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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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不是不能预防的,我在外走动,就不怕有刺客能接近我行刺,小心提防便可保平安。”
横天一剑一副傲然道:“咱们这里的人,自从黑煞星被刺之后,对那些卑劣的杀手恨之入骨。你放心啦!那鬼女人如果胆敢扮刺客,保证她出不了归德城,犯了众怒将死无葬身之地。”
“毕兄真不介意她?”
“那是一定的。”
“兄弟打算在贵地小住一段时日,务请毕兄替兄弟壮壮胆,感谢不尽。”
“包在兄弟身上,江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咱们也好好聚一聚。”
“请接受兄弟的衷诚道谢。”
“不敢当,江兄随时可来舍下小聚,无任欢迎。”
八表狂生颇感失望,他以为,横天一剑会请他到家中安顿的,住在客店里,危险性毕竟高得多。
他以为横天一剑外强中干,口说不怕千幻夜叉,其实心中却有所顾忌,所以不请他迁来安顿。
其实他料错了,横天一剑真的不介意千幻夜叉,而是怕贾八爷另有阴谋,哪有极需召揽人才的人,反而将可靠的人往外赶的道理?
此中必有阴谋,不得不防,弄不好引鬼上门,麻烦大了。
再小叙片刻,他只好告辞走了。
回到六福老店,他大吃一惊。
同伴告诉他,禹秋田带了一个北人屠,住进了六福老店,就住在前一进的上房,成了毗邻而居的死对头,真是冤家路窄。
他出入客店,皆需经过前一进院子的走廊,除非他不再出店办事,不然一定会和禹秋田照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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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进客院上房甚多,天亮之后,旅客一一离去,只有少数需要在府城里逗留的旅客留下。
禹秋田与北人屠,是少数留下的旅客,两人住的是相邻的上房,曾经向客店店伙表明是同伴。
八表狂生不能待在客店里,必须继续寻找倚靠。
仍然是虹剑电梭陪伴他,强作镇定通过这一进院子的走廊。
果真是冤家路窄,禹秋田与北人屠,正在院子里活动手脚,死对头面面相对。
“喂!江副会主,久违了。”禹秋田的邪笑怪怪地,神情倒还算友好:“还好吧?”
“主人,用不着给他好脸色。”北人屠的嗓门像打雷,两人一扮红脸一份黑脸:“生死对头见了面,宰了他不就完了?”
“老褚,使不得。”禹秋田的邪笑更浓了:“咱们又不是强盗土匪,更不是无法无天的豪霸,怎能在有王法的城市里公然行凶杀人?在官府落案,咱们今后路寸步难行,没有什么好混的啦!”
“你是说,不能杀?”
北人屠的腔调也怪怪地。
“不能杀。”禹秋田摇头晃脑怪腔怪调:“反正他们不可能永远躲在城里,对不对呀?”
“对,除非在这里成家立业落地生根。”
“可能吗?”
“不可能。”
“那就对了,还怕没有机会宰人?我们并不急。其实,这种蹩脚货,丧了家的小脚色,又不是罪大恶极的狐群狗党,我还真没有杀他们的胃口。”
“对,我也没有胃口了。”北人屠拍拍肚子。
“重要的是,他是栖霞幽园要捉的凶手,夏小姑娘要捉他解至蚌埠集法办销案,咱们如果多管闲事宰了他,夏小姑娘会大发娇嗔找咱们算帐啊!”
“对,这混蛋很得女人缘,靠女人包庇而活命,不管包庇的用意是好是坏。”
两人一弹一唱,讥讽嘲弄句句伤人。
八表狂生如想通过,必须从两人的中间挤出去,他当然不愿意冒险,站在廊口僵住了。
八表狂生受得了,虹剑电梭可就受不了啦!
