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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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伯笙点点头,转脸看见弟弟的孙子孙女,喜欢得不行,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年幼的小孩子扯着老人家的胡须咯咯笑个不停。
万篁山庄众人这时才跟了过来,以万篪以首,一一见过了三爷爷三奶奶,大堂叔堂婶,二堂叔堂婶,好容易松开“魔掌”的小孩子也来见过姐姐哥哥们。辈份其实复杂,还有些人要叫小孩子叔叔姑姑的。
万伯箫很明显知道白寂偊的真实身份,看到她,又看看万篪,忍不住红了眼,许是想到苦命的大兄,很是用力的拍了拍白寂偊的肩膀,搞得白寂偊也莫名的心酸。
两日的飞行,众人都有些疲倦,早早的歇息了。第二日,万伯箫的二儿子万子签特意请了假,带着这些子弟们在永安闲逛,游览城里城外的风景名胜。大家一起去了万寿山,爬上了云顶飞天石。
白寂偊脸色平静坦然的很,没事人一般站到飞天石上往下看,万篪靠过去,悄声问:“什么感觉?”
白寂偊望着天边云卷云舒,微笑道:“风很大。”
万篪紧紧的握住白寂偊冰凉的手,低声道:“你心里风更大罢。”
白寂偊侧头看她一眼,慢慢冷了笑容道:“那里的风会更大。”
她眼睛望向永安的方向,牢牢盯住某个地方,那里,宏大洁白庄严。
白玉宫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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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三十六章 欧治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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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日,万篪去了外祖欧冶家。她这外祖家虽不是长房嫡系,但与长房亲善,当年她父母的婚事,还是欧冶家族长撮合的,只是没想到年轻夫妻双双亡故。
外祖家见到万篪,喜出望外,万篪的外祖问清万伯笙也亲自来了,忙忙打发人去告知本家族长。
中午之前,万伯笙兄弟俩便接到欧冶家族长欧冶铎的午宴请贴,万伯笙带着白寂偊,万伯箫带着长子以及幼孙一同赴宴。
欧冶家处于清静的永安锦绣坊,这里居住的都是世家大族,各自zhan有好大一块地盘。他家的大宅既不张扬又不失庄重,门前竖有十多尺高的两柄雪亮金色水晶长剑,指天插地,威武冷肃,于阳光中反射森寒光芒。是个人走到此地,不用介绍,就知道是欧冶家。
万篪和她外祖大舅陪着欧冶家族长欧冶铎,旁边还站着欧冶铎的长子欧冶锘,领着孙一辈的欧冶锐、欧冶锐本年也考入永安太学的弟弟欧冶镆,一起等在门口相迎。
万伯笙兄弟与欧冶家两位老人都是相熟相厚的,万伯箫的小孙子甚至也扑到两位老人怀里去揪胡子。万伯笙把白寂偊隆重介绍给欧冶一家,白寂偊日前神念术的表现很得了欧冶家大人们的夸赞,欧冶锐姐弟也上上下下打量这个传说中的年轻一代新晋高手。
饭后,大人们自去叙旧,孩子们则另聚一房。
欧冶锐姐弟都不苟言笑、显得很严肃,这与欧冶家严厉的家教分不开。其实两人性情都很爽快,大概是因为欧冶家是唯一的以武技为主、秘术为辅的世家,讲究的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两姐弟的相貌都极为出众,以白寂偊看来,欧冶锐是她目前所见过的世家少媛中,容貌最美丽的一个,是冷艳无比、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而欧冶镆的俊美,只怕仅仅逊色于花蝴蝶假凤凰藤鹣鲽。
欧冶锐神色淡然,有礼貌地招待两位贵客。只是当万篪说起白寂偊有一柄模样奇特的武器时,白寂偊立时察觉欧冶锐清冷的眼眸中迸出无比热切的火样光芒。白寂偊心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如早先万篪讲过,欧冶锐对武器的狂热丝毫也不下于万篪对炼器的追求。
欧冶镆显然对武器兴趣缺缺,只是追着问万篪,万家子弟新近学到的不需要心法便可施展的奇妙步法和狠辣手法是怎么回事。白寂偊好笑地看万篪被追问得青筋暴起,而欧冶锐阻止不果,转而盯着白寂偊发愣。最后欧冶镆说要用欧冶家的“劈波斩浪心法”和配套的七十二式剑法来交换那套步法与手法,万篪显然心动,逼得没办法,望向白寂偊。
欧冶镆顺着万篪的目光看过去,万篪咧嘴笑道:“这位箜少媛,才是那套‘惊鸿步’和‘小擒拿手’的主人,问她罢。”
一时之间,白寂偊被四道灼热眼神看得浑身直发冷,这两姐弟的样子太可怕了。她很有礼貌地请两位稍等,把万篪叫出来问欧冶家的心法和剑法怎么样。
万篪笑道:“算是欧冶家最高段的武学之一了,据说可以练出剑气呢,极厉害的。如果能换过来,咱们不吃亏,家里还有许多水行弟子没对路的内功练。你那《明心诀》虽然人人都练得,只是,有对了五行属性的岂不锦上添花?咱们以前也和欧冶家交换过,绝对不会外传出去。”她说完,眼巴巴地盯着白寂偊,嘿嘿直笑。
白寂偊见她这渴望样子,轻捶了她两记便同意了,反正如今她的“大擒拿手”已经练成,正在习练真正配合“惊鸿步”改进版的“游龙掌”。她虽然听见也是要内功心法才能练成高深的剑术,很是有些遗憾,但万家子弟能受益,她也没什么可惜的。
万篪喜形于色,回复说,只要欧冶爷爷不反对,这事就定下来了。欧冶镆忙不迭地窜出门去和爷爷交涉,见他这般急切,三人相视一笑。白寂偊不禁暗赞,欧冶锐怎么生得这样好看呢。
欧冶镆着急忙慌地去找大人,眼看很大可能得偿所愿,欧冶锐看着白寂偊则欲言又止,最终抵不过对武器的狂热,问了出来:“殊缡少媛,你那把武器能不能借柔则一观?”
