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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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显然已经提防,不料白寂偊新惊鸿步与游龙掌配合威力极大,那人虽躲闪过去,冷不丁白寂偊已然变劈掌为踢腿。她厉声清喝,有如春雷初绽,神念术的意念力量击入那人脑海,那人顿时迷糊,呆住不动,任由白寂偊直直一脚踹得跌入树林中,力道大得压住树木嘎吱作响。
“一起动手!”那中年男子咬牙低喝,率先欺身而上。另两人却不动弹,只听见嘤嘤嗡嗡的声音,想来是在念咒要施秘术。
白寂偊轻笑一声,躲过这男子凌厉的一击——他武技不弱,她决定先解决那两个念咒的家伙。自那日从火与雷电的噩梦里醒来,她便有所觉悟,自己只怕也拥有了一些火与雷电的能力。只是不知威力如何,怕太吓人了不好在太学生们身上试,今天有机会不用顾虑太多,正好使上一使。
也不见她念咒,手一扬,一团火光扑向前方这施秘术之人,正好与呼啸而至的一片银色光刃相撞,爆发剧烈声响。火猛然涨大,隐约听见“滋滋”声,最终霹雳两声,一道深紫闪电自火光中窜出,直扑那个施秘术之人。可惜那些银色光刃虽被火抵消了不少,仍有一些射向白寂偊,却被她身前突然出现的淡褐光罩尽数挡下。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却让来袭的几人大吃一惊。尤其那施秘术之人,要躲紫电,只能停了念咒,虽狼狈避过,仍被击中,被电得头发竖起、浑身直颤。而那道紫电击在地上,瞬间便将坚硬的大青路砖打出碗大的洞,溅起的火花烧着了路旁的野草,立成灰烬。
“她……她不是没有法脉吗?”被电得怒发冲冠的那人惊恐不安,大声叫嚷。
正这时,另一人的秘术也施放出来,尖啸声里,路旁的花花草草竟像活了一般,直直缠向白寂偊的双脚。她虽身手敏捷,奈何路旁花草树木甚多,脚落地时,总要踩着那么几株。缠上了她脚的花木像蛇般蜿蜒向她的身体,枝叶如针如刺扎进她衣裳,又狠狠往她肌肤里钻去。
白寂偊闷哼一声,很疼。她欲伸手去扯,却没机会。那中年男子内力雄浑,招法不俗,身手远在当日归海沉浍之上。白寂偊不能太靠近他,否则挨上一记便要受伤。虽然游龙掌与新惊鸿步配合无间,也给了那男子三四击,可是短时间内只怕无法重创他。这男子才是四人中真正的好手。
“这花草的刺会扎得你浑身痛苦不堪,并且有迷醉之用,你还是停手,乖乖跟我们走罢。”中年男子尤有余力,笑了几声,劝道。
白寂偊冷笑一声:“想让我听话,没那么容易!”
她猛吸一口气,刹那从她身体内迸出火样红光,眨眼便将那些诡异的花草烧个一干二净。但随之而来的闪电,也把她自己电得浑身抽搐,可见,这闪电的威力已经不是她能够免疫的低段秘术能造成的了。
“小姑娘身手很是不错。难怪主人起了爱才之心,咱们对你并没有恶意,你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少受些苦罢!”那中年男子语声竟温柔起来,循循劝说。
我呸!跟我使神念术,省省吧你!白寂偊腹诽不绝,眼看那些花花草草又攀上自己身体,只能再电一次。这样不行,自己被这中年男子缠住,如果拼得受他一击,或许能分身有暇用火电合击去攻那使木行秘术之人,可是他也能闪躲开去,火电合击的速度太慢,这是极大的缺点。
另外,刚才就被电了一次的那人,眼看也喘息了一阵,又在念咒中。而最早被自己打落树丛中的人也挣扎着爬了出来——看来力道小了。
难道自己真要使出寂灭瞳?不行不行,太邪异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那个!