不管禹秋田在双方的冲突中,表现得如何杰出强悍,但始终不曾与虹剑电梭交过手,而往昔的接触,虹剑电梭一直就是胜家。
因此在下意识中,这位骄傲自负的大姑娘,始终认为禹秋田是她手下的败将,不敢和她放手一拼的弱者。
“姓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虹剑电梭终于忍不住出头干预了,粉脸生寒杀气腾腾:“鹰扬会山门已收,你应该满足了,双方并无深仇大恨,你没有理由赶尽杀绝,追到河南来就不上道了。”
“唷!樊姑娘,你要和我讲理?”
“和你讲理,也论道义。”
“哈哈哈哈……”
禹秋田仰天大笑:“想不到你虹剑电梭居然讲起道义,要和人讲理,真是奇闻,我实在不了解你的心目中,对理字的解释根据从何而来的?
鹰扬会派人用毒暗算我,八表狂生将半死的我捉来捉去,为什么?理由何在?你说呢?抑或由八表狂生说?我在听。”
鹰扬会绝对没有对付禹秋田的理由,祝堡主反而可以用自卫的理由而大动于戈。
祝堡主甚至不能以复仇毁堡为理由,因为祝堡主父子屠杀了卅九名无辜的旅客,是凶手。
凶手哪能以复仇为理由作藉口?
虹剑电梭是江湖女强人,从来不和任何人讲理由。
“他们能说出什么狗屁理由?”北人屠粗野地大叫:“一且他们人多势众时,刀剑就是他们的理由。小女人,没你的事,滚到一边凉快去,你还不配替鹰扬会担冤背债,在鹰扬会你算老几?”
虹剑电梭粉脸气得泛灰,银牙一咬手按上了剑柄。
“恼羞成怒的人,就是这副德性。”禹秋田冷笑:“樊姑娘,不要逼钱在旅店杀伤,你已经三番两次在大庭广众间占了上风,我已经给足了面子。这次,你将自取其辱,你最好识趣些,别让我失去耐性。”
“这叫给脸不搀脸。”北人屠的修养有限,恨透了这种狂妄的女人,说的话锋利伤人,毫不留情:“你如果想在大庭广众间行凶找死,你算是找对了,咱们等这种机会,等得太久啦!最好亮你的什么电梭!”
“不要上他们的当。”八表狂生拉住了情妇抓剑的手,冷冷地说:“时辰未到。目下不必计较,算总帐的—天会来的,但不是现在。”
挽了虹剑电梭的手,大踏步从两人中间穿越而走。
“是女人保护男人呢?抑或是男人鼓起勇气护花?”
走廊对面,有人大声嘲笑。
“人家手牵手走路,表示没惹谁,咱们当然不便无理取闹呀!毕竟他们不是我们要捉的大鱼。”禹秋田大声为八表狂生两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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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另一排上房的走廊,个浑身黑衣的人,站在廊角暗影处不言不动,冷然注视着双方冲突。
那死板板的苍白的面孔,不时涌现令人心悸的阴笑。
禹秋田目送八表狂生两人的背影消失,向北人屠用手式示意,左手拍拍腰间,右手作出握剑状。
北人屠也拍拍腰部,作出询问眼色。
禹秋田摇摇头,表示不必带刀。
北人屠大踏步进入禹秋田的上房,随即出现在房门口,手中有一把连鞘长剑,嘿了一声向禹秋田抛出。
黑影一闪,人影乍现,站在禹秋田身侧丈余,黑衫飘扬,现身速度之快,有如鬼魅幻形。
禹秋田丝毫不感惊讶,不加理睬,信手一抄,接任了长剑,泰然自若地将剑插在腰带上。
“刚才面对两把剑,小子你依然咄咄逼人,是存心激怒对方呢?抑或是真的有恃无恐?”