她的表字是柔则,欧冶镆表字则断。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渴望看看那把武器,不惜立时称呼表字来拉近与白寂偊的距离,远远不符她往日的行事作风。
白寂偊却想,人的yu望果然是威力无比,瞬间便变冰山为春风。她有些为难,因为以她对联盟目前武器的了解,符箓破甲炮绝对又是大不寻常的东西。她没想到,对武器一窍不通的万篪居然还会记得,并大喇喇的说了出来。不过转念,万篪估计是想借武器来让自己与欧冶锐亲近,她是好意。
欧冶锐见她犹豫不决,慢慢黯淡了神色,却没有再出口相求。万篪心道不好,暗恼自己造次,看白寂偊的表情,那黑乎乎的大家伙只怕要紧得很。
白寂偊沉默了半响道:“柔则少媛,我只能让你在此地观看,并且,请你答应我,永远也不对我们三人以外的任何人说起。”
欧冶锐大吃一惊,原本只以为是什么新奇武器,没想到白寂偊神色如此庄重,一时间,她极度矛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等万篪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白寂偊手一伸,心念动处,符箓破甲炮出现在她手中,惹得欧冶锐美目异彩连连,对这个时时温柔微笑的小姑娘更加刮目相看。
“柔则,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万家的‘芥子空间’秘术,偏偏她连最基本的卍法莲华九式也使不出来,只会这招。她是怪胎,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她。”万篪噘起嘴,带着半真半假的羡慕。
欧冶锐轻声道:“我从不小看任何人。”万篪对她如此正儿八经的答复报以白眼。
白寂偊轻松提着符箓破甲炮递给欧冶锐,提醒道:“柔则少媛,这东西很沉,小心了。”
欧冶锐探玉手接过,白寂偊也没想过要看她出丑,果然,她也同样提得起,只是脸上仍闪过诧异之色:“它的名字是……”
白寂偊原想说符箓破甲炮,想了想还是改了口:“破甲炮。”
就连万篪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名字,两人都大惊,哪有炮长得这般细长轻巧的——相对她们所知的元力炮而言。
“威力大得很,把一大片林子都烧没了。”万篪补充,“不会比那些又笨又重又极其耗高等元力晶石的大家伙差劲。”她眼睛大亮,看得见金光闪闪。
“我一直没说,那次,我把它调到的是最低档。”白寂偊指着炮身上一排按扭,“这里可以调整。”
欧冶锐眼睛一刻也离不开了。她对所有称得上武器的家伙都有一种说不出原由的热爱,眼前这把看上去不起眼的家伙,更像一把枪,却偏偏叫做炮,并有远超炮的威力,让她心动不已。身为军武世家的子弟,她明白这代表了什么,轻巧且威力强大,那么它用什么作为能源?
