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殊途志 >

第14章

殊途志-第14章

小说: 殊途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雅的庄园。

只见庄园门口俏生生站着一位少女,尖俏的瓜子脸儿,齐耳短发,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双雾蒙蒙、水汪汪的大眼睛,奈何总像看不清远处的景物,不时要眯起来,倒有种别样的妖娆。说实话她五官只是清秀,及不上姜元煊纯真娇柔,也不比归海世溶美艳婀娜,但她自有一股灵气逼人,大眼深处更是不时飞窜过慧黠顽皮光泽,是个清扬跳脱的灵精少女。

这少女穿着件清爽的淡绿左衽交领锦袍,银色腰带下垂钟形羊脂白玉蝠纹珮——寓意“终生有福”,小蛮腰盈盈一握。袍下露出银白洒金裤边沿,脚上是淡绿绣竹缎面鞋,这样古风盎然的穿着,颇合了周围修竹幽篁的清古气息。

李琮翌下了飞宝,甫一看见那少女,身子不由一颤,当初他便是被她近视所以显得有点呆的模样骗着了。谁料到她把聪慧都掩在眼底心间,装出一副呆样蒙混世人,现在年岁大了,天生的灵动聪慧怎么也掩不住,这才峥嵘嶛峭地显了出来。

“哇哈哈,阿篪,好{炫&书&网}久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李琮翌假笑两声,接着又低声快速对两位好友道,“千千万万别被她装出的呆样骗着了,要不然会被她连皮带骨地吞下肚,一点渣子也不剩。”

说完一抬头,正好对上万篪似笑非笑眼眸,心下惨嚎,完了,完了,童年阴影要暴发了啦,我看见这小魔女都吓得走不动道了!

万篪不理他,笑盈盈福身行礼:“抱歉了二位少君,生生将你们晾了几日,万篪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还望万勿见怪。”

归海溶衡忙说客气话,连寡言的孔谙也客套了几句,万篪这才转向李琮翌,远山眉一竖,冷冷哼了一声道:“李天璨,你怎地这么多年了也不来找我玩?少了你这个大笨蛋,本少媛的生活还当真是无趣啊!”

李琮翌满头黑线,你把我当玩具玩,谁乐意来啊?!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当下还要陪着笑,逗得这小姑奶奶开心了,才能达成目的:“阿篪,别生气了,我不是被爷爷捆在家里学秘术嘛!这次为了来看你,我好容易才争取到北洲的监考名额。”

万篪眼朝天,撇了撇嘴:“你觉得现在说这话有意思吗?很不巧,决定权在本少媛手里!”

李琮翌虽垮了脸,但仍然英勇地冲上去与万篪死皮赖脸纠缠,万篪偏不理他,只是招呼归海溶衡与孔谙进庄子里去。万籍与她打过招呼,向三人告过辞便自行离开。

万家这庄园大是有名。这里原本是连绵逶迤的一座小型山脉,只因长着的全是森森翠竹,便被爱竹成痴的万家人买了下来,沿着山修建起了庄子,因此面积极大,是联盟最大的庄园。

经过历时悠久的经营,据说里面的竹子种类多得惊人,而所有的房屋都是在竹间空地上盖起来的,很多套房舍本身便像个小园林。这便是鼎鼎盛名响彻东西两大陆的万篁山庄。

据说,在两百多年前,远隔重洋的西方星辰大陆圣奥林帝国阿波罗九世皇帝陛下都曾经慕名而来,在万篁山庄盘桓了十余日。

万篪将三人引入万岭箐园,这是一套六进的大院落,于房屋掩映处竿竿青竹笔直向天。李琮翌向另两人介绍道,这种竹子是竹类中最高的一种,一般能长至26—35尺,足有几层楼房那么高。因为形态挺拔、中直又粗壮,颇像气宇轩昂的古代武士,万家给取了别名叫做“威武士”。

万篪听着他的解说,显然很满意,看向他的脸色也好了几分。到了第二进院的正厅君子持节堂,她请三人落座,让人奉上香茗,亲手给他们端上,再一次满脸歉意道:“爷爷他老人家身子不适,让篪迎客,待慢之处还请海涵。”

这句话说得文绉绉,让李琮翌大皱眉头:“阿篪,又不是年节,你干嘛要穿礼服出来?看着已经让人眼疼了,说话再这样酸不拉几,我真要吐啦!”

