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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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经过府城,千万要隐起行藏。”
“为何?”
“千幻夜叉在城里,禹小狗想必也在。”
“哎呀!”九州神眼惊叫:“真的?”
“可韶是真的,所以我向贾八爷求救。”
“糟糕,我得走。”九州神眼不安地说,兜转马头加上一鞭,健马发蹄狂奔。
“原来祝堡主也走上这条路,老混蛋一定在后面,九州神眼这家伙,没说一句真话。”他喃喃自语。
传信至山西,应该继续往西走,而九州神限却是兜转马头,反而向东往回走的。
加了一鞭,他策马急驰,一面想:我得设法与祝堡主会合,要死也可以拉一个陪葬。
祝堡主在江宁镇最后一击,并没与禹秋田遭遇,眼看鹰扬会的人死伤枕藉,父子俩立即悄俏带了人溜之大吉,所以实力仍在。只要能与祝堡主父子会合,至少也可以一拼。
抱着一线希望,他回店立准备分派人手,由五毒殃神出马,不分昼夜东行,打听祝堡主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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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殃神是八表狂生的死党,地位虽低,武功却可以跻身一流高手之林,而且善用可令人气血崩坏的奇毒,对八表狂生忠心耿耿。
健马鞍后携有马包,一看便知道是长程旅客。
五里、十里……已是日向西沉,晚霞满天,倦鸟归林,黄昏降临了。
按八表狂生与九州神眼相遇的地段估计,加上时间的预测。祝堡主父子的位置,如果是旅程,那就该在廿里外。如果是匿伏,就无法估计了。
五毒殃神是老江湖,他不打算夜间也赶路,夜间不可能沿途找人,打听九州神眼的去向,错过可就无望啦!
前面路有出现一度小小的村落,近路的两家小店,一线酒旗子,一家供应旅行用百货。
小店前拴马栏,拴了五匹健马,鞍后有马包,显然是错过宿头的旅客,在小店用晚膳。
这种路旁的小店,可以接待错过宿头的少数旅客。
“晚膳有着落了!”他心中狂叫:“就在这里投宿,没有赶路的必要。”
拴妥坐骑,他挟了马包踏入店堂。
店堂灯光明亮,目光首先落在那位英俊的年轻人身上。
还有女人,幽香扑鼻。
“老天爷!冤家路窄。”他脱口狂叫,扭头便跑。
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偏遇顶头风。
人走起霉运来,连盐钵子里也会生蛆。
五毒殃神想偷懒,不肯遵八表狂生的指示昼夜兼程,天一黑便打算落店休息,睡个好觉再说。
他随八表狂生逃离江南,这期间饱尝到丧家之犬的苦味,倒霉透顶,到处都不受欢迎。这次八表狂生知道千幻夜叉竟然在归德,而且比他们早到一天,这可急坏啦!显然千幻夜叉是冲他们而来的。
事急矣!狗急跳墙。
目下的情势,重新与祝堡主联手是唯一的去路。
在没联络上祝堡主之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逃避千幻夜叉的报复性袭击,这个鬼女人会千变万化,被缠住后果可怕。
五毒殃神在店堂看到的五位男女旅客中,其中穿红的正是他要逃避的千幻夜叉霍红姑。
江宁镇决战的后期,千幻夜叉是以本来面目出现的,穿红衣裙,夏冰姑娘则穿绿,鹰扬会的人一清二楚,看一眼就可以认出她的身分。
他最佳的反应就是逃跑,吓了个屁滚尿流。
五位进食的男女旅客,本来并没留意他,他的惊恐反应,反而引起注意。
“是这个坏蛋凶手,五毒殃神!”
夏冰姑娘对他的印象,和八表狂生一样深刻,认出是他,立即高喊着离座急迫,速度比他快一倍。
如果去抢坐骑,很可能来不及上马。
窜出店,他采取了正确的行动,将马包向后一扔,阻止追出的人,向屋角一窜,老鼠似的窜入店侧的树林。
马包向门投掷,夏冰姑娘不得不伸手抓住,身形一顿,慢了一步,没看到他贴地窜走的身影。
五毒殃神是颇具名气的高手,不是胆小鬼,但千幻夜叉与夏冰姑娘,却是超等的高手,高手碰上了超等高手,逃跑并不丢人。
他用的是鼠窜术,这就失高手的身分啦!但事急矣!用狗爬术也未尝不可,只要能脱逃,什么术都不丢人,性命要紧。
他真用对了方法,追出府外的五个人,都不知道他是连爬带窜走掉的,无法衔尾穷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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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出里外,他躲在一处草丛中藏身,蜷伏如猬,体积缩小至最大限,天色昏暗,即使走至身边,也不易发现草中有人,绝对安全。
“真该死!不是说那夜叉已早一天到达府城吗?”他心中响咕,疑云重重:“显然她刚从东面来:府城那个夜叉又是谁?”