这样说来,只有用银月陨铁石制成的八十一颗银月太极梅花扣摆上一个阵法来脱身了!想及此,白寂偊微懊恼,她有些骄傲自满了,对情势也估计错误。她原先以为只是几个归海家那边的学生见好不容易逮着自己落单的机会,想寻自己的晦气,哪里想到竟然并非太学中人!
银月太极梅花扣正是那一把小小的银光闪闪、精致却异常犀利锋锐的扣子。白寂偊很是猜测了一番它是什么,以为是暗器之类的东西。没成想,有一日拿出来把玩,正好被光脑滚滚看见,它自然对白寂偊作了一番解释。
光脑滚滚下了断言,这些五瓣梅花扣是白寂偊那个芥子空间里威力最大的武器!白寂偊大吃一惊,认真聆听过后,方才(炫)恍(书)然(网)大悟。
这一粒一粒可爱无比的小扣子其实是没有多大杀伤力的,割个腕还行。但这些小扣子是用无比稀世珍贵的银月陨铁石为主要材料制成,还掺杂了另一些天材地宝诸如东原碧砂、南森火玉、西海蓝珊瑚、北岭长生珠——白寂偊完全不懂这都是些什么宝贝。
最重要的是,这些天材地宝自身便蕴含有极其浑厚澎湃的灵气,尤其是银月陨铁石。这种灵气叫做混沌元灵,它没有任何属性,属于天地、阴阳始分之初的混沌力量。
光脑滚滚说,不知道主人走了什么狗屎运,连这些宝贝都有,还有八十一颗之多!而这些扣子是布设阵法的最佳材料——尤其是对白寂偊这个法脉废柴而言,因为只要阵法布成,它可以借阵直接吸取天地自然九灵的元力为己用。可以说,这八十一颗银月太极梅花扣完完全全是为白寂偊量身定作的!
在炼制这些扣子的过程中,禁制了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证、七星、八卦、九宫这九种迷、幻、杀三类大阵于内,威力全看布阵人对于阵法的领悟。目前,白寂偊刚刚对最繁琐却是威力最小的九宫有了点心得,初步涉猎八卦。
她超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让光脑滚滚很欣慰,尤其让它高兴的是,她很勤奋,一点儿以前惫懒的痕迹也没有。基于此,光脑滚滚已经给她开放了一小部分娱乐功能,可以听听库存海量的歌曲解乏。
可是银月太极梅花扣,是她最想保留的隐密。目前,她正全力学习那些深奥阵法的布设——不求精通,只求能暂时摆设出来。她要留着它们在六月的三才挑战赛里出奇制胜,夺得去灵兽森林一探究竟的名额!
这年八月,正好是灵兽森林每逢二十年一次的开林时间!二十年前,她的天才老爹白宁恪曾经去过,她自然也要去瞧瞧。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九章 又见藤鹣鲽
今天家里有点事儿,晚了些,第二更!
白寂偊很纠结,但她别无选择。她的骄傲与轻敌让她忽视了自己此时对于某些人的重要意义,她没想到有人会在太学里直接掳人。
这四个人除了当先那个被自己出奇不意击伤的以外,另三个可能单干不如自己,可是加起来,自己绝对不如他们!她还有神念术的摄物之法可以用,可她还不想那么早暴露身份,不怕是一回事,不必要又是另一回事。她不想给万家过早地带来麻烦!
除了神月白泽家的人,还有谁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达到神念三星九阶的高段?至于白泽家的六欲之诀,据说就算中招者也很难分清它与神念术的差别,不过,奇怪的是她……学了这许久,虽然很勤奋,可是……她还没学会一招半式!这是白寂偊自学以来唯一感到很挫败的地方。
她喘着气,嗓子眼里如火烧火燎。在四个人的围攻中已经受了不轻的伤,鲜血濡湿了她的衣裳。她体力已经耗得七七八八,因为频繁地使用土护、火电合击之术,脑子也疼得厉害!更何况,火电合击之术威力还不够大,不能一击制敌。
罢,罢,罢,就用它!