“这是守礼循古之道,以示对客人的尊重。你这只空心大萝卜给我闭嘴!”万篪狠狠瞪眼过去。

李琮翌立时蔫了,心里不断嘀咕,我就不是客人么?为嘛对我恁不尊重?!

这么一打岔,万篪显然也不再想把古风继续下去,几人稍坐了坐,万籍来请说饭已经妥当。在他的指引下,三人先行去了第三进院的闻香榭,万篪说要换件爽利的衣服,稍后便来相陪。

但万篪目送三人背影消失,却并没有离开君子持节堂。她好整以暇地仍旧坐下,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悠悠道:“有没有想杀人的冲动?”

只听轻笑一声,君子持节堂的白玉花鸟大屏风后面竟然转出一名少女。她脚步轻盈地走到万篪面前,端起万篪的杯子老实不客气地一饮而尽,这才说道:“现在好了些。看上去,他日子过得不错。”

万篪睨她一眼:“你日子也过得蛮好嘛。我看那厮,皮笑肉不笑,讨厌得很!天璨干嘛要和他搅在一起,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玩。”

少女咯一声笑,伸手捏万篪脸蛋:“小虎,你心疼李琮翌了?”

万篪厌恶地拍掉她手:“别闹!天璨好歹也算你朋友。白寂偊,你到底什么意思?!是狠狠地宰他一刀还是慢慢地千刀万剐?”

少女坐在她身旁,微眯了眼笑:“他死得那么爽快,我们的游戏还怎么继续?!自然是要……千、刀、万、剐啰!”

两人对视一笑,齐齐嘿嘿奸……嗯,娇笑起来!

“对了,我现在是万箜万殊缡,不许叫漏嘴!”白寂偊一本正经说道,她紧紧握住的手心里,指甲掐得生疼,眼神骇人的明亮!

曾经有一只猴子,说过:“我有一个梦,我想我飞起时,那天也让开路;我入海时,水也分成两边;众仙诸神,见我也称兄弟;无忧无虑,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再无可管我之人,再无我到不了之处,再无我做不成之事,再无我战不胜之……”

虽然猴子做成这个梦的本事,连大能须菩提也道,教不了教不了,不过我白寂偊不是猴子,我只做一个梦!我要证明给人看,从此再没有人可以掌握我的命运,除了我自己!

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五章 小山村的女大力士

今天的第三更!

“小离姐小离姐,快来帮忙啊……”

空旷的山野里响起孩童清亮的呼喊声,白寂偊练完功,正在树上打着瞌睡,听得声音里饱含的焦急,懒懒的睁开眼,拂去遮光的树叶,望向远处。

“要命,这头笨牛怎么老是掉泥沟里,也不长长记性?!”白寂偊嘟哝着跳下树,轻盈得像一片羽毛。

几个放牛娃见她不紧不慢地走来,急得大喊:“小离姐,你快着点哪,大黄怎么也上不来!”

“你们有没有拽住它尾巴呀?”白寂偊不理会孩子们已经急得跳脚,悠悠哉哉往前走。

“拽住了,拽住了,小离姐,快点快点。”众孩童吵吵嚷嚷。

白寂偊走到众童中间,那头陷在泥淖里的大黄牛正好用水漉漉的眼眸看向她,似乎也在哀求她快点施以援手。白寂偊无奈的伸出手,轻轻捞住它的尾巴,眼睛也没眨一下,便将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黄牛从泥潭里扯到了岸上,仿佛扯的是只猫咪。

“你呀!”白寂偊恨铁不成钢般一指头戳过去,正中大黄牛额头,“怎么还是学不会?!喝水就站岸上喝好了,干嘛一定要跑中间去!?”