他并不知道,飞刀张是假的,消息也是假的,更不知道八表狂生的长辈贾八爷在弄鬼呢!
“我得回去通知副会主。”
他倒是忠心耿耿,比擒龙客桀骜不驯的表现好得太多了:“早知道这夜叉根本没有在府城,岂不早离疆界平安大吉?”
他不再理会追查九州神眼下落的事了,回去警告副会主,才是当务之急,不能在这里久躲。
仔细倾听良久,再慢慢将头伸出草梢,警觉地察看附近可有异状,直至将四面八方看清,才断定附近无人。
夜风萧萧,鬼影俱无。
“五行有救了!”他心中一宽:“老天爷保佑,摆脱她们了。”
刚小心翼翼站起,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阴森的怪笑,有如鬼怪发声,入耳便全身毛发寐立。
他大吃一惊,倏然急旋身,剑已在手,左手也完成用毒制敌的准备。
仍然鬼影俱无,他锐利的鹰目一无所见。
他不是一个怕鬼畏神的人,猛地斜跃两丈,飞掠而走,出其不意脱离现场,反应极为敏捷。
突然以高速脱离不测的险境,通常可以争取到有利的时间和空间,有些人受惊就吓呆了,注定了要任人宰割。
他以为他反应快,岂知一跃之下,单足点地正要再次起跳时,眼前人影乍现。
他的确称得上高手,反应之快极为惊人,人向下挫、前伏,不但消去冲势,而且在身躯前沿的同时,左手打出一枚淬毒钢镖,更喷洒出致命的剧毒粉末。
淬毒钢镖是吸引对方注意的诱饵,毒末才是他制敌的利器,尤其在这种仓卒遭遇的情势中,对方十之八九会被他成功地杀死。
眼前朦胧的人影凭空消失了,镖与毒白用啦!
一长身,正要向前飞跃,突觉后颈一紧,巨大的扼力,把他扼得眼冒金星,浑身一震,气散功消,剧痛君临,不知人问何世。
“谁暗……算……我……”他狂叫。
他被按倒在地,脸深陷在草中,幸好不是坚实的地面,草有空隙可以勉强呼吸,不至于窒息,甚至可以让他张嘴呼叫。
制他的人很有经验,反扭他的手,用膝压住他的腰背,开始卸除他身上的零碎,最后只剩下一条裤子遮丑,搜得十分的底。
“呵呵呵!你真健忘呢!”
制他的人怪笑,放了他的手,一脚把他踢翻了两匝。
“禹秋田……”
他惊骇其名,爬起发抖。
确是禹秋田,他一点也不健忘。
他总算清醒了,千幻夜叉两女既然出现,有禹秋田在,该是合情合理的事。
千幻夜叉与夏冰姑娘固然可怕,禹秋田更可怕。
“猜中了,有奖。”
禹秋田嘲弄地说:“挺起胸膛来,我无权要你的老命,你只是鹰扬会的一个小星主,而且不曾先向我动手动脚,所以我不杀你,我是一个相当讲理的人。”
“那……你你……”
“这里距府城有十八里。”
“我……我不知道。”
“你应该在府城,或者到了六十里外的宁陵县。”
“这……”
“可是,你从府城来。”
“我……我往回走……”
“往回走,一定有理由,一群丧家之狗,是不可能走回头路的,我要知道理由。”
“我……我要另谋出路。”他依然忠心耿耿,信口文吾:“是……是各谋生路的时候了,跟……跟着副会主实……实在不是了局,没……没有人再……再帮助我们,东山再起毫……毫无希望。”
“是吗?你这种人的话,十句中没有半句是真的,不用残忍手段逼供……”
他一咬牙,猛然飞扑而上,双爪抓上盘取五官,下面双脚踢端小腹,扑势极为凶猛,算定了突袭必可成功,掏出了所有的精力孤注一掷。
禹秋田身形略闪,一掌劈在他的右肩肿骨上,有如千斤巨锤,给了他一记重击。
砰一声摔落……
还来不及挣扎,右腿挨了一踹,肉裂骨伤痛彻心脾。
又被按住了,劈劈啪啪挨了四记耳光,再被抓住发结,把他的头拼命撞击地面。
“放……我一马……”他狂叫:“烧……命……”
“你准备招了吗?”
禹秋田放了他,站在一旁笑问,揍人时不带火气,问话也不带火气语调温和,用这种态度问口供,通常问不出什么来的。
禹秋田问话的态度不凶狠,他反而心惊胆跳。
“我……我我回……回去找……找人……”他只好吐实,免得皮肉受苦。
“找什么人?”