这人说话的声调极为阴沉冷厉,与那身宽大的黑衫同样令人感到阴森寒栗,一股流露在外的鬼气,胆气不够的人真会望影心惊。
看年纪,约在五十出头,把禹秋田叫成小子,似乎理所当然。
所佩的剑装饰古朴,黑把黑鞘,连剑饰的剑穗也是黑色的,黑得令人心中发毛。
“你该问那两个男女。”
禹秋田也语气冷森,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所谓旁观者清,并不代表真的清,表面的清只是一种假象,你只能看到你主观上的假清。阁下,首先你就先入为主,看不惯我的傲态,所以主观上就认定我有恃而无恐,认为我咄咄逼人,你又如何分清谁是谁非?你站出来指责我,你本身就狗屎。”
“可恶!称这小混蛋……”
“你这老狗不要在这里狂吠,呸!”禹秋田—反往昔以嘻笑讽刺应付挑衅者的态度,虎目怒睁威风八面怒斥:“你是自取其辱。”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杂种,敢在老夫面前无礼。”黑衫人气得脸更灰了,一双鸟爪似的怪手,十指不住抓阖,愤怒的神情十分吓人。
“你勾魂吊客算不了什么真的凶神恶煞,少在我面前卖狂。”
禹秋田指出对方的身分,轻视的表情显而易见:“我不管你是闲得无聊管闲事,或者受谁指使想出面吓唬我,我都不在乎,不要妄想吓唬我这种游戏风尘的人中之龙。”
另一条走廊口,出现另一个青衫梳道髻的中年人。
“气傲天苍,你这种人死得最快。”青衫客阴森森的嗓音同样刺耳,背着手缓步而来。
“你魔剑无常也曾经年轻,也曾经气檄天苍,也曾经商手血腥坏事做尽,也曾经自以为是自订杀人的歪理,你怎么能活到现在?你应该早就死了。”
禹秋田毫不留情挖苦对方:“你这种人不早死,实非江湖之福,我这种偶或插手主持正义的人,早死路是江湖一大损失。”
“无常,别插手。”勾魂吊客冷叱:“没你的事,他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禹秋田冷笑:“是你找上我的,这将是你平生所犯的错误中,最大的一次错误,你将为这次错误仍出代价。”
勾魂吊客的右爪,本来已经提起,已经作势抓出,爪上运劲的光景一清二楚。
但一看到禹秋田屹立如山的气势,以及虎目中的湛湛神光,用爪进攻的念头,在这瞬问消失无踪。
一声剑吟,泛着乌光的怪剑出鞘,传出龙吟虎啸似的震鸣,在拔剑时劲道已经形之于外了。
禹秋田徐徐拔剑,脸上没流露出任何波动的神色,冷静从容没有丝毫激动,真有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的气势,让对手感到无穷的压迫力难以抗拒。
“小心他!吊客。”
魔剑无常已经感受到强大气势的压力,好意地提醒勾魂吊客注意。
白担心了,勾魂吊客托大地冲上,剑发灵蛇吐信,走中宫强攻,剑上的凌厉剑气陡然进发,毫无名家长辈的风度,要用浑雄的内劲一招抢制机先。
不知己不知彼,自陷危局。
一声铿锵金鸣传出,禹秋田进发的电光,毫不迟疑向射来的乌光发出,双剑交错的瞬间,无穷大的潜力似山洪溃泻,但见光华一旋,风雷乍起。
乌光流泻而出,勾魂吊客连人带剑飞撞出两丈外,轰然大震中,搜断了一根廊柱,再撞在房间的墙壁上,几乎反弹倒地。
“再来再来。”禹秋田点手叫:“老年人妄想拼内力,是十分可悲的。”
勾魂吊客踉跄站稳,灰脸变成死灰色,死盯了自己的剑,片刻,似乎仍然难以接受一剑栽了的事实,以为自己的剑出了毛病呢!
魔剑无常大吃一惊,脸色也大变。
“院子很宽广。”北人屠大概有点不忍,一个名家高手一招出彩,的确是极为难堪的事。
凶名昭著的人屠,居然有兔死狐悲的感觉:“足以施展剑术的神髓,利用你的见识与经验,来保全你的名头声威吧!不要安想用愚蠢的强攻硬压图侥幸,那会输得更惨的。”
(云中岳)31
勾魂吊客重新冲入院子,手中的墨剑再次发出龙吟虎啸似的振鸣。
“我和你拼了!”勾魂吊客厉叫,像是疯了:“老夫横行天下半甲子……”
“你仍然像一个不中用的蠢蛋。”禹秋田接口:“你之所以能横行天下半甲子,是因为你欺善怕恶,从来不敢向真正的名家高乎挑战,用不着吹牛打肿脸充胖子。今天你碰上真正的高手了,还你一剑!”