“哞……”大黄牛无限温柔的看着她,我不是有你嘛?!白寂偊一阵恶寒,众童一片欢笑。

晚霞满天,飞鸟还巢,白寂偊领着一帮放牛娃回村去也。这便是当初她大叫终于有白米饭吃了的人烟处,她也的确吃上了白米饭。山乡里的村民淳朴好客,她在那位猎户大叔家里不仅吃了饭,还换掉了已经磨得脱了毛的兽皮,穿上了主人家媳妇过年的衣裳——虽然颜色花了点,款式老了点,但胜在朴素、朴实。

白寂偊想了很多个化名,最后还是用了小离,因为她妈妈名字里有个离字,这个忧伤的字眼也符合了她的心情,从此就要远离叔婶堂弟了。

住了一日,白寂偊便提出以工代劳,帮主人家干活抵饭钱衣裳钱——那几张乾元币是她最后的财产,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动用,一直保存得好好儿的。主人家张大叔很为难,山乡多力气活,这么一个瘦小干枯的小姑娘,能做什么?

“小离姑娘,你又吃不了多少,不怕,放心住着罢。”张大婶极爽快麻利,不由分说塞了白寂偊一碗的菜。憨憨的张大叔和他们的儿子张小童不住点头。

白寂偊的眼眶有点湿润,在经历了人心的诡变阴险后,能遇上这样热情淳厚的人,实在是抚慰了她的心伤。她二话不说,直接走到水缸前,双手轻轻一提,便把缸连着大半缸的水都提了起来。

噼里啪啦,是筷子纷纷掉落在地的声音。从此,小张庄,便有了个女大力士。这一住就是两个月。

白寂偊决定要走了,她此时已经帮小张庄近半的村民家里收割完了夏稻——她只负责运送稻子,收割这种技术活她不懂。小张庄所在的张县处于中洲与北洲的边界,属于中洲京郊省管辖,她显然不可能再回中洲地界,所以只能向北走。

北洲庆余省余年市是她的目的地,这座城市有“北洲明珠”之称,是距离中洲最远的北方大城。她想只要她小心一些,谨慎一些,在人多、来历复杂的大城里,凭自己这把傻力气总能找得到工作!

村民们很不舍,尤其那些总爱在她身旁转来转去的孩子们,他们扯着白寂偊的衣裳呜呜的哭,白寂偊也很难受,但她有要做的事情必须去做!

一留再留,终于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走成,白寂偊趁天还蒙蒙亮,便悄悄起了床,带着一个小包——放着几件换洗衣服和一本九洲地图。她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向县城的方向,把村民们硬塞给她的钱留了下来,他们所给予白寂偊的,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白寂偊在县城坐上一天浮游去了省城南安市。从南安又坐四天四夜的长列陆行车到了已属北洲的映明省省城映明市,再从映明市转车过了三日才到了庆余省的雪林市——她的钱只够坐这么远,离余年市还有五日的车程。

一路风尘,白寂偊自然买不起卧铺去睡觉,只能强打精神,好在沿途风景由大陆中部向北部变化,风格迥异,看着还是种乐趣,聊以打发时间。

但下得车来,她那张瘦削小脸真正成巴掌大了。她钻进长列陆行车站宽敞明亮的候车室,浑不顾他人惊异眼光,在长条座椅上倒头就睡——钱都叫车给吞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等睡饱饿醒,睁眼便看见自己面前扔着零星的一些硬币——人家把她当乞儿了。

这些钱……要,还是不要?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为了可怜的自尊而继续承受烧心的饥饿、将这些施舍扔在视线以外,还是忍辱负重以生存的名义、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用施舍填饱肚子,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白寂偊怔怔的想,最后她问自己,不要这些钱你会不会死,答案是不会,那么无视它们,走吧!或许当生命真真正正受到威胁,再去考虑抛弃自尊。

鄙视你!你真怕死!白寂偊对自己唾了口唾沫。

“小丫头!往哪里吐口水?!”恶言恶语,粗声粗气。

白寂偊抬起头,心里很悲凉。这是一伙混混,原来人倒霉起来,不喝水也会塞牙,她声音像蚊子一般大:“有事么?”

