要听?”青衫客毫不示弱。

“不错,我才有打掉你满口狗牙的藉口。阁下,你再说一遍试试?”

“哼!你倒会说大话。”

“更会揍人。”

“口气不小,贵姓?”

“公孙浩,五毒殃神,没听说过吧?”

青衫客哦了一声,冷冷一笑。

“听说过,落水狗。”青衫客说;“他娘的!你是不是跑错了地方?”

“你阁下……”

“开封飞刀张。他娘的!你耀武扬威到咱们河南来了,河南不是丧家落水狗乞食的地方。”

五毒殃神吓了一跳,凶焰尽消。

开封飞刀张,江湖上几位飞刀圣手之一,三丈内飞刀百发百中,连珠飞刀三把可以同时贯入钱大的小孔内,这种人惹不得。

五毒殃神害怕,虹剑电梭不怕,猛地一长身,飞身穿窗而出。

“该死的狗东西。”她像男人一样破口咒骂:“飞刀对电梭,本姑娘要你后悔八辈子。”

飞刀张傻了眼,这才知道她是谁。

两个暗器名家赌命,同归于尽的机会有七八成,极为凶险,手一动便可能结束纷争。因此名家之间,通常避免冲突,了解暗器的人,才知道暗器拼搏实在冒险,宁可保持距离,非必要决不轻言用暗器决斗。

女人气量小些,不讨回公道决不甘休,一开口便要求赌命,没有回旋的余地。

人声吵杂,店伙及时赶到解围。

“诸位客官,请息怒,包涵一二。”店伙打恭作揖求:“大热天火气旺,有话好说,大家让一步,天下大可去得。诸位一生气,小店担待不起。”

飞刀张冷冷一笑,徐徐向后退,双手外垂,十指缓缓伸屈,鹰目紧吸住虹剑电梭的眼神。

“你们像瘟疫,到何处何处遭殃。”飞刀张一字一吐:“免费奉送请位重要的消息,因为我很欣赏你这种反叛性高的女人。”

“该死的!你要说什么?”

“有人给我捎口信,要我探听八表狂生的去向。看来,真是你们了。”

“谁?”

“千幻夜叉霍红姑。”

“还有谁?”虹剑电梭一惊,心中一凉。

“不知道。”

“你出卖朋友?”

“冲江湖道义,张某曾与千幻夜叉有一面之缘的交情,所以答应她,没附有任何条件。我希望你们赶快离开河南地境,以免累及咱们不少乡亲。”

“那贱女人在何处?”

“比你们早到一天。”

“不可能!”虹剑电梭尖叫:“她……她还在江淮一带游荡。”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心里明白。”

“鬼才相信你的话。”

飞刀张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

   ※

 ※

客店占地甚广,房舍众多。

飞刀张跨入另一进的大院子,对面廊下站着的一个壮年旅客,跨越栏干也踏入院子,有意无意地身躯随着他转动,目光冷森狠盯着他。

“你认识千幻夜叉?”旅客突然问。

“咦!你……”他脸色一变。

“我等你的回答。”

“可恶!阁下……”

“你为何冒充飞刀张?”

“混蛋!我本来就是飞刀张。”

旅客淡淡一笑,左手一抬。

电光闪烁,三把薄薄的回风柳叶小飞刀,在上空有次序地翻腾,轮流上飞下落,有如活物。

“你……你你……”他大吃一惊,脸色冷灰。

“我,张士强,简称飞刀张。”旅客手一张一合,三把飞刀蓦然失踪:“你也是飞刀张?也是开封人?未免太巧了吧?”

“我……我我……”假飞刀张颤抖得牙齿也在震动,语不成声。

“亮你的飞刀,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位本家。”

“放我一……马……”假飞刀快要崩溃了,双腿已在弹琵琶:“我……我不知道你……你也来了,你很……很少离开开封……”

“谁派你传播这种消息的?”