白寂偊又一次沉默了,她不能说。因为她摸索过符箓破甲炮的全部炮身内外,没有元力晶石。只是那排小按扭下面,有一个可以掀开的小格子,她找到一片薄薄的玉石和一个她看不懂的阵法。光脑滚滚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猜测也许那就是符箓破甲炮的能源所在。她已经打算,等她想好借口,便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问问李琮翌。
“抱歉,我虽然猜到了一点,但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所以……”白寂偊微蹙眉,说不定要等自己的记忆都回来了,才自然而然知晓玉石和小阵法究竟何物何用。
欧冶锐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只要看着便很心喜了。”她说的是实话,看她神情,不知道她以后的夫婿还能不能得到如此深情的眼神。
这时,欧冶镆回转,嘭嘭重重砸门,连声大叫:“干什么关门?我把心法和剑谱带来了。”
万篪笑出声,等白寂偊在欧冶锐恋恋不舍的注视下收好了东西,这才开了门,笑道:“你是不是太急了,我可没带在身上。”
欧冶镆一呆,愣愣道:“等下我跟你们去翠微居学。”
万篪哧得一笑:“你傻了啊,让她亲自教你,岂不是更好?”她一指白寂偊,欧冶镆大点其头,立马拉着白寂偊走人,也不管人家是位看上去很容易害羞的少媛。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能打的,以及不能打的。
欧冶锐也是啼笑皆非,只得和万篪一起跟着走。白寂偊缩回被欧冶镆扯住的手,欧冶镆也不在意,只是不停地催着。
欧冶氏武学天赋超凡,两姐弟都学,只两个时辰便教完了,只看时日熟练即可。白寂偊细细讲解,居然也和万篪一样,感觉到了几分作夫子的乐趣。
没想到欧冶镆见白寂偊身手不错,竟然起了相较高下之心。几个人又闹哄哄的来到欧冶家的大比武场,白寂偊对不使内功的欧冶镆,只凭招式,竟能占得几分上风,令闻讯出来旁观的一众大人都很是惊奇。自然,此时白寂偊使的正是惊鸿步未改进版和小擒拿手。
老爷子看得呵呵直乐,毫不谦虚的大夸特夸白寂偊,惹得欧冶铎很是惊异,老伙计宠爱那丫头的程度丝毫不下于万篪啊。
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三十七章 又到一品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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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冶家以武传世,修练从来都是以武为主,秘术相辅,在秘术大当世家之道时,欧冶家的武技显得格外一枝独秀。因此,在世家中人里,很少有棋逢对手的比斗。尤其是如今的年轻人,眼睛都盯着永安太学,专注于秘术的远超对武技的修行。
欧冶镆平时少有敌手,纵使身手高过他的,看他身份都会让上几招,哪比得白寂偊这般尽心竭力。因此,他食髓知味,还闹着要和白寂偊切磋。
欧冶锐也很想再把玩那台奇异的炮,帮着弟弟劝着住一晚。被这两位素来有痴名的姐弟俩纠缠住,哪里还跑得了。无奈,万伯笙便带着万篪和白寂偊住下,万伯箫自领着家人回去。
一天过后,欧冶家姐弟俩基本上都心满意足。万篪陪着欧冶锐参详符箓破甲炮,虽然很快就无趣,但总算是清清爽爽,不时还去看看热闹。
只是苦了白寂偊,一天之内陪着武疯子打了好几个时辰,虽说自己也增了些对战经验,但毕竟体力不如男孩子,累得喘不过气,一身大汗淋漓。欧冶镆很不客气地批评她,因为不能使用内力,所以体力远远还不够强,若是遇上内力高手,她纵是赢了,也是惨胜。
白寂偊很虚心地接受了批评,两人凑在一处研究增强体力的方法。最后,欧冶镆重重拍着白寂偊的肩膀,冷着俊脸咬牙道,不用怕,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就帮你揍死丫的。白寂偊撇着嘴,心道,你别喊我再陪你打就谢天谢地啦。
又吃过晚饭,万家三人挥别欧冶家,说好明日在永安太学外城南门处碰头,由欧冶锐带着一起去报名。
二月初一,是永安太学新生报名的日子。
万伯笙缩在弟弟家逗孩子,让万篪他们自己去报到。万篪知道爷爷心情,报了名就要正式住进去,老人家怕到时候会伤心地哭出来,所以不去。
万篪和白寂偊都陪了老人家好一会,最后被催得没办法了,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都忍不住流眼泪。坐上了“凌云号”飞宝,升到半空,看见老人家奔出来,眼巴巴望着天空。虽然看不大清,但想也想得到,他必是老泪纵横,糊了满脸。两个人实在受不了,抱在一起哭。
凌云号上慢慢也响起啜泣声,考进来的子弟中当然有女孩子,其实来的时候与家人告别,已经哭过一场。此时万篪和白寂偊哭得伤痛,不由也跟着伤心。男孩子们虽然忍着泪,也还是渐渐红了眼,万笑童则干脆一起哭,他是个直性子,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半响,万篪擦了眼泪,大声道:“行了,别嚎啦!咱们现在可以哭,但是,下了飞宝,到了永安太学的地界,大家都记住,有泪也要往肚子里咽!咱们可不能丢了北洲万家的颜面,让别的世家子弟看笑话!”