“哟嗬!小丫头气质挺硬,你……在这里讨钱,怎么不问问你大爷允不允许?”混混一居高临下俯视白寂偊,满脸狰狞,想看见小丫头哭。

“我没大爷,我爹是老大。我也不是讨钱,是人家硬要扔给我的。”白寂偊仰起头,露出怯生生的可怜表情。

虽然干枯了点,但白寂偊一张小脸还是清秀的,混混一立时嘿嘿笑了几声,和身边的兄弟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表情:“小妹妹,饿不饿呀?”

“饿的。”白寂偊乖乖点头,很天真的笑,“哥哥要请我吃饭么?”

“吃饭?好的呀,想吃什么,跟哥哥走。”混混一说着就要拉白寂偊的手。

白寂偊适时抱起小包,躲过混混一的狼爪,脸上笑出花来,指向候车室旁边的小餐厅:“哥哥,人家闻着好香,哥哥带人家去那里吃,好不好?”

几声哥哥叫得混混一身子酥了半边,一伙人夹着白寂偊进了小餐厅,果然点了几个好菜一起吃,一面心里想,这丫头看上去是个雏,卖得了几个钱。

白寂偊清楚瞥见候车室有几人露出担心表情,但在众混混的威慑下仍然噤若寒蝉,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众混混成包围圈式将她困在中间,也不来撩拨,竟由着她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

“哥哥,你肯不肯帮人家一个忙?”白寂偊一面打掉混混一的狼爪,一面娇滴滴说话,只觉刚吃下去的饭都要呕出来,“人家没钱了,想要钱买新衣裳。”

真是个傻妞!混混一乐道:“有钱有钱,哥哥带你去买新衣裳好不好?”直接卖给人贩子,嘿嘿。

“人家要自己选,哥哥把钱放人家手里!”白寂偊对混混一摊开掌心。

看着那掌心粉红的小巴掌,混混一咽了口唾沫,从身上胡乱摸出几张钞票放上去,顺手摸了几把。

“不够不够,太少了,人家不干!”白寂偊娇里娇气地发起嗔,混混一色授魂予,干脆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

见钱到手,白寂偊站起身,诡异的笑容爬上嘴角,混混一只觉不妙,却发现自己怎么离兄弟们越来越远……远……唉唷,痛死老子啦!

可怜的混混一被白寂偊一脚踢得飞出去,好在他身后是大街,要不然墙上定会撞出个人型大洞。白寂偊大声笑起来,飞燕般轻盈的跃过混混们头顶,窜到街上,对着倒地的混混一连踢带踹。等众混混醒悟过来,她又一脚踢飞混混一,身子一闪,钻进人堆,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帮目瞪口呆的傻混混。

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六章 蓝发女暴君

今天又有票……在一更的基础上,再加更一章!这是第一更,拜谢给了票的姐妹们!

让你吃老娘豆腐,踹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白寂偊缩进一条小巷子里喘息,一面在心里发狠,一面拼命在衣裳上蹭那只被揩了油的手。

“偊卿真真可爱!”

“你除了说我可爱,就不能说点别的?”白寂偊对天翻了翻白眼。

“可是吾就是觉得偊卿可爱啊!”

真是被他打败!

白寂偊探头出去瞧,依稀看得到那几个混混还在街上找她。

“徊,我干脆就在这里住几天再走,他们守在车站,我怕溜不过去。”

“以卿的速度与力量,那些人不足为虑。”

“我不是怕打不过他们,我怕控制不住力量把他们给打死。说起来徊,打人和杀野兽用的力道完全不同呢!”白寂偊小声嘟哝。

“卿太过仁善,渣滓罢了,死便死了。”

白寂偊沉默片刻:“他们再坏,也不致死。徊,生命是很可贵的。”

“最可贵否?”