声出剑及,激光破空势如排山倒海。
这才是真正的硬碰硬狂攻,正面发招长驱直入。
铮铮两声清越震鸣传出,勾魂吊客连击两剑,才将迎面射来的激光挡了一挡,斜闪八尺才摆脱激光的控制,鬼眼中凶光一敛。
“这一剑我主攻。”
禹秋田并没乘机追袭,在原地准备出招,剑尖徐徐降至发招部位,那股无可匹敌的凌厉气势,己完全涵盖了对方的全身。
勾魂吊客本能地向左一闪、再闪,失去全力接招封架的勇气,不想在原地挨打。
“别怕,我主攻的劲道,是不会全力施展的。”
禹秋田的身形,随对方的闪动身影转移,剑尖也跟着对方的身影旋转,保持随时待发扬进招马步。
“小子,且慢!”一旁的魔剑无常沉喝:“老夫技痒,挡你一剑。”
“混蛋!”北人屠大叫:“要联手你就直说好了,你一个剑术名家,居然说出挡一剑的外行话,你不觉得可耻吗?岂有此理。”
“你们两个驴蛋,联手。”禹秋田豪气飞扬,威风八面叫:“禹某的剑,还没正式碰上真正的劲敌,你们联手,在下倒要领教什么叫魔剑。”
魔剑无常向勾魂吊客一打眼色,左右一分,凌厉的气势增长三倍,两支剑先开始逼进争取空门,马步移动的默契十分圆熟,要制造最好的机会同时发招。
禹秋田仅在两尺圆径内移动,剑左移右转,分别迫两人进退,不让两人抓住同时出剑的有利位置,也无形中造成只许一人逼近的机会。
仅移动片刻,蓦地激光暴射,刚被逼移位的勾魂吊客,看到激光劈面射来,本能地再次移位,有自知之明,不敢单独封架激光。
魔剑无常仍然以为禹秋田虚张声势,移动剑势逼勾魂吊容闪移,正是他该欺进的机会,应该可以抵达禹秋田的左后侧啦!
刚急迈右腿,激光突然反旋而至,罡风厉啸,迎面进射出耀目的光华。
无暇思索是虚实了,大喝一声,一剑斜封全力御剑要趁错剑的好机乘势反击,连捎带打经验老到,必可让勾魂吊客的墨剑乘虚行雷霆一击。
一剑错空,光华一升一沉一旋,快得令人目眩,完全看不清剑路。
右胁一凉,传出划破护体气功的轻啸声。
老凶魔经验丰富,反应超人,顺势侧倒,飞快地滚出丈外,一跃而起。
宽大的青衫破了,右胁被划开一条尺长的大缝,肌肉麻麻地,有液体流出。
还没站稳,老凶魔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到浑身发冷,忘了右胁受了轻伤的痛楚。
勾魂吊客的墨剑,静静地躺在院角。
禹秋田的剑尖,抵在勾魂吊客的喉结下。
勾魂吊客惊怖的神情令人不忍卒睹,简宜就像一具受惊而吓死的行尸,背部倚在廓栏上,双手在后面死撑住廊栏,像是僵死了。
“谁指使你来的?”禹秋田语气寒森,杀气腾腾:“我不能在这里杀死你,以免打人命官司,但我可以毁了你的气血二门,让你的对头找你。你不说不要紧,反正破气血二门的人不是我。”
勾魂吊客似乎咽喉已经塞住了,惊怖欲绝说不出话来。
魔剑无常一挺胸膛,挺剑砍上。
“你一上去,恐伯就没有刚才那么幸运了。”北人屠说:“省省吧!你救不了吊客,反而促使他早些成为废人,也赔上你自己。”
“你……”
“你仍然死不认输?”北人屠叹了一口气:“要是在无人地带,你必定死得很快,他杀人绝对冷酷无情,连我北人屠也心惊肉跳,你走吧!还来得及。”
魔剑无常没听说禹秋田是何方神圣,却知道北人屠的来历、吃了一惊,心中平空加了三分虚。
“他……用的是……什么剑术?”