“我……”

“你不说,我送给你一把飞刀。一把,你必须碰你的运气了,老兄。”

“新……新安庄贾……贾八爷。”

“哦!为什么?”

“他……他希望八表狂生那……那些人,早早离境免得连累他。”

“你可以走了。”飞刀张挥手赶人。

  ※

   ※

 ※

真的飞刀张进入一间客房,掩上门。

“都听到了?”他问。

里面躲着高大的北人屠,招摇头苦笑。

“开封飞刀张,真有那么大的名气?”北人屠说:“一连出现两个假的飞刀张,真的飞刀张不气才怪。”

“他不会,喜欢还来不及呢!”这位飞刀张也是假的,他是化了装易了容的禹商东:“二少爷了解这个人,修养不错。很不妙,褚叔。”

“怎么啦?”

“怕死鬼如果真的怕死,赶快远走高飞,二少爷就赶不及了,这个混蛋贸八爷真该死!”

“正相反,怕死鬼不敢走。”北人屠肯定地说:“他怕被咱们追上,在路上呼救无门,叫天不应。”

“那……”

“他会躲在客店里,咱们怎能杀入店里行凶?等找到机会,出其不意溜之大吉。呵呵!贾八爷反而帮了咱们一次忙,真该谢谢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

“希望你估计正确。”’

“一定正确,包打保票。”

  ※

   ※

 ※

北人居估计完全正确,八表狂生知道走不了。

虹剑电梭不是不信,而是不愿相信。

一匹健马出了东关,向新安庄飞驰。

庄门外,三名保镖站在紧闭的庄门前,叉腰凸肚像威武的门神,把关的天将。

健马飞驰而至,是八表狂生。事急矣!这里只有贾八爷可以帮助他。

他忘了上次所说的狠话,忘了所受的侮辱。

“干什么的?”一名保镖大声喝问。

“在下江人杰,求见贾八爷。”八表狂生飞身下马,牵着坐骑赔笑脸:“劳驾兄台通报。”

“八爷不在家,到南下庄去了。”

“兄台请包涵。”他不得不低声下气恳求:“在下已是走投无路,如果八爷肯……”

“老兄,你放明白些。”保镖厉声说:“你撂下那么多极话,如果认为八爷受得了,那你一定是疯了,至少也快要疯了。八爷不宰了你永除后患,已经算你祖上有德啦!你滚吧!小心本庄的爷们改变心意剥你的皮。”

“兄台……”

保镖大为不耐,发出一声呼哨。

庄门拉开,冲出八个人。

“把他弄到东下庄处理埋掉!”有人大叫。

他一看不对,飞身上马狼狈而遁。

  ※

   ※

 ※

健马不再飞驰,人与马皆显得垂头丧气。

完全断绝了求援的门路,八表狂生绝望地胡思乱想,思量下一步的打算。

蹄声得得,后面一匹健马轻快地接近。

转头回望,不由大吃一惊。

“是他!”池心中狂喜暗叫。

骑士在他扭头回顾的瞬间,便已认出他的面目了。

“咦!江副会主,你怎么在这里?”骑士策马接近,颇感意外。

“没什么副会主了,南兄。”他长叹一声:“你一个人落单?贵堡主呢?”

是天长堡地位颇高的人物,九州神眼南天禄。

“我是替堡主传信的,传回山西。”九天神眼也喟然一叹:“贵会闭了山门,实在可惜。哦!难道迄今仍然不知道贵会主的下落?”

“怎会不知道呢!会主的行程有案可稽的,只是不便也不忍宣布而已。”

“不忍?死了?”

“别说了。贵堡主目下在何处?”

“抱歉,在下不能说。”

“你送信回天长堡?”

“是的。”

“经过府城,千万要隐起行藏。”

“为何?”

“千幻夜叉在城里,禹小狗想必也在。”

“哎呀!”九州神眼惊叫:“真的?”

“可韶是真的,所以我向贾八爷求救。”

“糟糕,我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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