总算这世上还有英雄救美一说,白寂偊刚被逼得要使用尚不成熟的本领时,一个人大叫一声,冲了过来,只听他嚎道:“几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本少君看好半天了!”
怒!看好半天你才跳出来!白寂偊听这声音耳熟,借着微弱月光一看。来人玉面朱唇、乌发如墨、双眸胜星,正是貌美无双的……藤鹣鲽!?
白寂偊欲哭无泪,初一看那俊俏样貌,还以为是欧冶镆到了,没想到是这只花孔雀假凤凰,借了交换生的名头才得已进了永安太学的绣花大枕头!
别说救人,只怕到时候还要照看着他!虽然藤鹣鲽曾经绑架过自己,但白寂偊对他真提不起什么恨意。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月徊,又或者是觉得他还是个不大懂事、贪玩任性的小屁孩。
只见藤鹣鲽脸色潮红,不知道是激动得还是怎么了,他冲入战圈,出乎白寂偊想像,他的武技竟然很不弱,起码把那个刚从林中爬起来的家伙又给打回去了——好吧,那人受了不轻的伤,嘴角还挂着血丝。
然后,林间小道里起了一阵狂风,把那些围攻者吹得身体歪歪斜斜、眼睛被飞沙走石打得生疼的同时,也把白寂偊这轻薄小身板吹得撞在一棵树上——比受伤还疼。白寂偊猝不及防,不住翻白眼,几欲晕倒。
“哪来的小白脸,废了他先!”那中年男子大怒,见白寂偊似乎已经失去战力,指挥人等攻击藤鹣鲽。
又听得几声张狂大笑,藤鹣鲽厉喝一声:“找死!竟敢叫本少君作小白脸。本少君脸再白,也轮不到你来说!”
白寂偊想大哭,藤鹣鲽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纵然这些人对付自己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内息法力,也受了轻轻重重的伤,却仍然不是少君你可以杀得了的呀!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白寂偊足有一年多没见藤鹣鲽,她当然不知道,当年她的跳崖赴死,深深地刺激到这位看似暴燥蛮横、其实心肠很柔软的世家少君。藤鹣鲽当日,面对万寿山云顶飞天石下的滚滚云雾,在心里发了一个重誓。
有人要给她陪葬!
他是个言出必行的执拗家伙,虽然被管家劝住,可在他心里,他认为,白寂偊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惩罚自己的方式很特殊,去学那些他极端讨厌、甚至称得上憎恨的武技秘术,去学要考进永安太学的一切一切。他最爱的乐器、弹唱,再也没碰过了。他终是进了永安太学,虽然方法途径,嗯,有些特别。
有人要给她陪葬!这个人是谁,只有他知道。
所以,当藤鹣鲽认识到自己和三个人打还是有不小差距时,他毫不犹豫的使出了杀手锏,藤家的祖传秘术——缩地成寸瞬移术!
这是与万家的卍法莲华九式、白泽家的灵魂秘术并称为三大最难学、最难领悟、最难上境界,但也是威力最强大、最霸道的秘术!
藤家阴盛阳衰,历代家主十个里有八个是女子。主要源由在于,能够继承祖先血脉、习练祖传秘术的人选大多是女性。有些人不无恶意地猜想,只怕是与藤家以太阴之暗法为辅术有关。
但是,没有人敢否认,若是在黑暗中,藤家的缩地成寸瞬移术将发挥最大的威力!
藤鹣鲽是藤家连续四代都为女性家主后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疙瘩,传说其习练祖传秘术的天赋甚至胜过如今藤家的第一高手重明夫人。
只见他敏捷地跳来跳去,嘴里念念有词——不是在跳大神,尽管很像。那些花花草草缠上他,扎不进去,反而立时枯萎,簌簌落地。
很快,自他指尖开始闪烁异常炽亮的光芒,就像一个小太阳在跳跃,他吐出一口鲜血,暴叫一声:“缩地成寸……瞬移术!”