白寂偊不说话,滑坐在地上,呆怔半响道:“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不是你说跳崖可以逃生,我想我会跟归海溶衡走。他说的很对,生命只有一次,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然则,若无丝毫机会逃脱,卿要当一辈子的傀儡,卿又将如何选择,生,或是死?”

“谁知道呢?!”白寂偊自嘲地笑起来,“或许当我发现希望已经不存在时,我却已经被生活洗了脑,从此甘于傀儡的命运,变得再也不想反抗了吧!”

“……卿终是逃了出来!”

白寂偊闻言振作起来:“是啊!所以,那些‘如果’都是多想的,我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来,再换了这身行头。”

说干就干,白寂偊从这条小街出去,买了身廉价肥大的衣服,找了个旅馆,住进去洗个澡,美美地歇上一日。

一连几天,那些混混都在长列陆行车站外面站岗,不光如此,浮游车站、风行舟停放场外也有人在盯着。白寂偊估摸着手里的钱,扣去买票的,只怕也维持不了几日,那伙混混估计是最底层的小喽罗,当老大的身上的钱都不到一千乾元币。

难道,真的要打出去?!白寂偊咬咬牙,不管了,等钱要用光,打就打,他们总不致于追到车上去吧,车上可是有车警的。

但只过了两日,白寂偊在这座城市游玩时,巧得不能再巧的遇上了那伙混混,他们在收保护费。白寂偊悔得肠子青了,就今天没去车站看情况。

这次一伙人团团围住白寂偊,混混一凄惨破败的伤势让他们认识到,这个瘦小纤弱的小姑娘,她的身体里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此时,他们对白寂偊力量的认识还只限于强大。

在一场混战结束后,众混混把这个认识提高到了可怕。白寂偊经此一役却醒悟过来,这些不都是锻练自己对力量控制得更精确的人型靶子么?她经过一番思量,权衡了利弊,决定把自己化妆成连叔叔也认不出的样子。

退了房间,她到街上买了染发剂和化妆盒,躲进公共卫生间里,费了好大劲把已经齐肩的头发染成海蓝色。眉毛描画粗了,也染成蓝色,眉脚往上飞,看上去挺英气。

眼角用笔画得向上挑,眼波流转处,凤眼妩媚妖娆,嘴唇用口红涂成娇艳欲滴的鲜艳大红。鼻梁反倒不再改动,考虑到打架是个力气活,会流汗,所以粉也不往脸上抹了,但因为在山乡经常在日头下干活,皮肤早晒得变成健康性感的小麦色。

她买了新衣裳,一改以往追求宽松舒适的风格,专挑那些紧身利落的窄衣窄裤,动作一大甚至还能露出雪白小蛮腰。这还是那个清秀小佳人么?活脱脱一个火辣美娇娃!

她的改装无疑是成功,起码当她大摇大摆走到众混混身前,除了收获几个色狼口哨和民众嫌恶眼神,没有别的异常。

于是,众混混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开始了。他们被这位穿着打扮和脾气都很火暴的少女揍得几乎都进了医馆。这不算什么,最惨的是他们还要为了“踩了我脚、伤了我手指头”的理由,赔偿给白寂偊不菲的医药费!真真是惨不忍睹啊!

以“替天行道”作为标志性口号的白寂偊在某一天找不到他们,一怒之下,她当街向另一伙不认识的混混挑衅,“蓝发女暴君”的威名以旋风般的速度狂卷整个雪林市。

二话不说,不理你是否拿出身上所有财产,也不顾你未打就求饶、磕头如捣葱,就是要胖揍你一顿。其理由千奇百怪,最常听见的就是“我替天行道,还需要理由?”

最令人痛恨的是,她一面暴捶,一面还在嘴里嘀咕,不行不行,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