魔剑无常迫问,嗓音大变。
“不知道。”
“这……”
“他杀起人来,剑可以将人挑飞。”
魔剑无常打一冷颤,踉跄而走。
剑可以将人挑飞,那需要多少力道?难怪勾魂吊客一剑急攻,连人带剑被绞飞出两丈之外。
勾魂吊客完全绝望了,魔剑无常已经将他置于不顾,一定了之啦!
“你不说?”禹秋田沉声问。
只要剑尖赂动,咽喉便会出血了。
“你……你不敢杀……我……”勾魂吊客惊恐地说:“你……你无奈……”
“是吗?”
光华一闪,一剑拍在勾魂吊容的左耳门上,耳轮破裂,鲜血涌流。
接通而至的一眸拳脚狠揍,拳拳着肉脚脚及体,好一场惊心动魄的痛打,仆而又起起而又仆,倒下去再抓起来,再几拳又重新倒下。
最后,勾魂吊客成了一团死肉,五官流血,脸部完全变了形,肋骨可能断了好几对,站不起来了。
附近围了几个不敢上前劝解的店伙和旅客,一个个张口结舌脸无人色。
“现在,你该已气散功消了。”禹秋田抬回剑归鞘,伸出食中二指像铁条:“毁你的气血二门,再制任督工脉,我的确不敢杀你,要你变成废人省事多多,别慌,你运功抗拒奸了,我不急。”
“放……我一马……”
“没胃口放你一马。”
“是……是文雅台的欧……欧三爷……”
“欧什么?”
“欧百川……”
“字号呢?”
“汇……源三爷。”
“哦!我知道丁,三手准提欧汇源,或者不空居士欧长河,他的家在这里?很好很好。”
禹秋田揪起软绵绵的身躯,向店伙示意将人抬走:“归德府七雄五霸的第五雄,我会找他要理由,但愿他的理由让我心服口服,不然……哼!”
抢出两名店伙,慌慌张张把人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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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每一处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豪霸人物,做地方的主宰,各划地盘,瓜分势力范围。
归德府辖一州七县,有七雄五霸并非奇事。
府城内外,也有五豪割据,贾八爷霹雷神鞭贾彪,排名第二豪。
文雅台,在城东南一两里的淮河北岸。
据府城记载,孔圣人适宋(这里商朝是毫都,周朝是宋都),在大树下教弟子习礼,就是这处地方。
后人建文雅台,以纪念这件事,确否待证。
这里累遭兵祸,目前附近仍留下两条小街,是城外一处小聚落,文雅台附近荒草萋萋。
欧家的大庄院,其实距文雅台约里余,与两条小街的居民漠不相关,居民对欧三老爷,怕的成份比敬多,没有人敢沾惹这位名列府城五豪欧大家。
论财力,欧三爷比不上贾八爷,贾八爷的田地多。
论在交通官府方面的权势,欧三爷却强多了,翻云覆雨八面玲珑,衙门里的世袭胥吏,有一半人与欧三爷关系良好,互通声息。
刑房的巡捕马抉步快,有—半是欧三爷的朋友。
但在保镖护院的实力上,大豪比不上二豪。
贾八爷的打手,比其他四豪多一倍以上,家大业大,必须养众多的人手,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禹秋田这一放出要理由的口风,当天使来了五名公人巡捕,盘查旅客抖足了威风。
禹秋田与北人屠的旅行证件虽然是伪造的,但绝对与真品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