光,一闪而逝,然后,这窄窄的通道出现了无数个藤鹣鲽,在太阴之月莹光下,他的身影居然连成了一片。而几乎是瞬间,那三个家伙颓然倒地不起。
秘术的光泽还闪在空中,竟未消散。
藤鹣鲽哈哈大笑,走到那三个不停呻吟的痛苦人儿面前,饶有兴味地左瞧右看,用手指捅捅这个,捅捅那个。月色映照他一身妖娆。
又有几人自林间小道一头奔至,大叫:“少君,怎么样?”
“本少君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喏,这几个家伙给我送到归海溶衡那里去。他们三才榜中人吃得都是干饭呀!居然有人公然在学校掳人,真是一群饭桶!”藤鹣鲽嘻嘻笑道,神色得意之至。
“嘿嘿,少君,再有两个多月就是挑战赛了,到时候您一举拿下天榜十少君之首的位置!”几人纷纷大拍特拍马屁。
藤鹣鲽给他们几个响亮的脑崩,笑骂道:“别拍马屁了!快点把这几个,哦对了,树林子里只怕还有一个昏了的……蠢材,不是这位女同学,她是受害者!树林子里的,对,滚进去!先把这三个弄晕,估计要醒来了!”
那个把白寂偊当作要绑对象的人突然惊叫一声,连声喊:“少君,少君,快来看,这位同学……好像是万家的万箜!”
藤鹣鲽一听,喜上眉头,急忙窜过来:“什么什么?万箜,就是归海世溶恨得牙根都发痒的那个万箜?”他指挥人把那三个偷袭者敲倒,并使用了他惯常用的手段——对白寂偊也用过的迷香。
“你走开点,挡着少君我的光了!”藤鹣鲽粗鲁地把这人推开,就着月光一看,眼睛不由瞪得老大,嘴里开始喘粗气!
他猛地坐到地上,浑身发抖!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见白寂偊的脸。他以交换生的身份到永安太学来不过十几日,纵然万家与归海家两方子弟争斗,他也不出手,只在一旁叫喊闹腾。而白寂偊很早就不参与这些争斗,经常性的不去,就算被拉着去了——多半给欧冶镆助威,她也是躲在人堆里。
所以藤鹣鲽早听说有此人,却不太清楚她的模样。自然,见过白寂偊和万箜的有限几个人也不会对他说,这个万箜长得和以前的白寂偊很相像。
所以,他吓着了!他以为自己眼花了,面前这人的模样是不是白寂偊跳下飞天石后凄惨的死相?
是很凄惨,因为被逼得太狼狈,白寂偊一经得救忙着大喘气,根本无暇顾及伤口。于是有些地方兀自血流不止,伤浅处的鲜血却已干涸,深紫红的血块凝滞,极其吓人。
藤鹣鲽突然挥了挥手:“你们抬着这些家伙快滚,快点,滚得远远的!”
那些藤家的子弟早习惯了他的颐指气使和语出无状,匆匆抬着人走了。
藤鹣鲽轻轻伸出手指在白寂偊鼻下试了试,有轻微的温暖的气息。他怔怔地凝视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小心温柔地拭去一滴将落未落的鼻血。
是你吗……是不是你!?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十章 疑窦(60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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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偊不喜欢这种感觉。当藤鹣鲽的残影像波涛一般出现时,她很无力,没想到被自己一直暗暗鄙视的某人救了——好吧,她得承认,她确实不屑过他。
这种无处着力感有几分像当初雪林市与万笑予过招时,他一式卍法莲华九式之定身术使出,自己便有如刀俎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不仅如此。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因为眼界中除了藤鹣鲽的残影,她什么也看不见。没有敌人的身影,没有路旁的树木,没有夜空的星月,什么也没有!空虚,虚无,这世间只有他不断递增的影像,一重重,一叠叠!