众子弟哄然应道,知道了,少媛!陪着众子弟去报名的万子签赞许地点点头,与接新生的万葵一同笑了起来。
飞宝里压抑的气氛变得活跃了一些,大家看着彼此的哭脸,都互相取笑,很快便收拾起心情,从飞宝的窗口往下看永安。
虽然也赞叹,不过绝没有羡慕嫉妒。这些子弟生于余年长于余年,虽然大多数时间呆在万篁山庄,但对余年也是熟悉得不得了。别说老余年有三千多年历史沧桑下厚重深沉的积淀,单论现在新余年的建设,就足以令他们自豪骄傲许久。
到了永安的停放场换了浮游,一溜十几辆带着“高山紫竹”徽记的高级浮游在永安街头飘过,直奔永安太学南门的方向。
认得这个徽记的永安居民都停步驻足目送,不断吸引更多的人观看询问以及交头接耳。不多久,发明了手机的万家子弟来永安太学报到的消息便飞速流传开来。
到了永安太学外城南门,果然看见欧冶家一排浮游停在路边,欧冶家姐弟俩正翘首以待,话不多说,在头先领路,浩浩荡荡直飞入热闹非常的外城。一直过了千月流珠河上的永辉桥,从“海靖”牌楼下掠过,飞入了永安太学内堡,人称一品园的中心区域。
别的景色还好,一见了那高大昂扬的将军柳,万家子弟们便鼓噪起来,看见自家北地的特产自然是高兴的。
白寂偊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不妨被坐在身旁的万篪扯住了脸皮,扭了几扭,不由瞪向她问:“干什么?”不自觉里,声音里竟有几分火气。
万篪不着恼,笑嘻嘻道:“瞧瞧,我就知道是这样。别笑啦,笑得我浑身发冷,情愿你板着脸生气才好。”
这辆浮游里除了司机,就只有两人,司机自然是信得过的,并且也不会去管少媛们说的是什么事。
白寂偊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以前我倒霉,现在轮到别人要倒霉,我为什么还要生气?”话虽如此,她的脸到底还是沉了下来,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小虎,你要帮我个忙,乐朋院里有个女侍叫小央,你帮我查查她在哪里。”
万篪点点头,拍拍司机的椅背道:“福叔,你听清了么?太学里的乐朋院,叫小央的。”
福叔沉声道:“听清了。放心吧,二位少媛。”
白寂偊知道万家在永安定然有人手铺着一张情报大网,只是很懊悔自己怎么不早点想起来。她心里很是担忧小央,总觉得那日突然换了人,情形不太妙。
新生报名处设在澄渊潭旁边的水木楼里,是栋飞檐吊角的五层大楼房,黑紫的房体有奢华辉煌的金漆银绘,很是华丽丽。
水木楼临水而望,沿着湖泊一溜烟排开了几十张桌椅,已经有不少学子围着在报名。
来来往往的新生无不喜上眉梢,走路都带着风。突然看见宽畅的临湖大道飘来几十辆豪华浮游,新生们或是驻足瞧个热闹,或是目不斜视、自顾谈笑走开,更有面带鄙夷之色、哧之以鼻的。只是大多看到“金水晶双剑”以及“高山紫竹”徽记时,总算还是对欧冶与万这两大望族给予了起码的尊重。
白寂偊下了车,目光扫过湖边草木上闪着金色阳光的余雪碎冰,虽然寒冬余威尚在,但点点新绿已经悄然绽放枝头,枯黄的草坪里甚至开着几朵颜色娇艳的小花。
春天到了!
她怔怔远眺湖对面千姿百态的精巧房舍,不禁猜想,自己的天才老爹白宁恪,曾经住过哪栋?这湖边,他和妈妈是不是经常游逛?这株雪松,他们是不是曾经一同抚mo,赞叹它的优美体态?这块湖边大石,他们是否常坐其上,四手交握,然后也如同自己这般,怔怔的远眺,在心里想着未来?
终于,又来到了一品园!从此,将和二十多年前的父亲母亲一同呼吸,和他们踩在同样的土地上!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一章 争执(30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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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在脸上,仍有寒意。永安太学澄渊潭旁的水木楼,年轻人带来的篷勃朝气热腾腾,他们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地外溢,驱走了些许冰冷。
正是新生报到时分。澄渊潭旁一溜烟的大黑楠木桌围满了学子。一些世家的高年级生带着自己的族中子弟,帮他们填入学表、领饭卡领校服领书本,又到水木楼里的宿舍区分布图那里参详选择宿舍。新生中的前一百名可以自由挑选,并能单独居住一屋,一百名以后的便要任太学安排,两人合住了。
万家子弟同样在万葵和赶来帮忙的万家高年级生的引导、以及万篪的指挥下填表的填表,领卡的领卡,很是有条不紊。
万篪鼻尖冒出细汗,在人堆里挤进挤出,她的堂叔万子签与报名处相熟的夫子闲聊,由着小辈们自去忙活。欧冶家两姐弟情形同样,帮不到她的忙。
万篪转脸找白寂偊,发现她像一尊木雕泥塑一般站在湖畔一棵雪松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