“九州神……眼……”
“咦!天长堡的人?”禹秋田一怔。
“是……是的。”
“天长堡的人不是躲起来了吗?好家伙!原来暗中跟在你们后面,难怪在别的地方,查不到任何线索,你们这一招相当高明啊!你们完全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还以为你们闹翻了,绝不可能仍在一起呢!高明!”
“我们本来就……就不在一起……”
“真的?”
“千真万确,我们……”
“好,说吧!我在听。”
“是这样的……”
他乖乖地将经过说了。
(云中岳)30
归德府城人杰地灵,是古周代的宋国帝都,一度曾经是梁国的首都,宋朝称为南京,名门望族甚多,目下更是开封以南治安最佳的一座古城。
地方的权势人士,对保护自己的权势不遗余力,不但花重金聘请高手保镖护院,更训练家族子弟勤练武功。
一有风吹草动,这些权势人土就一致对外,所以外人如果在归德闹事,结果是相当悲惨的。就连官府也管不了,也懒得管。
八表狂生得不到贾八爷收容,便失去强力的援助。
但他十分机警,经验丰富,知道早已落在千幻夜叉的监视下,这时向任何方向逃走,都逃不出对头的掌握,便把心一横,不走了。住在府城内,是最安全的地方。
同时,也希望能与祝堡主联络上,多一些人便多几分力量,目下,他哪里有能力自保?
他这步棋还真走对了,连黑道人士,也不敢犯忌在闹市行凶,只要不离城,他是安全的。
当初江宁镇溃败,他们一群劫后余生的人,就是挤命逃入南京城,才摆脱了禹秋田的追杀。
在乡野杀人放火可以一定了之,在城市可不能大举杀戮无法无天,引起官府的注意,后患无穷。
尤其是正道人士,在官府落案是大忌,声誉身份一笔勾销,再也不能挺起胸膛来做人了。
在归德,他还有朋友,只不过交情泛泛而已,贾八爷则是父字辈知交。本来,他希望熊获得贸八爷的支持,与其他的朋友打交道,就容易多了,因为贾八爷在府城的声望甚隆。
次日一早,十一个男女迁入城内的六福老店。
这是本城最高尚、规模也最大、后台最硬的一家客栈,就是过江强龙也不敢撒野的地方。
住进该店的各色旅客,等于是保了平安险。
眼巴巴等候五毒殃神返报,视堡主成了八表狂生的希望所寄。
五毒殃神始终音讯全无,希望不大。
他不能坐而待毙,必须设法自救。
他并不在乎千幻夜叉,却怕与千幻夜叉同时出现江宁镇的禹秋田,假使这次禹秋田也一同追来,后果的确十分可怕。
必须及早找到援兵,而且要快。
三仁街毕家的门子,看到上门投帖拜望主人的一双男女,只觉眼前一亮,不敢怠慢。
八表狂生人如临风玉树,虹剑电梭像是仙女临凡,佩了剑更添增几分颜色,这种人值得尊敬。
在毕家,八表狂生受到的接待,比在罗家热城得多,而他与毕家仅是一面之缘的朋友,甚至还谈不上交情。
毕家目下的主人,是横天一剑毕世礼,三十余岁年纪,在江湖却享誉将近甘年,是名气颇大的剑术名家,在武林有其地位。
八表狂生也是剑术名家,他的狂风十八剑名气也不小,所以自命剑客,极为自负,对自己未能名列天下七大剑客,认为是平生憾事。
江湖人士对他的成就忽视了,未能给予他应享的声望与地位。
他带了人远至天长堡索取破岁星,骨子里已有来硬强索的准备,怀有必要时,斗一斗祝堡主的念头。
祝堡主名列天下七大剑客之一,他八表狂生为何不取而代之?
横天一剑亲自率领内外总管,隆重接待这一双俊男美女,给予热情的欢迎招待,给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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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在大厅款待佳宾,内外总管与三位亲信相陪。内外总管也是保镖护院的头头,当然是江湖上有头脑,名气不小的高手。
奉茶毕,客套一番,客人正式道出来意。
“敝会因会主的失踪,而不幸被逼关闭山门,一些散落各地的弟兄,不得不各自谋生路。”
八表狂生不讳言鹰扬会失败的事实,也表现出挑得起放得下的能屈能伸气概:“这次离开江南,向西出关另图发展,委实事非得已。途经贵地,特地专程拜会,毕兄予以接见,兄弟十分感激,深感荣幸。”
“好说好说。”横天一剑豪爽地说:“人生在世,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些许挫折算不了什么,日落日出有升有沉,不能以一时成败论英雄,贵会仍有不少人才,应该作东山再起的打算呀!”