如果自己面对藤鹣鲽这诡异无比的瞬移之术,自己有几分胜算?他的踪迹无可捉摸,他来去无影,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出现在身旁,给你一掌……或者捅你一刀。
但,藤鹣鲽救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还是很诚恳地道谢:“谢……谢……你……救了……我!”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牵动了伤口,痛得冒汗。
果然,藤鹣鲽在一愣怔之后,失望地大叫:“你不是她!不是她!”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白寂偊咬着牙站起身,含糊不清地咕哝:“已经有很多人认错我了。我和那个人当真相像到如此地步?”
藤鹣鲽也跟着站起身,他的神情已经趋于平静,深深看了她一眼便道:“没有人能和她相像,我早该醒悟的。”
这话大有深意。白寂偊一怔,藤鹣鲽好像长大不少啊,也会装深沉了。她又是微微一笑道:“还未请教,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他沉默片刻道,“本来,我要是把你是我救的这件事拿到万篪面前去炫耀,一定能把那头母老虎气得半死不活。可是,看在那个人的面上就算了,你只当今晚没见过我。还有,不要让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我真正的实力!”
你实力很强么!难道长得比别人好看点的人都这么臭屁?白寂偊心里暗暗发笑。不过他的缩地成寸瞬移术倒真是个杀招,以后碰上了要对阵,该怎么破解呢?!
呃……他要隐藏实力做什么?白寂偊目送着藤鹣鲽离开不禁疑窦丛生。她又突然想到,他刚才说早就来了,那么自己不能发现他的气息是正常的,毕竟自己没有内力,隔得远了的确发现不了,那四个偷袭者为何没有发现?!
难道?她想起一个可能,这根本就是贼喊捉贼?!又或许,藤鹣鲽其实隐藏了更强的实力?他已经强大到那四个偷袭者都无法发现的地步?这就很费思量了,因为以白寂偊从这场交战来判断,那个最强的中年男子已经超过了归海沉浍,自然也在欧冶镆之上。
如果他的实力已经强大如斯,他为什么考不进永安太学,而要用太学之间交换生的方法进入一品园?白寂偊顿觉脑子有些不够用,她失血过多,晕晕的,当下不再胡思乱想,忙忙离开这险地。
回到宿舍,一扯开门,万篪便扑了过来,刚一手叉腰作茶壶状要发火,瞧见她狼狈不堪、满身是血的惨样失声惊叫,开始忙得团团转。
“你这是怎么了?”万篪给她清洗伤口,见有些伤处都见到骨头,心疼得直眦牙,“还是要去医馆,这里都见骨头了!”
白寂偊早已虚弱无力地瘫坐在地,能回宿舍完全是凭了一股超强的意志。现在任由万篪摆弄,连她说什么也不知道,整个人就想一觉睡过去,她面色潮红,额头滚烫,开始发烧。
万篪再不迟疑,出去叫了万笑予万笑童兄弟俩,抱着白寂偊去了医馆,两兄弟也吓得不轻。
在医馆住了三日,白寂偊才勉强能睁开眼说上几句话,显见她身体底子还是薄弱。早有人在那条偏僻小径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其实当晚便发觉了,那里虽然偏,总有人经过。万篪、欧冶镆几人分析,白寂偊肯定就是在那里受的伤。
白寂偊躺在医馆这几天,万家与归海家的子弟们又打了几场。归海家那方的子弟都说不是自己干的,万家这边自然不相信。这几场打斗规模都扩大化严重化,万篪和欧冶镆亲自出手,归海家有十几人进了医馆,伤得不轻。
天榜少君们出来斡旋调解,被万篪和欧冶镆愤怒地指责归海溶衡包庇