“短期间还没有再起的打算,善后安顿的事是当务之急。兄弟打算入陕,往投西安的梁钦差,听说贵地有几位朋友,有子弟在关中钦差府有一份差事,因此打算小留数日,向几位朋友打听入陕的门路。
毕兄是本地的仁义大爷,可否请替兄弟先容,引介兄弟与这些朋友见见面?”
“敝地的确有几位出色的弟子,在关中钦差府中混得有声有色。不过,近日来日子不那么舒服了。据我所知,关中差府目下亟需人手,江兄此次前往投效,必定受到热烈的欢迎,根本不需任何门路。
需要用人手殷切的地方,不需任何打点,以江兄的武功与声望,兄弟几乎可以保证,一定会受到热烈欢迎,不需这里的朋友推荐仲介。”
“上次兄弟前往山西,不曾经过关中,想起来仍感遗憾。”
“听说,贾八爷与江兄是世交。”
“本来是的。”
八表狂生咬牙说:“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兄弟已是丧之犬,贾八爷哪肯认我这个世交晚辈?罢了,昨天登门我自讨没趣,没齿难忘。”
地方豪霸之间,难免有利害冲突,也难免明争瞎斗,面心不和是常事,一有机会,就把对方吞并、埋葬,绝不迟疑。
贾八爷住在城外,与城内的豪霸难免有利害冲突。
横天一剑是城内豪霸的代表性人物,与贾八爷这位前辈,就维持这种面和心不和,静候机缘你吞我并的微妙局面。
总有一天,会爆发出你死我活的明朗化冲突。
“这就怪了。”横天一剑剑眉深锁:“据我所知,贾八有两位近亲,在关中钦差府得意,他自己也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保镖护院不断增加,稍有名气的人皆来者不拒,可用的人派往关中帮助他的近亲,没有理由冷落你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他想断绝我出关的路。”
八表狂生冷笑:“怕我到了西安之后受到重用,影响他那两位近亲的前程,他这样做,实在够卑鄙,哼!”
“应该不是原因。”横天一剑摇头道:“西安梁钦差号称梁剥皮,但对付关中的巡抚和御史相当感到棘手,需用大量的武功高强能人,去投效的人全都受到重用,谁也影响不了谁的前程。
再说,他尽可把你留下,助他一臂之力,保持他在本府第一豪霸的地位,岂不是一举多得,为何存心把你气走?说不通。”
“这我就不明白了,反正他赶我走是千真万确的事。”
“所以令人莫测高深呀!用人之际,他却把人才往外赶,岂不反常?”
“哦,贵地是不是有些什么事发生?”
“今年元宵,南门碧照堂的黑煞星王霸,被人雇杀手当街暗杀了,引起了各种猜测。地方上稍有名望的人,都有雇杀手的嫌疑,各霸一方的均势局面,也因此而打破,因此,各自雇请高手加强实力。
你猜我忌,各怀戒心,谁也无法估料,哪一天会爆发你死我活的冲突。以我来说,我就欢迎你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凭你和贾八的世交关系,他请你你未必肯留下,居然拒你于门外,岂不可怪?”
“也许,他怕我连累他。”
八表狂生不想深究:“已经有仇家追踪到此地来了,他害怕是可以原谅的,只是态度太过恶劣,令人难以忍受而已。”
“什么仇家追来了?”
“千幻夜叉。”
“哦!那个令男人又爱又伯的鬼女人,她算不了什么呀!你没有怕她的必要,江兄。”
“她会千变万化,在大街上也可以要我的命。当然,堂堂正正交手,她并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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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消息的传播,是十分快速的。
鹰扬会江宁镇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了。
消息的传播,肯定会走样的,一句话如果传入第三个人耳中,传出时可能与原意完全不同了。
问题是,江湖人士并不知道禹秋田这个人。
因此,江宁镇事故,主事人除了栖霞幽园的人以外,已有名气的千幻夜叉反而成了众所瞩目的人。
她成了鹰杨门关闭山门的关键人物,禹秋田却在传闻消息中,居于次要的地位,甚至已从消息中淡化了。
横天一剑知道千幻夜叉这个人,并不认为她有对付鹰扬全的能力,只要来的不是栖霞幽园的人,八表狂生没有理由害怕。
如果千幻夜叉行刺,又当别论。
即使有飞天遁地本领的无敌高手,也怕在大街上行刺的三流杀手,人哪能每天都全神防备意外?
更不可能永远不在街上行走。
练成钢筋铁骨的旷世高手,在毫无戒心,来不及行功护体时,一个凡夫俗子,用小刀也可以出其不意捅死他,与平凡人的血肉之躯并无两样。
“刺客不是不能预防的,我在外走动,就不怕有刺客能接近我行刺,小心提防便可保平安。”
横天一剑一副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